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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横流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逢不识
粗略估计,就在刚才的一瞬间,就有十余只凶狼,死于非命。
谁都不曾想到,这一切,就是那只轻飘飘的一箭造成的;箭美且轻,带给众人的震撼,却是无以复加的。
就在其他人一愣之下,千慕然犹如走出魔域的魔女一般,摇曳着妖冶的身姿,瞬间连飙三箭。
每一箭,都好似秋叶一般灵美;每一箭,又如飞絮一般的轻柔,可造成的结果,却是那么的血腥、又那么的残酷

回风箭,箭回风,一箭杀生,鬼神惊。
这一刻,看在众人眼中,千慕然似乎不再是一位蓬头垢面、鼻涕垂零的邋遢小娘了,她是魔女,是厉鬼,是从地狱中走出来的勾魂使者。
淡淡的、不食人间烟火之气的外表下,掩盖着一颗,血腥冷酷的杀戮之心,那些脑浆崩裂、横尸当场的凶狼,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文兰愣住了,她没想到,朝夕相处的慕然姐会那么厉害,简直就是她的偶像啊。
阳光也愣住了,她同样没有想到,这位不争吃、不贪玩的慕然姐姐,竟然还有如此犀利的箭术,简直就是传说中的小强啊。
契丹族的几位少年愣住了,他们望向千慕然的目光,不再是嫌弃和高傲了,而是一种心悦诚服般的膜拜,对,就是膜拜。
千慕然这种神乎其技的箭术,他们见所未见、闻所未闻,但他们却确信,这是一种神奇的箭术,也是一门高深的武学,若是能够得到这门箭术,必能仗之,名动全族。
啜里只和其他人一样,看到千慕然的箭术,他也愣住了。
千慕然拥有如此神奇的箭术,这场较量,结果其实早已注定,他们这些人,注定都是陪衬;如果说比试的目标是杀死狼,那根本就没有意义,参与比试的几位少年,几乎人人都轻易做到了。
那么箭术比试的延伸,就是比试杀狼的数量了。
在数量有限的箭支下,杀死更多的狼,这才是他们想要展示的能力。
大部分箭篓,盛放的箭支数量,都是一定的,大概都在百支左右;使用相同数量的箭支,却射杀了不同数量的猎物,这才是他们这次比试的目标。
可回风箭一出,这样的比试,结果显而易见。
这里就不说耶律铎臻兄弟,以及韩知古之流的了,他们虽然百发百中,却一箭最多,也就射杀一只凶狼。
而最强的啜里只,一箭之下,最多也只能射杀三、四只凶狼;可千慕然呢,一箭之下,就有十余只凶狼,死于毙命。
在同是一百支羽箭的情况下,最后获取猎物最多的人,根本不用想,必然是千慕然无疑了。
若是我能获得那种箭术,我的武艺必然能够猛增一截吧,啜里只暗暗地思忖道。
可这种神技,是属于那位有点恶心的小娘子的,而要获得一位娘子的技艺,最直接、最有效的方法,自然就是娶了她。
当然,这可能是啜里只,一厢情愿的认为。
毫无疑问,千慕然现在的这副样貌,可以说,十分令人恶心,可这有什么问题吗?
啜里只在射杀凶狼的间隙,不禁偷偷地瞄向了千慕然,他的眼中,突然就有了一丝决然。
历史上的辽太祖,他是契丹人眼中的英雄,可对于一个王者来说,他更是一位枭雄,枭雄做事,向来都是不择手段的。
人丑又如何?
西陵螺祖,黑矮挫丑,可其人有能,黄帝纳之,始有天下桑蚕;嫫母丑恶、鬼神惧之,因其有德,黄帝纳之,始有后宅兴平。
齐有丑女,姓钟名无艳,高额深眼,长腹粗腿,翘鼻结喉,肥颈秃发,鸡胸驼背,皮肤漆黑,不似人形,宣王纳之,始有大治。
......
人不贵色,贤德方兴。
千慕然虽丑,却有无上箭术,啜里只若是纳之,必可名动八部、轰动一时,这才是啜里只,对千慕然动心的缘由。





山海横流 第三八三章 拜访岩母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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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群肆虐,致使潢水和土河一带,哀鸿遍野、损失惨重。
上京王帐,频频有紧急军情送抵中枢,让耶律释鲁这个实权于越,不得不即刻发兵。
当一众少年,从潢水部落狼狈地逃回来时,就看到上京之地,不断地有宫分军,分驰四方。
看到了这一幕,一众契丹少年,后怕的同时,也全都松了一口气。
战场可不是你想进就进,想走就走的地方,通常是进去容易出来难。
一众少年横插进潢水部落帮忙,很容易,可当逃离战场时,却差点全军覆没了;要不是有千慕然和啜里只,这两位杀神在,他们极有可能就葬身狼腹了。
这次射狼之约,最后的胜者,毫无疑问,就是千慕然无疑了;现在,她不但得到一张宝弓、还赢得一匹良驹,乐得文兰和阳光这两个小跟班,一直合不拢嘴。
当然,对于千慕然来说,最重要的赌注,就是和啜里只的约定。
不过对于这个约定,啜里只并没有赖账的打算;当即就明誓,要在明天晚上,践行约定,带领大家,一起去前往捺钵,会一会朱凝儿小娘子。
当众人准备分手之际,啜里只突然转头看向千慕然,认真地道:“慕然娘子,不知在下是否有幸,邀请娘子到府上一聚呢?”
对于他的突然邀请,立刻让众人为之一愣。
契丹化汉人韩知古倒是聪慧,只见他双目一眯,就猜出了啜里只的用意;啜里只的邀请,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不过,人的智商,大抵相当,韩知古能猜到啜里只的用意,其他人自然也不笨,瞬间就看穿了,啜里只的企图。
“哈哈,啜里只,邀人过府一聚,也要挑准时间啊。”耶律铎臻不等千慕然回应,就不满地开口道。
“我们刚刚死里逃生,大家都疲惫不堪,你在这个时候,急着邀请慕然娘子过府一聚,是不是不太妥当啊?”
“就是,汉人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哦,对了,‘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啜里只,你就不能矜持一点吗。”耶律斜涅赤更加直接,开口就讽刺道。
耶律欲稳虽然没有开口,但嘴角咀嚼着嘲讽似的冷笑,显示出他的内心,同样不忿。
千慕然的箭法,神妙无比,这帮契丹少年,人人都想得到;若想得到那种神技,最直接有效的方法,莫过于尽快得到这位娘子的芳心。
现在的千慕然,显然成了这帮契丹少年,眼中的香馍馍了。
放眼望去,就见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立刻就对着啜里只,发起了攻讦;群情汹涌之下,声讨得啜里只,面色不断地发青发黑。
看着千慕然这么吃香,文兰和阳光,立刻就雄赳赳、气昂昂地挺起小胸脯,一副与有荣焉的嘚瑟劲儿,开心得就像,迎着阳光招摇的两朵小花一样。
就在这时,千慕然突然开口道:“啜里只,你是要邀请我们姐妹,前去做客吗?”
一听这位娘子开口,其他人连忙闭上了嘴巴,全都担心、忧郁地望向千慕然,生恐她一口答应了啜里只。
“不错。”虽然被其他人声讨,可枭雄毕竟是枭雄,脸厚心黑,是基本素质,一听千慕然相询,啜里只立刻回应道。
“呵呵。”千慕然得到对方的肯定回应,神情似乎腾起了一抹惊喜,继而就听她出言道:“在下早就听说,契丹有位女英雄,为了替丈夫报仇,勇闯河间、麓战强敌,即便兵败被俘,也从未放弃过抗争。”
“最后,这位女英雄,不但顺利脱离了虎口,还反制敌人,劫走了对方的至亲,实在令人钦佩。”
“这样的女英雄,在下早就想去瞻仰一番,只是一直担心冒昧,才不曾开口;既然啜里只相邀,在下荣幸之至,哪有拒绝之理。”千慕然
舌绽莲花,覆手为雨。
岩母斤兵败被俘,在契丹人眼中,这是奇耻大辱;可经千慕然这么一说,立刻就将岩母斤,说成了天上少有、地上无双的女英雄。
作为岩母斤的儿子,啜里只闻听此言,岂能不开心。
一见千慕然竟是,如此崇拜自己的母亲,神情振奋的啜里只,示威似的睥睨了其他少年一眼,铿然道:“诸位说的对,邀人相聚,确实要挑个时间,刚才是我考虑不周,实在唐突。”
一言未尽,这位历史上的枭雄,还特意拱手为礼,学着汉人的模样,向着千慕然躬身一礼。
“哪里、哪里,我们是朋友,无需这么客套。”千慕然连连摆手,谦逊地道。
千慕然的谦逊回礼,让啜里只更加神气起来,只见他继续道:“诸位也看到了,慕然娘子,现在想要拜访我家娘娘,我啜里只,岂有不应之理。”
一言未尽,啜里只再次斜睨了其他人一眼,这才转过头来,一脸赤诚地望向千慕然,恳切道:“娘子欲要光临寒舍,啜里只不胜欢喜;在下这就带路,娘子请跟我来。”
只是他的这副神情,看在其他几位少年的眼中,让几人恨不得立刻就冲上去,一拳砸塌他的鼻子,实在太郁闷了。
为什么慕然娘子,就看不出对方的险恶用心呢,几位少年,也只有在心下,哀叹不已。
对于啜里只的邀请,正中千慕然的下怀,她自然不会拒绝;就见她连忙向着耶律铎臻等人,告罪一声,就带着文兰和阳光,跟着啜里只,渐行渐远而去,徒留一众契丹少年,站在风中,凌乱不已。
岩母斤的大帐,就坐落在耶律释鲁的王帐的群落中;当千慕然三人到来之际,大帐之中,只有两人,甚至连侍候人的仆从,都不曾见到一个。
其中一人,自然就是啜里只的娘娘岩母斤了,至于另外一人,却是耶律释鲁的亲信牙书,高菩萨。
进入自家大帐,啜里只,习惯性的没有烦人通报,只是在帐外吆喝一声,就径直带着千慕然三人,进入了大帐。
可是,当几人进入大帐后,就见到了诡异的一幕。
只见啜里只的母亲,岩母斤这位三麽格,正神色局促、俏脸通红地疾步迎了上来。
打眼望去,就见千慕然口中的这位契丹“女英雄”,丝发微湿,散乱地黏贴在鬓角处,她的衣袍稍显疏松不整,一双妙目,更是媚眼如丝、春水满溢。
似乎啜里只的闯入,撞见了她的不轨之事,让她看起来,稍显羞愤难平。
至于跟在她身后的一人,正是耶律释鲁的亲信牙书,高菩萨;他的神情同样非常奇怪,眼神糜乱、玉面酡红,喘息之下,稍显粗重。
文兰和阳光不谙人事,自然看不出这二人,有什么不妥;可二人的神情,落入啜里只和千慕然的眼中,就耐人寻味了。
这二人,有故事。
若果猜得不错的话,刚才二人,似乎正在做着天雷勾地火的美事,却被他们一行人,给硬生生地“打搅”了。
看到母亲,竟然和高菩萨鬼混在一起,啜里只望向高菩萨的眼神,就不善了起来。
若是目光可以吃人,高菩萨现在,估计早就被啜里只一口吞了下去,连一个毛都不会剩下来。
可当事人是他娘娘,更何况还有千慕然等人在场,即便他心有怒火万丈,当着外人的面,也不可能即刻发作。
只见他用着吃人的目光,凶狠地瞪了高菩萨一言,意味不言而喻。
接到对方的眼神,高菩萨这位历史上,著名的男宠,突然打了个寒颤,心中更是惊惧万分。
只是这个时候,啜里只已经开口了,只见他生硬地对着岩母斤拜谒道:“儿子拜见娘娘,娘娘万事顺安。”
“嗯”岩母
斤轻嗯一声,神情似乎还没有平复。
奸情被儿子撞破,这对任何一位母亲来说,都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吧,岩母斤的面色十分不自然,挡下,还正在努力地稳定心神。
也许是母子之间的一问一答,让她镇定了不少,继而,她的目光突然转到千慕然三人的身上,立刻就问道:“这几位是?”
事已至此,啜里只也只能装作若无其事,顺着岩母斤的话,他就连忙介绍道:“娘娘,这三位都是我的朋友,她们皆是中原高人,成炼师的弟子。”
“尤其是这位慕然娘子,一手箭法,堪称神技,儿子钦佩不已;这才特地邀请慕然娘子,以及她的两位师妹,前来做客。”
“哦!”岩母斤闻言,立刻打起精神,向着千慕然认真地审视了起来。
正所谓,知子莫如母,啜里只是什么性子,天生神人、必有其傲;岩母斤何曾见过,他对一位娘子赞誉有加。
从啜里只的语气,以及他那望向千慕然的眼神,岩母斤就知道啜里只想干什么了;那是野望十足的目光,那是征服一切的渴望。
莫非啜里只对这位娘子有想法?
这个念头一萌生,岩母斤,立刻从一位偷情被撞破的荡妇,转换成了一位令人敬佩的母亲。
对于一个将要成为自己儿媳妇的娘子,她又岂能不认真打量呢。
只是,这一观察,顿时就让她皱眉不已。
只见那位被儿子觊觎的娘子,蓬头垢面、污秽不堪,更何况,还有两条晶莹得好比面条似的鼻涕,随着对方的呼吸,进进出出,十分有规律。
一看之下,岩母斤差点连昨晚的夜宵,都要吐出来了;两个字“恶心”,三个字“很恶心”,四个字“无比恶心”。
如此模样,也想成为她的媳妇,岩母斤立刻就不愿意了。
心中的不愉,让她面色一肃,当即就冲着啜里只嘱咐道:“啜里只,你帮我送下高牙书,他还要前去王帐,你叔叔有事,需要找他商议。”
啜里只闻言一愣,不过,以他的聪明,立刻就猜到了一点大概。
岩母斤,分明是有话,要和慕然娘子单独说说;虽然不知道对方会说什么,可一看岩母斤那满脸嫌弃的模样,啜里只不难猜出,对方绝对没好话。
“娘娘,叔父的王帐,距离这里并不远,不需要送了吧。”啜里只不愿母亲坏了自己好事,生硬地抗拒道,继而就见他冷冷地瞥了一眼高菩萨,阴狠地道:“高牙书,你说呢?”
自从啜里只等人,进入到了大帐,高菩萨就开始变得小心翼翼了起来,他试图让自己潜声匿息起来,最好不引人注意。
偷人母亲,被人撞了个正着,若不是对方有客人,为了顾全彼此的颜面,他毫不怀疑,啜里只绝对会活活打死他的。
别看高菩萨名义上是牙书、是于越耶律释鲁的亲信;其实暗下里,他不过是释鲁一脉的贵妇,共用的男宠罢了。
仗着裙带关系,他才走到了如今的地步,面对啜里只的仇恨,他又岂敢忤逆对方的意思。
可是,不等他出声应和,就听岩母斤厉然道:“让你送,你就送;怎么了,长大了吗?”
“翅膀硬了,连娘娘的话也不听了吗?”
一旦恢复了母亲的身份,岩母斤雌威大盛,骇得啜里只一阵瑟缩。
“不是,我......”面对突然强硬的母亲,让啜里只心有惶惶,立刻就变成一个,惶然无措的孩童模样,我了半天,硬是不知该如何应对。
“啜里只,既然伯母让你送客,你就去吧。”就在这时,千慕然突然开口道。
只见她面色肃然,一脸认真望向岩母斤,诚挚地道:“我为瞻仰前辈的英姿而来,正好可以和前辈畅谈一番。”




山海横流 第三八四章 各有龌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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啜里只迫于无奈,只得前去送行高菩萨。
一出大帐,不等高菩萨反应,啜里只就猛地伸出手来,一把掐住了高菩萨的脖子,只见他就猛地向上一提,就将高菩萨这个名传千古的男宠,给提了起来。
高菩萨骤遭此难,双脚踢腾不已,却连一声痛呼,都发不出来。
只见他连忙伸出双手,死命地抓住啜里只,伸出来的只手,使劲地向下扳,以便让自己能够喘上一口气。
史载,啜里只,身长九尺,约合后世的两米五,羞愤之下,提起高菩萨,那还不就跟提只兔子似的。
任凭高菩萨满脸通红、死命地踢腾,啜里只只是不理,他没有当场杀了这混蛋,还是考虑到手中之人,是不是真的有什么要紧的大事,要同耶律释鲁商议的缘故。
否则,他早就活撕了这家伙。
自古以来,杀父辱母之仇,尽皆不共戴天的,高菩萨和岩母斤苟且,被啜里只撞见,瞬间就让这位枭雄,引以为耻。
脖子被掐在啜里只的手中,高菩萨肝胆俱裂,他毫不怀疑,啜里只对他,业已生出了杀心,越是如此怀疑,他就越发害怕。
只见他的双手,青筋爆出,连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使劲地向上托起自己的身体,这才缓了一口气,就焦急地道:“啜里只沙里,只要你不杀我,我就告诉你个天大的秘密。”
啜里只闻言,冷冷地斜睨了他一眼,丝毫没有理会的意思,依旧甩开大步,向着王帐的方向,匆匆而行。
高菩萨一看这情形,就更加焦急了;若是啜里只向耶律释鲁告状,他今天绝对有死无生。
要知道,他不但偷了岩母斤,连耶律释鲁的大麽格,都是他的老主顾,更遑论,还有很多契丹贵妇,都跟他有一腿,论罪,绝对该千刀万剐。
“啜里只沙里,我说的是真的,这个秘密,绝对能让耶律滑哥,身败名裂,从而失去未来的继承权。”
“沙里乃是部族雏鹰,将来必定贵不可言,难道就对上位于越,甚至是夷离堇,没有兴趣吗?”
一听到对方提到继承权,啜里只就倏的一下,停了下来;他那双、望向手中高菩萨的双眸,充满了惊疑。
如今,迭剌部的当权者是耶律释鲁,而耶律滑哥,正是耶律释鲁的嫡子;若是按照常理,即便将来耶律释鲁退位,顺势上位的,应该也是耶律滑哥才对,何时才能够轮到他啜里只呢,真的很难说。
高菩萨惶恐之下,口不择言,竟然直接说中了他的心事,这才是啜里只突然停下的原因。
一见啜里只的神情,高菩萨立刻惊喜莫名,因为他知道,啜里只终于被他说动了,他那高高提起的一颗贼心,终于稍稍放了下来。
继而,他就连忙双臂用力,依旧托着身体,好让自己缓过气来,继续蛊惑到:“啜里只沙里,你想啊,你的伯父释鲁沙里,只有两个儿子;大儿子耶律滑哥业已成年,小儿子耶律绾思,尚在襁褓之中。”
“按照部族的传统,即便你的伯父登上了夷里堇之位,过不了几年,就该换任了;若是滑哥沙里身败名裂,最大的受益者是谁呢,必然就是你了啊。”
啜里只闻言,神情一震,就见他突然大手一甩,“噗通”一声,就将高菩萨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毫无疑问,高菩萨之言,说到了啜里只的心里去了。
不过,即便如此,他对高菩萨依旧憎恶非常,只见他双眸森然,冷冷地逼视着摔在地上的高菩萨,阴狠地道:“希望你的秘密,真如你说的那般管用,否则,即便你逃到天涯海角,我啜里只,也势必杀你。”
被啜里只摔在了地上,高菩萨的脸色一阵苍白,半天都没有喘过气来。
可是听了啜里只的阴狠之言,他根本就顾不得身体上的不适,连忙爬了起来,冲着啜里只连连摇头,示意他绝没有欺骗对方的意思。
少顷之后,高菩萨才终于顺过气来,就见他满脸堆笑,谄媚地开口道:“啜里只沙里,谁都知道,你是我们一脉的希望,迭剌部未来的柱石人物,在下无论如何,都不敢欺骗你啊。”
“好了,不要废话,说出你的秘密。”面对高菩萨的奉承,啜里只一脸的不耐。
面前之人,可是和他母亲有染的男子,他怎么可能对高菩萨,有好感呢?
对于啜里只的不耐,高菩萨不敢表露出任何的不愉之色,闻言后,只见他鬼头鬼脑地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这里的位置,还是比较偏僻的,这才神秘兮兮地小声道:“啜里只沙里,说出这个秘密之前,在下有个不情之请;当然,在下绝不敢有过分的要求,只是为了保命而
已。”
啜里只闻言,双眸突然眯起,冷冷地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呃”对方的冷漠,高菩萨一点都不敢在意,连忙道:“在下希望沙里你能发个誓。”
“以后,无论任何时候,只要在下不做出对不住沙里的事情,还希望沙里能够网开一面,留在下一命。”
啜里只闻言,眉头微皱;不过,一想到将来,他或许能够直接越过耶律滑哥,率先登上宝座,心中就是一片火热。
因此,只是稍一思忖,他就十分痛快地道:“好,我答应你。”
“我啜里只今天,在此向天神明誓,若是高菩萨之言,果真如他说的那样,能够致使耶律滑哥身败名裂,只要高菩萨以后,不冒犯于我、以及我的亲人,我就绝不会使用任何手段对付他。”
“这样可以了吗?”明誓方毕,啜里只冷冷地望向高菩萨,寒声问道。
“可以了,当然可以。”高菩萨惊喜莫名,啜里只竟然对天神明誓,在契丹人的心目中,天神可是最高的存在,他又岂能不放心。
心情放松之下,就听高菩萨直接道:“啜里只沙里,请你宽恕在下的贪生怕死,不过,我的消息,绝对让你满意。”
“这个消息就是,滑哥沙里和花姑麽格,经常私通,他们可是母子关系,这个消息一旦暴露,滑哥沙里必然身败名裂,怎么样,满意吗?”为了保命,高菩萨眼都不眨一下,就立刻将耶律滑哥给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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