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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横流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逢不识
谁曾想到,一个自然境的小武者,竟然能同两位释然境的高手,碰撞出如此浩荡的动静。
就在那飓风怒啸、气流乱滚之中,两道身影,疾射而出,一如撞击在墙壁上的小石子似的,迸弹而回。
看那身影,尽皆都是一身祭祀长袍,一个光头、一个髡发,赫然正是木辰和白吉多杰二人。
不信邪的二人,就在刚刚的对轰之中,合力并肩、以二敌一,还是被朱琊一击轰飞。
就在他们抛飞当空、身不由己的境况之下,就在那飓风肆虐的中心处,一道身影,突然提枪跃起、电射而出,凶神恶煞般地追上了二人的身影。
银芒炫然,金光霹雳。
那追逐而出之人,腾跃如鹏、夭矫如龙,铁枪未出,无数森寒、锋锐的杀气,滚滚涌出;一如巨浪淘沙一般,涌向那抛飞在空中的二人。
或许,那人对于光头更感兴趣吧,甫一来到二人的身下,他就舍弃了木辰,而冲向了大和尚白吉多杰。
此刻,那抛飞在空中,四下无处着力的白吉多杰,一如砧板上的五花肉一般,毫无还手之力,只能任人宰割。
追出之人,自然就是朱琊,甫一来到白吉多杰的身下,就见他一枪刺出,一如旭日东升、金芒万丈。
大有刺裂苍穹,冲出天地寰篱之势,凶威滔天般地杀向了这位潘僧。
一枪犀利,疾如流光,面对这个差点就杀了自己的妹妹,和自家大兄的人,朱琊显然不打算善罢甘休,一定要将对方致于死地。
铁枪未至,冷冽的枪锋,就刺激得身在空中的大和尚,浑身发冷,亡魂大冒。
“不好!”
一声惊呼,平地惊雷般的突然炸响。
循着声音,就见那站在远处,一边护持着契丹于越耶律释鲁,一边抽眼观望战况的老祭祀遒骷,突然面色大变,神色惶然。
他万万没有想到,身为释然境高手的白吉多杰,伙同释然境的木辰,二人皆以高出对方一个大境界的实力,对上了朱琊,竟然还不是对方的一合之敌。
逆天,这是一个逆天的自然境武者啊。
这种越阶挑战,如同吃饭喝水一般容易的妖孽,千百年都不曾遇到一个,偏偏就让他们给碰到了。
难道他们契丹先祖的老坟头,全都冒黑烟了吗?
这种走在大路上,被雷劈到的几率,都能让他们给摊上,不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是什么呢?
在妖孽般横空出世的朱琊面前,白吉多杰,显然已
经身陷险境,危在旦夕了。
惊呼未落,这位纵横木叶山无数年的老祭祀,立刻就化作一道灰蒙蒙的残影,猛地就向对峙的三人冲了过去,明确的说,他是冲向那一枪刺向白吉多杰的朱琊。
灰影如烟,飙射如电,就在遒骷冲出去的一瞬间,天空,突然就变得更加阴暗了。
似乎有着无数的乌云,啸聚遮天而来,原本就昏沉的天空,此刻再也见不到一丝的光线了,四野晦涩、一如夜幕来临。
就在那天地昏沉、四野明灭的暗幕中,一只惨白阴冷的白骨巨手,突兀地出现在空中。
甫一出现,骨手倏然,猛地就出现在了朱琊的身侧,只见那五根森然的骨指、瞬间就翕张成爪,凌厉无匹地向着朱琊,当头拍下。
很显然,遒骷出手了,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麾下送命,自然要出手搭救。
“哼!”
感应到身侧的风声,朱琊冷哼一声;哼声未落,就见他那手中的霸王枪,依旧去势不减,啸刺如电,利矢一般地刺向了白吉多杰的后心。
“仓啷”
同一时间,一道银光飙射而出。
伴随着兵器出鞘的声响,银光如电、霹雳而下,好似一道凭空骤生的闪电一般,凌空就向白骨巨爪疾劈而下。
“噗嗤”
一道血溅飙射而出,一如凭空怒绽的红牡丹。
花开绝艳、漫天红梅。
就在那凄艳的血花之中,一抹金光自下而上,透体而出,好似冲破天地桎梏的金光一般,刺破了层层阻碍。
“啊......”
“轰”
一道小兽濒死前的惨呼,骤然响起;凄嚎未歇,又是一道震彻天地般的轰鸣声,突然爆发。
轰隆阵阵,湮灭了人世的所有喧嚣,就连远处战场上的厮杀声,都被它遮盖了下去;同时,这道轰鸣,也掩住了白吉多杰临死前的凄鸣。
造恶者,必将接受惩罚;冥冥中,自有天意。
白洁多杰,一位佛教信徒,身为吐蕃贵族的他,却刺杀了吐蕃最后一任国主达磨,导致吐蕃大乱,分崩离析。
这样一位大和尚,因为自知罪孽深重,潜藏到了木叶山,寻求契丹高手遒骷的庇佑,可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杀人者,人恒杀之。
只要你杀了别人,尤其是无辜之人,就不要怪有一天,他人会将你杀死,冥冥之中、因果循环,善恶有报、自有定数,千古亦然。
身在空中,无处着力、无处闪避的白洁多杰,终究难以逃脱因果的报应,或许,这就是天意。
当然,我们这里不是迷信;天意即民心,一个做了坏事的人,自然就不得民心,总有一天,他,亦或是他的子孙后代,终会遭到民心的反噬。
如果有人说,朱琊杀白吉多杰,跟民心有什么关系吗?
正因为白吉多杰畏罪潜逃,才躲到了木叶山,寻求遒骷庇佑;请人庇佑,自然要卖命于人,而卖命于人,自然就要替人打下手。
这个世界,永远没有白吃白住的地方,天上掉馅饼的事情,对于大多数的人来说,只能出现在梦中。
投身契丹的白洁多杰,自然就成了契丹人的打手。
而北疆异族、包括契丹人,屡屡侵犯中原,自然就会遭到中原仁人志士的报复;河朔兵出北疆,一为救人,顺带着,也是为了报复契丹人,这就是民心所向。
一个身为打手的人,在这场博弈中死去,理所当然、毫不为奇。
所以他的死,不是偶然,而是必然。
长风乱舞、急流澎湃。
银光撞白骨,一如陨星撞地球一般,四野簌簌、天地摇曳。
就在这次对撞中,一直悍若魔神一般的朱琊,终于吃了个大亏。
朱琊很变态,可是再变态,他也只能算是个小变态;当他对上遒骷这个老变态后,自然就不是对手了,更何况,这老头甫一出现,朱琊根本就没将对方放在眼中。
单手挥剑,对上遒骷蓄意一击,结果显而易见。
就在那天地昏沉、四野乱颤的对撞中,朱琊一击,自己就被震飞飙回。
“娘的,该死的老东西,使那么大劲做什
么?”一击之下,朱琊没有轰飞对方,反而被别人给打飞了出去,身在空中的他,惊怒之下,不免有些不满。
他不怨自己大意,反而怪对方用力太大,愤懑之下,竟然还孩子气地抱怨一声,倒是让遒骷一阵愕然。
可就在这个时候,天穹之下,无数的血滴,倏然而落,洒得遒骷满头满脑都是,嗅到那抹腥咸的味道,遒骷的脸色,瞬间就变得十分难看了起来。
自然境的武道强者,就具备超强的感应,身为当然境的老怪物,遒骷的感应该有多强悍,想想就知道,绝对骇人听闻。
他根本就不用回头去看,就已知道,那位对自己忠心耿耿、一直任劳任怨的潘僧白洁多杰,已经被对方给杀了。
“庶子,竟敢杀我麾下祭祀,那就用你的性命来偿还吧。”咆哮未落,天地昏暗。
放眼望去,遒骷与朱琊对峙的那片空间,突然就陷入到了无尽的黑暗之中;给人感觉,那是一片阳光刻意疏漏的地方,整片空间,一如掉进了漆黑的墨汁之中,黝黑无比、对面看不到人影。
身处其中的遒骷,自然感应如常;可突然陷入一片漆黑之中的朱琊,就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心智一如稚子的他,似乎还在懵懂当中。
好好的大白天,怎么突然就变黑了呢?
可就在这片黑幕之中,遒骷老祭祀,一如潜踪匿迹的毒蛇似的,立刻就向自己的猎物,展露出了阴毒锋锐的獠牙,势必要让这个杀了白吉多杰的汉人将军,击杀当场,这样才能了结他的心头之恨。
危机悄然而来,刚刚落地的朱琊,仍旧处于一脸懵懂的迷惑之中;而就在这一刻,荆铭、千慕然等人,得到了程怀信的接应,早已冲进了步射方阵之中了。
而就在众人甫一冲进方阵,那趴伏在荆铭背上的朱璃,不知是因为一种冥冥中的牵引,还是因为一路被颠簸的原因,让他突然就睁开了双眼。
一直注视着自家大兄的朱凝儿,率先发现了他的醒转,立刻就激动地喊道:“大兄,你醒了,你终于醒了,吓死凝儿了!”
甫一听到朱凝儿的惊呼,众人全都向着荆铭的背上望了过去。
“将军,将军你醒了......”
“将军,你终于醒了......”
......
朱璃的醒来,自然让众人振奋莫名。
可是甫一醒转的朱璃,却并没有回应众人的呼喊,只见他倏地一下,就望向了那困住朱琊的黑幕,眼中蓦然之间,就闪烁出了一抹寒光。
就在朱璃刚刚惊醒的一瞬间,他就想到了昏迷之前的一幕,那一幕犹在脑际,当时经由山海经的提示,让他知道,自己获得了一种新的能力。
山海经称之为秘技,而这种秘技就是“无始之能”,收发由心。
正是由于这种古怪的手段,让他愣了一下,结果一招不慎,就被李狂霸砸断了手臂。
继而,才有了后来的无力反击之局,这才被李狂霸砸飞而出;现在他没死,心中还骤然腾起了一抹惊悸般的颤栗,那是一种亲人濒临为难的感觉。
或许,这就是血缘之间的羁绊吧,说不清道不明,却又能够毫无来由地警觉到。
“谁在那里?”望着那漆黑一片的黑幕,朱璃立刻问道。
这个时候,河朔大将程怀信,早已来到了近前,尚未等他来得及拜见这位河朔巨头,就听到了对方的询问。
这位原本效力于李克用的大将,现在投降了朱璃的大将,甫一听到对方的询问,自然不敢怠慢,连忙拱手回应道:“禀报将军,那个黑幕,一定是契丹的那位老者弄出来的,二将军正在里面,和那位老家伙在对峙呢。”
“什么?”一听是朱琊被困在了黑幕之中,朱璃立刻惊呼出声。
遒骷的黑幕,朱璃曾在释鲁捺钵中,亲身体验过,自然知道身陷其中的感觉。
那是一种古怪的势,只要身在其中,就好像常人进入到了浓重的迷雾中一样,不但对面看不到人影,而且就连自身的感应,也会受到影响,似乎再也不会那么清晰了。
朱琊身陷其中,必然凶多吉少;而朱璃自己,却重创在身,根本无力解救,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呢?





山海横流 第四一七章 无始神威、惊创老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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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无强援、内有伤患。
朱璃心焦如焚,一筹莫展。
他多么想立刻冲杀上去,将朱琊从暗幕之中,救出来啊;可是残酷的现实,让他有心无力。
正是怀着这样的心情,让他不知不觉间,就变得焦躁不安了起来。
他迫切地希望,能够驱散那抹漆黑如墨般的暗幕,看一看朱琊是否安好。
就在这种迫切的渴望,达到了一定程度后;无边的空间,突然涌起一股神秘的力量,那是一股虚无缥缈的力量。
这种神秘的力量,甫一出现,就向朱璃的心口,狂涌而来。
能量神秘,无色无形,缥缈得不可捉摸,让人感觉不到它的存在,似乎它本就不存在似的。
这是愿望的力量,这是执着的力量,毫无来由,却又确实存在。
以前的朱璃,可不会拥有这样的能力,莫非这就是所谓的无始之能吗?
那么,何谓无始之能呢?
古语有云:道,常出乎无始,入乎无终。
佛语又有云,法因缘生,亦由缘灭,而“缘”这种东西,总是在不知不觉中到来,又在不知不觉中消逝。
如此看来,缘起缘灭,亦是无始无终。
无始之能,近乎于道,而又类似于法。
远古的传说,那些得道的先辈,无不能言出法随;可见,无始之能,乃是得道成圣的大能者,才能驾驭的能力。
朱璃一介凡俗,因为所谓的龙木,而获得了使用这种近乎于道的力量,是福还是祸呢?
当然,这个问题,现在无暇去探讨。
由于迫切的渴望能救出自己的便宜二弟,朱璃在不知不觉中,就在心头凝聚起了一股莫名的力量。
这种力量,不知名,却是存在的。
无形的力量,聚拢得十分迅速,只是一瞬间,朱璃的心头,就充盈满了这种莫名的力量。
正当这种未知的、不知源自何方,聚拢而来的力量,积蓄到了顶点之际,由于朱璃迫切地希望,驱散黑幕,探究一下朱琊现在的状况,它就瞬间迸发了出去。
来无形、去无踪,收发由心,这应该就是山海经所说的无始之能吧;及至那种能量释放了出去,朱璃才惊觉,这种能量的存在。
倏来倏往,说起来话长,其实也只不过是朱璃,一念之间的事情。
不过,释放出了那种能量后,朱璃立刻就有一种心力衰竭、被人掏空的感觉;那种感觉,空落落的、毫无生趣,似乎对任何事情,都再也提起不起丝毫兴趣来了。
莫非,这就是使用,不能驾驭的高等级力量,要付出的代价吗?
这个疑问,萌生在朱璃的心间,却注定,没人会为他解释。
再看黑幕遮掩的地方,身在黑幕中的老祭祀,好似一只午夜中的幽灵似的,早已悄悄地潜到了朱琊的近前。
而对于这一切,骤然进入黑暗中的朱琊,却一无所知。
看着面前这个一脸懵懂,好似傻子一样发呆的汉人将军,遒骷心中冷哼一声,一抹不屑之意,悄然涌现心头。
如此呆头呆脑的青年,对于他来说,还不是手到擒来吗。
一念萌生,老家伙杀机凛然;不过由于对朱琊的不屑,他连凝聚白骨巨手的功夫都省了。
只见他,直接伸出干枯得犹如鸟爪一样的大手,想要悄无声息地将朱琊活活捏死,一解他那心中的愤懑。
可就在这个时候,漆黑如墨的暗幕,倏的一下,突然消失殆尽;对,就是莫名其妙的、消失得无影无踪,点滴不剩。
这个突然的变化,让控制着黑幕的遒骷,立刻就愣住了。
纵横木叶山那么多年,他的绝技黑狱,还从未被人破去过,只要他不主动散去,其他人根本就没办法破解。
就连燕山的刘海蟾,那位和他不相上下的高手,一旦落入到他的黑狱中,也要被困上个一时三刻的。
可就在今天,他明明没有散去黑狱,自己的黑狱,竟然莫名其妙地消失了,他又岂能不惊。
这个时候,二人对峙的地方,呈现出了错愕的一幕。
只见朱琊一脸懵懵地站在那里,似乎对于这种黑白转化的现象,十分好奇、兴趣盎然。
而就在朱琊的身后,站在那里的遒骷老祭祀,鸟爪探出,似乎要向前抓住朱琊;可是由于自己的绝技,被人破去,整个人都惊呆在那里,一脸的难以置信、错愕不解。
似乎终于察觉到了一丝不对,朱琊猛地回过头去,一眼就看到了呆愣着的老祭祀,对方正探出鸟爪,惊愕发愣。
这老东西,什么时候跑到自己身后来了?
虽然心智稚嫩,朱琊也知道对方无声无息地跑到他的背后,分明就是要对他不利。
一意识到对方的险恶用心,就听他怪叫一声,大喝道:“好你个老贼毛,竟然躲在了我的背后,你想干啥?”
“真不是好东西,看我不削死你。”
喝声未落,就见他猛地抡起手中的霸王枪,一如天神立柱一般,撕裂空间、击碎气流,向着遒骷,就猛地当头砸下。
轮枪如蹈海、舞枪如塌天。
再加上朱琊那无与伦比的庞然气力,一枪
呼啸,好似一条苍莽的上古大蛇,径直向着遒骷啸扑而去。
正处于惊愣之中的遒骷,听到那道凄厉的风啸声,这才缓过神来。
以当然境的身手,遒骷若是直接和朱琊对轰,自然不惧对方;可是刚刚,正处于惊诧中的他,反应自然就慢了半拍。
正是由于这个疏忽,迫使他不得不仓促迎战,闷头闷脑地硬接了朱琊、这势大力沉的一击。
“蓬”
一声交击,遒骷老头,一如倒曳疾驰的马尾巴一样,双脚拖地,急速暴退。
同一时间,这位老家伙,脸色一阵煞白,显然就在刚才的对轰中,吃了闷亏,体内的气息,一阵紊乱。
“老贼毛,哪里走!”一枪得势,朱琊岂肯罢手,若不是面前这个老家伙,说不定他早就斩杀了木辰,一战双杀,而且还是两员悍将,以后跟大兄提起,多有面子吧。
都是这个老贼毛,硬生生地破坏了他的好事,朱琊的心中,自然怨气十足。
随着一声呼和,就见一道金光,急如霹雳,一如九天倒挂的天河一般,划过一抹金色匹练,立刻向着暴退而出的遒骷,追了过去。
正在朱琊追击的途中,一直惨白的白骨巨爪,突兀而现,甫一出现,骨爪就带着一阵呼啸的阴风,毫不迟疑地向着朱琊迎击上去。
“轰”
空间巨颤、四野乱晃;疾风湍急、气流乱窜。
就在那飓风肆虐之中,一抹漆黑的黑幕再次凭空涌现,一如浓重的黑烟,滚滚而来,转瞬就将朱琊再次淹没在其中。
故技重施,遒骷人在暴退,可不愿让朱琊夺去了上风。
黑狱被人破去,虽然让他惊疑不已,可不代表他是好惹的。
一见黑狱淹没了朱琊,遒骷连忙稳住身形,立刻就准备飙射而出,冲进黑狱,击杀掉朱琊那个傻小子。
对于刚才黑狱的消失,让他以为那是个意外;绝对是意外,除此之外,他想不到还有其他原因。
可就在黑狱涌现的一瞬间,站在河朔步射之中,凝神关注战局的朱璃,心情立刻就担忧了起来,又一次地迫切希望,朱琊能够遇难成祥、平安归来。
这种心情,甫一涌现在他的心底,缥缈无形的神秘之力,再次聚拢而来,瞬间就充盈到了顶点,然后,立刻又释放了出去。
就在遒骷稳住身形,意欲飙射而出,进入到黑狱的一瞬间;弥天的黑幕,再次倏然消散,就像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般。
再次出现这样的境况,骇得遒骷神色大变。
“谁,是谁在捣乱?”老家伙终于慌了,如果说第一次是意外,可这这样的意外,连续出现两次,那就说不通了。
“是哪位前辈路过,还请出来一见。”惊惶之下的遒骷,自然以为,是有高人隐在暗中,相助朱琊,这才会让他的黑狱,频频散去的。
不过,按照他的推理,也有几分道理。
燕山刘海蟾,和他可是同境界的高手,对方都没有这种神鬼莫测的手段,悄无声息地就破了他的黑狱,这暗中之人,必然是一位前辈。
“老贼毛,乱叫什么呢?”黑幕甫一涌现,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朱琊自然乐得开心。
那种黑白逆转的景象,对他来说,虽然有趣,却让他十分不适应,自然还是双目能视的好。
眼睛刚刚能够看清周围的一起打,他就看到了一脸惶恐的遒骷,冲着四周的空气,大喊大叫,让他觉得十分不解,自然就随口问了一句。
虽然不解,可他并没有罢手的打算,一枪如电,去如奔矢,朱琊毫不客气地再次向着遒骷,发起了进攻。
可就在朱琊进攻的同时,那站在远处的朱璃,就皱起了眉头;他已经感觉到了,那种无始之能的威力,和初步的运用之法。
简而言之,就是念之所至,瞬间就能激发出那种能力。
可使用这种无始之能,也不是没有弊端的;每使用一次,朱璃就有一种四大皆空、了无生趣的萧索之感。
这是一种极其负面、消极的厌世情绪。
经常沉浸在这种情绪中,必然会影响一个人的心境,一个好好的人,都能被那种氛围,逼得发疯欲死。
使用那种能力,却有这样的弊端,对于朱璃来说,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试想一下,无启国的国民,不孕不育、不死不灭,可后来却消失了,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或许,正是由于经常使用无启之木,带给他们这种负面的影响,随着时间的推移,最后全都一个一个地自杀了吧。
这虽然是个推测,却绝对有这种可能。
而且,这种能力,每使用一次,不但有着负面的影响,还会带给别人,一种精神衰弱、心力衰竭的症状,那种症状之下,人活着就像行尸走肉一般,更加了无生趣了。
体会到那种弊端,朱璃并不想频频使用这种能力,可面对的局势,却迫使他不得不使用。
对于遒骷来说,黑狱是他的绝技,对方可以无限制的使用下去;而朱璃若想帮助朱琊驱散那种黑狱的影响,就不得不借助于无始的能力。
长此以往,朱璃最后的结局,即便不是精力衰竭而死,也会在那种负面情绪的影响下
,发疯狂乱了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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