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武将宠妻手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子醉今迷
“不过是从海棠苑到蕙兰苑罢了,娘还怕我们出什么岔子不成?”四姑娘凑到郦南溪耳边说道:“还是娘好。想想往后嫁了人,要看别人家的娘亲的脸色,真不如在家里好。”
郦南溪缓了一瞬方才明白过来姐姐说的这个“别人”指的就是未来夫君,颇有些哭笑不得,“那姐姐既然不愿这样,找个和善的人家不就好了?”
四姑娘怔愣了会儿,摇摇头,“有得必有失。低嫁我不想。若高嫁,总得有所失去。”
郦南溪不明白四姑娘为什么要这样勉强自己。明明不喜欢那样的生活,还要上赶着去受罪。
不过,这倒是让郦南溪想到了个主意。
既然她搞不懂那卫六爷的想法,那不如问问姐姐?毕竟姐姐的想法也与她不同。说不定姐姐就能明白那卫六爷为何这般。
只是和六爷的数次私下相见,她是不好对姐姐讲的。不然的话,少不得要被母亲和姐姐念叨。到时候怕是出门一趟都成了难事。
郦南溪斟酌了下,简短问道:“姐姐,若是有人想要送你东西,你不想收,但他执意要送,即便拒绝了他,他想尽千方百计也要促成此事。你说,这人究竟是怎么想的呢?”
四姑娘被她好一通想或不想给绕晕了。迟疑了下方才搞明白妹妹究竟要问的是什么。不由奇道:“西西怎么想到了这么怪的事情?”
郦南溪笑道:“最近看话本,里面总有些稀奇古怪的事情,我想不透自然要问姐姐了。”
四姑娘知晓郦南溪最近在看话本的事情。听闻妹妹因了里面的故事而疑惑,她先是提点道:“话本里的毕竟只是故事而已,当不得真,不可去信。”后又答了郦南溪之前的问话:“这人想必是不甘心吧。”
“不甘心?”郦南溪疑惑。
“自是如此。”四姑娘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不知怎地,就有些感慨,“越是不能做成,便硬是要去做。越是失败,就越是想要搞清楚成功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感觉。”
郦南溪听闻之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前世的她身子孱弱,多活一刻都是赚到的,所以格外珍惜自己的时光,每日里都力求让自己开开心心。到了这一世,她更是盼着过的顺遂安稳,故而亦是按着自己的心意行事。
姐姐说的那种感觉,她虽能理解,却无法认同。
可是卫六爷当真是那种人么?
想到他跑到走廊间看她在不在时的急切模样,想到他端着两杯茶来时的愉悦模样,想到他给她披斗篷时候的细心和认真……
郦南溪越想越头痛。最终还是没个定论,她就决定将这些暂时都抛诸脑后,在见到他之前不再去考虑。
郦老太太却是从叶嬷嬷的举动中看出了不一样的意味来。
待到海棠苑里再次安静下来,郦老太太就留了顾妈妈在旁伺候,细问顾妈妈的意思。
“你瞧着这次,究竟哪个姐儿能入得了国公府?”
顾妈妈是陪了自己几十年的老人了。在她面前,郦老太太说话时少了许多顾忌,大多数是讨论和商议。
听闻老太太的话后,顾妈妈十分犹豫。
“先前还觉得是五姑娘。可这回叶嬷嬷走一趟后,好似六姑娘也可能。”顾妈妈斟酌着词句,怎么也理不出个头绪来,“按理说五姑娘得了重大太太和国公爷的另眼相看,硬是十拿九稳了。偏偏这个时候叶嬷嬷来这一趟,也不知晓是国公爷的意思还是皇后娘娘的意思。”
顾妈妈的话说到了郦老太太的心坎里。
这事儿有些蹊跷。
叶嬷嬷会来,要么是皇后娘娘的意思,要么是国公爷的意思。可如果是皇后娘娘的话,娘娘何时见过六姑娘,怎的就对她上了心?所以很有可能还是国公爷的意思。
但,国公爷之前对五姑娘和二房明显的表示出了善意……
这就有些说不通了。
卫国公性子坚毅果敢,断然不会对两个女子纠缠不清。
郦老太太心头一跳,原先已经倦懒的靠到椅背上的身子忽地坐直。
“莫不是他中意的其实是竹姐儿?”郦老太太脱口而出。
若真是中意四姑娘的话,先前做的事情倒是都说得通了。
送西西耳坠,恐怕也是因为她是四姑娘的亲妹妹,所以对她特意关照一下。至于送郦大少爷入国子监还有让叶嬷嬷特意来对六姑娘表示出亲近,恐怕都是他的一步棋。
只不过,那卫国公当真是心机深沉至此,连自己的姻缘都会算计到这种程度么?
顾妈妈听了老太太的喃喃低语后,亦是吓了一跳,边倒着茶边道:“不可能罢?”转念想想,又道:“”若真的是那样……倒也不错。”
四姑娘性子温和柔顺,虽然国公爷的脾气不太好,但日子久了,终究能被柔情所动罢。
“不管怎样,这事儿都越早定下越好。”郦老太太神色间他透着疲惫,接过顾妈妈端来的茶盏后,拧眉说道:“国公爷年岁不小了,怕是亲事定下后就要急着过门。若是四姐儿能成,那便最好。若是其他几位姑娘,那么就要赶紧将大一些的几个的亲事定下来了。”
定亲就也罢了,谁早谁晚都还成。但成亲过门的时间,断然没有妹妹跑到姐姐前头去的道理。
如果到时候国公府最终定下的是年岁稍小些的姑娘,那么就得将这姑娘前头的姐姐们的亲事赶紧定下来才成。不然按照序齿来一个个按部就班的定亲成亲,国公府怕是等不及。
郦家已经亏欠了国公爷太多。在这个事情上,绝不能再耽搁了他让他苦等。
叶嬷嬷的到来打乱了郦家几房人之前的惯常行事节奏。大房二房四房,都在为了女儿将要进宫的事情而奔走忙碌着。
庄氏亦是如此。
她不只要忙,而且还要为了两个女儿忙——即便西西不需要参与到亲事上来,但这次可是去见皇后娘娘。她既是受了邀请,就断然不能随意对待。
庄氏回了蕙兰苑后就开始为女儿们挑选进宫之日穿的衣裳。郦南溪的三箱衣物加上四姑娘的两箱衣物尽都搬了出来,一件件拿出来仔细挑选着,务必要从里到外颜色和样式都搭配才可,半点儿不妥也不成。
四姑娘继续绣着手中的绣活。
原本她是打算绣好了送给重大太太,可计划不如变化快。如今既是马上就快进宫去,她索性将这个绣的再仔细一些,送与皇后娘娘。
郦南溪算是彻底闲下来了。
她既没有要讨好皇后娘娘的打算,礼数够了就成。也没有要去做准备的必要,因为一切准备都有母亲帮忙安排妥当,根本不需要她插手,且母亲也不准她插手。
郦南溪闲得发慌,就去看话本。结果话本看多了眼睛酸,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歇歇眼。这时候百无聊赖下,她自己和自己下起了棋或者是玩投壶。虽然无趣,但起码能够打发时间。
这一日距离去皇宫也不过只有两三天的时间了。
八姑娘见母亲和姐姐都没有闲工夫理会她,就自顾自的除了院子。七转八转,来到了蕙兰苑。一入院门,搭眼看到的便是郦南溪一手托腮一手执箭,十分随意的往细口壶里投掷的情形。
虽说郦南溪这样的姿态着实不是投壶时的最佳模样,但她竟是十个里能中上七八个,倒也是真奇了。
“西西好厉害。”八姑娘挨着郦南溪在石凳上坐下,挽了郦南溪托腮的那只手臂,轻轻晃着,“我这个很不在行,每每宴请的时候大家玩这个,我总是第一轮就落败。西西教教我好不好?”
郦南溪抬手又抛了个。
没中。
她索性将其余的箭都丢到旁边的石桌上,笑看着八姑娘问道:“你今日怎么来了?我最近都不太看到你,只当你不愿理我了。”
说起这事儿,八姑娘十分愤愤然。
将郦南溪手边的箭一一整理好,挨个摆的整齐,八姑娘闷闷的低声说道:“西西可是冤枉我了。哪里是我不愿理你?不过是母亲管得严,我等闲没法往你这边来。”
二太太郑氏一直和四房不太对盘,这一点郦南溪能够感觉到。而且她发现这位二伯母不太喜欢她,因此基本上不去二房那边寻八姑娘玩。
听了八姑娘的话后,郦南溪也是没有解决的办法。郑氏毕竟是八姑娘的母亲,也很疼这个女儿。郑氏只是不让女儿来四房玩罢了。
郦南溪便与八姑娘道:“今儿你怎么就过来了?”
“还不是因为姐姐和母亲都太忙了,根本没人管我?”说到此,八姑娘凑到郦南溪的耳边,神秘兮兮说道:“我姐姐这几天好生奇怪。昨日里就死气沉沉的乱发脾气,今天却春光满面的见谁都笑。可是吓死我了。我哪里敢和她待一起?倒不如来寻西西玩了。”
听了八姑娘的话,再一想到六姑娘这两日的神色变化,当真形容的十分贴切。郦南溪忍不住笑了起来。
八姑娘看她高兴,就也笑弯了眉眼,跟着她继续说悄悄话。
四姑娘出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妹妹与堂妹凑在一起言笑晏晏的模样。
两个女孩儿年岁差不多,都是梳了双环髻,衣裙也都是差不多的银红色。乍一看过去,倒是跟一对双生儿似的。只不过一个环髻上面插了珠花,一个上面缠了红珊瑚串,这才能分辨出不同来。
杨妈妈要上前去唤郦南溪,被四姑娘制止了。
“就让西西在这里玩罢。”四姑娘道:“不过是买一些丝线,那就需要西西陪着用去了?”说罢,不待杨妈妈有所表示,她已经当先迈步出去。
因为四姑娘刚才一直在屋里绣东西,且也持续了很长一段时日,所以郦南溪一直觉得姐姐依然在屋中做绣活儿。结果过了小半个时辰后,她才听说了姐姐出门的消息。
原本只要带够了丫鬟婆子,就这样独自出门去倒也没甚要紧的。谁知郦南溪刚刚放下心来准备去看看母亲那边的进度,突然有丫鬟来禀,说是四姑娘回来了。而且,脸色很不好看,似是在生气。
郦南溪忙问过丫鬟四姑娘走的哪条路,这便急急的赶了过去。
她走的颇为匆忙,只因这事儿不太对劲。
之前杨妈妈和她说起姐姐出门的消息时,告诉了她,姐姐的银线买的不够,要亲自去挑选好的银线回来继续做绣品。
昨儿她和姐姐、母亲一同去过那个店铺。再怎么样,到那里来回一趟也不是那么短的时间就能做到的。更何况还要细心挑出里面成色好的银线来?
想必是其间发生了什么旁的事情,才惹得姐姐必须在这个时候赶回来。
郦南溪这样想着,脚下步伐愈发的加快起来。走到蕙兰苑的院门处,将要走出院门的时候,郦南溪和四姑娘擦肩而过。
她忙喊住了四姑娘。眼见四姑娘撇过脸去不肯搭理,郦南溪急切问道:“姐姐这是怎么了?”
四姑娘低声说道:“你莫要管了。没事。”说着就要往里行去。
郦南溪听出姐姐的声音不对劲,隐隐约约的好似带了哭腔在,哪里还肯让她就这样进去?赶忙伸手将姐姐挽住,“姐姐怎么了?有事可以与我说。我即便不能帮你甚么,最起码还能给你出出主意不是?”
语毕,她思量了下,又道:“不然的话,若是被母亲发现了,可是得不偿失。”
听她提到了母亲庄氏,四姑娘的神色终于稍微松动了下,这才望向郦南溪。
看到姐姐的模样后,郦南溪暗惊了下的同时,又不由得有些庆幸。她惊讶的是姐姐竟然神色哀戚隐隐带着愤怒,但是细看五官并无甚大事,想必是与人有了口角争执所致,好在没有伤到,想必问题不是太大。
果然,四姑娘开口就是“今日我与人吵了一架”。但是接下来的话,四姑娘却没有立刻说出口。
她将郦南溪拉到了树下无人处,将丫鬟婆子都遣到了远处,这才愤然说道:“今日出门遇到了个浑人。我怎么与他讲道理,他都置若罔闻,自顾自的说着话。偏他、偏他……”
四姑娘话说到一般就打住了,眼中冒着怒火,眼神却有着些微的闪烁。
“他怎么了?”郦南溪十分着急的问道。
她看到姐姐的状况不太好,就挽着姐姐的手臂,与她挨得更近了些。
察觉到妹妹的关切和担忧,四姑娘这个时候总算是稍稍平静下来。
当时发生那样的事情时,谁也没有能够提前料到。她一时间太过慌张,下意识的就拒绝了他的提议,十分愤然的上车离去。
如今再想想,当时那般着实不该。再怎么样,也需得将他手里的那份裙子碎片想办法拿来才好。不然的话,她衣裳的布料被个男人拿在手里,还指不定要出什么样的岔子。
四姑娘越想越是郁闷,这个时候也不好将此事讲与母亲听,就不得不把告诉郦南溪,以求妹妹帮她出个主意:“那时候我在半路上下车看一个小玩意儿,谁料旁边停了另一个人的车子。我一个没留神,路过那辆车子的时候被蹭了下裙摆。结果、结果……”
结果她裙摆的一个衣角就被挂在了那个车子上。像旗帜似的,十分扎眼。
四姑娘自然是当即就要将那碎布拿下来。谁知那衣料夹在了对方车轴中间,需得转动车子才能拿下来。结果对方车夫策马行了一下后,他们的人拿到裙角却不肯给她了。
车上的主人非要说那事儿是他不对,必须亲自登门拜访,亲口诚恳致歉方才妥当。
四姑娘不肯。
在她看来,那样去做得不偿失。左右不是什么大事,而且是她自己不对在先,非要从那里走过去。
她已经道了歉,也已经道了谢。对方将衣料拿过来给她也就也好了,哪还需要甚么登门拜访?
可对方依然不依不饶,非说要亲自登门才可。
两方僵持不下,最终是四姑娘怒火中烧,决定不要那劳什子的衣角了,坐了车子先行一步。
哪知道她的车子一行,对方也跟着行。她的车子快起来,对方的也快起来。总是不紧不慢的跟着,离了约莫有四五丈远的距离。
四姑娘这便有些怕了,不知对方是什么样的歹人。
因着怕对方就这样大喇喇的追上来,她特意坐车在小道上绕了几个圈借以摆脱对方的“追赶”。好不容易甩脱了对方,原以为可以松口气了。哪知道到了自家前门处下车回家时,她意外的又看到了那个人的车,就停在街口的一角,孤零零的与那清冷的景色融为一体。
四姑娘心中一凛,赶紧催了家中仆从直接回府。在对方下车追上她之前,闪身进了偏门内。
郦南溪听出了点不一样的味道来,奇道:“对方若是想登门道歉的话,为何不将裙角先给了姐姐再过来?”
“谁知道呢。”四姑娘这样说着,眼圈儿又有点开始泛红,“我几次三番问他去要,他都不肯给。莫不是要以此威胁作甚事情罢?”
她担心忧虑的,便是那男子纠缠不清的事情被旁人看见。那样的话,名声怕是完了。
郦南溪想了想,说道:“那人难不成还在偏门之外?”
刚才听姐姐的意思,看到那人纠缠不清,依然坚持非要亲自登门之后,姐姐就打算躲避开来,直接回了府。自始至终,姐姐都没有提过那人离去的情形。对方既然如此在意登门之事,想必十分坚持,还在偏门处的可能性比较大。
四姑娘太过慌乱,根本没有理会那人究竟怎样,听了郦南溪的话后,有些拿不准主意的说道:“或许罢。”
郦南溪想了想,紧紧的握了握四姑娘的手,说道:“姐姐不必忧心。我去外面看看。或许能有转机也未可知。”
“不成。”四姑娘将她的五指紧紧拉住,十分认真的说道:“那人既是个不讲道理的,你去见他,又能如何?倒不如待在家里,好生玩棋就是。”
“难道就要任由姐姐的衣裳留在那人身边么?”郦南溪不答反问:“他拿着姐姐的衣角,姐姐难道不心慌?”
“自然是不愿让他拿着的。”四姑娘沉沉的叹了口气,“可是事已至此,我也不指望能拿回来了。”
郦南溪笑道:“姐姐不必担忧。我去看一看他,再做定夺。”
说罢,不顾四姑娘的扬声反抗,郦南溪当即朝着之前姐姐说过的那一处偏门走去。
寒风刺骨。这样风势施虐的情形下还要走着去偏门,当真是有些遭罪。
郦南溪紧了紧斗篷上的兜帽,一步步向着那里行去。
这处偏门原先是开了给仆从走的。后来因了种种缘故,早已闲置不用。如今倒是空了出来无甚人来访。若不是之前母亲将院子里的钥匙给了都给了四姑娘,让四姑娘学着帮忙管家,她也不知道这个地方能够通行。
偏门的木头已经年久失修。上面有着风吹雨打的斑驳痕迹,木头和木头之间间隔的缝隙很大,显然是扛不住岁月的洗刷,已经开始呈现破败之态。
郦南溪知晓姐姐当时是真的打算避免和那个人的冲突被人发现,所以才选了这样偏僻的一处地方进门。哪知道却还是被对方捉了个正着。
也难怪姐姐会心慌。如果是她遇到了这么个奇奇怪怪的人,做了这样奇奇怪怪的事情,也是要急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郦南溪贴着门边儿走了出去,刚行没几步,就见一个穿着青衫戴了方巾的男子立在高大槐树下。
他的身影有些单薄,因着高,所以显得更加瘦弱了些。
此刻男子正低头怔怔的看着自己手里的一块布料,神色难辨,似是在怀疑什么,又似是在怀念什么。
郦南溪心中有数,吩咐身边的秋英和金盏都跟紧,这便迈了步子走上前去。
因看对方是书生打扮,郦南溪的心里就稍微有了些底,知晓该怎样和对方说话才更妥当些。思量了下,她并未一开口就问起那裙角的事情,也并未表露身份,而是放缓了语气问道:“公子可是在等人?”
她原本是想着,先不惊动他,待到和他说上几句话后再详问究竟是个什么情形。总好过于一上来就质问,把事情逼到了无可挽回的境地。
哪知道她不过是简简单单的一句问话,却让男子面露错愕,惊诧的看了过来。而且,神色间似是有些慌张。
郦南溪很是心急。
这里毕竟是在郦府的偏门处。若是被二婶她们发现了她,怕是有理要也要说不清楚。只能尽快解决。
看他半晌没有言语,郦南溪只能耐着性子将自己的话再次重复了一遍。
她自觉自己用的声音也不太大,而且,说的话也足够委婉并不太重,谁知对方居然忽地慌张起来。
“怎么是你?你是谁?”男子喃喃自语着,不住问道:“她呢?她去了哪里?”
郦南溪被他气笑了。
想到此人古怪的行事作风,再想到姐姐被他惊吓的几乎快要哭出来的情形,郦南溪登时也没了好脸色,声音微沉问道:“怎不能是我?公子以为会是谁?”
她指了裙角碎片问道:“你莫不是以为拿了这个,便能肆意妄为了不成?”
那书生高高瘦瘦的,被一个小姑娘连声质问,顿时被说的面露羞愧,脸涨红。嗫喏半晌什么也没说出来。
郦南溪也有些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了。说实话,她并不擅长逼问,只不过有心想要帮姐姐,这才壮了胆子过来。
看着眼前之人慌乱的样子,郦南溪忽然想到了一个人。
卫六爷。
卫六爷和旁人不同。旁人或许需要花费许多力气才能达到的效果,卫六爷往往一个动作,一个眼神便能做到。
想到卫六爷当日迫她的情形,郦南溪有心模仿着,努力让自己的眼神显得凌厉一些,一步步的朝着男子逼近。
也不知是她学的太像,亦或者是那人心里有鬼,自己心虚。这样一步步的逼迫走去,他当真是在一步步的往后退去。
郦南溪正思量着该怎么开口问出他的目的才好,谁知他却忽然他把手里的东西往她怀里一丢,登时转身就跑。
郦南溪浑然不知究竟事情怎么就突然发生了这样的变故。
她低头看了怀中之物,赫然就是姐姐丢失了的那块裙角。
可是这人为何那样逼迫姐姐,却还没个定论。
郦南溪扬声去喊那男子。谁料对方听闻她的喊声后,非但没有停住步子,反倒将脚步加快,跑的更远了。
郦南溪垂眸看着自己手里的东西,苦笑不已。
这算是怎么回事?
姐姐费尽心思想要要回来的东西,对方说什么也不肯还给她。结果她刚来,还没弄清是怎么回事呢,对方却将东西直接给了她……
郦南溪垂眸沉思着准备往回折转回偏门处。谁料刚走两步,便听旁边响起了个颇为熟悉的声音。
“那是谁?”
这声音低沉醇厚甚是好听,郦南溪自打第一次听闻后便能即刻认出来。此时更是如此。
她诧异的回过头去,朝着来人问道:“六爷?你怎么来了?”
重廷川手持马鞭大跨着步子走到了郦南溪的跟前。
看到女孩儿眼中的欣喜之色,他脸色稍霁。不过,转眸望向她手中之物后,他的脸色又瞬间阴沉下来。
“那人是谁?”他语气沉沉的问道:“怎的还会送你东西?”





武将宠妻手簿 26|.9.9最|新
www.telexh .com,最快更新武将宠妻手簿最新章节!
郦南溪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质问给惊住了。
她看了看眼前男子黑沉如墨的脸色,顺着他一瞬都不移转的视线望了过去,这才明白过来他所说“送的东西”指的到底是什么。
郦南溪忍俊不禁,笑问道:“你觉得这是他送我的?”下意识就要将手中之物递到他眼前去,却在最后一刻突然醒悟过来。
1...1819202122...123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