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将宠妻手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子醉今迷
如今老太太问了起来,郦南溪便将话按照重廷川的说法依样讲了。
重老太太的神色和缓了些,与她道:“万管事确实是个能干的。不过,他肯将这些给你,也是难得。”
谁都知道,万全向来只听重廷川一个人的。如今他将这般重要的东西给了郦南溪,一来说明万全肯听郦南溪的。更重要的是,这说明重廷川信任郦南溪,所以,万全才肯听命于她。
郦南溪不知晓老太太片刻间想到了这些,微笑道:“万管事听六爷的。六爷让他给我交给祖母,他自然给了我。”
这话却正好证实了老太太刚刚的那些猜测。
重老太太的笑容愈发和蔼了些,拉了郦南溪的手挨着重新坐下,“你们两个,一个太忙没时间。一个没接触过不懂得。如今有了两份,更是难办。好在我懂得这些,少不得要帮你们看一看。只不过我年纪大了,有时候眼睛看不甚清。你若是无事,就帮我来念念数。”
郦南溪笑着道了声“好”。
她看老太太看账簿的时候下意识探出手去,好似是在寻着什么,就起身到旁边的案几旁给老太太倒了杯茶,搁到老太太手边能够拿到的位置。再给自己倒了半杯快速喝了,这就沉下心来与老太太一同翻阅着。
重廷川原本打算的是下了衙后去张府一趟寻张老太医。待到得知张老太医今儿当值后,他倒是省了功夫,直接往太医院去。
与上一次来这边寻张太医的时候不同,今日太医院里没甚旁的事情,太医们就都凑在了屋子里。
满满当当一屋子十几张桌子,三两个人凑成一堆。有的在讨论着草药的药性,有的在辩论着某些疑难杂症究竟用什么药更快更妥。
当中最显眼的那个位置,便是太医令张老太医的。这一处倒是清净的很,只老人家一个人在那边奋笔疾书,没有人前来搭讪说话。
重廷川高大的身影一出现在太医院内,满屋的喧哗就滞了一瞬,而后众人纷纷上前寒暄行礼。
“左统领。”
“国公爷。”
“大将军。”
叫什么称呼的都有。不过,左右都是他就对了。
重廷川不甚在意的点了点头,径直朝张老太医那边寻去。
大家一看他是找太医令的,便未过多叨扰,很快就三了去,各自继续忙自己先前的事情。
这几天天气转凉,太子殿下微有咳症。张老太医正给他拟着方子,十分专注。就连屋里人都在谈论什么、屋里又来了什么人,全都没发现。
看他在凝神细思,重廷川就没有开口打扰。拿了张椅子自顾自的在张老太医跟前的桌子旁坐了,顺手拿了本医术在手里翻看。
可巧的是,他拿的这本书,正好是讲女子身体的。
皇上后宫佳丽三千。后宫之中,最不缺的就是女子。且,时常有女子初次被皇上宠幸。那般初次的疼痛症状因体质而已,有的很重,有的很轻。这些,俱都有提起。
重廷川斜睨了一眼,见张老太医依然在奋笔疾书,没有理会他,就悄悄翻到了女子体质特殊,十分怕疼的那几页,仔细读了读。待到看完后,就不动声色的把那书给重新放了回去。
张老太医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已经又过了一盏茶的时间。
看到桌案前的高大身影,老人家很是吃惊,奇道:“国公爷怎的来了?”说罢,又让旁边伺候的宫人给重廷川上茶。
吩咐完了,他才发现重廷川跟前已经摆了茶。哈哈一笑后,张老太医让那宫人不必备茶了,捋须问道:“不知国公爷有何事让老朽去办?”
重廷川倒也没有绕圈子。
想到刚才在书里看到的一物,他就直截了当的问道:“听说宫里有个药膏,对治愈伤处很有奇效,叫做玉清膏。不知张大人这里可有此物?”
“玉清膏?”张老太医笑道:“确实有此物没错。只它并非是愈合伤处用的,而是女子所用。”
重廷川一看他那笑容,就知这小老儿不知在打什么鬼主意了。
但他不肯给,重廷川也拉不下脸去问旁的那些不熟的太医去要。即便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儿,很容易就能把东西给弄来。可要旁人知晓了他来太医院要那东西……
嗯,堂堂卫国公的颜面何存?!
重廷川轻咳一声探身上前,一手握拳,半掩着口说道:“便是给女子用的。”
“哦?”张老太医半眯着眼,“不知国公爷要拿了这药给谁用?”
听了这话,重廷川怒了。他从始至终都只那小丫头一个人,偏这小老儿还要说这种话!
他当即起身,转身欲走。
——张老儿不给就罢。大不了他让顾鹏玉来帮他要。到时候自家女婿来讨这个东西,看那张老儿还卖关子不!
张老太医赶忙走出了桌后,绕到前面去叫他,“国公爷何至于发怒?”
虽然重廷川脾气不好,但是对他们这些老熟人的时候还很能放得开。往年的时候偶尔开几个玩笑,卫国公都根本没有在意。今儿这是怎么了。
转念一想,老人家有些了然。
怕是上回在重家旧宅看到的那位娇滴滴的国公夫人,已经被这一位放在心尖上了。这才使得随便开了个顽笑,言语间说的意思好像他房里不只他夫人一个,怕是都不行。
张老太医看重廷川依然要走,笑道:“我手边刚好有一盒新做成的。那药都是用的顶好的药草。原本是宫里的一位娘娘想要,托了我特意做来。国公爷若是不想拿的话,过了今日这一盒可就不在我手上了。”
重廷川脚步一顿,冷冷的回头看了过来。看张老太医神色认真不似方才那般开玩笑,他才转了回来。走到张老太医跟前,抬指叩了叩那桌案。
张老太医了然的点了点头,转到桌后,开锁打开了个抽屉,从中取了一物出来,交给了重廷川。
那药膏带着淡淡的清香。初时不觉得怎么样,闻久了才发觉那幽香仿若空谷幽兰沁人心脾。
“不错。”重廷川赞了句,颔首与张老太医道:“多谢。”
张老太医摇手笑道:“国公爷不必如此客气。”当年若非重廷川出手相助,张家定然不似现在这般样子。
这时候还不到离宫的时间。此药需得抹在伤处才得用,重廷川不愿将此物交给旁人带去给郦南溪,就只能自己在怀里揣着,等待能够回家的那一刻。
好不容易挨到了时辰,重廷川片刻也等不得。手下那几个小子说要请他去吃酒,他压根连个眼神都欠奉,直接跨马而走。
回到府里后,他径直回了石竹苑。左寻右寻找不到郦南溪,方才叫了个丫鬟问起她的去处。
“奶奶去了香蒲院陪老太太。”落霞凑到前面去说道。
重廷川扫了她一眼,转而问银星,“去了多久了?可曾说何时回来?”
银星说道:“今儿请安后待了一个多时辰。午睡后奶奶又歇了会儿方才又过去。满打满算这回去了还不到一个时辰。”
听着不过是两个多时辰的事儿,但是重廷川一想到小丫头那疼得难受的样子,就坐不住了。也不让人去叫了,他长腿一迈出了石竹苑,亲自往香蒲院行去。
重老太太和郦南溪正看着账簿,就听丫鬟匆忙禀道:“老太太,国公爷来了,正在外头等着呢。”
“快让他进来。”
“国公爷说,就在外头等。”
重老太太道:“外头风寒,在院子里杵着做什么。”
丫鬟的声音低了些,也有些犹豫,“国公爷说,他就在外头等着六奶奶。婢子也不知道。”
重老太太有些了然,含笑与郦南溪道:“他这是说给我听的。生怕我强留你所以这般,显然是非要现在带你走不可。”
郦南溪红了脸,讷讷不知该如何接话才好。
“明儿咱们再看。”重老太太将她跟前的册子合了,“你快些去吧。”又朝窗外看了眼,喟叹道:“川哥儿倒是真疼你。”
这是事实。郦南溪大大方方的承认了,“是。六爷待我极好。”
重老太太忍俊不禁,笑着与刚刚进屋的吕妈妈说道:“川哥儿媳妇是个有趣的。旁人敢说的,她怕羞不知道该怎么说。旁人不敢认的,要藏着掖着的,她反倒是说起来顺畅的很。”
郦南溪大窘,唤道:“祖母——”
重老太太朝她摆摆手,“罢了。赶紧过去吧。川哥儿等急了的话,要跟我吵起的。”
郦南溪朝她行了个礼,这便脚步匆匆的出了屋子。
重老太太让吕妈妈去送她。
没过多少时候,吕妈妈笑着走进了屋里。
她一向是个沉稳的。如今看她笑得合不拢嘴的样子,重老太太奇了,问道:“什么事儿这么开心?”
吕妈妈道:“刚刚国公爷许是看六奶奶累了,就要抱了奶奶走。奶奶不肯,国公爷就要背她。后来奶奶急了不理国公爷了,国公爷才放下身段哄了奶奶几句,奶奶这才挽了国公爷的手臂走了。”
当时的情形,旁人没有看见听见,只吕妈妈要送他们夫妻俩出院子,故而听了看了个十足十。
这倒是有些出乎重老太太的意料之外了。
老太太沉吟许久,将吕妈妈遣了出去,这便拿了郦南溪今日让人带来的几本账册,独自翻看起来。
回了石竹苑后,重廷川当即就要抱了郦南溪上床去敷药。被郦南溪严厉拒绝了。
“还未清洗过怎能上药?晚上再说。”
重廷川听了后,觉得也有几分道理。往常在军营里,受伤了敷药的时候,也得先将伤口清理了方才能够上药。
只不过……
看着眼前的小娇妻,瞧着她细嫩的肌肤还有柔软的身段,他不由得心中一荡,声音有点黯哑的轻声道:“不若现在就让人准备了谁,我现在陪你沐浴?”顺便也好帮她清洗下伤口。小丫头怕羞,肯定自己不会去清洗伤处的。
一想到她那伤处在哪里,重廷川的嗓子就有些发干,呼吸也有些不顺畅起来。
听了他那语气,再看他那灼热的眼神,郦南溪就知道了他心中所想。
郦南溪不由得没好气的横了他一眼。
——即便是要沐浴,也不会让他帮忙。真让他出手相帮的话,那澡还洗不洗的成都是个问题了。
她当即拒了他的提议,不由分说推了他去书房看书,又给他手里塞了几本圣人之言。
看重廷川苦不堪言的翻看书了,郦南溪方才笑眯眯的去准备晚膳。
只是,她刚出了书房,重廷川就把书撂在了一旁,专心研究起了手里的药膏。
若他没记错的话,那书上说,这药不仅仅能让那里的伤口愈合,而且,还有点特殊的用途。能够在夫妻间的某些事情上,起到催动和助兴的作用。
重廷川闻着药膏的香气,想到的却是小丫头身上独有的馨香。
不知小丫头涂了这药在伤口上,有了这药助兴,会是怎样一番娇艳情形?
这么想着,他就有些坐不住了。当即唤了人来,吩咐赶紧摆晚膳。
原因很简单。
晚膳后才能沐浴。沐浴后才能敷药。
他等的,就是敷药那一刻。
……还有敷药后将要发生的事情。
武将宠妻手簿 63|.9.9#|
www.telexh
.com,最快更新武将宠妻手簿最新章节!
晚上沐浴完后,郦南溪磨磨蹭蹭的半天不肯就寝。或是收拾一下桌子上那根本不散乱的书籍,或是在箱子边看半天明儿到底穿什么。
即便不在收拾东西,她也是要盯着几个墙角。
总而言之,就是不肯往床上去看就是了。
重廷川衣裳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倚在床头看书。可是,他左等右等,就是没有盼到自家小娘子过来。
最终他忍不住了,翻身而下,三两步跨到郦南溪身边,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有什么不对劲?”
郦南溪稍稍后退了两步,讪笑道:“没有什么不对劲。就觉得……好似没有打扫干净?”
看了她刻意往后退的模样,再听她说话时候那紧绷着的声线,重廷川有些明白过来,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你在怕什么。”
“没有怕啊。”郦南溪十分认真的回答:“六爷怎会有那种想法。”
重廷川也不说话,就这样唇角微微勾起,目光清淡似笑非笑的盯着她看。
郦南溪渐渐的有些撑不住了,脸颊绯红的低下了头,盯着自己脚尖,喃喃道:“就算我承认我在怕,也没有用啊。”
他又不可能不给她上药……
还有那事。
他一开始了就停不下来。
偏偏持续的时间还那么长。
郦南溪越想越紧张,肩膀都缩了起来。
重廷川终是不忍心再吓她了,探手楼主她的肩膀说道:“怕甚?第一次疼一些,往后就无碍了。更何况张老太医给的药很好,给你抹一抹伤口就不会疼了。”
郦南溪根本不信。
那个家伙又长又大,差点要了她半条命去,怎么可能不疼。
重廷川在她腰侧捏了一把。感受到她痒的瑟缩了下,他就在那里又揉了两把,“真的。初时伤口疼过去后,往后就没那么疼了。”
他基本上不会骗她。不过,那是指除了有关这事儿以外的……
和这事儿有关系的话,谁知道他讲的是真是假?
郦南溪半信半疑,“真的?”
“那是自然。”重廷川刚才一直在偷眼看她忙里忙外的娇俏身姿,这会儿早就有些忍耐不住了。不过是顾忌她身子不太好,所以才没有直接将人撂床上当即给办了,“我给你上一上药,你就会知晓我所言是真。”
郦南溪到底是放心了些。又被他哄了好半天,这才迟疑着点了点头。
她既是同意了,重廷川就再没顾忌。把她按到床上后,指尖勾足药膏就给她往伤处抹去。
郦南溪想到过或许上药是要涂到伤口上,却没料到即便是上药,这种感觉也十分的让人难以忍受。
碰到伤口,有些疼。凉凉的,很舒爽。
最要命的是他的指。带出阵阵难以描述的欢愉,让她避无可避。
郦南溪攀着他的肩膀,初时还咬着牙硬撑着不出声,后来忍耐不住,呜咽着绽放了一回。
她也说不上来是怎么回事。原先被他这般对待的时候,感觉也很强烈。但这次不同。感受强烈的同时,心底生出一种莫名的渴望。
双手放在他的肩上,下意识想要推开他,可是,身体的反应让她又有点想要搂紧。
重廷川本就是在拼命忍耐着。待到发现她的情|动后,他再也忍耐不住,当即挺身而上,彻底贯穿。
还是太大了。郦南溪轻哼一声,双眉紧蹙,身子扭着想要躲开。
重廷川本就是欢愉到了极致,再被她这样扭来扭去的一刺激,更是无法自控,登时驰骋前后,再也无法停歇。
细细密密的吻落在唇上和颈侧。身体里火热一片。郦南溪想要躲开,却根本躲不开,只能浑身软软的无力承受着。
虽然有药,但她身量娇小,本就紧窄。对她来说,他那家伙实在是太雄伟了些。欢欣有,但,不适也有。
双重的刺激下,到了后来神思开始迷乱的时候,郦南溪忍不住呻|吟出声。
这一声声听在重廷川耳中,不啻于最好的催动之药,让他愈发的无法控制,抱着她不肯撒手也不肯休止。
一夜过后,天将明时,郦南溪终是哭着晕了过去。
重廷川又是自责,又是畅快,抱着她清洗过后,再次给她上了药。发现好似没有流血了,他这才放心了点。转眼细瞧肿的好像有些厉害,他的心就提起了些,暗道也不知到了晚上能不能好。
郦南溪醒来的时候,浑身都发软发酸,连根小手指都懒得动弹。
可是,该起来的还是得起。不然,没病没事的,被人知道自己是被夫君给折腾的下不来床,那可真是太羞人了。
因为重廷川不准年轻丫鬟们进屋伺候,所以夜间守夜的一般也是妈妈和婆子们。婆子们在灶下准备热水,守在外头的是妈妈们。
昨儿晚上是郭妈妈和岳妈妈值夜。听了一晚上的动静,两人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可是瞧见郦南溪现状的时候,郭妈妈还是忍不住的心疼,“爷怎么也没个轻重?”
郭妈妈难受的给郦南溪穿着衣裳,低声的抱怨着:“奶奶跟爷说声,别什么都由着他来。这闹腾的太厉害了,对身子也不太好。”
岳妈妈的心情倒是很好。
在她看来,没什么比尽快来个小少爷更让人期盼的事情了。
“您也放宽心些。”岳妈妈在旁悄声劝郭妈妈,“爷待奶奶好,这不是该开心的事情么?”
说起来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国公爷的身体一向极好,精力也极好。偏又没有个侍妾通房的,自然要和奶奶相亲相爱了。
小两口关系和美,那可真是不错。说不得到了明年这个时候,院子里就能多上一位小主子。
郭妈妈欲言又止了半晌,最终叹了口气,认命的继续给郦南溪穿衣裳。
听着两人在那边轻声细语,郦南溪也觉得很是委屈。
她也不想每天早晨这么惨兮兮的起来。
但让她去和重廷川对抗,哪里能打得赢他?
不过……
想想昨晚自己的各种迷醉到极致之时的乱喊,郦南溪不由得面红耳赤,很有些心虚,赶忙岔开话题和两位妈妈说:“老太太早上可曾遣了人来过?”
“来过。”岳妈妈看郭妈妈神色焦虑心里头怕是还放不开,晓得郭妈妈应当没有留意到郦南溪问的究竟是什么,就赶忙答道:“一早就遣了人来,问奶奶起了没。听闻奶奶还未起身,且国公爷也吩咐了不许吵醒奶奶,老太太就说让奶奶晌午后再过去。”
晌午后老太太也要午睡。这晌午后过去,基本上就午睡后就可以了。
郦南溪这才松了口气。中午的时候再休息下,身子疲乏酸软的感觉就能再去掉一些。
收拾妥当后,郦南溪便往梁氏的木棉苑而去。
迈步出屋,她明显的感觉到了身体的变化。说实话,今日当真不如前两天那么疼了。但是,许是身体里酸软的感觉太过明显,脚步很是有些虚浮。
边往前行着,边心里头正将某人暗暗腹诽了无数回。这时候郦南溪就听到不远处有人在叫她,就循声看了过去。
“五伯。今日怎么那么晚还在?”郦南溪笑着与对方打了招呼,又看到于姨娘抱着重令月,就对她们笑了笑。
昨儿是初一,正是国子监放假的时候。重廷帆昨晚虽然能归家,但今日一早本该就回去的。如今这个时候还在府里,着实是让人意外。
重廷帆晓得郦南溪那话是心里关心所以自然而然的问出了口,就温文一笑,说道:“今儿早晨放了半天的假,夫子说给我们多半日的功夫,赏菊,做菊,写菊。今日午后回去就可以。”
赏菊自然就是看了。写菊,定然是写出与菊有关的诗词文章来。至于这做菊……
郦南溪奇道:“不知是要插菊还是要做菊花茶菊花酒?”
“皆可。”重廷帆莞尔,“夫子没有硬性规定。不过,我想插菊或许更为方便些。”
菊花酒和菊花茶的制作都需要耗费些功夫,半日功夫根本不够。
郦南溪想了想,笑道:“插菊也可,做道菊花菜怕是也行的。”
重廷帆平日里对花卉的研究远不如郦南溪多,听闻之后眼前一亮,问道:“六奶奶还知菊花做菜的法子?”
“那是自然。不若我们边往前走,边细谈罢。”郦南溪看着重廷帆行走的方向,就晓得他应当也是要去木棉苑给梁氏请安的。
也不知梁氏最近怎的。原先她都是很早就起身,如今却是起的比平日里要晚上一些。因此,大家过去请安的时辰就都往后推迟了。
这倒是方便了郦南溪。
即便她起的再晚,都能遇到上一两个在那边去给梁氏请安的。即便梁氏想要讥讽她去的晚,都寻不到合适的借口。
不过,郦南溪原本也不在意她怎么说,权当没有听到。但能够少几句呱噪的话语,还是让人心情更为舒爽些。
重廷帆听郦南溪要与他说起那菊花菜的做法,爽朗一笑,侧首对郦南溪道:“那就多谢六奶奶了。”
郦南溪就和他一路前行,一路说着。
走了没多久,忽然有噔噔噔的脚步声靠了过来。
两人回头一看,就见重令月迈腿正往这边跑得欢。
他们就停了下来,一起等着。
重令月跑到了两人跟前,先是看了看重廷帆。见重廷帆张开手要抱她,小姑娘犹豫了会儿,终是摇头拒了,“婶婶说了,要自己走。”
她慢慢移动小步子,到了郦南溪跟前,眼巴巴的看着她,说道:“我可以和婶婶一起走吗?”
小姑娘才四岁多,澄澈的眼睛大大的,小模样十分可爱。
郦南溪点点头,伸出手来。
重令月十分欢喜的握住了她的食指,小手指抓得紧紧的,半点也不松开。
重廷帆静静的看着这一幕,见郦南溪走的时候将步子刻意放慢,好配合着小姑娘的步伐,就朝郦南溪笑了笑,“六奶奶是个疼爱孩子的。”
郦南溪倒是头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有些赧然,“我在家中最小,平日里并未怎么看过孩子。”
重廷帆晓得郦家四房的老爷带着妻子儿女在任上,郦南溪这句“家中最小”指的单她们四房人。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