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生个崽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初离
虽是在即墨微身边,到底是初来云楼,池秋钰还保持着警惕。周身灵气一凝,一道土灵息凝就的护身灵盾已成,下一瞬,阳火之息从灵盾上灼灼而出,朝着那剑气之后的来处袭取。
“哇!这么凶的吗?”随着一声惊叫,一道人影从山石后闪了出来。阳火之息还黏在他三尺青锋之上,废了好一番功夫,那人才以剑气将这绵延不绝的火灵气给灭了去。
“嘻嘻嘻,就说先生看中的人,不会那么简单,你还不信?”一道女声笑嘻嘻说着,亦从山石后转了出来。
池秋钰此前便觉那剑气虽锋锐,却明显让他有所觉才出手。原来竟是要试他一试?
那剑修池秋钰并未曾见过,紫衣的女子,早年他却是打过交道的。池秋钰微微一笑,便往紫衣女子拱手为礼:“字问夫人。”
字问夫人却一偏身,躲开了这一礼,笑应道:“丹生道友可别。”
随后又笑嘻嘻道:“早年与丹生道友见过好几次,却从来不知道友是这样俊俏的容貌。”
池秋钰还未答言,便听即墨微已道:“连我早年见过好几次,也不知道呢,凭什么就要给你知道?”
字问夫人闻言,双眼都瞠大了些,瞪着即墨微:“先生,您还是我们那个先生吗?璞光剑君,我们先生竟然有脾气了!!!”
那剑修还剑归鞘,没个正形地一肘抬高倚在山石旁的一棵老树之上,摸了摸下巴,对字问夫人道:“说先生没脾气的是你,现在先生有脾气了,说‘竟然’的也是,唉,你们女人!”
“喂!璞光你最后几个字什么意思?”字问夫人柳眉倒竖。
“我说,”山石后的长廊上,便又有一人缓步而下:“打是情骂是爱,你们俩,什么时候结契?”
“跟他?!!”
“跟她?!!”
两人异口同声,动作非常一致的指着对方。
“全天下的男修死光!”
“全天下的女修死光!”
“越璞光!”
“江字问!”
“噗!”池秋钰看着镜子一样的两个人,到底是笑了出来。
“很相配,对吧,十方上尊?”缓步而出之人,手中握着一块玉笏,掩唇而笑。
第55章先生
越璞光与江字问两人还待抗议,即墨微已对新来之人问道:“翁老和安相君呢?”
手执玉笏之人,朝着即墨微很是端正的行了一礼,才应道:“那两位哪里像这两位这般闹腾,正在屋中等着先生呢。”
即墨微点了点头:“那便进屋说话。”
如此应了,即墨微转向池秋钰道:“这位是韩笑声。”
韩笑声亦朝着池秋钰很是端正的行了一礼,应道:“先生道侣,称我笑声便是。”
池秋钰便从善如流,道:“笑声道友。”
韩笑声很是平和的点头应下,才道:“里面请。”
这边客气完了,转向那两人时,便不那么客气了:“你们俩,还不赶紧的。”
池秋钰随在即墨微身后,进了院中茶轩。
厅中果然有两人,一人看着已垂垂老矣,另一位则正当壮年,两人正在弈棋。
见即墨微进来,两人从座上起身,拱手为礼:“先生。”
即墨微亦还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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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几人才往茶轩的厅上就座。
几人来去,池秋钰看在眼中。虽即墨微声称这些都是友人。池秋钰却从这些人的举动中,看出了掩藏的敬意。
显然一早便知晓池秋钰要来,即墨微的桌旁,预备好的便是一双蒲团。
池秋钰往众人看了一眼,这五人中,有四人均是元婴初期修为,那位正当壮年的安相君,则已是元婴中期。
这几人报出了名号,真要说起来,池秋钰对他们并不陌生。墨读堂中,关于这几位的故事并不少见,只不过除了璞光剑君,另外几位当年与默读先生所交换的故事,就不那么流传甚广了。
当然,其中真假,池秋钰都坐在这里了,也就没必要去计较了。
即墨微见众人就座,便开口道:“今日特意将几位请回,是为我与丹生即将启程前往西琨洲之事。”
“这么快吗?”字问夫人就先开口问了。
即墨微点头应道:“嗯,你们都是墨读堂中人,虽各辖一方,当也知道近日北琅洲有数位元婴修士,因十方劫雷赶来东图洲之事。”
韩笑声应道:“今日传回消息,这群人中最快的那位,已经到了槐荫岛。”
越璞光哼了一声:“来得倒快。”
即墨微这才道:“我与丹生决定,将这群人引往外洲,至少,也要将他们引往外海。若来者不善,便……诛之。”
即墨微一顿之后,最后那两个字说得格外坚决。
从来都凡事无所谓的即墨微,这样的神情落在那五人眼中,便显得格外不同了。
安相君已经应道:“这样的事,我最乐意做了。先生吩咐一声便好,倒特意将我们请回来,吓得我都以为,墨读堂内发生什么大事了。”
安相君是一副白面无须的模样,体量甚是健壮,说话声却格外显得轻柔。说起杀人之事,对方也一副轻描淡写的模样。倒与池秋钰听闻的那位芝兰玉树的安相君不同。
察觉到池秋钰的视线,安相君掩唇一笑:“池先生这样看我,会让我忍不住想要原形毕露的。”
字问夫人已经嗤笑一声,道:“说得倒像你这样儿是隐藏了的一样。”
安相君竟然也不反驳,轻轻一笑,便侧开了头,对韩笑声道:“这次我不想用脑子了,就让我跟着先生去过过瘾。也好久不曾见到先生动用武力了。”
韩笑声也应道:“北琅洲与浮琼洲本就是我的地盘,用不着你多嘴。”
即墨微这时便又道:“笑声留守吧,外海之事不管发生了什么,也切不允许传回东图。”
几人言语间,便将诸事落定。
池秋钰在一旁安静听完,比较好奇的是,这几人竟然并不问缘由,只即墨微知会一声,便都爽快应下,让他觉得自己掩下天元之体这样的秘密,是不是都显得不够坦诚。
正这般想着时,池秋钰便感觉有人一直在看着自己。抬头时,恰对上了安相君根本都没有准备转开的视线。
见他抬头,安相君又是安安静静的一笑,才道:“池先生也与传言中那位千毒百面没什么关系呢,还生的这样好看。”
“咳咳。”即墨微便先咳了两声。
字问夫人笑嘻嘻道:“先生的人,你也敢觊觎,怕不是想挨打?”
安相君却应道:“先生若是打我,那便是赏我,安相求之不得。”
即墨微并未接安相君的话,而是转向池秋钰道:“他嗜痛。”
怕池秋钰不理解,又密语了一声道:“就如我欢喜时,便想亲亲丹生一样。”
这后一句,让池秋钰猝不及防,便睨了即墨微一眼。
即墨微被他那欲语还休的眼神,看得忍不住微笑起来。
余人虽不知这二人私底下说了什么,却也从这一来一往,看得出两人着实黏糊。
字问夫人先便看不下去了:“事情既已说完了,我便去准备一二。”说着便告辞,只让即墨微出发时,传讯与她便是。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翁老,也笑了笑,对即墨微道:“小老儿等了这么多年,可算能为先生做点什么了,必尽心尽力。”
安相君没什么表示,甚至转向翁老:“将那盘棋先下完了。”便扯着翁老,又去了厅后的棋盘处。
韩笑声则道:“按先生的意思,我便将那行人,都先导向外海。”如此,作揖之后便也告退了。
一时间,厅中便只剩下了璞光剑君还坐在桌后。
即墨微目色沉静的看向璞光剑君,笑了笑道:“璞光君今日竟如此安静?”
越璞光笑了笑,朝着两人一举杯:“先生结契大喜,竟未能到贺,今日一杯薄酒,敬以为喜。”
即墨微亦举杯,道:“也还未当面谢过璞光君赠送的玉泉灵眼。”
越璞光笑应道:“不过是我运气好,早年听说过罢了。还是字问陪着先生去取得,又多得安相君一路护持,璞光不敢居功。”
即墨微便看向了池秋钰,池秋钰心领神会,亦举杯为谢。
如此,越璞光倒是不好推辞,饮了那杯酒。
双方对饮谢过,即墨微便带着池秋钰告辞了。
待从云楼中出来,两人回了竹微院,池秋钰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那位璞光君,似乎对先生……?”
即墨微牵着池秋钰,正从竹桥上过,闻言,侧头看了他一眼,笑道:“丹生果然看出来了?”
池秋钰倒说不上吃醋,毕竟,即墨微对那位璞光剑君,只君子之交有情谊,却看不出丝毫情意,要不是此时问起,听即墨微承认的这样坦然,池秋钰都要以为即墨微本人不知道。
“先生竟…也知道?”池秋钰问。
即墨微笑道:“我自然知道,但我只心向丹生,便只做不知了。”
“他似乎,也并非一朝一夕才……”池秋钰又迟疑着问。
即墨微将池秋钰一把揽进了怀中,才笑道:“以往我连丹生都还不认识,当然也做不知了。”
池秋钰有些不好意思,却道:“谢谢先生。”
即墨微听着这声称呼,却忽然不满起来:“还称先生?璞光君也称我先生呢!”
池秋钰闻言忍不住笑出声:“那先生想让我怎么称呼?”
叫名字?即墨微自己就先皱了眉头,他的名字一点都不威武。叫姓氏,即墨府人人都喊他小即墨。
叫墨读先生?那还不如叫先生呢!
看即墨微皱起了眉头,池秋钰便又埋着头笑起来:“先生可懂,我可为难了。”
笑罢了,池秋钰又道:“先生直至今日,不也还叫我丹生?”
即墨微却道:“那又不同,洛娘子也叫你秋钰,我便不爱叫了,但旁人都叫你丹生子,只有我才叫丹生。”
池秋钰对这样可爱的即墨微,完全没有办法,笑应道:“是的呢,子便是被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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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没了。”
即墨微便不高兴了:“才不会,子在我心里。”
池秋钰笑问道:“这个‘子’,是我呢?还是我的‘子’?”
即墨微怔了怔,才明白那句话,还能品出这两层意味。却半点都没有害羞,理直气壮的应道:“都是!”
池秋钰又笑起来,打趣道:“我的子都让先生叫没了,到了先生心里,先生是不是该改名微心子?”
即墨微闻言,倒是眼神亮了亮:“那你便叫我微心子!”
池秋钰被他亮闪闪的眼神,看得都有些心尖发烫。
即墨微甚至还颇为满意的自己释意了:“丹生所愿,为吾所愿。我就一心想要给丹生生个孩子呢,微心子名副其实!”
“微心子先生?”池秋钰便打趣儿般叫上了。
“微心子。”即墨微强调的一本正经。
池秋钰笑得不能自己,先生怎么能这么可爱呢?
在云楼之中,看即墨微竟能让那样几人恭敬有加,对于自己竟能与即墨微成为道侣,都有些觉得不真实。
池秋钰伏在即墨微怀中,笑得眼泪都要下来的此时,却觉得,这个先生才再真实不过。
池秋钰便又忍不住笑问了:“先生堂堂男子,将给我生孩子这种事,挂在嘴边上,不会不好意思吗?”
即墨微抱着池秋钰,柔声应道:“与没有丹生比起来,那个一点都不重要。”
池秋钰环手将即墨微也搂住了,并不爱将爱语挂在嘴边的他,也忍不住道:“我心慕先生,最喜欢先生了。”
第56章辞别
事情一旦确定,无论是即墨微还是池秋钰,都很是迅速的准备起来。以墨读堂的实力,只是添置一些法器法宝,也并不是什么很难的事情。毕竟,墨读堂中这么多年积存,以往只是即墨微不曾取用而已。
待韩笑声将消息传递下去,并且确定北琅洲的那几位,都按照预期到消息,准备跟着前往外海时,即墨微便带着一群人,开始往瑞岸洲出发。
除韩笑声外,之前与池秋钰见过的几位,便都随行了。
虽是随行,几人却分作几路前往预定的位置,即墨微和池秋钰做一路,从紫府山脉往停云山脉所在的东南方向出发,顺便还在途经停云坊时,与洛妙心见了一面。
茶坊内,对于忽然出现的池秋钰,洛妙心还吃了一惊,待池秋钰将情况说明,洛妙心担忧之余,却也认为:“这样也好,将前事清整干净了,你和墨读先生才好安安心心前往西琨洲。”
池秋钰心中所想,倒与洛妙心不谋而合,因而,也很是轻松的笑道:“正是如此。”
洛妙心见他心态平稳,也跟着松了口气。同时有点惋惜道:“就是之前说要帮你炼制一件法器的,如今却是赶不上了。”
池秋钰虽然不知道洛妙心所炼究竟为何,却也知道洛妙心定然是有那种有别于市面上常见的法器,才会如此郑重。两人相识多年,池秋钰对洛妙心还是了解的。在赠与他之前,洛妙心手中总会有试炼的法器。
于是,池秋钰也毫不客气的伸手,道:“那就把第一份的那个给我好了。”
洛妙心被池秋钰这近乎耍赖的模样都逗笑了:“就知道不会被你饶让过。”
池秋钰笑应道:“妙心姐若是想让我饶让过,自然也可以告诉我,没有。”
洛妙心笑着摇了摇头,道:“有~给你还不行吗?”
这般应着的洛妙心,从乾坤袖中取出了一个巴掌大的圆盘。圆盘表面镶着一层净水琉璃石,透明的琉璃石上镌刻了加固的阵法。透过符文繁复优美的阵法,琉璃石内是一根镌刻了更加复杂符文的灵针。
“这是什么?”池秋钰好奇的问道。
这么问着时,同来的即墨微也好奇的凑了过来,将那符文繁复的灵针打量了半晌,即墨微问道:“这灵针可是定向所用?”
洛妙心闻言,倒是对即墨微另眼相看了。
池秋钰炼丹确实厉害,但也并未因此就一通百通。至少他在炼器一道上,着实没什么天赋。虽然两人心得亦可探讨一二,真正谈到炼器上,以往洛妙心炼得再好法器,池秋钰也没办法深入的探讨。没曾想,墨读先生竟然只是看了几眼,就知晓了其中关窍。
洛妙心干脆将法器递到了即墨微手中,道:“此器名为司北针。”
继而洛妙心指着琉璃石面下的那根白色灵针道:“这根灵针,无论何时,也无论受到怎样的灵力影响,就算是进入了迷踪阵,也可以丝毫不受影响,永远指向北方。”
即墨微将司北针接过来,点头道:“此行跨越茫茫大海,四顾无人且只剩海面时,方向就很重要了。此物倒是实用。”
即墨微说完,又道:“此前倒是见过相似的法器,但是据说,并不像你说的这般好用。”
洛妙心没有解释,却是看向池秋钰,只笑了笑。
池秋钰见状,也只与洛妙心相视一笑,便扯了扯即墨微的袖子,让他不要在效果上多做怀疑。
即墨微见他们两人一副心有灵犀的模样,心中就莫名不快。将司北针好,同时,将池秋钰伏在茶桌上的身形,也往自己怀中多扣了扣。
洛妙心看在眼中,也不戳破,只掩唇一笑,又道:“本说要另炼一份给你,便是因为这法器只是试炼所得,所用材料并不是太牢固,你们此行甚远,须得小心保存才好。”
池秋钰便笑着对将司北针已经好的即墨微道:“就要劳烦先生,小心轻放了。”
即墨微略有些气道:“与你相关之事,我从来都小心。”
池秋钰看着已经快要气鼓鼓的即墨微,笑着对洛妙心道:“那么,我们就要先走了,五元府还请妙心姐留心打理。希望我们从西琨洲归来时,妙心姐也已经结婴。”
洛妙心双手扣在胸前,颔首道:“借你吉言。也祝你们此行一切顺顺利利。”
两人相依相伴百余年,此次一别竟有些不知何时才会相见,一时间倒真的有些依依不舍了。
还是洛妙心一瞥眼,看到旁边都快要把“我不高兴”写在脸上的即墨微,到底是将这份不舍压下,又强压下心中那丝笑意,努力当作此次只是以往一样的一次暂别,对池秋钰道:“再会。”
池秋钰亦能明白洛妙心的意思,也笑着应道:“那,妙心姐,我们就再会啦。”
说着,便从茶室内的茶桌边站起身,牵着同样已经起身的即墨微,朝洛妙心一拱手,便做告别。
洛妙心亦从茶桌旁站起身,将两人一路送到了茶坊门口。
看着那两人牵着手走出茶坊大门后不久,池秋钰就被即墨微拉扯着,一把拥入了怀中。池秋钰的身形被即墨微宽大的鹤氅掩去了大半,只隐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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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见他似乎仰着头笑着,正冲着即墨微说着什么。
那人一副佯怒的模样,却再在乎不过的模样,让洛妙心露出一丝笑容,看着两人一路远去。
已经走远的两人中,池秋钰正笑着道:“妙心姐的传承虽未与人说起过,我却是知道的。”
即墨微应道:“我知道我不该生气,但丹生竟对她知道的那样清楚。当初我想要说自己生平与你听时,你却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
池秋钰按着即墨微搂在自己腰间的手,笑应道:“那时,我觉得自己不妙,正想说要与先生拉开距离呢!”
“竟然还想着拉开距离?”即墨微闻言,差点就要更气了。
池秋钰已经笑着道:“但现在,我就在先生身边了呀。”
即墨微顿时什么气都飞到了九霄云外:“那当然。”
池秋钰便低声笑起来。
即墨微在旁边虎声虎气的道:“不准笑。”
已经从停云坊中出来的两人,由即墨微祭出了百灵梭,两人一转眼便入了灵梭中,池秋钰也顺势道:“既然先生对妙心姐的传承感兴趣,与先生说说也是可以的。”
洛妙心那时虽未明言,却显然是并不打算隐瞒的意思。
即墨微虽然对洛妙心的事情不是那么感兴趣,却也不希望下次再见面时,池秋钰与她说话,自己竟然全无插嘴的余地,便也欣然应好。
池秋钰便道:“妙心姐当年所获传承,由那位大能前辈设在隔世海那样的凶险之地,这位前辈除阵法外,便还于海图之道,这也是后来妙心姐能穿越隔世海,活着抵达东图洲的机缘……”
百灵梭就在池秋钰将洛妙心可以与人言的部分,娓娓道来的清朗声音中,跨过停云山脉,往东南向直去。
过了停云山脉的所在,东图洲的崇山峻岭也开始变得平缓,西迷江和北凌江在两川郡汇为一处,化作南为江往瑞岸洲方向的海面直奔汇入而去。
南为江是东图洲最大的凡俗中人所成南卫国的母亲河,两人沿着南为江往瑞岸洲一路南行,竟也见识到了诸多仙山中所不能见到的繁荣与平静。
偶尔从村落中经过,看到村中欢腾玩闹着的幼童时,池秋钰面上也会不由自主的浮出笑容。
即墨微看着这样池秋钰,觉得心里痒痒的同时,又在同时觉得很是心疼。虽然因为北琅洲来人的事情,此行竟然提前出发了。但是,一想到是在这样匆忙的状况下启程,即墨微便总有种这一路会充满了坎坷的不好预感。
而修者的这种预感,往往便是因天时地利人和等种种因素,结合天道而成。天宝诀中百集律一法,虽不至于百集百中,但是至今为止,即墨微得这种直觉就真的还未曾出过错。
但是这次,即墨微真的希望,自己的这种直觉真的错了。
比起即墨微的忧心仲仲,池秋钰的心态反而比较平稳。
一则实力增强了是铁一样的事实,当年不过筑基期,都从珩天那群人的手中走脱了,如今已经元婴期了,没道理反而会怕如今也不过还是元婴期的珩天。
至少,他从未听说北琅洲多出了新的化身修士。以墨读堂的消息之灵通,也不可能北琅洲出了化神修士,他们不知道。
短短半个月的时间,已经元婴期的两人,便由即墨微御使着百灵梭,穿越了东图的一小半领域,进入了茫茫大海。
九华界有多大,至今也没人能够说得清楚,但是对于在九华大陆上来去过的修者形容,东图洲、瑞岸洲、浮琼洲、中洲这些有着人烟的陆地洲际,与茫茫大海比起来,便如沧海一粟。
而修者从一洲前往另一洲,至今为止还没有哪位大能研究出了,可以直接跨越洲际的传送阵法。
池秋钰当年能从北琅洲进入东图洲,除了因为浮琼洲是多个像小岛一样散落在北琅洲和东图洲之间,无形中拉近了两洲之间的距离,也因为池秋钰当年还是趁乱逃出,又命不该绝。
中洲与东图洲之间最近的距离便是隔世海的所在,但隔世海的凶险,便决定了这两洲之间不太可能会有太多的交际。
反而是位于两者东南方向的瑞岸洲,成为了两者之间的中转站。
而从东图洲往瑞岸,以元婴修者的脚程,竟然也要在茫茫大海上行走两年左右的时间。当然,也并非没有修者能够快速来去。只是能在这样的海上快速来去的修者,其实并不是人修,而多是涛贝洲而来的海族妖修。
第57章出行
一艘与大海几乎融为一体的帆海舟,船上长帆被海风吹得鼓涨涨的,在法阵的护持下,平稳且快速的从海面上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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