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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杀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折火一夏
那时楚行提醒她糖果不能吃太多,又吓唬她要是长了蛀牙也不会带她去治疗,反复说了多次,罂粟统统当耳旁风。结果到头来真长了蛀牙,牙疼得受不了,床上打滚了许久,后还是只能泪眼汪汪地去找楚行。
楚行小憩给她吵醒,睁开眼便看到她捂着腮帮要哭不哭样子,生气之余又觉得好笑。
正值黄昏时候,红彤彤落日残光映下来,可以瞧清楚罂粟额角上细碎绒毛。楚行一身白衣白裤,单膝屈起美人榻上,随意而慵懒。他伸出手,把罂粟揽过去,抱到腿上。拇指按她下巴小窝上,将她齿关温柔掰开,一边柔声道:“不哭啊。我看看。”
罂粟迷迷糊糊醒来时,还以为自己梦中。又觉得口干,瞟见不远处小桌板上一杯水,张张嘴,细细软软地说:“我渴。”
说完也不等对方回答,自然而然便伸出手,把纸杯端了过去,慢慢抿了一口。一直到把水都喝光,罂粟才浑身一僵,抬起头来。
入眼便看到李游缨单手撑着下巴,正笑着看她。见她握着纸杯停那里,左右都尴尬得说不出话来,调侃道:“请问小姐还需要加水吗?”
“……不用了,谢谢。”
罂粟硬着头皮把杯子递给路过空姐,见李游缨还笑悠悠地瞅着她,讷讷道:“不好意思。”
李游缨不以为意,问她:“刚才做梦了?”
“……我说梦话了?”
“就说了一句,”李游缨笑着说,“你说你牙好疼,好疼好疼。我本来以为是真,结果发现你只是做梦。”
“……”
到了海岛上之后几天,如果单从吃喝玩乐方面看,罂粟算是过得轻松。
蒋绵早前同罂粟说过,李游缨是a城李家三公子,几年前离开李家自立门户,为人沉稳,又是个活得精彩潇洒人。罂粟跟李游缨相处了几天后,深觉蒋绵这句话说得半分不差。
李游缨是个玩乐上行家。跟他一块儿时,不会担心没事做或者无话题。即便是海边一棵树,也能让他随口说出一二三门道来。罂粟听他海钓或堆沙雕时聊天,不觉得空洞,只觉得有趣。有时候听得兴起,便格外专注地盯着他看,看得久了,李游缨便忍不住摸了摸自己脸,停下话题来,问道:“我有什么问题吗?”
罂粟摇了摇头,说:“你怎么能知道这么多事情?”
李游缨正色问:“那我知道这么多事情,你有没有因此觉得我很有风趣很有魅力呢?”
“……风趣有魅力这种话,难道不是应该让别人讲出来吗?”
“那你觉得我有吗?”
“……算有吧。”
李游缨笑出来:“你能这么说,就不枉费我花了很长时间来特地准备功课,专门讨好你了。”
李游缨举手投足间透着不动声色礼仪风度,即便嘴上说努力讨好,彼此距离也保持得恰到好处。
李游缨同罂粟之前遇到异性都不同。他做事妥当而细心,又懂得尊重意见,不管是住店还是楚行游玩,虽然都是他着手安排行程,却也不会让罂粟感到有任何不适程度。罂粟跟他一块儿时候,基本只用袖手旁观,连脑子都不必动。
罂粟这几年已经很少能有这种只需玩乐两字,便足以形容完一天生活时候。她楚家时已经习惯于算计,出了楚家遇上人则大都怀有目,即便是蒋家,也不忘考虑同楚家之间利益关系。
何况除此之外,她也没有可以一起玩乐朋友。
她自小熟识人,只有一个楚行。从小时候一起玩伙伴妍妍被莫名派去异地后,罂粟便很少再去主动理会其他人,不要提结交异性朋友。曾有两三个人同她主动搭讪聊天,被冷淡拒绝后,便心怀报复,私底下恨恨散播言论,指明楚家罂粟小姐仗着楚行撑腰,眼高于顶,冷漠傲慢至不近人情,等等。罂粟听说后,也不曾辩解,只当是默认。
倒是前段时间,有次偶然被路明听到耳中。他只觉得尴尬,回过头来看到罂粟无动于衷时,又觉得惊讶。那里欲言又止地站了半晌,罂粟帮他把想问问题慢条斯理地说了出来:“路总助是不是觉得奇怪,以我这种睚眦必报本性,听到背地里这种诋毁,为什么不赶紧以牙还牙回去呢?”
“……人人都知道绝不是那回事,您说这是哪里话,哈哈。”路明额头开始冒冷汗,忙不迭转移话题,“少爷好像找我们,我们应该赶过去,啊?”
罂粟却不动,垂下眼,微微冷笑了一声,说:“我你们眼里不就是不近人情自负傲慢么。现仗着楚行撑腰,就是眼高于顶,哪一天没了楚行,就是一无是处,他们说又不是不对。”
“……”
路明想劝,又发觉里外都无从劝起,再抬眼时,罂粟已经慢慢转身离开。她声音传过来,比方才要冷:“有人想要不就是这效果,已经达到了,怎么可能还会再管别人如何说。”
罂粟来海岛前,没有带着联系电话。来海岛之后本以为会是真正清静,然而第四天两人边喝椰汁边聊天时,李游缨接了一个电话,说了没几句,抬起头来,把手机递到她手里:“蒋绵打来给你。”
她接过去,刚刚放到耳边,蒋绵那边已经有些着急地开口:“你们两人电话这几天怎么都是关机呢?楚少爷这几天似乎都找你。路明前两天已经来蒋家问了两遍,哥哥差一点就说漏嘴。你去海岛之前,是怎么跟他说?”
“什么都没说。”
蒋绵停了一下,有些不敢相信意思:“你没告诉他就走了吗?”
罂粟“嗯”了一声:“我不但没告诉他,还是拿去洗手间借口中途走。”
蒋绵这次停顿时间久,才发出声音来:“为什么?”
“说了不就走不成了。”
“可是等你回来以后要怎么办?”
罂粟抿着唇,半晌没说话,过了片刻,微微冷笑了一声:“那就不回去就是了。”
她把电话挂断后,抬眼去看李游缨。后者还是刚才表情,什么都没说,只摸出手帕,手探过小木桌,食指隔着薄薄一层布料,轻拭了一下她嘴角上椰汁。
罂粟蓦然僵硬不动。李游缨若无其事一般收回手,过了好一会儿,罂粟盯着桌面,开口:“……这事说来话长。你要不要听?”
李游缨笑着问:“那你想不想说?”
罂粟犹豫了一下,李游缨便又笑着说:“那就不急。等什么时候时间充裕了,你再说不迟。现我们先去找晚饭吃。”
两人吃过晚饭后,夕阳还没有沉下去,便一起沿着沙滩慢慢走。
即便罂粟隐瞒良多,李游缨姿态始终大方。见罂粟自始至终不愿开口模样,也不强求,只问她:“我去给你买个甜品好不好?吃了据说能心情好。”
罂粟想了想,点点头,又补充道:“那要带巧克力口味。”
李游缨笑着说了句“好”,便离开。罂粟原地等了许久,迟迟不见他回来踪影,便顺着方才他去方向寻找。过了不一会儿,从前方远远跑过来一个金发碧眼小男孩,到了她近前停下来,指了指身后方向,用英文说了句“一个哥哥要我同你说,他正前面长椅上等你过去”,便又跑开。
这几天里李游缨总是有些小花样,有些还很出其不意。罂粟觉得好玩,便沿着小男孩指方向走过去,远远便看见有人双腿^交叠着坐长椅上,手中一小碗东西,白色衬衫衣角被风吹起,侧影修长,有几分随意慵懒意味。
罂粟嘴角弯了一下,加紧脚步走过去。一直绕到长椅后面,拍了一下他肩膀,歪着脑袋,笑盈盈地问:“你有没有买到巧克力口味?”
等他回过头来,罂粟笑容立刻凝注。
楚行把手中冰淇淋递过来,慢悠悠地开口:“确实是你喜欢巧克力口味。”
作者有话要说:楚老男人皮相看起来显年轻,所以小男孩才会叫一声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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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卡文卡得格外**。
下一章目测也不顺,今晚下一应该会过十二点。
还有,上一章被你们霸王得,简直跟卡文一样**。你们真是……看完一万字就沉下去了,让我莫名其妙产生一种……被嫖完没有付钱感觉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
卡文卡得卡了!!!!
卡了!!!!!!!!
霸王们出水啊!!!啊啊啊!!!l*_*l





媚杀 36第三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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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罂粟浑身冰凉。
她笑容冻住,一点一点才从脸上化下去。楚行仿佛浑然未觉,仍是把东西递过来姿势,问她道:“怎么不拿着?”
罂粟去看他脸色,那上面平静,连眼睛里都是古井无波,看不出动怒模样。罂粟僵硬了一会儿,才把冰淇淋双手捧着接过去。摸到纸碗外壳一刹那,只觉得自己手心比冰淇淋还要冷。
她一口寒气像是积了肺里,又过了好一会儿,罂粟才找回自己声音,低低地叫了一句:“先生。”
楚行“嗯”了一句,仍是不咸不淡:“等了这么久,冰淇淋已经要化了。你还不吃?”
罂粟心跳得不同寻常,定了定神,才听清楚他说是什么。慢慢绕过长椅,楚行旁边坐下,一口一口地舀下去。她吃得极慢,楚行一手挽着风衣,另一只手臂搭椅背上,交叠着双腿,旁边看着她,也不见催促。
罂粟他眼皮底下,脑子里只有空白。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开始思索,一边听到他问道:“这东西是这里好吃,还是c城好吃?”
罂粟动作一滞,低声说:“c城好吃。”
她说这话时候,望了一眼甜品商店方向。那里没有看到李游缨,只看见树影下面遥遥站着两个保镖,隐约穿是楚家特制西装。
罂粟心里沉下去,吃冰淇淋动作几乎是机械式,脑子里飞思索,过了一会儿,听到楚行又开口:“这两天这里都做什么了?”
罂粟动作又停顿了一下,才说:“没有做什么。”
“玩得怎么样?”
“……一般。”
“去海里游泳了么?”
“没有。”
楚行又问道:“怎么不去?”
“觉得没什么意思。”罂粟违心回答同时,只觉得冰淇淋越来越难以下咽,又不好就这样随手丢掉,一直拿着小勺里面搅来搅去。过了片刻,冰淇淋碗被人从手里拿走,罂粟抬起头,楚行把剩下冰淇淋一口一口吃下去。
罂粟有许多问题想问他,然而一个都不敢问出口。只看着他把冰淇淋吃完,问她道:“吃过晚饭了没有?”
“……吃过了。”
“回酒店。”
罂粟一怔,楚行已经站起身,沿着沙滩慢慢离开。
李游缨与罂粟房间本是挨着。罂粟路过李游缨房间,来到自己房间前面拿房卡开门过程里,没有发出一句话。楚行却仿佛没有察觉出她紧张,等开了门,环顾四周后,评价道:“哪里房间都这么乱。”
罂粟先是一愣,立刻质问:“我房间怎么乱了!”
楚行随手抄起她丢床上胸衣,转过身来时候,一双眼睛里已经似笑非笑:“你这不叫乱还能叫什么?和谐美吗?”
罂粟恼怒得一把抽^过去:“不准乱动我东西!”
楚行轻笑一声,跟她后面,看她把衣服叠都不叠一股脑扔进柜子里,又漫不经心地开口:“看胸衣尺寸,已经长到b杯了?”
“……”罂粟咬牙道:“那又怎样!”
“为什么摸起来感觉没什么不一样?”
罂粟沉默了两秒钟,柜门突然被“砰”地大力关上,罂粟一把推开楚行,闷声不吭就往外走。楚行又是轻笑一声,及时抓住她,又轻巧一带,罂粟便被他拽进了怀里抱住。罂粟拼命挣脱不开,愈发恼羞成怒,想也不想,瞅准他手臂内侧,一低头,狠狠咬上去一大口。
楚行闷哼一声,尝试拽了拽,顿时有种连皮带肉一起被强行撕下来感觉。罂粟迟迟不松口,楚行忍不住拍了一下她后脑勺,冷声说:“松开。”
罂粟含糊不清地呜呜了两声,偏偏仍是不肯松口。过了不知多久,等到牙口都累酸,才仍有些愤愤不平地松开。楚行把袖子挽上去,看自己伤口,那里已经不仅是青紫范畴。手臂上深深两排牙齿印,正往外缓慢地渗着血。
楚行眼皮直跳,疼得皱了皱眉毛,又往罂粟后脑勺上拍了一下:“你拿小狗变?”
第二天上午路明拎着楚行行李箱过来时,很就眼尖地看到楚行手臂上拿着绷带包扎起来伤口。路明张了张口,试探着问:“少爷,您手臂怎么了?”
罂粟站一侧,脸上没什么表情。楚行看她一眼,随口说:“小狗咬。”
罂粟眉毛一拧,立刻回击道:“你才是小狗咬!”
“那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谁让你拿话激我先!”
“我说难道不是事实?”
罂粟:“……”
路明相信,如果罂粟有异能,那么她眼睛里此刻一定有火苗熊熊燃烧。罂粟瞪了楚行足足有五秒钟,忽然一扬手,头也不回地往外冲了出去。
路明脖子一阵僵硬,楚行却仿佛习以为常,看她消失门口外,才缓缓收回视线,问路明:“东西都里面了?”
等路明出了房间,到电梯口等电梯时候,身后一个温温婉婉语调慢慢响起来:“杜总助。”
路明头皮一炸,极是痛恨电梯为什么到得这么慢,一边转过身,笑哈哈地跟对方打了个招呼:“罂粟小姐。前两天你不声不响c城失踪,少爷还以为你被人绑……”
罂粟脸上平静,早已没了刚才愤怒至极表情,一扬下巴打断他说下去,直视着路明眼睛,问他:“路总助来这里做什么?”
“……少爷决定这边住上几天,又来得匆忙没带行李,叫我今天给送过来。”路明说完,仿佛恍然想起来一样,又很补充道,“罂粟小姐是不是也没带够行李?周管家叫我带来行李箱里好像也有你东西。”
罂粟听了,仿佛笑了一下,却带着嘲讽意:“巴巴来回往返一趟,就为拿个行李箱?路总助这是拿唬弄三岁小孩子话来唬弄我吗?”
“……”
电梯“叮”地一声楼层停下。路明望眼欲穿地看着电梯门打开,抬脚正要迈进去,被罂粟轻轻巧巧地拿身体挡住。
路明又眼睁睁看着电梯门自动合上,再一低头,便看到罂粟幽幽盯着他不放目光。
路明被这视线盯得后背一凛,心中叫苦不迭,笃定说道:“罂粟小姐我什么都不知道!真!”
罂粟又笑了一下,显然是不信他话。慢慢地问道:“李游缨现哪里?他怎么样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沉沉浅浅长评!!抱住!!收到长评感觉好幸福!!
有人之前跟我留言说,把罂粟跟商逸,景致跟楚行分别配对,才是绝配。我想了想,好像有点意思……l*_*l




媚杀 37第三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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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我不知道。”
罂粟向前迈了一步,路明下意识往后退。罂粟又往前迈了一步,路明身后便是盆栽,再无可退。
他一低头,便看到罂粟白得清透肌肤近眼前。眼珠像两丸黑水银一样,盯着他时候,仿佛能让他暗暗闻到危险却惑人幽香。
路明像是断了呼吸一样定了几秒钟,猛地回过神来,立刻撇过脸。
“路总助,你还欠着我一个人情。”罂粟把路明逼迫得脖颈往后仰,一直到他眼神不知到哪里落脚,才慢慢开口,“你以为我发烧关禁闭时候随便给楚行说上两句不痛不痒话,就算是还了我人情了?”
“……”
路明给这句话逼得哑然半晌,才低声说:“罂粟小姐,你前两天突然不见了,你都没看见少爷多焦心。少爷以为你给人绑架了,饭都没心情吃,把c城地皮整个给掀了一遍,就为找你。”
罂粟垂下眼,睫毛纤长,一时没有答话。过了片刻,微微冷笑了一声:“所以呢?”
路明看她脸上丝毫没有动容神色,叹了口气,低声劝道:“罂粟小姐,你就顺着几天吧,啊?”
“顺着?我怎么顺着?”罂粟猛地刷开眼皮,直视着他,情绪仿佛突然波动激烈,“顺着等着他再给我送一遍崔志?再弄成肺炎差点儿死到医院里?再刹车失灵一次干脆撞死到路上算了是不是?”
路明又是一阵哑然,片刻后说:“……刹车失灵跟少爷没关系吧啊?”
罂粟冷冷地说:“那个车子刚送去年检没多久,回来就遇上刹车失灵,放你身上,你会觉得这是偶然因素?”
路明谨慎地闭嘴不答。
罂粟目光锋锐,又说:“你来这里,跟李游缨一定有关系。你究竟说不说?”
路明踟蹰了一下,还是说:“……罂粟小姐,你不要为难我。”
罂粟瞅他良久,路明几乎要她目光底下缴械投降。忽然看到她弯唇,浅浅笑了一下。路明心里一惊,听到她说:“好。我不为难你。我只当把人情送给了白眼狼。”
路明听不得别人评价他这种话,硬着头皮说:“我要是告诉了你,回头少爷知道了,肯定要生剐了我皮啊!”
罂粟盯着他看眼神,简直要把他拿刀尖戳出无数个窟窿一般。过了片刻,她后退了两步,拂袖而去。
路明后背已经汗湿衣衫。
罂粟站走廊里收敛了一下情绪,才重回了房间。楚行听她进来,冲她招了招手:“过来。”
罂粟走过去,楚行指着屏幕上一张人物图,说:“你看这人跟你像不像?”
罂粟随便瞟了一眼,说:“比我好看。”
楚行看她一眼,笑出一声来,伸手勾了一下她下巴,调侃道:“你什么时候变这么谦虚了?”
罂粟抿了抿唇,还是问出来:“您来这里一连几天,楚家那边公务要怎么办?”
“出不了什么问题。”楚行对她问题不以为意,将电脑合上,又道,“下午我们去海里游泳。”
楚行定下主意,没人能改变得了。然而罂粟从昨晚到现脑子里全都是有关李游缨事,压根没有什么心思去游泳。
她拿不准楚行这一次行为究竟透着什么意思。李游缨不见踪影,跟楚行脱不开干系。然而他从来到这里到现,又绝口不提她这次来这里缘由,过程,和谁一起,也不曾问一句从音乐剧上溜走原因,未见对她动怒施惩,种种行事,与往日截然不同。
楚行不提,罂粟若是自己主动提起,是与送死无异,便也不能提。罂粟问不了,就只能自己猜。她前一晚反反复复想着各种可能性,越想越觉得难以揣摩,一整夜下来几乎没有睡着,又不敢乱动,导致今天清晨起床时浑身都僵硬。
海岛附近海水碧蓝,清澈见底。罂粟起初不肯完全下水,拿出水凉脚抽筋等等各种理由搪塞,后被楚行握住脚踝轻轻一拽,还是给埋进了水里。
罂粟水中仍是木着表情,楚行逗她讲了几句话,还是见不到好脸色。后来又消遣她:“这边水这么清,还不够你给个笑出来?”
罂粟看也不看水下一眼,随口说:“有什么好玩,不就跟楚家游泳池差不多。”
“那你巴巴跑来这边干什么?”
他说得轻描淡写,罂粟却是心里一紧。去看他脸色,那里古井无波,完全看不出有什么。
如果楚行特意问她这句话,罂粟一定能眼睛都不眨地给他把谎话编过去。然而现楚行只不过随口一说,显然没有要把这个话题继续下去意思,罂粟没有撒谎情境,所有瞎话都只能憋喉咙里,提不上来,又咽不下去。
她一个人那里心神不定,楚行已经压着她慢慢沉进水里。
罂粟起初没有察觉,下意识便把水泡全吐出去。过了一会儿觉得呼吸不畅,回过神时候,才发觉已经水下两米深地方。
罂粟想要潜游上去,却蓦地发现自己被楚行牢牢按住了肩膀,挣扎不开。
她努力向上游,试了两次,都是徒劳。罂粟心下一惊,仰起脸去看楚行表情。
他脸色水下仍然平静,一双眼睛却一直盯着她。罂粟对上他视线一瞬间,陡然升起一种他想把她就地淹死这里错觉。
罂粟瞳孔微微睁大,开始史无前例剧烈挣扎。楚行却仍然压住她肩膀,力道随着她挣扎而增加,始终挣脱不开。罂粟心里恐慌窟窿一样越来越大,一直到把肺里后一点空气都消耗完毕,窒息感觉涌上来时候,终于骤然瞪大了眼。
罂粟眼神开始涣散,手脚绝望四处乱抓。楚行依然牢牢箍住她,看着她作后徒劳挣扎。
不过是几秒钟时间,过得就像看不到头一样漫长。罂粟觉得自己已经濒临死亡时候,腰肢忽然被人揽住,有两片柔软嘴唇贴上来,舌尖灵活攫开她齿关,将一口气缓缓渡了过来。
罂粟眼神微微清明,像是干渴禾苗遇到雨水,亟不可待地死死搂住楚行脖子,脑子里一片空白,除了下意识将得来空气大口大口咽下去之外,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终于回到水面。
罂粟眼前发黑,捂住胸口剧烈喘息。等到她终于能看清楚周围事物,环顾水面,已经没有楚行踪影。再去遥望岸上时候,才看到楚行已然沿着沙滩越走越远。
到了吃晚饭时,楚行又没了下午水中时样子。
楚行像是根本没有动过火气,言谈举止与平时没有什么两样。等到回了酒店,将罂粟压倒床上,屈起大腿逗弄时候,也依然是手段温和,有条不紊模样。罂粟却始终吊着一颗心脏,咬着唇一声不吭。即便被刁钻前戏磨得沁出一层细汗,也忍住哼声没有声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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