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杀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折火一夏
楚行把她两条腿分开,把她上半身慢条斯理摆弄成一张弓姿势。罂粟腰身一点一点向上弯起,一直到楚行满意高度,他才掐住她腰肢,缓慢进入。
等到贯至深处,楚行微微一动,罂粟终于禁不住,仰起脖子低叫了一声,腰身也跟着软下去。
楚行却这时拧了她腰窝一把,说:“弯着。”
罂粟咬着唇,慢慢把腰重弓起来。
只是这一次也没能坚持多久。楚行手法一向刁钻,缓慢撩拨她全身时候还可以忍耐,加速度时候便全都是痛苦。而今晚他手上动作和下面力道都越来越,罂粟起初闭着眼不出声,后来便渐渐细碎地低叫出来,再后来时候,便是觉得难以忍受。罂粟腰身塌下去,不管不顾地往床里面跑。
她只爬了一步,就被楚行捉住小腿拽回去:“跑什么?”
罂粟还没有回答,已经被他翻过身去,换了个深入姿势。这一次楚行还没有完全进去,罂粟肩膀已经抖了一下,小声求饶:“痛。”
楚行听到了,却不为所动。他手从后面绕过去,一直到罂粟胸口上。那里先是缓缓绕了两圈,又温柔揉捏,等到罂粟有了放松意思,指尖忽然顶端地方不轻不重地一掐。
罂粟一僵,无声无息地软下去。听到他身后开口道:“你痛什么痛?”
当晚情^事并没有太久,也未必比往常痛苦,然而罂粟魂不守舍,便觉得异常难熬。等到清理完熄灭壁灯,她明明已经困极,脑筋却仿佛仍然清醒转动,如何都睡不过去。
跟楚行呆海岛上几天,罂粟每晚都是这样。
楚行却仿佛没有察觉出她失眠,仍是带着她把岛上能玩东西都玩了一个遍。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昨天双还是被你们霸王得叫一个彻底。
我还是想说一句,不!要!霸!王!俺!
俺真努力日了。你们这样霸王,让我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t_tl*_*l
媚杀 38第三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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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一周以后,两人终于回到c城。
海岛上几天,楚行始终都是什么事都仿佛没有发生态度。罂粟起初小心翼翼到极致,到了后来,就慢慢变成了恼火,再到后来时,就成了无动于衷。即便后一天时楚行带她沿着与之前李游缨相同路线去海钓,甚至连船都碰巧是之前相同一艘船,也不能让罂粟眼皮再动一下。
楚行海钓时候,罂粟没有参与,只是垂着手他身后站着。楚行专注钓鱼没说话,罂粟就站那里也不开口。
一直到了要返航时候,楚行才仿佛想起身后还站着一个人。回过头去,看了罂粟一眼,问道:“想什么?”
罂粟眉目不动,平淡回答:“想着什么时候才能回到c城喝鱼粥。”
楚行指了指一旁小桶里刚刚鲜钓上来海鱼,问她说:“拿这个做鱼粥不行?”
罂粟只瞥过去一眼,就又去看海水,一句话都不想多说态度十足明显。楚行衣角被海风吹得鼓起来,他倚扶杆上,盯着她,不说话只等她开口。两人互相静默了片刻,罂粟垂下眼,一转身,头也不回地往船舱里走了过去。
从海钓回来,两人就不曾再有过任何对话。一直到回到c城,楚行都始终是脸色平静而一言不发模样。罂粟态度跟他几乎相仿,只当方圆一公里内只有她一个人,即便是跟楚行挨着坐进从机场回楚家车子里,罂粟也照样脸色不变,仿佛周围都是静物一般置若罔闻。
车子缓缓开进内重时,早已有管家外面等候。两人下了车,罂粟便拖着行李往外走,身后管家沙哑声音响起来:“罂粟小姐要去哪里?”
罂粟停下脚步,回过头,瞟过去目光居高临下,话音冰冷又倨傲:“不过是区区一个管家,你拿什么资格来问我?”
管家之前同罂粟讲话时,即便罂粟冷言冷语,也没有像今天这种样子尖酸刻薄。管家看了眼她脸色,又看了看一旁楚行脸色,沉吟了一下,仍是欠了欠身,言语间不卑不亢:“前些日子,罂粟小姐理应是阳历生日那天,您没有打招呼,去了海岛上游玩。今天是您阴历生日,不妨晚上做个庆祝,再将生日补上。”
他话只是刚刚说完,罂粟已经拖着行李往外重方向走,声音极为不耐烦:“我没兴趣。”
罂粟回到自己住处,头一件事便是给蒋绵打电话。
她拨电话时候心里已经转过无数个想法,接通后不带寒暄,直奔主题。然而听到那边蒋绵声音迟疑,罂粟仍然止不住心里一沉。
“李游缨他这次回来……腿被人打断了。不过其他情况还好。他今天来了c城,现就我对面,还有哥哥,我们三人正喝下午茶。你要同他讲话吗?”
罂粟嘴唇抿得很紧,那边接电话人已经换成了李游缨沉稳声音:“阿璞?”
她静默了半晌,才低声问:“你还记不记得是哪几个人敲断腿?”
李游缨顿了一下,说:“他们自始至终都没开口说过话。”
按照李游缨说辞,他是给她买完冰淇淋,回去路上被人打晕了后脑。似乎后来又被人灌了药,一直都昏昏沉沉,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才醒过来。一睁眼就发现人已经机场,身边还跟着三个便衣模样保镖。
罂粟垂下眼,想了一会儿,追问:“然后呢?”
李游缨停了停,才说下去,声音有些无奈:“我身上手机不见了,那三个人一句话不说,就只推着我往飞机上走。回到c城出了机场,就一路开着车带到了一处旧仓库。”
李游缨又沉默了一会儿,再开口时语气努力变得轻松:“我本来以为这种事,总会给我蒙个眼罩什么才对。但他们没这么做。甚至一直都没说过话,就直接把我推进仓库里,然后让我自己看着自己腿,看他们把锤子举起来,挺干脆就敲断了小腿。”
他说完后,罂粟这边迟迟没有开口。
电话那头一片死寂,李游缨等了一会儿,见罂粟仍然没有说话,顿了顿,轻轻笑了一声。
他这边开口,反过来安慰她,轻描淡写口吻:“我去看医生时候,医生说我福命大,只要静养上一段时间,也不是没有恢复原状可能。你看,其实也没什么事,是不是?你不要想太多,今天难道不是你生日?你现有没有空来蒋家一趟,晚上我们一起切蛋糕吃好不好?”
罂粟把嘴唇咬得死紧,耳朵紧贴着电话,听着李游缨语调平静温柔。过了一会儿,这边点了一下头,小声说:“我现过去。”
罂粟开车离开楚家后,从后视镜里远远看到后面跟着一辆黑色车子,始终保持不远不近距离内。
她这样被人跟踪着,早已经不是第一次。当初答应曹阳东请求去赴宴,罂粟也是大街小巷中把车子兜了数圈之后才甩脱。放往日里,罂粟还能按捺下性子跟这些人兜圈子,然而今天只绕了一条街,罂粟就已经开始恼火。
她把车速慢下来,然后把车子往窄一条巷子里面开,左拐右拐了两次后,突然一个九十度转弯,然后就后面紧跟不舍保镖眼里没了踪影。
两个保镖傻眼同时,心里叫苦不迭。
跟踪罂粟小姐车子不是件好差事,甚至可以说,但凡跟罂粟沾上边,九成九都是费力不讨好事。这是楚家做过保卫人们心里早就共有认知。罂粟开车子刹车失灵那次,路明后来把跟踪丢罂粟两个人找了出来,先是当着所有人面一顿好骂,接着当天这两人就被打包派去了西南边境做事。整个楚家上下都知道,这两人至今一个电话都没打回来过,人已经不知是生是死。
这两个保镖一边祈祷上苍,一边认命将车子笨拙地开进了巷子里。正是秋天晌午时候,留有青苔与破瓦巷子里一片安静,车子开过去,便细索索地全是倾轧地面青砖声音。两人一直将车子开到罂粟拐弯地方,忽然听到右侧有车子启动。
两人都转过眼睛去看,只来得及反应出罂粟那辆紫色跑车正加速往这边开过来,下一刻就觉得一阵呕吐一般天旋地转。
寂寥巷子里突然响起“砰”地一声,一辆黑色车子右边车身已经被撞出一个巨大凹形。
罂粟车头也被撞出一块扁平。她却像是根本没有看到。推开车门,兀自迈下车子,朝着黑色车子走过来。
两个保镖勉强从剧烈碰撞中回过神来时候,便看到罂粟一身红色风衣立车外,身形窈窕有致,眼梢挑起,目光凉薄而尖锐,看着他们目光,与看着蝼蚁无异。
罂粟冷冷开口:“是楚行派你们来跟踪我?”
两个人相互对视了片刻,其中一个人硬着头皮,低声回答:“罂粟小姐,对不住,请你见谅。上面给命令,我们做下属没法不从。”
“也就是说,无论如何你们都会跟着了。”
对方闭嘴不答,罂粟冷笑一声,目光陡然锋锐如刃,几乎要活脱脱剐下去他们一层皮。
再开口时,罂粟声音饱含冷厉:“好。那你们也都给我记住,今天是第一次,没把你们直接撞死,是我手下留情。下一次再被我发现你们这些人跟踪,别怪我翻脸不认情。不想要命,以后你们就管跟着。我要是让你们能有一人活着回去跟楚行报备,就让我自己没得好死。不相信,你们大可以试试。”
保镖瞳孔微微睁大,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罂粟盯着他们,又冷冷道:“这段话,你们回去管告诉楚行。他要是再派人追踪我,我倒要等着看,你们这群人,究竟是认命令,还是只要命。”
罂粟开着被撞扁前车车盖车子去蒋家,一路遭受众人瞩目。到了蒋家时,出来迎接蒋绵也被吓了一跳:“怎么回事?撞上车子了吗?人怎么样?”
“没事。”
她把罂粟拉到身前仔细察看了一遍,又确认了一遍:“真没事?”
罂粟微微垂了垂眼皮,再开口时语气变得加温和:“真没事,阿姐。”
李游缨也跟着出来客厅,他拄着一只拐杖,行动有些不便,见罂粟把目光投到他腿上,摆了一下手,冲着她微微一笑。
李游缨等她走过来,安抚她说:“医生说半个月以后就好了。”
罂粟低声说:“怎么可能那么。”
李游缨笑了笑,转移话题:“听说你喜欢吃洛定会馆里东西。蒋绵已经把地方订好,现我们过去?”
罂粟从小喜欢洛定会馆里菜色,每年过生日,总会来一趟这个地方。以往每年都是楚行包场供她肆意玩乐。罂粟听李游缨说完,抿了一下唇,说:“……一个生日而已,没什么值得大张旗鼓。”
李游缨柔声说:“生日这种事,一年就一次,过一次就少一次,总要兴一场才不枉费,对不对?”
终,蒋家兄妹,李游缨和罂粟四人还是一起去了洛定会馆。
下车时候李游缨腿脚不便,踉跄了一下,幸好被罂粟一把稳住。李游缨看看她握住他胳膊手,又是笑了一下,开口时有些玩笑意味:“要不苏璞小姐扶我进去,行吗?”
蒋绵看到,微微歪头,朝这边笑了一下:“阿璞,可以扶着。”
“……”
罂粟直着眼看着会馆大门,大约形成一种想立刻撞上去想法。木着表情原地站了一小会儿,才机械地抬起手臂,扶住了李游缨。
几个人刚刚踏进会馆,就有馆内负责人擦着额头上汗小跑过来,先是一哈腰,又陪着笑脸开口:“蒋小姐,真对不住。您刚才那预订电话挂了没多久,就有人突然打过电话来,现会馆已经给人包了场子,没法再进了。而且您看这人都往外走,连已经会馆里都要被请出来,所以……”
蒋绵一怔,说:“被谁包场了?”
对方正要说话,眼光瞄到蒋绵身后,忽然脸色一变,堆出来笑容盛,脚下一转,直接绕过他们步走过去,一边大声道:“楚少爷!场子已经差不多清好了!您请往里面走!”
罂粟听到,扶住李游缨小臂手微微一紧,慢慢
作者有话要说:嗯,鉴于之前建议,我稍微想象了一下把商逸跟罂粟配对场景——
1商逸:今晚想吃什么?我去准备。
罂粟:鱼粥。
商逸:……就这个?
罂粟:是啊。有问题吗?
商逸:……没问题。你这里等着,我立刻给你去做。
2商逸:我们周末去海边玩怎么样?
罂粟:嗯。
商逸:或者你还想去哪里?说出来都可以。
罂粟:就海边就可以了。
3至于蒋美鸾等女配,跟表面娇憨乖巧罂粟绝对是亲亲密密一家人啊……当然,总助都是用来悲催,杜衡就不要想着翻身了……
4附商逸内心独白:这小妞也太省心了啊……
嗯,所以,其实这一对还是比较和谐……
然后我又大致想象了一下把景致跟楚行配对场景——
1楚行:跪下。
景致:你叫谁跪下?你再给我说一遍试试?
2楚行:明天我派人送你去崔家。
景致:闷声不吭拔出枪来,直接把楚行毙成窟窿。
3至于离枝,阿凉等人,景致面前要是嚣张了一次,就别想有第二次再嚣张时候……
4楚行:海岛上玩两天再回去。
景致:你爱回不回关我什么事?我明天一早飞机回a城,再见。
楚行:……商逸赶紧滚过来把你老婆领走!
咳,我又来黑主角了……
今天是不是比昨天要早??而且还附加了小剧场??
所以还要霸王俺么!!!么!!!!!l*_*l
媚杀 39第三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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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几米外,楚行一身黑色风衣,两手插衣兜内,正不紧不缓拾阶而上。
他脸色微冷,眼皮未抬,便也没有看见罂粟这边。只仿佛有些心不焉,身后跟着两个扈从,朝着会馆里面走进来。会馆负责人一溜小跑赶到楚行身边,觑着他脸色,哈着腰,小心翼翼地道:“楚少爷,您看您还是去三楼那个包厢?”
楚行未加理会,直接往大堂电梯方向走。身后负责人亦步亦趋跟上去,忽然想起来什么,回头一眼看到站门口,面无表情罂粟,“哎呀”了一声,重重一拍脑袋:“我该死!您看我这,竟然把罂粟小姐给忘门口了!”
他这样一说,楚行脚步猛地一停,回过头来。
“您看我这什么眼力见!罂粟小姐您大人有大量,您饶了我!您……”
负责人还要再抽自己嘴巴,忽然觉得身旁气氛一下子静了下去,让他下意识就呐呐住了口。
楚行眼神落罂粟身上一瞬间,陡然凌厉。罂粟一动不动,挨着李游缨若无其事站那里,任他打量。
楚行微微一眯眼,还未开口,蒋绵忽然婉声道:“楚少爷。”
楚行没有看她,目光仍是罂粟身上。过了一会儿,忽然微微笑了一笑。
他抬手理了理袖口,有些漫不经心地道:“你们也。”
“今天是阿璞生日。”蒋绵面色安然,声音柔柔婉婉,像是根本没有察觉到这场景有什么不妥,“听说阿璞喜欢洛定这里,我们本想要来这里给她庆生。没有想到刚刚到,就被告知今晚已经给楚少爷包了场。”
楚行看她一眼,过了一会儿,又笑了一笑:“是么。”
他手扶手上轻轻点了两下,说:“陈老板。”
会馆负责人急忙应道:“楚少爷您吩咐。”
楚行回转身,进了电梯,声音慢慢传过来,一字一字,清晰无比:“既然是这样,就换个大点儿包厢。这几个人一起。”
负责人急忙应了是。
等到电梯门缓缓合上,罂粟说:“不要去。”
“不去怎么可以?”蒋绵精致眉眼轻轻一皱,低声说,“他是楚少爷,已经碰上了,礼数不周全,不是会显得不好么?”
罂粟冷声说:“腿都已经被打断过。跟这种人再礼数周全有什么用?”
蒋绵看了她一眼,暗含责嗔。罂粟紧紧一抿唇,说:“那我上去,要司机送李游缨回去。”
李游缨一边微微一笑,说:“我没什么。”
蒋绵看着她,也轻叹了口气,说:“阿璞,不要任性。”
这句话要是让别人说出来,罂粟一定毫不客气顶撞回去。但听到蒋绵这样说,罂粟微微一抿嘴,还是顺从下来。
到了二楼包厢,楚行已经坐主位沙发上。他风衣脱下来,衬衫衣袖挽到小臂位置,见到罂粟扶着李游缨后进来,眼眸微微一深,又恢复若无其事。
楚行随手一指旁边位子,淡淡道:“都坐。”
罂粟自动坐离楚行远位子上,蒋绵看看她,自己坐挨着楚行地方,温和笑了一笑,望着楚行说:“还当今晚楚少爷是有人邀约,才会把会馆都包下来。现看来,是只有一个人吗?”
楚行听到了,却是一副不置可否态度。蒋绵没有得到应答,有些尴尬,回过头去看罂粟,她那里两手握着茶杯,睫毛垂下去,压根没有理会这边谈话。
从进了包厢后,罂粟就是这个样子。不声不响,紧紧抿着唇,像是满腹心事,却没人能肯定她想究竟是什么。
楚行抬起眼皮来,视线却是对着李游缨,语气无波无澜,仿佛小腿骨折事与他没什么关系一般:“李公子今天c城,就是为了给罂粟庆生?”
李游缨面色不变,笑着说:“如果想这么理解,也是可以。”
楚行又笑了一笑,又问道:“听说李公子原本是a城李家行三少爷,前几年跟家中人闹翻,出来自立门户。现跟家里联系还多么?”
李游缨也是笑着回道:“不算多,也不算少。正好是家里人知道我还没死程度。”
罂粟两只手紧紧交握一起,忽然插了口:“罂粟想问先生一个问题。”
全场都静了一下。楚行微微一转眼,看着她。
罂粟抬起头来,遥遥望着他,平静开口:“我本来孤儿院里长大,得老天怜悯,得以来到楚家。十年来有幸得先生费心指点,学琴棋书画,学举止礼仪,学为人处事。我知道我天资愚钝,又心术不端,不仅学无所成,是心狠手辣,令先生愈发不满意,乃至如今怒意勃然。只是罂粟想问一句,这十年来加加减减,先生究竟是认为罂粟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还是对罂粟彻底失望,觉得罂粟已经朽木无用,白白杵楚家,只不过像是块鸡肋一样?”
楚行看着她,慢慢地问:“你想说什么?”
罂粟微微抿着唇,站起身来,朝着楚行一步一步走过去。
一直走到他面前,罂粟忽然双膝一弯,跪了下去。
蒋绵几乎是倒吸一口凉气,当即低声喊出来:“阿璞!”
罂粟没有回头,仰起脸,望着楚行,眼睛沉静,黑白分明。
她声音低低婉婉,却又清晰:“罂粟楚家,已经再无可用之处。若是先生还对罂粟存一分怜悯心境,求先生念罂粟毕竟十年奉侍份上,放罂粟走。”
包厢里皆是静寂。
罂粟下巴几乎贴楚行膝头,乌黑头发有大半从肩侧垂下来,衬得脸颊愈发苍白清透。
楚行低眼瞅着她,眼眸深邃,面容里看不出情绪,迟迟没有发话。罂粟跪得笔直,肩膀倔强,将嘴唇抿成一条泛白线,眼珠乌润,里面哀恳意味越来越浓。
良久,楚行淡淡开口:“不管你变成什么样,你都只应该是我。”
路明是第二天进了楚氏大楼以后得知昨晚所发生事。
他前一个晚上莫名其妙没有睡好,第二天清早醒来后觉得头脑发沉眼皮直跳,一直到进了大楼,被人拽住耳边悄声说了几句话,路明瞌睡全部跑飞,一下子清醒过来:“这是真?!”
对方看他这个样子,一边娇笑一边郑重点头:“听当时场那俩保镖说,他俩亲耳听见罂粟求去时候,差点没震得晕过去呢。”
路明两眼发直,喃喃道:“我妈啊……我祖宗……”
对方又是一阵弯眼笑:“而且呀,罂粟小姐今天来了大楼,现大概正顶层呢。”
“……”路明猛地偏头,“她来了?她来干吗?她不是都跟少爷求去了吗!”
“可是少爷不肯答应呀,以前事不照样该做什么还是得做什么嘛。”对方轻轻推了他一把,“说不定罂粟小姐现上面就等着路总助你呢。你还不去?”
路明到了顶层以后,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生怕要遇见罂粟。所幸一路走到资料室门口,都没有看到那个纤细窈窕人影。他正要松一口气,忽然听到资料室里传来一阵乒乒乓乓声音,探过头去看,就看到罂粟一只手里握着一把小锤子,正面无表情地把那些上了锁抽屉一个个给“砰”地毫不犹豫砸开。
那些抽屉上面本是贴着封条,里面封存都是楚家这些年见不得光绝密资料。有些甚至连路明都不得观览。罂粟这一砸,几乎把路明砸得魂飞魄散,当即大叫道:“祖宗……不!罂粟小姐!你干什么!那些都是上了锁啊不能砸啊不能砸!”
罂粟抬起薄薄眼皮来,乌黑眼珠里清清凉凉,平铺直叙道:“想看资料来着,谁叫全都给锁着。”
“……”路明几乎呕出血来,赶紧跑过去,老脸尊严也不要了,就差做出立地下跪拱手求饶姿态来,“这里面东西都是些陈年老事您翻了也得不出什么结论来!您想知道些什么我都告诉您好吗!好吗啊!您砸累了吗咱去隔壁歇一歇喝口茶什么好吗!”
然后罂粟就被供奉着金装大佛一样给供奉进了隔壁办公室。路明连脑门上冷汗都没空擦,一边叫人把隔壁抽屉给收拾好,一边把门“啪”地一关,九十度躬身着,给罂粟双手捧了杯极品西湖龙井,末了好言好语哄道:“罂粟小姐,咱有什么话都好好说,好好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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