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杀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折火一夏
“好好说?”罂粟看着他,像是无声冷笑了一下,“那好,我问你。李游缨被绑回c城,仓库里打断腿,是你叫上哪两个人干?”
路明喉咙一哽,后背冷汗“唰”地全冒出来。
他就知道这件事一旦做下,回头给罂粟知道了,就八成会来问。
路明当时做当时找手下人做这档事时候,心中还存着一点埋怨楚行意思。那时他身为楚家这么多年特助,心里第一想法是,要么就什么都别做,要么就干干脆脆地杀了,来个毁尸灭迹。这本来就是楚家擅长事,绝对能做到让任何人穷一生都查不到那种万无一失。即便罂粟,也只可能是怀疑,而绝对无证据。可是若是仅仅敲断人家一条腿,这样不痛不痒,又算是什么事?
他那会儿把这话同楚行说过,当时楚行听了,沉吟片刻,只回复给他两个字:“不急。”
然后不急后果就果然是现这个情况。路明咬了咬后牙根,故作惊讶地一挑眉毛,打着马虎眼道:“李游缨被敲断腿了?什么时候事?”
罂粟像是早就料到过他这种反应,冷冷地说:“路总助,真可惜你看不到你现脸上样子。你不说,也可以。大不了我多费一点功夫。楚家上下这么些人,我随便找两个人,屈打成招也能让他们招两个人出来。你究竟是说不说?”
路明只觉得脑仁儿一突一突疼,脸上仍是笑着:“……罂粟小姐,就算找出来,他们也不过是奉命行事,要是被你惩罚,何其无辜?其实,你只要对少爷好一点儿,现弄出这些事都不会发生……”
罂粟紧紧盯着他,唇角嘲讽之极:“他们无辜?那李游缨又罪大恶极哪儿了?我又错哪儿了?你们听过我意见没有?楚行做下这种事时候,你们把锤子敲下去时候,既然自己不去考虑后果,现我凭什么要替你们给担着?全都不干净,却要我做好心,你们谁有资格?”
“……”路明哑口无言,“罂粟小姐,你冷静下来……”
罂粟已经懒得再跟他废话下去,下巴一扬,打断他:“好。你不说是不是?我去找别人。”
路明伸手去拦她,一时没拦住,眼睁睁看着她发尾尾梢一甩,人已离开办公室。路明瞪着她背影消失盆景后面,定原地,半晌张了张口,喃喃自语道:“完了,这次好像是真扭不回去了……”
路明还记得,一年多前他因公务去找楚行,听下人汇报说少爷泳池,便直朝那边去。结果泳池外面给周管家拦住,对方搭着眼皮,温和地笑着道:“路总助是有事找少爷?少爷现忙,不方便打扰。杜总助不妨先回去,回头再来吧。”
路明一时想不出泳池除了游泳之外还能有什么好忙,便多嘴问:“少爷忙什么?”
管家想了一想,回他:“少爷小憩。”
路明便“哦”了一声,说:“那应该一会儿就醒,我这里等。”
管家看他不肯走,沟壑纹路脸皮抽了一下,又说:“……路总助,你听我老周劝,还是先回去吧。今天少爷一时半会儿醒不了,你这里等,也会只是白等。”
“不是说就只是个小憩?”
“是啊。”管家神态怡然地道,“可是少爷今天小憩八^九成就得连着晚觉一块儿睡了。您还是先回去,啊?”
那时他被半推半搡着弄走,只觉得莫名其妙。直到一个月后,暮春阳光不温不火模样,路明本是打算绕过花廊去书房,却转弯时候一个抬头,意外间看到楚行懒洋洋地斜倚长椅上。
那里似乎并不止楚行一个人,路明从他角度看过去,只觉得楚行怀里半掩着,应是还有个人影。他那一刻心中还有所疑惑,想着楚行近年来逢场作戏居多,却从没有见过哪个美人真正近得他身过。夜总会那群女人只敢娇嗔两句,连楚行膝盖都不敢坐,不要提这样睡着躺楚行怀中,地方还是楚家内重。路明越想越觉得心中猫爪子挠一样,踮起脚尖悄悄去看时候,楚行怀里影影绰绰人影突然微微一动,拽着楚行衣角,像是要醒来模样。
接着,路明便见到楚行轻拍了拍对方后背,又顺手拈去落怀中人衣服上海棠花瓣,俯身下去,哄着人继续睡时候,侧脸竟仿佛十足温柔。
甚至,还带有一点纵容溺爱意味。
路明跟楚行身边十余年,也不曾从楚行脸上看到过这种表情。他有一瞬间简直怀疑自己是看错,直到重定睛去看,楚行怀里人也恰好微微拧着眉,转过脸来。
路明等看清楚后,只觉得脑内“嗡”一声。
那一瞬间,他仿佛将两年来所有隐隐不解地方都弄明白。
为何罂粟胆敢始终肆意妄为不计后果。为何即便是谋划弄死离枝这样大事,楚行知道了,也能终对罂粟含糊而过。
这世上能得楚行这样对待,只有罂粟一个。换一个人,就必定不是这个后果。
那时路明悄悄从花廊退回去,心中想着这应当是结局。甚至想着第二天要去找罂粟迟到地恭喜一次。却第二天清早得知前一晚不知罂粟犯了什么错,被罚跪了整整三个小时。
再后来,路明再没有见过楚行与罂粟有像那天那一般亲密。一直到今天,不知中间过程为何,两人竟已成势同水火。
罂粟当天冷脸离开,第二天路明就听说了那两个沾上关系保镖前一晚被各敲断一条小腿事。
他把这件事胆战心惊地报告给楚行,结果只换来轻描淡写一声“嗯”。路明不敢再问,只好讪讪地退出去。结果又过了几天,路明愈发确认,罂粟这一次是真不对劲。
她虽然还是去楚氏大楼,却已经不再回楚家住处,几天以来都是住蒋家。中间路明曾奉了楚行吩咐跟罂粟打电话,叫她过去一趟内重,结果罂粟只是听了听,就挂了电话,等了一个多小时,也没有见人影。路明再把电话拨过去,这一次罂粟直接挂断。
路明听着手机里嘟嘟声,已经不敢再去看旁边楚行神情。
他身为一个旁观人,都觉察到了心里有个窟窿被越戳越大,几乎能听到呼啸穿过来风声。
罂粟这些天一直尝试照顾李游缨起居。
她不太擅长照顾人,但学得十分。李游缨一直坚持说不必,但架不过罂粟坚持。两人对峙了两天,到底还是李游缨妥协。
等李游缨看她把枕头塞他背后时候,忍不住按着鼻子笑出来:“我只不过是腿断了,又不是个重症患者。这个我可以自己来,真。”
罂粟静了一下,小声说:“总归是我对不起你。”
李游缨“哦”了一声,斜着眼瞧她,问道:“有多对不起?值不值得你现就以身相许呢?”
罂粟冷静回答:“这个还是先算了。”
罂粟基本就是拿着护工守则标准照顾李游缨。不但留意饮食起居,还陪着李游缨一起外出散心。外出地点虽然不大确定,但罂粟思及李游缨拄着拐杖模样,为了避免侧目让他感到不适,大都是挑选幽静人少地方。
半个月后罂粟扶着李游缨去了一处环境清幽公园。两人那里闲谈了一个多小时,一直到罂粟觉得口渴,去远处站亭买水,回来时,便看到长椅上多了一个人。
楚行坐她方才坐位置上,正仿佛同李游缨聊着天。双手抱臂,姿态闲散而慵懒。他身后还站着两个保镖,都是两手插衣兜内姿势。
罂粟看到,一瞬间里心脏跳停了一下。
她呆楚家十年,知道保镖这个姿势意味着什么。只有口袋里藏着枪并时刻准备听令射击时候,才会将手仿佛若无其事地插衣兜里。
作者有话要说:赶12点之前~
感谢余丹娜饲养了一只碧玉萧狗 长评!!温柔摸毛么么!!
你昨晚不是问我今晚要不要5么,这就给你看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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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大人总是问,这里就统一说一下……
1本文不投稿,不会出版。
2这篇文多少字数我还不能确定。我开文时候,本来打算是写2。但是现大纲已经严重偏离了预定轨道,所以能写到什么地步我也不能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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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这篇文写起来其实比以前每篇文都要慢。渣时速创了低。
《靠谱》那篇,三千字基本三到四小时就能搞定。《关关雎鸠》那篇是一章五到六个小时。到了《媚杀》这一篇,每章从构思到写完三千字,我平均得抓着头发花上八到九个小时……
我写到现,而且还是日,其实也要吐了。这种每天别都不能干只电脑前面码章感觉开始还行,这两天正好碰上暴躁期,而且还碰上事情杂多,就格外觉得崩溃想摔桌……
而且,男女主别扭戏份,作者其实比男女主还要抓狂十倍不止好不好!!尤其碰上楚行这种变态!!!!别扭升级加倍到我给逼得精神分裂了啊啊啊!!!!
而且你们还霸王!还霸王!!!越来越霸王!!!!
日成这样了还霸王!!!!!!!越来越霸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你们太让人伤心了!!!!!!!!!!!我申请隔日行吗!!!!!!!!!!!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l*_*l
媚杀 40第三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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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楚行又与李游缨说了两句什么,一转眼,便看到罂粟站到不远之外。
她眼里全是戒备,慢慢问:“你这里干什么?”
楚行淡淡地说:“你拿这种口气说话。”
罂粟说:“先生已经将人打断了腿,还想要人怎么讲话?”
楚行望向她,罂粟紧紧盯着保镖衣服口袋,一眨都不眨。那个样子,仿佛只要稍微动一下,她能立刻扑上来,与包括楚行内人都同归于。
李游缨突然笑了一笑,出声道:“楚少爷碰巧路过,刚才说你小时候事。”
罂粟仍是没有收敛眼神,看着保镖口袋,慢慢走到李游缨身边,把水递给他,低声说:“有什么好说。做全都是蠢事。”
李游缨接过来,笑着说:“那就不说下去了。坐这儿有些凉了,我们回去?”
罂粟点点头,把李游缨半扶起来,又小心陪护一边。她动作这几天做下来,如今不需言语,已经十分默契和熟练。两人一起慢慢走出去十几米,罂粟也没有回头试图看一眼。
又过了两三天,罂粟蒋家小花园里跟着蒋绵学习修剪花枝时候,再次接到路明电话。
她第一反应便是挂断。过了一会儿路明又发了短信过来,罂粟看也不看直接删除。又过了几十分钟,两辆黑色车子突然疾驶至蒋家大门停下,路明神色肃然地从车上走下来。
罂粟看他走到近前来,面色冷淡:“路总助有何贵干?”
路明神色复杂地看着她:“罂粟小姐,阿凉姑娘前天半夜时候被人勒死了。”
罂粟头也不抬,漠然开口:“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路明只张着嘴,没有说话,罂粟停了一会儿,抬起眼皮来,慢慢地说:“你以为,是我把她弄死?”
“离枝小姐拿出了跟你有关物证和人证。”路明一副公事公办口吻,“罂粟小姐想要洗脱嫌疑,麻烦跟我回趟楚家。”
罂粟面无表情:“我没杀她。”
路明还是那句话:“罂粟小姐请上车。”
罂粟看了他一眼,微微冷笑了一声:“你也以为是我杀?”
“……”路明说,“罂粟小姐,请上车。”
罂粟抿了一下唇,站原地停了一会儿,还是扔掉手里花锄,朝着车子走了过去。
罂粟端坐车子里时候,面沉如水,一声不吭。
路明看她这个样子,一面有些胆战心惊,一面心里又觉得,阿凉被人勒死这件事,离枝花了一天时间找全了人证和物证之后,事到如此,其实已经没什么再好审问了。
已然人证物证俱,不管哪里,都是不可抵赖。
要是提起动机问题,对罂粟就是简单不过。这位祖宗向来心眼极小睚眦必报,你碰她一下,她必定要十倍百倍地扎回来。这样一个人,杀人动机用三个字就能解释完毕,看心情。
何况阿凉又得罪过她。当初虽然已经被罂粟亲手逼疯了,但若是这两天罂粟心气不顺,又偶然想起阿凉来,觉得不够解恨,再赌气趁夜一条绳子给勒死了,对于“可人秀丽,心狠手辣”罂粟来说,那早已经算是熟极而然,做得再自然不过一件事情。
即便罂粟刚才否认,也做不得什么准。她以前杀了人之后脸不红心不跳否认次数已经多了去,即便拿台测谎仪来测一测,大抵验证结果都能指向她说是真。可即便是真,整个楚家上下,又有谁还会相信?
少爷再纵容这位祖宗,如今每次出了事,下意识里不照样也认为全都是罂粟做下?
进了书房时,楚行和离枝已经等里面。旁边还战战兢兢坐着精神病院两名护工,是这一次阿凉死时人证。
藏香味道袅袅,楚行本来正翻着手里书页,见到罂粟面色平静地进来,眉梢微微一抬。
离枝已然一旁慢条斯理开了口:“罂粟,证据已经都这里,阿凉死,你还有什么好说?”
罂粟扫了一眼地上绳子,平淡地说:“阿凉不是我杀。”
离枝冷冷笑一声:“你随口说一句不是,就真不是了?你当亲眼看见你潜进阿凉病房里这两个护工眼睛都错乱了?精神病院里种那些半枝莲,楚家没有,方圆几公里也没有,怎么偏偏你车子车轮底下就沾着花瓣?刚才叫人把你车门弄开以后,连刹车器上也有半枝莲。你敢说你前天晚上没有去过精神病院?”
罂粟眉目不动:“前天晚上我蒋家。没有出门。”
“你蒋家?谁能证明你蒋家?”离枝嘲讽道,“上次你逼疯阿凉时候一天一夜去了西南边境,你那会儿也说是蒋家,也说逼疯阿凉跟你没关系。你当这次谁还会信?不要认为你人住蒋家,就能跟楚家断了关系。楚家暗杀过人再多,也绝没有杀过无辜之人。你行事毫无忌惮,既然坏了楚家规矩,就要按照楚家规矩办。否则个个像你这样,楚家以后还有什么脸面?”
罂粟抬起头,去看楚行脸色。又重复了一遍:“阿凉不是我杀。”
离枝一旁尖声道:“你还狡辩!每次杀人以后都说不是你杀!哪次后查出来还不都是你做下!证据确凿下你还这么说,究竟还有没有点儿脸面!”
楚行始终都是一副不置可否态度,显然对罂粟话根本不听信。罂粟站那里看着他,等了一会儿,脸色慢慢发白。
楚行随口道:“你还有别什么话说?”
罂粟紧紧咬着牙关,脸上冷得像是一块透白玉。过了半晌,突然极短促地笑了一下。
她盯着楚行,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好。阿凉就是我杀。我就是看她始终不顺眼,前天不想再忍下去,就干脆给她勒死了事。先生这次准备如何处置我?”
罂粟说这段话时候,眼睛里仿佛有两团火苗,簇簇燃烧。等到说完时,不过是错眼功夫,再看过去时候,那里面已经是一潭死寂,沉暗暗,泛不出半点波光。
路明旁边看到,心下忍不住一动,已经听到楚行下了令:“去禁闭室。待两天。反省。”
罂粟忽然又笑了一声,仰脸看着楚行,表情里含着浓浓讥讽:“按照楚家家规,蓄意杀害无辜之人,惩罚无外乎两种。如果自首,则自断双臂,以后都做个废人;如果抵死不认,后又被人发现,那就是以命偿命,自裁以谢罪。罂粟敢问先生,去禁闭室自省,又算是楚家家规里哪一种?”
罂粟把话说完时,楚行看着她脸色,已经沉得能滴出水来。罂粟毫无顾忌地望回去,下巴抿得紧紧,脖子梗直,一眼便看得出已经是木头一样硬。
路明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书房内像是绷起一张无形弓,连离枝都谨慎地闭起嘴不敢声张。
过了不知多久,楚行闭一闭眼,冷淡开口:“路明。带她去禁闭室。”
路明微微松一口气,架着小心应了一声,转过脸去看罂粟。罂粟仍牢牢盯着楚行,直到路明低声催促,才收了视线,还没等路明把躬身往外请手势做完,人已经一个转身,步走了出去。
路明跟罂粟后头,一直到了禁闭室门口。有人把门打开,罂粟走进去时候,路明想了想,还是陪着小心开口:“罂粟小姐饿了没有?少爷只说禁闭室反省两天,但没有提起不得饮食啊。少爷这次这么处置,已经是这些次以来轻了。你不要一个人总是去钻牛角尖,啊?我叫人给你送点水果点心来?”
罂粟没有回话,也没有回头,背影和刚才一样挺直倔强。路明心里叹了口气,正要走,忽然罂粟刚刚走过去地上,看到了两小片水渍。
路明心里一噎,立刻抬头去看罂粟。罂粟仍是头也不回,却像是脑后长着一双眼,冷冷地问:“你看见什么了?”
“……我什么都没看见!真!”路明反应过来后,立即倒退一步,“我这就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吃喝!我这就走!”
他把那句“您好好哭”使劲咽回喉咙里,后面有大张着口老虎一般转身拔脚就走。
等两天后罂粟从禁闭室出来,第一眼便看到管家正静等门口,见到她,欠了欠身,轻声说:“罂粟小姐辛苦。”
罂粟理都不理,绕过他肩膀走过去。管家看了一眼禁闭室里面小桌子上一口未动饭菜,说道:“罂粟小姐两天没吃东西,是必定饿坏了哇。厨房里给罂粟小姐熬鱼粥,现大概刚刚端出来,罂粟小姐不妨暂时留步,跟着我先去餐厅一趟喝一些鱼粥,再论别。您说呢?”
罂粟脚下不停,继续往前走。管家跟着她身后,又缓缓开口:“罂粟小姐现是要立刻回蒋家,照料那位李家少爷吗?”
管家见罂粟仍然充耳不闻,叹了口气,劝了后一句:“罂粟小姐,请好不要跟那位李公子走得太近啊。”
罂粟仍然无动于衷,越走越,直到遥遥将管家甩身后。
管家已是十多天没有见过她。看着罂粟越走越远,直到看不见过程里,只觉得她背影比以前为倔强,也为纤细,腰身已经极窄,连手腕都好似清减不少,远远望上去一眼,竟让人模糊产生种摇摇欲坠,一捏即断错感。
罂粟走后,管家去了书房,搭着眼把事情略略说了一遍。楚行听完,手中钢笔半晌未动。沉吟良久,说道:“把路明找来。”
半个小时后,路明从书房里出来,却赫然是一副冷汗淋漓,腿软飘忽着模样。
管家正要端茶进去,看到他魂不守舍惊慌样子,拽了一下他袖子,温声道:“路总助?路总助?”
路明浑身一震,下一刻几乎不假思索地拖住了管家胳膊:“周管家,从现开始起,等到后天早上您要是还见不着我,能好心帮帮忙,把我尸体给收一收么?”
“……”管家望着他,诚恳道,“您今天吃错了药了?”
路明不理会他,又问了一遍:“您能吗?”
“……”管家沉默片刻,温吞着回答,“可以。只是,路总助方便把您银行卡密码事先告诉我吗?否则您棺材本该谁出,您自己想过吗?”
罂粟离开楚家后,并没有立刻回去蒋家那里。
她去了附近公园,坐长椅上,仰着天空发呆许久。直到暮色四合,掩得天色已经什么都看不见,才慢慢起身,随便找了地方吃了晚饭。一直到晚上八点多,才回去蒋家。
蒋绵很就迎上来,见只有她一个人,“咦”了一声,问道:“你怎么这么就回来了?李游缨人呢?你们两个怎么没有一起回来?”
罂粟心里微微一沉:“我今天一直都是一个人。李游缨没和我一起。为什么会一起回来?”
蒋绵“啊”了一声,张了张口,疑惑道:“刚才你不是打来电话,叫李游缨出去跟你一起吃晚饭?今晚家吃饭只有我和哥哥啊。我还担心李游缨一个人不方便,叫车子送他过去。”
罂粟整颗心都沉下去,猛地抓住蒋绵胳膊:“李游缨什么时候走?”
“……半个小时之前。”
罂粟额头上一下子渗出一层密密稀罕。抢身拿过蒋绵手机,给路明拨电话时候,手指都发着抖。
她拨了数次,都是无人接听状态。罂粟又拨了数次,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接通。
路明尚未开口,罂粟劈头大声喝道:“李游缨哪里?路明你好大胆子!你们不准动手!听到没有!给我住手!”
路明顿了一下,低声道:“罂粟小姐,对不住了。”
他话音刚落,便听到一声枪响。
虽不大,这个时候,也已经清晰得足够。
罂粟瘫坐沙发上,直望着前方,脸上血色霎时褪得干干净净。
作者有话要说:连番炮灰第一弹之小李子领盒饭。这几章写得艰难。后面大概大家都能猜出来故事趋向了。
感谢不笑也倾城 长评!
感谢余丹娜饲养了一只碧玉萧狗第三篇长评!
捂脸,太多长评会压力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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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下被打了负分。对此我想说一点点。
我开文前面几章就说过我想写篇虐文。慢慢就是从宠到虐过程。这一点写到现,跟初大纲相比没怎么脱离,算是我满意一点。这几章没肉。没宠。只有不断激化矛盾。不过这篇文写得略晦涩,有娃子一时没有看出来,俺也懂。
但是,为了以上或者催而打负分,恕我拒不接受。写文讨厌无外乎两点,负分与盗文。对不起,我全中。何况这篇文我自认已经足够心想情节,以及努力了。l*_*l
媚杀 41第四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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