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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杀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折火一夏
这功劳要算到楚行头上。当年罂粟被楚行挑中跟身边时十二岁,正是长个子发育期。十二岁小孩已经懂得什么叫做礼貌,每天跟楚行面对面一起吃饭,总是不好意思吃多,一日三餐都只能达到六七分饱。有天下午罂粟终于饿得受不了,趁厨师外出采买,管家花园女佣楼上,没有一只眼睛盯着她时候,偷偷自己摸到厨房,几分钟内下了碗清汤挂面。
罂粟不敢把面端到餐厅里去,躲厨房里刚刚心满意足地吃下第一口,就察觉到光滑黑色流理台面上倒映出一道修长影子。
她一扭头,就看到楚行臂弯中挽着一件风衣,正微微弯腰瞅着她,唇角微勾,眼睛里全是好笑。
罂粟从见到楚行第一面起,一直都有些畏惧他。乍一见到他毫无预兆站身后,当场吓得一口汤全呛了出去。
楚行一边蹲下^身轻拍她背,一边笑着问她:“清汤挂面好吃么?”
罂粟违心地点了点头,然后又他眼神底下诚实地摇了摇头。
“那你想吃什么好吃?”
十分钟后,楚行领着罂粟进了楚宅附近一家蛋糕店,买了一大块奶油蛋糕。他用刀叉平均分成四块,再买来一杯酸奶,全部摆罂粟面前,坐她对面看她用不怎么优雅吃相风卷残云一般全部吃完。
等罂粟终于满足地擦嘴角,楚行问她:“喜欢做饭?”
罂粟小心看着他脸色,后诚实说:“不喜欢。”
楚行笑了笑,伸出食指,微微探身,将她残留嘴角上一点奶油抹掉,然后有些漫不经心地同她道:“不喜欢话就不要做。罂粟,记住,身为一个楚家女孩子,以后即使是饿了,也合该让别人做饭,而不是你自己。”
“为什么?”
他想了一下,告诉她:“这是身为一个楚家女孩子特权,并且也是理所当然一件事。”
这些年楚行纠正过她许多行为与观念。他教她用插花训练耐性,教她有一些烦恼根本无需意,他还曾把她满满一柜黑灰色调衣服扔去大半,教她穿漂亮连衣裙,戴闪亮水晶发箍,试各式各样鞋子,指着一堆粉紫花绿蕾丝纹边十几岁真正该穿衣服,告诉她什么事都有顺序,无需操之过急:“成熟不是用衣服穿出来,等你再长大一些,有几十年时间去穿正装和小黑裙。这些却都有寿命,现不穿,以后你就再也没有机会。所以有什么可着急?”
作者有话要说: 嗯,其实楚行《靠谱》里出现过一面。但是貌似没人记得了。= =
这篇文第一章之所以有点香艳,是因为我当初本来就按照肉文模子来写。而之所以想写肉文,是因为我当时翻了遍奢侈,被里面h清水程度震惊到了。结果不幸地被*河蟹掉n次,后就成了这模样了。本来还可以香艳一点哼。
这篇文真心想日,所以不要霸王我了呀,给点鼓励好嘛!求摸毛求揉肚皮求收藏求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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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杀 6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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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第三天晚上八点,罂粟轻敲开夜总会豪华vip包厢门时,里面早已经一片灯红酒绿。
罂粟被扑鼻而来一股暧昧烟酒^色味道熏得一阵脑袋发晕。
她长这么大,虽然经常跟从楚行出入夜总会,却基本没有怎么这种场合陪过客人。往常每次来这些地方都是来听公务汇报,她坐楚行身边,每次都得以狐假虎威地被好茶好瓜果地伺候着。像今天这种会客,楚行以往都是带离枝同行居多。
楚行常说离枝长袖善舞,看人眼色顺人毛摸本事比罂粟要玲珑许多。再加上比罂粟大三岁,又长相温婉柔美,举手投足皆是风情,单是坐那里给人敬酒,都比罂粟看着要赏心悦目。因此离枝跟罂粟此前本来各有分工,离枝主对外公关和谈判,罂粟负责人管理事务,等到后来罂粟权力被划给了离枝,就是另外说事了。
像今晚这种**挑^逗场合,罂粟只两年多前参加过一次。那一次楚行只是让她负责倒酒,结果没想到罂粟连酒都没有倒好,手腕不小心一抖,半杯红酒便全都倒了对方大腿上。幸而那位传说中笑里藏刀角色与楚行交情深厚,虽然罂粟没有被对方问责,但自那以后楚行就再也不把她拖出来陪客,并且还附赠给罂粟两个字,简单明了却令她记忆深刻:丢人。
因此今天上午楚行派人过来给她送晚装时,罂粟把衣服拿手里看了看,说:“这种事应该离枝去做,你送错了没有?”
“楚少只提了您,没有提离枝小姐。说是晚上要跟崔家那位局长吃饭,崔家当家和崔少爷也会。楚少说他先去,然后您八点自己去那里。”
罂粟想了想,问:“他说这话时候脸色怎样?”
“楚少正打球,看起来心情不像太差。”
包厢内四男八女,四排长沙发坐得满满当当。里面调笑声碰杯声声声入耳,见有人推开门,都稍稍静了一静。楚行斜倚沙发里,衣襟半开地给两名美人簇拥着,手中还捏着一截纤细皓腕,见到她进来,招招手叫她过去:“怎么来得这么慢?”
罂粟走过去,一边看看墙上钟表,确实是八点没错。但楚行这么问,她也只好答:“路上堵车晚了一会儿。”然后转过身,恭恭顺顺地挨个叫:“孟局,崔先生,崔少爷。”
孟局长两只眼珠定她身上,看了一会儿才呵呵笑出两声:“这位就是罂粟小姐?长得很是漂亮甜美嘛。”
楚行稍稍直起身,灯光底下仔细打量了罂粟一眼:“甜美?十年前刚进楚家那会儿倒确实算娇憨可爱,现还不就是一副凉薄倔强相。”
“我瞅着也挺甜美!楚少你还说那位离枝小姐是楚家好看,我瞧着这罂粟姿色才是半分不让嘛。”一旁崔志插嘴,一边推开手边两个娇俏美人,指着空出来沙发位,笑着同罂粟道,“看看你家楚少都被美女们包得滴水不漏了,来,你来这边坐。”
罂粟转眼看看楚行,那张一贯有些漫不经心面孔上此刻也没有什么特别要阻拦意思。她犹豫了一下,还是依言走过去,顺手拿过桌上倒扣一只酒杯,倒满一杯白酒,双手捧举,开口:“我敬崔先生您一杯。”
崔志接过罂粟倒满另一杯白酒,顺手她手背上一摸,然后满面笑容地开口:“罂粟小姐真是可心又可人,楚少把这么一个宝贝藏家里这些年都不放出来,是打算金屋藏娇还是怎么着?”
楚行瞟过来一眼,似笑非笑:“确实有点这个意思。”
一个晚上下来,等罂粟被楚家司机半扶着搀进车子里时候,自己也不知道已经被灌下了多少杯酒。
崔志和孟局长轮流倒满,楚行一边眼睁睁看着她不善言辞只能被堵得连连一口闷,始终袖手旁观未曾搭言。罂粟涉酒不深,又是红酒白酒混着喝,不多时便有些晕醉。她知道自己有问必答,语气仿佛还很平和,但再回顾时,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除此之外还有一只男人手,时不时肆无忌惮抚摸一下她手背,又仿佛若有似无地搂住她腰身,罂粟觉得厌恶,又不能明白地推拒,一直到已经醉了,心里都还很窝火。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等到散了时候。罂粟软绵绵地被一只手臂接过去,鼻息间味道熟悉,她也就不再乱挣,顺从地被半搂半抱着塞^进车子里。没过多久听到楚行沉声开口:“老胡,把窗户全打开。车里全是难闻酒气。”
罂粟只觉得胃里一阵难受翻搅,下意识还记得这里是楚行车内,勉强才压下呕吐感觉,模模糊糊之间瞪了他一眼:“你发什么火,你以为我就很好受了?谁让你灌我?”
“我什么时候灌你了?”
“你叫人灌我!”
“我叫谁灌你了?明知道喝不了那么多还喝,你坐那儿自己不会推?”
罂粟眼泪一下子迸了出来:“你又没教过我怎么推!”
楚行停了一下,冷冷道:“离枝去那种地方第一次就知道怎么敬酒开玩笑,第二次去就知道怎么才能滴水不漏。”
“离枝离枝你就知道离枝!她有本事你让她去夜总会就好了!让我去干什么!你以为我愿意被灌酒!”罂粟一边说一边抽噎,说到后顺手抓过一旁抱枕,朝着楚行狠狠扔过去,“停车!我要下车!”
楚行手臂被打了一下,罂粟瞪着他,仿佛觉得还没够,很伸手过来又要打他,被楚行一把拽下手腕,眉心皱起:“胡闹什么!坐好。”
“我就不!”
罂粟被他按椅背里动弹不得,很恼羞成怒,牙关一启,瞅准楚行脖子咬下去。楚行及时避开,冷声说:“再乱动就把你从车窗丢出去。”
“你丢啊我正好巴不得下车!”罂粟醉意上头毫不示弱,恶狠狠瞪着他,“你再压着我我就吐你身上!你要不要试试!”
楚行怒极反笑:“喝醉酒脾气大了想造反?”
他仍然按住她不准她挣扎,罂粟便开始用脚踢他,试了几次都够不着,反而激得呕吐感渐渐上涌。楚行觉察出她不对劲,很往后退,罂粟这时反应却比他要,死死抱住他腰不松手。楚行尝试拽了两下都没成功,罂粟作呕感觉已经升到喉咙口,接着她闭上眼,对着楚行风衣心满意足地张开了口。
“……”
车内死寂了五秒钟,楚行闭闭眼,开口:“老胡,停车。”
次日罂粟直到日上三竿才醒过来。昏昏沉沉休息了好一会儿,才发觉自己所地方是紧挨楚行卧室那间客房。
她吐息之间没有酒气,身上也清爽干净,如果不是头疼欲裂,还以为昨晚轮番敬酒不过是一场梦。
罂粟对前一晚发生事,前半段还好,后半段只能模模糊糊记个大概,隐约像是与楚行发生了争吵,又隐约像是还没问到答案就急不可耐地吐到了楚行那件买不到一周风衣身上。罂粟能记得后一幕,则是被楚行被拖下车时,他脸上那阴沉得几乎能滴出水来表情。
罂粟回想完毕,只觉得加头痛欲裂。
她收拾停当后慢慢下楼,不意外又看到管家客厅等候。见到她微微欠身,仍是不卑不亢样子:“少爷一早已经出门。听说罂粟小姐昨晚只喝了酒没有吃饭,又一路呕吐,现应该饿了。厨房中早饭一直温着。”
罂粟盯着他,额角忍不住跳了跳。
他口中所谓听说,来源只能有一个人。既然管家已经知道,那么大抵她昨晚英雄事迹该知晓不该知晓都已经知晓,要是传到离枝耳朵里,指不定还会怎么添油加醋地编排她。
罂粟把眼前这个人忽视掉,目不斜视往前走。偏偏身后管家非要亦步亦趋跟上来,慢吞吞地说:“罂粟小姐酒品差得很啊。”
罂粟停下脚步,回过头来,微微笑了一笑:“周管家,我酒品好不好,跟您有什么关系?”
管家也微微笑了一笑,沟壑横生眼周微微弯起,一时间竟莫名生出几分高深莫测意味:“罂粟小姐已经楚家呆了十年,想过自己究竟想要些什么吗?”
罂粟一怔,很没了笑容,冷着脸反问:“周管家这句话,问得不嫌交浅言深吗?”
管家看着她咄咄逼人尖锐态度,微微叹了口气,道:“罂粟小姐还记得前几天,您扔进垃圾桶那只陶制花瓶吗?”
“你想说什么?”
管家避而不答:“昨天晚上罂粟小姐酒醉回来,客厅里抱住少爷大腿不肯上楼,后是少爷抱着才肯上去。”
罂粟拧起眉:“你究竟想说什么?”
她这样明白问过来,他却不肯再直接回答。只重垂下眼,慢慢地说:“罂粟小姐仔细想一想少爷这些年待您态度吧。”
罂粟回自己住处路上,正好碰到离枝。
所谓冤家路窄大抵就是她们两个这样,每逢罂粟出了丑做了错事,回头见到第一个冷嘲热讽人一定是离枝。罂粟格斗技巧离枝比不过,但如果要论口舌上尖酸刻薄,离枝可以漂亮甩出罂粟几条街。
如今离枝打量着她,嘴唇边带着一丝嘲笑,说话语气也还是和以前一样:“罂粟小姐可真是淡定啊。我要是你,我现就该一头撞死到那株海棠树上。”
罂粟静静地说;“真可惜,离枝姐性命这么低廉,我却还没有。”
离枝也不生气,甚至走近了一些拍拍她肩:“听姐姐话,还是想开一些,这种事既然能落到别人头上,自然也轮得到你身上,啊?”
她这一番话听起来并不合适安昨晚事上,罂粟听不懂,索性闭嘴不回话。离枝也不觉得独角戏有多难唱,仍然轻轻地笑:“所谓宠爱嘛,总是有个限度。别说你昨晚还惹怒了楚少爷。你抵得上两个美人,却抵不上一笔上亿投资。这从情感上可能接受不了,从理智上分析却是很正常事。只要把自己看得卑微一点,位置摆得对一点,咬一咬牙也就忍过去了,你觉得呢?”
罂粟仍然听不懂,却隐约觉得不妙,皱紧眉头想要绕过她,却被离枝眼疾手地挡住。对方仔细打量着她脸色,后有些恍然大悟模样:“你……该不会是还不知道吧?”
罂粟盯着她,眉心皱得紧,离枝却不再说了,掩嘴笑了笑:“好了好了,你既然不想听我讲话,我就先不多说了。反正你总会知道。”
离枝前脚离开,路明电话紧跟着拨过来。对方这一次通知她去见楚行语气有些迟疑:“罂粟小姐,楚少找你。他书房。”
罂粟到了书房时候,楚行罕见地没有处理公务。他手中托着一本线装书,旁边一株青翠滴水观音,正倚桌边慢慢地一页页翻。却仿佛根本没有认真看,她刻意放轻脚步进来,他很便有所察觉,偏过头来,指了指对面沙发叫她坐下。
“路总助说您找我。”
楚行把食指指尖桌面上敲了两下,沉吟着开口:“今天上午崔志给我打电话,他想把两个15岁小丫头送给我,希望我把你换给他。”
罂粟猛然抬头,楚行看着她,又补充了一句:“陪他两个月。”
罂粟咬紧牙关,心脏剧烈收缩,面上却仍然能保持住镇定,听到他又慢慢说:“你懂这其中意思?”
罂粟过了好一会儿,才勉强开口:“……知道。崔先生送过来两个女孩子不过是表面人情。您要是这次拂了崔先生面子,也就等于堵了孟局长这条路。路不通,楚家递上去条子就不能拿到批复。几个亿投资要是拿不到证,结果就得竹篮打水一场空。”
“你知道就好。”楚行盯了她半晌,问她,“你说说看,我是让你去还是不让?”
罂粟紧紧抿着唇不说话,过了一会儿,眼睛望着地板平静开口:“罂粟但凭您吩咐。”
她说完,楚行一时没有动。过了片刻,她用眼角余光看到他又拾起那本线装书,随手翻了两页,停了一会儿,又翻了两页,又停了一会儿。
罂粟始终没有抬头。后她看到他两手一合,“啪”地一声,线装书被重丢回桌上,楚行声音淡淡响起来,透出尘埃落定意思:“明天我叫人送你去崔家。”
作者有话要说: 楚行是变态啊是变态。《靠谱》里面我说那句话依然可以套这篇文里: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变态,水一方。
某作者:楚同学,养成难道不是一种自产自销行为么?你这样对待你童养媳,是很不好啊。
楚行:罂粟对待我态度根本也很不好,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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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俺时速三至四百,所以只能量保证日,不一定能保证准七点半。望大家见谅嘤。><
不过俺至少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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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杀 7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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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罂粟始终没有抬头。后她看到他两手一合,“啪”地一声,线装书被重丢回桌上,楚行声音淡淡响起来,透出尘埃落定意思:“明天我叫人送你去崔家。”
罂粟停顿片刻,应了声“是”。
她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感情,又始终敛手低眉看不出什么表情。楚行等了一会儿,问道:“你还有没有话说?”
罂粟终于抬起头来:“您这么决定,是惩戒我曹阳东那件事意思?”
楚行看过来一眼,反问:“你问我这话,是觉得我罚得过重了?”
她又重低下头:“罂粟不敢。”
她动作和语气里都透着小心和恭谨,楚行管明知道她肯定又是心口不一,也指摘不出她究竟还有什么错误。他盯了她很久,罂粟都是双手放膝上一动不动坐那儿姿势。过了几分钟楚行终于收回目光,随手拿过一边文件,一边道:“这里没你事了。”
“那罂粟先告退。”
罂粟出了书房,刚走没几步,便听到不远处一株绿萝后面传来路明一声低低喝斥:“什么事能说什么事不能说还用得着我教你?这种事也是你能打听?”
接着响起一个女音,很是不以为然口气:“怎么就不能打听啦?罂粟这几个月每天还不是吃吃喝喝没事做?楚少爷要是真还对她青眼有加,把她那些权力都给架空了做什么?离枝姐都说了,罂粟风头出了好几年,到现也该差不多了。我看罂粟根本就是这几年做得太过火,让楚少爷现一看见她就碍眼,才会把她送出去。”
路明声音愈发冷冽:“你一个小丫头片子懂什么!你去做一件罂粟干过事去试试,现书房里面那位保证会让你死一万次!罂粟做过多少出格事,你哪回见楚少真正罚过她?这些年楚少花了多少心血罂粟身上,你当那是说没有就没有?”
对方切了一声:“这回不就是真罚?谁不知道崔志那老东西是个什么货色,床上是百无禁忌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罂粟去陪他两个月,不死也要弄个半死不活。罂粟要是还有点羞耻心,去崔家两个月还不如自杀来得痛呢。但凡楚少爷还对罂粟念一点儿这十年来情谊,又怎么会舍得这么把她给送过去?”
路明还没说话,一抬头正好对上罂粟两粒黑甸甸眼珠,衬着偏白皮肤,愈发显得深深幽幽。路明张张口,脸上迅速调整出笑容来:“罂粟小姐出来了?这丫头痴傻天真,说话你不要当真。”说完推了那女孩一把,“你不是要去北街?还不走!”
“站住。”罂粟冷冷一声把对方叫住,绕到她面前去,仔细审视半天,缓缓问,“你叫什么?”
路明微觉不妙,正要插嘴,女孩下巴一抬,已经神态倨傲地答了出来:“我叫阿凉。怎样?”
罂粟瞧着她,忽然温和一笑:“来?来楚家多久了?”
“一年。又如何?”
“我来这里一年时候,已经不像你现这么蠢了。”罂粟假模假样地叹了口气,忽然出手如电,一把握住阿凉脖颈,拽着拎到面前,而后脚下一个用力,直接踹到对方腿窝上。
阿凉不受控制地跪了地上。
“可你却蠢得让我想把你丢进海里去喂鱼。”罂粟把话慢吞吞地接下去,“你这么看我做什么?想告状是不是?你敬爱楚少爷就里面,管去告啊。”
她刚说完,就看到阿凉眼前一亮,然后如蒙大赦一般大哭起来,指着罂粟大声喊:“楚少爷!您都看到了罂粟姐她居然敢这样对我!她用脚踹我腿窝!她还差点掐死我!”
楚行站罂粟不远外,任凭阿凉一声接一声嚎哭,始终面无表情;路明已经预见出这场戏未来发展趋势,正不着痕迹地往角落缩;罂粟对这类告状早就免疫,等了小片刻不见楚行发落,冷哼一声转身就走。走了只一步就听到楚行开口:“给我站住。”
罂粟听到了,脚下却不停。前面便是一道紫薇花藤走廊,路明只觉得那点乌黑发梢浅紫色簇花后头轻巧晃了两晃,就隐没了视线头。
他收回眼,便看到楚行不知何时也微微偏过了脸,目光那道紫薇花藤上定了小会儿,才回过神来,看也没看底下跪着那个便往书房中走,声音漫不经心地飘过来:“书房前面大吵大闹,太不像话。”
路明跟他久了,立刻明白过来他话后面意思,很应道:“我这就把她带去禁闭室。”
等楚行进了书房,路明看看跪地上仍然不明所以阿凉,叹了口气蹲下去,低声说:“还看什么哪姑娘?罂粟让你去告你就告,你傻啊?再来这么一次你小命就没了你知不知道?我早就跟你们说过,这两位之间事谁也别插手,难不成你以为我都是害你们吗?”
“可,可是罂粟明明就被送给崔志……”
路明脸色一肃,低声道:“闭嘴!我说了别插手!你还听不懂是不是!”
第二天早上八点多,就有司机等了罂粟住处外面。见她两手空空地下来,有些迟疑地问:“罂粟小姐,没有行李?”
“没有。”
罂粟自己打开车门,迈进去时候一抬眼,就看到三楼西侧一个窗户被拉开一半,离枝两条胳膊搭阳台上,正笑意盈盈地低头瞧着她。见罂粟抬起头,还向她轻轻挥了挥手。
罂粟面无表情地收回视线,“砰”地一声把车门关上。
九点整,车子准时到达崔家大宅。已经有崔家管家等候,见罂粟迈上台阶,礼数周全地开口:“罂粟小姐,欢迎。崔先生目前不家,请您稍等片刻。”
结果这所谓片刻,到头来是从早九点到晚七点时长。罂粟坐客厅里面,一等就是十个小时。
这种不言自明下马威手段,要是用阿凉那种小姑娘身上,大概还能管用一些。但对于跟楚行身边十年,杀人方式已经能一口气说出几十种罂粟来说,就显得有些青涩。这十个小时里,罂粟无视客厅里不断打量她其他人,兀自慢悠悠地吃了两顿饭,又额外要了一块黑森林蛋糕以及三杯鲜榨汁,又看完了桌上摆放所有杂志,后实无事可做了,才有些勉强地放松神经,倚沙发上睡了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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