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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杀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折火一夏
罂粟是被一阵湿热亲吻给惊醒。睁眼便看到崔志正不停揉压着她,一只手已经半探到衣襟里面去。
罂粟隔着衣服按住他手:“客厅有人……”
“人都被我遣出去了,没人看得见。罂粟这么美,我哪儿舍得给别人看,对不对?”崔志见她醒了,勾住她下巴就要亲过来,“来让我尝尝乖乖——”
罂粟往后稍稍一退,正好是崔志刚刚够不到距离。崔志要再凑过来,被她一手按嘴上,眉心微嗔薄怒,一字一顿地说:“崔先生。”
她念这三个字时候,嘴角抿起,两丸乌黑眼珠薄薄地笼着一层雾气,看得崔志简直心神俱荡,连忙一口答应:“好好,我们先上楼。”
罂粟被丢到卧室床上,崔志把她拨成躺平样子后就急不可耐地压了上去,一边扯她衣服一边开口:“宝贝儿你知不知道,前天晚上包厢,你坐沙发上给我敬酒,我当时就想着要是把你这么脱光衣服扔到床上,滋味儿一定相当妙……你这衣服怎么扣子这么多?今天你就该穿件裙子过来……”
罂粟一声不吭任他动作,崔志却不满她这么沉默,她脸颊上拧了一把,继续调笑道:“听说前阵子你做了什么太出格事,才让楚行把你丢到夜总会那种地方,我才能发现还有你这么一个小美人,你是怎么不乖了,嗯?”
罂粟垂下眼,说:“还不就是越权那点事。”
崔志对她越权事不感兴趣,把她衣服上后一粒扣子扯开,手掌心满意足地摸上去,一边低下头要亲她锁骨,一边感慨着开口:“这么如花似玉宝贝放身边呆十年,楚行居然也能忍住没碰过——”
他后一个“你”字只来得及发出半个音节,剩下就全部被截断了喉咙里。
一根极细钢琴线被以速度从胸衣内抽^出,崔志脖子上绕了四圈,再被罂粟面无表情地左右用力一拉,崔志就再没有来得及发出任何声音。
接下来一分钟内,房间里安静得出奇,只剩下脖颈间骨骼被钢线勒断时所发出沉闷缓慢声音。
罂粟等完全确认崔志确实断了气,才把琴弦缓缓松开。
她望着天花板深深吸了一口气,克制住牙齿上下磕碰欲^望,把崔志尚带余温身体推开,慢慢捞过衣服穿上,再量平稳地系好所有扣子,又对着镜子确认了一遍身上无任何血迹,又房间中枯坐等了一个多小时,才走到门边,把门推开了一条缝,闪身出去后又很关上。
罂粟已经做好了撒谎到底和手刀上阵准备,却没有料到杀完人后出逃意外顺利。从客厅到院子再到崔宅大门,她一路过去,竟轻松得连一个人影都没有看到。
作者有话要说: rz果真有越越晚趋势,我明天一定九点之前!!
还有一小段我觉得不适合放这章里,就并到下一章去了,明天4一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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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留评这件事,除了被霸王得眼睛幽绿之外,我表示还有件事很怨念。
那就是你们这边看完了不直接章节底下留言又跑去微博给我回复是怎么回事!!
冲月榜人表示留言=积分=月榜排名=很重要一件事!!!
你们这种行为让我又爱又恨!!!
真恨不得变身螃蟹用钳子把你们一个个从微博夹到这边来!!!!
后一句还是那句,日跟隔日完全不一个痛苦级别上,我已经很想打滚了,就不要霸王俺了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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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杀 8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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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罂粟不敢放松神经,沿着公路边小心翼翼地往大路方向走,没有走多远就听到有人喊她名字:“罂粟!这边!”
罂粟循声望过去,昏黄路灯下,路对面停着辆黑色车子。见她放慢脚步,车前灯闪了两闪,路明从车窗探出头来跟她招手:“上车!”
罂粟顿了顿,脚步略缓地走过去,路明看得心急,又不好催她,跳下车子来给她打开后车门,罂粟走近了,却没有立刻跨进去,自己扶住了车门,问他:“路总助。您怎么来了?”
“我这里等你很久了。楚少让我来接你。”
罂粟沉默了一下,说:“崔志死了。我杀。”
“楚少早就料想到了你会这么做,否则你以为你怎么能这么顺利就出来了?”路明见她迟迟不上车,焦心得很想动用武力把她直接塞^进去,却又不敢真正动手,只好点着脚催促,“具体上车再说,现咱俩先回楚宅。”
罂粟把他话当成耳旁风,仍是站那里,微微歪着头,也不知想些什么,过了片刻才慢慢开口:“楚行现人呢?”
她连称呼都变了,路明瞪着她,嘴巴张合了两下,才说:“楚少楚宅。正等着你回去呢。”
“明知道我会杀了崔志还让我过来,杀完了又不告诉我还有接应。” 罂粟上前一步,盯着他问,“楚行是脑子进水了?”
“……”
“说话啊。”
她挨得太近,路明忍不住后退一步:“这个,楚少心思我也不知道……”
“你知道。”罂粟还是紧紧盯着他,“你们肯定有计划。楚行是不是早就有弄死崔志打算,现正好逮着机会拿我当石子,回头崔家全城通缉时候再把我一人给供出去,是不是这样?”
路明抵车门边退无可退,罂粟眼神就像是刀刃,刮得他冷汗都要从额头上渗出来。路明心里叫苦不迭,避开她眼神劝说:“没那回事,你别多想。楚少爷是说你近有些太胡来,要拿这次挫挫你锐气……”
“挫我锐气?”罂粟微微冷笑一声,“是想怎么挫锐气呢?等明天天亮以后亲手把我交给崔家吗?”
“不是这样……”
路明话没有说完,就见罂粟突然近身上前,两人之间距离已经亲密到他足以看清楚她耳后一点绒发。她身上似有若无柠檬味道萦回他鼻间,路明只来得及微微一怔,就感觉到脑后一阵钝痛。
罂粟收回手,后退两步,看着路明倒地上。低身下去他上衣口袋里摸到车钥匙,又把他拖到路边,然后发动车子,绝尘而去。
第二天晨曦微亮,崔家发动全城通缉时候,罂粟已经人a城。
楚行a城有套许久未用房子,又是保密设施严密小区内,罂粟当晚把车子弃路边,乘巴士去a城时候已经打定主意去那里。又因为不久前她曾经瞒着楚行把房子出租过,所以里面设施尚且完备,除了灰尘多一些外,仔细打扫一番住上一段时间还是可以。
罂粟去年缺钱用,将主意打到楚行头上。把楚行外城不常住房子全都请人打理了一遍,然后统统瞒着楚行挂牌出租。后来楚行来a城视察底下产业,突然想起这座房子,结果想拐道过来看看时候被罂粟绞脑汁拦住。但到底也没能瞒多久,几个月后两人床上有一搭没一搭聊天,罂粟困倦之下说漏了嘴,于是三两句就被楚行套出实情。当场被楚行屁股上重重打了五下,第二天醒来后是腿软轻飘,下床时候险些跪到地上。
罂粟把房子收拾完已经到了晚上。她一天没有吃东西,就算前一天崔家预先吃再多,此刻也早已饥肠辘辘,不得不去小区外面超市买东西。
她这一回出逃,为图方便除了一只手袋什么都没带。如果早知道楚行有接应,她就该带上一箱行李出来,现两手空空,衣食日用全都要另外再买,她所带现金又不多,又无法去银行取现,这是罂粟目前麻烦事。
罂粟超市里花了一个小时,买了满满一推车东西。付完钱后两手困难地拎着往外走,出门口不远忽然被人叫住,回过头,一个穿着浅灰休闲装年轻男子紧赶几步追上来,嘴角带笑,递过来一只粘钩:“小姐,这个好像是你吧?你落收银台了。”
罂粟看了看,确认是自己无误,道了谢接过来。对方看看她手中两只大塑料袋,又说:“你也是住这个小区吧?这么多东西拎着回去很累,正好我住小区里面那栋,不如我开车送你过去,总归顺路。”
“谢谢你,我自己就可以。”
他看看罂粟有些警戒眼神,笑了两声,举起手来:“我不是坏人。虽然坏人从来不说自己是坏人,但我真不是坏人。我如果想做坏事,从后面跟着你去你家就是了,不必主动帮忙。小姐你这样抵触一个善良之人好心肠,会让人很伤心。”
罂粟终还是推辞不过,道谢后上了车。她口才方面能力一直不强,跟人吵架吵不过,被人柔声细语劝说话也不知该如何婉拒。尤其直觉认为这个人不像是坏人时候,罂粟耳根就加软,对方一旦能列举出两个以上充足理由,她十有八^九都会违背初衷,跟着对方建议走。
眼前便是这种情况。
罂粟车子后面端端正正坐着,驾驶位上人通过后视镜看了看她,微笑着说:“我叫李游缨,你呢?”
“哪个游缨?”
“这两个字一般人都猜不对。要么你试试?”
罂粟想了想:“《左传》里面那句‘鞶厉游缨’?”
李游缨有些讶异地一挑眉,笑着说:“难得你居然知道。”
罂粟笑笑:“小时候被押着背过。”
罂粟能背过《左传》,只不过是因为楚行喜欢。除此之外,楚行还教她熟背过四书五经与唐诗宋词。小时候罂粟因为嫌弃拗口不肯背,还没少被楚行打过手心。后来上了床,楚行还曾拿这个当情^趣,常常随口说出一篇文章叫她背,背对了是温柔欢愉一阵,背错一句就是痛苦又漫长九浅一深。
路程不长,几分钟就到。罂粟下了车,又道谢了一遍,李游缨帮她把东西拿到门口,笑着说:“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名字。”
罂粟略微迟疑了一下,说:“苏璞。璞玉璞。”
这是她原本名字。却从十二岁起,就已经没有再用过。
时间过去这么久,差点自己都要忘记了。
罂粟老老实实地房子里呆了一周,中间只出去过一次。
她一个人,又不出门,也就无从打听到外面究竟形势如何。但如果她是一个崔家人,她相信自己也不会这么短时间里就善罢甘休。只不过外面如何天翻地覆,都跟房子里安安静静看电视罂粟暂时没什么关系。
除此之外,不管楚行会不会把她交给崔家,她都不想回c城。管明知总有一天会被找回去,罂粟也不想现就这么回去。
中间李游缨来敲门过几次,约喝茶约吃饭约聊天,罂粟一概婉拒。直到有一次罂粟又去超市,恰好被李游缨再度碰上,这一次他当面诚恳邀请喝茶时候,罂粟推辞不过,只好答应。
罂粟答应喝茶,就只是喝茶。李游缨问一句她答一句,其他一概不提。李游缨却不觉得她太沉闷,反而有些越来越兴趣浓厚意思,笑着问她:“刚才看你买了很多袋咸榨菜。你喜欢吃这个?”
“我不喜欢。但是它很便宜。”
“便宜?”
“没错。”罂粟点点头,“我很缺钱。”
李游缨哑然半晌:“这是开玩笑还是真话?”
“真话。”
李游缨直直望着她,又哑然半晌,才发出声音:“那,需要我借一些钱给你吗?”
罂粟想了想,也望着他,认真地说:“如果你肯话,那么我答案是需要。我会还给你。”
后李游缨真把钱包里现金全给了她。罂粟接过去,道谢完,思索了一下,说:“我们是不是应该打个欠条?”
“不用了。”李游缨摆摆手,“你就是不还给我也没什么关系。”
“你对每个人都会像这样慷慨解囊吗?”
“不是。”李游缨张了张嘴,试探着说,“苏璞,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见她点头,李游缨稍微迟疑了一下,用能量令人放松温和语气问道:“你是不是从哪个书香门第中长大,因为跟家里人闹矛盾,才一气之下跑出来大小姐?”
罂粟愣了一下,笑了笑:“你想多了。我怎么会是。”
十年前一个暮春晌午,楚家院内海棠花开得正好,阳光亦温柔,楚行排排站着七个女孩中,第一眼挑中便是苏璞。从那以后他把她带身边几乎寸步不离,不出一个月道上所有人都知道楚少身边多了个小女孩,扎一个简单马尾,戴着只透明翡翠手镯,极为受宠,十二岁,叫罂粟。
那时楚行专门请了人,教她知书识礼,教她温和谦逊,教她琴棋书画诗茶酒花。他本是拿着标准古典淑女模板来悉心教导她,楚家所有黑暗面甚至都被楚行刻意收起同她远离,却不知到头来,为何她仍是成为今天这个样子。
四年前楚行终于放弃对罂粟成为大家闺秀期望,转而教她射击暗杀前,曾经当众用八个字一针见血地点评过她,说她可人秀丽,心狠手辣。
罂粟a城呆了半个多月,终于有崔家人找上门来。
那天她馋得受不了,便去了离小区较远一家蛋糕店买奶油蛋糕,回到小区后,拐弯僻静处突然被人一把捂住口鼻,手也被随之箍一起,一把短刀架到她脖子上,阴凉凉声音耳边响起来:“罂粟小姐不要乱动。刀子无眼,误伤了不好办。”
罂粟微微停顿了一下,接着双手发力,骤然挣开,手背向外直取对方手腕,得手后两根拇指扣住对方掌心,再合力往外狠狠一掰。
对方一声吃痛闷吼,手腕便软绵绵脱离了手臂。趁剩下两人愣神空当,罂粟扔掉蛋糕迅速往前跑,却还没有几步便感觉脚下一滑,罂粟只来得及后悔了一瞬今天为何要穿高跟鞋,身体已经不受控制地直接往沙石地面摔上去。
她膝盖磕上去前一刻被人用怀抱稳稳捞住,鼻尖迅速漫过来香水味道不能熟悉,罂粟只听到沉闷低微三声枪响,再回头时,追杀她三个人已经没了呼吸。
罂粟闭了闭眼,感觉楚行收了消音手枪,把电话拨出去,沉声吩咐:“两分钟内开车来小区西边。有三个死人需要处理。”
等楚行挂了电话,罂粟立刻退出他怀抱。因为用力过大,这一退让她直接坐到了地面上。楚行看她一眼,伸手来拽她,罂粟不着痕迹地避开,迎着他目光,冷硬开口:“什么时候知道?”
“十二天前。”楚行微微一挑眉,收回手,自己站起身,略略回忆了一下,又轻描淡写地补充道,“你那天晚上似乎是吃泡面。并且接连许多天吃都是泡面。”
“……”
罂粟仰脸瞪着他,半晌嚷出一句话:“那你为什么现才来找我!”
楚行淡淡地说:“难道不是你自己不肯回家?”
罂粟又是一噎,又过了半晌,嚷出第二句话:“我不回你就不找,那你现站这里做什么!”
楚行双手插衣兜内,居高临下地打量她十秒钟,点点头,转身往小区门口方向走。走出三米远就觉得后背被一颗石子打中,他回过头,罂粟坐地上,手里捏着另一块石子,正要瞄准了继续打他。见他停下脚步,脖子哽了两哽,甩出一句话:“我脚扭了,背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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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杀 9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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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八章、
他回过头,罂粟坐地上,手里捏着另一块石子,正要瞄准了继续打他。见他停下脚步,脖子哽了两哽,甩出一句话:“我脚扭了,背我回去!”
楚行双手抱臂,一言不发地瞧着她,一直瞧到罂粟眼神开始四处飘移,他才慢悠悠开口:“我记得刚才是你不想让我扶你。”
罂粟眉心一拧,自己撑着站起来,怒气冲冲一瘸一拐地往前走。没有走两步就被楚行抓住手腕,罂粟一甩没有甩开,再甩时候感觉身体一轻,已经被打横抱起来。
这个姿势已经发生过多次,罂粟楚行似笑非笑眼神底下却仍然有些恼羞成怒,一只手心“啪”地盖到他脸上:“放我下来!”
楚行她后腰上顺手一拧,罂粟一僵,迅速软下去,听到他开口:“给我老实点儿。”
两人已经十五天没有见过面。
这些年来罂粟和楚行尚不曾分开过这么久。有时罂粟被派去外市执行任务,不管如何也总是会十天之内便返回c城。偶尔两人意见龃龉,罂粟摔手离家出走,楚行不必找人去寻,罂粟也会几天之内就乖乖回来。
极偶然一次是半年前,罂粟被派去西南边境出任务,临行前与楚行意见不合,愤怒出门后连续九天都没有按规矩往回打报备电话。第十天时楚行悄无声息出现她入住酒店房间,她拿着房卡进门下一刻轻而易举解除她警戒招式,而后捂住她嘴把她抵到墙边,拽下她丝巾,以立时让罂粟闷哼出声力道她脖子上咬了一大口。
那次第二天清晨她醒过来,楚行早已不旁边。第三天她回c城报道,楚行马场见她,当时离枝也,罂粟汇报过程中被风一吹,离枝便眼尖看见了她围巾下淤青咬痕,当场幸灾乐祸打断她,把她拽到楚行近前,添油加醋挑拨了好一番。
罂粟至今仍能记得楚行当时坐马上看过来眼神。仿佛离枝句句属实,仿佛她真不知节制,仿佛咬痕真与他无干,他掌心马鞭上缓缓溜了一圈,再开口时仿佛真微微动了怒:“去找路明,自己领罚十杖。”
虽然暗地里并未被杖责,但外人眼里,罂粟楚行心中地位早已渐渐今不如昔。
而对于罂粟来说,开始她还曾试图去揣摩楚行真实用意,尝试屡屡失败后,如今她只会把所有事情一件件全部从头到尾清清楚楚地记心里。
回去路上,罂粟如楚行所言,老老实实没再说一句话。
两人进了客厅,罂粟坐沙发上,看着楚行从冰箱找到冰块,用毛巾包住,把她脚踝垫膝上,托掌心里慢慢地敷。直至半天未见红肿,才算作罢。
楚行起身去浴室放毛巾,再回来时罂粟端端正正坐沙发上,两手放膝盖,仰头望着他:“崔家事您处理好了吗?”
楚行看她一眼,唇角勾出一点似有若无笑:“惹下这么大乱子,你还好意思问?”
罂粟低首垂眉,很下巴又被两根手指捏着抬起来。楚行打量她半晌,一只手缓缓探进她衣襟,顺着她脊背线轻轻往下滑,一边慢慢问道:“知错自己哪里错了?”
“知道。”
他把她缓缓压倒沙发上,漫不经心道:“说说看。”
他手撩拨得缓慢又轻柔,罂粟很气息不稳,勉强集中精神答:“把崔志杀了,是第一件错事。杀完不听令行事,并把路总助打晕,是第二件错事。过了半个月仍然不回c城,是第三件错事。”
楚行听完,等了一会儿,忽然她不可言说地方不轻不重一掐,听到罂粟一声急喘后,手指间慢慢改为捻动,一边道:“还有没有话说?”
罂粟喘息变得不规律,两个字艰难挤出来:“……没有。”
他看她一眼,把她抱到怀里,底^裤拨到一边,又说:“没有下一次。”
“是。”
罂粟说完,便感觉楚行手指抽离了那个地方,没有过多久,另一个东西慢慢进去。
润滑尚且不畅,即使速度被放缓,罂粟仍然觉得疼痛。她情事上一向习惯忍耐,然而这一次着实不适,开始还能皱眉忍受,过了片刻,终于忍不住低低叫了一声。
“很疼?”楚行一边慢慢动,一边把她胸衣扣子一粒粒解开,问,“有多疼?”
他问得随意,是根本没有要听她回答意思。罂粟抿紧唇,闭着眼把头仰起来,没过多久就感觉楚行把她翻身过去,摆成另外一种姿势,比之前深深进入。
这一次楚行没有用太多花样,罂粟却觉得比以往每次都要难熬。
上一次她觉得这样十足难以忍受还是一年前游泳池中,然而那一次毕竟也是充分润湿前提下。这一回罂粟从头到尾都没有觉出有多愉悦,开头是因为干涩,后面则是因为姿势和力道不对。
楚行仿佛成心不让她好过,每一次罂粟想要开口求饶时,他都低下头,叼出她舌尖深深浅浅地咬。到后时候罂粟已经觉得无法忍耐,推开他想要往沙发深处逃,结果被他及时捉住小腿拖回来,这样一来后果加严重,两个人一起从柔软沙发翻到坚硬地板上,楚行揉压她做了很久,直到罂粟觉得浑身都被硌得生疼。
罂粟到后体力已经被消耗完。她自己一动不想动,被楚行抱着进了浴室,冲完后又抱着进了卧室。罂粟已经困得不得了,却不敢也无法睡着。楚行侧躺她身边,一手支颐,一手始终停留她脖颈上。他四根手指半曲,松松握住,拇指则一直她脖颈动脉上轻柔摩挲。
如果罂粟是被一个陌生人这样对待,大概她会认为对方琢磨要不要一把掐死她。
罂粟想睡又不能睡,眼睛勉强半睁着很久,直到楚行终于收回了手,她发顶轻轻一拍:“睡吧。”
罂粟如蒙大赦一般闭上眼,几乎立刻便睡着。
第二天罂粟刚转醒,便听到楚行通电话。对方声音不大,但此刻安静房间中仍然显得清晰:“我其实挺想不通崔家怎么就一直这么蠢。攀上一个孟庆就敢玩得这么肆无忌惮,以为所有人都是吃素就他一人吃肉?”
“客观来说,崔家再肆无忌惮也比不过你,商先生。”
“嗯?这话我可不敢当。”那边懒洋洋带着几分笑意声音接着说道,“我可是把孟庆罪状材料都寄给你了,估计下个月这时候孟庆都能被免职了,你说你该拿一份怎样结婚大礼谢我才合适呢?想想我都替你发愁啊。”
楚行冷静开口:“看上帝一时不长眼才让你钻了空子结婚份上,我帮你免费找一个好代孕孕妇,你看怎么样?我认为未来你会非常需要。”
“我不需要,谢谢。你与其这么恶毒地诅咒我,还不如操心操心你自己呢。听说你至今单身没着没落,估计可怜得不得了吧?需要我帮你介绍相亲吗?阿致闺蜜团里至今还有一堆虚伪阴险得不得了单身女性,跟你绝对相配……对了,我突然想起来,听说你对付崔家时候利用了一下你那位从小娇养起来罂粟小姐?还把人家给送出去了?我说你可真舍得,你就不怕哪天她冤气深重了半夜随手给你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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