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重生之衙内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不信天上掉馅饼
当然,这个计划要顺利实施,还必须要征得魏文馨家里的同意。为此我老爹亲自准备礼品,说是要同我一道去见见老亲家。被我拦住了。
我在想,人家连我都还见过呢,也不知道同不同意。就这么俩父子冒冒失失跑去商量生小孩的事,而且一生就是两个,未免唐突。
老爹想想也是,就打住了。但是一再吩咐我要说明这个意思。这关系到我们老罗家的香火,乃是“千秋大业”。
结果是我老着脸皮说了,她家两个老人眉开眼笑,把头点得像一只,不,两只啄木鸟。在他们想来,她家“四妹”为我老罗家生孩子越多,地位越牢固。她老妈还说:到时候“四妹”回家来生,我来给你们带。
自始至终,魏文馨没发表什么看法。按她自己的话说:轮不到!不过她也没啥意见。她所受的教育,跟“父为子纲、夫为妻纲”也差不多少。
我们回来后,魏文馨心情愉悦,气色相当好,反复催着花蕊一起去看房子。她当时想,自己要怀小孩了,有花蕊做同居室友,也好有个照应。她对我不大放心。
她原本以为我很细心,会体贴人。但是后来发现我大男人主义严重,很有点靠不住。
花蕊信守诺言,倒没怎么推脱。两个女人家干这些事情效率颇高,很快就看妥了房子。我们装模作样地翻了翻挂历,按照那上面的提示选了个“黄道吉日”,乔迁新居。一些铁哥们来凑热闹,说是闹新房。本来不苟言笑的吴主任开了句玩笑:喂,你们晚上要小心,不要把老婆搞混了。
后来事实证明他的预见有百分之五十的准确性。我就搞混了。
如你所料想的那样,我跟花蕊的“奸情”就是在这套房子里发生的。关于“奸情”这样的评价,我是不大同意的,但是魏文馨坚持这么说,我也懒得反驳。
当然,也不是住到一起我们就迫不及待地上床。这样的事得有个过程。开始的时候,我们在一起日子过得不错。花蕊和江时虎买菜,魏文馨做饭,我负责把剩饭剩菜全部吃光,分工协作,满像回事。
但你不要以为我们跟真正意义上的居家过日子是一回事。工厂的作息时间还是那样的,我们不可能一日三餐都在“家”里吃。只是在晚上下班后做一顿饭吃,改善一下。通常是在十点钟之后。菜就在超市里面买一点。如果加班时间超过十二点,超市都关了门,我们又没有冰箱,就只能下点面条。
这种合居也有不方便的地方。比如冲凉。广东地方热得难受,太阳像是贴在背上,不冲凉肯定没办法睡。房间里只有一个卫生间,我们四个人必须排队。通常是我们男人先冲,冲完看书看电视。她俩要收拾完屋子才冲,冲凉之前还要洗衣服。一切搞定,就轮到她们看电视。看什么台哪个频道就跟我们全无关系,得由她们说了算。这个时候我很自觉,反正我不怎么爱看电视。江时虎有时看到一半被打断,就要和她们争,结果当然可想而知。后来他学乖了,尽量和她们保持一致,看同样的电视剧。
这些都没什么。尴尬事是冲完凉后的着装问题。我人胖,怕热,以前和魏文馨住时,冲完凉光穿个裤衩。现在不行了,得穿齐整。但是我不习惯,要这样的话,风扇得给我一个人用。后来也不能坚持了,就穿个大裤衩,光着膀子晃来晃去,满身肥肉像跳舞一样。花蕊偷着笑,魏文馨骂我不怕丑。我就一脸坏笑:怕什么,反正都不是外人。你还怕人家没见过?
这话就是调侃花蕊了。她就跳起来打我。后来都习惯了,江时虎也不时把一身排骨亮出来,弄得我老是为了清蒸还是红烧伤脑筋。再后来,她俩也不怎么注意了,有时就穿个睡衣。我自然要趁机会乱瞄花蕊的前胸。从她领口开得低的睡衣里看露出一小截白白的rufang和深深的乳沟,偷着咽口水。
我们也吵架。我跟魏文馨吵,江时虎跟花蕊吵,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反正国家大事轮不到我们吵。一般这些争吵都能很快平息。有两个原因。其一是在我们的组合中,都有一个人明显处于主导地位;其二是只要有一对吵架,另外两个必定前来劝解。
我们吵得最多的事是我喝酒。
我其实并不爱喝酒,但是我要应酬。我们在总务课做的,时常要应付各种饭局。不是我们请人家就是人家请我们。这是生存的必要。如果不去应酬那些朋友或者有来头的人,以后办事就不方便。
到了酒桌上,大家都拼命的灌别人,好像不如此不足以表达彼此的友谊。又好像明天要发布禁酒令,再不喝就要没机会了。
我经常被灌得不成样子,半夜里东倒西歪地回到住处,瘫在那里像一堆烂肉,怎么也扶不起。有时更不像话,吐得一团糟,让魏文馨收拾老半天,还要熬汤给我醒酒。她又怀着小孩,闻到酒味就恶心。所以她经常是一边骂一边着急一边干呕一边流眼泪一边做这些事情。
这时候花蕊就赶忙爬起来,胡乱披件衫子来帮手。有时还要把江时虎也叫起来,三个人费尽力气才能把我弄到床上去。
现在你知道为什么每次我酒醒之后魏文馨都要跟我吵架了。但那时我头痛欲裂,嗓子眼里干得直往外冒烟,感觉有八十个金甲力士用穿着皮靴的大脚在踢我的心脏,听不进她的金玉良言也就在情理之中。
但总而言之,比起一个人住在厂里,这种生活是幸福的,让我们满足
幸福生活大约在九个月之后结束。那时魏文馨的肚子已经比我的还大,她老妈在电话里一迭声催着“四妹”赶快回家去生。本来离预产期还有两个月,考虑到是头胎,她的体质又不健壮,安全起见,所以我请了半个月假,把她送回去了。
我们的房子没有退,因为魏文馨说几个月后就要回来。她不放心我住到厂里去,怕没人照顾。而且搬来搬去的也很麻烦。她走的时候,一再拜托花蕊照顾我,特别要劝我不要多喝酒。就是在家生小孩坐月子的时候也是电话不断,尽说这些婆婆妈妈的事。好像我一娶老婆就突然变成了个白痴,什么事都不会做了。
魏文馨走后,花蕊义不容辞,承担了做饭的义务。但是她手艺奇差,又喜欢做些四川口味的麻辣,偏又做得不地道,时常吃得我和江时虎呲牙咧嘴,面面相觑。这时候她就会搔首弄姿,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要是我们呲牙咧嘴的程度过了火,她就要冲冲大怒,把我们骂一顿,然后在魏文馨打电话来时嚷着要她赶紧回来,说是这两个老爷伺候不了。
后来就换成江时虎做菜,虽然手艺是同样不敢恭维,但至少不用吃不正宗的麻辣味了。奇怪的是,他们从来不要我做饭菜,好像一个个都是中央情报局的特工,知道我一定会把饭煮夹生,把菜烧糊似的。
再后来,江时虎就上夜班了。那时赶货,他们裁断只有两条线,却招了三条线的人,所以要让机器满负荷运转。挑他带夜班是因为他做事稳重。
租房里晚上只剩下我跟花蕊两个人,所以事情就顺理成章地发生了。





重生之衙内 我的打工生活与爱情(连载十)
www.telexh .com,最快更新重生之衙内最新章节!
我的打工生活与爱情(连载十)
我说顺理成章,是因为我自从认识花蕊就一直在想这件事情。当然也不仅仅只是想要跟她zuoai,还想过其它的。比如前面就说过,我曾经想要把她从江时虎那里抢过来,正正式式娶她做媳妇。当时没能下定决心,后来就不行了。但跟她zuoai的念头从来没有放弃过。
我也不知道我想要这么做纯粹只是迷恋她的身体还是真的很喜欢她。我不止一次地反反复复想过,头痛得厉害,也没想出个名堂。
等到魏文馨回家,江时虎上夜班,我就下定决心要把事情做了。如果错过这个机会,我会一辈子后悔。当然了,我没有错过这个机会,但是在今后一辈子里,也未必不后悔。至少我在写这篇小说的时候,心情就不轻松。
当时我没有想得这么远,我当时考虑得最多的是怎样勾引她的细节问题。
按照我那时的心态,这件事情只能成功不能失败。万一做了却没有成功,我想今后无法面对花蕊——不好意思啊!至于做成了是否能够面对江时虎和魏文馨,我没怎么想过。我刻意回避这个问题。就好像一个毒品贩子,眼里只有花花绿绿的钞票。至于死刑,想是想过的,但不敢深想,要回避。不然会疯掉。
我先想,应该买点什么东西送给她,不过很快就否定掉了。我不是嫖客,她也不是鸡。我又想,我应该装作喝醉了,这样她会来照顾我,我就可以趁机下手。万一她拒绝,事后我也可以用酒醉来抵挡一会。这种做法建立在她对我丝毫没有好感的基础上,与事实不符。我觉得她应该对我有好感。如果我这么做了,就算成功,想来也索然无味。我觉得应该跟她把我的意思说明白,向她示爱。如果她接受,那就最开心了。如果她不接受,我至少还剩下绅士风度。可是,我要绅士风度干什么呢?我想要的是花蕊。
这些念头在我脑袋里转来转去,直到我把事情都做了,还是没想停当。这证明我的脑水不多,将来很可能得老年痴呆症。
我跟花蕊第一次上床是这样发生的。那天夜已经深了,大约是十一点多钟的样子,江时虎去上夜班,花蕊收拾好一切,坐在沙发里看电视,怀中抱着一个枕头。这时候天气已有点凉快,所以能抱得住枕头。书上说,女性喜欢抱着点什么东西看电视,是比较有安全感。这说明花蕊的内心不如她表现出来的那么强悍。
那时我坐在同一张沙发里,看书看电视两者兼顾,但是书里电视里写些什么演些什么我全然不知道。我洗过澡,穿了上衣。这是因为天气不那么热了,而且我打赤膊的样子像个土匪(花蕊语),会妨碍我引诱她。
我鼓了好几次勇气,想要对她说几句话,比如“花蕊,我有话要跟你说”,“我喜欢你”之类。但是没能作出决定。眼见得电视剧就要放完了,我想要说的话始终没说出口来。这可不像我的为人。为什么会这样,我自己也不知道。
这时候花蕊起身,可能是要去拿什么东西。瞟了我一眼,发现我面色青紫,额头冒汗,呲牙咧嘴,一副牙痛的样子。就问:怎么啦?不舒服?然后走过来,伸手试我额头的温度。
我就抓住她的手,接着把她整个拉进了怀里。这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
那时我的脑袋一片混乱,直觉地以为花蕊会反抗,甚至会给我一巴掌。以她的个性,给人家一巴掌完全不必经过大脑考虑。挨巴掌本身并不可怕,我怕的是挨了巴掌后这事情就没办法进行下去了。所以我使了很大的劲,把她抱得相当紧。
等过了最初的慌乱期,我发现花蕊静静地伏在我怀里,一点没反抗,一点没挣扎,甚至两只胳膊已经圈住我的腰。
这使我有点讶异,似乎她也在等着我这么做。后来我问过她,她犹豫一会就承认了,笑着说:我还以为你会装喝醉酒,没想到你会装病。
我可没敢承认我是紧张的。那多没面子?
如你所知,已婚男女偷情最难在第一步。只要把这一步走过去,后面发展得相当快。而且我们俩在同一间屋子里住了差不多一年,彼此之间熟悉得不得了。
我亲吻她,显得颇为急色。如果要用贪婪来形容,我也不反对。她也热烈地回吻我,双臂勾住我的脖子。她的嘴唇干燥而柔软。
这一刻,我的快乐简直无法形容。如果你想一个人,想了两年,其中一年她还跟你住在一起,你就能理会我当时的感觉。
接下来的过程跟所有偷情的过程雷同。我们吻了一阵,相互乱摸了一阵,心跳和呼吸的速度都成倍递增,就开始相互给对方脱衣服。
我们穿得都不多,脱起来理应十分容易。但是事实刚好相反,因为我们始终搂抱着,一刻也不愿意分开。所以不但时间脱得很长,而且把衣服脱得皱皱巴巴。
不过这也没关系,我们有整晚的时间。至于睡衣,它就应该是皱皱巴巴的,那是它的本份。
花蕊的身体比我想象中还要美好。当然你也知道我暗恋了她两年,而且说话一贯夸张,所以不必把我的话太当真。
这个晚上我们居然搂着睡着了,一点也没想到江时虎下了夜班会回来。当然你也不必担心。江时虎回来时花蕊已经在给我们煮面。幸亏平时养成了吃早点的好习惯。
自此之后,这套房子里的气氛变得有点怪异。开始的时候,我几乎不敢正眼看江时虎,毕竟我是有良心的。后来我就加倍的对他客气起来。但是这位老兄反应一贯迟钝,他可能根本就察觉不到我态度上的变化,而且他也想不出我要对他客气的原因。再说他上夜班,我们每天碰面的时间不多。
这使我很惭愧。有时就想,我只是和一直喜欢的女子交合,没什么可惭愧的。如果不考虑我们生活环境的文化传统,这个想法其实并不太离谱。
至于花蕊跟江时虎之间的情形如何,我不大知道。我们三个人同时呆在一起的机会更少。花蕊也一直没和我说起这方面的事情。
最开始那段时间,我们每晚都享受那件古老的事情所带来的快乐。我二十六岁,花蕊二十二岁,都很年轻,精力相当充沛,做自己喜欢做的事,一点都不觉出累。我们肆无忌惮,有时在客厅里看电视都会像麻花一样扭在一起。我以前不大爱看电视,特别不爱看那些情啊爱的古装剧。觉得那里面的人穿着今不今古不古的服装,说着文不文白不白的粤式调情言语,打着飞不像飞跳不像跳的架,十足无聊。但是花蕊喜欢看,我也就喜欢看了。这样我们才有话聊。我们时常一边看着电视,一边笑话导演混蛋,一边议论某明星的佚事绯闻,不知不觉间就扭到了一起……
现在想起来,当时我们那么不知魇足,那么迫切地一次又一次需要对方,完全是因为我们的内心深处都有一种强烈的恐惧感。我们预料迟早会失去这一切,但不知道到底是哪一天失去。这种对未来不可预知的恐惧促使我们的体能超常发挥。
这从我们聊天的内容中也可以看得出来。我们很少或基本不聊魏文馨和江时虎的事情。除了聊电视剧,就聊彼此家里的事情,聊打工的感受,也聊我们过去的生活。
关于打工,我没太多的感慨。我当了个小干部,相对来说工资收入还可以,还不时有点“黑钱”赚。尽管经常给别人骂,但是我也经常骂别人,所以不算吃亏。除了偶尔做做作家梦,向往一下高档的生活,对一切没有太多的意见。然而花蕊不一样。她认为一切都不大合理。比如人家都上大学,她只读了个初中,导致她只能打这种每个月几百块钱的工。这其实要怪她自己,她不怎么肯读书。她原先以为凭自己的姿色,可以到什么公司里做个花瓶(她自己说是文员),但是那些老板却要求花瓶也要有文凭,会电脑,真是莫名其妙。她讲这些的时候,语气愤愤不平。我就附和着,但是在心里暗暗庆幸。要是她真去做了花瓶,我就没有机会了。当然这种想法很要不得,所以不能说出来。
我对花蕊的一切都有浓厚的兴趣。不厌其烦地反复询问她家里的情况,询问她小时候的事情。比如她小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下巴磕在碗上割出一条缝这件事我就问过三遍。我抚摸着她下巴上至今犹存的伤痕,询问各种细节。
花蕊笑着说:干啥子嘛?你都问过三次了。
我用了一句很温情很文学的话来回答。我说:我要把你的一切都刻在心里,永不消逝。
花蕊怔愣一下,突然转过身去,好长时间不转过来。我有些慌神,以为得罪了她,就伸出手去抱她,结果摸到满手的眼泪。
这一刻我感觉好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刺了一下,心在剧烈绞痛。我突然冲动起来,把她整个搂在怀里,不管不顾地大声说道:花蕊,我要娶你,你嫁给我吧!
花蕊全身都颤动起来,呆呆地看了我一会,就起身跑进了自己的房间,关上门。仿佛受了很大的惊吓。
随后我去敲过好几次门,她都不开,只是说:我没事,你去休息吧。
最后一次,我听她声音平静,好像不会有什么事了,这才不情不愿地回去自己的房间。自然,觉是睡不好的了。




重生之衙内 我的打工生活与爱情(连载十一)
www.telexh .com,最快更新重生之衙内最新章节!
我的打工生活与爱情(连载十一)
第二天,花蕊就恢复了正常,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我们照样疯狂。但是她的激情似乎有点不如从前,采取主动的时候少了。甚至有几次还走了神,眼神空洞洞的。
我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然而不好说安慰的话。其实那个晚上,我也想了很多,差不多整夜未眠。
我在想江时虎、魏文馨、以及我即将出生的小孩。我还想了我的父母和魏文馨的父母。当然,我也想了花蕊。我明白当时是冲动了些。但是如果花蕊要嫁给我,我还是会答应。我不怕后果难料。
然而花蕊不提。每当我看到她神不守舍的样子,就忍不住要旧话重提。但她似乎知道我什么时候想提这件事,总是及时把我拦住,笑着聊些其它的东西。
过几天,江时虎说要跟我谈谈。他愁眉苦脸,精神恍惚。我心里头“格登”一下,冷汗从背心上渗出来,也变得有些恍惚。人如果做了自觉惭愧的事,就是这个样子的。这也说明我心理素质不够好,不是干大事的料(我以前读书的时候,常觉得自己非常了不起,将来必定要成就一番事业)。
我神情紧张地准备听江时虎声讨我。但他好一阵不说话。你知道的,他就是这样,出张牌都考虑老半天。如果是以前,我老早不耐烦了。然而这次我心虚,没敢大声嚷嚷。
感觉上过了一个钟头,他才犹犹豫豫地说:花蕊想要搬回厂里去住。
我说:什么意思?怎么突然要搬回去?
江时虎愁眉苦脸:我也不知道。
我问:她没跟你说原因?
江时虎说:有。
我啼笑皆非:有你就说出来嘛,还说你不知道。
江时虎说:但是我觉得她的理由一点都不是真心话。我……我前两天跟她说结婚的事,她也没答应。
这个人怎么变得颠颠倒倒,前一件事还没说完,又说一件让人摸不着头脑的事情。他以前虽然脾气润,但是思路和逻辑都没问题。
我说:你先说她要搬进厂里去的原因。
江时虎说:也没说什么,就说想要搬回去住了,省钱。然后又像是抱怨似的嘀咕:省什么钱嘛,每个月这几百块钱我还出得起。
江时虎存了点钱,这我知道。他出来打工早,以前做裁手时,单价高,每个月工资不比当组长少。他又不抽烟,除应酬外不喝酒,偶尔打点牌,也输不多。关于交女朋友这件最花钱的事,他做得也不多。在花蕊之前只交过一个女朋友,不过几个月就黄了。
我说:你不想搬,也没劝过她?
江时虎说: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脾气。谁劝得动啊?
我想了想说:你再说结婚的事。
江时虎说:我跟她说今年回我家去过年,明年就把事办了。她不肯。
我说:她为什么不肯?这不挺好的吗?
其实我也知道花蕊真嫁给江时虎也不坏,算是很好的结局了。奈何我心里就是难受。倒不是完全因为他们结婚后我跟花蕊“私通”难度更大。而是在我心里已经把花蕊当成我的女人。听到花蕊不肯,我竟然有几分高兴。这说明我不但思想肮脏,兼且口是心非。
江时虎说:我怎么知道她为什么不肯?她光说现在不想结婚。
这次谈话一共进行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江时虎翻来覆去就说他不想搬回去,要跟花蕊住在一起,要跟花蕊结婚。我听着他好像是真的一点不知道我跟花蕊的事,不觉放下心来。耐心变得前所未有的好,答应他好好劝劝花蕊,又陪着翻来覆去说了许多安慰的话。
晚上花蕊下班,好像非常累的样子,连饭都不吃,懒洋洋的打不起半点精神。我因为有话要跟她说,下了个早班。见到这个模样,把要说的话全忘了,心痛得了不得,赶紧跑出去买西瓜。那时不是出西瓜的节气,超市里只有海南出的“黑美人”,个头不大,死沉死沉的,价钱贵得如同打劫。但我还是买了两个。
花蕊平时嘴馋,最喜欢吃西瓜。这时好像没什么胃口,架不住我再三勉强,才吃了薄薄的两片,似乎随时都要吐出来。
我想坏了,不要也是怀孕了。这么担心着,不觉冲口而出。
花蕊笑起来:乱讲。我是感冒了。
我放下心来,觉得可以跟她聊一聊搬家的事情。我说:厌倦我了,要搬回厂里去?
花蕊皱了皱眉头:我就知道他一定会跟你讲的。
我说:那当然。他是我的朋友。
花蕊又笑了一下,笑得古里古怪,自言自语地说:朋友。嘿嘿,朋友。
这种笑意和说法让我愤怒,实际是恼羞成怒。要说对不起江时虎,也不是我一个人对不起。我火起来,嚷道:你什么意思?
花蕊可不容人跟她大喊大叫,既算是我也不行。她冷冷地说:所以说你们男人脸皮厚。你有把江时虎当朋友吗?
这件事令我心虚气短,所以特别怕人家提起。我立即反唇相讥:那你呢?你不也是魏文馨的好朋友?
这一棍打得不轻,花蕊脸色苍白,愣愣地望着我,说不出话。我马上意识到把话说重了。她在这件事上跟我一样心虚气短。我走过去,想要抱她。她推住了我,双臂软弱无力。我改为抓住她的双手,慢慢摩挲。我不习惯说对不起。这就算是道歉了。花蕊慢慢把头靠在我肩膀上,仿佛浑身没有一点力气。她就这么靠着,靠了很久才说:我做不到。
1...910111213...1008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