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衙内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不信天上掉馅饼
这一点,从西方国家官方的态度和正规媒体的态度,便可窥见一斑。对于“南海事件”,包括美国在内的西方国家政要,言论均很谨慎,几乎没有公开的评价。偶尔在某些场合被新闻记者问到,政要们也大都是顾左右而言他,不做正面的回复。
以前我们抗议的时候,还有很多人跳出来说三道四,引经据典地说共和国的抗议没有道理。这一回直接动真格,杀他几个,反倒都消停了。
“人嘛,都是欺软怕硬的。”
这是黑子的原话,说这话的时候,黑子嘴角浮现起一丝骄傲的神情。他亲赴江边市,可是见识了那些所谓安朗国高官的嘴脸。一个个都老实了!
至于西方国家个别政客别有用心的指责和叫嚣,不必放在心里。
但是国内的某些政要,对于柳俊“先斩后奏”和擅自调动军队,颇有意见。据说在某个私下场合,就有一位元老对此提出公开质疑。
柳俊一个电话,就调动了海军陆战队一个旅的兵力,这是什么性质的问题?
要警惕!
军队是国家公器,不是私人的打手!
为了这个事,已经有好几位元老都出面了。多数元老,是为柳俊说话的。陆战一旅的参与,只是适逢其会罢了,难道见了走私分子向我们的缉私船开火,海军陆战队坐视不理?
几位元老同时出面表态,这个事情,表面上是平息下去了,但对景时候,是不是会有人再提出来说事,也很难言。
巨头们是个什么想法,现在也不得而知。不管怎么说,心里面不能没有疙瘩。
不过黑子的判断比较乐观。所谓强硬,不但对外的时候能起到震慑的作用,对内也一样能起到这个作用。
擅自调动兵力,或许是犯了忌讳。但能够调动,本身就已经很说明问题了。
不是什么人,都能一个电话就将陆战旅投入战斗的。
柳俊已经在不经意间展露了自己的峥嵘。
政治,说到底是实力的对决!
柳俊今天心神不宁,或许还跟此事有关吧。人多嘴杂的时候,巧儿不方便问,只是暗暗在心里着急。
吃完烧烤,乐乐心满意足,一家人上车,打道回府。
在车上,乐乐又缠着爸爸讲故事。小时候,听爸爸讲故事是乐乐的一大享受。现在也一样。或许乐乐如今要听的不是故事,她要的只是一种被父亲宠爱的温馨感觉。
柳俊微笑应诺,和女儿讲起了故事。
“以前啊,就是三十多年前,那个时候,大动乱还没有结束,农村都很穷……”
柳俊给女儿讲故事,多数时候梁巧也会旁听。这一次自然不例外,脸带微笑。每每此时,也是梁巧最开心的时候。不过听着听着,巧儿就有点诧异。
貌似柳俊正在给女儿讲的是他自己的故事。
但听到后来,巧儿又觉得有点不大对头。因为在这个故事之中,并没有一个叫梁巧的女孩子出现,也没有一个叫严菲的小姑娘陪伴至今。那么,柳俊说的又不是自己的事了。
故事的主角,很平凡。
平凡地上学,平凡地成年,平凡地外出打工谋生,平凡地结婚生子,没有任何波澜。只是柳俊讲的时候,十分投入,似乎对这个人的事情很熟悉。
乐乐是听得津津有味,巧儿却有些迷惑不解了。
“后来呢?爸爸,后来他怎么样了?”
乐乐不停地追问。其实这样平凡的故事,正是大多数人一生真实的写照,如果不是因为柳俊讲故事很有天赋,断然不能引得乐乐如此追问不休。
“后来啊,他睡着了,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再往后,我也不知道了。”
柳俊轻声说道,声音里似乎有点隐隐的畏惧之意,乐乐听不出来,巧儿能够感觉得到,不由很奇怪地望了柳俊一眼。车里很黑,柳俊没有注意到巧儿的眼神。
乐乐便有点不高兴地撅起嘴巴,说道:“爸爸,下次讲故事,不许讲一半,要讲完嘛……”
柳俊轻轻抚摸着女儿的脑袋,点了点头:“好,爸爸下次注意。”
路程比较远,从郊县回到南方市巧儿那栋豪华的海滨别墅,差不多花了一个半小时,乐乐耐不住困,在车上偎在爸爸怀里睡着了。
“小俊,今天累了,你洗个澡,早点休息吧。”
终于回到家里,安置好了乐乐,进了主卧室,巧儿便忙着给柳俊准备洗澡的衣物。
柳俊微笑点头,又搂住巧儿,笑着说一起洗。巧儿顿时双颊晕红,却是没有拒绝。夫妻俩相偕着进了浴室。
进去的时候,看上去都有点疲劳了,两个小时之后,柳俊却意气风发,抱着巧儿娇柔的身子,笑哈哈的从浴室里走了出来,随手丢在床上,和身扑了上去。
“小俊,你有心事?”
巧儿笑着撑住了他,轻声问道。
柳俊略略愣怔了一下。
他知道巧儿能感觉出来。可是这事,却不能跟任何人提起。
今天,是二零零九年八月十一日!
这个日期,在柳俊脑海中深刻无比,再没有任何事情,能把这个日期从他的脑海里抹去。如果一切是真实的,三十三年前的这一天,他一觉醒来,一切都变了。
但是,一切都真实吗?
不是梦境?
不是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今天,会不会一觉醒来,什么都没变?
冥冥中的安排,谁能说得清楚!
三十三年来,柳俊第一次感到了害怕。发自内心深处的害怕。
“没有,我挺好的……”
柳俊摇了摇头,说道,似乎有些底气不足。
“不对,你有心事。跟我说说吧,到底是什么事?还有啊,你刚才在车上给乐乐说的那个故事,是谁的故事?我听起来有一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巧儿望着他的双眼,很认真地说道。
柳俊从巧儿的身上下来,轻轻拥住她,说道:“巧儿,今晚上,我们别睡觉了,说话聊天……你陪着我聊天,别让我睡着了!”
“你怎么啦?”
巧儿不解地问道。
柳俊再次摇摇头,点上了一支烟。
重生之衙内 第两千零八十四章 身边的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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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千零八十四章 身边的刺头
“逸平,喝茶。功夫茶喝得惯吗?”
柳俊微笑着对师弟邵逸平说道,亲自为邵逸平倒了一杯茶水。
时间已经到了零九年九月。柳俊在办公室接见了邵逸平。
省委书记办公室威严厚重,邵逸平却神态自然,并未感到有多大压力。倒不是因为柳俊是他的师兄,而是因为邵逸平的性格和文人风骨。
应该说,邵逸平对柳俊很敬重,但不畏惧。
邵逸平此番是应邀而来,柳俊亲自邀请的他。
三年前,邵逸平因为写了一篇批评明珠市的文章,遭到明珠市公安机关的忽然拘捕,酿成了轩然大波。周先生雷霆大怒,径直向几位重量级的国家领导人“投诉”,几经周折,邵逸平总算是解除了羁押,重获自由。
那一回,邵逸平自己没怎么吓到,却将他的妻子吓坏了,苦口婆心地给他做了很多工作,要他以后安心搞自己的研究,别再掺和政治。邵逸平却依然故我,文风一如从前的犀利,看不惯的事务马上就写出来,千方百计在报刊上发表。
他背后站着周先生,于向宏又已经倒台,敢于再次“拘捕”他的人,还真是不多。不过依旧有很多官员,透过一些渠道,向邵逸平提出了警告。
他的妻子实在受不了这种恐惧的氛围,愤而回了娘家,声言邵逸平要是“死不悔改”,就和他离婚。邵逸平是个很重感情的人,面对妻子的“决绝”,也是左右为难。
这个时候,柳俊就透过周先生向他发出了邀请,请他到d省来聊聊。
既是恩师有命,师兄相邀,邵逸平自然不好拒绝。
“谢谢师兄,我平时在家里,也喝很浓的茶水。”邵逸平微笑着说道:“陪先生聊天的时候,偶尔也会泡泡功夫茶。”
“呵呵,好。”
柳俊笑着点头。
“逸平啊,我怎么听说,你跟弟妹吵架了?”
细论起来,邵逸平的年纪比柳俊还大了几岁,只是柳俊入门早,邵逸平坚持称柳俊为师兄,柳书记却也居之不疑,把出了师兄的架子。
两世为人,他也确实比邵逸平年长。
邵逸平脸上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情,讪讪说道:“女同志总是担心这担心那的……没事,过几天她想通了,会回来的。”
柳俊笑着摇摇头,说道:“也不要那么笃定,有个时候,女同志犟起来,也够瞧的。再说,我觉得弟妹的意见,并非全无道理。家国天下。有家才有国,才有天下。你不要小看家庭矛盾。”
合着柳书记请人家邵夫子千山路远的来到南方,就是为了给他调和家庭矛盾的?
邵逸平便认真起来,说道:“师兄之意,是要我放下笔,从此做个老好人?”
柳俊摆了摆手:“不完全是这个意思。但是,逸平,你要清楚,这个世界是很复杂的。我相信你能够理解这种复杂性。文人风骨,以天下为己任,并不是错误。然而也要合时宜。你一个人与整个阶层对着干,有多少获胜的把握?”
邵逸平顿时严肃地说道:“师兄的好意,我明白。但是这个话,我不敢苟同。其实,这话师兄应该先问问自己!”
柳俊一怔,不由笑了起来。
貌似邵逸平如此反诘,很有道理。柳书记自己的很多行事,就是在以一己之力,和天下大势抗衡,而且还成功了。国内的很多经济政策均因此改变,共和国的经济,逐渐开始走上良性发展的道路。眼下正在进行的“国战”,也是节节胜利,很多西方国家的政要,从共和国强硬的因对态度之中开始冷静下来,正在思考是不是应该做出一些让步,让这个高速崛起的大国在世界事务中拥有更多的话语权。
尤其是今年发生的“南海事件”,尽管官方媒体表现低调谨慎,民间媒体特别是网络之上,叫好之声不绝于耳。在网络上,柳俊几乎已经成为强硬的代名词。
柳俊自己“冒天下之大不韪”,却来劝诫他谨言慎行,叫邵逸平如何“心服”?
见柳俊笑了,邵逸平也笑起来。
“逸平啊,你还真是那个性格,死不悔改。”
邵逸平说道:“师兄,不是我不肯改,是这个社会,不公正的现象太多。我就算想视而不见,也实在做不到。我不能欺骗自己。”
柳俊点点头,双眉微微蹙起,说道:“逸平,一腔热血是好的,不过方式有很多种。”
邵逸平忙即正色说道:“请师兄指点。”
柳俊摆摆手,说道:“我有个建议,我想请你到这边工作,省委政研室,需要你这样的人才,你过来担任副主任怎么样?”
邵逸平不由愣住了。这个他是万万没想到。
柳俊又给他续满了茶水,说道:“你不用急着回答我,好好考虑一下。”
“师兄,这个,恐怕不合适……我在单位,才享受正处级待遇,再说了,我也不适合搞管理。我自己都管不好我自己……”
邵逸平很委婉地说道。
柳俊淡然道:“级别待遇不是问题。至于说到管理,我也考虑过了。你去政研室,主要就是技术干部,你负责政研室的业务工作。行政工作和党务工作,不用你负责。政研室还有主任嘛。你的任务就是把政策研究工作做好。”
邵逸平有点挠头。
看来一把手都是这个性格,自己都还没答应呢,柳俊就已经开始给他分派任务了。放在其他人头上,这也确实没有任何问题。邵逸平此刻面对的,乃是政治局候补委员兼d省省委书记,封疆大吏中最有权势者。亲口向邵逸平发出邀请,能够拒绝吗?再说,又有几人会拒绝?
以邵逸平与柳俊的渊源,他一到省委政研室上班,就等于是嫡系中的嫡系,心腹中的心腹,可谓前程无量。官场上,这样的机遇是千载难逢的。
不过邵逸平不是其他人,他有自己的原则。
“师兄,请原谅,我不能答应。”
邵逸平很坚定地说道。
柳俊却并不吃惊,似乎邵逸平的回答,正在他的预料之中。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柳俊说道:“理由呢?”
邵逸平想了想,决定实言相告:“师兄,政研室的工作不适合我。那种四平八稳的官样文章,我做不来。”
实话说,邵逸平一点都不明白,柳俊为什么会有这么个想法。难道柳俊是受了周先生的委托,想要将他调到d省政研室,保护起来?最初设立政研室的出发点,或许是好的,是为了更好的研究吃透中央的政策精神,为地方工作提供参考意见,避免走弯路。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政研室早已经失去了原来的作用,变成了一个“御用机构”,顺应“时代潮流”发表些政策研究的文章,就此了事。
邵逸平自认自己是个斗士!
柳俊淡然一笑,说道:“谁说我要你做四平八稳的官样文章了?这样的人,在所多有,我也用不着去挖你的墙角。我请你过来,就是要你说真话。不但要研究上级的政策是否合适,更要在省内进行调研,看看中央的政策,省里的政策,到了下面,到了基层,是不是走样了。你的作用,就是提醒和监督。”
邵逸平再次惊诧起来,说道:“师兄,你要把一个刺头放在身边?”
柳俊哈哈大笑。
这个话,也就邵逸平敢在他面前说。
“对,基本上就是这个意思。我就是需要放一个刺头在自己身边。或者,严格说起来,不是我个人有这个需要,而是d省省委省政府有这个需要。逸平啊,一个合格的领导者,一个合格的领导团队,是需要有不断提醒的。不但制定政策的时候需要有人提意见,在执行政策的时候,还得有人提意见。不然就会盲目。你也知道,政策执行上的偏差,会给普通群众造成极大的影响。请你来,就是要发挥你的长处,给大伙挑挑刺,时刻提个醒。”
柳俊笑过之后,沉声说道。
邵逸平思虑良久,很慎重地说道:“如果是这样,我倒是有个建议,倘若去报社或者说其他党刊工作,是不是更加能起到这个作用?”
看来是自己误会柳俊了。这位师兄,确实是与众不同的。与很多和他地位相当的高级领导干部,思维方式有着明显的区别。
“还是去政研室吧。”柳俊一挥手,说道:“逸平,你的思维方式还要拓宽。不要以为只有在媒体工作,才能揭短,才能向党委和政府工作提意见。我们内部的很多机构,设置的原意,就是为了提意见的。只是这个初衷,现在被曲解了。而且,在媒体工作,你的意见不见得会受重视。”
对于柳俊此言,邵逸平倒是完全认同。
事实上,现在的媒体也未必就能畅所欲言。很多时候,媒体提的意见太尖锐了,就会发生他曾经遭遇过的那种事情。不客气地说,媒体监督,在少数官员眼里,已经变成“对立面”了。相对而言,在政研室上班,他提出的意见和建议,却能够得到柳俊的充分重视,对于他自己的人身安全,也更有保障。
省委政研室副主任和媒体记者,是完全不同的两个身份。
“好,既然师兄有命,我理当遵从!”
邵逸平没有多少犹豫,下定了决心。
重生之衙内 第两千零八十五章 廖庆开的侄儿出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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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千零八十五章 廖庆开的侄儿出了问题
省委常委院五号楼里,娄海英吃着饭,有点食不下咽。
“有心事啊?”
谢崇安关心地问道。谢崇安已经从首都调到华南大学上班,依旧是教授。娄海英的女儿也调到了南方市,不过平时并不住在常委院,单位分配有住房。只有周末和节假日才回常委院看望父母。
娄海英的性格风风火火的,在亲近的人面前,不大藏得住话。自从随柳俊到d省之后,工作上十分顺利,在纪委成功树立了威望,谢崇安还很少在娄海英脸上看到忧虑的神情。
“嗯……”
娄海英点点头。
“说说吧,什么事?”
谢崇安便放下碗筷,问道。
谢崇安并不是那种食古不化的书呆子,学术上颇有成就,人情世故也很通达。时常会给娄海英做个参谋。他的意见,娄海英也很重视的。
“是三衡信托投资公司的问题。”
娄海英简单地提了一句。
谢崇安有点摸不着头脑。他毕竟是华南大学的教授,对于省里的事情可没有那么熟悉。至于信托投资公司,d省更不知有多少。
“这段时间,有很多检举信反映三衡信托公司的问题。这个信托公司是公私合营的,以国有资产为主,但私人股份也差不多占到了一半。检举信反映说,三衡公司经营情况很混乱,涉嫌利用海外金融渠道洗黑钱,数额还很大……”
娄海英也知道丈夫不明白,就多说了几句。照说这是违反纪律的,不过谢崇安是很正直的知识分子,以前娄海英也经常和丈夫聊到一些工作上的事情,谢崇安从未再跟其他人提起过。身为教授,智商是毋庸置疑的,知道什么事情能说,什么事情不能说,绝不会故意让自己的老婆犯错误。
尤其到了娄海英这个层级的高级干部,谢崇安更加会刻意维护老婆的威信。
谢崇安便笑了,说道:“这有什么为难的,既然有反映,你们纪委就查嘛。现在国家正在和西方列强打金融战争,这样的问题可不能含糊。”
作为高级知识分子,谢崇安对国际大势和国家政局,均有一定的了解。对国家目前采取的金融策略,持完全肯定的态度。他也隐约知道,这个“国战策略”是柳晋才柳俊父子为主提出来的。娄海英身为柳俊的嫡系,无疑要全力以赴支持柳俊。
以往娄海英也从未为类似的事情犹豫过。
娄海英双眉紧蹙,索性也放下了筷子,靠在椅子上不吭声。
谢崇安就慎重起来,认真地问道:“怎么,这个三衡公司有背景?”
“嗯。三衡公司的董事长姓廖,叫廖有清。是廖庆开同志的亲侄儿……廖庆开是以前n省的老省委书记,总理和严玉成同志,以前都在他手下工作过的,据说廖老是严柳两位首长最敬重的老领导……”
娄海英迟疑了一下,终于说出了自己忧虑的原因。
谢崇安的眉头不由也紧紧皱了起来。
他不是体制内的成员,严柳系的发迹史,他不是那么清楚。但严玉成和柳晋才的老领导,这个身份何等了得?而且不是一般意义上的老领导,正经是n省的老省委书记,基本上可以断定,严玉成和柳晋才均是廖庆开提拔上来的。一省之内,如果不是得到省委书记的特别看重,严玉成和柳俊才不可能迅即上到很高的位置。
既然三衡公司的董事长是廖庆开的亲侄儿,这样的关系,也难怪娄海英犯难了。
就算是柳俊,恐怕也不好拿主意吧?
“省里其他领导,知道三衡公司的情况吗?”
沉吟稍顷,谢崇安谨慎地问道。
娄海英苦笑一声,说道:“能不知道吗?三衡公司又不是今天才建起来的,搞了好些年了。不过大家对这个事,都装作不知道罢了……”
也只能是装作不知道。
谁愿意去捅这个马蜂窝?
且不必提起廖庆开的赫赫威名,就是廖有清本人,只怕也有很大的能量。娄海英说得明白,这个三衡公司在替人洗黑钱。那些人里面,恐怕就有不少权势熏天的实权领导。
“要我看,这事再等等吧……柳书记迟早会知道的。”
谢崇安很隐晦地提醒道。
既然有人举报,那么举报信肯定不止投到省纪委一家,省委书记知道这回事,是迟早的事情。还是等柳俊的指示比较稳妥。
娄海英摇了摇头,说道:“不行。这个事拖得越久,对柳书记的威望损害越大。”
柳俊之所以每至一地,均能迅速建立起崇高的威望,其中最重要的一条,不是他的衙内身份,而是他处事的公正无私。短短两年时间不到,在d省这个全国局势最复杂的省份,树立起一言九鼎的权威,可不容易。
如果省委对三衡公司的问题迟迟没有动作,不免要引得很多干部私下里腹诽柳俊的“公正无私”不是那么彻底。这样的损害,对一把手的威望是致命的。有了这种想法,d省的干部们对柳书记“畏”则有之,“敬”就未必了!
也只有娄海英这样的铁杆死忠,才会从这个角度去思考问题。但凡略略有一点私心,或者对柳俊不是那么死心塌地的敬服,均会听从谢崇安的建议,看一看再说。
“这倒也是……”
谢崇安还在沉吟,娄海英已经站起身来,径直去了客厅,拿起了电话。
“书记,您好,在家吗……我有些情况要向您做个汇报……好的好的,我马上就过去!”
放下电话,娄海英便拿起公事包,准备出门。
谢崇安说道:“也不要那么急,饭还没吃完呢。”
“等下回来再吃吧。”
娄海英随口答应一声,走出了五号楼。
谢崇安便摇了摇头。
五号楼与一号楼相隔不远,步行过去,几分钟就到了。柳俊已经结束了用餐,坐在客厅等候娄海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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