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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角之交(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挂枝儿
岑缨闻言陡然一哽,被噎得面红耳赤,搁下筷子不敢再吃了。幸好剩下的东西不多,室友一面风卷云残扫尾,一面给他倒了杯温开水,劝他吃饱了早些睡,明天考试还得仰仗着他呢。
岑缨缓过劲来点了点头,感觉到屁股里含着的`液流了大半在内裤上,黏糊糊地没法睡,便借口之前跑上跑下出了汗,正大光明的当着室友的面去卫生间冲澡。
他室友尚不知道他的双性体质,岑缨每次洗澡都会习惯性反锁上门,热水一放,外面便听不见里面的动静了。岑缨借着水声的掩盖,给陆子瞻的新号码发了一条短信,骂得他狗血淋头,然后咬着唇,忍着后`穴不适伸出两根手指抠挖肉壁上有些干涸的斑。
陆子瞻深夜无眠,回味着亵玩岑缨望之若蚌的阴户时那妙不可言的滋味,胯下粗大的长顶着被子,被面上冒了个尖。正意淫日后怎么开了岑缨生涩紧窄的花苞,意淫得浑身燥热,马眼湿润;枕边的手机忽然振动了一下,差点把他惊得射了。
他心里骂了句娘,打开信息一看,竟然是岑缨言辞激烈的警告他下回必须戴安全套,禁止在他身体里射任何东西。陆子瞻脑海里便不由自主的浮现出此刻岑缨翘着屁股,水葱一般修长瓷白的手指在熟红的肉眼里抠弄,指尖时不时刺激到敏感点,爽得浑身颤栗,前后两处穴`口都翕张不已的模样。阴`茎登时涨得硬热如铁,青筋鼓起。
陆子瞻忍不住向他发起视频聊天的邀请,岑缨现在这情况当然不肯接,每回脱得光溜溜给陆子瞻看到了,一准折腾得他求饶的力气也没有。
岑缨怕他穷追不舍的骚扰,把手机暂时关了,喘着气全神贯注地清理下`体。手指在肉眼内速进速出,戳得都有些疼了,但捱了片刻后,只觉得后`穴松软热痒,吸着他自己的手指不放,退到穴`口处的时候边缘一圈软肉将指腹紧紧包裹着吮咬,稍微一动,酥麻快感就像热水般浸上来,舒服得令岑缨发出了一声遏制不住的轻叹。
他虽然不是未经人事的雏儿了,但没正式谈过恋爱,交过女友,前面那根尺寸普通的玉茎除了被陆子瞻玩射,毫无用武之地。平日应付陆子瞻随时随地的发情便能满足初尝情`欲后的食髓知味,几乎产生过没有自`慰的想法。今晚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己弄了一回自己,竟然又勾起了淫`欲,空前的想念陆子瞻总在他后`穴内横冲直撞的鸡`巴;尤其是第一次被他强`奸,陆子瞻为了扩张软热却紧致的肉眼,饱满硕大的龟`头在肉壁上研磨刮蹭,马眼里流出的透明液体尽数蹭到了他甬道里,岑缨能够清晰的感觉到淫液在他敏感处缓缓滑落,激起一阵难以言喻的麻痒。
岑缨心里被情`欲灼烧的感觉愈发明显,不禁回忆着陆子瞻以往对他阴户又摸又揉的动作,尝试伸手分开肥厚的阴`唇。食指指腹抵在被陆子瞻玩得逐渐由浅粉变作深粉的阴`蒂上,先轻轻触碰着,快感来得温和,摸久了便不解馋;再加重力道,添了拇指一起揉搓,捏着那一点分布了许多神经末梢的肉时而打着转揉碾,时而上下搓弄。大股透明湿滑的黏稠水流从阴`道口潺潺分泌出来,他浑身泛红,乳`头和阴`茎两处都不自觉挺立,意识已经完全模糊,只有身下勾出酥麻不断的软肉触感清晰。
阴穴内忽然一阵绞紧,没有含鸡`巴也急促的翕动吞吃着,极度强烈的高`潮像海浪打翻船只那样拍打着岑缨的后腰。他咬着牙关,低低呻吟了一番,整个人过电似的颤了颤,才酸软无力地靠着冰凉的瓷砖,缓缓呼吸。
他在高`潮后残余的快感中飘荡了一会儿,有些后悔拒绝了陆子瞻的视频邀请,不然可以盯着那狰狞粗硬的阳`物,一边自`慰一边幻想这东西直挺挺地插入阴`道深处,龟`头堵着淫`水,狠抽猛到他再也受不了的时候,一个冲刺,将他顶送上从未体验过的阴`道高`潮,淫`水失禁般倏然喷涌,打湿他和陆子瞻的小腹及性`器。
岑缨半晌缓过神,草草冲洗了下`体的淫`水,擦干净身体,没穿碍事的内裤就套上了睡衣。室友识相地关掉了寝室里的日光灯,戴着耳机继续他的游戏,岑缨面含春色,带着一身宣泄完性`欲后的风流淫靡,从他身边擦过亦不必担心被他发现。爬上床,拉起将床铺捂得严严实实的遮光帘,就像隔绝出了一个密闭的小空间,胆子更大了一些,打开手机,心痒难耐地又去骚扰一下陆子瞻,娇嗔地问:“深更半夜的干嘛找我聊视频?你不是说我眼睛大,皮肤白,头发留长了跟女鬼似的吗?”
陆子瞻方才也偷偷的躲在被窝里打了一回手枪,射得满手`液,准备起身去擦,岑缨的微信一来,他便顾不得仔细拾了。他学校期末停课停得早,有的室友趁这段时间回家了,有的室友带着对象出去逛街吃晚饭至今不见踪影,看样子今夜应该不会回来了,目前寝室里就他一个人,想做什么都行。
于是他再次发起视频邀请,岑缨推说他房间很黑,看不清,改为聊电话。陆子瞻从善如流的开了提,刚接通就听见岑缨那头的衣料摩擦声,怀疑他在被窝里辗转难眠,至于为什么难眠,陆子瞻舔了圈嘴唇,有心狎昵道:“眼睛大,皮肤白,多好看啊,就是女鬼也是《倩女幽魂》里的聂小倩。你这么晚还不睡,是想趁天亮前再勾几个色狼的魂,还是屁股被我疼了睡不着?”
“你胡说什么?谁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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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你似的下流饥渴,对着男人的屁股都能发情。”岑缨死鸭子嘴硬之余,确实有些生气陆子瞻口不择言,居然认为他是见男人就勾`引的荡妇。
陆子瞻在进行性`事的时候偶尔会出奇的温柔忍让,不与他争辩惹他发火,还做小伏低的哄道:“是,是,只有我是条下流不要脸的色狼,你别生气,明天还要考试呢。”沾着`液的手撸了一把又有勃`起欲`望的鸡`巴,白色的浊液蹭得阴`茎表皮到处都是,很像某几次在岑缨体内刚射过了,再捅进去弄,不可避的挤出了一点`液的样子。
岑缨在电话对面沉默不语,两条长腿互相夹着,拧着,腿间两个肉`穴因为盼着硬热的东西插进去而发痒难受,才洗干净的淫`水顺着股缝滴到了睡裤上,令他羞于言表,不知道怎么开口暗示陆子瞻耍流氓。
陆子瞻也静了片刻,通过岑缨急促粗重的呼吸,猜到他被开了一次荤,没吃饱,馋自己的大鸡`巴恐怕已经馋得淫`水浸湿了裤子。把手机靠近肉`棒,在他耳边搓着阴`茎,甩着卵囊,啪啪啪的打起了手枪。
岑缨听着熟悉的律动声,想到周末在陆子瞻房间里被他抱着用把尿的姿势照着穿衣镜,肉`棒在后`穴九浅一深的抽`插着,肉眼在浅插的时候吞进了几寸阳`物,深顶的时候如何咬着根部,甚至能看见肚皮上凸出了一点龟`头的痕迹。双腿瞬间夹得更紧,却仍旧阻止不了淫`水打湿裤子和身下的床单。
“你在吞口水?还是在自`慰?我的鸡`巴涨得好硬,快要射了……”陆子瞻仿佛和岑缨心有灵犀,脑海里浮现的也是一边他,一边把灯光开到最亮,对着镜子观察他被阳`物撑大的后`穴以及还未吞吃过鸡`巴但敏感异常的紧窄阴`阜。低沉沙哑的嗓音指挥着岑缨,教他自`慰的时候得把包裹着入口的阴`唇掰开,“可你前面还是处,我的龟`头又大又饱满,插不进去,所以你要先用手指在穴`口轻揉,让淫`水湿润那个粉`嫩的小洞,手指也被打湿了,滑溜溜的,才好摸到洞口,刺进去一点。”
岑缨冷不防呜咽了一声,似乎真按照他教导的姿势张开了双腿,掰着大小阴`唇,手指在整个阴户上揉搓,在有灯光的环境下肯定能清楚看见这口肉`穴已经变得油亮熟红,藏在阴`唇里的入口开启了一道缝,被淫`水滋润过的食指探进来一截指腹。
陆子瞻继续哄骗道:“只要能进去一点就好办了。你不必再掰着阴`唇,可以揉`捏阴`蒂或者抽`插屁`眼,在快感的抚慰下慢慢深入,如果摸到了一圈嫩肉,就抽出来,那地方是要用我的鸡`巴捅破的。”
“啊……好疼……”岑缨捏着阴`蒂,怕快感无法取代扩张阴`道的疼痛,还拿指甲在阴`蒂上轻轻掐了几下,却不想仅一根食指插入就疼得他浑身冒汗,停留在体内不敢动弹。
陆子瞻怕他莽莽撞撞的把自己玩破了,连忙引导着他说:“疼就别抽出来了,试着转动一下。你玩阴`蒂的手指从后往前划,想象这是我的舌头勾着那点肉舔舐。一边舔得你麻痒难耐,一边在你阴`道里转动粗糙的手指,偶尔左右摇晃,弯曲一点弧度,搔刮着你软热柔嫩的内壁。开始会有些疼,但前面的阴`蒂被舔得太爽了,高`潮了一次后我还叼着不放,快感强烈得像要淹没你一般,你爽得两条腿想合拢都合不拢,脚趾蜷曲,大腿根部的肌肉绷得一抽一抽的。”
岑缨吸了吸鼻子,似乎爽得眼泪直流,衣料摩擦的声音再次响起。陆子瞻也几乎有了射`的欲`望,手掌模拟岑缨后`穴吮`吸的频率放松紧,进一步蛊惑着他:“我的食指在你阴`道里扩张出了空隙,你终于感觉不到疼痛了,甚至感觉不到我加了中指进去,因为你被我舔阴`蒂舔得意乱情迷,除了快感什么都感觉不到。”
“我……中指……嗯……也进去了一点……”岑缨下`体的疼痛逐渐消散,只觉得阴`道里涨得发酸,但前面的阴`蒂确实高`潮了一次又一次,快感连绵不绝的袭来,他连现在是自己在抚慰着还是陆子瞻趴在他腿间舔舐着都分不清楚了。
陆子瞻终于哄骗得他忍过疼痛扩张了肉蚌似的阴`阜,却不想岑缨第一次通过阴`道高`潮是自`慰达到的,而不是被他出水潮吹。后面只是让他再次把中指尽数塞入,就改口问道:“我原来在家里你后面的时候,塞过一个小跳蛋让你含着回学校。还在你那里吗?”
岑缨“唔”了一声,那枚跳蛋是陆子瞻第三次跟他做`爱的时候,嫌他后`穴太紧,特意从网上买的偏小尺寸,直径不大,但振动感十分强劲,方便调教他又不会伤到他。岑缨含着回学校后,立即受不了的抽了出来,藏在枕头底下没还给陆子瞻。
陆子瞻满意的说:“拿出那枚跳蛋,小心放进你阴`道里。明天考完试,我去你学校等你一起回家。”顿了一顿,又要求道,“把手机放你屁股底下,我要听听你是怎么塞进去的。”
说完闭着眼,耳边听着跳蛋在黏腻水声中钻进肉缝里的声响,幻想是他的龟`头插进了那花苞似的还未盛开的深处,再次射出一泡浓。
第三章
及至明日东方既白,岑缨与他室友皆是彻夜未眠:一个被腿间难以言喻的地方折磨得酸涨怪异,发泄过情`欲后仍觉得心底有把火在燃烧;一个像面对末日来临似的不愿面对上午的考试,一味沉浸在游戏里不知事。好在岑缨闹钟定得早,拖了半个小时起床也不至于迟到,只是无法趁洗漱的间隙拿出含得几乎没了知觉的跳蛋,匆匆忙忙换了厚重冬衣,夹着那玩意儿进了考场,这一坐恐怕要坐整个上午。
小小一场期末考试,监管算不得严,岑缨室友早就说好会坐在他左手边,关系一向亲近的班长则预约了他右手边的位置。两个人前半场做选择题,余光一直在岑缨身上瞟,他习惯先在试卷上解一编,检查无误了,再涂黑答题卡上的选项,雪白细长的手指握着黑水笔在试卷上划拉,动作像雕刻一般沉稳用力。那两人从大一开始抄他,光靠笔杆的晃动幅度就能猜出岑缨此刻写下的是哪个字母,作弊作得天衣无缝。
岑缨很久没有下`体塞满异物,被热切的目光盯得动也不敢乱动的时候了,总觉得在他身上逡巡的目光是陆子瞻虎视眈眈的眼神,等着他打量够了,赏玩够了,接下来就应该四肢着地,从他脚边爬到脖颈旁,低下头舔舐吮`吸,咬下一连串牙印;高高竖起的阳`物同时顺着大腿内侧顶到后`穴入口处,抽出扩张甬道的记号笔,插入龟`头、茎身,最后是连根没入陆子瞻因恨起意强`奸他那回,就像个野兽一样,在自家书房里垫着满地岑缨最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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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外文小说,逼得他几乎将尿都射了出来。
之后陆子瞻似乎有些内疚,前戏都跟情趣似的佯装粗暴,真正插进去了又很会照顾他的感受,懂得适可而止。岑缨心不在焉的想,陆子瞻发起狠来几乎能把人玩死,现在这样不是挺舒适的?我为什么还惦记着他原来那么粗鲁的脾气?
分神中浑浑噩噩的交了卷,人看起来一脸沮丧,像碰到十分难做的题目,考砸了。吓得室友和班长把他拉去学校后街吃午饭,躲在小饭馆的角落里搓着手问:“你这回有把握考多少分?”选择题统共五十六分,就算只拿到五十分他们也不必害怕挂科了。
岑缨掏出兜里随身携带的消毒湿巾擦拭着店里公用的筷子,说:“你们抄的选择题部分大概能考五十四分吧,最后一道语法题到处设陷阱,我不敢保证我一定做对了。”
班长登时乐开了花,抢了别人桌上的烟灰缸让岑缨丢垃圾:“做错了就做错了,光选择就这么高的分,后面随便写写,作文瞎编两句,还能不及格?”捏着岑缨如剥了壳的鸡蛋一般光滑细嫩的脸颊,兴奋不已道下午再接再厉,晚上请你吃回转寿司。
岑缨满口拒绝:“不行,下午考完我就回家,晚上要跟我爸妈出去吃酒。”
室友翻出安排表看了一眼,三点多才开考,午休时间足够长,不禁提议道:“那吃完饭你请我们打台球好了,岑缨之前留下的单杆最高分被音乐系那方婉婷破了,咱们得把第一争回来!”
“人家叫方婉琳。争记录也是岑缨自己去争,就你那臭球技,谁跟你咱们?”班长只挪揄了他一句,倒没有反对,因为方婉琳带着她的小姐妹们天天泡在台球室里,和岑缨一块儿去,说不定可以拼一张桌子打。
岑缨无可无不可的点了点头,他除了念书以外最擅长的事情就是打台球和游泳,自认在学校周边没有人能赢过他,便是偶尔超了他的记录也不过是侥幸赢一会儿,灿烂的犹如昙花一现,他若有心与之比高低,两三局内就能反压回去。陆子瞻还曾借此嘲讽他,背后打小报告坑害他人的能力是这些成绩的总和,难怪他屡屡再犯,私心里铁定引以为傲。
须臾服务员上了两荤一素和一盅紫菜蛋花汤,照例是岑缨室友付账。他们昨晚睡得不好,早饭也没空吃,毫不客气地舀了汤泡软白米饭,脸埋进碗里狼吞虎咽,班长看这饿鬼投胎样都不忍心下筷子抢他们的红烧排骨,捞了几根菜叶子将就一顿。
学校附近的台球室上半年重新翻修了一次,两家都被同一个老板买下,合并成俱乐部,顺便扩展出保龄球和箭道等新项目,学生们来得也就愈发勤了。岑缨刚进电梯就碰到踩着高跟鞋的方婉琳,一头黑亮长发斜斜搭在左肩上,化了妆,眼尾一点闪着细碎银光的粉末宛如钩子似的,一下就勾住了岑缨一行人的视线。
室友不动声色地以手肘撞了撞岑缨后腰,暗示他桃花在眼前盛开了,赶紧把握住着折枝的机会。岑缨却只是薄唇微抿,礼貌地朝她笑了笑,对陆子瞻的前女友实在提不起一点男女之情。
方婉琳生得挺符合《红楼梦》中描写薛宝钗的模样,脸若银盆,眼如水杏,性格倒更像王熙凤,挑高眉峰瞥了岑缨一眼,十分自来熟的说:“大翻译官,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打球?不用看俄国电影,背你那些读都没法读的俄文诗歌吗?”
俄语因为有颚音,音节结构又复杂多变,在她眼里光跟着磁带一个短词一个短词的念就能把舌头绕得打结,更遑论冒着咬断舌头的风险背诵整篇诗歌。
岑缨听说方婉琳自幼学古筝,爷爷还是国学大家,原以为陆子瞻看上她头脑和样貌一样出众,才当眼珠子一般捧着,每天风雨无阻的从隔壁学校骑着自行车过来给她送早饭,包子、肠粉、煎饺、油条、豆浆、盒装奶,一口气买好几种,由她挑着吃。再听了这番见识短浅的话,不由得对她产生了鄙夷,皮笑肉不笑的刺了方婉琳一句:“反正那些诗歌读都没法读,我又何必把生命全部浪在上面?还不如像你这样多来打几次球有意义。”
见方婉琳恍若未觉地露齿一笑,似乎很赞同他的说法,内心的鄙夷不增添几分,连带上陆子瞻一起腹诽,果然是什么锅配什么盖,大一学基础课程就挂了五六门的人,也就只能找到这样的女朋友了。
通常女生看待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总是高傲到了眼睛长在头顶上的程度;男生拿腔拿调的时候亦不谦让。班长主动搭讪了方婉琳,要她和他们一起打,岑缨抱着杆子在旁边不置可否,大气都不朝这女人喘一下,偶尔纡尊降贵的说两句话,也冷得像冰块一般,又冻人又硌人。
不过他名声在外,学校里都知道俄文系的岑缨艳若桃李,冷若冰霜,幸亏投胎投的是男儿身,不然又是一个脉脉无言几度春的桃花夫人。所以方婉琳丝毫不在意,甚至觉得他能跟自己说上几句话已经是非常亲热的表现了,打完台球还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说口渴了,想去买杯奶茶喝。眼尾亮粉银闪闪地吸引着岑缨的目光。
岑缨这点眼色还是有的,知道方婉琳是想他们跟着一起去,装聋作哑不上钩。却忘了身边还有两个见到异性就晕头转向的狐朋狗友,被班长和室友左右夹着出了俱乐部,直奔奶茶店。
他再看不上方婉琳,也不好意思让女生付钱请客,一杯奶茶的钱都舍不得掏,传出去会被人笑话小气抠门的。但岑缨留了个心眼,不仅请了他们几个的份,还故意结了店里其他女同学的账,解释说他刚打赢了球,心里很高兴,所以请大家庆祝庆祝,见者有份。
方婉琳才燃起的那一点火焰,瞬间就被他这一盆冷水狠狠泼灭了。
下午只考一门选修,任课老师有意放学生们回家过个好年似的,题目出得不如何难。但因为临时改成闭卷,给时常旷课没翻开几次教材的学生带来不少恐慌,卷面都没看清就抓耳挠腮的急道,糟了糟了,怎么突然改得这么难?寒假又得留校补考了……
岑缨粗略扫了一眼双面的卷子,部分答案已经了然于胸,不禁怪这老师也太爱当滥好人了,出这么简单的题卡得住谁?简直浪时间。花半个钟头写满试卷,趴桌上小憩一会儿,等差不多可以提前交卷了,便把试卷扬到监考老师眼皮子底下,背着包走人。
陆子瞻在图书馆门口等他等得日色衔山,天都暗了一半,也不见岑缨的影子。百无聊赖之中本性难移的搭讪了一个看起来年纪挺小的女孩子,心猿意马的盯着人家手里提的购物袋,想骗瓶饮料解渴。
岑缨远远地就瞧见他了跟院长女儿在说话,小姑娘从透明购物袋里拿出写满德文的圆形铁盒,拆掉塑封,捻了一粒樱桃色的硬糖喂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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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里,观察着他五官慢慢皱成一团,丑得要命,忍不住咯咯发笑,将整盒先酸后甜的糖送给了陆子瞻。
他看得目呲欲裂,气陆子瞻不知检点气得浑身发冷,连念初中的小孩都去招惹,真不知死活。背包狠狠一甩,朝陆子瞻肩膀上砸,故作亲密损友的样子笑着说:“你又背着嫂子沾花惹草,当心被她撞破了,回去罚你跪键盘。”
陆子瞻被他砸痛了,眉头紧蹙,胳膊像断了似的软绵绵垂着,却不引人注意地躲在岑缨后背处捏了一把他的屁股:“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沾花惹草了?我是找这位小妹妹买东西。”
那小姑娘睨着他们两个傻笑,说话却处处透着明:“leo,你欠我一盒樱桃糖,我不你钱了,下回有空记得请我吃饭。我家就住在附近,我爸爸是这所学校的老师。”挽着购物袋对陆子瞻挥了挥手,挺有些舍不得一般慢吞吞往图书馆走。
没有外人在场的时候,岑缨脸色倏然变得森寒如铁,打掉陆子瞻吃他豆腐的手,咬牙切齿道:“未成年你也泡,嫌自己烂桃花结得还不够多是不是?leo?我回家就告诉你妈,你逃课,挂了五六门科,还找我借钱跟女友开`房。”
陆子瞻嗤笑一声,满不在乎的说:“你告啊,晚上吃酒我们两家都得去,你敢告状,我就敢坦白,半年前把你强`奸了,肉`体关系保留到了现在,昨天晚上还顶着月光做了一次!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品学兼优的人,我怕什么?”言下之意就是说岑缨才是那个品学兼优的好儿子,要害怕也是他害怕。
岑缨果然被他唬住了,神色僵了一瞬,两只大眼睛瞪着他泛出了水汽,半晌还是败下阵来,识时务地认输道:“我不说,那些事以后都不要再提了。陆子瞻,学校后街新开了一家7-11,我请你喝进口果汁好不好?”
陆子瞻把骗来的糖塞他包里,又把他的背包挂在胸前,骑在自行车上大人不记小人过的说:“快去拿你的车,买完了果汁,我们直接去酒店。”拿包的动作是他从小养成的习惯,就像每个周末回家必须等岑缨一起那样出于陆家父母的严令,怕岑缨长得太好看,细皮嫩肉的,会被走街串巷的小混混们欺负。
岑缨也习惯成自然,和陆子瞻并肩骑行,上下坡的时候还会不自觉的互相等一等对方,以走散。
到的时间刚刚好,酒店里客人都陆续来齐了,一个包厢设了三张圆桌,两人分别坐在自己父母手边,没凑一处吃,节省了虚情假意,强颜欢笑的功夫。菜肴吃得正有滋味,酒水喝得正酣甜的时候,陆子瞻坐在空调底下被热风吹得满脸酡红,酒气憋在身体里挥散不掉,再让服务员上新菜时,从包厢外带进来的阵阵冷风一袭,整个人便犯了迷糊,醉眼朦胧地望着岑缨那桌,大庭广众之下用赤`裸裸的目光一寸一寸丈量他的身体。
岑缨如芒刺在背似的打眼朝他那儿一瞥,发现陆子瞻暧昧不明地对他舔了圈嘴唇,一手虚握成拳,一手竖起食中二指,后者往前者里面捅了捅。极其大胆直白的性暗示。羞得他连忙别过脸去,放下杯子,歉然的说了一句:“不好意思,我去趟洗手间。”从酒桌上脱身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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