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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蜜夫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懒懒顾
低头看着那只修长干净的手,封蜜不得不钦佩,刚刚才在电梯里交锋过,现在转眼间就当作不认识一样,他在家长面前还挺能装。
就这么看着那只手看了好一会儿,封蜜内心抗拒了半天,琢磨着怎么才能躲过去。
然而终究是在她爹妈还有石奶奶的探究的眼神中败下阵来,封蜜“呵呵”笑了两声,把自己的手也递过去,刻意带了三分力气:“你好。”
只是她道行没有岳嘉树那么深,别人没发现端倪,岳嘉树却是发现了,她脸上的笑怎么看怎么勉强。
对封蜜的反应岳嘉树只是几不可见地扬唇笑一下,简短地交握之后收回了手,石奶奶看到两个人相处的情况如此融洽,笑眯眯地乐开了花。
刚刚电梯里那个道貌岸然的小人居然就是石奶奶的孙子。
一番寒暄过后,封蜜沉寂下来,避开和岳嘉树直视,低头看着石奶奶床上洁白的被单,觉得空气里越发地尴尬了。
就在她几乎呆不住的时候,病房里又有客人到访。
一对中年夫妻,男的西装革履,没有她爸爸那样的一般中年人的啤酒肚,看起来很是斯文,女的一直勾着她丈夫的手臂,在一边小鸟依人,一眼就可以看出伉俪情深的模样。
只是封蜜没想到,一眼就合了她眼缘的人,居然是石奶奶的小儿子和儿媳妇——就是岳嘉树的爸妈。
想到这儿封蜜把视线收回来,看一眼对面的人,心里嗤笑,一家人看起来都不错,真是就他一个长歪了的。
岳嘉树倒是察觉到了封蜜的视线,意味不明地抬头看她一眼。
封蜜还没反应过来,自己的右手已经被一双柔荑牵住,甜美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这是你家女儿?”
左手被石奶奶握在手里,岳嘉树的妈妈握住了她的右手,这双手和石奶奶略带粗糙的质感不同,显然是经过精心保养的,异常地滑腻。
邱淑贞生于江南水乡,眉眼间细致,气质温婉,长得就是江南女子的灵动模样,说话的时候吴侬软语入耳强调软软绵绵,听得人酥到骨子里。
这模样让封蜜一时间忘了她是岳嘉树亲妈的事实,看着她乖巧地叫了声:“阿姨好。”
邱淑贞一笑,嘴角的酒窝更是让封蜜看醉了三分:“好,好。”
大人们汇聚到一起,嘴上总是要客套客套,夸一夸你家的孩子。
只是封蜜听着石奶奶还有刚来的夫妇一直对着她爸妈夸她,总觉得这语气热络得过分了,她怎么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有那么多优点了?
“听说你家女儿也是学法的?看起来就是个机灵的样儿。”邱淑贞说话的时候一直没有放下封蜜的手,对着宁桃杏夸奖。
面前那个人虽说是道貌岸然了一点,不过却是货真价实的律师,听到邱淑贞这么夸自己的时候,封蜜就心虚地觉得自己有点蛋疼了。
果然,她妈开始毫不留情地揭她的短,声音比起邱淑贞来立马高了一个八度:“机灵个什么啊,你看着她机灵,司法考试考了三次都没过,现在只能在公司里做个小法务,哪像你们家嘉树有出息,年纪轻轻就是个律师了。”
封蜜不服,她虽然在考司考的方面不如岳嘉树,但她好歹心理正常啊!
想到这,她抬头瞥了一眼“别人家的孩子”岳嘉树。
岳嘉树只是站在那边,他爸和封爸爸在一边窃窃私语着什么,而石奶奶和他妈在忙着夸她,他一个人站在病床前丝毫不见局促,听到宁桃杏说到她三次没过司法考试的时候,眼神里闪过一丝戏谑。
然而这还不算完。
“这有什么,现在我们认识了,以后让两个孩子多往来往来,嘉树要是能帮着蜜蜜过了司考也算是好事一桩。”
别啊!
让岳嘉树来帮她过司考,那画面想想就醉人,封蜜一激动差点把邱淑贞的手给扔出去。
大人们说话她插不上嘴,她妈当着石奶奶和邱淑贞的面毫不给她留面子,一个劲儿地揭她的老底。
于是,对面的岳嘉树就是不是飘过来意味深长的眼神。
这样的时间对封蜜来说极其煎熬,翻来覆去地好半天,家长们越聊越热络,封蜜愣是没明白,他们是来探病的么?
石奶奶生病不是应该静养么,怎么逮着她一个劲儿地说起来了,她怎么感觉哪里有点不对劲啊?
大人们终于是寒暄完了,封蜜一家先行告辞,一出病房封蜜就忍不住问她爹妈:“石奶奶是什么病啊?怎么看起来很健康的样子,你们在那儿那么打扰她都没事。”
“怎么说话呢?”封正茂略不自然地咳一声,“听说是心脏上的毛病,具体的我们也不太清楚,对了,我们今天来的匆忙,你明天买点营养品、水果什么的送过来,顺便陪陪老人家。”
“哦。”封蜜不疑有他,想着那个慈眉善目的老人点点头很快答应了。
等第二天封蜜拎着满满两手的营养品和水果到了病房,看见石奶奶病床前坐着的岳嘉树,立即想着自己昨天就不该嘴贱答应了她爹妈。
真是后悔不迭,她怎么就忘了这种可能性。





口蜜夫贱 第4章 亭亭玉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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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岳嘉树在里面,封蜜一时间就在门口踟躇了,她是现在进去放下东西立马走人呢,还是等会儿等岳嘉树走了再来送给石奶奶。
然而石奶奶已经眼尖地发现了封蜜,连忙用手拍拍自己的床沿招呼着:“蜜蜜啊,快进来坐。”
岳嘉树背对着门口的方向没有发现,听石奶奶这么一说转过头去,视线就和封蜜的对上了。
被岳嘉树看得心头一凸,封蜜立即弹簧一样挪开自己的视线,朝病房里面走。
目不斜视地拎着东西进了门,封蜜把东西放下,冲着石奶奶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昨天我妈说他们来得匆忙,一直叮嘱我买点营养品再来看看您,我也不知道您喜欢什么,就看着买了几样。”
石奶奶瞥一眼她拎过来的那些东西,随即冲着封蜜笑:“好孩子,拎了这么重的东西,你早跟奶奶说,奶奶就让嘉树下去接你了。”
对封蜜的好意倒是大大方方地接受了,没有推辞,只是后面半句听得封蜜背后一怵,比起来让岳嘉树接她——她选择死亡。
岳嘉树对石奶奶的话不置可否,他正削着苹果,看见自家奶奶看封蜜热切的眼神,识相地自动起身,给封蜜挪了靠石奶奶比较近的位置,自己又重新搬了个椅子,和封蜜并排放好坐下。
这么一来,封蜜只能打消自己放下东西就走的念头,默默地在岳嘉树身边坐下之后仰脸冲着病床上的石奶奶一笑。
石奶奶很是高兴,拉起封蜜的手又开始家长里短地问:“蜜蜜啊,听说你毕了业在公司里当法务啊,平时上班累吗?”
“其实还好……”
封蜜话说到一半,岳嘉树忽然站起来,把石奶奶病床上的医用餐桌放下来,放上一个盘子。
被岳嘉树这么一打岔,封蜜愣了一下,然后继续回答石奶奶:“还好,我们这些做闲职的,跟岳律师不能比。”
岳嘉树像没听到一般,专注地把自己手里削好的苹果片成小片,方便石奶奶这样牙口不太好的老年人吃。
岳嘉树身上只穿着白衬衫,俯身认真地片着苹果,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给岳嘉树的脸上打了一层薄薄的光。
说到这里,石奶奶撅起了嘴:“他哪里好了,整天忙得不见人,都不知道去看我,还是蜜蜜你好。”
“我这不是陪着您了吗?”片好果肉岳嘉树把果核扔掉,然后把水果叉递到石奶奶手里,“可以吃了。”
拿了叉子停止了抱怨,石奶奶接而使唤着岳嘉树:“你再给蜜蜜削个苹果。”
“不用了……”封蜜一惊,连忙推辞。
岳律师亲手给削的苹果,她哪里敢吃。
岳嘉树侧头看封蜜一眼,随即拿了一个梨在手里削。
好吧,亲手削的梨。
拿着梨的手骨节分明,指甲修剪得很整齐,岳嘉树垂眼专注地动作,光滑可鉴的瑞士军刀在他手里利落地转动着,果皮经了他的手接连从果肉上分离,成了一长串。
手残如封蜜,很羡慕那种能把一个梨子削完皮串成一串不掉的人,现如今岳嘉树在她面前专注地削着梨,她也是非常感动地觉得——他今天怎么那么安静,都没有毒舌。
刚刚这么想完,岳嘉树就迅速地把削好的梨递过来:“你该不会也牙口不好,需要我削成片吧。”
果然,不说话的时候还能算的上是好看的人,一说话就原形毕露。
封蜜接过他手里的梨,重重地咬了一口作为回答。
石奶奶看着两个人之间的举动眯眼笑着,促狭地看着他们俩,眼角的皱纹深深:“对,梨要整个吃的好,不能分。”
讪笑了一下,封蜜嚼着鲜美多汁的梨子,装作没看见石奶奶眼睛里的深意。
石奶奶是不知道在之前封蜜和岳嘉树发生的事情,一味地劝着封蜜:“你们年轻人共同话题多点,你跟嘉树又都是学法的,平时可以交流交流。”
句句话不离岳嘉树,奶奶咱还能好好聊天么?
努力忽视岳嘉树的存在感,就这么在他旁边坐着,陪石奶奶唠了半天的嗑,封蜜回去的时候脑袋晕晕乎乎地,心里那种奇怪的感觉更加强烈了。
石奶奶跟她爷爷是故交没错,但是也不至于跟她这么亲近啊,看石奶奶那样子,似乎是想把她和岳嘉树送做堆啊……
这会儿的封蜜下意识地没敢往深处想,错觉,一定是她的错觉。
事实证明话果然不能说的太早。
隔了没几天,她妈忽然让她穿得好一点,说是去君悦酒店吃饭。
君悦啊,一听这她仰望已久的名字封蜜咋舌:“什么事儿啊,是谁出手那么土豪?”
“到了你就知道了。”宁桃杏背对着封蜜没看她的眼,吱吱呜呜地糊弄过去,从衣橱里挑了半天给她挑了件裙子递给她,“快点换上,收拾收拾出门。”
“哦。”
君悦算是封蜜认知里c市最好的酒店了,她这样的平头百姓也只能是听说,倒没有亲自去过,今儿这么突兀地有人在君悦请客,封蜜吐吐舌头,接过那件裙子给自己换上。
天气已经热了起来,穿裙子也不算太冷,修身的裙子带了腰带,显得她的腿长而笔直,封蜜换好衣服,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臭美了一会儿。
宁桃杏替封蜜拨了一下头发,看着镜子里也算是个亭亭玉立初长成的女儿,忽然叹了口气:“还记得你当时那么小,怎么一转眼你都快嫁人了……”
封蜜没有多想,只当她妈是感叹一下时间流逝:“妈,你说什么呢。”
她现在连男朋友都没有,结婚还早着呢。
宁桃杏反应过来,见封蜜没当回事,便也抿抿唇没有说话。
封蜜跟着封爸爸封妈妈到了酒店的时候,是揣着蹭饭的心思来的,这君悦饭店她第一次进,反正他们大人说话她也插不上嘴,她还是做个安静的吃货好了。
富丽堂皇的装潢闪得封蜜没敢多瞅,一路跟在封正茂和宁桃杏的身后,在服务员的指引下到了包厢。
门推开,里面的人封蜜还真全都认识,一共只有三个人——岳嘉树和他爹他妈。
都认识还被她妈弄得神神叨叨的,封蜜这时候还是没多想,只在奇怪她爸妈什么时候和岳嘉树爸妈这么熟悉了,不是她爷爷跟岳嘉树爷爷奶奶熟悉一点才对么。
两家人简短的寒暄之后,封蜜也跟着她妈入座。
封正茂和岳诚坐在一起,宁桃杏紧挨着封正茂坐下,封蜜便跟着坐在了宁桃杏的左手边,而她的左手边,正是岳嘉树。
私底下两个人再不对盘,在家长面前两个人却是把戏做足了,岳嘉树主动起身给封蜜拉了椅子,眼睛含笑,痞气地跟封蜜打了个招呼:“嗨。”
岳嘉树身上穿着一件灰色的衬衫,在酒店的灯光下暗光流转,距离靠得近,封蜜可以感受到掩藏在衬衫下蕴满力量的男子气,眉眼含笑的样子看得封蜜心里一突突。
几天未见,岳嘉树看起来还是那么——道貌岸然。
人都到齐了便开始上菜,封蜜没忘了自己的初衷,她是来蹭吃蹭喝的,一开始还能做到埋头心无旁骛地吃,渐渐地她就发现,这话题就又落到了她身上了。
“蜜蜜今天怎么不说话?”邱淑贞一句话,成功把所有人的视线都聚焦在了封蜜身上。
真是亚历山大。
艰难地咽下自己嘴里的虾,封蜜眨眨眼睛做无辜状。
“哎,他们年轻人,自然有年轻人的话题。”岳诚适时地出声缓和了气氛,一说话却又是把岳嘉树和她放到了一起,“我们聊我们的,小辈就让他们自己去聊好了。”
封蜜觉得尴尬,扭头看岳嘉树一眼,他慢条斯理地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拿在手里正细细品尝,对家长的话既没奉承也没反驳。
见封蜜看着他,岳嘉树把杯子拿在手里轻微地晃了晃,朝封蜜勾唇一笑,问得肆意:“你要来点红酒么?”
看岳嘉树一眼,封蜜侧目一打量,两对父母说的正欢,自然不会注意到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对话。
既如此,封蜜也就不费那个劲儿和他虚与委蛇,夸张地冲着他假笑一声:“呵呵,不用。”
为了缓解一下这个氛围,她决定借着尿遁,企图两家父母能忘了她的存在,把话题转移到别的东西上去。
跟家长打过了招呼,封蜜起身,从岳嘉树身后走出了包厢门去了洗手间。
等她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刚刚还在包厢里坐得好好的岳嘉树,转眼间已经站在洗手间的外面,背靠在墙壁上,悠哉地扣着自己手腕上衬衫的袖扣。




口蜜夫贱 第5章 这就是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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猝不及防看见岳嘉树,封蜜惊悚了一下,随即目不斜视,装作没看见一样,甩着手上的水打算径直走过去。
岳嘉树仍旧靠在墙壁上没有动弹,等封蜜经过他身边的时候,闲闲地抛出一句:“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封蜜回头,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岳嘉树一眼,觉得有点莫名其妙。
这句话带着岳嘉树一贯的不羁的调调,却又有了一些深意,封蜜看着他的脸,确定他问的是认真的。
她不张口问,岳嘉树也就没解释的想法,就这么盯了几秒钟,岳嘉树还是不说,封蜜失去了耐心,顿下的脚步复又向前,打算不理他径直回到包厢。
忽然的外力让她失去重心,封蜜觉得后背一凉,然后眼前蓦地罩下一团黑影。
她回过神来,面前是岳嘉树放大的脸,岳嘉树把她堵到墙边,一只手撑在她耳边,禁锢住她的自由。
封蜜想起来,上次和岳嘉树靠的这么近的时候还是第一次在电梯里见面的时候,一样亲昵的距离,说话间都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
走是走不掉,封蜜皱眉,不甘示弱地伸出手指戳了戳面前岳嘉树的胸膛:“怎么,这次这个酒楼里又不挤,你不至于还为了防止贴到我对我做出这个动作吧?”
指尖触碰到他硬实的胸肌,隔着一层薄薄的衬衫,还能感受到表皮上炙热的温度。
岳嘉树的手臂还撑在墙壁上,看着封蜜报复性的动作没有阻止,听她说完之后轻声笑了一下:“呵,还真是个记仇的小女人。”
两个人的距离极近,封蜜可以感受到他说话时震动的胸腔,还有耳畔他呼出的热气,在朦胧的灯光下显得极其暧昧,封蜜不觉间就红了耳根。
认识岳嘉树这几天,这是封蜜第一次听见岳嘉树笑出声,不似他平时或是调侃或是嘲讽或是虚伪的笑,是真真切切的愉悦得笑出了声。
封蜜眸中染上一层薄怒,抬起眼对上岳嘉树的,要辩驳的时候听到岳嘉树先开了口。
他轻轻松松地承认:“这次是壁咚。”
岳嘉树的心态好的很,挑眉看封蜜,语气再轻蔑一点的话就像是在耍流氓。
如果是第一次在电梯里的情景,封蜜没准还能在他的胸膛里扮会儿娇羞,只可惜,她现在已经认清楚了岳嘉树的真实面目。
所以,壮了胆儿的封蜜复又伸出手指,一字一下戳在岳嘉树的胸膛上,一次比一次下手更重:“我们好像不是可以壁咚的那种关系。”
这次岳嘉树伸手,捉住了封蜜的手:“你难道没看出来么?”
“什么?”封蜜下意识地问。
封蜜的反应实在呆愣,岳嘉树又一次的轻笑:“我看你平时也不像笨的样子,怎么就看不出来——我们俩的爸妈在撮合我们。”
本就红了耳根的封蜜听完这句话之后整张脸都变得火辣辣的,她自己之前就觉得有些不对劲,被岳嘉树这么一戳破,她越想就越觉得是那么一回事。
不冲别的,就冲他爸妈对她的态度。
然而言语上还是要反驳一下岳嘉树:“你瞎说什么呢?这怎么可能?”
岳嘉树轻笑着松开了拿开了撑在她耳朵旁的手,身子却依旧抵在她身前不动,明明还是笑着的模样,封蜜却觉得他的眼神变得犀利了一点,一下子就看穿了她在死鸭子嘴硬。
之前封蜜不太敢相信的一个原因就是,岳嘉树虽然跟她不对盘,嘴巴毒舌了一点,但在普通人的眼里,岳嘉树无疑是优秀到让人眼红的。
皮囊长得又好,是个律师,身价不菲,怎么就找不到女朋友,到了需要他爸妈帮他张罗的地步了?
想到这儿,封蜜的视线由下到上打量了岳嘉树一圈,狐疑地问:“你不会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岳嘉树唇角的笑意加深,垂下自己的眼,一句话都没说地瞥了她一眼,就这一眼让封蜜感受到飕飕的凉意,觉得自己的后背有点发虚。
“这个问题你会知道的。”半晌,岳嘉树闲闲地开口,“不过,你要是想现在试试也可以。”
“呵呵,不用不用了。”封蜜也知道自己说错话,背靠着墙壁不敢看岳嘉树,笑得有点心虚,“那你爸妈要凑合我们俩,你就没跟你爸妈反抗反抗?”
许久没等到回答,封蜜抬头,落入了岳嘉树格外认真深邃的眼眸里。
漆黑的眼瞳就这么定定地看着她,看到封蜜觉得不好意思想挪开自己的视线时,岳嘉树却忽然松开了对封蜜的钳制,转身回往包厢。
不说就不说,封蜜在他的背后吐了吐舌头,随即也跟上他。
岳嘉树和封蜜几乎是一起回到包厢,回来的时候封蜜满面通红,酒席上的大人们看一眼互相交换了眼神,随即又开始觥筹交错开,只是脸上的笑笑得更加热烈了。
有了刚刚那番认知,觉得自己是被亲爹亲妈拉郎配之后,封蜜回来的时候看着满桌的菜就有些食不下咽,碍着岳嘉树的父母在场又不好说话,只能把满腔的抱怨往肚子里咽。
他们这样的行为和卖女儿有什么分别!
好不容易熬到晚餐结束,两家人各自回家,封蜜憋了一小时的话终于能说出来了。
一坐上车,封蜜就冲封正茂和宁桃杏抱怨着:“爸妈,你们干嘛呢?”
怒气满满的质问,这是被封蜜发现了意图,前排的封正茂和宁桃杏对视一眼,也不慌。
这种事他们本来就没打算瞒着封蜜,只是一直没找到恰当的机会,现在她既然问出来了,索性就把话给说开。
宁桃杏坐在副驾驶上转过身,对后排怒气冲冲的封蜜劝道:“嘉树年纪轻轻一表人才,又事业有成的,我看你对他也不是全然没有感觉,你对人家有什么不满意的?”
她对岳嘉树有感觉?
封蜜气到好笑,如果有的话那也是讨厌的感觉。
语言表达不了自己的情绪,封蜜冲天翻了个白眼。
“其实之前我们两家是定了姻亲的。”宁桃杏絮絮叨叨解释了一堆,“那时候你年纪小不记得了,后来你爷爷和岳嘉树的爷爷相继去世,石奶奶也被她大儿子接走,我们两家这才断了联系。”
“我说,这都什么年代了?”第一句封蜜就听不下去了,在后排炸毛。
什么姻亲,她这个当事人怎么从来不知道?
封正茂在前排开着车,语气冷静地跟着劝了一句:“当时岳家开始生意做得很大,我们觉得人家不一定看得上我们家,再加上这事儿主要还是看你们自己意愿,所以就一直没跟你提,这次石奶奶回来养病,顺便就又把这事儿给提了一提,我们就打算让你们见见面先,要是能成自然是最好的。”
然而这并不能说服封蜜:“那你们也不能瞒着我啊!”
“这不是没逼你嘛。”要不是封蜜坐在后排她够不到,宁桃杏恨不得拿手指在她脑门上戳个洞,“你浑身上下长得又不怎么,脾气还不好,人嘉树好歹是个律师,你连司考都没过,人家都没嫌弃你呢就在这咋咋呼呼的。”
提到司考的话题,封蜜自知理亏,抱臂坐在后面不说话了。
宁桃杏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叹口气,略带惋惜地开口:“嘉树那孩子那么优秀,你真的看不上?”
回答她的是封蜜的怒瞪。
“嘉树这样的你都看不上,你还要怎么样呦……”宁桃杏这么碎碎念着,把自己的脸转回去,不再说话了。
封蜜在后排抱臂不语,心里打定了主意,反正只要她和岳嘉树保持距离,这事儿也应该就算过去了。
然而,封蜜终归只能是想想。
之前邱淑贞提过岳嘉树供职的那间律所,那家律所在c市鼎鼎有名,封蜜作为法学的学生自然不可能不知道,巧合的是那间律所和她的公司离得很近,她之前却从来没见过岳嘉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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