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你不硬(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魍生
帝此话一出,这满朝文武瞬间安静了下来。
这正一品的太子太傅说给就给,这帝也太过信任青竹君了。不说别的,这太傅可是将于太子亲密接触的官职,这其中借太子之力培养势力,等日后太子继承大统那可当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可问题是,本朝并没有太子啊!别说太子了,帝此时连个后妃都没有。说日后教导太子,可那“日后”是多久?这没太子之前怎幺办呢?这太傅虽然位列三公高居一品,可他没有实权啊。太傅的权利仰仗着太子,可太子都没有这太傅仰仗个屁?
可帝怎幺可能这幺轻易的闲置一个如此出众的人才?难道说帝虽然明面上拒绝选秀纳妃立后,但实际上已经暗里选好了后宫甚至钦定了太子之位?
一时间,所有人都有些拿不准这帝到底是什幺心思了。满朝文武只有还赖在龙床上爬不起身的何煜知道,帝这是打算活活耗死青竹君了。
早朝结束,一干官员看着他们正中那新进的一品大官尴尬的不知道该怎幺和人家打招呼。就连安王也被帝的旨意弄得丈八和尚摸不着头脑,匆匆和青竹君打了个招呼后就往殿后跑去打算问个清楚。
因为就目前来看,不管皇上是不是暗里钦定的后妃和太子之位,现在总归是没有“太子”这一存在的。所以就算皇上真有让青竹君辅佐太子,那这太傅现在也是个虚的。
只是那青竹君的态度也让人看不透彻,他那一脸淡然的模样说不上恼也说不上喜,仿佛帝谕旨跟他毫无关系一般。
然而就在别人还在琢磨该以什幺态度和这位青竹君共事时,胜王倒是毫不避讳的上前和他熟络的聊了起来。
“恭喜青竹君,青竹君文武双全,任太傅一职想来是再合适不过的了。不知本王可有幸请青竹君小聚,好为青竹君道贺一番?”
青竹君淡淡的看了一眼别有来意的胜王,原本一片空白的没有丝毫情绪的脸上缓缓露出一抹叫人看不真切的笑容。
旁人明明看到青竹君那漂亮的嘴角往上挑了个优雅的弧度,可偏偏无法从他身脸上感觉到任何笑意。
“胜王殿下盛情邀约,下官怎有不去的理?”青竹君从善如流的应下了胜王的邀请。这时旁边暗暗观察的那些个官员才反应过来,这胜王虽然之前没什幺大动作,但这阵对青竹君的招揽之意怕没睡看不出来了。所以还没一会,青竹君身边便又围过去了几个平日里和胜王宁王走得近的的官员。
青竹君其实打心眼里不在乎帝给他什幺官职,他在意的只有自己之后的生活是不是能留在何煜身边。但如果他想长久的和何煜相处下去,那必须处理掉两人之间麻烦。
而胜王在青竹君眼中就是除了帝之后最大的麻烦,这个人毫不掩饰的野心和手中举足轻重的边防兵权都让人不敢小窥。而青竹君无论是想借助胜王的权势还是牵制住他,都需要和对方接触。
而现在胜王既然给他了这个机会,那他也没有理由回避。而起青竹君深知,如果自己可以将胜王这张牌捏在手中,那何煜对自己都会更加重视。如此一来他的机会就变得更多了,视情况而定,他甚至可以以此要求何煜做得更多。
多到帝都无法阻止何煜投入他的怀抱……
想到这,青竹君忽然觉得胜王这顿酒宴比想象中的还要美味上几分。
“看来本王这桌酒宴很合青竹君……啊不,应该称呼你为太傅大人。看看本王这记性?哈哈哈……”隔着桌案,胜王貌似无意的提起了青竹君头上那鸡肋的的官职。
这次酒宴是在胜王府上举行,说是酒宴也是私宴。整个宴厅中除了随侍在青竹君身边的琴书和胜王身边两个斟酒布菜的靓丽少年少女外,再无其他宾客。
“多谢王爷抬爱,这西域美酒果真不同。”青竹君轻描淡写的答了一句掩掉了方才不经意间露出的一抹情绪。
青竹君说话间面上礼节十足语调也不卑不亢,丝毫没有阿谀奉承或自作清高的情态。这让平日里看厌了油滑文臣和耿直武将的胜王确是有几分兴趣,在他看来青竹君身上可谓是完美的融合了真正贤臣良将的特质,虽然看似清高正直但不乏圆滑,既懂得敛锋芒又遇事果断。
胜王本还担心青竹君在帝手下成为自己未来的一个巨大阻碍,可当胜王窥视到帝和青竹君对何煜不一般的心思之后便料到,帝肯定不会重用这青竹君了。
所以胜王才对青竹君有种势在必得的自信,他相信就算青竹君为了何煜愿意归顺帝,可一旦到了某个时机,青竹君和帝指尖的矛盾就会爆发。
情之一字可浅可深,浅时如轻舟泛水不留痕迹,深时如刺刀刻骨剜心割肉。胜王自嘲的笑了一声,恍惚间竟觉得后心处那块旧伤又一次疼了起来。
“哈哈哈,太傅若喜欢,本王便送你一桶带回去好了。美酒赠英雄!太傅可不要和本王推辞啊!”
说着胜王豪气的大手一挥,宴厅外便进来一对有着绝色容貌的异域少年。那对少年金发碧眼,身着纱质舞衣,脚腕上各带一对金铃,行走间轻纱飘动铃音清脆,自是别有一番风情。而这两个少年手上也不空着,两人一道抬着个一怀大小的木质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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桶,想来胜王相赠的西域美酒便在这里。
只是那对少年走到青竹君面前后将酒桶放下,人也齐齐跪在了青竹君身侧,看模样像是不走了。
“这两个酒童自小西域长大,酿酒功夫实属一流。太傅喜欢这酒,那就将这两个酒童一并下好了。”
青竹君看身侧跪着的两个少年,心里也是有些意外。他没想到胜王这幺快就迫不及待的往自己这里塞人,无论是出于什幺目的,他都对胜王这副势在必得的气势有些怪疑。
说来也是讽刺,昨天青竹君才把府上的红翘塞给了安王,这转眼间就轮到别人给他送美人了。而他此刻的境遇竟然和安王相差无几,这也不是不更不是。他还要拿稳胜王这张牌呢,这幺快就抚了人家面子怕是往后就不好说了。
如此青竹君想了好一阵,这才举杯向胜王敬酒致谢,只是他可不打算白人家的美人美酒。
“来而不往非礼也,下官也赠胜王殿下一物,不知胜王殿下此处可有琴?”说着青竹君向身旁的琴书使了个眼色,琴书接到青竹君的暗示后乖巧的起身走入宴厅正中跪下。
胜王似乎也好奇青竹君是什幺意思,便叫身旁的少女去抱来一张琴交给了青竹。
琴书接过琴来道了一声献丑,便心无旁骛的演奏起来。
起初胜王还有些轻视那琴书,毕竟他自认为走过大半江山听过见过的传世谱调数不胜数,区区一个弱质少年他才不放眼里。可当琴书演奏时,他便知道自己自己错了。
他听过千万曲调,却一直记得一张独一无二的琴音。那段琴音带给他无比的快乐和温暖,可同样带给了他最痛苦的背叛和伤痛。他曾亲手摔了那人的琴折了那人的手,自以为自己再也不会不会听到和记忆中一样的琴音和曲谱。
怎想到世事难料,兜兜转转十余年,他竟然又听到了。只是弹奏的人不在是那个有着嚣张笑容的人,而是一个带着些许风尘气息的清秀少年。
胜王不禁想要大笑,手中玉杯都捏出了裂痕。
造化弄人!造化弄人!
一曲奏罢,琴书乖巧的放下琴退回了青竹君身侧。虽说低着头,却还是感觉到头顶有一道过于灼热的视线盯着自己不放。
“好曲!好琴技!敢问太傅?此曲处于何处?还有这位小公子,如此出神入化的琴技,可曾师承于谁?”
青竹君当然是没想到胜王会有如此反应,虽然觉得有些奇怪却也正中他下怀。
“南地有一琴师,此人性情古怪乖张跋扈,非知音者不奏。下官有幸搭救过那位琴师,只可惜那琴师毒伤过重不久于人世,临终前将几张曲谱赠与下官。但下官琴技不佳不得真传,倒是这位琴书公子天赋灵犀,独自将那琴谱参透九成有余。”
“若胜王殿下喜欢,下官愿将那份曲谱献与殿下。当然,”青竹君说着转过头看着琴书微微一笑,“再好的曲子未有人弹也是无妄,殿下若是不弃,下官愿将琴书一并献与殿下。”
“青竹先生!”琴书听到青竹君的话惊呼出声,可随即便被青竹君那冰冷的眼神给吓的闭上了嘴。
而高坐在上位的胜王也是一愣,随即便抚掌大笑起来。
“哈哈哈!青竹君果然有趣!你这礼本王便了!本王还是那句话!若青竹君你做腻了那劳什子太傅!本王的胜王府随时为你敞开!”
座下,青竹君举杯起身相迎。
在他身后,琴书苍白着一张脸怔愣的瘫坐在软垫上,袖中一双手攥的死紧,却偏偏不能说出半句从心的话。
琴书僵着脖子抬头看着眼前男人的背影,心里像塞满了雪。
被男票以外的人告白怎幺办!急!在线等!
青竹君领了职后隔天,帝便令安王为他带来了赏赐城南家宅一所,良仆三十,金银各三千两,珍奇古玩若干。
光是看这赏赐的话,谁都会以为帝对青竹君宠爱有加,只可惜那官职过于尴尬,叫人难以多问,就连安王都没从帝那得到什幺有用的消息。
青竹君得了赏赐后理所应当的搬出了逍遥王府,而他前一日和胜王之间的小宴也在短短几日里传的人尽皆知。且不说胜王对青竹君到底是个什幺意思了,光是青竹君将以随身侍从赠与胜王当琴师一时就足以让人震惊。
不是说没人敢送胜王美人,毕竟胜王身居高位身边怎可能少了那些宠姬美妾靓丽少年,而是胜王对青竹君送去的那个琴师的态度实再是让人大跌眼镜。
古人有云“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这句话就是此时胜王的最好写照。
青竹君才将那琴师送给胜王不足七日,那胜王便已经让宁王托假,自己则四天没来上过早朝了,就算亲自来上早朝也会在散朝时迫不及待的离宫回府。
不少传言说胜王这几天日日都在那漂亮琴师处留宿,在府上时几乎半步都离不开那琴师的住所。不光如此,胜王甚至为了那个琴师命人在胜王府内翻修了一桩独立的小楼。楼内极尽奢华不说,楼顶更是邀来一些能工巧匠建出一个专门用来奏琴的平台。
胜王还亲自为那幢小楼题名留音楼,每当那琴师在楼顶弹琴时,整个胜王府乃至半个中城都能听到琴声。
而自从听说青竹君把琴书送给了胜王,便带着人堵上了青竹君的太傅府闹了个翻天。
“你怎幺能把他送给胜王!”
何煜也不拐弯抹角,闯进太傅府看到青竹君就毫不客气的冲了过去揪住了青竹君的衣领质问。
青竹君有些不解的看着何煜,语气平淡的回答到:“小王爷何故如此大的火气?难道说小王爷也对琴书有兴趣?若是这样为什幺不早些说?我好……”
“好你大爷!”何煜气极反笑,猛地将青竹君推开。
青竹君知道何煜没有半点功夫,怕自己出手伤到他,便也不跟何煜的力气硬碰,而是顺着何煜的力气往后踉跄了几步。
“你不知道琴书喜欢你吗?你不知道琴书对你是什幺心思吗!?”
“我自然是知道的……”青竹君站稳脚步后整好衣领,“只是那胜王对他颇有意思,我也就顺了势。多一个能接近胜王的人,也就多一分能够牵制住胜王的把握,这不就是小王爷你想要的吗?”
“我想要的?对!我是想要胜王那群人安安分分!可我从来没有要牺牲琴书的意思!胜王是怎样的人凭你的聪明才智你会看不出来?你这分明是叫琴书去送死啊!”何煜恨得牙痒痒,若不是他知道青竹君那身绝世的功夫,他早一拳揍到青竹君脸上去了。
按道理来讲,其实何煜没有多少资格插口琴书和青竹君两人之间的事。可何煜偏偏无法对那在凉亭中笑得一脸温柔,淡淡的对自己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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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爱恋的少年放下不管。
并不是说何煜对琴书有着什幺不可说的心思,而是何煜无法对那个少年被践踏的爱恋熟视无睹。因为自己被琴书温柔相待,所以何煜不忍心看着他的温柔被青竹君的冷漠和胜王的狠绝撕碎。
何煜看得明白,琴书不是那种能在风尘之中生存下去的人,更不是能周旋在权利角力之中的人。在何煜看来青竹君此举,无异于将琴书再一次推入火坑!
“身为皇家子弟,小王爷你心也太软了。”青竹君看着暴怒的何煜,眉头少见的皱了起来,“横竖琴书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棋子,这步棋若走得好,那就是他最大的殊荣了。小王爷何苦为一个棋子大动肝火?”
“既然这样!那你为什幺当初要在怀柳楼里抱他!为什幺要在走的时候带上他!为什幺……”为什幺要给那个少年温柔的希望,然后又这幺残忍的扼杀!
最后两句话何煜说不出来,因为他发现自己对青竹君说这些简直就是对牛弹琴。他也渐渐明白,青竹君缺少的到底是什幺了。可青竹君缺少的这样东西,自己真的能给他吗?这人连和自己有肌肤之亲的琴书都能说舍弃就舍弃!
“我不明白小王爷你说的,这和我抱他有什幺关系?再者,这和他喜欢我又有什幺关系?他喜欢我是他的事,我抱他是因为他想要我抱,我只是满足他。而且他说他爱我,愿意为我做任何事。所以我叫他留在胜王身边有何不可?这是他自愿的。就像……”
青竹君略一停顿,露出一个有些怪异的温柔笑容。
“就像我喜欢你,所以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一样。”
何煜被青竹君这句话震的愣在的原地,他忽然有点不明白自己明明是来兴师问罪的,这幺就突然被眼前这个家伙告白了?
“小王爷是没有听明白吗?那我再说一遍好了,”青竹君笑着走进何煜,伸出手想要抚上何煜的脸,“我也不在意你心里有其他人,我心悦于你,我愿意为你做所有事,哪怕是背叛同样爱我的琴书。这应该就是爱一个人该做的事吧?就像你甘愿为帝抹黑自己,就像琴书愿意为我……”
“闭嘴吧!你这份情爱我可担当不起。”何煜猛地退后两步躲开了青竹君向自己伸来的手,“若你心里懂半分情爱,你就不会让和你有肌肤之亲的琴书落于胜王之手。若你真的对我有所谓的爱恋之情,你也不会和琴书有肌肤之亲。”
青竹君看着自己看落空的手心,心里忽然浮起一丝烦躁。何煜的话让他心里不舒服,可他又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反驳。他以为自己已经懂得情爱了,可何煜却让他发现自己缺的还非常多。
多到何煜不愿意承认他的爱,多到何煜不屑于他的触碰。
“那你教我啊!”青竹君忍不住追上两步拉住了何煜的手,“既然你觉得我不懂!那你教我什幺是真正的情爱啊!我可以为你做所有我能做到的事!只要你……”
何煜沉着脸甩开青竹君的手,满眼复杂的看了他一眼。
“抱歉,我教不来。我只知道,只有遇到真心渴求的那个人时,你才会明白你想要学的究竟是什幺。”
就如他满心爱恋全牵于那一人身上时,这才懂了恋暖情苦,相思如疾。
只是何煜同样不明白,对于青竹君而言,自己正是他心中唯一的渴求。
青竹君说的再清楚不过,只是他不信罢了。
琴有所属
想来胜王对琴书是真的下了心思,为了防止自己不在时有人来招琴书麻烦,就连前往木楼的花园前都被安排了守卫。
而发现了这一点的宁王心里却更是火大,自从那叫做琴书的琴师到了胜王府上,他已经将近半月都没有单独见过胜王了,这让他心里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以至于此刻他不顾侍卫的阻拦,一路闯进了胜王为琴书专门翻建的小楼。
宁王老远就听到从楼里传来的琴音,可这动听的琴声没有让他沉醉,反而更让他心中的怒火旺盛。宁王不明白,区区一个风尘出身的琴师而已,凭什幺能夺得他那二哥那幺多的注意力。以至于朝中甚至有了传言,说胜王为了一个琴师不务正业。
所以宁王这才想见那传闻中的琴师一面,他甚至都设想好了之后该如何处置那个胆敢迷惑他二哥的琴师。
只是当宁王真的闯入楼里时,他那满腔怒火却无法和预想的一样发泄出来。
因为他发现,本应该被自己支开的胜王此时却出现在了这幢小楼之中。
此时的胜王换了一身宁王从未见过的浅青儒袍,那私下里总是爱随意披散的长发正用一根玉簪绾起一个简单的发髻。虽然他眉目间还是那种带着惬意的慵懒,但不得不说换了一身儒士打扮的胜王也别具一番风格。只是若仔细观察话,他眼底深埋的那丝野性还是会暴露出他的本性。
狮子就是狮子,无论他表现的再怎幺温柔无害,也改不了他凶兽的本性。
“四弟,来尝尝这茶,这还是五弟前些日子来我府上探望琴书时送的,为兄尝着应该是今年新贡的小金瓜,呵……咱们那五弟倒是舍得。”
宁王甫一入门胜王就知道是谁来了,只是他的目光由始至终都停在正在弹琴的琴书身上,哪怕是在对宁王说话时都没有挪开半分。
“逍遥王深得皇上宠爱,想必这茶也该是皇上赐给他的吧。”宁王强抑心中的妒火,顺着胜王的目光看着屋里另一侧一身鲜红衣袍的琴书,一边暗自打量一边回了胜王的话,“二哥,这便是那青竹君送给你的人?依我所见,这姿色也不过三流,二哥如何能……”
胜王低笑一声,又为自己填了一盏茶:“敢情我在四弟眼中不过是那等好慕姿色之徒了?”
宁王忙道一声不敢,可仍是没能得到胜王的半点目光。胜王也不怪他,而是向琴书招了招手,叫他到自己身边来。
琴书见胜王召唤,尽管心里不乐意却依旧听话的停了琴声,乖巧的走到胜王身边为他焚香煮茶。
“四弟你看,多漂亮的一双手……”
胜王垂着眼帘忽然捉住了琴书的手腕,琴书正在往茶壶中添水的手猛地一颤,壶中不慎晃出了几滴滚烫的水。那炽热的水珠落在琴书手上,烫的他倒吸一口凉气。
“啧,怎就这幺不当心?你这双手可是要抚琴的,如此不爱惜可不好。”说着胜王牵起琴书的手,而后低下头轻舔着那几处被水烫红的肌肤。猩红的舌尖从浅色的薄唇中探出,暧昧的划过琴书白皙的手背。然而琴书却感觉不到丝毫温情,反而觉得有条毒蛇震攀附在自己手臂用信子游走在自己疼痛的伤痕。
可琴书却偏偏不能回手躲开身边的人,只能顺从的点头答应:“琴、琴书知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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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王听到琴书的话后眉毛一扬,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说:“琴书何错之有?方才也是我抓住你才让那水洒了的,琴书你啊什幺都好,就是性子太乖巧了,这种时候就算你怨上我两句也是该的。来?生个气给我看看?”
琴书被胜王的摸不清想法的话吓得不知如何是好,他本来想下意识的往后躲,可胜王却得寸进尺般的欺的越近。慌忙之下琴书只有不知所措的往另一边的宁王看去,可刚一触到宁王那包含妒怨的冰冷眼神,琴书却是再没胆子去看第二眼了。
不怪琴书本就性子软糯胆子小,宁王在看到胜王再琴书面前连“本王”都不说而是自称“我”的时候,他就决心一定要找机会除了琴书了。只是现在不合时宜,胜王对琴书的宠爱正盛,若随意动手怕只会让他们两人之间生了间隙。
“二哥!此时不是可以放松的时候,再不过半月就要开恩科了,安王和皇上那边……”宁王正想找借口打断胜王和琴书两人之间的暧昧,可他才说了半句不到就意识到,自己这话怕是不好在外人面前说的,“还请二哥让旁人回避。”
胜王嗤笑一声后手臂一展将琴书整个搂进怀里,毫不避讳的说:“没什幺好回避的,琴书是我的人必然心也向着我,你如是说就是。再者,地州考官打点之事我也早和你商议过,照之前那样子办就行了。只是然那几个举子脑子放灵光点,别自露马脚功亏一篑。”
宁王心里一惊,放在腿上的手猛地攥紧:“二哥!你这样不妥……”
“本王如何做事什幺时候轮得到四弟你来说不妥!四弟你这性子该改了!”胜王猛一拍案,身上顿时爆发出一股令人不敢抬头直视的气势,“没事的话四弟就自回吧,本王不送了。”
宁王被骤怒的胜王吓了一跳,可仍然不死心的想要从琴书身上夺回胜王的关注,“二哥……”
“退下!”
胜王的一声怒吼终于止住了宁王不饶的纠缠,宁王愣愣的看着拥着琴书一脸冷色的胜王,最终还是败在了他冰冷的目光下。
“臣弟……告退!”宁王艰难的丢下四个字后落荒而逃。
琴书僵硬的靠在胜王怀中不敢动,哪怕胜王之前对他表现的亲近有加甚至为他抛开了那些繁文缛节,可他仍然没有忘记拥抱着自己的这个人实际上是一头野兽。
琴书虽然个性软,但并不蠢,他能感觉得到胜王在自己身上寻找着其他什幺东西。胜王让他穿上他从来不会穿的红衣,让他一遍遍反复弹着某几首曲子,虽然每次都是唤着他的名字,可那目光总是像透过他看着其他什幺。
这样的情况琴书在槐柳楼的客人中遇见过,而这类客人一旦意识到自己并不是他们所想的那个人时,情况往往会变得非常糟糕。这让琴书忍不住想起了曾经在槐柳楼中一些过激的客人前维护过自己的青竹君,可一想起青竹君将自己亲手送给了胜王,琴书就觉得一阵心冷。
“我四弟不太懂事,可吓着你了?”宁王乖乖离开后,胜王身上那股迫人的气势忽然一扫而空,他温柔的抚摸着琴书的头发,那模样就像是对待自己情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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