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契弟
作者:止宁
苏凌觉得自个儿挺倒霉的。上辈子当个孤儿苦巴巴恋着一个男人原本就够可怜的,今儿穿越了,却被个土匪样的男人霸在房内当什么“契弟”,还被那男人的弟弟——自个儿的“小叔子”觊觎。更倒霉的是恋着的男人也跟着穿越过来,却成了他爹爹。然而倒霉还没到极限,他,他发现他有了。双性种田生子,偶有杰克苏,小受软弱,娘化,各种被狂艹不敢反抗,槽点都已经在文案上了,若看官觉得还可接受,不妨点击。 注意本文1莽壮汉控制欲强攻他人等皆是浮云。不可描述请戳↓
重生之契弟 分卷阅读1
《重生之契弟》作者:止宁
文案:
苏凌觉得自个儿挺倒霉的。
上辈子当个孤儿苦巴巴恋着一个男人原本就够可怜的,今儿穿越了,却被个土匪样的男人霸在房内当什么“契弟”,还被那男人的弟弟自个儿的“小叔子”觊觎。
更倒霉的是恋着的男人也跟着穿越过来,却成了他爹爹。
然而倒霉还没到极限,他,他发现他有了。
双性种田生子,偶有杰克苏,小受软弱,娘化,不敢反抗恶势力,槽点都已经在文案上了,若看官觉得还可接受,不妨点击。
注意
本文1vs1,粗莽壮汉控制欲强攻x软弱美貌小哭包双性受,受君秉持一生一世一双人,所以…其他人等皆是浮云。
内容标签:乡村爱情穿越时空重生种田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苏凌┃配角:戚武┃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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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穿越
木制窗棱上淅淅沥沥的雨,这春雨一下下了三个多月,泡的到处都泛着一股水汽,正值三月,江南的春燕啼得正欢,处处生意盎然。
苏凌躺在暖软的床上望着窗外被雨水氤氲过的杏红柳绿,淡淡地叹了口气。
这是一间古老却甚洁净的旧式屋子,横梁竖栋虽是掉了漆,却并无一点脏污,损毁处也被修补的齐齐整整,看得出主人对它的珍爱,屋内没什么家具,除了睡塌,几张堆叠起来的松木柜,房内仅只有一张巾架,以及一座镶了铜镜的镜台,铜镜年久,边缘处已然有了锈渍,镜台前是个小火炉,暖烘烘的,咕噜咕噜,炉子上煨着的瓦罐冒着古朴的药香。
掀了被褥起身,苏凌披着件巾架上挂着的薄衫走到床边的雕花铜镜前。
镜中的少年相貌姣好,年龄不过十六七,细长的凤目与苏凌互相望着,苏凌对镜中的少年做了个鬼脸,镜中人也朝他做着鬼脸。伸出圆溜溜的指尖,苏凌摸了摸略显冷冰的铜镜,勾勒着镜中人的一眉一眼。
“贱人。”苏凌轻轻的对镜中的人说。
真是微妙。
虽穿越到这边已经三个月,仍旧不习惯这副病怏怏的皮囊,仿若看着他人一般。
苏凌觉得自个儿挺倒霉的。上辈子当个孤儿苦巴巴恋着一个男人原本就够可怜的,今儿穿越了,却穿成个不男不女的双性人,被个土匪样的男人霸在房内当什么“契弟”。
可怜的是自己,竟因畏惧那个男人而妥协了这样的日子。
苏凌是修历史的,他穷尽了脑中关于中国上下五千年的历史,仍旧找不出哪个朝代对于同性恋如此宽容,只隐约记得某些史籍描述,明朝时期福建地区是有着契兄契弟这么个说法的。但毕竟是由于当时福建素有海上丝绸之路之称,海运繁荣,而沿海靠海吃饭的人们都相信,渔船上是不能有女人,在这种迷信的驱使下,水手们无处发泄欲望,便各自结为同性性关系。长者为“契兄”,少者为“契弟”。
然,这里也不差女人,又非沿海,这种类似婚姻关系的“契兄”、“契弟”,不但为这里的风俗、道德、法律所认可,而且崇男风气之盛着实令苏凌这个现代人所想象不到。
“阿昌。”苏凌朝着门口唤了声。
不一会儿木门吱呀一声便进来个憨厚的少年,大约十一二岁,穿着麻布短打,他手里拿着个发黄的馍馍嚼着,见到苏凌唤他,便停住咀嚼,端着一双小兽似的黑漆漆的眼珠子盯着苏凌,“嫂嫂,什么事?”
苏凌听到“嫂嫂”二字,脊梁骨不禁麻了一下,勉强让自己微微恐惧的心暂时安定,虽是畏惧那个野蛮男人,可这憨厚朴实的小孩却不令他感到威胁。
“……现在什么时候了?”
少年咂咂嘴,想了一会儿,
“辰时了吧。”少年似乎想到了什么,又接着说,“嫂嫂醒了就喝点药粥,大哥今日便会回来了。”
苏凌心下一慌,每个月这个时候都是城里药局药的时令,原以为那男人去城里卖药草了,可松上好几日,可不曾想自打上次逃走被追回之后,男人对他的看管更是严格,目光瞥及炉子上咕噜噜作响的物事,那药粥喝了一个月,闻着味道便令人作呕。
“你二哥呢?”
“二哥在屋后劈柴呢。”
苏凌点点头,抓了抓身上的薄衫,便往门口走去。少年有些警惕盯着他,苏凌再度无奈叹了口气,“我就坐门口透透气。”
少年抿抿嘴,他这位刚进门的嫂嫂是他见过的最好看的人,大哥好辛苦才从一大户人家那里讨了来,可这位嫂嫂似乎不愿待在这儿,上次一不注意就逃了,大哥黑着脸找了一天一夜才将晕倒在路上的嫂嫂给找了回来。
苏凌生性爱洁,拿了门上挂着的蒲扇打了打木凳上的灰尘,拎着木凳跨出门槛,在屋檐底下坐着。
屋后果然传来一阵隐隐约约的砍柴声,断断续续,混杂着雨水连绵不绝的声儿,不轻不重的,有些微微的湿气打在脸上,缠绵得让人内心一片慵懒。头很疼,自打穿越过来后一直有这个毛病,那些前世今生的片段不断充斥着原本就孱弱的身子,这样的日子要多久?他要去哪里?
苏凌揉着太阳穴,眼看着视野中的人间,眼眶越加模糊,一滴泪滚落下来。孤苦无依的情绪愈盛,他伏在膝头抽泣了一会儿,突然起身,迅速往屋外跑。
逃,往哪里逃,在这个荒谬的地方左右不是刚出虎穴又进狼窟,愈想愈觉伤心恐惧,被全世界抛弃的心情几乎将自己吞没。
身后模模糊糊的传来一阵阿昌的呼叫声,接着一阵混乱的脚步声,苏凌捂住耳朵,跌跌撞撞拼命地往前跑,完全没有方向,直到他撞上一具温热的胸膛。
苏凌被撞的脑子一昏,险些晕厥,腰立刻被紧紧扣住,苏凌挣扎不过,知道逃走又再次无例外地成了泡影,哭得愈加凄厉,“求你……放我走吧……”
苏凌如同抓着救命稻草一样抓着眼前人的衣角,那人不管他如何哭闹,只一味紧紧扣住他,苏凌疯魔状狠狠咬上了他的手臂,用力到发起抖来,直至口中开始有了腥味,那人也不阻止他,只拦腰一横,将苏凌抱了起来,天旋地转,苏凌又惊又急,加之多日的恐慌,害怕,诸多情绪一上来,人立时晕了过去。
阿昌冒雨跑了过来,“二哥,大嫂没事吧。”
戚文看了看怀中昏迷了仍紧蹙眉头的人,淡淡的说了一句,“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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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你去烧些热水。”
阿昌点点头去办了,戚文突然叫住了阿昌,“今日的事儿不要对大哥说起。”
“……哦。”
戚武黑着脸拎着只野雉回来的时候,二弟戚文正光着膀子在屋檐劈柴,小弟阿昌迎接上来,要接他手上的仍还微微颤动的野味,将手中物事让阿昌拿了,戚武脱去身上湿漉漉的蓑衣一并交予阿昌,“直娘贼的,城里的老儿张也太黑了,药价被压了三成,这般下去可不是办法,啧。”
戚文将挂在脖上的汗巾扔给戚武,戚武接了,抹了脸上的雨水。看见阿昌面有郁色,四处一寻,“你嫂子呢?”
阿昌嗫嚅着,“……吃了药在屋里歇着哩。”
戚武一想起那心尖儿上的人,顿时脸色阴转晴,一早上的不快烟消云散,络腮胡子的脸笑得一朵花儿似的,将袖子一捋,“我看看我的小心肝儿去。”
戚武进屋,正瞧见他的契弟皱着眉触趴在枕上,似乎睡着了,白皙软嫩的脸颊上挂着一颗晶莹剔透的泪珠子,戚武粗糙的内心一下子变得柔软,只想轻轻地将那泪珠子舔了,吞进肚里去。
戚武是个粗蛮的汉子,只觉得愈看愈喜欢,坐在床边端详了一会儿,忍不住拿手摩挲,入手一阵温软细腻,不禁心中一荡,他知道他的契弟身上有多软有多白,余光处又见那人儿领口处的一段白嫩嫩的颈子,上面隐约散布着点点红斑紫斑,那是身下的人儿独属于他的证明,戚武喉咙一阵干,捧着那鹅蛋似的脸儿没头没脑地亲了起来。
……
黑甜一觉,梦里的温柔男人一遍遍吻着他的脸,苏凌,我不结婚了,我只要你,只要你。可真美好啊,苏凌却在梦里哭得肝肠寸断。
那种绝望几乎教人窒息,快要窒息的受不了了,苏凌慢慢的苏醒过来了,几乎觉得眼角挂着泪,抬手一擦,却是没有。耳边传来一阵粗喘的气息,耳垂一阵湿热,似乎被人叼在嘴里。
苏凌一僵,顿时知道发生了什么,心中瞬时恐极,眼前黑压压一个庞大的身躯,多日的梦魇再度重现,苏凌张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只得推挤着压在身上的胸膛,“……不……”一个微弱的气音。
戚武的手游移着渐渐往下,苏凌发着抖,紧紧夹住了腿,可这点微弱的抗争哪里抵得过男人粗蛮的气力,很快,孱弱的抵抗被迅速摧毁,被人用带着茧子的指腹揉弄着那畸形又羞耻的地方,苏凌抖得更加的厉害。
“想死老子了,我的囡囡。”
“囡囡”是这个地方的土话,宝贝的意思,就这么个词儿已使得苏凌全身发冷,如坠千年冰渊。
“求你……”这个自打穿越过来用得最频繁的话还未说全,苏凌便被身上的人扣住后脑,剩余的话被人吞吃了下去,苏凌呜呜的悲鸣,却不敢认真的抵抗,因为他知道,抵抗的下场就是疯狂的蹂躏,一根舌头伸了进来,在他嘴里翻搅,吮吸着他的口液,苏凌恶心欲呕,却只能死死闭上眼睛,承受着那野蛮汉子无度的索取。
戚武满足地喟叹,虽好兄弟肿胀得厉害,可戚武也不打算大白天要他,他可是有一整个晚上呢,他可以用体温将他的契弟弄得粉粉的热热的,如城里胡人卖的绵软香浓的奶羹,此刻戚武只将苏凌双手按在头顶,用牙齿轻轻的叼着他上臂内侧的软肉,另一只手在那白腻的身子上四处游走,享受着这难得的亲腻。
“你好软……”
苏凌一阵颤栗,好容易才强压下来心头的恐惧,使劲的说服自己,轻轻挣了挣,将手臂从他手下拿了出来,转而搂住了那个恐惧的男人的脖颈,用脸颊蹭了蹭男人的胸膛,讨好地,“别……别弄了……我肚子饿了……”
上天待我戚大不薄,戚武看着身下楚楚生怜的人,又亲了一嘴儿,手抚了抚他平坦的小腹,“吃过午了没有?”
苏凌乖巧的点点头,然内心却是惊惧一片。戚武舍不得似的狠狠摸了几把他的大腿,亲了亲他的眼眸,“别老躺着,明儿陪你去田里摸鱼儿,老子给你弄饭去。”
眼看着男人的身影在门口消失,苏凌一下子扑在床沿边上干呕起来,似乎都要把胆水给呕出来似的,半晌后,苏凌脱力仰躺在床上,呆呆的盯着屋顶的横梁,看了好久,半天了心中的一口气出了来。
在能够找到出路之前,他要忍,他受够了这样的日子。
可是要逃到哪里去呢,他这样的身子,这样的环境,苏凌眼前一片乌云盖顶,前途一片风雨飘渺。
【卷一】山花烂漫满人间
第2章乡村之夜
晚饭做的是面条,戚武带回来的那只野雉熬的汤。
汤的滋味鲜美无比,毕竟是原生态的野味,是现代的高产农业生产的家禽比不上的,纵然是苏凌没有什么胃口,也喝了好些汤,但唯独那些面条是苏凌吃不下的,入口但觉粗硬,粉味又特别浓,戚武这样的粗人哪里能做的了多么细腻的午饭,戚家兄弟都是吃惯了的,个个呼噜着吃的很快。
苏凌挑着面条,余光偷偷瞄着对面的戚文,虽说是那个野蛮男人的二弟,性子相貌却是一点儿不符,是个闷葫芦,虽是剑眉朗目英气得很,却终日沉默寡言,很难从他的脸上看到什么表情,此刻他正面无表情的吃着,也不知早上的事儿有无跟那个野蛮男人说起过,那大块头看上去心情不错,似乎并不知这件事,苏凌想着顿时宽了一些心,若是那大块头又对他起了防备之心,不断强迫他,苏凌想起了刚穿过来的日子,顿时打了个激灵。
经过这几天的观察,苏凌摸清了一点形势。
他所在的这个时代应该不是中国的任何一个时代,至少当今当权者并非苏凌认知里的哪一个中国帝王,不过就目前的情况来说,风土人情社会经济方面更偏向于宋朝,他所在的这个村子叫做湖石村,差不多算得上贫困县,女人稀缺,契弟更是稀缺,这个朝代有崇男习俗,加之战乱方才结束,劳动力缺乏,契弟比起女子来说,更是受到这一群湖石村在温饱线挣扎的年轻汉子的青睐。稍有能力的家庭往往是娶了一门契弟,再往家里填一房妾侍。
繁衍与生产两不误,当真是比齐人更懂得享福。
这村子以种植草药维生,每到了季节,便有城里的药庄前来购,村民朴实不善议价,往往是以极其低廉的价钱将一年辛辛苦苦的劳动成果贩卖,周而复始,一日日循环在温饱线上。他所在的戚家是典型的农耕家庭,戚家有上下有四个兄弟,老大戚武,老二戚文,老三戚德,还有仅十二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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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昌。因戚家父母早逝,故都是老大又当爹又当娘地将三个弟弟拉扯大。
那野蛮男人算是村里比较能干的人了,也是村里的主事之一,相当于“村委会委员”,有着十几亩的药田,二弟戚文在村里的护卫队待着,湖石村虽穷乡僻壤的,纷争总是特别多,因湖石村独有生产一种药材“水灵芝”,是别的地儿所没有的,一到水灵芝的旺季,隔壁的几个村子的村民都要寻着事由来闹事,顺手虏去好些水灵芝,有了护卫队,这种事情就少了好多,也因戚文武艺过人被县里的衙门给召去了当一名捕快,算是个好差事,戚文没有事儿的时候也帮着大哥料理药田,共同维持家计,三弟戚德是苏凌没有见过的据说三弟有些出息,考上了秀才,现在城里张老学究处寄读,悉心准备来年的科举。小弟阿昌还是个啥也不懂的小孩,那大块头还算疼惜弟弟,只让着在家拾掇,不让出去干活。
苏凌并非一开始穿越到他家里来的。
他的肉身原是城里一大户人家的庶子,生母乃当家主母一陪嫁丫头,刚刚生下他就咽了气,因大奶奶原先不能生育有过上几年的好日子,不曾想大奶奶求神拜佛还是咋的,居然在四十高龄产下一子,大奶奶本就看这狐媚样的不男不女的庶子不顺眼,忍了好些年气,更何况现今有了这么个心肝宝贝,苏凌原先那倒霉肉身在大奶奶孩子满月的当晚就被赶到西苑偏房去了,大老爷常年在外地当官,也不大管家中物事,或者说他也默许了不男不女的怪物是得不到祖宗庇佑的。
那幼子本就体弱多病,加之诸多打击,闹得后来大病一场,人也痴痴傻傻一年多,眼看着不成了,却被一药农给救活了。
这药农还歹不歹的,钱都不要了,指明了要了他当契弟,否则,那痊愈的最后一贴药便不下锅。
按说苏家家大业大,怎可能受此农夫要挟,奈何这刚好遂了大奶奶的愿,假惺惺顺了一回人情,小孩还没完全清醒呢,就直接被农夫一马车给驼了回去了,拜了堂当起了契弟。
苏凌在上世受了情伤,刚穿越过来的时候正是这具肉身待在西苑奄奄一息的时候,迷迷蒙蒙中第一眼看见那个农夫,只觉得那人目光如炬,死死盯着他如同野兽一般似的要吃了他,苏凌当时正心灰意冷,无论意志还是肉身都几乎处于崩溃的地步,后来的事情都是迷迷糊糊中发生,被运回去,被救活,被强迫,然后到了如今。
逃跑过,刚出村口就被同村的一群流氓盯上,险些受辱,危急之际又被这凶神恶煞的大块头抢了回来,苏凌也就起了妥协的意思,在还没有适应这个世界之前,他所能做到的只能是尽量减少对自己的伤害。
苏凌在上一世是个孤儿,有着自闭症,害怕陌生人的接近,性情最是软弱忐忑,是个被欺负了也只能往肚子里吞的角色,好不容易通过社工会的资助磕磕巴巴努力学习通过调剂考上了省会城市的t大的历史系,也遇见了那个宿命的人,苏凌原本知道自己性向的,他原就是个隐忍而又胆小的,向那人表白几乎花光了他一辈子的勇气。
很高兴,三年苦苦的暗恋在毕业之际终于得到回应,但背叛又来的那样快,苏凌眼睁睁看着他搂着院长的千金却不能上前质问半句,当那人对他说出类似于“我结婚不影响我们之间的关系”这样混蛋的话时,他竟不能反驳半句,这段不能见光的爱情消失的那么快,已经融于骨血的爱恋几乎没有把他摧毁,被卡车碾压过身体的时候,苏凌对自己渺小而又短暂的人生做了个总结,最后他想不出什么词汇,想哭,却什么都不知道了。
好像他的生命总是充满了不如意,只能被动的让人指挥,如同一个没有自主能力的提线木偶。
在这个时代,纵然他来自未来又如何,也还是无法逃脱这个命运。
苏凌看着那个大块头将自己眼前的碗拿过往里瞧,
“吃不下?”
苏凌只得摇摇头,“已经,已经很饱了。”
戚武皱眉,“阿昌都吃了两大碗了,你这样的身子不吃怎么能行?”
苏凌怕他生恼,为难地看着碗里的难以下咽的面条,挑着一条面放嘴里,狠命嚼了几下,下一刻眉头紧蹙呕了出来,“我,我真的吃不下了。”苏凌满脸哀求。
这时闷不吭声的戚文倒是开口了,“他病方好,吃不了太多的。”
戚武低低咒骂几声,又去灶台上舀了一碗汤放他面前,
“你嫂子就是娇气。”戚武将他碗里的面条全划拉到自己碗里,“不吃也得把汤都喝了,老子好不容易才将你养好,可不能再饿坏咯。”
苏凌只得大口大口地咽着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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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的夜来的早一些,夕阳落下才一时半会儿的功夫,暮色已经侵染上了天空,四处零星的灯火,还有家犬呜咽的声音远远传来,远处耕作的农人带着犁耙还有随手捡到的柴火归家,等着他们的是家妇的炊烟袅袅。
喝了一肚子汤的苏凌脸上有了些血色,因戚武知道自己的契弟爱干净,一日不洗澡便翻腾着睡不着,虽一边骂骂咧咧瞎讲究,一边早早地就将热水在浴房备好,说是浴房,却只是靠着厨房用几块方石堆叠的台子,一块大油毡布围了个空间,为了防止洗澡时泥土溅起来,地上还用卵石铺了一层。
见识过了现代社会的洗浴设备,苏凌自是好久才能适应这个澡房,脱去了身上繁琐的衣物。
热水拂过身子,苏凌忍住不去想这身上发生的一切不堪。匆匆洗完,用另一块干布擦拭着自己,擦到双腿间,苏凌迟疑了一下,往那个畸形的地方一瞧,随即不敢再看,快速擦完,将挂着的亵衣拿了下来,要往头上套,穿齐整了往外走去。
才刚刚走出门口,身上一轻,随即被人拦腰抱起,苏凌心一下子跳到喉咙口,耳边粗喘的声音呢喃着,“囡囡,我都三天没碰你了,今晚,你可要给老子乖一些。”
手脚发软,心内犹如一桶凉水泼下,慌乱中紧抓着那莽汉的衣襟,苏凌脑子一片空白。
初春的清寒渐渐消失,屋内温度渐渐上升,羊油灯哔啵哔啵地烧着,他照耀着屋内的一切,古老的床铺剧烈晃动着,吱呀吱呀的,伴随着男人粗喘的气息以及若有若无的哭泣,突然,床帘内伸出一只纤细白腻的手,挣扎着,似乎想抓住什么,却抓不住,只能紧抓着床帘,但随即又被抓了回去。
地上,白月如霜。
第3章小叔子
重生之契弟 分卷阅读4
戚文在屋后劈着柴,这几日赋闲在家,多少要帮着家里料理一些事务,父母早逝,印象起就是大哥带着他们仨弟一起讨生活,虽说自己只是个养的,可大哥皆一视同仁。长兄如父,戚武独自支撑着这个家庭,辛苦的很。他作为老二,确实应当多分担一些。
里屋里又传来一些声音,饶是已经压抑了声,那片片春声还是如同细雨润透大地,弥漫开来,更何况戚文这等习武之人,自是对细微之处的声音愈加敏感,只听见那人用软软的声儿的求饶,床角的吱呀声却是更是猛烈,然后一阵低低的哭泣,接着又一阵安慰,周而复始。
阿昌已去睡了,否则他还得向自己的四弟解释。
大哥一向是明理的人,戚文从未见过大哥这般执念过,戚文心间说不出的滋味。
转眼间劈的柴已经够家里好一阵了,戚文仍是半分睡意也没有,看见厨房的水缸只剩半缸子水,索性拎起了木桶准备提水去。
一桶又一桶,厨房的水缸也满了。
想不出家里还有什么事儿可以做,脑间更是清醒一片,戚文便拎起了屋后的长棍,试了试手,就着月光练起武来。
耍了半个时辰,终于出了一身汗,戚文了长棍,准备冲个冷水澡就回房睡,途经靠着厨房的柴火间,戚文耳边一阵悉悉索索的。
这一阵又快到了水灵芝的季节,少不得有些闹事的来,戚文心内警惕,紧了紧手上的长棍,摒了气息轻轻打开屋门,一个白色的身影缩在墙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