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科学发展观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青律
在此期间,什么苦肉计、瞒天过海、隔岸观火、借尸还魂,全都变着法子上。
由于对心学研究颇深,老爷子对人心的掌握到了可以说恐怖的地步。
这剿匪到了最后,舆论攻势发挥的相当彻底,以至于好几个匪寨不败而降,心甘情愿的任由驱使。
他的第一战,就用一千余民的民兵队伍,杀了七千多个土匪。
等到老爷子讲的口干舌燥,又开始喝茶的功夫,虞璁与陆炳对视了一眼。
他们的心里,都油然生出了敬畏与向往。
王老爷子还是流弊啊。
“别说我,就连杨慎杨大人,当年带领官兵镇压叛乱,也是以少胜多,还没有大的折损。”王守仁呵呵一笑道:“这里头的学问可多了。”
聪明人都喜欢下棋,这棋里步步杀招,才能把人的狠劲都发挥出来。
下棋与用兵,在某些程度上,是完全一样的。
虞璁应了一声,想了想道:“那您觉着,这剿匪之事,最让您受益良多的,是什么?”
王守仁想了许久,才缓缓开了口。
“授之方略而不拘于制,责其成功而不限以时。”
这句话,出自他的一篇奏疏里。
哪怕现在再说一遍,也完全符合情理。
王守仁能在江西无往不利,最重要的,是来自上级的宽松与放任。
无论是军职还是施展的空间,都非常的宽松而自由。
正是因为如此,他才能最大程度的发挥才能,而不至于被制度框死手脚,什么都做不了。
虞璁愣了下,没想到会是这个理由。
“因为这个,您才如此支持改革的么?”他试探着问道:“经部能有这样昌盛的发展,也多亏了您的推动啊。”
王守仁摸着胡子一笑,坦荡道:“正如陛下所说的发展观,万事万物,都在变化之中,若是固步自封,无异于刻舟求剑了。”
“但是,陛下若是有意让执罡军剿匪,还需老将带着陆大人,时刻提点一二才好。”
虞璁略一犹豫,还是坦诚道:“不瞒您说。”
“这次剿匪,我也想去。”
-3-
北平往南,就是冀州。
这中间有高山连绵,几条重要的道路真正能走的,其实所剩不多。
无外乎都是土匪把持要塞,来吞吃财物。
最中间的三座高山,盘踞着匪寨数千人,不仅个个凶狠好战,还都是杀掠的老手。
这方圆几里都没有人家敢落脚安户,也是因为畏惧他们这些寄生虫的存在。
虞璁想了许久,还是决定规制某几种特定的火器,不让他们放火烧山。
这附近的森林太过茂密,没有必要因为剿匪,就毁掉几百年的老树。
他出巡冀州的事情,相当成功的瞒掉了一众文官。
武官们虽然战战兢兢的,可如今被调/教了太多次,也都不敢再哔哔什么。
总共派了执罡军四千兵,五军营两千兵,并不打包围式的人数压制仗。
原本按照从前的规矩,这皇帝出征,要弄个大营坐在中间,其他几军包围着前进。
但是虞璁知道,这么干完全是活靶子等着给人打,索性吩咐将领们瞒下消息,自己只做军师大半,在暗中调度一切。
这三座山虽然都有设哨兵之类的,但毕竟面积太广,总有照顾不到的地方。
六千余名军队直接被拆分成四股,在夜间悄无声息的就翻越而上。
虞璁在出征前连着两个星期疯狂运动,天天跑到腿短,回寝殿就瘫着。此刻他终于能跟上快速拔进的节奏,以中速往高处攀爬。
毕竟是在古代,山路坎坷也没有石阶,他还提前备了皮靴皮手套,这个时候就想当方便。
在出发之前,陆炳虽然有一万个不放心,也被强令着与他分头行事,去带另一支队伍打奇袭之战。
知道靠近营寨边缘的时候,才终于能看见微微的烛火。
虞璁在夜色中拿起了山寨的望远镜,依稀能看见他们寨子和打瞌睡的哨兵。
他转过身,看向另一位提督,做了个手势。
『上焰火。』
他可没忘记,当初差点把自己吓到蹿到陆大人怀里的那玩意儿。
炮仗这种东西,声响大还自带□□的炫目效果,别提有多刺激了。
现在可是八月,有谁能想到会来这么一出?
十五个炮兵抬起准备好的巨型烟花架子,直接就去了与他们遥隔七八百米的位置。
于此同时,这边的小分队更加放轻了脚步声,无声无息的靠近了相反的方向。
大概半柱香的功夫,东边突然迸发出轰炸般的炮火声!
虞璁特意嘱咐过,这烟花架子不要对准天空,而是对准他们的营寨。
所有的火花和爆裂都会引燃这些营房木屋,足够把那些沉睡中的人们轰到尿裤子!
“轰!”
“砰砰砰!”
爆炸声一声比一声来的凶猛,整个匪寨都能看见骚动和议论声,已经有几个小头子带着不少人去空无一人的发声处了。
就在这时,虞璁又比了一个手势。
锣声猛地一响,金石之声在黑夜里极为清晰!
“杀”
“杀啊”
两列纵队直接冲了上去,带着火炮就开始怼脸!
整个营寨如奥运五环般相扣,陆炳他们负责怼掉匪首的脑袋,正所谓擒贼先擒王。
而虞璁这边,则负责造出尽可能大的声响,把所有的火力和注意力都吸引到莫须有的方位上。
果不其然,在炮火的轰鸣声中,那些土匪们被震的根本听不清彼此在吼什么,几百人操刀出来还没来得及看清,就已经被训练有素的五军营兵直接拿下。
虞璁按住跃跃欲试的统领,眼见着这边的厮杀进入单方面碾压的状态,远处营寨的增兵开始往这里赶,他望向另外一个分队,比了个手势。
下一秒上百只被驯过的军犬被瞬间脱了缰绳,如无数支利箭般直接蹿了过去!
左擎苍,右牵黄!
这些烈犬都认得自己人腿上绑的红带子,专咬那些没有盔甲的土匪。
这是山地战,树木杂乱又处处都是灌木丛。
在这个时候,猎犬群的作用简直如马蜂窝一般,无论是追击还是撕咬,都恐怖到无以复加。
所有的叫骂声哀嚎声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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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声都另一处的焰火爆裂声所掩盖,下一刻,西边突然有高昂的蜂鸣之声,红色的焰火猛地蹿到了天际!
虞璁心头一喜,知道这是陆炳那边得手了,已经趁乱要了那大土匪头子的人头!
这他妈的才叫闪电战术!
这些土匪早就习惯了安生日子,官府那边既然好处给够,也不会派人来叨扰,自然没有料到会突然来这么一出。
直到红蓝绿黄四路焰火集齐,那些溃不成军的山贼才终于明白过来,这是早已预谋的官军,来拿他们的狗头了。
剩下要做的,就是喜闻乐见的割与清剿了。
直到八月十五号,皇上才宣布上朝。
文武群官们终于松了口气,心想陛下他终于玩够了,肯老老实实上班了。
又是一天的黎明将临,又是浩浩荡荡的队伍。
虞璁坐在金台之上,看着这熟悉的场景,气定神闲的喝了口茶。
陆大人还在三大营里继续整合军队,没陪他来上朝,不过也无所谓了。
鹤奴把第三代加强版的大喇叭准备好了,也安安静静的陪在皇帝的身边。
鸿胪寺官早就听说了消息,还是没唱名让人进奏。
徐阶一瞅这情况,心里就有了几分底。
皇上怕是……又想搞什么事情了。
虞璁先让虞鹤上前哔哔几句开场白,然后自己再纡尊降贵的从龙椅上下来,接过喇叭,开始训话。
“朕之前的十几天里,都不在京城之中。”
“因为,朕带着执罡军,直接从蓟州打到了通州,把京畿一带的几个盘踞的匪寨,全部都一锅端了。”
此话一出,文官们纷纷惊愕的抬头,有的老臣当即涕泪交加,不知道是喜是悲。
“在你们议论朝政之前,朕只问你们一句话,”虞璁站在高处,神情冷漠:“不上朝的两个月里,这处处都秩序井然,效率反而高了不少。”
“那么上朝与不上朝到底有什么分别?”
徐阶神情一僵,直接扭头去看杨一清。
皇上这是要罢朝了啊!
从前辍朝也有辍朝的规矩,但都与喜丧有关。
可皇上这意思,是明明白白的要废掉早朝了!
虞璁心里清楚,这有些死板而且不讲道理的老臣,其实根本不关心他的理由是什么。
不过这两个月里,这些人被明着暗着全都摘了出去,根本没剩几个。
正因如此,直到皇上把废掉早朝的政令讲完,底下都安静如鸡,没有人敢开口议论,只有一片沉默。
看着这些人终于明白什么叫臣,什么叫君,虞璁相当满意的点了点头,开始汇报军功。
军功的宣讲,以后完全可以拿到中央会议和知声堂里双重宣布。
最好等哪年国庆的时候,来一出大阅兵,让百姓们看看当今的国力竟强盛至此,恐怕也会更放心的往来各省,带动经济的交流和发展。
这一次围剿,从通州到冀州一带已全部清点干净,无阵亡战士,只有少数人中了流矢而损伤。
在这一过程中,虞璁顺道和陆炳驾着快马,去巡视了附近的田垄和小城镇。
他要一点点的用自己的眼睛,来看清还有多少事没有做。
皇帝在宣告功绩之时,台下的人也心思各异。
张璁早就被教训的直接灭了威势,不敢再为威作福,只老老实实的上下班,所有受贿之物都已经吐回了冥思库,也总算被放过了一马。
郭勋这次站在武官之中,也温顺的犹如家犬,没有半分僭越的神情浮现在脸上。
至于杨一清和王守仁,都扬起了头,微笑着注视那个年轻的帝王。
他们信他,信他所说的一切。
下朝之后,虞璁总算是松了口气,又瘫回了龙椅里。
佩奇叼着一只麻雀经过门口,一见主子回来了,忙不迭蹿到别处去,生怕被骂又在乱吃东西。
“陛下。”虞鹤给他递了杯茶,由衷的感慨道:“您这真是瘦了不少。”
别说肚子上的赘肉了,他这一路跟着行兵打仗,骑马爬山,高强度的运动把肌肉都锻炼出来微微的形状,整个人都看起来干练而又神。
虞璁嘿嘿一笑,接了茶道:“那再来块点心吧,想吃莲花糕了。”
他一面望着鹤奴离去的背影,一面开始思索,下一步要做什么。
这十里八方的土匪,自然都要跟着倒霉的。
他们都跟木桩一样,即将迎来各种部队和新式火药的炮轰,除非提前听到风声,能一早就跟官府投降认命,不然哪天睡着觉也能被炮仗给震到天上去。
练兵的猎物有了,还差点什么。
虞璁握紧茶杯,眼神深了几分。
他缺的,是藩王手里兵。
京中如今只有八万军队,从前的二十万强兵都被自己的混蛋祖宗们给糟蹋了。
现在百废俱兴,人口还在恢复之中,根本不可能再强行抓壮丁,这样会耽误农耕。
当务之急,就是完成一波军队的再分配。
等洗牌结束了,再来决定这打牌的法子。
去征回河套,自然要晋王手里的兵,但那个不急。
当下,是以京城为中心的,最近的七个藩王手里的兵。
不仅如此,这员工多了,还得自己来发工资。
那么新一波的征敛,自然不能从京城里的富户和官员手里拿。
薅羊毛薅多了,羊也会急的。
他沉默了许久,待鹤奴把好几碟糕点都端过来了,才开口吩咐道:“把兵部尚书叫来。”
“告诉他,朕有很重要的事情,决定今天就开始做。”
半个月后,几个藩王还在睡梦之中,就被敲门和鸣锣声直接惊醒!
“报瓦剌来犯京畿,已杀至通州,急需援军!”
“臣奉帝命兵还京,违者斩!”
第43章
“什么?!”
宁王猛地往前走了一步,对着那陌生的将领道:“已经打到了北京?!”
黄将军将谕旨一抖,给他亮明了玉玺的红印,以及清清晰晰的每一个字。
“怎么会这鞑靼的军队,是从哪里来的,竟然直接就杀到了北平!”
“陛下声明,为防止藩王趁机作乱,此刻单令您一个藩王支援军队,由微臣将其带回作为援军。”黄将军语气急促,根本不给他反应的时间:“宁王殿下,请吧?”
虞璁坐在龙椅上喝着茶,虽然心里还是有几分忐忑,可还是强迫自己再淡定一点,不要在面上露出半分的慌乱。
这京城好得很,没有谁来叨扰。
但是如果是圣上撒谎来一出‘狼来了’,谁又敢如何指责呢?
他想的极其周到。
首先这晋王封地附近的军队,必然会起疑心,所以要说鞑靼是从河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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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向袭来,并且已经危在旦夕,不给他们多盘问和侦查的时间。
相对应的豫王附近也要封锁消息,极力控制好人流往来,并且说鞑靼的军队是从西北而来,并没有经过河北。
更重要的是,虞璁并没有透露每一个藩王到了消息这件事情。
人要说谎,就要把话说得密不透风。
如果要一个接着一个的圆谎,那必然会出篓子。
他当时拉着杨慎杨一清这帮老狐狸想了蒙古军队入侵的四条路线,还有对应的军力情况、厮杀惨况,全部都拟好之后分作四份,交给不同的高级将领,千叮咛万嘱咐,就是为了让他们能合格的演这一出。
哪怕有一个藩王不从,都完全无所谓。
因为消息被快马加鞭的送去时,每一个藩王都以为皇上只找了自己。
虞璁特地算过,这些将领都被嘱咐到的当天就带兵回来,而藩王之间哪怕能够互通有无,那也得至少骑马三四天才能够见到对方。
这个计策,他之所以有信心,是因为历史上的嘉靖本尊,就这么做过。
但当时……确确实实,是被鞑靼围城,危在旦夕。
那是在嘉靖二十一年左右,严嵩有意抬举仇鸾为山西总督,谁想到那个草包放跑了前来掳掠的鞑靼,让他们从大同杀到接近京城极近的地方。
文臣向来不知战争的惨烈,有些其实也懒得计较死了多少人反正和自己没有什么关系。
当时的严嵩是百官之首,他结党营私之余与夏言争斗不休,此刻竟说出了就让他们杀完走人的法子。
而就在这一刻,徐阶挺身而出,说俺答他们送上来的公文不符合礼仪,让折回去再修订一次。
就在蒙古人老半天劲改程序文章的时候,附近藩王的援兵及时赶到,把这帮龟孙子又赶了回去。
虞璁这一步棋,极险。
但是哪怕有人识破,有人为之震怒,他都毫不畏惧。
因为最重要的,就是先手。
这一步棋走下来,第一挡住了藩王领兵入京,第二可以割军队,第三,还打了信息差的战术。
现在要等的,就是将领们割胜利果实,把军队都带回来。
这个时候,谁的马快就格外重要了。
鹤奴依旧不敢怠惰,在东殿应付着各路文官没玩没了的质疑和要求,而陆炳已经领兵进入备战状态,时刻小心着有突发的意外。
虞璁坐在龙椅上,前所未有的渴望无线电的技术。
但是眼下连第一次工业革命都没有开始,要等到电力的发现和相关创造,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
但愿自己老去的时候,能看到乾清殿的上空挂了个交流电电灯泡吧。
“陛下陛下!”李承勋突然急匆匆的冲了过来,高声道:“陛下肃王带着军队已经快抵达京城了,眼下该怎么办!”
虞璁神色一凛,猛地站起来道:“你再说一遍?他为什么会过来?”
“臣是特意自己带兵去请的肃王,可是殿下他执意违旨,说要自己过来辅佐皇弟,就直接带着军马全都过来了。”
“斥候说他们的军队什么时候到?”虞璁寒声问道。
“还有半天左右,天色将暮时就到京郊了!”
为了传递这个消息,斥候的快马直接被跑的累死,就连李尚书也是疾跑而来,现在气都喘不上:“陛下……怎么办?”
这可是一出烽火戏诸侯般的荒诞之事啊!
“你镇住!不许乱!”虞璁冷声道:“他们有多少人?”
“陛下,应该有两万有余。”
“那就直接把八万的军队全部摆在京郊,严控禁止百姓出京。”虞璁眸子一缩道:“在肃王前来之时,要上下灯火通明,气势必须摆出来!”
“来人给朕更衣!”
肃王已经四十六岁,此刻带着军队疾驰行军,越往前行心里越觉得狐疑。
他可是打过仗的人。
这如果真的有鞑靼侵犯北平,怎么说附近一路能看到逃难的百姓,或者被劫掠的村庄。
他刻意多绕了一段路,在李尚书所说的入侵路线附近擦边而过。
这样既不会与蒙古的军马正面相撞,却也能勘察下基本的情况。
没有。
国泰民安,所有百姓的脸上都茫然而无知。
难道说那个毛都没长出来的小皇帝在诓本王?!
肃王喉头一动,在内心否掉了这个想法。
怎么可能如果真是如此的话,那其他藩王到这个消息了没有?
还有,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如果单纯只是跟自己一人这么乱来,那其他的藩王肯定之后会到消息。
等等这一切可能都不是玩笑,而是一个局?!
他猛地一扬马头,却不敢停下来。
这个时候再回封地,等于自寻死路。
圣旨上说的清清楚楚,要把军队交给李尚书作为援兵,并且自己不得擅自离开封地。
现在已经离京城颇近,如果再折返回去,必然坐实了自己违抗圣旨的情况。
这他妈的就很没办法了。
皇上乱来,可是除非自己造反,没人敢制裁那混小子。
现在自己也乱来,回去往前走都可能是一条死路,搞不好还有其他藩王和他串通一气,早就领着兵去了封地里,等着来一出瓮中捉鳖。
“殿下?”一旁的谋士不安道:“还往前走么?
肃王抬起头来,看着黄昏中的如血残阳,咬牙道:“走。”
越往前,越能听见依稀的号角声。
他突然感觉哪里不对劲,眯了眼睛试图看的更清晰一些。
怎么好像……有很多的军队都在那里。
难道都在等自己吗?
这件事情从爆发到现在,无论是李尚书还是他自己,都没有给自己留太多思考的时间。
听说京城被围困之后,肃王就不敢再拖延时间,毕竟一旦亡了国,皇帝被擒被杀的话,他们这些想过太平日子的也好不到哪里去了。
可是现在已经能看见京郊的军队了,肃王的心才后悔起来。
哪怕出发之前多想一会多思考哪怕一炷香的时间,也不会有现在这般进退维谷的情况!
悔不当初!
-2-
两万余人的军队到了放缓速度的号令声,开始放慢脚步靠近京郊。
肃王御马在最前方行路,一眼就看见了极为奢华而又大气的御驾。
前后有金伞金盖,还有两列仪仗两列护卫,长毯虎皮龙椅一应俱全。
那个年轻人穿着锦绣灿烂的龙袍,正坐在全军的正中间,显然在等待着自己。
什么意思?
肃王愣了下,终于勒了缰绳,缓缓的停在了军队面前。
皇帝他坐在五军之中,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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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就算想要接近他,身后的这一溜军队也是必然不可能跟着进去的。
“肃王”李承勋尚书飞驰而来,伴随着白马的一声高嘶,直接在马上拱手道:“若要面见陛下,还请只身一人前去。”
若陛下是在皇宫之中,肃王也好意思带着马强闯入城,质问下这货到底要搞什么。
可是现在,五军上万人明显都严阵以待,无数双眼睛都盯着自己。
他感觉是三大营的禁军全部都出来了,怎么可能会容忍自己乱来。
“……好。”肃王咬牙道。
盾兵们整齐划一的分开,露出了一条小径供他们二人策马前行。
待到了那仪仗队前,李尚书从容下马,示意肃王也跟着自己前去。
肃王心里还记挂着自己的两万军队,此刻只强撑着控制好每一丝细微的表情,气势汹涌的大步走了进去。
“臣,拜见陛下!”
他低着头,没有看清这个素未谋面的皇弟。
余光只能扫见,他龙袍上繁复的金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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