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礼拜,舅舅用坏了我的女朋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松晗
可能是人在生病的时候,各种情绪都来的更为脆弱。这情动一吻,我才后知后觉,一日不见,还真有点想他。有首歌怎么唱的来着:“这世界只有一种乡愁,就是你不在身边的时候。”
漫长的深吻后,祁洛才肯放开我,抵着我的额头,蹙眉道:“还在发热。”顿了顿,又道:“这短时间瘦太多了,回家炖点猪肘子给你,以形补形。”
“滚吧你,少拐着弯子骂人。”我嘴上这么说,还是忍不住用手去抚他的眉头,道:“还不是……被你他妈亲的。你少拉着我做运动,我就长回来了。”我在“做运动”这三个字着重强调了语气。
“行啊,下回你别再求我说‘舅舅你到底干不干我’、‘舅舅操我这里’、‘舅舅你快进来忍不了了’。”祁洛用一种背诵课文的平板语调陈述完,嘴角一斜,眼角眉梢尽是惹人遐想的狡黠和揶揄。
太鸡巴发指了!这些话我平时压根说不出口,明知理亏,还被他调戏了个大红脸,只得伸手作势要揍他。
“你到底有没有去看病,为什么不在家里休息?”祁洛把我的手按住,拢在胸口道。
“又不是纸糊的,没事还不能来上班了?我尽心工作,你还不满意了?”我避轻就重道。
祁洛看了看我,指腹轻轻抚摸我的手背,又碰了碰我的脸,道:“那好,再去一次医院,我亲自监督你。”
现在将近快8点半,时间不早了,我刚想拒绝,他又补充道:“你既然知道会传染……”他抚上我的嘴唇,语气中有些狎昵,道:“就好好配合。”
我学着电视剧里霸道总裁的口吻,挑起祁洛的下巴,道:“你这个小妖,真是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那我就勉为其难跟你去一趟医院吧。”
“真是欠拾了。”祁洛扬了扬眉毛,笑的轻松了许多。
别的不心疼,我就怕他工作太累。我捏了把祁大爷的肩膀,道:“张维这事,你打算怎么整?”
“我没这么闲,全权交给张海丽。本来也就这么打算。”他一抬手,又习惯性地皱了皱眉,道:“张维这个性格不太懂事,让张海丽来磨一磨,最合适不过。”
其实我知道,祁洛身边有心之人多了去,他对于张海丽平时在底下作威作福的事迹都一清二楚,只是不多干涉罢了。要在手下这么多吃饭的人之间,把握制约和平衡,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还挺考验双商和力的。
我和祁洛有一个默契,工作便是工作,在工作时间,我和他就是领导和下属,没什么纵容和余地之说。下了班,回到家,该怎么同流合污就怎么水乳交融,他也不会拿领导架子来压我。
至于管理层之间的决策和龃龉,我从不开口多问,只是今儿见张维这样,偶然想到了初入公司的自己,和每一个在她手下被欺压的畜生不如的同僚们,一时略有愤懑,这才随口提了两句。
当boss当到他们这个级别,实际上看人已经很准了,很多事只需要说两句,领导就把你几斤几两摸得透透的,顺带还在心里算一笔账,你这人能为公司带来多少益,能在同事间起到什么作用。
能上来的就提拔,扶不起的就放着,祁洛虽看似对下头的小卒小将不声不响,心里那杆秤早就端的平平的。我虽有打抱不平之意,也不便表露太多立场,没准届时出个什么破事,还影响了我俩现在这种难得和平的关系,那就得不偿失了。
我从他腿上起来,笑了笑,道:“祁总,那咱们下去取车吧,一会看完病,应该还来得及回家看一集晓松老师。”
第14章/病院乌龙星期五
当今中国社会,最不缺人气的地儿有俩,其一是火车站。前几天,我和祁洛一起看了河正宇的《黄海》,结尾的时候,河大叔的老婆提着行李,独自走在空无一人的延边火车站,左右顾盼,望眼欲穿。
我看着手机上豆瓣的一条短评读道:“这个故事想告诉我们,不要轻易贸然出国找老婆,老婆早晚是会回来的。”
“是男主死前的幻觉,”祁洛的玳瑁金边眼镜在屏幕前有点眩光,指了一下河叔的满面鲜血绝望的脸:“你看,中国哪个火车站是没有人的。”
我当时“噗”地一下笑喷,心说我们祁总这种一辈子没怎么坐过火车的太子爷,反倒对社会的认识非常深刻嘛。
其二,便是医院。离我们公司最近的二医院,虽然在全国闻名遐迩,但几十年来始终坚持在那几栋破旧的独栋小楼看病问诊,导致巴掌大一个挂号大厅前,常年汇聚着各路牛鬼蛇神,从医托票贩子到举横幅闹事的患者家属一应俱全。
我们下车的时候,差不多九点,急诊室门廊前密密麻麻坐了一圈人,凳子坐不下了,便有不少人席地而坐。一个年轻的母亲正抱着自己的小孩儿,从编织袋里拿出一瓶瘪了的农夫山泉,往孩子嘴里喂水喝,小男孩嘴一偏,母亲的发髻被拉散了,水洒的满身都是。
听着那个母亲用方言呵斥儿子的声音,每次看到这种场景,虽然置身人海不心生烦躁,但总能再多出几分悲悯又抽离的况味来。
祁洛拍了拍我的手背,道:“我去挂号,你在这儿等一会。”他指了一下刚刚空出的一个座位,便转身走了。
旁边一个穿着跆拳道服的小朋友也正瞅着那座位,听见我和祁洛的对话,抿着嘴一脸翘首以盼地看着我。
这小孩大约四五岁,生的白净可爱,薄薄的单眼皮,见人也不怕生,我不禁有点喜欢,道:“小朋友,你坐吧。”
小孩过来拉我的手,道:“叔叔我们俩一人一半就好。”
这么懂事的小朋友,快给我来一打。我带着他在座位上坐下来,道:“你妈妈呢?”
“我一个人从少年宫坐车来的,妈妈还在路上。”他有点得意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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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黑溜溜的眼睛亮亮的,又举着手里一个硬币道:“我已经会坐公交车了。”
我俩这一小一大刚闲聊了两句,一辆出租车停在医院门口,发出一声尖锐刹车声。车门一开,从上面滚下来一对穿着婚礼礼服的新人,新郎怀里还抱着穿着紫色纱裙的伴娘,新娘陪着揣着裙摆。
那伴娘眼睛紧闭,面色如纸,身上的呕吐物沾的到处都是,手脚都在不停地抽搐,一股浓重作呕的酒味扑面而来。
新郎新娘一边跑,一边大喊道:“医生,来人啊,救命啊!”
“这是结婚酒喝高了?”冷不丁,我身后窜出来一个穿着白大褂带着口罩的老头儿,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浓眉深目,一对招子炯炯有神,一看就是二医院扛把子级别的大教授。
新郎跑的汗如雨下,苦着脸道:“这不,结婚一高兴,劝了几杯就……我们也没想到,我们不是故意的!”
老头儿赶上前,按了按伴娘的人中,又翻起眼皮看了看,虽然我不太懂,但眼见已经是进的气多出的气少了。
“重度酒中毒,快送进去。”老头的镜片下隐隐投下谴责的目光,道:“要是有意外,你们都要负刑事责任。”
“不会吧?这么严重吗!啊!”
“怎么不会?不过就是判多几年还是少几年的问题罢了。”老教授“啧”了一声,“怎么还在这磨蹭?!!”
这对新人年纪都挺轻,跟我差不多大,一听都傻了,新娘当即就捂嘴哭了出来,新郎跟着护士把人往担架上送,一面呜呜咽咽。
整个外廊的病患和家属一致注视着他们,小孩和成年人的哭声混杂在一起,护士呵斥的声音和担架车轮在瓷砖上碰撞的声音交织,如同播放到高潮迭起时被突然掐断音源的的电影,只见屏幕上的演员表情夸张投入,观众却一脸漠然难以感同身受。
直至这一路人马的背影在走廊尽头完全消失,老教授才将那责怪的眼神回,转头对我和跆拳道小男孩怒其不争道:“现在的年轻人啊,一疯起来,都是一群孽障!”
我感觉他连带我一块儿骂了,有点悻悻地把看热闹的心思缩回来,刚想打开手机玩阴阳师,那老头对我旁边的跆拳道小子道:“小朋友,舌头伸出来给我看看。”
毕竟人家妈妈还在来的路上,我忍不住打断他道:“医生,你不用回去坐诊吗,我看那边还挺忙的。”我指了一下急诊室进进出出的人流道。
“我今天晚上在住院部值班,出来散步溜达。”老教授横了我一眼,道:“找我看病的人多了去了!我正骨一次五千块钱呢!”
“啊,是我有眼不识泰山。那好吧,您继续。”我讪讪道。
“啊”小娃儿见我没有异议了,便配合地伸了伸舌尖,老教授眯着眼端详了一会,道:“身体不错,营养均衡,长得很好,没什么问题。”
又转头瞪着眼对我道:“快,该你了。”
我拿这种长辈没辙,只好也吐出舌头,心说祁洛千万别这个时候来,看到我这个蠢样。
“恩,舌苔不重,侧面有斑点……”他命我转过身去,又检查了一下我的脊椎,按了按我的腰椎道:“小伙子,你的问题有点多啊!你脾虚,血余气不足,所以汗毛重。”
说我亚健康我认了,说我汗毛重,我不服,毛发不是一个男人的标志吗,又不是任谁谁都像英俊一样,为了穿小裙子还脱毛。
话虽如此,面对这种养生狂魔专家,最快让他安静的方式就是不断地赞美和认同,我马上道:“那,大师,我该怎么补气?”
教授闭了闭眼,一副非常满意受用的样子:“这个嘛,你……”
“救人啊!!快来人啊!!!”又是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叫打断了我们仨的养生座谈。
我一抬头,只觉一股腥风迎面扑来,一个彪形大汉背着一个满手是血的男人,裤腰间还别着把血糊糊的菜刀,从侧门旋风般地冲到了我们面前。
我尽顾着关注祁洛回来的正门方位,一下子这么大的块头冲到我面前,我心中只有俩字:李逵!
老教授十分沉着冷静,一个闪身,躲到了我后头,伸出头去对大汉道:“怎么了,伤哪了?”
那大汉满身是血汗,身上的男人闭着眼睛,一动不动,也不知是死是活,浑身被血映衬的白的吓人。我怕吓着孩子,连忙去挡,没想到跆拳道小子也有股子超乎年龄的淡定,一把抱住了我的大腿,露出半边脸来悄悄观察。
李逵瞅见医生,作势要跪下来磕头,背上那人更被他颠簸地吐血,老教授连忙拦住道:“快说正事!”
就这么,我身上挂着的一老一少,隔着我,开始跟李逵展开了艰难的对话。
李逵道:“伤着手了!大概,大概,肚子上也有伤!”
老教授道:“怎么伤的?”
“我砍的!”一语既出,他身边的人都自动后退了三米。
李逵没有丝毫地察觉,还粗着嗓门嘹亮道:“我一生气,就……医生你救救他吧!我知道错了!我已经后悔了!!”
老头还未表态,李逵背着的那个男子,颤颤巍巍伸出手,一把抓上了我前襟,道:“救我……把他,抓起来……”
他手臂上的伤处深可见骨,白色的筋肉都被砍的豁了,这么一动更是血流如注,我被他抓着都懵了,不知道该担心伤员,还是心疼我的衬衫。
这老教授虽然怂,但是还挺有眼色,忙不迭掰开那男人的手,指着旁边大门道:“快快快,没砍到大动脉,进去缝针输血就好了。”
李逵一迈腿,那把杀猪刀便“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吓得老头和小男孩抓我抓的更紧。
“叔叔,你的刀掉了。”小男孩一面拽着我的裤脚,还想伸手去捡那把刀,被我一把拽住。
“送给你啦,拿回家削铅笔吧。”李逵急匆匆背着人,头也不回道。
剩下我们仨面面相觑了一阵,老教授长叹一声,道:“现在的年轻人啊……”
“都是孽障。”我替他说完了剩下半句。
正想着祁大爷怎么还不来救我于水火之中,手机“吱”了一声,祁洛的微信来了:总部那边有点事,我出去打个电话,别着急。
我心道:不急,不急,您慢慢,你不在错过了好多年度大戏。
跆拳道小男孩看着自己的天翼小手机,也默默叹了一声,腮帮子鼓鼓的,道:“我妈妈说她堵在路上了。”
“别担心,叔叔在这儿陪你。”我摸了摸他毛茸茸的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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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男孩摁了会自己的手机,又放好进了青少年宫的小袋子里,转头看着我们身后的自动饮料售贩机,过了一会儿,又将脸移了回来,眼神有些失落。
我猜他是想买喝的,又怕身上钱不够,便故作轻松地伸了个懒腰,道:“好渴啊,不知道哪种好喝,你给推荐推荐呗。”
“嗯,这个!我超喜欢。”他指了指其中一排的波子汽水道。
我笑了笑,掏出钱包准备投钱,老教授也蹭了过来,幽怨道:“老人家也好渴啊,哎,现在的年轻人啊……”
医生办公室里不是多得是上等好茶吗?现在的医生都这么不矜持了吗?我被他这等行为惊得汗颜,只好道:“大师,您想喝啥,方便跟小的透露一下吗?”
“健康的就行,要求不高。”
我想了想,又买了一瓶东方树叶。把两瓶饮料递给一老一小,小男孩有些喜出望外,眼睛亮晶晶的,道:“等我妈妈来了,让她把钱给你。”我忙摆手说不用。
“哎,是凉的,好久没喝过凉的了。”老教授正欲伸手去接,突然在我身后看到了什么,脸色一变,道:“小伙子,饮料先放你这,老头子下次再喝!”说着就一溜烟朝医院外跑了。
“别跑!死老头,今天不抓到你我不姓李!”我懵逼地一转头,两个穿着绿色防护服的护工从我身边跑过。
他们身后还跟着个护士,护士小姐瞟了我一眼,难得停下脚步,撸着袖子叉着腰解释道:“这我们房里的病人,有老年痴呆,疯疯癫癫时好时坏的,没事就爱瞎跑,偷医生的白大褂穿,没吓到你们吧?”
“……”我摇摇头,道:“没事。”
这几人走后,我和跆拳道小娃大眼瞪小眼对视了一会,他捧着波子汽水,开口道:“我就觉得这个爷爷不太对劲,一直神神叨叨的,不知道叔叔你为什么一直要跟他说话。”
他娘的小崽子,刚才不见你这么机灵!我一哂,捏了把小男孩的脸颊,道:“你不会也是从小儿科偷跑出来的吧?”
“叔叔,你见过小儿科的病服是道服吗?”小男孩躲开我的魔爪,对这个问题很不屑的样子。
这才半小时不到,我脚下多了一把菜刀,胸前一个血手印,手里还拿着一瓶波子汽水和一瓶东方树叶。这就好比玩游戏的时候打boss,结果boss掉落的不是装备,全是没属性值1金币的道具。
不行,不能我一个人受骗!我看着这些意外获,沉思了一会,心生一计,对孩子道:“刚才跟我一起来那个叔叔,你觉得怎样?”
小男孩想了想,认真掰着手指头道:“好帅,好严肃,有点怕他。”
“那我们一会儿跟他开个玩笑,让他不严肃一把,怎么样?”我招手示意让小孩儿靠近些,比划道:“等他来了,你就这般这般,我再那般那般……。听懂了吗?”
“没问题。”小孩特别机灵地一笑,道:“我懂的!”
我对我们间短时间培养的革命友谊甚为满意,道:“好好好,待会还想吃什么,叔叔给你买!”
大约过了不到五分钟,远远见祁洛那身深色衣服过来了,丫身材就是好,大长腿穿什么都好看,走在路上就是行走的衣架子。
小朋友见我发着呆,忙道:“哎,来了来了。”
“ok,就按计划行事!”我把眼睛睁开一条缝,用嘴型道。
“叔叔,你,你还好吧!快来人啊!”小孩儿一脚把那菜刀朝祁洛那个方位踢开,扑到我身上带着哭腔道。
我靠在椅背上,缓缓伸出手,手上还带着刚才蹭的血迹,按住胸口的血痕,做出一副弥留状。
祁洛瞅见我俩,一张小脸被吓得煞白,三步做两步冲到我跟前,道:“顾?”
我看着他惊慌的样子,心中笑的要死,还要竭力绷住,气若游丝道:“祁洛……咳咳……我好痛……”
“怎么,你哪里受伤了?”祁大爷拼命抓着我的衣服检查道。
“我,我被捅了一刀……”我对着地上的杀猪刀偏了偏头,道:“我可能……我不行了。下半辈子,没有我,你也要……好好活……偶尔清明节,要记得,来看我……”按照我们之前的演习,小男孩“哇”地一下,又抱上了我的腿。
“……”祁洛摸了摸我的额头,叹气道:“好,我知道了,我一定娶八个小姨太,替你好好活。”
敢情在祁洛心里就是这么计划的,我一怒,拿眼去横他,“你他妈,竟敢娶八个???”说完我又想着自己还在生死一线的弥留之际,连忙补救着去捂心口。
“少了?”祁洛瞥了我一眼,悠悠道,“那就十八个。”
妈的,竟然这么快被看穿了,老子还没爽够!正尴尬地想着怎么接话,一个护士出来道:“1036号,顾!”
我一听到我了,连忙从京瘫恢复成正常状,若无其事对祁洛道:“哥哥刚才跟你开个玩笑。走,看病去。”
祁洛点点头,冷漠道:“恩,我知道,你开心就好。”
屁啊,你就傲娇吧你。我睥睨了他一眼,心中不屑道。祁洛刚才走过来,看见我第一眼,那个表情,是演技再高超的演员都模仿不来的。
这么折腾了大半宿,看完病开完药打完点滴,期间又跟小男孩和他妈妈道了别,本想着回去车上跟祁洛好好说会话,实在撑不住,又靠着车窗睡着了。
本来一路颠簸的不行,头净往玻璃上磕了,后来有一双手将我的带了带,我一转,靠在了祁洛的肩膀上。
“到了吗?”我迷迷糊糊睁开眼睛,蹭了一把嘴角的口水道。
“嗯,回家睡?”
我半磕着眼睛,糊里糊涂下了车,正瞅着四面八方都一个样的车库,寻思着哪个是我们单元。祁洛背对我,侧头道:“我背你。”
我被他这般难得的殷勤吓了一跳,下意识就是拒绝,道:“我又不是小姑娘,一百几十斤的,累死你。”
他转过身,看着前方道:“很多次你在我车上睡着了,我都想背你上楼来着。”
这话说听的我心一动,跟掺了红糖的酸奶似的,又沙又甜。我不禁搂住了祁洛的脖子,道:“很多次?从什么时候开始?”
其实我就想问,他到底什么时候开始对我心怀不轨的,我自个是一点知觉都没有。好奇老久了,一直没好意思说。
“从你年轻的时候。”祁洛语焉不详地回了一句,背着我往电梯那边走。
“年轻的时候?什么时候?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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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想趁热打铁追问几句,一个手里拿着大红折扇的阿姨过来,一脸狐疑地看着我俩。我连忙闭了嘴,这才意识到,这个小区住的大多数都是我们公司的同事,要给人家撞见了,像什么话。
我摸了一把祁洛的脖子,道:“要不你放我下来吧,没准一会碰见熟人。”
他手劲儿更紧,道:“没事,到电梯也没多远。”
从我这个角度,可以见着祁洛光洁的下颌,突出的喉结,修剪的适度的鬓角。我家祁洛就是好看,前前后后忙活了一天,其他人都累得跟瘫狗似的,就他还刚从冰箱里取出来一样,熠熠生辉,自带冷气。
心中脉脉温存,情满自溢,我将头枕在他的肩膀上,道:“祁洛,谢谢你。”
“谢我什么?”
我想说谢谢你喜欢我,跟我在一起,这是特别幸运的事,要上辈子扶多少老年人过马路、拾金不昧多少巨款才能修来的福气。
不过我开不了口,要脸。这不是在床上,您的没羞没躁模式尚未启动。
“恩,谢谢舅舅背我回家,带我看病,等你老了,我也会这么好好报答你,给你养老的!”我满口胡言乱语道。
祁洛估计是听的满脸黑线,抬手按了电梯键,一副压根懒得理我的样子。
我见他不语,心说一不做二不休,干脆低下头,在他的白净好看的耳垂,伸出舌头舔了一口。
“别闹。”他侧脸躲了一下,拍了拍我的胳膊。不知我这道阅读理解是否做对,似乎那声调非但没有制止的意味,还暗含了些鼓励的意思。
“就闹。”祁洛的脖子那处,以肉眼可见的速率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我玩心大起,低下头,对着他的大动脉细细舔舐,道:“人类,你也是咸味的。”
几次性事,我也逐渐摸到了一些规律,譬如祁大爷喜欢被我亲脖子,每次啃他这儿,他都会配合地昂起头让我尽情施展,那个嘴唇微张、眼睛半闭着的表情,真真是非常性感。他的背脊和大腿内侧都很敏感,倘若我用指尖搔动,祁洛锻炼的很紧实的肌肉,会随着我的动作不自觉轻微颤抖。
才被我撩拨了几下,眼见他耳后那一块白净的肌肤越来越红,呼吸也变得絮乱,隔着层层衣料,祁洛的背心好像都渗出了汗珠。
“怎么样,是不是硬了?”我努力用一种暧昧撩人的语气,凑近他的耳廓道。
只见舅舅大人眼神一紧,一把把我从背上撸下来,我猝不及防地被他撞到了电梯门上,险些没撞断老腰。
“啊。”我嘴里刚闷哼一句,被祁洛用力搂着腰,同他紧紧贴合在一起。透过肌理,血脉,骨骼,我可以感觉到祁洛清晰有力的心跳,一下一下传递到我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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