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礼拜,舅舅用坏了我的女朋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松晗
他的背后有无限的光芒,我却选择了背道而驰。
我拔腿往回走,总以为他好歹会上来拉我一把,哪怕是做做样子客气一下都好,情人一场,都不带挽留的。我和他养的来福跑了,祁洛都会出去尽力找的罢。
这年头,真是,人不如狗。爱一个人,不如爱家养的宠物。
不知什么时候,沾了沙子在脸上,眼睛痒痒的,我用手臂猛地擦了一把脸。砂砾粗糙,感觉眼角的皮肤被擦破了,火辣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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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就好像,在广州的那天晚上,胸腔深处那个跳动的、被他攥在手掌的器官,也是这样的疼。
现在离中午还有几个小时,我订下午的飞机回去,回家就拾东西,先去英俊家住几天,再找我叔换个工作……离下午还有几个小时,我还可以玩会游戏,跟解无双陆栎摆摆龙门阵,我不需要他,我不需要他在这里。离我们的纪念日还有多少天,离他的生日还有多久,那时候,我一定,我一定可以减少几分对他的贪恋和想念。
身后祁洛的声线,如同刻在骨子里古老诅咒,一字不差的飘入耳中。他对着我一步一步远离他的身影,道:“顾,你需要很多的爱,但不愿承住爱在你手里的重量。”
这一个一个字,在我耳朵里就像炸开的烟花,惹得我的太阳穴“砰砰”直响。我很想叫他闭嘴,但他还是该死的把最后一句说完了“如同你需要我,并不是因为你想要我。”
妈的,他妈的在说什么,凭什么,凭什么这样否决我,祁洛你他妈知道个屁!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怕失去你,怕到我宁愿先放开你。
“你滚,你快点走。我祝你旅途平安、一路顺风、财源广进。”我故作不在意,没回头道。
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沙滩里,一个没留神,我险些摔了个狗吃屎,连忙敛住心神,继续前行。终于忍住没再转身,浑浑噩噩走到别墅的房间门口,用脚关上门,本以为我终于可以在没有他的地方躲着伤春悲秋,才发现,一直忍着没有掉下来的眼泪,早已在风中被吹干了。
23分钟46秒,或者更久,祁洛拖着行李箱站在我背后的时候,我正在玩笔记本里一个古早的国产仙侠游戏。那一关打了几次都过不去,急的我呲牙咧嘴,满头大汗,只想把键盘一颗一颗撬出来砸在墙壁上。
“顾我走了。”祁洛从身后摸了摸我的脸,像过往千万次一样,他的手势缱绻而温柔,手心温暖干燥,带着一点点迟缓的忧伤。
我本该躲,本该将高冷固执不可理喻进行到底,我却沉迷在与他肌肤相触的感觉中,心中有千万悔意,仍旧开不了口挽留。
祁洛说完,便拖着行李箱走了,我猜他也一定没有回头看我,这样傻逼地别扭着不肯转头的顾,在他的记忆里,应该是跟爱过的人里,最可笑的一次别离。
行李箱轮子拉长了的单调声响,对我而言,犹如置身于铁轨,有千钧的火车轰鸣而过,真真是此生最难熬的几分钟。
我等了很久,终于行李箱轮子在地面摩擦的声音,再也听不到。电脑屏幕上的时间过去了半个小时,主角拿着一把粗糙的短刀,呆立在村庄口,他的身边有一群小鸭子僵硬地跑过……
我告诉自己,祁洛这次真的走了。
又是独自回程的飞机,解无双和陆栎大概都看出我心情不好,一路都没怎么跟我搭话,连座位都隔得远远的。
飞机餐还是那么难吃,我力地吞下一块面包,心想:是不是因为喜欢他,跟他有关的飞行记忆,都是难过的。连我来时做的那个春梦都显得那么滑稽可笑。
我固执坚信,我没有错,我一点都没有做错。就像洛丽塔的男主角满手是血,捏住的那只黑色发卡一样,我对他的感情,也是纤细的、质朴的,糅杂了往日的美好纯真和忧伤,任何时候,再回头一眼,只一眼,他是我永远的万般柔情。
飞机上的冷气开得有点低,慢慢闭上眼睛,在这一刻,我站在机翼沐风栉立,云朵与脸畔擦身而过,而后纵身一跃,张开双手,拥抱整个平流层的孤独。
在梦里,我们再次回到了那个激烈争吵的海滩,他终于伸手抱住了我,在我耳边说:“等我回来。”
我别扭地转过头,小声喃喃道:“其实我想听的,只是这一句而已啊。”
睡了一觉,除了眼皮还是有点重,神头好了不少。在我站起来准备去洗手间的时候,前排座位那个裹着黑色头巾、戴着巨大墨镜的女人,也顺势穿过走道,跟我站在了一块儿。
“surprise!”那人将墨镜摘了下来,“嘘”地一声,小声道:“吉吉吉吉,有没有很惊喜啊!我没有走,一直躲在外面看你们,就是为了跟你们一起回去!”
我斜睨了池峻一眼,压根懒得说话,在他候机时夸张的左顾右盼、形迹可疑如同要引火自焚的邪教人员的时候,我、解无双、他的少年陆通通都已经注意到他。
“吉吉吉吉,你眼睛怎么红红的,啊不对,你一定是长针眼了,别难过!来我家!有过期的眼药水!”
“闭嘴啊闭嘴!”我嫌他聒噪,躲开他挥舞的爪子,一把把池峻按在了卫生间的门上,转身而去。
第19章/你不在的星期几
日升月沉,日月交替,时间就像一个伟大的魔术师,在他的召唤下,地平线渐渐与黑暗合二为一,我从浴缸里醒过来。
家里没有人,我可以有很多人独自冷静和思考。
浴缸的水慢慢变凉了,相比身上的温度,好像还是温热了点。我把头埋在浴缸里,抱住膝盖,脊椎暴露在冷冷的空气中,就像《未麻的部屋》主角在浴缸里的那个分镜那样,只有把头脑浸入水中,方得在混乱的世界中求得一丝镇定。
56,57,58……还未默数到一分钟,肺里的空气已撑到极限。我终于忍不住,把头从水里捞出来,大口喘气。
在水中最后看见的那个画面是祁洛的眼睛,非常纯粹,也非常深邃。像一块稀世的宝石,只是代价昂贵,我永远不可能占为己有。
家里的浴缸我用的很少,这是为数不多的几次。浴缸旁边的镜子前放着同款不同色的牙刷、透明漱口杯,有我和他的剃须刀。再往外,床边上是一个懒人沙发,非常软,非常舒服。
周末的时候,祁洛喜欢倚靠在上面看书。有时我放下手中的电脑,走过去,赶开他膝盖上的来福,递给他一杯水或者咖啡,趁着他还未把杯子送到嘴边,我在他腿上跨坐下来,俯身去找他的嘴唇。
床上的床单大多是冷色调,一般来说很干净,是祁洛一贯挑剔的风格。有时也会变脏,是因为沾上了我们的体液。这张不算太大的床,或许是承载着我和他记忆最重的地方了。
床边紧靠着的衣柜,我和他衣服胡乱的挂置在一起,比我们本人还不分彼此,早上起得晚的话,我会随手拽出一件衬衣往身上套,祁洛偶尔也如此。以至于英俊还问过我们,你们是每件衣服都买了两件当情侣装,还是为了省钱换着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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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接着,卧室连着书房,祁洛经常会在书房的电脑前面坐到很晚,书桌旁边有一盏暗黄的小灯,照亮了他在荧光显示屏后面的背脊。我常常会装作拿东西进进出出,然后躲在门口偷看他。就这么注视他很久,他一般不会回头,而是一边敲键盘,一边对我道:“顾,你这么看着我,我没法专心。”
客厅旁边的餐桌,木质,我喜欢上面清漆的纹络,虽然每天只有两个人坐在餐桌旁边吃饭,不热闹,可是我总觉得很有食欲。只要看着他,好像只是吃白水烫青菜叶子,都特别香。
以至于在我习惯了跟他一起吃饭之后,往后独自一人时的每一餐,都只是为了贮备热量的敷衍。
祁洛的手指很修长,拿筷子的姿势很好看,他吃饭时跟平素无异,安静,有效率。我相反,废话特别多,有时候眉飞色舞地一唠嗑,碗里的饭菜都凉了,这种时候,舅舅大人会夹一筷子肉堵我的嘴,然后对我道,“话唠,闭上嘴咀嚼,吃完再说。”
他不知道,他每次做这个动作的时候,眼神里都是冻泉融解后一样的温柔。
客厅的电视不常开,现在大家好像都是握住一只手机,就拥有了全世界。不过我和祁洛都喜欢用大屏幕放碟看电影,看起来比电脑要爽。时间太晚的话,我看着看着,头就垂到他肩膀上去了。他一般不会叫醒我,而是独自看完整部电影,然后利落的把我像尸体一样拖抱着运到床上去。
难得的,我们都喜欢看香港老电影,我喜欢电影里镜头独有的深色胶片色调,和那座拥堵城市的忙碌感,就好像镜头里每个行色匆匆的路人,都有着自己的目的地,都有所归属。
忘了说,祁总这么英现实的人,竟然执着于一遍又一遍地看王家卫。
阳台上还有衣服忘了,冰箱里的啤酒还在等待着我们的光顾,来福回家以后喜欢住在阳台,鞋柜里有好多双鞋。
是啊,不知不觉间,已经积累了这么多。我狡猾地把自己的记号,插在了我们生活中的每一个角落。可是剩下的我呢,行李这么多,回忆这么重,要怎么都带走?
只能记住了吧,拼命的,力的,记下每个带温度的细节,把它们都拼命烙印在脑子里。
我的手臂泡在水中,性器无力的垂在一旁,我碰了碰我自己那根疲软的阴茎,想到祁洛,它好像终于来了点神,我握住它,一下一下撸动起来。又伸直了腿,变了一下姿势,让自己坐卧着能够舒服一点。
每个表情,他喜怒哀乐的样子,祁洛表情变化的度很微妙,需要细心品读。可是,我只要看一眼,就知道他那个时候的状态下,所包含的情绪的是什么。
他的眼睛,总是很深沉,没有太多波澜,可我此时再回忆起来,很罕见的,他在我脑海中出现的第一个眼神,竟然是湿漉漉的。
一定是我记错了,他在我面前,从不曾有过软弱。
手下撸动的速度加快,手臂肌肉感觉到一阵酸涨,身下只有欲望倾泻后的虚脱,感受不到欲望发泄时的快意。我圈弄了几下铃口,伴随着压抑着的喘息,一股乳白的液,无声地射落在水中。
结束了黄金周,英俊回国后又开始连轴转,难得空出了一天在11点之前下班,我被他拽到我们小区附近的酒吧,美其名曰:思考人生、放眼未来。
“吉吉吉吉,你和学哥分手了?”英俊对我举起了高脚杯,修剪的很致的眉毛挑起来,“恭喜加入我们单身狗的温暖大家庭。”
我根本不想搭理他,只得冲他甩甩手,“并没有,我只是暂时搬出来而已。你就这么着急,生怕我赖你家不走了么?”
池峻吐出一个又大又圆的烟圈,将烟灰一弹,道:“朋友们都心心念念挂记着你们呢,我只是有点好奇,你前阵子不是还爱他的要死要活,这才过了两天,怎么就黄了?”
我不知该怎么回答他,不仅是对他,对祁洛,对自己,我都不知该用一个什么样的解释比较有说服力。
吧台适时地响起了一个国内民谣小清新的浅吟低唱,冲淡了我的窘迫,我喝了一口杯里的黄汤,道:“我就算是喜欢他喜欢的要死,也是我一个人的事,有什么用?”
也并非是我在说负气的话,从我和祁洛在巴厘岛分开至今,除了当天我下飞机的时候,有过一通简短的报平安的电话,两个人再无交集,就像这么大半年的交往都没有存在过一样。
“我就是觉得生气,他既然早就跟前任去过巴厘岛了,为什么不能提前跟我说一声?非要我乐呵乐呵地计划好种种细节,他倒好,在一旁看我跟看傻逼似的。”既然说开了,我索性一把把酒杯拍到桌上,吐起苦水来。
“如果他真的在乎,他就不该这么没事人一样拖着行李跑了,我知道他很忙,我也不是占用他很多时间。”我颤颤巍巍地伸出两根手指一比划,“就半小时,花半个小时,好好跟老子说说话,会损失很多钱么难道?这几天也压根一个电话都没有,国际长途很贵我知道,他是怕破产么?”
“哟呵,看不出来啊,你平时那么欢脱阳光不拘小节的,这会倒有这么多耿耿于怀了?”池峻眯着眼睛,把玩着酒杯调侃道。
这话听的我甚为激动,酒拼命刺激着脑垂体,我忍不住一拍桌子,大着舌头道:“每个人在社会里,都有很多张面具你明白么?可能真实的我就是这样呢,可能我并不是你们认识、你们以为的那样呢?只许我大喇喇装笑脸,不许我发泄一下,这不公平。搞笑艺人还有得抑郁症的权利。”
池峻连忙过来给我顺气,道:“其实我挺理解的,在恋爱中,如果能时时刻刻都做到成熟冷静得体,那你一定是不爱那个人。”
啧啧,看,这才是跟我掏心窝子的好兄弟嘛,我听得老泪纵横、连连点头。
“但是学哥这个人,当太子爷、当领导惯了,你们公司一直是封建大家长的传统管理模式,你有没有想过,学哥也一直挺强势、挺霸道的。他可能有一种观念,只要是他的,就该有条不紊地顺着他的意思走。所以当你一旦质疑他,或者违背了他的意思,他就会下意识用更激烈地手段来打压。你要想他放下身段来哄你,其实挺难的。”
池峻这个分析倒是头头是道,我忍不住喝道:“对,怼祁洛那只畜生!”
祁洛就他妈是这样的人,这人有种骨子里、娘胎里带来的傲慢,就好像他说“我可以跟你道歉,但我不后悔”,在他的潜意识里,就觉得我顾是他的所有物。
其实这次我也知道他在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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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什么,我们俩都是犟,都想让彼此先低头,比赛看谁更宁折不弯。
总之我特别不愿意妥协,尤其是在舅舅的前任这个问题上。大不了就这么耗着呗,反正我不急。
我看着前方舞池里跳耀迷离的光线,道:“但其实,他觉得愤怒,只是出于自己的所有物,竟然敢挑衅他的愤怒。并不是因为在乎我们的关系,你明白么?”
“哎,当局者迷。我就问你一句,你觉得学哥最喜欢你哪一点?”
祁洛喜欢我哪一点,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这我还真不知道。
没办法,我愣愣地思考了一下,破盘子破摔道:“g点。”
英俊差点一口饮料喷到桌上,他恨铁不成钢地摇了摇头,抽出一张面纸蹭干嘴角:“没有原则的迁就陌生人,和没有底线的苛责最亲近的人,我们都是这样。”
的确是。我不置可否。
人性本如此。池峻说的一针见血,我被他看透了,这种感觉像是出门忘记穿内裤,被人当场指出来一样。
“别说我了,”我抬起手,指了指纸袋里的那个古早味的镜头,“你要给少年陆送东西,为啥不亲自送过去给他,还要说是我送的,平时我跟他才说过几句话,他能信吗?”
拜托我鸿雁传情,这才是池峻下班拉我出来喝小酒的目的。
他啜饮了一口手中的鸡尾酒,对我道:“卖你个人情还不好。我说了不见他,就不见。”说完目光又飘向了别处,悠远而忧伤,一副不愿再多说的样子。
说是要跟我深夜痛哭把臂长谈,池峻却一个人喝了个酩酊大醉,在我力地拖着这一大坨上楼的时候,一阵夜风吹来,把我惊了个寒颤,我猛然想到:据说明天,祁总就要回公司了。
在我纯真的畅想中,我和祁洛的关系,巴厘岛之行已经糟糕到了极致。然而,每当我自以为正跌落在人生的深渊谷底,乐观地想象否极泰来的那天,命运马上就会露出藐视的目光,扬起讽刺的笑容,抬手给我一记响亮的耳光,教训道:“打死你他妈个丑傻逼!”
祁总和张海丽一前一后推开楼梯的安全逃生门,萌叔正夹着烟,天花乱坠地吹嘘着自己某日在酒吧里的一段艳遇,当时张海丽的脸就绿了。
何志猛像演哑剧一样,及时地闭上了嘴。他手中的烟头尴尬地停在半空中,又看了我一眼,冲着地板讷讷道:“祁总好,张总好。”
我看他这副奴颜媚骨的样子就来火,领导算什么,您刚才那个背地里怒怼领导的劲儿呢!
我偏偏不看张祁二人,叼着烟头深吸了一大口,朝着窗口吐出一大口烟圈,这才将烟头在脚下踩灭。
张海丽目光一紧,当即就望向祁洛,面色有些紧张。我知道她在担心什么,我们楼梯间不能抽烟,公司有明文禁止。祁洛又对这方面的细节相当看重,这回被他逮个正着,也算是撞枪口上了。张海丽虽说对员工苛刻,关键时刻,仍是护短的。
祁洛亦不看我,用他那种一贯欠揍的口气,反问何志猛道:“我记得公司似乎是有吸烟区,你们在这里抽烟,是觉得多走几步很累吗?”
其实我和萌叔就在这儿吸过一次烟,大多数时间我们都逃到天台上去了,没想到流年不利,
第一回就被大boss逮个正着。
这几天张海丽火气大,还特意把办公室换到了厕所旁边那个,用我们部门小王的话来说,就是张姐为了看谁懒人屎尿多。所以我俩压根不敢跑那么远,在楼梯间抽烟,也就是就近图方便,怕一会干活儿了领导找不着人。
何志猛涨红了脸,半天没出声,张海丽也跟着赔笑脸。我把打火机往兜里一揣,看着祁洛背后的窗户,道:“是很累啊。”
这对姘头当即吓了一跳,一齐惊惧地看着我,祁洛紧抿着嘴,眼神紧了紧,像猎豹试探羚鹿那样,两道目光小刀子似的嗖嗖嗖朝我飞过来。
我统统视而不见,手指在口袋里一下一下捏着打火机的硬质外壳,道:“我们每天上午8点半到公司,下班动辄晚上8、9点,一天一半的时间都在公司奉献,我又不是铁打的,能不累吗?”
萌叔拉了一下我的袖子,示意我别说了,我甩开他的手,继续补充道:“我和何志猛会在这里抽烟,也是因为工作有问题随时要找,我们一上午都没喝过水上过厕所屁股都没离开过座椅,这些,您知道么?”
海丽姐看了一眼我和祁洛这剑拔弩张的势头,匆忙圆场道:“是,最近是比较辛苦……小顾,多坚持一下,互相理解一下。”
祁洛悠悠地朝我扫一眼,对我之前的怒气通通避而不答,总结道:“你们之所以会在这里抽烟,是因为你们部门,还没有一个严格的规章制度,员工对自我的要求过于懒散。如果有下次,必须严格的处罚。”说完,他看了看张海丽,转身便走了。
张海丽恶狠狠地剜了一眼我俩,赶忙跟了出去,一路解释道:“是是是,这方面,我一定会跟他们重申公司的各项制度……”
一直到这俩人的声音远的听不到,萌叔那脖子才回来,一脸心有余悸道:“祁总最近是性生活不和谐吗?肝火这么旺?”
“谁知道。”我从烟盒里又抖出一根,重新点上火道。祁洛身上穿的那件黑色的风衣还是我给选的,衣服还眼熟,人却生疏的很,没意思,真没意思。
“那你又是怎么了?吃了豹子胆了?”他小心地看着我道。
“没有,哎,也许我该辞职了。工资这么鸡巴点,每天累如狗,还不如去卖肾。”我心不在焉地答道。
萌叔附和点头,撮巴着已经灭了的烟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要不去国外捐吧,据说补贴很高,还有人给你撸,多爽。”
下午张海丽和萌叔照例在办公室大吵大战,当时我被派出去外勤,错过了几年难得一遇的盛况。
据小王转述,在他俩激烈地争吵后,萌叔猛地推开门,光着膀子,把上衣一把甩在地板上,怒喝道:“老子不干了!”随后长吟了一句,“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双目瞪如铜铃,骑着他的小电动,扬尘而去。
想想萌叔多少是受了我的鼓吹和影响,我的内心还是自责的,我们都是天天为五斗米折腰的小市民,希望他能早点迷途知返,回来跟张海丽认个错。张经理虽然嘴上刻薄,骨子里还是心软的,萌叔肯表示个态度,这事也就过去了。
或许是因为这一场大战太过伤肾伤神,海丽姐难得没抓着我们开刀,下班时间竟然灵光一现地恢复
上礼拜,舅舅用坏了我的女朋友 分卷阅读80
了正常。
现在六点半,英俊平均下班时间是凌晨一点,我漫无目的地在小区附近游荡了一会儿。跟英俊这种工作狂魔住在一起,就别想正儿八经能吃上东西,胃里空搅着疼,遂游荡进了家门口的全家,想拎一份便当凑合了事。
正犹豫着选黑标还是普通,猪扒还是鸡腿饭,我脚边突然窜过来一只灰蒙蒙的玩意,又大又肥,当即我差点没叫“啊抓老鼠”。
定睛一看,我家来福“汪汪”叫了两声,扑到我膝盖边上来舔我的手,我侧了侧身,伸出手揉了一把来福的狗头。
这段时间来福被胡一鑫照顾的很好,嘴上的伤基本上没有大碍,体重渐长,性格也不像刚买回来时那么怕人了,就是特别黏祁洛,对我只是应付。
一转身,祁洛就站在便利店门口,他抬手指了一下门外,来福“汪”地一声欢叫,乖乖地趴了过去。
我看祁总身上穿着速干衣,手里拿着运动水壶,头发柔软而蓬松,鬓角有一丝未干的汗水随着他抬头喝水的动作滑下。门口的灯光尽数打在祁洛的身上,将他深色的衣服罩上了一层淡黄的辉光,领口露出的皮肤白皙质感。用余光瞟去,显得与我两眼无神、神萎靡的很有距离。
大概是刚健身回来,今儿全天下的领导都偷懒了。我曾经笑言,他运动完大口喝水喉结滚动的样子,尤为性感。现在却不敢多看。我在想到底是不是该跟领导客气地打招呼,还是装作前男友重逢不认识走过去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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