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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世囚徒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林中小凤凰
就因为他没有足够的能力赚足自己的饭钱,就要活该被打,然后不治而亡。渐渐的,战在即心冷了,曾经那个一身热血,满腔热情的战在即,恐怕是再也不见了。
凌楚凄的盛名已经不止在江南一片,而是一提到戏曲青衣,人们就自会想到凌楚凄,那身段和嗓子,青衣界恐怕是没有一个人比得上。
名气越来越大,可地位依旧没有什么提升,反而带来了更多的麻烦,正如此刻,战在即就被强行带去了一家富豪周至简家要求唱戏。
战在即的性格一如既往,只要他不愿的事,软硬不吃,对于这种情况他从来不会畏惧,哪怕是用整个戏班的命压上,他好像也没那么在乎。
也许上一世总被这些感情压制,而且这五年间这所谓的班子不止一次的想要出卖他,长期被欺压唾弃,战在即已经变得冷血了,早就不再被这些感情束缚。
当他想要直接不管阻碍直接出去时,那被逼急的周至简直接下令打断了战在即的腿,战在即一声不吭的跪在地上,依旧不屈不挠,面色冷冷的。
那双本就魅人的眼睛盯着一众仆人,引得周至简呼吸一滞,整个人不怀好意的笑眯眯盯着战在即的脸,咽了咽口水。
那下手的家仆见战在即这种眼神,心中又是更气,想要再下手,却被周至简厉声喝止。
“慢着,住手!”周至简一脸油腻的笑容,落在战在即眼里实在恶心得紧,自从得了这张好看的脸,已经不止一个人对他露出这种笑容,无论男女。
周至简一身肥肉,缓缓走向战在即,弯下腰伸手想要勾起战在即的下巴,战在即恶狠狠的打开他的手,头别向一方。
这一举动更加惹急了周至简,给了家仆一个眼神,两个家仆紧紧的架住战在即,周至简用力的捏住战在即的下巴,迫使他与自己对视。
“脸是张好脸,怎的就生成了个男子!脾气还不怎么好!”周至简仍旧笑着。“不过呢也正好,我周某人见惯了姿色各异的女子,却还没尝过男子的味道。”
“老王|八,放开!”战在即压低声音怒道,可那生气的模样在周至简看来,却又是另一番的勾人。
“要不然这样吧凌公子,本老爷不逼你唱戏了,你于我承|欢一夜,我不仅放你整个戏班走,我还保你在襄城畅行无阻,无人敢为难。”周至简并不理会战在即的话,因为这张脸比他的嘴赏心悦目得多了。
“呵,你这老王|八蛋,你觉得我会答应吗?你以为拿整个戏班的人来威胁我,我就会屈服。你可真是想太多了,他们死不死与我毫无瓜葛,我不在乎。”
“凌公子,没想到你不仅脾气不好,连心肠也不怎么好,几十条人命好歹相处那么多年,居然云淡清风的说不在乎。你可真是冷血啊!”
“一群只把你当摇钱树,却还嫉妒你,三番四次要把你推进火坑的人,你会对他们有感情吗?不会的,我们不过是各取所需。”战在即从容的说道,那群人,自从把毛豆害死后,他就已经彻底失望了。
周至简被堵得无言以对,只好愤怒的喊道“我管你们之间什么纠葛,总之,本老爷看上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今日你就别想离开周府了。”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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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想!”战在即狠命的挣脱,被人压制着无法动弹,他索性也就不动,因为他知道,每当这个时候,就会有人来帮他,以往每次遇到这种情况都是。
不过战在即心下也在打鼓,今天他腿都被打断了,那隐在暗处的人也没有出现。难道之前真的是自己的错觉,不是有人在刻意保护他,只是恰巧被人救了。
“把凌公子带下去盥洗,这么美的脸蛋,一定要洗得干干净净才配得上。”周至简又猥琐的笑起来。
战在即一直在心里倒数,默默希望着那个人的出现,可是一直到他被人抬走,也没有人出现。
“周老爷,强人所难,实在不妥吧!”一个沉稳的声音阻止道。
战在即松了一口气,可同时又对这声音感到好奇,这是谁?为什么声音那么耳熟?
作者有话要说:是魏休吗?是魏休吗?………
第33章重生
“世公子,你怎么来了!”周至简一副谄媚的样子迎上来人。
“几日未见,周老爷居然不好女色好男风了!”那人一身黑袍绕到战在即前方,两人对视,同时都很讶异。
这一身黑袍,庄重威严的男子不是别人,竟然是七年前死在了战在即眼前的魏倾世。他的脸上布满了沧桑,也更显成熟稳重。
而魏倾世讶异的是,凌楚凄的那种坚定,无所畏惧的眼神很像战在即,七年不见了,他走过太多地方,见过太多人,却从没有遇见过一个这么相似的。明明两人长相相差甚远,一个棱角分明,一个温和柔美。可散发出的感觉却是一样。
“倾世大哥!”战在即下意识小声叫了一声,却清楚的落进了魏倾世的耳朵,可他表面依旧没有变化,而是带着温柔的笑。
“凌公子,在下世卿,是一个小小门客,担不起大哥二字。”
“世卿?”战在即念了一声,果然就是魏倾世吧,改了名姓,却还离不开倾、世二字。
“对,世卿,世俗不闻,卿仍佳人!”魏倾世解释道。
“为一人得名,好名字。”战在即已经忘了自己身处何地,满心的欢喜与激动,可魏倾世不认自有他的道理,他不能强行拆穿了。况且自己现在的身份也不适合拆穿。
“世公子,您与凌公子是旧识。”周至简看魏倾世和战在即聊得甚欢,心下暗叫不妙,担心到嘴的鸭子会飞掉。
“早年有幸相见过。凌公子可是不记得了?”魏倾世走到战在即面前,想要扶他,其他家仆赶紧放开战在即,把他交到魏倾世手中。
战在即笑望着魏倾世,不说话,无论过了多久,倾世大哥总能带给他安全感,就像在风尸峡一样,能在他最危急的时候赶来救他。
“自来听闻凌公子才艺绝四方,不知可有幸一览凌公子的风华绝代?”魏倾世扶住战在即,笑问道。
“荣幸之至。”战在即回笑,表现出一个谦卑的态度。
魏倾世打量了下战在即的腿,不由地更加佩服他,一只腿被折断了,居然能若无其事的与他交流这么久。他打横抱起战在即,战在即和在座的众人皆是一惊。
周至简心里咯噔一下,又气又急,“世公子,凌公子是我先请到府上的,知道世公子惜才之心,不过也该论个先来后到吧。”
“周老爷的待客之道可真是独特啊,居然打断了客人的腿。”魏倾世抱着战在即回过头,眼里散发出战在即从没有看过的杀气。
在战在即的印象中,魏倾世一直以来都是谦让,温和的态度,温柔,善良的眼神。
“那是我的事,我若是执意不放人,世公子该当如何?”周至简知道这个世卿从三年前来到襄城,成为襄城最大的权势家族张氏的门客,不过张不扬把他看得极重,甚至成为了整个襄城的第二龙头,所有家族都得让他三分。
不过从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只纷纷猜测世卿有不俗的能耐。但从没有人见识过,周至简亦然,被逼的急了,只觉得世卿不过是狐假虎威,于是直接撕破脸。
“周老爷放不放,这个人我世卿今天都带走定了!”魏倾世高声甩下这句话回过身就往门外走。
周家家仆看周至简眼色,举起木棍拦在魏倾世面前,魏倾世并没有停下,仍径直走,那些人看阻止不了魏倾世,直接举起棍子就要打下。
魏倾世一个侧身轻易躲过,又迅速回步一脚踢开那人,战在即被魏倾世的整套动作都惊呆了,魏倾世一直给人的是儒雅,端庄,现在居然习了武,看样子身手还不错。
一旁的周至简更加生气了,被人闯进家门抢了人不说,还敢打伤他的人,虽说他的权力与地位比不上张不扬,可在襄城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被魏倾世冲撞到这份上,自是忍无可忍。于是直接下令杀了魏倾世,他还就不信,张不扬会因一个门客与他闹翻。
魏倾世三下五除二的就搞定了那些人,不过只是打伤他们,不到万不得已,他可不喜欢杀人。
又纠缠片刻,魏倾世也觉得乏了,不想再打斗下去,一下窜到周至简面前,将战在即放在一旁,夺过刀架在周至简脖子上。
“世卿,你想干什么!”周至简吓得腿软,刚才只顾看打斗了,居然没有想到世卿敢做到这一步。
“周老爷,我累了,凌公子的腿也需要治疗,我们该走了!”魏倾世还是那副温柔的笑容,可周至简眼里,却莫名的畏惧,那眼底深处的根本不是温柔,而是燃起的杀意。
感受到脖子上的刀更紧,周至简声线都颤抖了,“别…别…世公子,我放你们走,你别冲动。”伸起手想要护住自己的脖子,却又不敢。
那些人听周至简的命令迅速退开,让出一条路,魏倾世一手握刀架住周至简,一手扶住战在即,战在即一瘸一拐的跟在魏倾世身边走出了周府。
“周老爷你作恶多年,我觉得既然已经撕破脸了,不如将就为百姓讨个公道吧!”魏倾世又笑起来。
周至简还没有反应过来,魏倾世的刀已经落到了他的胯间,众人只听到一声惨叫,都围在周府门口,看着倒在地上蜷缩着紧捂着下半身的周至简。
魏倾世扔下刀,再次抱起战在即消失在人群中。
战在即在魏倾世怀中,看着魏倾世那张熟悉又不同感觉的脸,也不知他这七年间经历了什么,会不会和自己这五年过的一样,任人欺压凌|辱,才会变成这样。
“世大哥,你是哪里人?”战在即尝试着问道,两人就这样亲密又无言的走着,难尴尬。
“无根之人,飘零之人。”魏倾世人往前走着。“凌公子呢?”
“人人都知道我是江南名角,倾…!世大哥也该知道的。”战在即赶紧改口,差点又叫顺口了。
“可我听凌公子口音不像江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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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大哥可真机警,其实我是离国人,长在离国,后来被贩卖到了江南。”战在即说的是真正的凌楚凄的身世。
……
一路上,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战在即都忘了自己刚刚经历了怎样的困境。只是突然觉得有一个温暖的怀抱真好,募的,战在即脑海中又闪过魏染尘的脸,他以前也总这样抱着他。
战在即努力不让自己想起那些画面,可人就是这样,一旦临近死亡或面临困境的时候就会怀旧。可战在即不想再想起那个给他带来快乐又带来了无数痛苦的人。
走进张府,几名侍从连忙迎了上来,想要接过战在即,魏倾世却拒绝了。
“倾世啊,你这次给我惹得麻烦可不小。”张不扬并不像他的名字一样老成,而是一个文武兼备的中年男子,总喜欢着一身的黑色戎装,他从正堂走出来,跟上魏倾世的步伐,努力想要看清战在即的样子。
“张大哥何出此言啊!周至简作恶多端,多次在码头捣鬼,还偷偷送信进皇城想要推翻你,差点坏了大事,你早就想除了他吧!我这可是给你解决麻烦才对吧!”魏倾世回以微笑,步子仍没停下来。
“倾世你这一刀倒是潇洒,可这擦屁股的事却要我来,你可真是会挑活。”张不扬也笑着。
周至简在襄城明面上挂着善人的称号,背地里却残害百姓,但周家在襄城的商业发展得极好好,张不扬一直忍他三分,他也没损害到张家的利益,所以从不与他计较。
在这个曾经的三国交集地带,襄城属于离国,却是最偏远的都城,也不大,所以离国几乎不管。最昌盛的张家就是这里的王,连在这里的官府都要让着,周至简暗中破坏张家的生意就算了,居然还说张家为虎作伥多年,想要称霸一方,写了告密信送到朔都去,若不是被及时拦下,那些武器和魏倾世恐怕就暴露了。
所以,张不扬也是早就准备要除掉周至简了,现在周家的库房被张不扬派人监管着,账本也在自己的人手里,他鱼肉百姓的证据也调查的差不多了,只要把那群被祸害过的女子放出来,一切都水到渠成了。
魏倾世此举只能说加速这些事的发生吧,所以张不扬并不存在真的生气。
“叫人去给我找个最好的大夫。”魏倾世走进一间厢房,怀中的人半天没说话,恐怕是睡着了,可那断骨之伤可拖延不得,拖得久了,恐怕无法复原。
一副健全的身体对于唱戏来说可是至关重要的。
战在即做了一个梦,在梦中,回到了他和魏染尘魏倾世初识的那几年,他们相处的轻松简单。一切就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他只是日复一日的练武,但永远不会上战场。可是后来,他听见有人在叫他“小战,小战…”
“你怎么会是小战呢?他早死了,是我害的他!”
战在即睁开眼睛前就听到这句话,然后看见魏倾世开门出去。
战在即想着,自己就重新与魏倾世再结识一回吧,换个身份和心境。可他忘了,还有一个执着的魏染尘。
战在即从没想过,在这么偏远的地方还会再遇见魏染尘,虽然他没有认出他,也不可能认出他,可他还是微微的心虚。
第34章重生
三个月后,战在即的腿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他又能重新登台献唱,但是已经不在原来的戏班中。
自上次那件事之后,战在即完全脱离了那些人,在张府休养几个月,魏倾世对他无限温柔。唱了几嗓子,张不扬也对战在即挺喜欢,且更喜欢的是战在即谦卑斯文的性格,记得初见魏倾世时,他也是那样。
三人相处得极好,索性直接结拜为兄弟,战在即重生以后只有二十出头的年纪,年龄最小,排行自然最后,唤张不扬大哥,魏倾世也就成了二哥。
张不扬就为战在即组了一个戏班,专供战在即差遣,战在即现在也算过得安稳吧。
魏倾世帮助战在即的初心就是因为他像战在即,可渐渐相处,又逼着自已认清,凌楚凄坚强隐忍,和战在即放荡不羁的性格截然相反,一个热情如火,一个安静内敛。完全不可能是同一人。不过,风华绝代的凌楚凄也同样吸引着魏倾世的目光。
今日的战在即容光焕发,三个月来的第一次演唱,在属于自己的戏班里,有了自己的家人,他已经好几年没有感受过来自家人的温暖了。
凌楚凄的名声响遍四方,一听说他的台子要开唱了,整个戏堂子挤得人山人海,没有座位的,索性就在后方站着。大哥,二哥就坐在下面,战在即还有些小紧张,这可是两位哥哥第一次听自己正式登台唱戏。
战在即一上台,那一颦一笑间吸足了目光,青衣的戏服更修身段,把战在即的身姿显得十分曼妙,盈盈作步间,无论男女老幼都禁不住感叹,真是个天生的尤物。
一嗓子起,让在场所有人更加惊叹,怎么可以有人声音动听到这种地步,响遏行云,余音绕梁。果然,能得此盛名,绝不是浪得虚名的。
在人群中的魏倾世张不扬同样也是感到惊艳,看起来柔柔弱弱的三弟,一到戏台上,就像换了个人,充满了无限的魅力。
战在即已经好久没有体会到过这种满足感,自是使出浑身解数,将曲唱得更好,将步子走得更稳更曼妙。
可当战在即看到台下的一个角落坐着的人时,整个人都惊愕了,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魏染尘。
他仍旧一袭玄衣,坐在人群中,喝着茶,脸上没了那么多阴霾悲伤,他也是满眼欣赏的望着台上的战在即。
战在即身形一顿,不过迅速恢复正常,继续唱着,可魏染尘的目光却盯得他后背发凉。
一场毕,战在即速速下了台,告知魏倾世自己不太舒服,不能再唱了,前台中,所有人都不愿离去,经久不息的鼓着掌,想要战在即再唱一场。
战在即从帘布后投瞟,发现魏染尘还坐在那里,是想去又不敢去。不过转念一想,自己已经换了身份,换了容颜,谅魏染尘也认不出。
虽然魏倾世也让他舒服就不唱了,可他能看出魏倾世眼中的那种失落之感。于是喝了口水,换了服装发饰又上了台。
人们看到凌楚凄再一次登台,也更加欣喜,都满怀期待的望着他继续吟唱。
又一场将要结束,张不扬的手下跑到他耳边说了什么,张不扬和魏倾世面色微变,望着战在即为难片刻,战在即正好对上了他们的目光。
大概也了解他们的意思,于是用眼神示意他们不用管自己,有事就先行离开。魏倾世向战在即投以抱歉的一笑,二人便速速离开了。
终于结束后,戏班的班头出来打圆场,众看客才愿意意犹未尽的离开,战在即也回




两世囚徒 分卷阅读48
了后台卸妆,心底里也暗自庆幸,魏染尘并没有发现什么端倪,只是和其他看客一样单纯看戏而已。
其实魏染尘走进这里的最初目的确实是看戏,可在对上凌楚凄的眼睛那一瞬间,他心里居然颤动了一下,一种熟悉感涌现出来。不由地让他想要拦下凌楚凄一探究竟。
换下戏服的战在即和张不扬留下的几个随从往张府走,大哥二哥慌忙的离开,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走上大街不久,不远处好像发生了什么争执,一片混乱,几名随从赶紧去前面帮战在即疏通,战在即觉得心里烦躁极了,满脑子都是魏染尘,害怕再遇到魏染尘。
魏染尘不再悲伤,战在即有了安稳满足的生活,现在两人的生活都过得挺好,这就是最好的结果,战在即不希望两人又纠缠下去,再生出不必要的麻烦。
于是战在即拐进另一条小巷,想要安静的走会儿,可刚走进小巷,就感到脖颈一痛,眼前一黑。
魏染尘坐在桌边喝酒,桌上摆好了两副餐具,战在即一睁眼就看到这一幕。
“凌公子醒了,来喝一杯吧!”魏染尘端着酒杯回头看着床上的战在即。
战在即惊坐起来,摸摸身上,还好还好,没事没事,战在即长舒一口气,再看看魏染尘审视的目光,这人还是和五年前一样蛮横,居然把他打晕带走了。
“魏…”战在即一气差点就喊出了魏休,对上魏染尘凌厉的目光,赶紧改口“喂,你谁啊?”战在即下床指着魏染尘,看他的表情,也不可能是认出了自己,索性就装糊涂吧。
魏染尘握住战在即的手腕,拉着他坐下,然后举起一杯酒“凌公子,在下很是钦佩凌公子的绝艺,拖班主告知竟被拒绝,凌公子手下又跟着那么多人,在下只有出此下策了!还望凌公子赏个薄面。”
“这位公子,楚凄一个戏子,受不起你的青睐。烈酒辣喉,我这嗓子受不住,酒就不喝了。”战在即推回酒杯。起身就要走“今日之事我就当没发生过,我先走了。”
“凌公子可是怪罪在下的无礼?”魏染尘只随便一伸手就拉住了战在即。“我魏某再次赔罪,实不相瞒,魏某找凌公子实则有一事相求。”
战在即挑眉,想要听听战在即会有什么事要求他一个地位卑微的戏子。
“听闻凌公子五年前曾途经朔都郊外?”
战在即脸色突变,心道,难道魏染尘发现了什么?不过怎么可能,谁会相信重生这种鬼事情!强作镇定道“五年前的事,早不记得了。”
“可经我调查,五年前凌公子去过朔都,我也一路追着凌公子曾经所在的戏班来到了这。但不幸的是,那整个戏班都被屠了。所以我想问的事,应该只有凌公子知道,还希望凌公子如实告知。这件事对我非常重要。”
“都被屠了!”战在即很惊讶,他只记得当初自己从中脱离出来,那班子就一路向西走了,怎么会都被屠了,虽然老是说不在乎,可这真的都被杀了,他还是感到心有些堵。
“凌公子不知道?”
“我怎么会知道!”战在即声音高昂,心里只想知道到底是谁这么心狠手辣,自己竟也没听到半点消息。
“凌公子不知道也罢,我想问的事,凌公子一定知道。当年你们离开朔都那晚是个雷雨天气,可有雷电劈中你们中的某人?”
战在即藏在袖中的手紧紧握着,魏染尘一定是知道了什么,在找人。
“有啊。”战在即表现得漫不经心,很随意的答道,经历了这么多年的困苦,他也学会了隐藏自己。
“谁?现在在何处?”魏染尘一把掐住战在即的肩,力道大得吓人。不过马上又惊觉自己失礼了,赶紧放开。
“好像是个叫毛豆的孩子吧,三年前就死了。”战在即面露怜悯之色“也挺可怜的,没让雷劈死,却被人给活活打死了。那孩子啊让雷给劈后,性情大变,骄纵又任性,这种性格在这个世间可活不久。”战在即一本正经的瞎编着。
“怎么会这样!三年前就死了,!”魏染尘哑声道,刚刚还晴朗的面容此刻却是阴云密布,似要爆发。
“死了…死了…”魏染尘喃喃道,有些手足无措,这样无助的样子逼得战在即心揪的生疼。又不敢上前去安慰,只能逃一样的离开了。
“那孩子好像埋在毓秀山下,东边山根的那个小土包就是他了。你是他的亲人就去看看他吧!”战在即回一步说道,就急匆匆的走了。
战在即还是高估了自己,时隔多年,再一次见到魏染尘,看他难过的样子,自己还是会心疼,他怕他再待下去,就会控制不住。
就算不计较过去的那些恩怨,现在的自己在泥泞中打滚多年,满身污秽,也早就配不上那个不染纤尘的君王了,所以他不能再给自己任何心软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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