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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世囚徒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林中小凤凰
“哎哎哎!”战在即忙放下手中的碗,他可不愿浪一滴,赶紧去夺坛子,坛子不大,魏染尘这一口可喝去了近三分之一。
“魏休,你属牛的啊!”战在即心疼的看着坛子里一下子少掉那么多的秋思酿。
魏染尘咧开嘴笑了,笑得如沐春风,战在即居然有一刻的失神,从来没见魏染尘笑过,没想到还挺好看的。
“魏休,你笑起来,好看极了。”战在即也笑了。也不再心疼酒。
洞中渐渐暗了下来,应是外面天色晚了。战在即熟练的搬出些干柴,生起火,火光映在两人脸上,突然显得空间很狭小。
战在即搭起一个烤架,从包裹里拿出一只弄干净鸡,穿好放在火上烤,魏染尘含笑看着他忙碌着。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轻松过。
“阿战,你准备得倒真齐全。”魏染尘轻唤一声。
“什么阿战,魏休,我跟你不熟啊!别叫的那么亲密。”战在即头也没回,不过第一次有人这样亲密的叫他,让他很不自在。
“你都唤我魏休了,我叫你阿战有何错?”魏染尘抬眸望着忙碌的战在即。
“懒得跟你计较。”
火光在山洞里跳跃,烤鸡渐渐变了颜色,散发出诱人的香味。战在即递给魏染尘碗,倒满酒,自己又倒了一碗,他可不敢把坛子给魏染尘,怕他一口就给他喝光了。“今天我诞辰,没想到陪我的居然是你!”语气中不有一些失落。
“你的诞辰吗?”魏染尘有一丝丝惊讶,难怪今天战在即又想着逃学,想来是想去过自己的诞辰。“那你为什么还偷跑出来?”
“我父亲忙着呢!母亲要陪伴父亲,哪有时间管我,还不如自己自在一点。”战在即一脸的无所谓,好像已经习惯了。“再说,我十岁之后他们从来不记得我的诞辰。在父亲眼中,我哪有他的君主重要。”许是喝了些酒,战在即有些口无遮拦。
“以后我陪你!”魏染尘下意识就说出这句话。简简单单的,却包含着一些不太意明的情愫。说来,魏染尘怕是那时就心动了吧,看着从来没心没肺的战在即露出这样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魏染尘也跟着不悦。
“那谢谢二皇子了。”战在即举酒,两人碰在一起,共同举碗畅饮。
“叫我魏休即可。”二皇子三个字把两人隔得太远了。
酒过三巡,战在即向魏染尘讲起自己近段时间的所见所闻,和自己的所学。这些本来是他准备讲给魏倾世听的。
烤鸡已经被火烤的流出些清油,滴在火上,发出滋滋的声音。
战在即取下烤鸡,让魏染尘拿着。自己则从包裹中取出几个番薯,放到将要熄灭的火堆中,用木棍掏动火灰把它们盖住。“这个待会儿可比烤鸡还香呢!”
掰下一只鸡腿,送到魏染尘手中。火光熄灭,月光透过山顶透进来,把洞穴中照得亮点,那些花花草草若隐若现的,更显静谧幽美。初开春,虫鸣声也是很肆虐,不过并不显嘈杂。
魏染尘知道,战在即的没心没肺,爱玩爱闹从来都不是真的他,他也怕孤独,也怕被撇下。
等火彻底熄灭的时候,战在即用木棍掏出烤好的红薯,抖抖灰,剥去焦黑的外皮,酥黄的红薯散发着香甜的气味,热气腾腾的。
“你吃吗?可香了。”战在即还是担心魏染尘嫌弃这样低陋的东西。
魏染尘接过,轻咬一口,又香又粉,带着温暖的味道,一点也不比皇宫中的银耳人参差。“嗯,很香。”
“魏休,我突然没那么讨厌你了!”战在即也剥开一个红薯。边呵气边说。
“你之前很讨厌我吗?”魏染尘皱眉。
“嗯!”战在即点头,也毫不避讳“很讨厌。”
“为何?”魏染尘哭笑不得,敢情这小子不爱搭理他,是因为讨厌他。
“你太聪明了,什么问题都难不住你,父亲也总夸你,你还不爱笑,不和我们交谈,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真让人讨厌极了。一点也不像倾世大哥,平易近人。”战在即已经对魏染尘完全打开了话匣子。
魏染尘无语,明明是战在即自己不睿智,就嫉妒他聪明,只好尴尬的笑笑。
也不知何时,战在即沉沉睡去,魏染尘摸着他微凉的手,把那些柴火堆在一起,重新点燃一堆火,魏染尘看着这个平日总乱蹦乱跳停不下来的战在即,难得这么安静的睡着。
作者有话要说:孤独的码字侠(阔怜的我)
第6章年少
和煦的阳光照在战在即身上,暖暖的,翻个身,突然意识到什么,自己身上怎么会盖着暖和的被子。
惊坐起,看了看房间,这不是自己家的卧房吗!“我什么时候回来的!”战在即挠了挠后脑勺,努力回忆着昨天晚上的事。
“世子,你醒了!”詹小甲听见动静,进门,看着表情呆滞的战在即。
“小甲,我昨天什么时候回来的!”战在即询问詹小甲。
“世子,你是昨夜午夜,二皇子把你背回来的。”詹小甲如实禀报。
“什么!”战在即惊叫。连忙下床穿鞋。“完了完了,父亲非得揍死我不可。”
“世子勿急,二皇子已经向侯爷求过情了,不然,世子你的腿早被侯爷打断了!”詹小甲帮战在





两世囚徒 分卷阅读8
即穿好鞋。
“呼”战在即坐下,松了口气,“算那小子有良心,没浪我的秋思酿。”
“世子,你还说秋思酿呢!侯爷说了,你一共偷了多少坛秋思酿,就每天练功多加几个时辰。”
“那没事,不过一个多一个时辰而已。”战在即不以为意,更何况他喜欢练武。
“但侯爷还说了,你夜不归宿,还拐带皇子鬼混,每天罚多练两个时辰的剑。”
“那我还睡不睡觉了!”战在即算了算,他一天十二个时辰,上午两个时辰听太傅讲课,一个时辰练武,下午一个时辰,现在一下多了三个时辰,不累死也困死了。更别提玩了。
“世子,若不是二皇子,你可不仅连睡觉的时间都没了,还会罚跪祠堂。”詹小甲打了一盆水,为战在即擦手。
“他要不送我回来,啥事都没有。”战在即并不领情,还有些抱怨。
再说昨晚,魏染尘的确也是不想送战在即回去的,半夜感受到战在即在哆嗦,魏染尘才发现火堆熄灭了,虽已开春,可夜里还是有一点冷。
而战在即的体温已经低的有些不正常,魏染尘只好连夜把他送回去了。
送回将军府才知道,战在即天生体性偏寒,是很惧怕这种寒冷的环境的,而战无失让战在即多练武,一是为了让他早日上战场为离国驰骋疆场。再则是为了让战在即强健体魄,让他不再那么惧寒。可某人怎会知道。
战在即一起来就看见桌子上琳琅满目的礼品,“这是什么?”
“这是侯爷和夫人给你的诞辰礼物,这是太子送的,还有这件,是二皇子今早差人送来的。”詹小甲一一解释。
父亲母亲送的,战在即不用拆都知道是什么了,父亲送的,一定是兵书,母亲送的,不是保平安的灵符,就是保长寿的宝珠。还每次都是他提醒之后才送的,这次恐怕也是谁提醒了他们吧。
倒是魏倾世的礼物,每年都有新花样,打开礼盒,是个绣着一片红枫的香囊,颜色很素,不过也很显低调奢华,样式和魏倾世常佩戴的很相似,闻一闻,也是淡淡的鸢尾花的香味。随后将香囊爱不释手的别在腰间。
再看看静放的魏染尘送的那个小巧的暗色盒子,战在即充满好奇,魏染尘一个不理世事的,就像脱离了尘俗的人,能送给他什么东西。
好奇心驱使战在即打开了盒子,不过看到盒中的东西后,战在即原先的的激动就像瞬间被泼了盆冷水。
“什么啊!黑金镯子!”战在即拿起檀木盒中的二指宽黑金镯子,这镯子呈黑色,浪纹图案覆盖着,虽致,战在即却失望极了,“魏染尘这家伙不会是把送给哪个情人的礼物给了我吧!”
本打算把东西放回盒中,还没有来得及,战无失便踏进了房中!沧桑的声音喊了一声:“小甲,那小子醒了吗?”
“父亲!”“参见侯爷!”战在即放下镯子,鞠躬作揖,詹小甲则跪在地上行礼。
战无失本想训斥战在即,但一眼瞥到了桌上的镯子,眼前一亮,拿起镯子仔细端详。啧啧称赞好久。
“父亲,这镯子有什么好稀罕的,魏…染尘用来糊弄我的东西,哼!那家伙…”战在即说着就不高兴。
“为父让你熟记的兵器谱你都记哪去了!”战无失仍握着镯子称赞,也气这个儿子做事马马虎虎,就怕他以后上战场也这样。
“父亲,这跟我记兵器谱有什么关系!”这么一说,战在即脑海中闪过一个画面,别说,这黑金镯子还真有点眼熟,好像见过。
“你这混账小子。”战无失恨铁不成钢的扫了一下战在即的头顶。“你给我好好想想,这是什么!想不起来,不许吃饭。”
“啊…”战在即嘟哝,“魏休送我个礼物还关系着我能不能吃饭!”
沉默好一会儿,战在即搜索着脑海里所有看过的书籍,和每一幅看过的画面。忽然灵光一闪,同时也有些欣喜。
“我知道了,这是腕戒,天下第一的兵器房十八堂,打造的独门武器,世间仅此一只。明可做护腕,能挡任何攻击,暗可飞针,可藏微小利刃,对于明战暗击都很有用处。是吧,爹!”看着战无失黑到锅底的脸,战在即庆幸自己幸好想起来了,赶紧趁机撒个娇,缓和缓和父亲的怒意。
“二皇子也真是有心了。”战无失把腕戒放回到战在即手上,“你什么时候才能像二皇子一样敛心性。再过两年你就该上战场了。”
“爹,你整日不让我多学倾世大哥为人,就让我多习魏染尘处事,有能耐你让他们跟我比武功。”战在即回腕戒,听父亲这样说,他就郁闷。
“你…你这混账小子!”看战在即一副痞气的样子,战无失就气不打一处来,“以后对太子殿下和二皇子恭敬一点,毕竟尊卑有别,皇子是你的主子,不只是你同窗,不要总直称二位殿下名讳,得以后落人口柄。”
“知道了。”战在即虽嘴上应允,可他会不会依照就不一定了,更何况,他觉得,连魏倾世和魏染尘都不在意,他为何要改口。
“我要进宫一趟,你按时练功,休得偷懒,还有,若我再听到太傅说你逃学,看为父如何拾你!”战无失走出房门。
“哦。”战在即挑眉,撇一下嘴以表示自己的不满。心下想着‘又要去挺那太傅念经了,还真想早点上战场算了。’
御书房中,魏瀚满脸愁容,放下刚刚接到的密函,皱着眉捏捏太阳穴。他没想到,刚把东边的战事平定了几年,这西边又起祸端了。
战无失在太监德顺的带领下,进入御书房。刚要行礼,就被魏瀚赶紧扶起。
“义兄,仅你我二人之间就不用那些繁文缛节了。”战无失的军队护着离国的根基,往往别国想要攻打离国,都得忌惮着战家军。面对外患,魏瀚自然也得敬着战无失。
“陛下,君臣有别,战某怎敢逾矩。”一句话,态度明确,不卑不亢。战无失仍然坚持行礼。
魏瀚只好坐回龙椅,“义兄,对于此次西厥国的挑衅,你有什么看法?”
“看法明了。侵我河山,杀。”
魏瀚没有说话,他何尝不是这样想,可手下除了战无失哪有合适的带兵人选,心下又担心战无失以年迈推脱,毕竟南征北战了一辈子,谁不想休息。
“陛下,臣愿前往西沼退敌。”战无失主动请命,让魏瀚很满意。
如约,战无失领着圣旨,带着战家军离了京城,去往西沼剿灭西厥国。魏瀚的江山坐得并不稳,他可容不得任何会对他的国家江山造成危害的祸端存在。
战无失一走,战在即就如放回了丛林的麋鹿。战夫人不能陪着战无失了,但并不代表她有能力管得住战在即。
这不,战在即已




两世囚徒 分卷阅读9
经逃课成瘾了,半个月逃了课十回。
“战夫人,战世子这,我真的没法管了。”这已经是徐太傅第不知道多少次告状了。太傅说烦了,战夫人也听腻了。
“太傅,你为我等讲解译文见解怎不见这般频繁,这登门告状倒是挺殷勤的。”魏倾世依旧春风满面,带着淡淡的笑意踏进大堂。
“参见太子殿下。”所有人齐齐跪下。
战在即虽然早就听腻了太傅嗦嗦的告状,但还是感激魏倾世的及时解围。
打发走了太傅,战在即带着魏倾世回到自己的院中,武起自己新习的剑法。每一招每一式都掌握得极其准确。魏倾世鼓掌连连,的确,他是发自内心的。
虽然平时看着战在即一副吊儿郎当,不着边的样子,可只要握起剑来,那是绝对英姿飒爽的。
“好是好,可你有两式剑的出剑先后顺序错了。应是从侧出剑,往前横扫,再剑。再往前出。”一袭玄衣走进院中。
这席话无疑泼了战在即一大盆凉水,好不容易得到倾世大哥赞叹的目光,这是被人硬生生的拆台啊。
看清来人,战在即就气不打一处来,正是魏染尘,踱着步向他走来。
“魏休,你!”战在即气愤地喊一声,魏倾世的目光稍稍黯淡一瞬,他没想到,战在即已经和魏染尘要好到这个地步,居然连自己都不能叫甚至要装作不知道的名字,魏染尘却允许战在即叫。
“阿战,你先前那一套剑法,的确是错了两式。”说着魏染尘夺过战在即手中的剑,熟练的地武起来。
战在即有些惊讶,同样惊讶的还有魏倾世,他们都没想到看起来文文弱弱的魏染尘,居然有这么好的身手。
“阿战,我这套才是正确的,若你依着你刚才的方法,实战中可是会吃亏的。”魏染尘把剑塞回战在即手中。
“皇兄,我刚纠正阿战的错心切,忘了行礼,还望皇兄勿怪。”魏染尘双手弓着叠放鞠躬。
“不会,没想到皇弟身手这般敏捷。”魏倾世笑着。
魏染尘这才像想起了什么,话锋一转“皇兄见笑了,我只不过是爱好武侠,略懂点武术皮毛罢了,阿战这套剑法,我刚好是看过的。”魏染尘有点后悔自己的毛躁。忘了皇兄魏倾世在场。
“魏休,你是不是跟我有仇啊,以后,能不能在倾世大哥面前给我点面子。”战在即蹭了魏染尘一下埋怨道。
“阿战,还有一年,你就该上战场了,有些事,马虎不得。”
第7章年少
“小战,你也别埋怨皇弟了,他也是为你好。”魏倾世也说话了。
如他们所言,战无失已经西征一年了,可西边的战乱并没有平息,也就意味着,战在即不久也必须奔赴西沼战场了。
又过了三百多个日夜,战在即十五岁诞辰如约而至,可却传来战无失重伤的消息,整个护国府已经乱套。
“夫人,宫中传来消息,侯爷中了敌军埋伏,受了伏击,险捡回了一条命,可损伤严重,可能短期内无法屹立前线了。”詹知恩回禀着探听到的消息。
战夫人险些晕了过去,颤抖着说“难怪家中一月未曾到家书。原来是侯爷…侯爷……”说着,战夫人抽泣起来。
战在即站在门前,倚在门边,并没有进去,也没有出声,他本是来和母亲说一声,准备出去和魏染尘一同过诞辰,那是他们之间的约定。显然,他现在得改变主意了。
魏倾世依旧未到,西边战事吃紧,战无失又倒下了,无疑,魏瀚慌了,作为太子的魏倾世,当然也没法闲着,要帮助父皇想对抗西厥国的办法。
“休儿,你不进宫为你父皇出谋划策,是要去哪?”魏染尘生母玫妃蹙着眉,询问想要出去的魏染尘。
“母妃,您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儿臣本该陪着您,可今日实在不行,我与别人有约在先,不能食言。至于你所说之事。”魏染尘弓着腰拱手道“母妃,您知道,我对于我的爵位很满意,再无其他争夺之意。所以,不该我管的事,我绝不插手。”
“休儿,母妃知道你向来淡薄高位,可皇后母家南宫家愈发壮大,太子也是南宫家血亲,母妃是怕你以后连自保能力都没有啊。”玫妃语重心长的说道。
“母妃,您多虑了,儿臣相信父皇心中自有定夺。”魏染尘退出。
到达城郊时,战在即已经又在练剑了,只是这次的他,招招凶险,用尽全力,仿佛真的在与人搏斗。
直到战在即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魏染尘才走过去,递上一张手帕。
“行了,我没那么矫情。”战在即推开魏染尘的手,随手就用衣袖擦起汗来。“又是你一个人?倾世大哥没来?”
“西沼战事不稳,你该是料到的!”魏染尘淡淡说一句。
“算了,反正倾世大哥又不是第一次食言。”战在即剑,随魏染尘一起进入那个熟悉的秘密基地。
“看来这个地方我又是没机会告诉倾世大哥了!也不知道以后有没有机会。”战在即望着洞顶的光亮感叹道。
“你打算去西沼了!何时启程?”魏染尘这般明的人,怎会听不出战在即言中之意。更何况目前的局面他也必须上前线了。
“魏休,你小子怎么跟我肚子里的蛔虫似的。”战在即捶了魏染尘左肩一下“我还没说你就明白了。也就这几天吧。看你父皇何时下令。”
“平安,告捷。”简单四个字是魏染尘最简短的祝福与牵挂。
“你看你,说点话文绉绉的。”战在即推了魏染尘一下。“来,今天的相思酿管够,不醉不归。”战无失不在,那些相思酿自然任战在即摆布了。
魏瀚已经焦头烂额,前线紧急,无有能力之人敢前去解决,后宫的妃子又起了争端,在他面前哭哭啼啼,吵吵嚷嚷,不由得,心中更加烦躁。“啪!”魏瀚一掌拍在桌上,震耳欲聋,御书房内瞬间就安静下来。
哭啼啼的妃子泪还挂着,一直进宫来就受宠的她从没见过魏瀚这般气恼,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确过分了。是哭也不是走也不是。
“都给朕滚!”魏瀚厉声呵斥。妃子赶紧行礼告退。
陶德顺跟随魏瀚多年,他能料到目前的魏瀚有多恼怒。但眼前的事又耽误不得,前线必须要有人赶紧去平定。所以只好硬着头皮进去。
“陛下,南宫丞相求见。”
魏瀚听南宫傲来了,并没有多欣喜,反而,更忧愁,那是头野心勃勃的狼,现在不知他又要来做什么。“宣!”
“微臣参见陛下。”南宫傲并没有跪下,这么多年,他从未跪拜过魏瀚,曾经是因为魏瀚念他前南国为离国创下基业,后恐怕是因为南宫傲恃宠而骄了吧。
“爱卿平身。”该有的




两世囚徒 分卷阅读10
风度,魏瀚向来伪装得很好。“爱卿可是为西沼战事而来?”
“陛下料事如神,正是。”
“爱卿一届文官,可有作战策略?”
“未有。”“不过,微臣长子南宫幽习读兵书千百部,且自幼习武,相信犬子定有带兵谋略。”
“幽儿?”魏瀚强压下怒意,“幽儿不过才十六岁,竟有这般才华?”魏瀚清楚南宫傲的用意,南宫傲觊觎兵权多年,眼下竟想到借这个机会利用自己的儿子夺兵权。
“微臣从小便严厉要求他,只为他有朝一日为陛下所用,为离国尽力。”
魏瀚心下冷笑‘呵,是为你所用吧。不过,南宫傲已经这样说,自己又确实无人可用,不能推脱,但又断不能把他南宫家的人插进军队。’魏瀚闭眼沉默,他要想法拒绝。
“陛下,你…”
“爱卿,朕知你一片赤诚之心,但幽儿还是太过年幼,又从未上过战场,朕确实不敢……”
“陛下,您这是对微臣的怀疑,您怀疑微臣的用心吗?”南宫傲突然提高声调,弓身道。
“大胆,南宫丞相,你怎敢打断陛下的言论。”陶德顺一句喊出魏瀚心中的怒火。南宫傲拱着的手忽然用力,指甲陷下几毫,不过迅速恢复自然,魏瀚将这个动作尽眼底。
“顺子,退下。不准对丞相不敬。让丞相说完。”
南宫傲继续一身良苦用心的样子,“微臣把唯一的独子交予离国战场尽忠,陛下竟这般犹豫,真让微臣寒心啊。”
“父皇!儿臣求见。”在这魏瀚左右为难的时刻,魏染尘的声音就像是寂夜响过的惊雷,异常明亮又清晰。魏瀚也抓住这个机会拉开话题。
“宣。”
同魏染尘进来的还有战在即,平日里总上蹿下跳的战在即今天一身绛色戎装,格外安静,又威武挺拔。
“参见皇上。”战在即毕恭毕敬的跪下。
“染尘,这是何人?”魏瀚俯视低着头的战在即,询问魏染尘。
“启禀父皇,这是护国侯的独子,战在即。”
此话一出,两个人同时心起波澜,魏瀚舒展了眉头,南宫傲却暗道不妙。
“在即啊,快起来。”魏瀚欣喜的扶起战在即,简直喜上眉梢。“你都这么大了,当年你出生之时,你父亲不在,朕还抱过你呢。”
“谢皇上。”战在即起身,微微后退,对于魏瀚如此亲密的举动十分反感,在他印象中,几乎只见过魏瀚一次,就是在父亲封侯那一年的大典上,所以他们根本没有熟到这个地步。
“你可是为了西沼战事而来?”
“是。”战在即回答得很干脆,心中却想着‘魏染尘说得果然没错,魏瀚迟迟没有召见自己,约莫是把自己忘了。这死老头儿,还真是不用人就不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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