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世囚徒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林中小凤凰
西沼也很安稳,临离开之前,战在即制定了最好的兵营防线,哪怕现在在东泽,战在即也会定期变动阵法。
跟着战在即的楚逍林遥回朔都后,当对所有人论功行赏的时候,他们二人却消失了。对于战在即为他们求得的名利也双双拒绝了,仍然以护卫的身份随着战在即出征。
楚逍也被战在即派遣去了西沼,执行战在即下达的军令,林遥则负责西沼,东泽的通信,让战在即制定的策略能第一时间到达西沼。当然,这里面也不乏有战在即的私心,一是信任二人,二也是不想让二人再为自己死在战场上。
时间,事件有条不紊的进行,已经安静半年的东玄国边境军队,却忽然毫无预兆的发动了袭击。
这一战,战在即打得有些力,毕竟在人数上,他太吃亏,在早前一个月,由于离国一些地方都城不安稳,他就大着胆子将大数人马派走了。
不过这件事做得极保密,根本不可能被敌国知道,他可是趁着夜色,让那些人一点一点从各方分散离开的。这个消息除了楚逍林遥,就只有朔都内的父亲和皇上知道。
出现这样的事,战在即第一想到的就是出了奸细。可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呢?
东玄的军队还在大肆进攻,但都不会杀得太厉害,很明显只是□□裸的挑衅,也或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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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拖着战在即。
果不其然,当战在即意识到时,林遥就快马加鞭的带来了消息,驻守西沼的防线被一层层的击败了。
战在即第一次在战场上,表现出了慌乱,西沼留下了最骁勇的统领和士兵,防线阵略也是在一直变化,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被突破。
不过战在即很快的镇定下来,作为离国的大将军,这样的突发情况,总会经历的。
东泽的情况并没有什么大碍,东玄国刚刚闹过饥荒,以东玄国的状况,他们现在也不敢发动太大的战争,只不过是想往西边侵占些绿地。
离国军队首次主动发动攻击,这一战,离国胜得很漂亮,却主动退避,让出一片绿地给东玄。目的在于警示与劝慰。
果然,东玄的军队安静了许多。战在即让林遥留在了东泽,留下了些御敌阵法,他们退据鄂山一带,易守难攻,只要鄂山不破,东玄就永远踏不进离国。
红鬃马蹄飞扬,四天的路程,战在即却是两天半就赶到了西沼。
进入阵地,这里的情况比他想象的还要糟糕,离国军队已经被击溃得后退了数十里,无论怎样变换阵法,西厥军队就像是早就知道了,总能很轻易的破解。
战在即重新即时改变了战略,变攻为守,不主动进攻,只是列阵守住阵地,新的战略很有效,能暂时撑些时日,要击退敌军,还必须要更多人马。
“将军,虎符不是在您手里吗?你为什么没带人来?”肖遇是西沼军队的一名校尉,他地位不高,却很有胆识,也只有他敢提出疑问。
战在即无奈摇头,表示虎符并不在手中,众人讶异。
朔都。
边关来的急报让魏瀚脸色骤变,他离国五十万大军,还在常胜将军战在即的带领下,居然会让西厥打得节节败退。
消息不慎走漏,朔都中人心惶惶,他们尊崇的战神噬敌将军居然打了败仗,简直不可思议。
魏染尘是第一个知道边关状况的人,拜访了战无失,安排好一切事宜之后,他就马不停蹄的赶往了西沼。一路上,心中是又急又怕。他第一次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第二日,朔都内却传出消息,太子殿下亲自前往西沼,以助噬敌将军一臂之力,二皇子抱恙,于府中休养。
魏倾世带着一干人等,也奔赴了西沼,他主动向魏瀚请命,要前去西沼御敌。当然不出意外,魏瀚很轻易的答应了,南宫皇后也阻拦不得。
手中没有虎符的战在即果然无法调动主力军队。纵使那些兵将明明识得战在即,也不出兵,宣称只认虎符。
这背后当然是李谏在推波助澜,李谏入军已经五年,战场上很勇猛,地位却远不及只征战两年的战在即,所以心中早已怨愤难当,自然会抓住一切机会为难战在即。
一路上,魏染尘遭到了多次截杀,不过终是顺利赶到了西沼。
要进入军营时,魏染尘却蒙上了黑面罩,整张脸除了眼睛,挡得严严实实。
楚逍接到魏染尘要亲自来的消息的时候,着实吓了一跳,于是早早就等着了,魏染尘刚到,他就迎着魏染尘进入营中。
又一场战斗,战在即受了些轻伤,楚逍带着魏染尘进去营帐时,战在即正在包扎,看着战在即血红的肩胛,魏染尘步伐加快,目光紧盯着那伤处。
“楚逍,这什么人?”战在即看是楚逍带来的人,也没多怀疑,只随意瞥了一眼问道。
“将军,他说他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带来了你要的东西。这东西能让你掌控千军,扭转局面。”楚逍低头道。
战在即完全不顾伤口,蹭的站了起来,窜到魏染尘面前,想要取下他的面罩,魏染尘却身形顿闪,轻易的避开战在即的手。
“将军自重,我等暗卫不能以真面目示人。”魏染尘故意压低声音,递上一个小盒子,态度不卑不亢,无论何时,怎样的装扮,他王者的姿态都不会衰减。
“你是暗卫?你是谁的暗卫?”战在即总觉得眼前这个从头到脚一身黑装的人,有一股莫名的熟悉感。言语中接过了盒子。
打开盒子,盒中正是那调动千军的另一半青铜色虎符,战在即不敢相信的拿出虎符,反复辨真假。
“不可能,这东西不是在我父亲手中吗?”战在即比任何人都清楚虎符的去向,当初魏瀚赐予他爵位和虎符,而虎符一直在父亲手中,战在即一是尊重父亲,二是有些骄傲自负,所以没有向父亲要走,父亲给了,也没有要。
还想要再问其他,战在即转过身时,却没了那人身影,只有站在一旁的楚逍。
“那人呢?”
“回将军,已经离开了。”
“身手不错,必定在我之上,不上战场,当个暗卫可惜了。”战在即由衷的赞扬,能在他身后不知不觉的离开,武功内力一定不凡。
“将军,太子殿下来了。”营外进来的人禀报。
“原来是倾世大哥。”战在即喜笑颜开,赶紧穿好外衣,遮掩住自己的伤口,出营帐去接魏倾世。
“谢谢你,倾世大哥。”战在即一出营帐就如小时候一样冲过去一把抱住魏倾世。
魏倾世摸了摸战在即的发丝,还带着些血的腥味,他清楚,小战一定是受了伤。心下不忍又只能不表声色。
“小战,我什么忙都没帮上,你这就谢谢我了。”
“倾世大哥不是…”战在即看魏倾世的目光,停住,因为他想起,虎符是魏瀚亲自赐由他掌管,他却没有负起责任,必是失职之罪,而倾世大哥让自己手下的暗卫提前私下送予,应该就是想到了这一层,所以他不能说出,负了倾世大哥一片苦心。
为什么战在即会认定是魏倾世呢?因为所有暗卫都有一条不可违逆的命令,就是担保主人任何安全,不得离开主人太远,碰巧的是,送符的人刚走,魏倾世就到了。
“倾世大哥能亲自来,给我讲点京城乐事解解乏,我当然该感谢。”战在即迎着魏倾世进了营帐。
有了虎符的驱使,调兵遣将来的容易了许多,重新制定了战略,很快西厥的军队就被打得落花流水,节节败退。
战在即心里一直把这份胜利归功于魏倾世,对魏倾世感激不已,他的到来,送来了虎符,又大大鼓舞了军心。
朔都内重新洋溢着胜利的喜悦,而西厥的情况当然可想而知的糟糕,魏帝还没有兴师问罪,西厥新任大汗却主动请求责罚。
魏瀚怒摔手中的文书,西厥大汗声称此次发动袭击的是先任大汗的老部下,因不信服新任大汗,又对献降的事感到耻辱。才做出了如此逾礼的行为。
他已将遭事者的头领首级奉上,并献上领地赔罪,请求离国不予追究。否则只有打破盟约,拼个鱼死网破。说得中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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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真挚,让魏瀚无法反驳。依目前离国的状况,外忧内患,这件事他是不算也得算了。
对于战在即没有赏赐也没有惩罚。魏倾世仍留在西沼,这次的出征果然为他赢得了很好的声誉。
太子亲征,与噬敌将军配合,让大战告捷,拥戴太子及南宫家的一众大臣也终于有理由推崇太子上位了。
第13章年少
最先按捺不住的当属南宫一党,南宫傲早就迫不及待的想让魏倾世即位,这个外甥向来听他的话,只要魏倾世即位,他离九五至尊也不过是时间的问题了。
魏瀚也的确是焦头烂额,外忧刚平,内患又起,南宫家这个钉子,他也该拔掉了。
战在即没有接到回京的圣旨,仍旧呆在西沼,整顿好西沼军队,他就又要赶往东泽,毕竟那里也不太|安定。
魏倾世并不急着赶回朔都,提出要与战在即一同前去。战在即考虑到魏倾世没有武功傍身,本是拒绝的,奈何熬不住魏倾世的软磨硬泡,最后还是答应了。
这一路走得很慢,路上一行人游赏着沿路风景,战在即也是好久没有如此惬意过。
西厥经过这一战,虽侥幸逃脱了责难,也损失惨重,但却找到了失败的源头,那就是战在即,这个人头脑太过敏达,作战策略考虑得滴水不漏。
得到的一线消息,虽让西厥暂时赢得了战机,但战在即一到,仅凭着极少的人马竟还能拖那么久,西厥大汗是又钦佩又畏惧。
西厥国内,王座上的男子年纪虽轻,气场却格外强大。若有所思道:“若是这个人能为我所用就再好不过了,若不能,那就毁了他。”
座下的几个蓝瞳之人只是低着头,听西厥大汗一声令下,几人单手抱胸鞠躬以示接到命令。
座上的男子勾起一丝笑,本来平静的黑眸有一瞬间闪过红色光芒,这场战争他本就没抱多大希望,只不过是为了试探东玄国的同盟态度和战在即的真实能力,同时也为了铲除那帮不服新政老臣罢了。
战在即考虑到魏倾世少有远行颠簸,怕他受不了舟车劳顿,进了附近的一所小都城,稍作休息。
反复打量后,战在即还是带着魏倾世进了一家装潢高端一点的酒楼。
“倾世大哥,我们去喝点小酒呗。”战在即敲响了魏倾世房间的门,懒洋洋地倚在门边。
酒过三巡,夜已经深了,魏倾世一个皇家公子毕竟还是比不过战在即的酒量,有了些许醉意。
战在即让人把魏倾世扶回去,喝醉酒的魏倾世却没有了往日那些儒雅,非要挣来扶他的人,颤颤巍巍站起来紧盯着战在即,一步一步向他靠拢。
“倾世大哥,你怎么了?”战在即上前扶住魏倾世,关切的问着。
“我…想让…小战送我…”魏倾世一个踉跄趴在战在即身上,高出战在即的个头埋在战在即颈窝间,略显可怜巴巴的说。
“哈哈哈……”战在即忍不住大笑,喝醉酒的倾世大哥真是太可爱了,随手便将魏倾世的手搭到自己肩上,准备扶他回去。“好好好,我送,小战送。”
“还是我来吧!”一道冷漠的声音打破局面,说话间,手却已经伸了过来,要扶过魏倾世。“将军也喝了不少,应也醉了,怕出了意外,既伤了太子,又伤了将军。”
战在即只感觉这声音有些耳熟,但脑子有些混沌,却是想不起来,再看看那脸,却遮得严严实实,不是那送虎符的暗卫又是谁。
“那好,你送倾世大哥回去吧。”战在即知道那人的身手,又料他是魏倾世的暗卫,便放心撒开手。
看着店内空了下来,战在即一个人悠然的走出酒楼,外出透透风。
拐角处一个人影匆匆闪过,让战在即不自觉警觉起来,酒也醒了几分,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走出酒楼很远,身后好像也并不那么安静,至少也有四人,或及以上。
战在即装作没有发现的样子,悠悠哉哉地又走出了很远,到了空旷一带,刚想要引出那些人。
不远处却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细看竟好像是魏倾世,那人背对着战在即,静静地站在那。
“倾世大哥?”战在即尝试着叫了一声,那背影却没有反应,可那衣着却和魏倾世一样,战在即放松警惕走过去。
还没有走近,那背影却回过头,这是张完全陌生的脸,五官俊朗,灰色的眸子,平静中又带着冷酷,俨然是个杀手。
还没来得及后退,“你好啊,噬敌将军!”那人却笑着向战在即撒下什么东西,战在即迅速后退,却还是来不及躲闪,一些白色的粉末落入眼中。
“啊~”战在即被这忽来的刺痛感刺激得惊叫一声。捂住眼睛后退,不过那种痛感却越来越强烈,直至视线由红变黑,整个只剩黑茫茫的一片,那种痛感才缓和了一些。
虽常在黑夜中疾行,不过这种孤独的黑暗却让战在即很不适应,那身后的几人才终于现了形,齐刷刷的站在战在即身后。
那下毒的男子手一挥,几个黑衣人就齐齐拔剑上前厮杀。
战在即稳住脚步,尽快适应黑暗,靠着耳朵辨别敌人动向,手放下,任血泪从眼中流下,依旧从容不迫的拔出由己迎敌。
没了视觉的战在即攻击力却是下降了些,不过还能勉强应对几人。却难的受了些伤。
“噬敌将军果然所向披靡,中了落明的毒还能如此轻松应敌,在下佩服。”在一旁观战的男子赞叹道,“不过可惜,以后再也听不到噬敌将军的英勇事迹了。”
说罢向两边挥手,几名黑衣人散开,用弯刀敲击刀鞘,战在即目不能视,本能的凭着听力辨别,可这一来,他满脑子都是乱七八糟的杂音。根本无法再正确找到敌人的方向。
下毒的男子抓住机会,拔剑刺向晕头转向的战在即,锋利的剑刃从战在即的左肩穿过,剑尖淅淅沥沥的淌下血滴。
幸得战在即反应迅速,避开心脏,他浑身一振,并未倒下,甚至没有一丝颤动,空气安静得可怕,“呀!”他怒吼一声,抓住穿过身体的剑,往后用力,让剑刺得更深,男子还没有反应过来,战在即抓住时机,举起手中的由己一剑刺向对方,这一件的力道和位置又狠又准。
男子眸中闪过讶异和惊愕,一口鲜血不自然吐出,周围的黑衣人见主子被刺中,紧握手中的弯刀,齐齐砍向战在即。
战在即听着动静,握住剑刃的手推开男子,两把剑同时从两人体内抽出。
同时喷出一口鲜血,男子被手下扶住,战在即却不容乐观的单膝跪下,单手拄着剑,纵使又被砍了两刀,依然桀骜不驯的不肯倒下。
男子一手捂着肚子,在手下的搀扶下,一步一步走向双目空洞流着血泪的战在即。
放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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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剑,接过弯刀,眼神中有惋惜又有狠绝。战在即已经无力反抗,只平视前方,笑道“呵!西厥人…果然是没脑子没骨气,只敢使这种阴险手段。”
和对方几经较量,战在即虽看不见,但也能大概感受到对方使用的武器。弯刀,那是西厥人推崇备至独有的兵器。
“嘁!”那男子笑了“那又如何?赢了噬敌将军即可。”
“赢?你这也敢叫赢!就算你们能用这种手段杀了我,也攻不下离国,我们离国啊,最不缺的就是将才。”
“将才是有,可像噬敌将军这样的,那就少见了。”男子从怀中弹出一个瓶子,倒出一粒药丸服下,片刻脸色就缓和了不少。
“好了,不说废话了,将军,你该上路了!”男子邪笑,高高举起弯刀。
黑夜中,弯刀闪过寒光,狠厉落下。
没有视觉的战在即清楚,今天他可能就要交待在这了。
第14章年少
没有等到弯刀锋利的刀刃,却听到刀剑碰撞的声音,然后就是温暖的怀抱。战在即闻着那股熟悉的香味,感到很安心。
“阁下是哪位?”男子淡定的询问道。
“你是倾世大哥的暗卫?”战在即想起,这个香味好像就是在不久前和魏倾世一起时闻到的那个气味。
“呵!看来战将军和魏太子关系还真是不错呢!”男子故意加重不错两个字。
魏染尘看战在即被伤成这样本就满腔怒火,再被男子这样刺激,一手揽着战在即,一手就与几人厮杀在一起。
边打边退,那几人好像也有意识的要把他们往一个地方赶。
抱着身受重伤的战在即,魏染尘很吃力,只能边打边逃,只想赶紧快点摆脱这群人,替战在即疗伤。
不知不觉间,魏染尘才意识到自己被逼向了绝路,无处可逃,只有拼死一搏了,但为了战在即,他必须要博赢。
战在即已经失血过多晕了过去,魏染尘把他轻轻平放在崖边的石头上,扔掉手中的剑,拿起由己,眼露杀机。
男子不敢相信,这个刚才看起来那么力不从心的人,没有包袱居然这么敏捷凶狠。几个人完全招架不住了。
一人再次被踢开,趁着魏染尘不注意,将战在即狠狠的推下了黑漆漆的悬崖。
魏染尘回过神,一时心急,被砍中了一刀,却不以为意,冲过去一剑割破那人的脖颈,血喷洒出的一瞬间,一股气味也涌了出来。
魏染尘感到一阵无力,他没想到这些杀手居然以身藏毒,到死还要玉石俱焚。
不过没有多加犹豫,魏染尘毅然决然跳下了悬崖。
崖边安静下来,只有倒地的尸体和遍地厮杀过的狼藉。
“走吧,就算摔不死他们,一个身受重伤的瞎子,一个身中焚骨散,峡中的秃鹫也会吃了他们的。这西厥人真该感谢他们的弃尸坑风尸峡。”
“也不知一世威名的噬敌将军的尸骨还能不能从这万千尸骨中被找出。恐怕是不行的吧。可惜了,愚蠢的世人,何必要为了一个与自己不想干的人卖命呢!”风尸峡上只留下男子的笑声。“师父啊,徒儿又辜负您的教诲,我又杀了一个高尚的世人。”
掉入峡谷的战在即依旧没有清醒,这峡谷内尸骨成山,有的已经化为白骨,有的被秃鹫啄食得残缺不全,散发着腐烂的恶臭味。也亏的这些尸山,战在即才没有摔得更重。
魏染尘跳下去之后,本能的想要用轻功降落,可浑身无力,根本无法施展武功,这才想起刚刚吸入的毒,那一定是一种会化解功力的□□。幸好风向逆转自己吸的不多,恐怕得有一阵才能恢复。
坠入谷中后,魏染尘并没有一眼找到战在即。而是在黑暗恶臭中摸索。
不知不觉天竟已经开始泛白,早起的鸟儿有虫吃,饥饿的秃鹫也该觅食了,生长在这堆积尸体的山谷中,它们最爱的就是新鲜的尸体。
战在即再有意识,就是感到左肩受伤的地方生生的撕疼,好像有什么尖锐的东西在啄他的伤口。
可浑身是伤,又没有视觉的战在即根本就不知道身在何处,更不是这一米多的恶鸟的对手。
“啊~”黑暗让人各种感知能力更加敏锐,战在即只感到黑暗中,身上又被连皮带肉的狠狠的撕裂了一块。
站不起来,只能往前爬,一点一点的挪动,可那些恶鸟最爱这种半死不活新鲜的猎物,索性停在了战在即背上,兴奋的叫着。
这种无助的压迫感,让战在即想到小时候,父母总不管他,无论他害怕了什么,也只能自己在黑暗中摸索,自己克服,直到后来遇到魏倾世,愿意陪他,哄他,将就他。可这次,他根本就克服不了,倾世大哥,也不在。
这是习惯孤独后的战在即第一次感到恐惧,黑暗中无尽的恐惧,秃鹫硕大的身体压着战在即,一口一口的啄食他的身体。
“这次…可…真的要死无全尸了。啊~”战在即已经没有力气爬动,任由秃鹫啄食他,只能自言自语,缓解心中的害怕。
“滚开!滚开啊!”这犹如天使的声音驱赶着那些秃鹫,秃鹫扑打翅膀的声音,还有剑划破血肉的声音。
战在即望向声音的来源,尽管他看不到,但那个人一定高大威猛,至少能在这个时刻救他的,在他心中就是这样。
魏染尘看着浑身血肉模糊,奄奄一息的战在即,第一次感受到从未有过的担忧与害怕,他小心翼翼的扶起战在即,生怕让他更疼。
“阿战,阿战!没事了,没事了!”魏染尘轻声安抚着颤抖着的战在即。
疲劳,疼痛,黑暗,冰冷,恐惧…夹击着他,让他想到小时候因为害怕挨打,而闯进了魏倾世的怀抱,魏倾世安抚着他。脑子也变得混混沌沌的。
“倾世…大哥!”战在即用微弱的声音喊了声。用满是血污的手胡乱的摸向魏染尘的脸。
魏染尘听战在即这么一喊,感到五雷轰顶,可看到战在即流着血泪的双眼和空洞的眼神,他才意识到,他的阿战,看不见。
尽量平复下情绪,阿战现在身受重伤,意识混沌,眼睛也看不到,他可不能让嫉妒蒙蔽了双眼。
“阿战,我是魏休,魏休,魏染尘!”魏染尘在战在即眼前用手晃了晃,但战在即根本没有反应。
这些话于战在即而言,就像是被堤坝堵住的洪水,根本就听不进去,满脑子只有自己的想法。
说话间,又袭来一只秃鹫,魏染尘举起由己没有击中,那秃鹫也怒了,见对付不了魏染尘,又想要啄向战在即,魏染尘抱住战在即,伏在他身上。
“嗯~”魏染尘闷哼一声,强忍住疼痛,那种连皮带肉被撕扯的感觉,让他更心疼战在即,他的阿战,可是被撕咬了那么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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