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世囚徒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林中小凤凰
战在即有一瞬间觉得,魏染尘还良心未泯。
经过几天相处,战在即总觉得有好几次詹小甲都是欲言又止,一被战在即发现,詹小甲就搪塞过去。
为战在即立的将军冢旁,站着几个人,再看冢后,已经被打出了一条很小的通道。
“阁主,此冢不是空冢,但是尸体有些奇怪。”一人跪禀。
被称为阁主的人回过头,正是朗一,眼中闪过明“尸体有被毁过容的痕迹?”这句话似是疑问,又更像是肯定。
“是。”
朗一很想大笑,事情跟他想的一样,那骁勇善战的噬敌将军果然没有死。只不过用了一个掩人耳目的方法藏起来了。这可就麻烦了,找不到人,就下不了手,就破解不了离国的兵防。
“让她进离国皇宫。”朗一折断一根树枝,扔在地上。
这冢前刚安静了一阵,又有一人驻足于前,一身黑袍,安静文雅,可眉宇间又有些戾气,他放下一坛酒,有些颓废的跪下,泪水似开了阀门的涌落。
战在即虽被魏染尘软禁着,但魏染尘对他极好,也不强求他什么,他也就得过且过的活着,想要逃走的念头也越来越弱了。直到那人的出现和消失。
第19章今生
樱花开得烂漫,整个樱林飘着樱花雨,和煦的春风吹着,战在即难得的心情舒畅,走向樱林的更深处。
看着枝头开得最茂得那一枝桠的花,战在即下意识的就想折下,可一伸手差了好大一截,想要跃身,才惊觉自己已经没有功力。只好悻悻的回手。
詹小甲赶紧上前,想要帮战在即折,可自己够不着。
战在即有些颓然,准备转身回去,身体却被人腾空抱起,双手稳稳的掐着他的腰,一下子就高出半人多。
回头低下,正对上魏染尘那双深沉的眼,魏染尘勾起一个笑容,望着战在即。
“魏染尘你干什么!”战在即被人这样抱着,有些羞窘,这个姿势太过暧昧,把一旁的詹小甲惊得下巴都快掉到地上。
“能被阿战看上是它的福气,阿战想折便折了它。”
看着近在咫尺的那满枝桠的樱花,战在即突然觉得真是一种罪过,那么美好的事物,自己却想去破坏它。“花本来就该开在枝头,不能因为我的私心就折了它的自由。”战在即挣扎着要下来。
魏染尘当然能理解战在即的含沙射影,他也知道他关住了战在即的身,却根本关不住他的心。他只好放下战在即。
战在即一落地,就匆忙的离开,与其说跑开,不如说逃开,快到倾酒台时,战在即撞上了一个宫女。
战在即吃痛的爬起,连忙又去扶那宫女,可宫女一抬起头,战在即简直感到了五雷轰顶,太不真实了。但他还是要表现得很淡定。
扶着柳枝子进了宫殿中,詹小甲也追了进来,看到柳枝子,也明显很惊讶,但也立即听了战在即的命令到房间外守着。
柳枝子见到战在即并不惊讶,只是心中闪过不忍,眼眶也不自觉的红了。
“枝子,你怎么会在这?”战在即可没天真到会以为是魏染尘也放了柳枝子一马,以魏染尘对自己的心思,放了谁都不会放了柳枝子。
“阿即!”柳枝子扑到战在即怀中,他少了之前的柔弱,更多出些坚毅,不过她又好像在极力隐忍这份感觉。
柳枝子紧拥着战在即,双手慢慢游向战在即的背,好像在从袖口中摸出什么东西。可迟迟也没摸出来,反而一下子哭了起来,哭的撕心裂肺又无可奈何。
“枝子,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战在即面对柳枝子突如其来的爆发有些手足无措,只好轻抚着她的背,以示安慰,哄女孩子,他向来不擅长。
听战在即的话,柳枝子身形一顿,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将东西塞回了袖子,推开战在即。
战在即一愣,纵是自己失去了功力,可柳枝子毕竟是女子,而刚刚推开他的力道根本不像个柔弱女子,更似习过武的人。
“枝子,你会武!”战在即后退一步,突然觉得这个女子并没有他看到的那么简单。
“是,我自小体弱,我父亲为了让我强健体魄送我去习过。当日我也是靠着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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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皮毛逃走的。”柳枝子的解释简单又理所当然。
“可你之前为何一点都没有显露出来!”战在即更退一步,突然戒备起柳枝子,这个女子会武,哪怕皮毛,当日也不会撞入自己怀中。
“女子无才便是德,哪个男人会喜欢这么强悍的女子。我承认,我从一开始闯入你的怀中是故意的。因为我从你回城那一日所见,就对你一见倾心。”柳枝子眼睛红红的,对于战在即的疏远很心伤。“阿即,对不起。”
想起这么些年来,战在即对柳枝子的的忽视,再看到柳枝子这样子,心里内疚升起,对柳枝子也谈不上什么责难,毕竟那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自己却没有尽到半分丈夫的职责。
“阿即,你为什么不逃走?”柳枝子看过这宫中的人手,对于战在即的身手来说,根本就不在话下,可战在即却心甘情愿的被困在仇人的手下。
战在即一掌劈向柱子,那柱子却毫无反应,柳枝子很惊讶,以战在即的力量,三成便可劈断,可这就太过奇怪了。
“我武功尽失了。和平常人无异,门外随便一个人都能拦住我。况且这是皇宫,根本没想象的那么容易。”战在即如实所说。
“我带你走。”柳枝子上前拉住战在即的手臂,战在即忽然觉得无比讽刺,自己一堂堂大将军,居然有朝一日会沦落到让女子来倾身相救。不由得想要缩回手。
“不用了,我不能再连累你了,枝子,这么多年来,你跟着我,我从来没有对你好过,你能走就走吧,重新找个好人家。”
“阿即,我知道你的心思,只要我们出去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相信你一定能重新名镇四方,手刃魏氏皇族。”
战在即还想再说什么,却听见詹小甲急匆匆的跺脚声,那是他们之前詹小甲放风的暗号,表示有人来了。
战在即打碎桌上的茶碗,詹小甲匆匆进来,柳枝子会意,赶紧蹲下拾,胡乱的把碎片捡起,跟在詹小甲身后,头低得不能再低,往外走。
还没来得及走出房门,魏染尘已经进来,警惕性让他注意到了柳枝子,柳枝子离得魏染尘很远,尽量减小自己的存在感。
“奴才(奴婢)参见皇上。”柳枝子跟着詹小甲跪下,仍捧着碎碴子。
魏染尘只摆摆手,示意他们下去,“以后小心些!”
“是!”两人起身往外退。
“站住!”
“哐当!”柳枝子唯诺的跪下,碎瓷器又掉了一地,整个人显得很恐惧,在瑟瑟发抖。詹小甲受了影响,也变得有些害怕。
“你,抬起头来!”魏染尘指着柳枝子。
“奴婢面鄙,不敢污了圣眼。”柳枝子声线颤抖,真是要多胆小有多胆小。
“我说叫你抬起头就……”
“嘶”战在即轻呵一声,被刺伤的手指冒着血,还弯下腰想要去捡椅脚边的碎片。刚触碰到,就被魏染尘拉起,满眼担忧的拉过他的手,将他的手含入嘴中轻吮。
战在即从脸颊红到耳根,别过头狠狠的缩手,却被魏染尘握的紧紧的。
“魏染尘,你干什么!你到底准备要让我多丢脸。”战在即眼神飘向旁边跪着的两人。
魏染尘知道战在即是不好意思,看着战在即这副可爱模样,微微一笑,这才放开他的手,一边吹着战在即的手,一边说“你们下去吧。”
“是!”
“等等!”魏染尘声音响起,三人都皆是一惊,战在即可已经想不出招了。可魏染尘只是脚尖轻踢那块碎片到门边。“仔细些,再伤了朕的阿战,你们就别想再要脑袋了,去过奴房领罚吧!”
空气中,三人又都好像微微松了口气,柳枝子捡起碎片,手刚刚已经被划伤,现在已是满手血渍,赶紧退出了房间。
看着柳枝子安全的离开了宫门,战在即真正的放下心来,真不敢想象,若是枝子被魏染尘抓住了,会有怎样的下场。
“今日安世没来扰你?”魏染尘与战在即闲聊,战在即抽回手仍如先前一般不与他交谈。
魏染尘没有多说,习惯性跟在他身后,往后招手,不一会儿就有人捧着药箱进来,魏染尘不理战在即的反抗,执意拉住他的手,亲自替他细心包扎。
时间静止,夕阳透过窗格映进屋来,两个影子投射到地上,安谧美好。
再与柳枝子见到面是两天后,这两天,魏染尘出入战在即的住处有些频繁,战在即也根本不敢去见柳枝子。
柳枝子穿着粗布陋衣,在最辛苦的低奴房做劳役,此刻她正提着一大桶的脏衣服走向河边。
战在即看了看身后的人,给了詹小甲一个眼神,“去帮帮她!”战在即并不能在这么多人面前主动与别人接触,他知道,任何一个与自己接触过的人,都会落入魏染尘的调查。
詹小甲从战在即身边走过,从战在即袖边接过纸团,很轻易的就到了柳枝子手中。
“阿即,我爹爹在宫外安排好了一切,我们一定能逃出去。”
战在即终于下定决心逃走,原先的他摇摆不定不过是因为没有把握,没有人支援,现在,柳枝子以身犯险来救他,为他吃了那么多苦,他还有什么理由不逃走。
说来,这几天,魏染尘来得很少了,听魏染尘无意间提起,好像是东泽边境又起了战争,不过,这次魏染尘却没有再倚赖战在即帮忙,而是自己解决。或许是不想太让战在即受累吧。
看着那不太熟练的舞刀弄枪的魏安世,战在即心中有了主意,虽然会小小的利用一下魏安世,但一定不会给他带来伤害。
因为准确来说,战在即恨的只是魏瀚,魏染尘,并不怨恨整个魏氏皇族,更何况,魏安世对他是真真的好。
“阿战,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没有告诉我?”再一次准备离开的魏染尘没头没脑的问了战在即一句。
战在即心下一惊,难道魏染尘已经发现了他的心思和柳枝子,不过想想又不可能,依着魏染尘的性格,他要是知道了,一定会马上杀了柳枝子。不由得放下心来。
“我没告诉你的事多了,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一件!”战在即故作淡定的答道。
“阿战,你还是这么诡言善辩。”魏染尘声音中带着冷意,像是得不到满意的答案,又失落又心痛。“不过这是我给你你最后一次狡辩的机会了。”
“呵!那我该谢谢你咯!”战在即坐下,倒了杯茶,轻抿一口,他好像从来没有这么斯文的喝过一杯茶,也许是为了掩饰心中的紧张吧。
魏染尘走后,战在即轻舒一口气,“魏染尘应该是发现了什么,看来计划得提前了!”
很快,当战在即看到柳枝子被乱棍打死的尸体时,就为自己这个决定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后悔!
三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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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临近宫墙的草地上,众侍卫团团围成一圈,几个手握着棍棒。
柳枝子的尸体已经冰凉,整个身体被打得血肉模糊,像是一个破败的布偶被扔在地上,任风吹起沾着血的发丝。
战在即惊恐的坐在地上,望着这一幕,泪水布满双脸,已经哭喊得不想发出声音,整个人崩溃的瑟瑟发抖。
第20章今生
在战在即决定提前计划之后,迅速通知了柳枝子,柳枝子犹豫着答应了。詹小甲自小呆在护国府,自然听从战在即的命令,他也能认清魏染尘是战家的仇人。
魏安世再一次高高兴兴的来寻战在即,却见战在即在画弓箭图,这把弓不同于他把玩的那些。让他甚感兴趣,不由的缠着战在即要。
“我没有这把弓,但是我知道这把弓在哪里!”战在即放下笔,笑着说。
“那哥哥带我去,哥哥,哥哥!”魏安世拉着战在即的袖口。
“我也想,但那弓在宫外的一个洞穴内,可是你也知道,我不能离开这里。”战在即无奈的摊手。
魏安世挠挠头,他只知道这个战哥哥是皇兄的客人,可说是客人却不让战哥哥自由出入,也不让他与别人有过多接触。不过瞥了一眼图纸上的弓箭,魏安世又咬咬牙,下定决心。
“哥哥,那地方远吗?”
“来回两个时辰!”战在即笑了,这个孩子果然和当初的他一样,好奇心和叛逆心都太大。
“两个时辰,皇兄出宫了,应该不会发现,我带哥哥出去。”魏安世有些得意的笑笑。
战在即和魏安世手下的人换过装,让詹小甲也和人对换身份,混在侍从中。柳枝子很轻易的也混了进去,走在战在即身后。
临离开时,战在即回头看了看那所宫殿上醒目的倾酒台三个字,望了望樱林的方向,心中有逃离的兴奋,又有些小小的说不出的纠结。
某双眼睛亮了亮,不过又马上黯淡,指甲嵌入几分。
战在即看着宫门越来越近,心中没由来的一阵心慌,果然,车队被勒令停止了。
“安王殿下,陛下有令宫中近日戒严,恐怕您今日是不能出宫了。”领头的侍卫半跪着。
马车中沉默一会儿,“大胆,你凭什么拦本王的马车,本王今日非要出去,你能怎样?”
“小王爷,对不起!”车中,柳枝子的匕首架在魏安世脖子上,战在即满怀歉意的小声说。
“其实哥哥如果想要出去,安世很愿意帮忙,哥哥不必这样。”魏安世虽年纪轻,但并不笨。
“小王爷,我不能连累你!”
听外面半天没动静, 柳枝子推着魏安世出马车,“开宫门,不然我就杀了他!”
“你们还不打开,想要本王死吗?”魏安世一副害怕又恼怒的样子。
“安儿,过来!”魏安世生母惠太妃紧张地叫着魏安世。魏安世本来已经并没有什么好在乎的,也乐得帮战在即一把,可看自己的母亲焦急紧张的站在那里,他的确做不到置身事外。于是抬步想要下马车。
柳枝子却一把抓住他,将匕首架得更紧,魏安世的脖子已经出了些血丝。
“别,枝子!”战在即拉住柳枝子的胳膊,让她手中的匕首离魏安世的脖子远一点。而不远处的惠太妃已经满脸泪痕,担心又害怕,苦苦哀求着柳枝子。
魏染尘款款而来,一身皇袍,眉宇间带着冷冽之意,盯着战在即拉住柳枝子的手,眉头皱得更紧。望向战在即,战在即感到一股强悍的威慑力,不自觉的后退两步。
“阿战,你又在胡闹了!”魏染尘说这句话面无表情。
“魏贼,你不分青红皂白杀我夫君一家,现在还想囚着我夫君,你这个阴险小人。”柳枝子一脸愤恨的喊道。
魏染尘眼带杀意的瞪向柳枝子,战在即有种不好的预感,轻轻拉了拉柳枝子,想要她松开魏安世一点,同时也让柳枝子不要这么冲动。
“柳小姐,战家落得这个下场,到底是因为谁,你不会真不知道吧!”魏染尘握着白骨扇,募的指向柳枝子。
“你…”柳枝子就像是被人踩住了尾巴,惊得说不出话,他没想过自己早就暴露,也没料到,魏染尘早就发现了居然还会让她在宫中留了这么久。
“柳枝子,你既已经逃了,不回你的东玄好好呆着,非要回来找死是为何!”魏染尘一摇打开折扇,却望着战在即。
战在即明显一愣,不过马上反应过来,不敢相信的摇摇头,退得更远,快要退回轿辇中。
柳枝子一把推下魏安世,回身拉住战在即的手,猛摇着头,“不是的,阿即,你别听他的,他就是为了离间我们。阿即!”不知不觉中,柳枝子已经泪流满面。
“阿…即!不…是的!”一支箭射穿了柳枝子的左肩,并没有射中心脏,柳枝子吃痛的面向战在即倒下,战在即接住柳枝子。
所有人听令围了上来,将两人团团围住。战在即抱着柳枝子,那血浸透了衣衫,流到战在即身上。“枝子,枝子!”
上前来的人粗暴的拉过柳枝子,刀痕作为魏染尘培养的第一冷血侍卫,一把拔出柳枝子身上的箭,柳枝子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温热的血溅到他的脸上,刀痕仍一脸冷漠,将箭扔下,拖着柳枝子扔到魏染尘面前。
战在即想要上前扶起柳枝子,却被人拦住。
“你这个恶魔!”詹小甲不知从哪里出现,手握着一把长剑,大家刚刚只注意了战,柳两人,没有一个人去注意过混在仆从堆里的詹小甲。
刀痕背后被刺了一剑,只轻微颤动一下,仍面不改色,回头一掌把不知何时出现的詹小甲拍出数米远。詹小甲只是一个普通人,咳出一口血后,就失去了知觉。
“小甲!”战在即大喊一声,詹小甲并没有反应,再看看匍匐在魏染尘面前的柳枝子,战在即崩溃大喊。“魏染尘,你有本事冲我来啊!大不了一死,你以为本将军怕你吗!”
“你确实不怕,不然你也不会三番五次触碰我的底线!”魏染尘无奈的说道,目光从战在即身上流转到柳枝子身上!“不过,这一次,我会让阿战你好好记住后果。”
一丝恐惧染上心头,战在即倒是没什么可怕的了,可眼前这受伤的两人不一样,都是因为自己才落得这般,他可没理由不在乎。
“赐千杖!”魏染尘嫌恶的踢了柳枝子一脚。
战在即以前不在宫中,并不了解宫中的刑罚,可看着那侍卫手持着一丈多长的满是铁刺的棍棒时,战在即打了个寒颤,在他还在疑惑中,那棍棒已经落到柳枝子身上。
“啊!”柳枝子本来奄奄一息的趴在地上,被这突然的一棒打得翻了个身,痛得目眦尽裂,想要打滚,却被人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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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一棍又一棍,接连不断的落下,每次落下的地方都不同,直到柳枝子已经叫喊到发不出声,整个后背没一块完整的地方,衣服都已经好像和血肉融在一起。
战在即一声声的哭喊,最后变成苦苦哀求:“魏染尘,是我的错,是我,都怪我,你放过枝子吧!我求你,我求求你了!”
可魏染尘无动于衷,也不让战在即跪下或倒下,就让他直视着声音渐小的柳枝子被杖打。
“这是特制的木杖,每根铁刺上带走刺激人的药,不满一千杖,绝不会气绝。”刀痕冰冷的声音灌入战在即的脑海。
一千杖,恐怕结束也已经只剩一团血肉了,哪里还有生还的余地。战在即只觉得心更沉了,不再哭喊,不再哀求,呆愣的看着棍棒一下一下落在渐渐一动不动的柳枝子的身体上。
“柳枝子,只要你告诉阿战你的真实身份和目的,我可以饶你一命。”魏染尘挥手让人停下。
“阿…即,我…是你的妻子,活…着是,死…死了,也是!”柳枝子已经只有出气,没有进气,却仍强撑着要说完“我的目的…是…我…想跟你组建一个小家庭,…好…好的爱你!”
这次落下的不再是棍棒,而是冰凉的剑,而剑的另一端,是魏染尘握着的手。
“枝子!”战在即已经麻木的心再次激动起来,大叫一声,眼看着柳枝子彻底失去了呼吸。
魏染尘拔出剑,扔在地上,接过手绢,擦拭着手,“不知悔改,死不足惜!”
战在即被放开,瘫软的坐下,他不敢更近的去看柳枝子,他怕更加的刺痛他。魏染尘走向战在即,蹲下身,想要圈住他!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落在魏染尘脸上,俊逸的瞬间起了五根红痕,周围的侍卫都拔刀围上来。
“退下!”魏染尘大喝一声,其他人只好退开。
“阿战,她是东玄国的探子,不会是真心带你离开的。”魏染尘并没有生气,反而耐心的解释着。
“那又怎样!”战在即抬起头,露出一个报复性的微笑,“无论她是谁,什么身份,她都是我的妻子,魏染尘,我爱上她了!”
一字一句像针一样扎进魏染尘的心里,痛得魏染尘快要窒息,魏染尘没有说话,脑中那根理智的弦却已经在崩断的边缘。他只是强行将战在即抱起,往倾酒台的方向走。
刀痕会意,拖起昏迷的詹小甲带领其他人退下。
一路上,无论战在即怎样的挣扎,魏染尘都将他禁锢得很牢。看着魏染尘这样的表情和行为,战在即突然有些后悔刚刚的那番话,他不过是报复性的刺激魏染尘,可魏染尘的行为太不正常了。
走进倾酒台,看守的仆从齐齐跪下,魏染尘只冷声道“都下去,没我的命令,谁都不准进来,违者,杀无赦!”
战在即被狠狠的扔在了榻上,还没有坐起又被魏染尘压下,双唇被覆上,双手也被按住,无法动弹。只能任由魏染尘掠夺。
不过战在即并不可能就此妥协,而是尽力踢向魏染尘,魏染尘也很轻易的制住他的双腿,一只手在战在即身上不断游走。
第21章今生
“唔…唔…”战在即用尽全身力气挣脱,却无可奈何,还是老方法,终于咬痛了魏染尘的舌,才呼吸到了几口新鲜的空气。
“魏染尘,你干什么!”战在即对上魏染尘的目光,愤怒的吼道,却还是挣脱不开。
魏染尘没说话,舔了舔战在即嘴角的血渍,继续往下亲吻,一边呢喃着“你是我的,每一寸每一毫都是我的。谁都不能抢走。我的,…”
终于明白过来魏染尘要做的事,战在即感到绝望,也更大力的反抗,“魏染尘,我会恨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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