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藤仙流]青玉无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天翊妈妈
可是堂本当真有出卖流川枫之心吗?
这倒也不见得,于是弥生立刻召见了丞相高头,誓要商议出一个“令堂本非出卖流川不可”的办法……
再说刑部司狱这边,发生了劫狱这样的大事,最难辞其咎的必然就是三井,所以天还没亮,他便急匆匆来到牢房,询问堂本情况如何。
可是堂本却胡乱扯了一个理由,并未将实情告之于他。
就在三井问起那个想要取堂本性命的人是谁时,南烈走了进来,声称那不过是个扰乱刑部的乱贼而已。
三井见“真相大白”了,于是遣散众人,回内堂写报告去了,要知道,出了这么大的事,这份报告有的写了,不过细细想来,还真多亏了南烈,不然别说是报告了,就连官位都保不住了。
南烈见四下无人,于是上前对堂本说道:“其实大人也知道,只要向流川公子供出皇子的下落,就有活路可走,甚至是升官之路。可是大人宁可深陷牢狱,也要保住皇室血脉,实在是大仁大义。”
南烈的这番话让堂本顿感惭愧,是啊,世人皆赞扬他医术高明,却不知道他的医术不是用来救人,而是用来杀人!
堂本见南烈什么都知道了,于是也不瞒他,将这段罪孽细细道来:
他说,当今皇上仙道彰迷恋男色是百官皆知的事,所以自登基以来,一直没有子嗣,直到五年前,太皇太后下令选秀,才被迫娶了皇后,纳了嫔妃。
本来有了妃嫔,有了子嗣,繁衍的任务也就完成了。
可是偏偏在这个时候,流川意外得知自己竟然可以怀孕生子,自此之后,除了命他研制月华丹帮助其再次怀孕外,对那些怀有皇嗣的嫔妃,流川皆是痛下杀手!
而那些怀孕的嫔妃一心只想生下皇子,什么都不问,便喝下了他准备好的堕胎药。
可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这样的事发生了几次后,便有嫔妃起了疑心,故意谎报月讯,隐瞒孕期。可是又怎能瞒过流川的耳目,流川知道后,便命他强行替这些妃嫔堕胎,就算一尸两命也在所不惜……
堂本说:“我愧对医者职分,愧对历代先皇,愧对自己的良知,我的双手沾满了鲜血,沾满了罪孽,比起你这个刽子手,更深,更重。”
“可是你到最后总算是迷途知返了,救了上川氏母子。”南烈安慰道。
却没想到,堂本告诉他,不是他要救他们母子,而是他不敢杀,只因天命不可违!接着,他把那天的情形娓娓道来:
那天,他接到流川枫的命令,要他去给上川氏堕胎。
正当他煎好汤药,准备前去时,忽然,天雷滚滚,震得他心乱如麻,他掐指一算,竟算出上川氏腹中骨肉正是大齐下一代君王!可是想起流川公子的命令,他又不敢违背,于是他战战兢兢的将汤药送到上川氏房中,心中却一直忐忑不安。他眼看着上川氏就要端起药碗,这时,一个天雷打来,他吓得立刻拍掉了她手中的药碗,然后将实情告知,再通知安西光毅,连夜派人将上川氏送出了皇宫。
之后,他欺骗流川,说他去送药时,上川氏已逃之夭夭。
然而“纸是包不住火的”。
辞官后不久,他就发现流川的手下正在满大街的追捕他,万般无奈之下,他抢夺了路边一妇人的玉佩,借此躲进了牢房。
听到这里,南烈表态:“大人放心,我们会尽一切能力保你周全。”
堂本点了点头,最后,他请求南烈保护他在相国寺中的娘亲,保护御史府一家,更要保护好藤真健司,只因流川枫,绝对不是藤真心中所想的那样!
藤真见堂本入了牢狱,于是次日便来到城外的相国寺,本想将实情相告,但是当他看到老人家那期盼儿子归来的眼神时,又心软了,于是便撒了个谎,说堂本大人突然遇到一些急事,所以会晚些来接她回乡。
老人家见藤真心慈面善,便不疑有他。
两人正聊着,一队官兵气势汹汹的向他们走来。
为首的将士说道:“丞相高头大人有令,带堂本老夫人回府问话。”
话音刚落,后面的几个侍卫立刻上前擒住了老人家的双臂。
老人家自然是被这个阵势吓得不轻,哆嗦了起来,连连哭喊着要等儿子来接她。
藤真见状,立刻问道:“高头大人究竟有何事要请走老夫人?”
那为首的将士斜睨了他一眼,嘲讽道:“真是奇了怪了,丞相大人要办事,难道还要向你一个贱民交代?”
藤真语塞。
这时,门外传来一抹尖细的声音:“流川公子驾到!”
接着,只见流川身披一件白色斗篷,带着手下走了进来。
流川见老夫人要向自己行跪拜之礼,立刻上前扶起她,说道:“老夫人万万不可,本公子今天福至心灵,特地来参拜神佛,顺道品尝一下老夫人的斋菜,不知可否?”
老夫人见流川言语和蔼,立刻点头应允。于是流川便请老夫人回内堂准备斋菜。
看着老夫人离去的背影,流川的脸色慢慢冷了下来,他目视前方,却对一旁的将士说道:“回去告诉你主子,本公子要老夫人为皇上斋戒祈福,如果他要见人的话,恐怕要等一等!”
为首的将士为难了起来,说是高头大人有令……
流川立刻打断道:“高头力如果有什么异议,就叫他亲自来向本公子要人,有本公子这句话,你可以回去复命了!”
那将士得了流川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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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话,便不好再说什么,带着人离开了相国寺。
待他们全部走后,流川才发现藤真竟然就站在离他不远处的长廊里,目睹着刚才发生的这一切……
第31章凌迟
流川携着藤真来到内堂后,便闲聊了起来。
藤真本来还在为老夫人的安危担心,如今看到老夫人能得流川公子的看顾,便放下心来,私心想着,这样最好,堂本大人应该也能放心了,要知道,刚才高头力来要人,那气势真的让人怀疑他不怀好意。
流川听了藤真一番话,嘴角露出一抹浅笑,说道:“高头力在朝中的势力不容小觑,而他本人又奸险狡猾,仗着有皇后撑腰,经常欺压文武百官。”
“这么说,难道他和堂本大人有私仇?”藤真不解。
流川说道:“本公子向来不问朝中党派争斗,因此也只是一知半解。”
接着,流川向藤真说明,稍后他会安顿好堂本老夫人,不会再让她老人家受到高头力的惊扰。
藤真听后,不禁对流川的为人处世之道更加敬佩,敬佩他不畏权贵,有情有义,不枉堂本大人这么多年为他尽心尽力……
当然,高头也不是吃素的!
既然不能拿老母亲来要挟堂本,那么就只能去刑部司狱走一趟了。
于是当日下午,高头便来到刑部司狱,坐在三井的位置上,指名道姓要提审堂本。
听闻丞相大人要亲自提审,三井断然不敢不从,立刻命手下将堂本押往公堂。
要说高头和堂本,本来也没什么恩怨,若不是为了相田弥生和流川枫争宠那档子破事儿,他还懒得来淌这趟浑水,可是既然相田弥生交代了,他又不能不办,于是他对堂本说道:“你我曾同朝为官,昨夜发生劫狱事件,本官担心犯事之人不会善罢甘休,所以大人你现在的处境仍然十分凶险。”
却没想到,堂本直言:“生死有命,罪臣早已将其置之度外。”
高头见堂本还算有点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已经走投无路,于是提议道:“若然本官在此困境之中,给大人你指一条活路,不知意下如何?”
堂本看了他一眼,说道:“丞相好意,罪臣心领,只是大人口中所说的活路,对罪臣来说,无非是另一条不归路。”
高头见堂本拒绝,一时恼羞成怒,质问道:“此时此刻,你以为你还有其他的选择吗?说,皇子现今身在何处?”
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
堂本不骄不躁,不紧不慢,向上天俯首磕头道:“若然皇族血脉尚在人间,那便是历代先皇庇佑,上天赐福,可喜可贺,只可惜,罪臣一无所知。”
听到这里,高头也没耐心再与他周旋了,开门见山告诉他,流川枫现在要生擒他回去问罪,安西王爷怕走漏风声,欲将他置之死地。从他放走上川氏开始,他就已经两边不是人了,如今何不做个聪明人,靠拢皇后,方能保住他与老母的性命。
怎奈无论高头好说歹说,堂本依旧什么都不肯交代,只说他乃一介罪臣,只等朝廷发落。
高头见无计可施,于是从座位上站起身来,走到堂本面前说道:“你别以为躲在牢里,一切过往就与你无关了,皇后娘娘早就派人清算了你的资产,你贪污无度,家中金银珍宝不计其数,甚至还有皇上贡品若干……”
这下,堂本急了,他立刻回道:“那些都是流川公子赏赐给罪臣的。”
“好啊,那你对天发誓,难道你就没有做过一件愧对皇上,愧对社稷的事?!”高头大声质问他,随后蹲下身来,又好言好语的劝道:“本官是真心真意想给大人一条活路啊……”
堂本想了想,说道:“如果罪臣依旧无法领受大人的恩惠呢?”
“那就依法处置,凌迟处死,择日行刑!”说完,高头将刑部的判决书丢到堂本面前。
凌迟!?
堂本吓得瘫坐在原地,身为御医,他不可能不知道凌迟是什么刑罚,三百刀,一刀一刀的割在血淋淋的肉上,何种痛楚,自己怎么可能受得住。
高头见堂本不说话了,于是又好言相劝道:“堂本大人,反正离刑期尚有段时日,你可以慢慢考虑,考虑清楚,本官会派人留守在刑部司狱,静候你的回复。”
……
藤真从相国寺回来后,立刻将流川接走堂本老母亲的事告诉了南烈,并不断称赞流川性情纯粹,待人真诚,大义凛然,不惧权贵,是个大大的好人。
南烈听后,几次想告诉他真相,可是话到嘴边,又被他生生咽了回去。藤真是什么样的性格,他还不了解吗?就他那演技,万一被他知道了真相,在流川枫面前不露出马脚才怪。所以,南烈对自己所知道的一切是半个字都不敢告诉藤真。
可是流川枫接走堂本老夫人的事,他却不得不找机会告诉了堂本,堂本听后,起先是害怕,后来仔细想想,他也就想通了,于是他向衙役要来纸笔,书信一封,差人送往枫雅殿!
之后的日子里,堂本依旧一问三不知,什么都不肯说,于是日子也就这样不咸不淡的一天天过去,转眼就到了刑期的前一晚!
三井差人给堂本送来了“辞阳饭”,怎奈,堂本却说没什么胃口,不想吃。这时,一个意想不到的身影出现在了他面前,是藤真一贤。
一贤今晚特意为堂本炖了一锅牛腩煲,来送别这位得意门生。
两人面对面坐下后,一贤揭开了锅盖,一股香浓的肉味从锅里飘了出来,勾起了堂本对往日的回忆:
那一年,他刚刚做上御医,一贤为了替他庆祝,也炖了一锅牛腩煲,只不过里头萝卜多,牛腩少,一贤借此忠告他: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他听后,连连点头应允。
后来,他在军营里,为流川把出了喜脉,流川将一块上好的羊脂白玉赏赐给了他,借此拉拢他为自己做事。他两眼紧紧盯着那羊脂白玉,一颗刚正不阿的心蠢蠢欲动了起来。
再后来,流川听闻静妃怀孕,将一剂堕胎药送到他手中,他犹豫了,结果流川又将一棵世间罕有的珊瑚树送到他府上,攻陷了他仅存的一点良知。
就这样,之后是淑妃、兰妃,一个又一个妃子在他的“调理”下,纷纷流产……
从那之后,每当午夜梦回,那些遭他毒手的女人,就像冤魂一样,对他死缠不休,直到此时,他才终于明白,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一切皆已无可挽回!直到此刻,他才想通,原来人在一生中的某一刻所做的决定,真的会改变他的一生!
明天,他将以肉身上的三百处疼痛去赎这一世犯下的罪孽……
思及此处,堂本反而觉得轻松了不少,他拿起筷子夹起锅中一块萝卜,放入口中,咀嚼起来,他这才品味出,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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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萝卜”的滋味竟是如此清甜可口……
所谓凌迟,就是刽子手用小刀,一刀一刀割下犯人身上的肉,先是胸口,接着是大腿、手臂、腹部、双耳、双目,最后才到心脏,全程需要几个时辰,但是,直到下最后一刀之前,都要求必须保证犯人还活着。
次日晌午,南烈打开那个装有十二把短刀的布袋,然后将这些刀一一陈列在香案上,祭祀完毕后,就由三井带着一众衙役,押送堂本的囚车开赴刑场
如果说市井百姓对砍头早已见怪不怪的话,那目睹过凌迟的人就一定不会多了。所以这一日,城中无论男的、女的、老的、小的,只要有空,都往西郊去凑热闹。一时间,一条并非宽阔的官道被挤得水泄不通,而洋平正掩藏在这群人之中伺机而动。这是安西最新交给他的任务:一旦发觉堂本因忍受不了疼痛而要泄露皇子行踪的话,就杀了他。
这时,人群里响起一个清亮的声音:“堂本大人,喝了这碗麻药吧,一会儿会好过一点。”
原来,藤真打听到凌迟的人如果吃了麻药,痛楚就可以减去大半,所以他一早就去张罗了蟾酥、冰片、蛇床子、洋金花等药材,熬了一碗药给堂本送来。
怎奈他刚把药碗递上前去,就被一只大手打翻在地,他定睛一看,阻止他送药的不是别人,正是南烈!
南烈打翻了藤真的药之后,二话不说,板着一张冷酷无情的脸,继续跟着队伍前进。
混账南烈,看我回去不拾你!
藤真虽气愤至极,却也是无可奈何,这药都打翻了,再去熬一碗是来不及了,于是,他只能跟着押送队伍一路来到了西郊刑场。
尚和城西郊刑场再一次壁垒森严,人山人海。
高头力作为这个案子的主审,当仁不让的坐上主席位,监督行刑。
三井瞥了一眼刑台边的日晷,见日头已到午时三刻,便示意高头可以开始了。
一番验明正身的手续做完之后,南烈走上刑台,对堂本说道:“后面的路,我会陪着你。”
堂本听后,不禁宽慰不少,露出一抹浅笑,微微点了点头。
随后,南烈解开了堂本的衣襟,一掌击向他的心房,这是为了让血管缩,一会儿动刀时,不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接着,他拿起一柄短刀,对着堂本胸口的位置剜了下去,挑起一片肉,向天空抛去,这在凌迟中叫作“谢天”,然后又剜一刀,甩向地面,这叫作“谢地”。
之后就是按照各个部位,一刀一刀的剜下去,三井则站在监斩台上报数。
刑场周围,早已是一片唏嘘,晴子、小莲虽然也来到了现场,却是吓得眼睛都不敢睁开。樱木和伊藤则是叹息不止,藤真和一贤更是泪流满面,不忍直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往日一幕又一幕的场景浮现在堂本的脑海中,他不敢叫唤,更不会叫唤,因为他坚信,唯有肉身的痛楚才能唤来灵魂的洁净……
……
日头渐渐往西偏离,空气里到处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已经将近两个时辰了,就在三井报数到二百九十八刀时,高头突然起身,勒令暂停!
高头拿着一碗麻药,走到堂本面前,说道:“是不是很痛?只要说出皇子的下落,这碗麻药就让你喝下去。”
堂本瞥了他一眼,有气无力的说道:“皇子……皇子在……”
高头眼睛一亮,立刻追问一句:“在哪里?”
“在……在……在你府上……”说完,堂本仰天长笑。
高头怒不可遏,当即摔碎了药碗,下令继续行刑!
于是南烈在剜下了最后一刀后,对堂本说道:“好好上路吧。”
堂本闭上了眼睛,随即,南烈一刀刺向他的心脏,结束了他这荒唐的一生……
堂本虽然已死,可藤真和南烈的账还没算完。
行刑结束后,未等众人离开刑部,藤真便闯了进来,他看到南烈正在拾道具,于是对着他,大声骂道:“你还是不是人啊,堂本大人是我爹的朋友,也是我们的朋友,你怎么可以那么残忍,连一碗麻药都不让他喝!”
南烈不以为意,说道:“我不是一直都这么残忍吗?你头一天认识我?”说完,他依旧低着头自顾自拾着刑具。
一旁的三井察觉苗头不对,于是打了个哈哈便拉着众人去了天香楼,将这里交给了两个怒火中烧的男人。
虽说藤真性情纯良,容易轻信他人,可这并不代表他傻,他见众人走了之后,上前一步说道:“不是,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没有,我只是按规矩办事。”南烈仍然低着头说话。
藤真不依,又走近一步,说道:“你撒谎,你明明已经变了,为何一夜之间又变回了从前的那个你?如果不是有事瞒着我,你又为什么不敢看我!”
这下,南烈被逼急了,他抬起头,转身,面对藤真。
藤真继而又问了一句:“为什么你要这么做?我问你为什么……”
“为何要那么冷血?为何要那么残忍?”南烈顺着他的话说了下去,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从我穿上刽子手的衣服,拿起断魂刀开始,我就是个无情无义之人,无论谁对我好,只要他犯了事,我都照砍不误,因为我手够狠,心够冷,更别提堂本只是一个萍水相逢的人。你看清楚了,这个就是我,这个就是刽子手南烈,如果之前有什么让你产生了误会,我道歉。”说完,他丢下藤真,离开了刑部……
南烈茫然的走上大街,不知该何去何从,藤真的话犹然徘徊在耳边,藤真说他变了,是的,他真的变了,变得比以前心软了。就在堂本行刑前的那一晚,他给他做洁净时,曾征询过堂本的意见,他向堂本提议用麻药来减轻痛楚?
可是,堂本拒绝了他的好意,堂本说,到时候高头会在场,他不希望自己因为用了麻药而变得昏昏沉沉,最后把皇子的下落供出去,相反,只有痛楚,才可以让他更清楚的看清自己这一生所犯下的罪孽。因此,他拒绝麻药!
可是这些,他无法向藤真言明,藤真要怪他,他也只能由他去了……
思及此处,南烈叹了一口气,再抬头时,才发现自己竟然又走上了那条习惯成自然的大街,而屹立在他眼前的正是天香楼……
老规矩,南烈走进天香楼后,直接去了美雪的房里。推开门,一股饭菜香味便钻进了他的鼻子。原来美雪知道他今天要出“红差”,一早已经替他张罗好了一桌子的好菜好酒,等着他来,当然,她不会忘记还有三碗白米饭。
南烈因为心情不好,没有说话,兀自坐下后,就着一碗米饭便蒙头吃了起来,一边吃还一边大口大口的喝酒,也许是吃得太急,也许是喝得太多,没一会,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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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翻江倒海一般难受。
美雪见他难受,劝他别吃了,可他不听,仍然大口大口往嘴里送食物送烈酒,直到一阵反胃,把吃下去的所有东西都吐了出来,他才不得不停下,头,渐渐开始发晕……
美雪见状立刻叫人拾了房间,然后扶着南烈躺倒在床上……
不一会儿,房间拾干净,美雪轻轻关上房门,来到床边……
也许是对爱情期盼了太久,也许是往日那点点滴滴的情愫,美雪看着南烈红通通的脸颊,甚是喜欢,她悄悄爬上床头,解开了南烈的衣襟,一手抚摸着他硬朗的脸庞,一手捋着他微乱的发丝,看着看着,竟是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躁动,吻上了南烈的双唇……
第32章争宠
大齐自开国以来,就立下一个规矩,那就是每月十五,皇帝都必须招幸皇后,一来是保障皇后在后宫的地位以及权力,二来则是防止某些人成为专宠。
今夜正好是十五,华灯初上,弥生来到了宣政殿的寝宫,摆上紫砂熏炉,点上甜而不腻的西域贡品宁怡香,然后静静坐在一旁,等待仙道驾临。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仙道便来到了寝宫,屏退左右侍从后,他忽然嗅到空气中飘散着的宁怡香香味,只觉得清香四溢,令人神清气爽,疲劳尽消,于是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俊逸的笑容,对弥生说道:“皇后有劳了,这种香味,朕甚是喜欢。”
弥生受宠若惊,立刻回道:“皇上愿意让臣妾为皇上劳心,臣妾于愿足矣。”说完,便拉起仙道的手往床榻走去……
说来也真是不巧,为了今晚能够好好侍寝,弥生可谓是尽心思,可是两人才刚刚躺下,一道闪电划过天际,一个响雷随即响起,吓得仙道立刻坐起了身子。
仙道害怕响声,弥生是知道的,于是她立刻起身,双臂紧紧抱住仙道,安慰道:“皇上切莫害怕,只要皇上抱住臣妾,就不用害怕雷声惊扰,心神不宁了。”
可是仙道不依,他紧紧捂住双耳,对弥生说道:“朕身感不适,皇后还是穿衣回宫吧。”
“皇上……”
弥生想作最后的挽留,只不过,徒劳无功,仙道非但不听,还直接对门外的越野说道:“来人,赶紧送皇后回宫!”
就这样,弥生坐着轿子,被人抬出了宣政殿。对于侍寝之夜被皇上“退货”,那真可谓是“奇耻大辱”。弥生一路上是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一旁的宫女子兰见状,安慰道:“皇上因为今晚龙体抱恙,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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