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藤仙流]青玉无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天翊妈妈
“闭嘴!”弥生斥责道。奇耻大辱就是奇耻大辱,再漂亮的借口也掩盖不了她被仙道“退货”的事实。
子兰吓得立刻闭了嘴,连大气都不敢喘。
这时,迎面一队人正簇拥着一顶轿子走了过来,弥生定睛一看,坐在轿子里的不是别人,正是流川。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怕什么来什么”!
弥生立刻差人拦住了流川的轿辇,问道:“夜深雷鸣,公子不在枫雅殿待着,去哪里?”
流川瞥了她一眼,既不下轿,也不行礼,直接回道:“皇上急招微臣入宫,恕微臣无礼,要先行一步。”说完,便命人起轿。
弥生气不过,立刻胡诌道:“皇上刚才头风发作,公子还是不要去惊扰圣驾为好。”
此言一出,流川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嘲笑。“头风发作”?他又不是傻子,仙道在惊雷之夜只会害怕,怎么可能头风发作,于是,他当众戳穿弥生道:“雷声隆隆,皇上需要微臣陪伴在侧,还请皇后放行。”
弥生不理会,继续阻拦道:“本宫今日就要问话于你,难道还要等到明日不成?”
流川直言:“圣旨难违,请皇后放行,否则皇上怪罪下来,本公子不得不如实禀明,皇后,拦!轿!问!话!致使,延!误!面!圣!”
流川最后几个字说得尤为掷地有声,令弥生一时无言以对,这时,一个惊雷响起,流川再不理会弥生,直接命人起轿……
弥生眼睁睁看着流川在众人面前,丝毫没有将自己这个皇后放在眼里,气得手握双拳,那指甲就快嵌入掌心了。她就是要握紧拳头,她就是要自己痛,她就是要强迫自己记住,今日之耻,他日必要流川枫十倍奉还!
流川走进寝宫,看到仙道一个人蜷缩在床榻的角落,一时间,甚是心疼,立刻上前搂住了他……
犹记得那一年成王仙道礼犯上作乱,把持朝政,经常以戏弄取笑太子仙道彰为乐。
有一次,成王带着仙道和流川来到一处冷宫。成王指着一条弯弯曲曲,杂草丛生,阴森恐怖的长廊对仙道说:“彰儿贵为太子,将来必是一国之君,想要掌管天下,就要有王者之风震慑群臣,你明白吗?”
“侄儿明白。”仙道怯懦的回答。
“那你就走过去。”说着,成王用手推了推仙道的后背。
那时,年幼的仙道不敢独自一人走去,想要流川陪他一起走,可是成王不允,说他将来是群龙之首,岂可让下人陪着走,硬逼着仙道自己走。
仙道无奈,只得低着头,小心翼翼的往前走去,没想到,走到一半,突然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吓得仙道立刻捂住了耳朵,跪在地上哭了起来。流川见状,虽然同样害怕,可还是鼓足勇气,跑上前去,抱住了他。
成王见他们俩一副胆小如鼠的怂样,竟哈哈大笑了起来,口中揶揄道:“向来只有贫民跪,哪有见过堂堂太子下跪的。”说完,便得意洋洋的离开了……
就这样,这件事在仙道的心中烙下了阴影,自此之后,每当遇到响声,他就会莫名的紧张,莫名的害怕,除非有流川在身边,否则,根本无法静下心来。
此刻,两人静静的躺在床榻上,流川说:“昔日担惊受怕的日子已经过去,再也没有人可以威胁皇上了。”
仙道点了点头,却说道:“虽然,皇叔已经不在了,可是朝中文武大臣都会盯着朕的一言一行,稍有差错,便会惹来非议。”
流川意识到仙道在说他们俩的事,的确,如今仙道的一言一行皆可称之为“明君”,除了一件事,那就是和流川的断袖之爱。于是流川问道:“皇上后悔了?”
仙道笑了,侧过身,一手抚上他光洁白皙的脸颊,说道:“在朕最落魄的时候,只有枫儿你不离不弃,所以朕只相信枫儿你一个。”
说完,便一个翻身,压在了流川身上……
一夜宿醉,待南烈醒来时,已是次日清晨,他见红烛早已燃尽,天边泛起了鱼肚白,于是就着窗外微弱的光线,环视四周,认出这是美雪的房间,再看旁边,果不其然,美雪和他睡在一起,南烈惊得立刻坐起身来,没想到,惊动了美雪。
美雪起身,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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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衣服脏了,已经拿去洗了,如果不介意就先穿樱木的吧,然后又是打水,又是洗脸,伺候得他舒舒服服,真是温柔体贴到家了。
南烈不好意思,拿出一锭银子放在美雪手中,作为昨晚的度夜资,然后离开了天香楼。
走在回御史府的路上,南烈突然觉得有些对不起藤真,但随即一想,又觉得是自作多情,自己是一个没有未来的人,又何必在人世间留情,等到将来被处决的一日,让爱他的人痛苦,恨他的人想念。这么一想,心头那一丝罪恶感顿时减轻不少。
因为刚过卯时,御史府的朱漆大门还没有开,所以南烈绕到侧门,推开门,却一眼看到藤真从厨房里走出来,两人对视一眼,谁也没有先开口,气氛不禁有些尴尬,最后,还是藤真率先打破了僵局,说道:“回来了。厨房里有早饭。”
南烈见他语气平和,上前一步,问道:“你不生气了?”
藤真回头,看了他一眼,语重心长的说道:“无论你砍了多少人,都不算无情,我相信自己的感受,也相信堂本的事不是你所愿意见到的。”
这时,天空忽然飘起了雪花,南烈抬头望了一眼天空,问道:“那你还想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对堂本吗?”
藤真看着飘雪,停顿片刻后回答道:“算了,刀落头断,生死永诀,真相如何已经不重要了,人还是要应该活在当下。”说完,便离开了。
……
清晨的这场大雪足足下了一个时辰,直到晌午时分,才停下。
流川在屋里闷得慌,于是走上天台,欣赏雪景……
自从宸儿夭折之后,他日思夜盼的就是希望自己能再为仙道添皇子,可是他已然按照堂本的方子服用了月华丹,然而这肚子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难道真是应了那句古语“天命不可违”吗?
不行!他不能失去眼前好不容易得到的一切,此种命途他不认,他立刻传唤了身边的潮崎,将一剂补汤的方子交给他,令他去御膳房准备汤药,然后送到宣政殿给仙道服用!
流川的命令,潮崎不敢怠慢。他拿了方子即刻动身去往御膳房,将流川的意图传达给了御膳房的总管鱼住纯。
于是不到半日功夫,鱼住便将补汤熬好,正要送往宣政殿时,遇到了皇后相田弥生。
弥生见鱼住行色匆匆的,便随口问道:“这是什么?”
鱼住不敢有所隐瞒,只说这补汤是流川公子吩咐给皇上补身体用的。
弥生以为仙道身体不适,于是细细盘问起来,这才晓得,原来这补汤是每隔两天送一次,帮助仙道夜来提神,增添体力的。
这下,弥生火了,思忖着流川枫那个妖孽竟不要脸至此,连晚上的事都想得如此周全,可是,那又怎样,谁让仙道爱他,宠他。于是弥生随手掀开炖盅的盖子,想看看里面都放了些什么,没想到,一股苦而涩的味道随即钻进了她的鼻孔,她无奈的摇了摇头,吩咐道:“下次给皇上送药时,记得放上一些蜜饯,去吧。”
鱼住得了恩准,立刻抬着药去了宣政殿……
鱼住来到宣政殿给仙道送补汤的时候,仙道正和湘北王安西光毅,还有丞相高头力商议水患的事。
仙道听说这补汤是流川亲自差人炖的,不禁心中一暖,立刻乖乖的将补汤一股脑儿的喝了个光,之后,继续议事。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高头不停的说,安西时不时发表一下意见,可是两人回过神来时,惊讶的发现仙道竟然在流鼻血,一时间,在场所有人都乱了手脚……
这还了得,弥生得知这个消息后,气得是暴跳如雷,且不说流川枫夜夜求欢,罔顾皇上身体安康已是大逆不道,就是差人送去的一道补汤让仙道流鼻血,就已是其罪当诛。于是,不到一个时辰,弥生便传唤流川至云秀宫。
流川上前一步,作揖道:“微臣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万福金安”这四个字不说倒好,一说,更加让人听着刺耳,弥生反问一句:“有公子在皇上身边,本宫何以金安?”
流川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明知故问道:“娘娘此话何解?”
弥生心中本来就有气,看到流川一副不把她放在眼里的模样,更是火上浇油,她一拍扶手,质问道:“你贪得无厌!朝送补汤,夜要缠绵,致令龙体虚耗过度,元气亏损,你可知有罪!?”
流川心中笃定,冷然的回答:“微臣虽听闻龙体违和,但太医尚未断症,娘娘何以一口咬定是微臣的补汤之错?”
于是弥生告诉他,前两天,太医为仙道把脉时,还说仙道身体安康,怎料今日晌午喝了流川的补汤后,龙体立刻有损,此等证据,岂容流川抵赖!
流川不依,依旧冷冷的回道:“太医一天没有断症,孰对孰错就一天没有分晓!”
弥生见他嘴硬,气得站起身来,反问道:“公子这么说,难道是本宫错怪你咯?”
流川冷笑一声,说道:“人谁无错?”
“放肆!你敢对我不敬!给我跪下!”弥生近乎叫嚣了起来。
“不跪!”流川依旧冷若冰霜,面不改色。
弥生一听,心道反了反了,这个妖孽竟敢公然顶撞自己,于是立刻唤来宫女子兰说道:“拿本宫的杖棍来,赏他一丈红!本宫倒要看看是本宫的棍子硬,还是这个妖孽的嘴硬!”
流川愕然!
……
“什么?岂有此理!”
所谓:“天下之大,莫非王土”。说的是天地间所有一切,都归皇室拥有,更何况是皇宫。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就有人向仙道禀报,皇后命人将流川拉到宗人府,要赏他一丈红。仙道闻此消息,惊得从龙椅上弹了起来,政事也不管了,奏折也不批了,抬腿便要往门外去。
安西见状,立刻上前一步,阻止道:“皇上,此事管不得啊,枫雅殿位处三宫六院,本就属皇后管辖范围之内,如今皇上兴师问罪,会令皇后的威信荡然无存。更何况,皇后此举不过是因为皇上喝了流川公子的补汤后,龙体有损,才一时情急,下了重手,念在皇后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皇上,还请皇上三思啊。”
安西的一番真知灼见当真是金玉良言,句句在理。高头虽然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可眼下的情形,他认为没有必要和安西唱反调,再说,皇后怎么说也和他同坐一条船,于是他立刻附和道:“安西王爷说的是啊,皇上如果现在前去,皇后将来要统领三宫六院就难上加难了。”
仙道见没有人支持他,也就不再执意,尽管心中仍然十分恼恨弥生的做法,于是他咬牙切齿的道了一句:“这个皇后,呸!”
……
被赏了一丈红,要说不痛那都是假的。
是夜,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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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痛得只能俯卧在床榻上,闭目养神,他很清楚,当务之急,他只需静静的在枫雅殿养伤便可,绝不能在仙道面前搬弄一句相田弥生的是非。这不是软弱,不是退让,而是以退为进,他的板子绝不会白挨!
宫里这一夜可谓是安静过了头,皇后相田弥生杖责大司马流川枫的事就像没发生一样,这平静的一切让此刻身处府邸的高头力不平静了起来,他思忖着不该啊,流川枫是仙道心尖儿上的人,无辜被一顿毒打,怎么可能忍得住不向仙道控诉。思来想去,便只能是以退为进,所谓“弱者惹人怜”。流川枫虽说平日里冷若冰霜,可是对那些真心待他的人,倒也是平易近人,所以在宫里人缘并不差,况且,这次他刚刚剿灭楼兰叛军,就是朝堂上,也有许多人对他歌功颂德,而反观相田弥生,终究只是一个妇道人家,平日里仗着皇后的身份没少在宫里耀武扬威,所以不见得会有多好的人缘,至于毒打流川枫,更是逞一时之能,以为自己赢了一把,却不知早已掉入了流川枫设计好的陷阱中。
一番思绪着实吓出高头一身冷汗,为今之计,看来相田弥生这颗大树是靠不住了,何不……
高头计上心头!
第33章失宠
话说,樱木苦练那一招“斧落木开瓦无声”已经好些日子了,却始终不得要领,反而被他劈碎的瓦片倒不计其数。
这一日,他又在御史府的后院里练习,刚提起斧头,准备往下劈的时候,眼角的余光看到了门口的洋平。
樱木知道洋平会武功,不想被他看扁,于是起了斧头。
却没想到,洋平一眼便瞧出了端倪,走上前来戳穿他道:“怎么我来了,你就不练习了。”
樱木不搭理他。
洋平倒也不恼,嘴角露出一抹温暖的笑容问道:“是怕晴子看不起你呢,还是怕你姐姐失望?”
樱木心思单纯,又见洋平丝毫没有嘲笑他的意思,于是将自己苦练无果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洋平。
洋平听后,接过他手中的斧头,然后站到木桩前,狠劈下去,木桩立刻断成两半,然而低下的瓦片却是纹丝不动。
樱木不由的惊了,问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洋平笑了,告诉他,从一开始,他就用错了方法,他捏在斧柄的末端,斧头那么重,力道自然就没法控制到最佳,如若捏在斧柄中间,势必会放自如许多。说完,将斧头递给了樱木。
樱木接过斧头,照着洋平的方法,捏在斧柄中间,然后一斧头劈了下去,果然,木桩变成了两半,而下面的瓦片连裂缝都没有。
樱木欣喜之余,不禁对洋平刮目相看,以前总觉得他神神秘秘,又不务正业,如今看来,这家伙倒是个聪明人。
……
再说宫里,经过安西的悉心调查,补汤下毒一事已然有了眉目。
于是这一日,仙道宣安西、高头前来宣政殿觐见,另外,通知了皇后相田弥生和大司马流川枫前来旁听。
君臣间参拜完毕后,安西说,补汤之所以会令仙道流鼻血,是因为里面放了过量的海龙,众所周知,仙道体质阴虚,忌温燥之药,那么究竟是何人如此大胆,敢在皇上的补汤里放这么多的海龙呢?
弥生一听,顿时来了劲了,她立刻对流川说道:“流川枫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毒害皇上!”
流川立刻作揖道:“补汤里确实有海龙,但是分量极少,绝不会对龙体造成伤害,还请皇上明察。”
弥生见流川又要砌词狡辩,于是将昔日的不满一股脑儿的倾盆而出:“好你个流川枫,你是个男人!安分守己伺候皇上不就行了,偏要用尽邪魅妖术,怀孕生子,现在梦醒成空,你就下毒谋害皇上,红墙之内,岂容你这个妖孽胡来!”说完,弥生向仙道以及安西和高头提议,应该先撤了流川大司马之职,而后再交由宗人府处置。
弥生的一番说辞当真令仙道唏嘘不已,所谓“最毒妇人心”,更何况现在是一个嫉妒心发狂的女人!所以面对她的提议,仙道不作任何回应,却对高头说道:“高头大人,朕很想听听你的意见。”
于是,高头不慌不忙,作揖道:“据微臣查探,补汤在送到宣政殿之前,就已经被人动了手脚。”接着,他传唤了御膳房的总管鱼住纯。
鱼住哪见过这样的阵仗,一走进宣政殿,吓得立马跪在仙道面前,磕头请罪,声称自己真的不知道补汤里面被人下了毒。
倒是仙道仁慈,说道:“不知者无罪,起来说话。”
于是鱼住战战兢兢的站了起来,抬起头来,将那天弥生在御膳房门口,揭开炖盅盖子的事一一道明,最后补充一句:“细细想来,皇后娘娘当时用手遮掩,应该就是在下毒!”
弥生惊得从椅子上弹起来,质问道:“大胆奴才,为何污蔑本宫!”说完,便向仙道求助,说是自己确实打开过盖子,但真的没有下过毒。
仙道对弥生心存芥蒂已不是一天两天了!相田弥生前有干政数十次,后有结党营私,将其娘家亲信安插朝中,担任要职,而最最可恶且不可饶恕的就是她竟然胆敢毒打流川。流川是何人?仙道视其如珠如宝,此刻,又怎会罔顾事实真相,包庇这个毒妇!
于是,他大笔一挥,褫夺了弥生的后位,将其打入冷宫!
这一刻,弥生惊呆了,她做梦都没有想到,补汤事件,竟然内有乾坤,不但没有削减仙道对流川一丝一毫的宠爱,反而让自己丢掉了位分。她惊,她叹,她恨!惊的是自己的盟友高头力竟然反戈相向,将矛头指向自己!叹的是自己目光短浅,被流川反败为胜!恨的是大势已去,恐怕此生再难翻身!
涉世太浅,总把戏曲比人生;入戏太深,只当一切皆演戏。
这一出戏,让站在一旁的安西是看得真真切切,明明白白,当仙道下令将弥生打入冷宫的那一瞬间,他注意到了流川嘴角那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他顿时豁然明朗,孰是孰非一切已在不言中。他气愤,他无奈,他痛心疾首!气愤的是流川不听他的劝告,在这场离经背道的感情里越陷越深;无奈的是如今人证物证具在,他想要相助弥生却已无能为力;而最让他痛心疾首的是自己昔日最得意的弟子,竟会在这追名逐利的道路上一错再错,越走越远……
相比宫里波谲云诡的一切,民间的生活倒是更令人惬意。
吃过晚饭,南烈来到后院,抬头观起月色,虽然他不懂什么八卦星象,不过在这么宁静美好的夜晚,若是早早入睡,岂不是辜负了这一刻的良辰美景。这么一想,南烈的嘴角边露出了一抹浅笑。
哒哒哒,一阵不疾不徐的脚步声在他身后响起,南烈回头,看到来人正是花形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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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形老爷见他独自一人在看星星,于是笑着说道:“今晚的月色真美啊,你从小到大都那么喜欢看星星,就和你娘一样。”
老爷子的话一下子把南烈弄糊涂了,不过转念一想,一定是他老人家的病又犯了,错把自己当成了花形透,于是南烈顺从道:“是啊。”
“这就对了,夜观星象至少可以怡情养性,不要总是去写那些奇奇怪怪的文章,什么昔日繁华子,安陵与龙阳,简直不知所谓!”
南烈咧嘴一笑,继续顺从道:“哦,知道了。”
这一回不得了,老爷子越说越起劲,甚至埋怨道:“我每次说你,你总是哦哦哦,一回头就什么都忘光了。还有,娶妻求淑娴,你也不小了,要是有什么心上人,爹请媒婆去帮你提亲,知道吗?”
这一下,南烈彻底笑了,他忽然起了逗弄老人家的坏心思,于是说道:“我喜欢藤真。”
“藤真?”老爷子好似想起什么一样,继而生气的说道:“他是个男人!你是御史府的公子,怎么可以喜欢一个男人,你说,你到底喜欢他哪一点?”
南烈见老人家真的生气了,有些后悔刚才的口不择言,想来,当初在花形老爷的心里,应该是排斥这段感情的,可是话已出口,覆水难,只能尽力解释了,于是他好言相劝道:“爹,我喜欢他心肠好,够热心,对人也好。”本来说到这里就差不多了,可是南烈画蛇添足,偏偏在这个时候,又补充一句:“是男是女,不是那么重要吧。”
这下,老爷子彻底生气了,他痛斥南烈道:“那你就和他一起做个好人吧!”
“好人?谁要做好人?”
一个清亮的声音传来,花形老爷回头,见到是藤真,顿时眉开眼笑,说道:“是南烈刚才说要做个好人。”
南烈心里咯噔一下:老爷子,不带这么耍人玩儿的吧,于是他脱口而出:“花形老爷,你认得我?”
“你当我傻啊,朝夕相对,你不是南烈,难道你是樱木不成?”说完,老爷子竟笑呵呵的跟个没事儿人一样,回了房间。
只有藤真感觉自己好像错过了许多戏码,于是上前一步问南烈:“怎么了,他把你认作谁了?”
“啊?这个……没什么……老人家糊涂了。”
南烈只能打了个哈哈,逃一样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无题》曰: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自从与子重逢后,三井整个人就像变了个人一样。
以前,工后,他不是和弟兄几个出去喝个酩酊大醉,就是去天香楼寻花问柳,男人嘛,有多少能耐得住寂寞,经得起诱惑的?可是自从与子重逢后,他竟再也没有喝醉过,偶尔的几次,也只是纯属应酬,至于天香楼,那更是提都不用和他提,谁提,他和谁急。
渐渐的,大家都看得出来,他心有所属,而所属之人正是井上子。于是弟兄几个向他提议,与其默默关心,倒不如向她表白,说不定,她心中一感动,立刻应允了这桩婚事。
别人或许不理解子,三井还能不知道她的脾气吗?子三贞九烈,性格倔强,贸然表白,若是成了最好,若是不成,岂不是连朋友都没得做了。三井活到这把岁数,早已看淡,往后的日子里,只要能够默默的守在子的身边,静静的看着宇昂健康成长,偶尔品尝一下子的厨艺,他就已经知足得不得了了,至于其他的,就随缘吧。
所以,这一日,三井和往常一样,工后,买了好些青菜、猪肉、油、米、酱、茶,来到子的住处。
子的住处名叫:忆小筑。当然,子本人并不知道,因为名字是三井在心里取的,他都不敢向子表白,又怎会将这几个字告知于她。
推开房门,客堂间的摆设极为简朴,一张四方桌居中,几张长凳围在四周,角落里放一张摇篮,宇昂睡在里面,看见是三井,兴奋的拳打脚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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