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藤仙流]青玉无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天翊妈妈
藤真本姓千叶,全名千叶桦,至于藤真健司这个名字是藤真一贤后来给他起的,意在希望他将来无病无灾,健健康康的成长。
藤真清楚的记得自己的弟弟因为大腿内侧的枫叶形胎记,爹娘便给他起名千叶枫,乳名小枫。所以当他眼看唤不醒那位流川公子时,他才会下意识的脱口而出“小枫”。只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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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也巧,兴许那位流川公子的乳名也唤作小枫,竟是被这一声“小枫”给硬生生唤醒了。
藤真一边思量着,一边起身将藏在书桌抽屉里的那柄桃木剑给找了出来。看着手中的桃木剑,他眼眶又红了,这么多年来,他日日盼,夜夜盼,盼着有一天可以亲手将这柄桃木剑送到小枫手中,只可惜,天不从人愿,上天始终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可是如今却让他在机缘巧合下找到了小枫,可是转念一想,找到了又怎样,且不说那位流川公子是否真的是他的小枫,即便是,他又该如何相认,人家贵为当朝大司马,统领天下兵马,而自己只是一介布衣,身份地位实在是天上地下,勉强认亲,还指不定落下什么担待不起的罪名。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藤真的思绪,他回头一看,竟是南烈端着饭菜走了进来。
南烈放下饭菜后说道:“子的孩子生了,是个男孩儿,母子平安,小莲要照顾她,所以……”我来照顾你这句话,南烈是不会说出口的。
“生了?”藤真有些不可思议,又问到:“谁接生的?”
“是小莲。小莲说多亏你之前帮子扶正胎位,所以才能这么顺利。”南烈说道。
藤真起了思绪,问到:“我……我没有遵守诺言,你会不会怪我?”
南烈笑了,他说道:“进宫,你也是无奈,我又不是不讲道理,怎么会怪你?”
这还是藤真第一次看到南烈笑,不知怎么的,此刻南烈的几句闲话家常在他听来,特别煽情。于是他笑着坐下,端起碗筷,要知道,折腾了一天一夜,他早就饿坏了,原先是因为紧张害怕,倒也没觉得饿,此刻放下心来,饥饿感便滚滚而至。
藤真吃着吃着,眼角的余光瞥见角落里的那张婴儿床,于是嘴边的笑意就更浓了,刚想向南烈道谢,南烈就好像心领神会似得出门将那个半路救回来的孩子抱了过来。
藤真看到活泼可爱的孩子,一时间什么烦恼都没了,他拖出那张婴儿床,把孩子放进去,然后一边哄孩子,一边吃饭,一边和南烈聊天。南烈话不多,大多时候都是藤真在说,他在听。
这一晚,他突然发觉原来这个冰山一样的男人也会说客气话,着实让他不习惯了很久;这一晚,他突然发觉做一个普普通通的百姓,自由自在,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这一晚,他突然发觉他对南烈有了别样的感觉,只是这种事他明白,他是,南烈未必是……
第13章赏赐
杨柳儿活,抽陀螺;
杨柳儿青,放空钟;
杨柳儿死,踢毽子;
杨柳发芽,打儿;
……
“哭哭哭,也不知道你哭什么?”
初为人母的子,看到孩子从大清早到现在一直哭闹不停,心里不禁有些不耐烦,她轻轻将孩子放入婴儿床中,然后坐在床边一个劲的叹气,不知如何是好。
藤真是被婴儿哭声给吵醒的,起身拾妥当后,他来到子的房间门口,看到孩子哭闹不止,于是问到:“孩子怎么了?”
“也不知道他哪里不舒服,从早哭到晚,我真的不会带。”子说完又叹了口气。
藤真见子呆坐在床边,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于是走到婴儿床前,将孩子抱了起来,说来也奇怪,兴许是他长得实在俊美,这孩子到了他手上,竟然就不哭了,这让一旁坐着的子不得不打心眼里佩服他。
哄得孩子睡着以后,藤真将他再次放进婴儿床,这才注意到这个婴儿床和他房间里的那个一模一样,还未来得急问原因,子便说道:“是南烈做的。”
藤真记得自己曾经和南烈说过,每个人都需要一个家,而婴儿床就是婴儿的第一个家,对他以后的成长起着尤为重要的作用。此刻想来,南烈应该是把他的话记在心里了,所以才在子分娩后又为子的孩子做了一张婴儿床。想到此处,藤真对南烈的好感不禁又多了一些。
“藤少,找我有事吗?”子的话打断了藤真的思绪,藤真立刻回道:“我是来给你把个脉的。”
说着,两人就在四方桌边坐了下来。
“脉象平顺,身体复原得很不错。”藤真言简意赅。
“那还得多谢藤少的汤药调理才能复原得那么好,如果不是藤少之前为我施针推肚,我和宇昂也不可能顺利过关啊。”
宇昂?藤真好奇。于是子向他解释,亡夫木暮公延在世时,曾经说过,如果将来有了孩子,男孩儿就起名宇昂,意在气宇轩昂;女孩儿,就起名锦心,意在锦心绣口。
藤真听后笑了,连连称赞这名字起得好。
子叹了口气,说道:“夫君恐怕做梦都没有想到,送他上路的人竟然是带他儿子来到世上之人。”
“怎么说?”藤真有些好奇。
于是子将一段往事娓娓道来:
原来,木暮公延当日被判斩首时,行刑的刽子手就是南烈,所以子每次见到他就会想起木暮受刑的惨况,从而对他恨之入骨。可是如今宇昂可以平安来到人世间又让她感受到人世间根本就没有所谓的谁欠谁,如果说南烈欠了木暮一家,还不如说是木暮一家先欠了他。
木暮公延有个亲妹,名叫木暮婧媛,曾经和南烈定过亲,可是就在迎亲前几天出了岔子,所以婚事最终告吹,从此之后,就再也没有南烈的消息。十年过去了,直到今年年头上,南烈才又出现,不过却已是个奉命行刑的刽子手了。
藤真这才知道,原来南烈差一点就和木暮大人成了亲戚,要他在断头台上亲手砍下木暮的人头,想来,一定比其他人更难以下手吧,可是既然做了刽子手,就要六亲不认,断情绝爱,就算在邢台上的是亲人,爹娘,妻儿,那一刀无论如何也还是要砍下去,不砍就是办事不力,自己还要人头落地,这恐怕就是刽子手的悲哀吧。
藤真忽然觉得有些伤感,又有些失望,伤感南烈竟有着这样悲苦的经历,失望自己异想天开,原来南烈真的和自己不一样……
这日傍晚酉时刚过,南烈便回来了。
因为小莲要照顾子,所以晚饭就只有藤真和南烈两个人。简单叙述了理由之后,两人便动起了筷子。
藤真见南烈蒙头吃白饭,于是问到:“菜不合胃口吗?只吃白饭,来,尝尝这道青椒牛柳吧。”说着,藤真夹起一根牛柳放到南烈碗中。
南烈道过一声谢后又开始埋头吃饭,此时周围过于安静的氛围让藤真感到不适,甚至可以说是如坐针毡,他吃了两口,实在受不了了,于是问到:“是不是和我一起吃饭不习惯?”
“不是啊。”南烈抬头,一脸茫然。
“不是的话,为什么不说话呢?”
“食不言,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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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
“不觉得很安静吗?”
“不觉得。”
听到南烈的回答,藤真是彻底败给这个“木头人”了,只能无奈的点了点头。不过这次南烈倒开口了,他说道:“很感谢你那么帮子,等子康复后,我们就会走。”
“这么快?”不知怎么的,藤真在听到这个决定后,心中没来由的咯噔了一下。
南烈向他解释道:“子始终是戴罪之身,不便久留。”
“那你呢?”
“一切已经安排好,等时机到了,我们就会上路。”
藤真听后不再说话,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他懂,更何况子和南烈的去留,他做不了主,也没有资格做主。
南烈说做就做,没几天,就替子找好了落脚点,那是一个地处偏僻,人烟稀少的农村,虽然冷清,但是对子和宇昂来说,却是隐姓埋名过日子的不二之选。
南烈拿着银两和花形老爷的通关印鉴来到子面前,将东西放到她面前,并告诉了她,自己的这个安排。
岂料子不同意,她说:“夫君虽是你杀,但不是因你而死;可是宇昂可以来到人世间,却是因你而生。一命抵一命,你已经不欠我们家任何一个人了,也没有必要为我们做那么多。”
南烈自知说不过子,于是丢下银两便离开了。
史书记载,承起年间,民争山间蓬草而食,味甚苦涩,以求不死,不久,蓬草已尽;民争剥树皮充饥,以求缓死,不久,树皮又尽;民掘石块以果腹,数日后,因腹胀下坠而死。
仙道气得从龙椅上站起身,他皱着眉头,将手中的奏折狠狠甩了出去。要知道,这些天,所有急报都千变一律的写着这一段话。看来,饿殍遍野的情况已经到了水深火热之时。
湘北王安西光毅见状,立刻向仙道提议开仓赈灾。
丞相高头一听,眼珠一转,对安西说道:“开仓赈灾不是不行,只是需要在军队护卫下进行。出动军队,军又将是一笔不小的开支,”说完,他转身,对仙道作揖道:“由于时间紧迫,臣恳请皇上将户部行事之权交于微臣。”
怎奈仙道还未说话,安西便忍不住讽刺道:“丞相大人是军权也要,财政也要了?本王真是担心丞相大人辛劳过度,有碍安康啊。再说,丞相大人要的是军,除了户部之外,本王倒是尚有一法。”
安西的话解了仙道的困惑,他立刻问到:“是何办法?”
“回皇上,前礼部侍郎木暮公延曾经上书一道奏折,指修葺枫雅殿西苑用庞大,应该先拨给水利之用,待堤坝筑成,灾情消减,再行定夺修葺西苑用多寡。”
安西的提议,仙道想起来了,记得那时流川刚刚怀上龙裔,仙道为了能让他安心养胎,特意拨了巨款来修建枫雅殿西苑,确实曾遭到礼部侍郎木暮公延的极力反对。也怪自己那时被满朝文武的流言蜚语蒙蔽了心智,竟一怒之下,下令将木暮公延处斩,如今细细想来,木暮公延的提议确实是利国利民的良策,心中顿时颇有些后悔,于是说道:“安西王爷言之有理,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何况流川已平安诞下皇儿,一切当以救灾为先,此事就交由安西王爷处理。”
“谢皇上,微臣必当鞠躬尽瘁,不负皇恩。”安西作揖。
处理完了救灾的事宜,仙道突然想起确实还有事情要交给高头力,正要说时,皇后相田弥生来到了宣政殿。
仙道对后宫干政向来反感至极,以前就是因为太皇太后把持朝政,让他过了好几年的傀儡生活。此刻看到弥生前来,厌恶之情不禁油然而生,不过该交代的事还是要交代,不管这件事弥生同意或是不同意,于是仙道对高头说道:“流川为朕诞下皇儿,朕欲册封宸儿为太子,还请丞相代为拟旨!”
“不可以,宸儿不可以册封为太子!”弥生立刻反驳。
“有何不可?”仙道愠怒。
“依照祖制,非皇长子不可册封为太子,如今宫女上川氏还未找到,岂能断定她腹中孩儿已经夭折?”
弥生的话不无道理,仙道一时间竟被她顶得哑口无言,诚然,一年前的一次酒后乱性让宫女上川氏怀上了帝裔,可是就在她即将临盆之际,却传来她失踪的消息,至今仍找不到她的下落。仙道无奈,沉思片刻后说道:“再等三个月,如果还没有上川氏的下落,宸儿就是太子!如此,既遵祖训,又不违大齐礼法,皇后应当满意了吧。”
弥生心中虽愤恨,却也是无话可说。
虽然其他地方正在饱受摧残,好在京城并未遭殃,依旧热闹非凡。
话说经过鬼门关前一徘徊的藤真这几天心情特别好,吃过早饭,他便提着医箱,高高兴兴的朝百安堂走去。途经乌衣巷口时,他又一次见到了那个戏师,正想上前凑个热闹,却被身后一声清脆悦耳的声音唤住:“奉流川公子之命,传召藤真健司进宫。”
“又进!?”
显然,上次的事把藤真吓得不轻,还没缓过劲儿竟然又要进宫,不过,不管怎样,流川公子传召,那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这是藤真第二次来到枫雅殿。桑田公公将他请进内室后就悄悄退了出去,并带上了房门。
“知道为什么要召你入宫吗?本公子就是想看看究竟谁那么大胆子,竟敢掌掴于我?”清瘦的身影随着清冷的声音来到藤真面前。
藤真吓得立刻跪了下去,口中说道:“草民罪该万死,请公子赎罪。”藤真慌乱的样子逗笑了流川,他嘴角露出一丝浅笑后说道:“平身。”藤真这才哆哆嗦嗦的站起身来。
流川说道:“我记得你那天对我说人争一口气,佛受一炷香,很动听。”
其实,流川那天在仙道面前力保藤真的性命,今日又岂会兴师问罪,他不过是想答谢藤真,于是他将手边的锦盒打开,送到藤真面前,说道:“那日所有御医病的病,休沐的休沐,我和宸儿能够平安,还多亏了藤真公子。既然藤真公子有恩于我,我又怎会怪罪于你,这是你应得的。”
藤真看着锦盒中那颗大小如鸽子蛋一般的夜明珠,推却道:“公子言重了,健司身为大夫,救人便是天职,岂敢邀功?”
“你不惜逆皇命,行险招,以命相搏,只求我与皇儿的平安,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这次赌得有多大吗?这夜明珠不过是身外之物,藤真公子又何必介怀,接下来的日子,我需要好好调理身子,还需藤真公子再为我出一份力。”流川说道。
藤真大惊,上次已是死里逃生,他是万万不敢再踏入这四面红墙之中,于是委婉的拒绝到:“健司何德何能,能胜过宫中御医,更何况一介布衣不懂宫中规矩,万一有何得失,只怕有辱公子名声,辜负公子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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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川心中也明白,皇宫向来是一个令很多人望而却步的地方,既然藤真不愿意,他也不必再勉强,于是对藤真说道:“也罢,不过这次你助我度过难关,恐怕再难独善其身。”
“公子的意思是?”
“经此一事,你已无人不识,想置身事外,势难成事,不过你放心,你既然是我流川枫的人,红墙之内,就没有人敢动你分毫。夜明珠,你还是下吧。”
藤真见无法推却,便接过了锦盒,只是他向来诚实,见流川一再夸赞自己,于是道出实情:“其实,帮公子筹谋的不止健司一人。”
“哦?”流川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狐疑。
之后,藤真将那日一个神秘小太监把枯血草送到他手中的事告诉了流川。藤真没有多想,只觉得那位小太监雪中送炭的举动也应该得到褒奖,却全然没有察觉流川的眼神从这一刻开始冷了下来……
藤真领了赏赐,却在出宫的路上遇到了御医堂本五郎。
因着和藤真父亲的师生关系,堂本与藤真是相熟的,他见藤真独自走在御花园中,生怕他走错路,冲撞了此刻正在凉亭中品茗的皇后。要知道,藤真这次相助流川顺利诞下皇儿已是得罪了皇后,若是因为走错了路,让皇后借题发挥,治他一个大不敬之罪可就麻烦了。于是堂本二话不说,上前打起了招呼。
两人寒暄一番后,堂本才知道,藤真这次进宫是来领赏的。
看见藤真如珠如宝一般捧着那只锦盒,堂本说道:“在宫中行走,不犯错,不惹祸,不断头才是最大的赏赐,只有走出这偌大的皇宫,方能平安,方能自在。”原来,宫中的赏赐在堂本心中早已是浮云。
藤真听后,点头赞同,却不禁又想起了那位流川公子,若他当真是自己的弟弟小枫,那么这十几年,他又是怎么走过来的呢?处处小心,如履薄冰?想到此处,藤真心中一阵酸楚,纵使拥有无上荣宠又如何?没有了平安与自由,又岂能体会到真正的幸福……
堂本送走藤真后,便转身往枫雅殿前去。自从五年前,他为流川诊断出小产之症后,流川便下令让他秘密制药,帮助其再次怀孕。而他,不辱使命,耗时五年,终于研制出了月华丹,帮助流川再一次顺利怀上了帝裔。所以,堂本此次前来枫雅殿是来复命的。
大产之日,虽然堂本并未出现,但流川知道一切都是皇后相田弥生捣的鬼,因此并未怪罪于他称病休沐。倒是念在他以往为自己尽忠职守的情分上,还想要嘉奖于他。
奈何堂本婉拒嘉奖,对流川说道:“微臣斗胆,请公子圆微臣一个孝道。”
“哦?”
“微臣不才,年过四十未曾成家,家慈已年过六十,近日身体每多违和,臣极为忧心。所谓父母在,不远游,微臣在外多年,未能侍奉亲娘,实在心中有愧,还望公子准许微臣辞官回乡,尽一点孝道。”堂本说完,又要跪下,却被流川扶起。
流川从小没有父母,也不知道何为孝道,不过却不是一个不讲理的人,他心知自己已经大功告成,而堂本又去意已决,于是将赏赐推到他眼前,并说道:“好,那么希望大人辞官以后,可以专心服侍高堂,宫中事物也就无须再烦心了。”
堂本得到流川的首肯,松了一口气,连连谢恩,下赏赐后,却听流川又说道:“要忘记的,还请堂本大人切莫再记得了……”
流川清冷的声音吓得堂本冒出了一身冷汗,他哆嗦着举起手轻轻拭了拭额头,连声应下后,这才缓缓退出了枫雅殿。
第14章失踪
子失踪了!
藤真从皇宫回来后,就听到孩子的哭闹声,去了西厢,没有看到子,却发现了婴儿床里放着的一封信。
信是子留下的,上面写道:我乃一介逃犯,宇昂跟着我只会终日担惊受怕,风餐露宿。南烈虽然已为我们作好打算,但我并不想欠他人情,我的路我自己走,我知道藤少心地善良,把宇昂交给你,我很放心,纵有千般不舍,我仍是不得不走。万望珍重,有缘再聚!
和信纸叠在一起的还有那日南烈交给子的银票,藤真放下信和银票,走出房门,恰好遇到从刑部回来的南烈。
南烈惊讶子竟然会做出这么愚蠢的抉择,于是和藤真商议之后,两人决定无论如何还是要把子找回来。
两人刚要踏出御史府的大门,迎面就见一人急匆匆向他们跑来,定睛一看,竟是先前见过的那位戏师。
那戏师告诉他们,今早,他在大街上偶遇子,见她慌慌张张的,于是跟在她身后,希望能在暗中保护她,眼见快要顺利过关,谁知半路杀出一队士兵,其中一个官兵竟认出子是通缉犯,将她缉拿归案了。
藤真和南烈一时听得云里雾里,问道:“阁下是?”
“在下水户洋平。”接着,他自我介绍一番,他说木暮大人曾有恩于他,是个忠君爱民的好官,所以,帮助子顺利出关,他义不容辞,却没想到却遇上了这样的事。末了,他抬头见天色已晚,于是,向南藤二人提议前往刑部司狱,兴许可以见到子。
洋平告诉南藤二人的,只能是他愿意告诉他们的,这一点,藤真和南烈自然明白,只是眼下也没有其他头绪,倒不如试着相信这个人,兴许,他并没有撒谎。
两人来到刑部司狱时,已将近傍晚。
略作打听后,三井告诉他们子目前还在尚和城府衙,本就是戴罪之身,还在流放途中逃走,罪加一等,衙门需要对此再审,不过审完之后,应该就会送到刑部大牢了。末了,他瞅了两人一眼,责怪道:“我还没说你们呢,私藏朝廷钦犯乃是死罪。拜托你们两个下次长点记性。”
南烈说:“我砍了她丈夫,帮她也是应该的。”
藤真说:“我是个大夫,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一个不以为意,一个不以为然,两人同仇敌忾的样子着实让三井惊讶了好一阵子,最后,腹诽一句:奇怪,这两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默契了?
到底是京城的府衙,办事速度就是比其他地方衙门快,第二天,就把子押送到了刑部司狱。
得知这个消息的德男立刻报告了三井。出于朋友道义,三井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了地牢,站在牢房门口,对着里面里背对着自己,躺在稻草堆上的女人说道:“你就是井上子?”
这声音?!子心中一惊,是他吗?那个十年前背信弃义的男人?她不想去确认,更不敢去证实,于是她缓缓从地上爬了起来,转过身,抬起眼,果不其然,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三井做梦都没想到,此刻身陷囹圄的子竟会是自己当年未过门的妻子。一时间,又惊又喜又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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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清了清嗓子,勉强扯出一抹浅笑,说道:“秀芝?是你?”
子强忍着眼中的泪水,淡淡的说道:“是我,很久不见了,阿……寿……”哽咽的声音终究出卖了她表面的平静,一段昔日的感情就此拉开帷幕……
十多年前,每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遍湘州城时,人们总能看到一个相貌俊朗,身子英挺的年轻人站在湖边习武操练,那便是三井。原来,三井年轻时曾是湘州城数一数二的侠士。
那时的他不止是无数妙龄少女心中的白马,更是无数长辈心中的最佳女婿,可他却早早的与青梅竹马的井上秀芝定下了姻缘。
可惜天不遂人愿,一场意外发生在了他的身上!
十年前,他和其他仕子一样,背着包裹来到尚和城参加武举。兴许是平日里练功太过刻苦,伤了膝盖,那日,他在比武场上,旧伤复发,导致剧烈疼痛,最后昏迷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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