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藤仙流]青玉无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天翊妈妈
而南烈,同样也觉得他与藤真之间似乎有着某种牵绊,这种牵绊就叫做喜欢,他喜欢藤真,喜欢他的真诚,喜欢他的善良,喜欢他的单纯,喜欢他的热情。可是他明白,他是一个不配拥有“爱”的人,因为他是一个死囚,一旦不做刽子手,他依旧需要伏法,既然结局早已注定,又何必以爱的名义连累他人,更何况,藤真是尚和城悬壶济世的神医丹士,自己和他,怎么看都不相配。
有诗云:“岁寒知松柏,患难见真情,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晴子自幼被卖身为婢,从未感受过人间真情,所以那日,当她在天香楼被嫖客轻薄之时,樱木仗义相救的情形就深深的刻画在了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后来,她的主子麻理说诸事不顺,让她去刑场弄几根解血绳回来辟邪。怎奈她生性胆小,别说是去观看杀人了,就是杀鸡,她都不敢多看。正当她愁眉不展时,樱木又一次出现在了她面前,拉着她的手去了一次刑场,并在罪犯被砍头后,学着其他百姓的样子,拿着绳子去蘸那断头台上遗留下来的鲜血,帮晴子顺利过了关。
这一来二去的,晴子便悄悄把樱木视为自己最好的朋友,所以当她听说樱木被捕之后,真是比热锅上的蚂蚁还要急得团团转。她恨自己只是这青楼中的一个小小丫鬟,认识不了什么达官显贵相助樱木,更恨自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儿身,无法搭救身陷囹圄的樱木。思来想去后,觉得唯一能做的,就只有用自己的诚心去感化上苍,祈求上天帮助樱木度过这一劫。
于是她来到了田岗茂一的算命摊子上。
“雨里花开,命途多舛,不如静待,守的云开。”田岗看着桌上用三个铜板组成的卦象说道:“疾病难安,行人不至,诉讼难缠,樱木这一劫不容易过啊。”
田岗的话让晴子更觉不安,她求田岗赶紧给她一个方法替樱木消灾,多少钱她都愿意给,只要她有。
田岗看得出她是真心实意要帮樱木,于是缓缓说道:“消灾并不一定要用钱财,所谓诚所至,金石为开,心诚则灵,心正则平,择个吉日,三步一拜,十步一跪,一直跪拜到郊外的相国寺,老天爷会看见的……”
得了要领的晴子,高兴的应下了……
晴子回去后便翻了黄历,恰好第二天就是吉日,于是她起了个大早,正要动身前往相国寺,却不料被她的主子麻理叫住。
麻理因为下午要应酬知府之子清田信长,所以让晴子赶紧准备一下,稍后给她染指甲。
一时间,晴子为难了,这一天是难得的黄道吉日,要是给麻理染了指甲再去相国寺就来不及了,何况樱木还在大牢里,生死未卜,自己总要赶在判决前替他祈福才有用啊。
正当晴子为难之际,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她眼前,是洋平!
桂姨之所以会让洋平住在天香楼里,不过是因为他的戏法替自己赚来了比往日多了一倍的客人。
而对洋平来说天香楼无疑是他继续执行计划的最佳根据地。于是,这双赢的结果让各怀心思的两个人不约而同的达成了协议。
洋平虽然年轻,可他阅历不浅,他看得出晴子是个天真善良的好女孩,于是主动提议帮她支开麻理。
晴子听后,高兴的应下,就这样,她三步一拜,十步一跪,一直跪拜到了相国寺,上了香,敲了钟,祈了福,最后在回程的途中才发现,自己的膝盖早已被磨破,可是她不在意,只要樱木没事,她的这点伤痛又算得了什么。
晴子回来后才知道,洋平为了她今天能顺利去祈福,竟花了六两银子!
原来,洋平给麻理变了一个戏法,说是一个铜板放进聚宝盆,马上就能变成两个铜板。起初,麻理不信,后来,洋平给她变了一次后,她就信了,不过麻理是个贪心的人,要变就变一锭银子,洋平告诉她变一锭银子需要四个时辰,麻理觉得时间太长,于是洋平提议不如打几圈麻将吧,一边打麻将,一边监视自己有没有使诈,不是再合适不过了?麻理想想也对,于是就天香楼里的其他几个姐妹打麻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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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当然,戏法不过是障眼法,哪有真的,洋平为了替晴子争取时间,白白搭进去了六两银子,这倒让晴子有些不好意思了。
晴子说:“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谢你了。”
洋平觉得眼前的姑娘实在是老实得可爱,一时间倒起了逗弄她的心思,于是假装正经的说道:“你要是想以身相许,我也不介意啊。”
“你说什么啊……”晴子一时间被他说得羞红了脸,直到看到洋平嘴角那一抹温暖的笑容,才知道他是在逗自己。
只是洋平心中清楚,假到真时真亦假,如果他不是有任务在身,如果他可以摆脱自己的身份,如果时间可以倒回,一切可以重来,他是真的希望刚才的戏言并非是戏言……
说起任务,是夜,洋平又一次来到了御史府,当然,借口是给藤真送家乡自制的蒸糕。说来也巧,三井也在。
洋平从三井口中得知如今子和宇昂已经被安排妥当后,心中不禁宽慰许多,毕竟当年他在宫里得罪过权贵,若不是木暮大人出面说情,想必他早已死无全尸,如今知道木暮大人的遗孀和孩子可以过上安定的日子,想必他在天之灵,也可以安息了。
“喂,想什么呢?”
三井的话把洋平从往日的思绪中拉了出来。
几道家常菜上桌后,藤真便招呼南烈、洋平、三井入席。席间,无外乎又谈起了樱木的案子,三井说:“衙门那边还没有抓到青田龙彦,单凭樱木的片面之词要罪,确实非常棘手。”
“船到桥头自然直,我相信上天不会那么残忍,让无辜的人枉死。”藤真说道。
“你这么说是因为你没有见过冤狱。”南烈说道。
这时,三井喝了一口酒,缓缓道来:“凡事讲证据嘛,而且这次负责审案的是高野大人,他一生清明,我相信他会依法办事的。”
高野?说起高野,藤真忽然想起这位高野大人素来与花形老爷交情不错,花形老爷每年生辰他都会来登门拜访,如果花形老爷和他说清楚这件事,岂不是对樱木有帮助?只是时间紧急,藤真决定,必须要在樱木的案子尘埃落定前,请花形老爷修书一封寄给高野大人……
第17章祭祀
次日,藤真又一次来到了枫雅殿,这一次他是来给流川送缓解红疹的药膏的。
走进内室后,只见桌上早已放置了几道美的点心,那是藤真在民间从未见过的,更别提品尝了。此时看着桌上色香味俱全的点心,让向来喜欢吃甜食的藤真不禁嘴馋了起来。
参拜完毕后,流川一眼就看懂了藤真的眼神,于是请他一同入座,说道:“我知道健司你喜欢甜食,所以命御膳房做了这些,有金枝玉露团,南国椰丝球,千层奶香酥和五谷相思饼,尤其是这金枝玉露团,你一定要尝一尝。”
“果然美,还没吃就已经令人垂涎三尺了。”说完,藤真再次站起身跪在流川面前,说道:“草民叩谢流川公子。”
“平身!”虽然流川平日里恪守宫中礼节,可是心中却是最烦这一套了,他一边说一边扶起藤真说道:“健司,你我情义非比一般,区区几道美食,你又何必多礼呢?坐吧。”
于是,两人一边品尝美食,一边闲聊了起来。藤真送上药膏,流川说道,自从上次见到藤真后,服用了他所开的方子,果然红疹不再复发,相信再配合外敷这药膏,一定能让背部光洁一新,更甚从前。
藤真笑着说道:“公子安康是草民之责。”只是谈话间,藤真始终觉得流川的神色似有倦怠,问起原因,这才知道,昨夜暴雨连夜,仙道被雷声扰得睡不着觉,因此让流川彻夜陪伴在侧,促膝长谈,畅论国事,直到天明。
藤真不得不承认,仙流二人,鹣鲽情深,羡煞旁人。比起他们的感情,就是从前的自己和花形也略逊几分。
这时,流川问起藤真最喜欢哪一款点心?
藤真一时愣住了,说实话,他每一款都喜欢,尤其想到如果能将这些美食统统打包带给南烈吃的话,那该有多好。只是“想”并不犯法,“说”就是大不敬了,于是乎,他倒为难了起来。
流川见状,直接对身边的桑田说道:“让御膳房每样做一份给藤真公子带走!”
桑田应下,便退了出去。
藤真这才意识到了自己的失礼,立刻说道:“是健司嘴馋了,公子不必……”
“健司!”流川打断了他的话:“你我之交,难道还在乎这些糕点吗?”
藤真听后,心中高兴,点头应下,思忖着世人皆说流川公子冷若冰霜,心狠手辣,可是自己却没有这么觉得,非但不觉得他冷酷,反而觉得他亲切。有那么一刻,藤真想了解他的身世,确认他是否真的是自己失散多年的亲弟弟,可是他还是忍下了,说他胆小也好,说他没用也罢,总之为了家人,为了自己,还是不要贸然涉险的好……
俗话说:“兔有三窟,人有三急”。
离开枫雅殿后,藤真见桑田满脸愁容便知一二,于是告诉他自己认识出宫的路,请桑田不必再送。
桑田应下,口中连连夸赞藤真玲珑剔透,难怪会被流川公子如此看重。
怎料,藤真独自前行没几步,便遇到了上一次带他去见皇后的那位公公,公公言简意赅,称皇后娘娘有事召见。
藤真跟随公公来到相田弥生正在品茗的凉亭中。
相田弥生可不像流川那样待藤真,参拜完毕后,她并没有赐藤真平身,而是直截了当的问道:“流川公子最近身体如何?”
“回娘娘,公子调理得宜,身体安康。”藤真恭顺的回答。
“哼~”弥生听后,冷笑一声,说道:“这个本宫也略知一二,都能到皇上寝宫侍寝了,想来也没什么大碍了。”其实,弥生心里最恨的就是这件事。
从前,她虽然憎恨流川,可也明白,流川区区男儿身是不可能为仙道繁衍皇嗣的,而仙道同样不可能让他的皇位后继无人,所以纵使仙道再不喜女色,自己仍有希望。可是现在不同了,不知那妖孽使了什么妖术,竟然怀上了帝裔,还将他生了下来,而且更过分的是,仙道明知尚有皇子遗落民间,却仍要加封那个孩子为太子。这不得不让弥生开始担心起自己的后位。思及此处,弥生问到:“你和公子畅谈一个下午,都聊些什么?”
“草民有幸得公子赏赐,话题自然离不开食物。”藤真如实说道。
“除了吃呢?”弥生不耐烦了,显然她要听的不是这些。
藤真不明所以,确实没有再讨论过其他的,他不明白皇后究竟还要他说什么,于是说道:“草民和公子倾谈的不过是些寻常话题,东拉西扯,不知皇后娘娘想听什么?”
“大胆藤真健司,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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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问你话,你却反问娘娘!”一旁的公公抢先一步厉声质问。
弥生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多嘴,继续说道:“也许藤真公子与流川公子投缘,和本宫话不投机,所言无物。”说完,她瞥了一眼藤真手中的糕点,问到:“公子赏赐的是什么糕点?”
“是……”
还未等藤真说完,弥生身边的侍女已接过藤真手中的锦盒,打开,递到弥生面前。弥生看了一眼锦盒中的糕点,有金枝玉露团,南国椰丝球,千层奶香酥和五谷相思饼,道道致,款款美,是御膳房专供仙道的特色美点,自己不过跟着仙道尝过几次而已,想不到藤真健司竟然能有此口福,看来流川枫确实是真心待他。
想着想着,弥生的脸上不禁露出了愠怒,一旁的侍女眼尖,立刻领会了弥生的意思,于是将桌上的锦盒盖上,拿起,故意在藤真面前摔得粉碎。
“子兰,为何如此大意?”弥生明知故问。
“请娘娘恕罪。”子兰说道。
这时一旁的公公捡起地上的一块糕点,对藤真说道:“只是沾上一些尘土而已,我看藤真公子是不会介意的吧。”
宫闱之内,尔虞我诈,无非就是这些戏码,演到这里,藤真差不多也明白了,只是他不敢出声,更不敢抗辩,直到弥生对他说道:“不介意的话就吃吧,看看味道是否和公子赏赐的一样美味?”
藤真看了一眼那沾满尘土的糕点,自知如若不吃,今天就别想走出这四面红墙了,于是心一横,咬了一口。
弥生见藤真吃了,也就不好治他一个大不敬之罪了,于是愤愤然的离开了凉亭。
藤真这才松了一口气,心中叹道:纵使御花园风景再美,也不过是一个没有硝烟的战场!
伊藤终于陪着花形老爷回来了!
要问花形老爷为何自从那日参加朋友的生日宴后迟迟未归?原来,他是去追田租了。城外的田租向来是由叔公老爷去,每半年进京交给花形老爷,怎奈叔公老爷见钱眼开,起了异心,侵吞了这笔田租。
照理说,花形老爷可以将这件事报到官府,可是为了田租对簿公堂,总归是一件有辱家声的事,于是向来自命清高的花形老爷也就算了,权当是便宜叔公了。幸好家里还有些积蓄,因此一家老小的温饱不成问题。
见到花形老爷回来,藤真忽然想起了钱箱的事,花形老爷这才告诉他,是他在临走前拿走了。藤真听后,终于松了一口气,只不过,这么重要的事,花形老爷为什么不对他说一声呢?有些奇怪。
两人正说着,南烈走了进来。
花形老爷一见到南烈,倍感亲切,要不是那日他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自己恐怕早已命丧黄泉了,于是一再要求南烈哪儿也别去了,就在府中住下,和他这个老人家好好喝几杯。
南烈听后,点头应下,这时内堂里传出婴儿的哭声。花形老爷纳闷之际,藤真和南烈就将事先编排好的说辞说了一通。随后,让小莲去把孩子抱了出来。
天庭饱满,地阁方圆,发际丰隆,唇红齿白,十足的好面相。
花形老爷看着小婴儿,真是越看越喜欢,最后说道:“相逢总是有缘,相见未必无因,既然你来到我御史府,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咯,乖……”
看着花形老爷把小婴儿逗得一个劲的咯咯笑,藤真不禁心酸起来,他猜老人家都是喜欢孩子的吧,可是当初却对他和花形的那一段断袖之爱给予了极大的包容,这份恩情足以让藤真永生难忘。
吃过晚饭,藤真将之前徽墨斋送来的文房四宝送到花形老爷的房中,并向他提起了樱木的事,请求他修书一封给高野大人,希望高野大人可以网开一面,从轻发落。
花形老爷当即应下。
可是三天后,当藤真整理书房时,却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那封要寄给高野大人的信,花形老爷已经写好,只见上书:刑部清吏高野大人钧鉴,久违芝宇,时切葵倾,敬维福体康泰,诸事如意,为祝为颂。念到此处还算正常,可是后面却不对了,只见上面写着:话说天下大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藤真放下信纸,思忖着莫不是花形老爷的病情严重了?不然怎么可能将三国演义的内容写在信里。想来,要让花形老爷帮助樱木是不可能了。
万般无奈之下,藤真和三井来到天香楼找美雪商议。起初美雪不信,以为是花形老爷有意颓唐,想要亲自前往解释,后来才明白,原来花形老爷早已离开官场多年,且不说他已患了轻度老年痴呆,就是“人走茶凉”四个字,让他办事也是力不从心了。
于是三井提议,若能有皇亲国戚肯出面,也许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
此言一出,藤真的脑海中首先想到的是流川,可是纵然流川对他再好,他也明白,他与流川之间身份地位悬殊,遇到这样的事,流川也未必肯帮忙,不过人命关天,总不能看着樱木枉死,怎么的都要去试一试,不过他并没有允诺美雪什么,因为他怕再一次让美雪抱着希望变失望。
而与此同时,美雪的心中却有了别样的想法。
藤真说做就做,前几次他进宫是因为流川传召,而这一次,他主动来到枫雅殿,请求桑田公公代为通传,他要见流川。
可是偏偏很不凑巧的是,这一日流川并未在枫雅殿中。因为关外楼兰军的挑衅,流川主动请缨出征,而这一日正好是钦天监推算出的黄道吉日,最适合举行祭军仪式。所以辰时未过,仙道和流川在满朝文武的陪同下早已离开了皇宫。
藤真求了桑田很久,桑田才答应,带他去南山!
大齐的点将台设在南山的思过崖边,是历代皇族祭祀的圣地。
当藤真赶到点将台外时,只见空旷萧寒的山谷里,冷风呼啸着从耳旁刮过,硕大的军旗被吹得猎猎作响,将士们的衣袍随着大风飘扬起来,唯有坚毅的身形巍然不动。
点将台设在思过崖的正南边,有两丈多高,但高台的面积并不大,正中间摆着香案,两侧立着几面军旗。
仙道拉起流川的手从台下走到台上,来到香案前,双双跪下,仙道手执三炷沉香,口中念道:“大齐第七代君主仙道彰敬拜皇天之祜,薄薄之土:皇皇上天,照临下土,集地之灵,降甘风雨,各得其所,庶物群生,各得其所,靡今靡古。凡属世间有情之物,普使终成眷属;所有太平盛世之人,概令咸臻寿疆。恩洋上苍,庆高明之悠久;德溢人间,作盛世升平之瑞祥。谨择今日,瞻天仰圣;四海永靖,风调雨顺;以颂以祷,伏惟尚飨!兹于承起十一年十一月,供奉天地,恭俭!”
说完,双双叩首。
祭祀完天地,就该是祭祀军队了。
祭祀军队向来是由军中最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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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务的大司马主持。于是两人身后,仙道立于一侧,流川来到案前,举起酒杯,望着台下的将士说道:“大齐的儿郎们,你们是大齐的珍宝,是大齐的栋梁,因为有你们,我们的国家才能固若金汤,因为有你们,我们的百姓才能安居乐业。流川在此承诺,高官厚禄绝不再是公卿大臣的专属,你们的血与汗绝不会白流,沙场浴血,卧冰尝雪,千里奔波,赴汤蹈火,为的绝不仅仅是效忠君王,保卫国家,更是为了你们自己,为了更好的活下去,为了沙场上挣来的功劳能够荫及家人,为了可以建工立业,人前显贵,是也不是?你们付出多少努力,就会有多少回报,他日,你们同样可以成为校尉、中郎将、将军、大将军、甚至是大司马!你们为大齐,为百姓流出的每一滴血与汗,大齐与皇上必将铭记于心,流川在此代表皇上感谢你们,感谢你们的忠诚与勇敢,感谢你们的牺牲与奉献,谨以此杯水酒,敬献我大齐数万万英雄儿女!”
长袖一挥,酒如长虹,飞洒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长弧,洒落在祭坛之下。
一瞬间,风停了,云歇了,偌大的点将台,鸦雀无声。数万万将士们在这一刻忘记了呼吸,静静的凝视着高台上的这个男人。
这个男人出身寒微,却可以左手执笔安天下,右手挥剑定乾坤,一次又一次的解救大齐于危难间,只要有这个男人在,何愁楼兰不破,江山不稳;只要有这个男人在,大齐必将屹立不倒,军士必将百战百胜!
当空气中仿佛紧张得连一根针都插不进去时,只听将士中已有人高呼一声:“皇上万岁!大司马千岁!皇上万岁!大司马千岁!……”连绵起伏的呼喊很快融在一起,仿佛变成了一个人的声音,在这空旷的山谷里不断回荡。
藤真立于点将台外,注视着点将台上的一切,只觉得整个人热血沸腾了起来。这样的场面他何曾见过,这样的气势他何曾感受过。他为大齐有这样一支军队而感到自豪,他为大齐有这样一位军神而感到欣慰,他更为自己可以成为流川的好友而感到骄傲,他终于明白,贵为九五之尊的仙道为什么会那么爱这个男人了,因为这个男人文可□□,武可定国,玉树临风,容颜俊秀,与他可畅论国事,可切磋武艺,可相濡以沫,可同生共死,这些又岂是后宫女子可以企及的?
第18章救人
祭军结束后,藤真本想立刻去参拜流川,却被桑田拦了下来,说是流川和仙道以及几位将军即将要去宣政殿商议军事。藤真无奈,只能坐在枫雅殿的正厅等他,这一等便等到了酉时。
因为祭军结束后三天,军队就要开赴前线,所以流川从宣政殿出来,就直接去了东宫看望宸儿,却闻得藤真已经在枫雅殿里等了他大半天了,他思忖着藤真向来是个安于本分的人,如此执着的等待说不定是有什么事,于是他在前往东宫之前回了一趟枫雅殿。
再一次见到流川,藤真的激动之情溢于言表,一来是为流川在祭军大典上的出色表现,二来是他终于等到了流川,樱木有救了。
显然,藤真眼中的大事在流川眼中简直就不算个事儿。
流川得知前因后果后,当即前往书房,提笔写了一道特赦令,写罢对藤真说道:“拿着这封信,让刑部放人就是了。”
此刻藤真觉得手中握着的不单单是一封信,更是樱木的命,他如获至宝一般将信了起来,刚要跪下道谢,只听流川说道:“礼,不如陪我去东宫看望宸儿吧。”
藤真点头应下。
大齐自开国以来就有一个规矩,皇子不可留在生母身边,一来是担心慈母败儿,宠坏了未来的储君;二来是担心外戚做大,威胁皇室江山。所以流川虽然深受仙道的宠爱,却也没办法不依照规矩做事。
流川携着藤真一路来到东宫,只见照顾宸儿的嬷嬷此刻正在东宫门口与一群宫女闲聊。流川见此情形,当场便要兴师问罪。嬷嬷吓得立刻跪了下去,头磕得如捣蒜一般说道:“皇后娘娘下令,将皇子带去了云秀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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