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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傲天是我爹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麦哥
齐云霄本是无所谓的,修士做久了,即便露宿在外,也不过盘膝打坐一晚就是。可叶臻絮絮叨叨,一会儿是客栈人多嘴杂,吵吵闹闹,一会儿又是外面的床铺有多硬多潮,里里外外嫌弃个够。
齐云霄一想也对,他现在凡人之身,吃喝睡觉一个不落。在路上时,虽然风餐露宿,可也有两人照顾周到。齐云霄没信心自己一个人也能把自己照顾好。
“好了好了,我不去客栈了,还要麻烦叶大公子了。”
“好说好说,我们快回府吧,看这天色父亲也该回来了。”
叶家在临祁的大宅虽非祖宅,可雕栏画栋,钟鸣鼎食,应有尽有。两人回府时,正值饭点。今日是叶家一家团聚之日,加上刚刚入城还未拾妥当。所以各房都聚在一起,在正房主堂共进晚膳。
叶家是个大家族,光是叶臻一家就有十几口人。叶臻他爹有三子五女,加上孩子们的娘,大小老婆共六人。本来齐云霄是男客,还是个年轻男客,女眷该当避嫌的。可叶家主不知出于什么考虑,大袖一挥了,就变成了共处一室用膳。
齐云霄倒是无所谓,悠然自得地品尝着美食。修真者的灵食光论味道自不是凡人菜肴可比,但论起风味多变,花样百出,灵食就远远不及了。
“齐公子,老夫还要多谢你这一路上的关照。臻儿性子跳脱,鹄儿毕竟年轻,若非有你相救后果不堪设想啊!”
“叶大人客气,我三人已经互结为友,帮助朋友哪儿还用得上谢呢?”
“哈哈!”叶家主大笑,举起酒杯,敬了齐云霄一下,就一饮而尽道:“齐公子真乃妙人,老夫得以结识公子,实在是这些天来唯一的乐事。”
齐云霄心头一动,追问道:“叶大人为何事烦忧,可否讲述一二?”
叶家主起笑容,眉宇间染上忧愁道:“倒也不是不能说,只是你们听后心知肚明,自己小心即可,不许传扬出去,知道吗?”叶家主展现出位高权重的威仪,在座虽是血脉亲人,也不由自主地慑于权威,诺诺应是。
“现在正是盛夏,大批灾民涌入临祁,根本无法妥善安排。前些日,城外灾民聚集之处已有多人染上时疫,不治身亡。近几日,连城内都有人染上同样症状的时疫。我担心……”
叶家主的话听得人心惊肉跳,临祁如今有大批人口常住,更有不知多少人还要逃过来。若是时疫无法控制,不知要死多少人。最重要的是,皇帝刚刚逃来临祁,以此地为京都,安顿下来。若是放弃临祁,还能逃去哪儿呢?燕南朝就彻底完了。
堂上一时静悄悄的,所有人鸦雀无声,死寂般的沉默。还是叶家主率先活跃起气氛,可这样的消息在前,没人能心无挂碍地吃喝笑闹。
不,还是有人的,齐云霄小小地佩服起了叶臻。他的从容建立在自身的力量上,他自信自己能够应付承受一切考验。但叶臻呢?心大成这样也是稀有动物了。
叶臻边喝酒,边小声和齐云霄谈论着明天的出游计划。一点儿不见异样,齐云霄笑着附和,想着自己是该出手了。
一夜安眠,第二日一大早,两人就早早出府去了魏家。
见了魏鹄才知道,原来他爹急着见他,一来是为了黑云军,二来也是因为时疫。
“父亲让我带队把守城内外各处要道,明面上是城中人员驳杂,为了安全。实则暗中控制患病人员,尽可能遏制传染。”魏鹄一身戎装,显然若非两人来得早,他已经带队出去了。
“这是治标不治本,你们可有治疗时疫的法子?”
魏鹄苦笑,“这时疫太过古怪,说是病又像毒。不说太医了,几家供奉凑在一起忙活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倒是国师拿来的神水还能缓解一二,可彻底治愈的法子谁都没有头绪。”
齐云霄沉吟了一会儿,问:“不知可否让我看一看患病之人?”
“这……”魏鹄踌躇,为难道:“说实话,让你去看病是没什么,可那是时疫,进去后再离开就不容易了。”
齐云霄也不解释,只望着他自信地笑。魏鹄下意识得握紧腰间佩剑,道:“这样吧,让曹供奉陪你进去,有曹供奉在应该无事。”
“好”
于是原本的游玩之行变成了探访,安置病人之所极为荒凉且戒备森严。不说风景如画,此地连空气都弥漫着一股衰败、恐惧的死气。叶臻一如既往地随遇而安,也不介意,兴致颇高地随着两人来了。
“三位小心,这疫气着实厉害,上次褚供奉大意,没防护就直接进去了。自己也染上了时疫,凭着筑基修为都没压下去,若非他有一颗珍藏的清芜丹,恐怕也会染疾而亡。”曹供奉说得心有余悸,想来受惊不轻。他缓了缓,拿出三张纸符递给三人,叮嘱道:“这纸符切不可离身,可防止疫气感染。”
叶臻接过纸符,好奇问:“这纸符真的有用?若是人手一张倒也不怕了。”
“叶公子有所不知,纸符看似只是以朱砂写在黄纸上,但书写之人不仅要有修为,还要通符道。便是所有供奉日夜不停地制作,每日最多也不过百余张,杯水车薪啊!”
齐云霄细看纸符,他也是符道大家,一眼就可看出画符之人的水平。他挑眉点评道:“画符之人修为不高,可在符道上却有些天分,而且”齐云霄细细感受着纸符上顺畅流淌的纯真气,道:“散修出身却有名师指点,想来也是有背景的。”
曹供奉惊疑不定地望着齐云霄,他是随车队一起入临祁的。亲眼见过齐云霄的武艺,本来也以为齐云霄不过仰仗法宝之威。心中不是没有动过歪心思的,若非魏鹄一直看护着,早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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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了。可现在他却真的没有把握了。
“为何如此肯定是散修?也有可能是洞天福地出身的?”来人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声调语气带着一股清晰可辨的傲然,真人同样傲气凌人。可对方确有骄傲的资本,齐云霄一眼就分辨出眼前之人骨龄不过一十八岁。这样的年纪就有筑基修为,还有这样的符道天赋,确实值得骄傲。
“俞供奉”同为供奉,又是同样的修为,曹供奉却先行行礼问好。
俞供奉点头,叶臻和魏鹄乃是凡人,不好得罪修士,同样行礼见过。齐云霄把玩着纸符,肯定道:“是你画的符吧。”俞供奉没有否认,直直看着他,等他的答案。
“说你是散修出身是因为凡洞天福地,培养小弟子用的灵脉必然平和中正。即便功法特殊,需用躁动的火脉或是阴寒的水脉也必定经过特殊的阵法秘法过滤处理过。可你的真气固然纯,却带了丝浮躁,不是洞天福地经年培养的灵脉生成的灵气。至于名师指点嘛,”
齐云霄侃侃而谈,又指着手上的纸符道:“看这符胆,用的是云篆符文。若是其他符文也就算了,云篆符文可是道家符文,而道家传承最严苛。功法中时有隐喻暗语,不得真传之人,拿了功法也修不成。还有这符脚,得干脆利落,封得严严实实。这样的小技巧,不是名师指点,以你的年纪除非符道天才,否则绝难自己领悟的。”
“你是谁?”齐云霄说到符道一时兴奋莫名,说得多了。叶臻和魏鹄在一旁都听得不明觉厉,何况懂行的俞供奉和曹供奉?两人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眼,能从一张符上分析出这么多东西,这样的眼力和眼界,说他是普通人,就是在侮辱所有人的智商。
齐云霄意识到自己有些出格了,可也不以为意,他高深莫测地勾唇一笑,淡淡道:“这不重要,还是先看病人吧!”
这还不重要?四人面面相觑,无奈齐云霄已经先行入内,只好捏紧纸符跟上。
第89章出逃异兽
感染时疫的人不算少,此处共五间泥瓦房,除了一间作为大夫药童们的起居之所,其余四间躺满了病人。
齐云霄扫视了一眼,随意择取了一人探看。尽管神识重瞳都用不了,但他的眼界尚在。齐云霄乍一看,没想到一场凡间时疫竟然这么棘手,就有些愁眉不展。
“齐大哥,你可有解决之法?”叶臻迫不及待地问道,短短几日相处下来,他对齐云霄有了股莫名的信心。
“那位国师可有什么说法?”齐云霄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起了不相关的国师。
几人不解其意,但经过先前的试探,俞供奉不敢小瞧他。他作为朝中供奉,又立了大功,对国师最为了解,回答道:“国师说通幽河神正设法除去瘟疫源头,不日就会有结果。”
“要么是不自量力,要么是看走了眼,不论哪种,这位通幽河神现在处境估计不大好。”齐云霄沉吟道:“你们可听说过蜚?”
四人互看一眼,均表示闻所未闻。
齐云霄不以为意,解释道:“蜚外形象牛,头部为白色,长着蛇的尾巴,而且只有一只眼睛的凶兽。当“蜚”进入水中时,水源会立即干涸;当它进入草丛时,草会立即枯死。活跃于远古,后来被关入地渊绝狱。想来当年地渊绝狱崩塌虽然死了不少囚犯,但还是有些皮糙肉厚的趁乱跑了出来,果然是大劫开启,龙蛇起陆。”
齐云霄的担忧四人不知道,也不关心。他们听闻后脸色大变,曹供奉将信将疑问:“那个蜚这么厉害?还有你连地渊绝狱的事情都清楚?老夫怎么从未听闻地渊绝狱崩塌了?”
齐云霄张开嘴想说,思量间又闭了起来。他能说自己亲眼所见吗?况且地渊绝狱之事牵涉甚广,又因为明虚道尊弥补及时,普通凡人修士都只看到了天象,可具体事宜并不清楚。
此时却是魏鹄开口了:“照你所说,蜚行水则竭,通幽河神岂非正好被克制落入下风?”齐云霄给了魏鹄一个赞赏的眼神,头脑清楚,轻重缓急分明,是个可造之材。
“不止”齐云霄摇头,郑重道:“蜚逃出来很久了,为什么现在才开始逞凶?而且疫情波及不大,不是它的实力。”
“这还不大?”叶臻拉紧衣襟,只是在这间屋子里呆了一会儿,他就被充斥四周的绝望死气吓得心颤。
“你是指,它现在实力大损?”魏鹄脱口而出。
“对,地渊绝狱不是好呆的,它的本源必然损耗巨大。可一旦被它吃了通幽河神,恢复了几分实力,就更难对付了。”
“那还等什么?我们现在就去把那个蜚杀了,为民除害。”叶臻不知天高地厚的话,让齐云霄苦笑。他现在对付个地煞境是手到擒来,可远古凶兽?他是嫌命长吗?
见齐云霄脸上有迟疑之色,魏鹄脸色微变,但他很快克制住自己,不动声色地附和道:“不错,若是放任不管,不仅是眼前这数百人将性命不保,而是会有数千乃至数万人身死。我辈君子岂可坐视不理?”
“哪怕知其不可而为之?”齐云霄追问。
“我知道你们修真者都是‘知其不可奈何而安之若命’的人,可我魏鹄不信天命,只信人定胜天。不信鬼神,只信自己。”
魏鹄说得热血沸腾,就连一旁两个晓得厉害的供奉都被煽动起来,忘了异兽的可怕。齐云霄心头一动,先前只觉魏鹄身有异象,是天命王者。可现在倒有些看不清他了,过去不觉得,现在没了重瞳真是不方便。否则重瞳之下,一切纤毫毕现。
“好!”齐云霄应声道:“我就随你走一趟。”
齐云霄说不准自己是动了恻隐之心,还是被魏鹄的气势鼓舞的,他既然早就有心探究自己的心障,这也是个机会。
“要不要回禀陛下,召集人手,然后再去?”曹供奉热血后,谨小慎微的性格冒头道。
齐云霄不屑道:“算了吧,那样的修为去再多人也一样,不够它塞牙缝的。等皇帝下令派人,通幽河神估计什么都不剩了。”
“可是,我们去哪里找蜚呢?”
“可有空白的符纸?”齐云霄问俞供奉,俞供奉点头,从空间袋里掏出一叠符纸。齐云霄见这些符纸都是普通的黄纸,不说玉符了,连兽皮纸都没有。无奈没了修为,连凌空画符都不行,只得叹气道:“也罢,应该够用了。”
他一把抽出魏鹄腰间的佩剑,割破食指,沾着自己的血一气呵成画下符文。最后一笔利落尾,整张符灵光大方,瞬间又光华尽敛,只有符文上隐隐有灵光流淌。
“这这!”俞供奉是识货的,见到齐云霄露了这么一手,下巴都合不拢了。他真的遇着隐士高人了?
“拿着!”齐云霄把符纸叠成千纸鹤的样子,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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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俞供奉。
“给给我的?”俞供奉战战兢兢,奉若瑰宝地捧着,如痴如醉地欣赏起上面的一笔一划。齐云霄没好气道:“不是送你,是让你引动的。”
“哦?哦!”俞供奉可惜地最后看了一眼符纸,总算晓得轻重,磨磨唧唧地发动了符纸。千纸鹤得了灵力,悠悠地煽动起脆弱的翅膀,飞走了。
“跟上”齐云霄当先跟着,其实这道追踪符是无所谓形态的。可齐云霄当年童心未泯,偏要叠成千纸鹤的样子,现在习惯了也就不改了。千纸鹤有千纸鹤的好处,以齐云霄的灵血点化,纸鹤也染上灵性,会扭头指路,也会时快时慢地迁就主人的速度。
纸鹤飞离临祁,越飞越荒凉,直至五人脚下的草尽数枯黄。所有人都意识到,蜚就在不远处。
和蹑手蹑脚,小心谨慎的四人不同,齐云霄大大咧咧地阔步前进。若是他一人来此,有天蝉纱在,还能瞒过蜚的耳目。凭他们的匿行手段,早八百里就让蜚察觉了。不过反正蜚也不会逃走,齐云霄也不擅暗杀,就没提醒他们,随他们去了。
和齐云霄在地渊绝狱中见过的其他异兽同类相比,蜚体型不大,只比普通的牛稍大些。周身环绕的灾劫之气,和当初那只毕方也不能比。可就是这么一只小小的凶兽,让齐云霄如临大敌。
蜚的牛角前不远,躺着的应该就是通幽河神。这位河神就像脱水的鱼一般,在枯死的草地上挣扎。皮肤皴裂,头发枯黄,想来他们再来晚点,就只能看见一具干尸了,或者连尸体都不剩下。
“哞”蜚示威地吼叫着,一只硕大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瞪着几人。
“孽畜找死!”曹供奉被蜚吓住,着急忙慌地把自己的法器火珠向着它当头砸去。齐云霄心中大骂猪队友,区区法器,连给异兽挠痒痒都不够格。除了激怒蜚,让它提前攻击,使齐云霄失去观察它弱点的机会外,没有丝毫用处。
事实也是如此,火珠连根牛毛都没烧着,反被牛角顶个正着,碎了一地。以曹供奉的修为,法器被毁即便没受伤,也失去了战力。
俞供奉站在远处,抽冷子给了蜚一符纸,虽然效果不大,至少扰乱了它的视线。齐云霄知道队友不靠谱,一早做好了单打独斗的准备。
不再藏拙,霁月脱手飞出,对着牛眼睛戳了下去。霁月没有主人操控加持,凭着真器品阶,虽然轻而易举地破除了异兽的防御。可速度和灵活性上远远不够。本是对着牛眼戳的,却捅到了牛角上。“叮”一声被弹飞出去,又剑吟一声回转过来。
蜚被惹怒,四蹄如飞地冲着齐云霄撞来。可跑到一半,又刹住了脚步,茫然四顾。天蝉纱不愧是异宝,蜚的视力早已退化,全凭修为感应。齐云霄遮蔽了自己气息,它就找不到目标了。
“快闪!”魏鹄突然大叫,拉着叶臻向左侧一扑,又连滚了几圈。原来蜚没找着齐云霄就向他们两人攻去。魏鹄的直觉示警,险之又险地躲过了一击。
齐云霄目光闪烁,这个魏鹄连异兽都避不开他的感应吗?
霁月画出一个剑轮,从后而上,割断了蜚的蛇尾,又向着脊背而去。蜚痛得大叫,周身不详的灾劫之气翻涌不休。可霁月是真器又是道家之宝,最克阴邪之属。灾劫之气被霜雪般的剑身照射下,竟然渐渐消融,越见稀薄。
只是仅止于此还杀不死这只异兽。
“魏鹄,告诉我,它的弱点!”
“颌下三寸处”魏鹄毫无迟疑地脱口而出。
霁月分化出千万道剑光,向着蜚射去。蜚到底灵智不高,不知齐云霄意在何处,露了破绽。霁月剑气激荡,一剑刺穿牛首。蜚连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就轰然倒地。
齐云霄抬手接过霁月,他本是死马当成活马医,才开口询问魏鹄,不想竟然有了惊喜。原本他的打算是,“瀛桓,来了多久了?”
第90章洞明道尊
齐云霄原本的打算是独自渡劫,不让任何人插手。所以他一直用天蝉纱隐匿自己的气息,让别人找不到他。虽然失去了帮助,可也避了不少麻烦。没成想在这里都能碰上异兽,齐云霄再自信也不会以为自己修为尽废还能全身而退。为了对付蜚,他动用了天蝉纱,以穆瀛桓的修为,只要齐云霄泄露了一星半点儿气息就会被他捕捉到。
意外的是,不用穆瀛桓救命,靠着魏鹄不可思议的直觉,就解决了蜚。
穆瀛桓显露真身,一言不发地紧盯着齐云霄。齐云霄突然想起来他的不告而别,瞬间心虚,眼神四处游移,又讨好地讪笑。穆瀛桓嘴唇紧抿,传音教训道:“越大越爱逞强,一会儿拾你。”
齐云霄耳根泛红,嘴角微勾,眼波流转间竟带着股风流魅惑之象,端的是风华绝代。穆瀛桓道心似铁,只一挑眉,不作反应。倒是一旁的魏鹄和叶臻看傻了眼,在他们眼中的齐云霄一直都是一副可靠的前辈兄长样,何曾想过会目睹这样的风情?
魏鹄眼神复杂地望着齐云霄,他不用直觉就能看出这突然现身的修士与齐云霄关系不一般。他们才是同类人,自己不过是擦肩而过的缘分。他不知道心中徒然而起的失落遗憾是怎么回事,可他惯于控制自己,压下心中的五味杂陈,说:“齐兄,不知通幽河神还好吗?”
蜚兽虽死,它身上的灾劫之气还是压制着通幽河神生不如死。通幽河神是燕南陛下信奉的神祗,于情于理,不能放任不管。
齐云霄摸摸手上的须弥戒,唤道:“云辰”。
须弥戒困不住真器真灵,云辰应声出现,俯身看了一眼,抬手点上通幽河神眉心。眉心神符隐现,通体青色的神符泛着赤红,只是显得虚浮,随时都要消散一样。云辰指尖银光轮转,时光倒流,神符愈渐凝实,等彻底稳定后,云辰才回手。
“主人,这河神资质不错,有神主之望。”在荒天大世界推行神道时,齐云霄订下四级神位。第一级也是最低等的,乃是黄色神符。分封的都是些属神、或是凡间山河之神。第二级是青色神符,分封的是有灵脉的名山大川之神。
第三级是赤色神符,所封之地都是洞天福地之流的灵气荟萃之所。最高的就是紫色神符,神主位阶只有掌控一道法则的神灵才可胜任。至今除了云辰外,荒天大世界并无神主之位。
通幽河虽有水脉,可灵气不盛。在凡人眼里自然是秀丽如画,可对大派修士来说如同鸡肋,不过对燕南朝的散修供奉来说是恰到好处了。
这通幽河神聪明又极懂人心,借着一朝信奉,他可晋升至三级,随着神祗晋升,水脉也得以更加浓郁。而燕南朝的修士也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了。
“助他一臂之力吧”齐云霄为了防止神道冲击仙道,留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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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分封的神位若想晋升,只有经过云辰或是他亲自出手,提升神符品质方能顺利晋位。当然自行封神的不在此列。齐云霄自附还要在燕南呆一段时间,朝中有人好办事嘛。而且说实话,这个通幽河神是个有德善神。
俞供奉和曹供奉自穆瀛桓出现,就噤若寒蝉。穆瀛桓敛了一身威压,与凡人并无不同。但凌空虚渡是元婴期的本事,两人这点眼力还是有的。因为吃不准两人来头,只好默默当个摆设。
两人不欲引人注意,齐云霄却不会忘了两个苦力,“你们谁把这头牛扛回去?”。
蜚虽死,但它身上的灾劫之气并未完全消散。两个凡人接近了是找死,至于齐云霄和穆瀛桓,除非他们想作死,才会拒绝。俞供奉和曹供奉对视一眼,硬着头皮凑近了蜚,一人抬后蹄一人抬牛头,扛了起来。
“蜚虽然是灾祸之源,但它的肉也是治疗瘟疫的良药。这么大头牛,一人一片肉,足够分了。”齐云霄详细解释道。
留下云辰照顾通幽河神,一行人赶回了安置所。本是兴高采烈地成功回返,没想远远就见安置所外把守的士兵增加了一倍有余,更有滚滚浓烟冒出,声声惨叫呼喊飘在风里,传入耳中。
魏鹄脸色一变,冲向火场,被把守的士兵拦下。
“少将军,小心!”
“少将军里面着火了,别进去啊!”
“怎么回事?我走的时候还好好的,为什么突然这么大火?”魏鹄不是天真的少年,和叶臻这种闲散公子不同。他自小随父亲入军中,有正经职务,是朝廷臣属。他见惯了争权夺利,上位者的弃车保帅,利益权衡。心中有些猜测,可还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魏少将军,本官奉的是圣命,还请不要让本官为难。你应该认得出来,这些可都是您父亲的兵。”为首之人软硬兼施,话说得委婉,拦人的动作也做的滴水不漏。言语间又分出两人紧紧抓着魏鹄。
“许大人,你的意思我明白,可我已经找到了解决瘟疫的法子。还请容我一试!”魏鹄不愿用强抗命,虽然知道效用不大,还是努力劝服。
许大人早看见了后面跟着的齐云霄几人,可为官之人的明哲保身让他不愿冒险,“少将军,你这不是为难我吗?若是出了事谁负责?”
“我负责!”魏鹄听到里面的呼喊声越来越轻,生怕来不及了,提高音量道:“大人应该知道,即便我的法子无效,可以瘟疫现在的规模,也不至于立刻扩散开来。”
许大人听而不闻,只一个劲儿地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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