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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北顾天狼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若羽君
更有好事者将这一番发言誊写下来,在平辈参赛的弟子中争相传看,广为流传,一时成为当年的一大谈资。
而司徒凛嘛,好像就忽然在那几个月里,于许多小弟子心中莫名其妙成了个神一样的存在。
不过万幸的是,少年们之情绪都是来得快去的也快。此事虽引得一时哗然,又过上几月,新的轶事渐出,这热闹到底是散了。
熟悉云濯性情及其和司徒凛关系的人,堪堪叹上两句“你可真会捅娄子”便作了罢。不熟的人呢,也不过在心中多记上一条“云家三少很敬佩九淼次徒,甚至不惜当着众人的面极力吹捧他”,亦渐将这事置之一笑。
江湖里的一切最后还是一如往常,仿佛无事发生。
嗯,如果不算他爹听说之后眉毛和胡子一起气上了天这件事的话。
云濯回忆着自己事后被罚抄的几百遍家规,又想想今日被段道长看穿的前因始末,真真是感慨之余还有几丝得意,得意之余又有三分怅然,一时间有点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
结果,他这边的思绪正往十几年前飞着,那边一转脸就对上了旁边人不善的面色。
刀子似的目光盯得他冷汗直冒,云濯这才陡然又想起,当年自己在凌云大会的台子上神采飞扬侃侃而谈时,旁边也站着的这位段小道长,似乎听着听着,就十分鄙夷地冲自己撇嘴数下,冷冷翻了个白眼。
第八章解释
啧,莫非段道长当年就对本少那一番言行甚为不满,这才把凌云大会上的事记得格外清楚,以致到了今日仍耿耿于怀,顺便拆穿了本少的身份?
往事翻画片似的上了心,云濯皱着眉琢磨起段昭英那个白眼的深意,岂知思虑之间颈上却乍然传来丝凉意,渗着点细细密密的疼痛感,逼得他不得不边“嘶嘶”地抽着气边低了头。
那道士泛着冷光的佩剑澜霜横在了他脖子上。
“还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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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贼子?!”
见人不言不语,已然默认自己猜想,段昭英更感愠怒,一震手腕将云濯颈子划开道血线,声音隐有颤抖:“勾连南诏,血洗云崖,死有余辜……而今竟还敢借尸还魂,害我剑童,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道爷我今日就替天行道!”
“替天行道?道长,本尊劝你三思而后行。”
僵持之时又闻沉沉语声,司徒凛不知何时也搅和了进来,那道士脖子上也被架上兵刃,正是把乌溜溜的扇子“平平”。
这扇子名为平平,貌也平平,通体纯黑,不饰一物,却是内藏玄机,大巧若拙揉了铁砂的无骨天丝织成面,嵌了乌金的千年神木做成骨,能藏暗器亦能格挡。纵当年曾一度因外貌在九淼兵器库中落了几年灰,却终被这位性子闲散不争的九淼次徒欣然入囊中,引为拿手兵刃。
而今,那乌黑扇面之下已翻出寒光闪闪的薄刃,亦在段昭英之颈上豁开一道小小血口。执兵之人正对着那道士冷笑:“道长可考虑清楚了,若敢伤他,我这扇子亦是不会留情的。”
感受到疼痛,段昭英咬牙切齿之余单手微抖:“魔尊大人,你现在身为一门之长,竟这么护着个江湖遗罪?不怕落人口实?!”
司徒凛面不改色:“自然不怕。”
“哼,真是鬼迷心窍。”
段昭英一声冷哼:“当年在凌云大会上我就知道你们俩是对祸害,没成想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成了对儿杀人害命的断袖,借尸还魂苟活于此,真是苍天无眼!”
司徒凛不予置否:“苍天若有眼,你师兄洛道长也不会死了。”
“你!”
被戳中痛处,段昭英一瞪眼:“断袖本就有悖阴阳伦理,你还为了个江湖遗罪要挟他人,侮辱逝者,简直丧心病狂!”
司徒凛略一挑眉,也瞪着那道士:“好像是你先拔的剑吧?”
段昭英一语噎住,暂时沉默,眼中怒火不减。
这可真是完蛋。
早知这俩人一个嘴上有刀子,另一个脾气如炮仗,这下杠上,只觉屋内的气氛越来越不善。虽按理说应先感激司徒凛仗义帮忙,但当云濯看着颈上那握剑之手被气得抖个不停,冰凉触感渐渐混上血液温热,情况渐糟时,也委实想道一声添乱。
说好的还阳之后要护这道士周全,三人再行一起调查,怎么如今就成了这兵刃相对的尴尬局面?
若真一语不合,仨人在这闲幽斋里打一架来,那还谈个什么合作劲儿?
“好吧。”
逃是逃不过的,为了性命也为了未来,他只能深吸口气,尝试劝解:“我认了,我就是云濯……但你们俩能不能冷静些。”
岂知段昭英闻言更是横眉倒竖,火气愈大:“呸,你这贼子,身份都认了!还想叫道爷冷静?!”
劝解换来一脸口水,云濯单手扶上那把哆哆嗦嗦的剑,又将求助的目光投向司徒凛。
结果那人亦无移开兵刃之意,慢条斯理道:“我觉得我还算比较冷静。”
得,威逼利诱,言语威胁,兵刃都架上脖子了,这能算是哪门子的冷静?
冲那两位难伺候的大爷翻翻白眼,云濯愈发觉得自重生以来,这个些故人怕是全都在针对他。
“唉,那道长你不嫌兵刃举着累,倒也无妨。”
僵局不能不解,又默念了数遍“好汉不吃眼前亏”,他还是决定继续跟人讲道理:“听我一言,容与并非我们所害,而这场还魂的主使者亦非在下,而是圣姑隐汐……”
“隐汐姑姑?”
圣姑之名谁人不知,段昭英闻言总算恢复几分冷静,稍露疑色,勉强侧耳聆听:“你什么意思?”
“这就说来话长了……”
眼见有门,云濯立马开始絮絮叨叨:“从那开始说呢?要不,就从容与身死后魂魄离体撞上隐汐姑姑开始说吧……”
……
小半时辰后,冗长的故事终于讲完,可云濯所言这番经历委实离奇,段昭英越听眉毛越皱,虽已怒气渐消,手中锋刃仍半寸不移。
那道士不可置信道:“你说什么?这是容与为我所做的还魂交易?”
云濯点点头。
“哼,无甚证据,还前科累累,我凭什么信你?!”
他冷哼一声:“如此空口白话,谁知你们是不是又在诓人?”
“证据自然有。”
早知会有此般,云濯又想将那后腰上的奇特印记向人展示,作势便要开始解衣。岂知刚褪了外衫,堪堪扯开两条带子时,复觉颈上剑刃一抖。
“你做什么?!”
眼前人那衣带被扯的七七八八,段昭英脸色比刚刚更黑沉三分,依稀之间似有牙齿的咯咯响:“道爷我不好断袖这口,别想跟我套近乎!”
……断袖断袖,怎么又是断袖?!
好端端跟人解释都不成,是非要我一头撞死以证清白?!
看看那道士认真耿直的鄙夷神情,又想起凌薰那小子搞得诸多莫须有之事,自己一番解释仍不奏效,云濯渐觉忍耐已至极限,大有一头撞死之冲动。于是懊恼之际一手直直攥上剑锋将之推开,在那道士被此动作惊到时,又借势撩开松垮垮的衣摆。
“谁说我解衣是因断袖想勾引你?!”
他忍着指上剧痛一指腰侧的异形印子:“看好了,这是隐汐姑姑在我重生之际烙下的法印,你那剑童身上原是没有的!”
此语字字笃定,底气十足,在小小室内似能激起回音,段昭英被震得神色一滞,低头顺着望去。
青年纤细的后腰之上,一块竹叶型的红印尤为明显,其上隐约可感法力残余,的确并非跟了自己多年的小剑童原先所有。
这下是切切实实看着了证据,段昭英找不出反驳之理,又因误会别人是断袖而略觉尴尬。瞥了眼身后亦不相让的司徒凛,渐自知理亏地败下阵来。
沉吟须臾,终冷哼着垂下执剑之手:“哼,那道爷就信你们一次,但愿这次是所言非虚。”
“虚与不虚,也不甚重要。”
见那道士服了软,司徒凛也从善如流一合平平:“反正容与已死,不论为查洛道长之案,亦或为查林中伏击一事,道长都仅剩下与我们合作这一条路了。”
“你什么意思?”
段昭英略一皱眉,仍带着不情不愿:“如何就只剩这一条路……若我独自调查呢?若我向天下昭示云濯借尸还魂之事呢?”
司徒凛微微一笑:“道长若独自调查,既无鬼瞳相助,又是孤身一人,先莫说调查结果如何,光与那些伏击之人再度交起手来,怕亦胜算不大吧?”
段昭英闻言不语,似有所思。
“若将此间经过昭告天下呢,乍一看倒也不失为一个好方法。”
司徒凛继续道:“可惜,届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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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江湖必将因此而再起风浪,无定观怕也不会例外,如此之结果,洛道长之案又必会被暂且搁下,而那些杀害你剑童的刺客,也能借此混乱隐匿逃遁,销毁线索,让我们日后再难寻觅。”
语罢,又轻飘飘补上一句:“查案这事要趁热打铁方能寻着更多线索,各方利弊我已言明,还请道长自行掂量吧。”
“自行掂量?”
段昭英按剑归鞘,面上愠怒未消:“司徒如止,你这是威胁我?”
司徒凛不予置否,瞥了眼一旁揉着染血五指而倒抽冷气的云濯,随手解下散散束着后发的紫棠色发带丢给他:“包上。”
“……唉?”
猝不及防瞧见团东西朝自己砸来,云濯匆忙伸手一接,莫名其妙将之展开。
这人,以前不是相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么?怎么如今这般好心,还能不惜脏了自己发带给别人包伤口?
他嘀嘀咕咕捏着发带往手上缠,方才一下握得忒冲动,那口子自然割得不浅,刚覆上的布料两下就被鲜血洇个透彻,看起来委实惨烈。不过,有东西包着好歹聊胜于无,待一来二去将手裹成紫粽子,终于看不见那汩汩渗出的殷红。
云濯手口并用,艰难将发带在腕上打了个结,对人示意:“好了,谢谢凛兄。”
岂知,话音未落,臂上又忽一沉,竟是将将包好的“粽子手”被递他发带的那位向下一拽,牢牢揣在了双手之间。
这下力道不轻,登时将他拽得一个踉跄,旋即天旋地转顺势栽进了司徒凛怀里。而恍惚之际又闻一声鄙夷轻哼,似乎是出自那位厌恶断袖的道士之口。
大庭广众牵人手,还是把人往怀里拽,几个意思?真想让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云濯对人挤眉瞪眼,略为不满。
对方也不作回望,一本正经又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挤出俩字:“暖手。”
第九章冥幽
僵持着顾自掂量半天,发觉司徒凛所言甚是,段昭英正转脸准备应下二人要求时,偏生看见了面前这对死断袖明目张胆地牵着手搂搂抱抱。
这下,他的白眼几乎翻上了天,盛怒之下一拍桌子:“你们断袖还是龙阳我管不着!但光天化日大行有伤风化之举,能不能敛些!”
又被人误会,云濯瞪了司徒凛一眼,翻身一跃出了怀,只留了只手给那人握着。
他嘿嘿朝那道士赔笑:“道长息怒,息怒。”
“哼。”
段昭英轻咳一声,勉强算是接受,又道:“我方才思量了一下,觉得你们说的有理,那一起调查这事,就暂且答应吧。”
“好。”
见他答应,司徒凛手底对着云濯之手左捏右揉,面上则开始欣然合作:“那既是此后三人同行利益一致,咱们不妨现在就谈谈正事。”
段昭英望向他:“怎么说?”
司徒凛解释道:“说来,若无那桩遇袭意外,道长本也应该带着各方线索来找我……所以如今想要彻查此案,还得请您再拿出那棺中红枫才是。”
段昭英闻言却摇头:“拿不出了,那红枫丢了。”
云濯心下一滞:“啊,丢了?”
“嗯。”
段昭英点点头,解释道:“那日我与容与遭人伏击,混乱之中包袱被黑衣贼子所抢,红枫正巧也在其中。”
“这……”
听闻关键信物已失,云濯略感犯难,又试探道:“那道长,你可还有别的线索?”
“有。”
那道士毫不犹豫,直接从怀里甩出个小布包,三两下展开,里面正躺着块木牌。
他咬牙切齿道:“那日,纵贼子人多势众,但道爷也不是吃素的,一来二去,扯了一人腰牌下来,你们且看看有没有用吧!”
语罢,便褪下包布将木牌向二人推去,但见那牌子形似弯月,通体光洁,唯有一面上刻了个写法十分独特的“冥”字,除此之外便再无特异之处。
当真是十分平平无奇。
云濯上上下下将那木牌一敲打,颓然摇了摇头:“啧,这木牌忒普通了些,用的料子也不是什么好木头。唯一有点价值的,就是刻的那字了,可就这么一个‘冥’字,也未太没指向性,谁能知道是何方之物啊。”
一旁的司徒凛却若有所思,冷不防道:“我知道。”
云濯莫名其妙:“啊?”
“这是南诏一名为‘冥幽’的暗杀组织之信物腰牌。”
司徒凛瞅了瞅那刻字,胸有成竹般道:“该组织乃南诏王宫贵胄,显达权臣所设立。暗中豢养了一大批锐杀手,专门蛰伏南诏边陲,替那些权贵暗杀异己,排除隐患,手法残忍,草菅人命,偏又行踪诡秘抓不着人,可谓无视法度之至啊。”
“南诏的暗杀组织?”
云濯狐疑一抬眼:“可人家暗取性命,搞得相当隐秘,你又是怎么凭这么一块八字不着一撇的腰牌知道的。”
司徒凛看看他:“我问你,仙门五派里离南诏最近的是哪个?”
云濯不假思索:“九淼啊。”
“你面前,是九淼的一派之长。”
司徒凛指指自己,又敲敲桌子:“先不说我门立派祖师和其道侣当年本就是为威慑南诏贼子,护苗疆蜀地百姓之平安而在此立派。光是近几年那些贼子的诸多扰民行径,我如不出面管管,这仙门威严怕都要立不住……所以一来二去,若是连这些密报都不知道,我还去当劳什子的掌门?”
“嗯,倒险些忘了你已是掌门。”
毕竟少年时不着调的印象太深,云濯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但又想想那人在闲幽斋外送信探报的神秘之举,心中有所明了,渐渐接受了这事实。
于是略一挑眉,又问道:“那掌门大人,关于这组织你还知道些什么啊。”
司徒凛道:“我还知道,这组织一般不会轻易出手杀人,给多少钱都不行,除过是那些王宫贵胄下令。”
云濯疑道:“那你什么意思?这并非普通的雇凶伏击,而是段道长得罪了南诏权贵?”
司徒凛道:“段道长身在中原,又不曾下过几次山,南诏认识他的人只怕都没几个,如何能有机会得罪南诏的权贵?”
此言字字在理,二人皆抬头望向他,目露疑色。
司徒凛忖道:“所以我觉,还有另一种可能,那便是这雇凶者也是中原人,但其勾连南诏,以叛国之条件换来了那暗杀的组织的一次相助,又恰逢段道长开罪于他,这便借机杀人。”
“是这样?”
云濯闻言思量片刻,略显迟疑:“竟真有人会为了害人性命而通敌叛国,与南诏为伍?”
“怎不会?”
段昭英闻言,白他一眼,冷哼道:“要我说,咱们这辈弟子中勾连南诏的,不就那么一位么?而且不巧,这位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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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借了我那被伏击而死的剑童壳子还魂来着。”
被点名的那位嘴角一抽:“什么意思?你以为是我为了借尸还魂,才和南诏私通,雇凶杀人的?”
语罢,又想起当年阴差阳错被列上的勾连南诏,弑父伤兄之罪,他甚感冤枉,甚至又想把后腰上被隐汐烙的印子给那道士瞧瞧,证明清白。
“不会是云濯。”
见眼前两人气氛不善,司徒凛慢条斯理摇了摇扇子,轻飘飘道:“要是他真有那么聪明,懂得谈条件雇凶杀人,当年会可怜巴巴被逼死在断崖?还至于三年后百转千回整这么一招,就为了骗你剑童一具尸体?”
“你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对方虽是为自己辩解,云濯却觉这话越听越奇怪,敲敲那人面前的桌子,道:“说我傻是么?!”
司徒凛微微一笑,不予置否,思量须臾,又望着那道士继续道:“还有,真为了整具死人壳子借尸还魂,找谁不好,何必专找一个小小剑童?而且天狼君一死三年,何时暗暗雇凶杀人不好?非得专挑洛道长尸体失窃,你来找我调查这样的风口浪尖之时加以伏击,一时不察就是心血全废,何必做赔本买卖呢?”
“司徒凛,你想说什么?”
此人字字在理,段昭英眉头一皱:“勾连南诏的不是他,那还能是谁?”
“不知道。”
司徒凛摇摇头:“但洛道长一案应是牵涉到了此人利益,毕竟在此等时刻还不惜半路截杀你们,那其目的八九不离,就应是为了让我们不能顺利汇合,调查此案。”
“唔,那照你这么说,这人还真是失算。”
云濯忖道:“先是段道长侥幸逃脱,又是我借尸还魂,最后三人还不是坐在这儿准备着手开始了么?”
“可他也不算太亏吧。”
段昭英道:“我们一行人虽活着,但唯一的线索红枫却没了。这一时半会儿,除了知道那杀人害命的组织地处南诏名为冥幽,其他仍是无从查起啊。”
沉默须臾,司徒凛若有所思地一笑:“硬碰硬去追查,自然无从着手,但道长既已扯了这牌子下来,依我之见,若以智取之法,或尚有转机。”
智取之法?
想想这人年少时剑走偏锋的歪招,又想想这人近来深藏不露的表现,云濯抬眼一望:“我说凛兄,你这葫芦里又卖了什么药?”
“若我昔日所查情报没错,这冥幽里的腰牌应是身份象征,一人一块绝无替代,而且丢腰牌者一经发现,定会被门规处置,革除职务,沦为平民。”
司徒凛双指轻敲桌子:“那你们觉,这位被段道长扯下腰牌的倒霉刺客,在发现腰牌已丢,折返无果后,会怎么做呢?”
云濯不假思索:“这还用问?丢了腰牌上杆子找骂肯定不行,必然要隐瞒不报,能混一会儿是一会儿呗!”
司徒凛又道:“而且,他还会急于私下寻找段道长,拿回腰牌。”
“嘶,难道你的意思是……”
云濯渐觉自己触到了此人的部分想法,忖道:“我们不妨利用这刺客的此般心理,引蛇出洞,再瓮中捉鳖?”
司徒凛点点头。
云濯又疑道:“但,我们一行三个人这么大架势,还主动约人家谈条件,那刺客也没别的把柄,除非他失了心智,搁谁都不会直接应允吧?”
似早料到他会如此说,司徒凛报以一笑:“三人阵势太大,那就先让道长一人露面,我们藏在暗处;主动约别人谈条件太过可疑,那就让他自行注意到我们,再主动上门截杀,届时将之击败,一举擒获,严刑拷打,还怕他不松口么?”
云濯嗤笑一声:“说来容易做着难,你怎么让人家主动上钩?”
“我还真能。”
司徒凛道:“我方才想了一计,若赌一把便可让那贼人自行来寻我们,但要委屈道长,不知你们想不想听?”
段昭英未作犹疑:“你讲。”
“依我昔日与南诏周旋时所得情报,离那冥幽最近的中原城镇地处西南边陲,名为云来。”
司徒凛道:“道长只需佯装自己重伤未愈,又因红枫丢失,剑童身死而急火攻心,甫一从腰牌得到线索,便单枪匹马入城复仇之态。只要稍作声势,故意教那刺客听闻,我便赌他会先其组织一步来截杀段道长,给我们提供可乘之机。”
“这样?”
这歪招又险又扯淡,但偏偏听着还有点可行,云濯略觉犯嘀咕:“你这法子行么?万一我们没及时赶到相助,或者那冥幽先一步行动可怎么办?”
“先前说过,冥幽不会轻易杀人,此番一击未成,再次行动也需时间计划。”
司徒凛道:“至于相助及不及时的问题,反正云濯你和容公子定了还魂交易,届时道长若出了性命问题,你也要被拎回去投胎,自行掂量着呗!”
云濯闻言,白他一眼:“哎?什么就自行掂量了,说好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呢?”
司徒凛闻言一勾唇角:“嗯?好像有这么回事儿,也罢,那我出手相助便是。”
思量须臾,他仍是面不改色:“不过,一言以蔽之,这招儿还是有点险有点悬,我只是一提,届时用不用还得看道长之意。”
段昭英看他一眼:“若我不用,你待如何?”
司徒凛道:“自然是放弃寻找那红枫,继续陪着道长调查洛道长一事。只不过届时线索全无,调查大概会颇非时日。”
顿了顿,又道:“或者,我们也可去那组织里同刺客硬碰硬,但这样只怕更为凶险,倒不如方才我那冒险之策……”
“行了,莫再言。”
听人权衡一番利弊,却字字都似在加以威胁,段昭英一抬手道:“我此行本就是为调查师兄之事而来,此事不清,亦无颜回禀观主。既然你都将话说至此,看来道爷不答应也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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