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被渣前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睡芒
夏盈光才知道这件事,愣了愣,杨姐说:“等孩子生下来,我再请你来吃满月宴。不过,盈光,你现在也被我连累开除了,你怎么办?”
“不碍事的,”她笑弯了眼,“我才读大二,时间还很长的。”
杨姐直直地看着她,说了句:“你真是好看,心态也好。”
“不过时间啊,可不长。别人说舞蹈演员吃青春饭,各行各业都是这样,我们做音乐也是,年纪大了还没有出头,基本就没有机会了。你天赋高,人又漂亮,趁着这几年努力一把,过几年再回头看咱们这乐团,就不值得一提了。”
夏盈光在乐团工作了近十个月,江南剧院对她来说是有回忆的,这段时光能让她回忆一辈子弹钢琴让她感到由衷的快乐,同事也好,指挥也都很好。
往日排练的曲子像昨日一般还历历在目着。
她没什么东西要拾,当天她没找到周阳人,便直接回去了。她给李寅说了这件事,李寅听她为同事出头跟总监呛,居然夸她做得好。
过几日的演出,夏盈光买了票进来,看见昔日同事在剧院舞台上表演,周阳虽然矮,但他站在指挥台上时,气势无人可匹。
散场后,夏盈光让李寅先回车上去等自己,她去了后台,同事们有的跟她说话,有的没有,认为夏盈光都被开除了,就跟他们不是一路人了。
但许多人,知道她为杨姐挺身而出的事,还是认为她很有骨气,虽然结局不太美好,两个人都被踢出去了……
周阳拾好东西,跟夏盈光一块出去,说:“那天我不在,但是听说了,真没想到是你干出来的。”
夏盈光不好意思,觉得自己的脾气跟着李寅变大了。
周阳说:“人一辈子走走停停,是很正常的事,你也不必过于介怀。我现在年纪大了,但正是一个指挥当打的年龄,香港管弦乐团邀请了我,我或许下个月也要离开了。”
他扭头看向夏盈光:“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去香港发展?你学校那边好说,我认识你们校长,我给你去说。”
夏盈光这才说出《莎乐美》歌剧的事。
她只给李寅一个人说了,没告诉任何人。
周阳起初极度诧异,同为指挥家,他当然知道斯卡拉的音乐总监伊拉里奥是多么厉害的大人物,过后很快释怀,或许老天爷,本身是很眷顾这个女孩子的。
他们一同下了电梯,周阳道:“有了好机会,就要好好把握,不过伊拉里奥是指挥家,虽然是钢琴家出身的指挥家,但拜他为师不太合适,不过他的太太,应该说是前妻,反倒是个很厉害的钢琴家。对了,我给你讲过小泽征尔的故事吗……”
两人站在音乐厅楼下说了会儿话,直到李寅的车开到路边,这段对话才结束。
夏盈光发自内心地感谢周阳,认为他给了自己很大的鼓励和帮助。
她一坐上车,李寅便伸出长臂将她搂住,他感觉自己已经快要抓不住夏盈光了,或许有朝一日,他真的抓不住她了,也再也不能将她这样抱着,所以李寅将手臂得很紧很紧。
他把下巴抵在夏盈光雪白的后颈上。眼瞳深得像是无底的深渊:“准备什么时候走?斯卡拉的邮件发来了吗?下周去学校办手续?”
夏盈光一一回答问题,说周一就去办手续。
李寅顿了顿,他固然是要陪夏盈光去的,但不可能一直在国外待着,他没法丢下工作不管。
几个月的分离,对他来说是很难忍耐的,但不是不能忍,他怕就怕,这几个月的训练,会让夏盈光拥有更多的机会,站上更大的舞台,毕竟她是如此的有天赋,那些洋佬又不是傻子,怎么会发现不了这么一颗耀眼的明珠。
李寅怕,怕她再也不会回来了,再也不会留在自己身边了。
他抱着她,声音沉着:“盈光,你答应我,一定要回来。”
第74章
夏凯飞是在两年之后,在《环球时报》新闻上看见夏盈光的名字的。
起初他以为是同名同姓。
但对上年龄和远景照,他震惊地发现这真的是夏盈光。只是新闻上的文字和图片,一切都很陌生,既像是夏盈光,又不像是她。
因为在他看来,夏盈光脑子是那么的笨,一个傻姑娘,怎么可能在短时间内摇身一变、变成一位钢琴家呢?
一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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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底五味杂陈,目光近乎贪婪地盯着新闻上的文字和配图。
上面写着:“翻开这位青年钢琴家的履历,这位出生于一九九二年的女孩子,在音乐之路上有着令人惊讶的经历,和我们的常规认知相反,她并非是从小便学习钢琴,一直学到大。她学琴只学到十岁,后来过了八年才重新捡起钢琴来。”
“她师从现任国交钢琴家张琴、香港管弦乐团指挥家周阳,后得到斯卡拉剧院的音乐总监指挥大师伊拉里奥的赏识,她师从钢琴家艾丽莎雪……两年来,她和世界各大交响乐团合作同台演出,更是在今年,拿到了肖邦国际钢琴大赛的第四名。据悉,德国dg唱片以及环球唱片都曾向她抛出橄榄枝……”
“今年年底,她将和渥太华交响乐团合作,在国家剧院进行演出。”
读完这篇报道,夏凯飞目光长久地凝视在夏盈光身着白裙的侧颜照片上,神情恍惚,很长时间都不能回神,最后着魔似的上网搜索她的名字,他搜到了一些她表演的视频,但大多是外网上的内容。
关于她的信息并不多,正脸照也很少。
按理说,一个刚刚获得肖邦国际钢琴大赛的钢琴家,长相还如此令人惊艳,关注度本不应该如此低的。看起来,就好像是有什么人,刻意地保持着她的低调,不允许国内媒体带她炒作。
鬼使神差地,夏凯飞购买了几张年底音乐会的票。
正因为如此低调,所以当她出现在机场,几乎是没人认识她的。
和李寅当初想的一样,夏盈光去了斯卡拉剧院,在第一次演出后,就开始受到瞩目,邀约不断。
她从刚开始听不大懂意大利人说英语,基本能听懂,而且交流无障碍,只用了几个月的时间。
《莎乐美》的演出完美落幕。
那时候夏盈光是要回来的,因为答应了李寅要回去,所以她甚至回绝了好几个不错的机会,包括在纽约卡内基音乐厅的演出。
她回国之后,回学校上学,期间不断有人发邮件联系她,眼见一个个机会从眼前溜走,夏盈光什么也没告诉李寅。
一个月后,李寅带上准备了几个月的新项目,带上自己的团队和夏盈光,再一次去了米兰,他拿着一张意大利地图说:“我在热那亚购置了一块土地,准备在这里修一座酒店,会在这里待一两年的时间。”
所以夏盈光又回来了,重新在斯卡拉剧院进行演出。
意大利是个小国家,从李寅出差工作的地方热那亚,到米兰需要坐火车,每天三小时往返,从不间断,期间他常常回国,但都待不了几天又回来了。
夏盈光也忙碌,她认了新老师,是伊拉里奥大师的前妻,她每天早上四点就起来练习钢琴,看谱,上午去剧院排练,下午还会去老师家学习。
她老师知道她每天四点就起来练习后,劝过她:“你这是要学小泽征尔吗?身体会吃不消的!”
夏盈光总是满口答应,结果还是那样,拼了命地学。
有时候李寅赶不及从热那亚过来,她就在老师家里吃饭,若是李寅到了,她会做夜宵给他吃。
在钢琴的出生地,日积月累,她的进步是非常夸张的。
李寅在国内有事,比她要早一些回国,而同一时间,渥太华交响乐团要来国家剧院演出,他们正好需要一位合作的钢琴家,多加筛选后,便联系上了夏盈光。
夏盈光先是去了渥太华,在排练两个月后,从渥太华提前回国了。
她从机场一出来,就被来接她的李寅抱了个满怀。
在夏盈光越发变得出色的这段时间,李寅认为夏盈光离自己越来越远了,可当他紧紧抱着夏盈光,摸到她手上始终没有取下来过的戒指时,他心想,盈光还是她的盈光。
机场里,不少人朝他们看过来,夏盈光已经渐渐习惯了,她对此泰然处之,只是安安静静地靠在他怀里,闭着眼说:“李寅,我想你了。”
她不太会表达自己的感情,李寅从来都知道,如果他问夏盈光想不想自己,夏盈光一定是回答想的,但是只要不问,她肯定就不会主动说。
她性格便是如此,李寅早就很习惯了,现在乍一听夏盈光居然说想自己,他嘴角忽然慢慢的挑上去,一点一点地笑了起来。
上车后,李寅问她的行程:“演出结束了还要去哪里?还有哪些乐团请了你?”
现在他已经没法第一时间得到她的全部信息和日程了,除非夏盈光主动告诉他。
不过,李寅还是知道一些的,比如有很多人追她,在哪里都能遇上向她求爱的男性,统统都非常优秀,跟她有共同话题。
他曾经一度认为,或许夏盈光就不属于他了,有时候不想让她再弹下去,想让她回家,可是李寅每每这么想,都做不到。
他不能剥夺她的梦想。
李寅轻轻挠了挠她的手心,注视着她:“这次待多久?”
夏盈光摇了摇头说:“不走了。”
“不走了?”
她嗯了一声,明亮的眼睛看向李寅,微微一笑:“不走。”
她明年六月就毕业了,这段时间里,她和李寅总是聚少离多,但同时,她的事业取得了巨大的成功,她的成功速度远超李寅的想象,在古典音乐圈子里,从来不缺乏天才,但夏盈光肯定不是那种传统意义上的天才。
她人生曾经因为一场车祸跌入低谷,脑袋从聪明变得愚钝,学习能力也变得迟缓……她慢吞吞地学,却比所有人都要努力。
夏盈光坐飞机累了,在车上就枕在李寅腿上睡着了。
车子到家,李寅将她抱下车,林妮开门,还没来得及看见李寅嘘声的手势便欣喜地叫出声。
这一叫把夏盈光给叫醒了。
她迷迷糊糊地睁眼,嘟哝了句什么,李寅微微低头,认真一听,发现她说的是:“到了吗?”
李寅说:“到家了。”
他把夏盈光抱到了床上,替她把鞋袜都脱了下来,给她拿来家居服,要替她换上。夏盈光靠在床上任他摆布,李寅动作很轻,但许久没见,现在一碰上,觉得手上和心里都是火热的。
他克制地帮夏盈光换上衣服,最后埋首下去,在她脸颊上亲了亲。
这个吻小心翼翼,但对李寅而言,这是一种温情脉脉又心潮澎湃的久违感觉。
夏盈光慢慢睁开眼。
李寅摸了摸她的脸庞,低声道:“弄醒你了?”
她没说话,揽着李寅的脖颈,眼对眼鼻子对着鼻子,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因为她从没对李寅主动过。
李寅呼吸有些重,粗气喷在夏盈光的下巴处。
夏盈光就这么盯着他看了几秒,她本来是要亲吻李寅的脸的,但歪着脑袋一凑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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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偏移了位置,亲上了李寅的嘴唇。
她从没对他主动过,主动抱过他,但是没有主动吻过李寅,大概她性格就是非常害羞的,而且也听话惯了,所以从来都是言听计从任由他摆布的,从不主动。
李寅约莫是没想到,所以没动,而夏盈光是生涩,贴上去感觉心跳很快,她也不动,就那么面贴面,体温相贴,尽管如此,但两人的气息是如此的熟稔契合。
这种前所未有的感觉,让李寅甚至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他变得年轻了,变成了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对夏盈光再一次怦然心动了。
他心底的爱意和情`欲慢慢蓬勃地延烧起来,像一张密密麻麻的网将夏盈光缠住。
在家里休息不了几天,夏盈光就因为年底要举办新年音乐会的事,出发去了北京。
在国家剧院,她时隔两年见到了国交的现任的钢琴家、她的老师张琴。
张老师说:“报社的记者跑来采访我,问我你的情况,说联系不到你本人,因为你不接受任何采访。不过啊,他们问,我就只说了你音乐上的一些事,问别的我就不说了。”
夏盈光的成长让她是非常惊讶的,但是看起来,说她变化有多大,其实不然,还是一个很害羞的性格,跟她介绍他们国交的音乐家时,她就不太会说话了,而且听不得别人的夸张吹捧,会因为窘迫而脸红。
但是,当渥太华交响乐团的人到了北京,他们开始排练时,张老师听见夏盈光如今的演奏,才发现她变化不可谓不小。
但在音乐上,给张琴的感觉始终一如既往,她的琴声非常有力,不像她人那么软,然而在有力之余,却另有一股纯粹干净之感,她的技巧有了很大的进步,但本心是没有任何变化的。
十二月底,国家剧院。
“买什么音乐会的票啊,还专门跑北京来一趟,凯飞,花了多少钱?”
“没多少,这是政府扶持的音乐会,票价折扣,我买的位置在后面,三百多。”夏凯飞说着,看见了剧院外面贴着的海报,神情一愣。那个弹钢琴的女孩,赫然就是夏盈光。
不过因为不是正脸照,李琦看见了就一眼晃了过去,倒也没在意。嘴里还在数落着夏凯飞:“你什么时候喜欢上这些了……”
现在他们家里情况大不如前了,李琦很早就把家里以前买来作为摆设装饰的钢琴给低价卖了,她完全是不懂这些高雅的东西的,钢琴也是买来给客人看的。
在音乐会门票上,也只写了渥太华交响乐团的名字,而没有钢琴家的名字,实际上大部分的观众买票进来,为的都是渥太华交响乐团,有些在买票的时候看见了详细里有写钢琴家的名字,不过没有这位钢琴家的照片。
是到了国家剧院门口,才看见了大海报的。
剧院大,入场花了不少的时间,她听见有人在说:“钢琴家是个中国人。”
“……好像刚拿了肖邦国际钢琴大赛的大奖,就是那个,李云迪以前也得过的那个奖,钢琴里的世界杯。”
夏凯飞听得恍惚,李琦完全没有多想,直到入座,交响乐团就位,指挥和首席上台,女钢琴家出来,等她发现那是谁后,如遭雷击。
第75章
李琦起初认为自己看错了,她想低头看一眼票,然而国家剧院里演奏时,观众席都是漆黑一片的,也不能用手机照明,更不能说话。
她侧头看一眼夏凯飞,发现他目光非常着迷,登时,她明白了夏凯飞为什么专程买这张音乐会的票,还特意从南城飞到北京来看!
她坐在非常后面的位置,但国家剧院的视听效果非常好,她不懂什么音乐的,可不妨碍她理解……现如今的夏盈光有多么的了不起。
李琦很困惑,分明就是个愚笨至极的、没读过书的孩子,当初她知道夏盈光学习钢琴、进了音乐学院时,还以为是李寅花钱给夏盈光捐的大学。她根本不能相信眼前的一切!夏盈光怎么可能跟渥太华交响乐团一起在国家剧院的舞台上演出呢?
李寅竟然将一个又蠢又傻、连话都不怎么说的孤女给培养成了钢琴家?!
李琦不知道自己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听完整场音乐会的,她时不时地侧头,看见夏凯飞脸色的痴迷和悲伤、痛苦,耳边持续的演奏声,让她心里犯苦。
被自己扫地出门、送给表弟李寅的“养女”,如今居然变得这般了不起……
演出结束,从音乐厅出去,乐团在签售cd,夏盈光也在其中,她身上只佩戴了少量的首饰,但价值不菲,一身香芋色长裙站在黑色的交响乐团之间是那么地耀眼。
她正与渥太华交响乐团的指挥交谈甚欢,显然用的是英语。
夏凯飞痴痴地望向她,去排队买cd,想理她更近一些,李琦恨铁不成钢,攥着他的手臂:“凯飞,她可害得你爸坐了牢!你看她现在这样,以前分明就是装傻,这种心肠歹毒的女人,迟早会遭报应的!”
“你别执迷不悟了!”
她眼神仿佛淬了毒,分明是她夏家先对不起的夏盈光,现在反倒像是夏盈光害了他们全家,跟他们一家有着深仇大恨般。
夏凯飞摇头:“妈,你清醒一点好不好!盈光根本不是那样的人!她在我们家那么多年,她什么样你不清楚吗?”
他跟汪子琳离了婚之后,偶尔也去找乐子,但生活过得拮据,靠着母亲娘家救济生活,他找了一份比从前在李寅公司还要苦、工资更是低几倍的工作,而李琦抹不开面子,如果有朋友约她,她仍旧是透支家里的存款出去打肿脸充胖子。
后来娘家人也嫌弃她了,根本不给她钱花。
对现在的他们来说,听音乐会是非常奢侈的事,两人就这件事,在人潮中大声吵了起来。李琦认为夏盈光坏,而夏凯飞反驳她,他们声音过大,引起周围人的注意。
包括正在和乐团指挥低声说话的夏盈光。
她眼神望过来的时候,夏凯飞忍不住屏住了呼吸,结果夏盈光看见了他跟李琦,眼中似有愕然,紧接着很快平静下来,漠然地转开,就好像跟他们只是萍水相逢的路人。
夏凯飞心脏不可遏制地抽痛起来,李琦一脸不怠地骂道:“看看那个忘恩负义的,现在发达了,居然忘了养她长大的家人!白眼狼!”
这两个不合时宜出现的人,也引起了李寅的注意,他立刻让保镖把夏盈光护送到后台来,又让保安盯着那两个夏家人,以他们突然搞什么乱子。
夏盈光在后台的沙发上坐下,李寅俯身摸了摸她的脸颊:“没事吧盈光?”
她摇头:“我没事。”
李寅说:“别在意他们了,这次不小心碰上,以后不会有机会跟他们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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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他心里一直在想,要不要将夏聪毅的事揭穿出来,他以前怕夏盈光无法承受,但现在的夏盈光,显然已经变得很强大了,或许她……可以承受以前承受不了的挫折?
他并不确定。
在国家剧院演出结束,渥太华交响乐团第二天便坐飞机回去了,夏盈光也回到了南城,并回学校办理了手续。
学校一开始要挂横幅点夏盈光的名字,认为她为校争了光,是有史以来最出色的学生之一,连带着教导过夏盈光的老师都涨了奖金。
但是因为夏盈光的要求,这件事没有挂横幅,不过还是在校网上点了她的大名,“恭喜我校11级学生夏盈光获得肖邦国际钢琴大赛第四”“恭喜我校……”
近一排,都是有她相关的荣誉,她名声响彻了全校。
她差不多是在大二一开学就休了学去国外进修钢琴,刚进校的新生都还不知道她是谁,在论坛上看见了照片,顿时惊为天人。
去学校的时候,是受到了极大的瞩目,系主任都站起来接待她,听说她回校,连校长都惊动了。
夏盈光是来交毕设的:“老师,我之前办理了休学手续,一直在国外进修,这次回来是为了完成学业的。”
她把u盘交上去:“里面的视频是我的毕业设计。”
主任笑得满脸褶子:“按理说啊,休学的学生,一般是要重修所有课程的,但夏同学你不一样,你已经在音乐领域取得了非常高的成就,连我校老师都比不上啊!所有呢,毕业这件事,到时候直接来学校领取毕业证书就是了。”
校长还对她发出邀请:“夏同学,不知道你今后是准备在哪里发展?还是回斯卡拉剧院吗?”
夏盈光看了一眼手指上的戒指,当初她跟李寅的约定,就快到时间了。
她微微摇头:“我暂时都会留在这边。”
校长眼睛一亮:“不知道我校有没有荣幸,请你做学校的导师呢?当然以你现在的资历,做教授都够了,我答应你,只要你肯同意,我就让校方领导批准给你一个副教授的职称!”
夏盈光有些愣住……学校要请她当老师?
她连忙摆手:“不了不了,我自己都还是学生呢,怎么能教人呢?”何况她极其不善言辞,一见人便脸红,学生到时候都哄堂大笑,她该无地自容了。
校长是打定意要让这个优秀校友留在他们学校做老师的,便执意道:“这个没关系的,到时候给你安排个助教,你只需要弹琴,他们就能受益匪浅了!”
夏盈光还是摇头,校长以为她是担心做教师耽误她在音乐上的深造,又说:“况且,这只是挂个名头,你一年就上几次课,那也是没有关系的。”
她年轻漂亮,还如此厉害,年纪轻轻便得了这样高的成就,拿来招生、吸引学生,也是他们学校的一项优势。
旁边的系主任再接再厉:“你知道李云迪,他就是川音的客座教授,跟你这个是一样的道理!基本不用给学生上课的。”
夏盈光说:“这样就更不能行了……不上课,怎么能叫老师呢。”
校长道:“我们校方也不勉强你,夏同学,你回去好好想想,想好再答复?毕竟离你正式毕业,也还有半年时间呢!等一下,我们就把聘请书发到你的邮箱,你打开好好看看,肯定让你满意的。”
回家后,夏盈光确实认真想了想校长说的话,她是打算留在这边的,哪怕不断有乐团向她抛出邀约的橄榄枝,有几个世界闻名的唱片公司想要签下她,发掘她的伯乐伊拉里奥大师也在挽留她,但夏盈光……还是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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