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被渣前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睡芒
更别说上外网了。
这件事,还是张老师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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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打电话问夏盈光的。
“你一月在维也纳吗?”
夏盈光应了一声:“老师?”
“你真的和james一起演奏了?”她声音听起来非常吃惊,夹杂着激动。
她反复看了那视频多次,因为夏盈光是东方面孔,画面稍微有些糊,她确认再三,才认为那可能真的是夏盈光。
夏盈光不知道谁是詹姆斯,疑惑地“啊”了一声,心想自己乐团里刚来的三个吹爱尔兰哨笛的人,也不叫这个名字啊。
张老师说:“是国交的萨克斯风乐手发的视频,我才看见的。”
夏盈光还是糊涂,张老师说:“等下我把视频传给你,这值得你吹一辈子了,还给你的履历上增了色!”
在电话中,夏盈光才了解到,原来自己不过是在路边跟那些普通市民同台演奏了一次,就意外碰上了一位大名鼎鼎的老艺术家。
夏盈光不认识他,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毕竟钢琴和萨克斯风是两种不搭边的乐器,她不可能对萨克斯风那么的了解,就算知道这个人,也不一定能认出来。
她依稀能记得那天,那位吹萨克斯风的黑人老爷子的确是技巧非凡,夏盈光站在人群里,萨克斯风独特的音色一出来,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加上李寅鼓励了她,她就上去了。
不过,这件事对夏盈光的影响并不是很大,她也不认识人家,就是在外网火了而已。
一连整个春季,到夏季,夏盈光放了暑假,他们还在持续地排练《指环王》,在这一系列的交响乐当中,钢琴的存在感也是很弱,独奏部分较少,多是配合伴奏,换做他人,早就受不了了,但夏盈光耐得住,她性格安静,一直在配合乐团,从不认为自己演奏的部分太少了。
周阳慢慢跟她也有些熟悉了,刚开始夏盈光的老师张晴托他照顾这个刚来的钢琴师,对方是张晴的学生,他还以为待不了多久就会自己受不了走人了。
没想到她在乐团里待了整整六个月,这六个月,都是枯燥的在排练《指环王》,所有人都心浮气躁的,她反倒很沉静,很稳,台上台下从不出错。
周阳也高看了她一眼。
六月底,周阳向琉森音乐节提出了申请。实际上这个世界性的音乐节,每年都是主动邀请有资格上他们音乐节的交响乐团,从来没有申请上这个说法。
琉森音乐节在全年有三个重大的节日,一是每年复活节期间的宗教音乐节日,演出地点在琉森教堂。二就是他们这次要参加的夏日音乐节了,每年八月到九月,整整两个月都是夏日音乐节,是正统的古典音乐的路线,也是最令全球音乐界所关注的一个节日了。
第三个,就是每年十一月举办的、为期一周的钢琴音乐节了,在这个节日上,官方会邀请世界著名的钢琴家前来举办独奏会。
周阳让摄影师录下来自己乐团里一直在保密排练的《指环王》,随后发给琉森音乐节官方。
他自己是个一流的指挥家,不过乐团本身,就只是介于一流二流之间,就水准而言,国内最牛的乐团首先是国交,也就是国家交响乐团,其次是国爱,国家爱乐乐团,还有上交,包括香港交响乐团,都是顶出名的交响乐团。
但在这四支一流乐团里,也只有香港交响乐团受邀参加过琉森音乐节。
过了一周左右,琉森音乐节举办方回复了周阳。
周末的常规演出结束,周阳在后台对着一群拾乐器打算回家的乐手们道:“琉森有回复了。”
乐团里的乐手们都停了下来,看向他。
周阳面色微沉,说:“我们的曲目和柏林交响乐团撞了。”
乐手们很吃惊,很失落:“我们排了半年,就因为撞了,就……”
“柏林交响乐团,那可是……”
世界顶级的交响乐团。
他们根本没法比,如果演出曲目不同也就罢了,偏偏一样,那不是上赶着去丢脸的吗?
他们窃窃私语起来,都以为排练了半年的曲目,就这么凉了。
周阳抬了抬手,示意大家安静:“不是说我们就没有机会了,那边看了我们的演奏水平,愿意给我们发邀请函,这是他们第一次邀请中国大陆的交响乐团,是第一次!”
这意义深长。
“我们还有机会?真的?”
“难道让我们上去跟柏交比?输定了,我才不去……”
“安静,”周阳再一次道,“我们不演奏《指环王》了。”
“什么?”
“不演奏《指环王》了,那演奏什么?”
“我们可是排练了大半年啊!就这么黄了?”
“就是!我们练习了这么久,没准柏交还比不上我们呢……”
“那我们真的要去瑞士了?去琉森?天啊……乐团包机票吗,还是举办方包啊,我们好几十个人,这么大方的吗……”
周阳说:“这次,我们拿到了琉森的邀请函,我们就去演奏《茉莉花》。这支曲子你们应该都会,练起来应该是很容易的。”
他说道:“明天就开始排!这支曲子最主要的是钢琴和管弦的配合,最好还能有合唱团……但现在,也来不及了。”
“别的都好说,铜管组千万别给我出岔子,时刻给我记着,咱们这次的演出,是面向全世界的,是面向整个古典音乐界,这次音乐节,会有多少顶级乐团参加,不用我说你们也知道的,都给我打起神,成败在此一举!”
就这样,排练了大半年的《指环王》,在七月的时候,临时给换成了《茉莉花》,而琉森音乐节,将在八月初开幕……他们只剩下不到一个月的排练时间。
如果是在江南剧院演出,这点时间肯定够了。
毕竟茉莉花乐句简单,而这首曲子在国外也相当的出名,是除开《梁祝》以外,最能代表他们民族的曲子了。
夏盈光一下从边缘选手,变成了乐团c位。
因为这首曲子里,钢琴奏鸣和协奏,占了大半部分。
她开始练习的时候,还迷迷糊糊,有些不太真实,周阳从指挥台下来,走到她旁边:“小夏,你能不能行?”
夏盈光有些迷茫地看向他,耳边周围是同事杂乱的练习声音,她自己都是茫然的,却已经听见自己身体做出反应,肯定地说道:“周老师,我没问题的。”
周阳微笑:“你们弹钢琴的,不太适合在我们这样的交响乐团里待着,埋没人才,你是个好苗子,如果能通过这次音乐节出去,是时候就该出团了。”
第69章
一个乐团指挥,必定具有定位追踪外加自动识别音准的本领,团里人不算很多,谁弹错了一个音,或许他旁边的人都没发觉,但指挥是肯定可以听见的。
周阳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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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会注意到夏盈光,是因为这么长的时间,整个团里,夏盈光是最稳的乐手。
曲目定下更换成《茉莉花》后,总监助理给大家发了邮件,让大家统一交寸照和护照原件,拿着邀请函去大使馆办理瑞士签证是非常快速的。
一切都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着。
在乐团排练的时候,是不允许任何外人进来观看的,但李寅能进来,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办法。他虽然进来,但不会打扰到他们排练,一个人静悄悄地,从侧门进来,站在暗处。
所以夏盈光从不知道,自己排练的时候,李寅是经常来的。
之前李寅来,一直听见的都是《指环王》,而这次,他听见了一个加入爱尔兰哨笛、还加入了扬琴版本的《茉莉花》。
而毫无疑问,钢琴才是这首曲子的主旋律,现在南爱的常任钢琴师,就只有夏盈光一个。
“你怎么没告诉我,你们换曲目了?”
夏盈光说:“是才换掉的,我们的曲目跟柏林交响乐团撞了,周老师昨天才说换的。”
她也不是所有的事都给李寅说,毕竟她排练上的事,就是一件小事而已,而且夏盈光不认为李寅会知道自己之前弹的是什么,现在换得又是什么。
李寅点点头:“换了更好,你们之前那个我也听了,那么多人,我几乎听不见什么钢琴声,现在的《茉莉花》就好多了。”
耳濡目染的,他也懂了许多。
夏盈光不知道他居然这么清楚,意外地望着他,李寅但笑不语,没告诉她,自己做了很多功课,就是为了跟她有共同话题。他可是清楚得很,夏盈光跟那个什么学长,每次说起话里没完没了的……他当然知道那个年轻人是什么心思了,但夏盈光就是傻,看不出来,还跟人交朋友。
不过,李寅没有阻止她跟人交朋友的理由,也正是夏盈光感情迟钝。
签证到位,乐团联系了航空公司,想要直接包机飞往瑞士。
他们整个乐团大约五十个乐手,加上总监和助理,一共就六十个,但还是包了个中型客机,因为他们的乐器都非常贵重,钢琴那种重量级的带不走,但小提琴、大提琴,都是好几万,甚至几十万,更有贵重的巴松、低音提琴……
这些东西实在太贵重了,夏天尤其需要注意,比人还怕晒,必须待在空调房里,容不得半点闪失。
只有夏盈光的钢琴带不走,不过乐团总监说了:“钢琴,音乐节主办方会准备好的,那都是百万级、千万级的钢琴!”
团里有人举手问:“总监,我女朋友想跟我一起去,去看我们团表演,乐团不是包机吗?能带家属吗?”
总监开玩笑说:“那可得买票,咱们团这么多人,人人都带家属,我可吃不消。”
他大声问:“你们不会都要带家属吧?”
这一问,让大家登时感觉有戏,故而一大半的人都举手了,在琉森音乐节上演出,和一些只在传说中的交响乐团共同演出,这是多大的事?
带上家属一块去,在瑞士那种油画般的童话国度来一场古典乐的听觉盛宴,是何等的幸事?
总监“嚯”了一声:“这么多人啊,飞机可坐不下那么多家属的……”他顿了顿,略一思考,这毕竟是这辈子头一遭,平生第一回,是难得的事。
他叹口气道:“算了算了,带吧带吧,不过有个前提,每个人只准带一名家属,多了自己买票去,咱们团不包!还有啊,护照签证都快些搞定,下周就得出发了!”
夏盈光回去,先问李寅最近忙不忙。
李寅知道她有事,回答说:“不忙,怎么了?”
实际上,李寅最近是真挺忙的,一是工作;二是夏聪毅出狱了,他的公司早在一年多以前就被自己购了,自己也成了夏聪毅的顶头老板。
他过去一年,集到了至关重要的证据,正准备再一次把夏聪毅给告上法庭,可李寅就是怕这件事给夏盈光造成二次伤害。
他看见夏盈光现在活得像一株向日葵,向着阳光生存,以往的一切都被她给忘记了。
如果这件事要重新提上法庭,那么夏盈光作为受害者,必然要出庭旁听。
当案件在法庭上还原,夏聪毅养夏盈光的理由真相大白,父母车祸死亡、留下她一个人在人世间、亲戚为遗产抛弃她,把她丢给了一个魔鬼般的家庭……这些种种,李寅心底清楚,这必然会给夏盈光造成伤害,就是不知道伤害范围会有多广。
到现在为止,他一直都让夏盈光接触好的人、好的事,像他这样的人,对纯净的东西有一种无法遏制的喜爱,他一直把夏盈光保护得很好,包括她现在接触的人,李寅统统都调查过。
夏盈光现在是前途无量,可不能让这些乱七八糟的事给毁掉了。
他说自己不忙,夏盈光就告诉了他:“叔叔,我们团包机去瑞士,可以带一名家属,你……你去吗?”
李寅私人飞机出国一次麻烦,但他早就打算要跟夏盈光一起去琉森了,所以准许飞行的手续都快办好了。
他眉头轻轻一皱,客机怎么能跟私人飞机相比?那么长的航程,没有直飞只能转机,而且只有座位没有床,他自己也就罢了,夏盈光怎么能禁得住这么长时间的折腾?
见他表情不太好,人也沉默,夏盈光以为他不愿意,轻轻拉了下他的手,低头道:“如果你不去,那我……”
她也不知道带谁去比较好。
翟超逸还是林妮?
还是郑琳琅?
“去。”李寅没辙,“当然要陪你去,我们盈光要去国外演出,我当然得去看了。不过,你真要跟着乐团的包机走?”
夏盈光“嗯”了一声,望着他道:“想跟同事们一起。”
这种感觉,大概就类似于小学春游,和同学们一块坐大把去,和跟家长一起坐小轿车,小朋友都乐意选择跟同学们一起坐大巴。
夏盈光现在就是这种心态,她非常期待这次集体旅行,认为肯定会很有意思。
等到出发那天,夏盈光拾好了两个行李,因为总监在群里说等他们到了琉森,都是住标间,男生和男生一间,女生和女生一间,夏盈光和管乐组的一个小提琴手分到了一起。
而且既然乐团负责了家属的机票钱,那就不可能再负责住宿了,只能让家属自己找酒店住。
总监说:“在琉森的二十天之中,所有人不得擅自离开团队。”
乐团有乐团的规定,是不允许乐手擅自脱团自由活动的,他们必须对团内乐手的安全负责。
八月初,夏盈光带着自己的家属李寅,跟随乐团的包机一起飞往瑞士。
他们在机场集合。
李寅戴墨镜,推着的机场行李车上放着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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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两个行李箱,大的是夏盈光的,小的是他的。
对于夏盈光必须跟着乐团里的女生一起住这件事,李寅非常不满。
他是临到出发前,才听见夏盈光说起这件事,所以脸色臭着,十分不悦地抱怨:“你们什么破乐团,管这么宽,人身自由也要管。”说着,迎面走来了一家老小,小孩子坐在行李车上,另一个大孩子推着车横冲直撞。
李寅立刻丢开行李车,把夏盈光给拉到自己身后来。
混乱过去,李寅像交代孩子一样交代她:“你手别丢开我的,走路看路,机场这种熊孩子特别多。”
他一只手压着行李车,一手扣着夏盈光的手,走向换登机牌的柜台。
大家身上都背着大大小小的乐器,穿着便装,一个乐团几十个人,看起来声势浩大,十分引人注目。
所有人都带着乐器,除了像夏盈光、周阳和乐团总监他们,是只拿了行李的。
琉森的夏日音乐节为期两个月左右,但他们只待二十天,这二十天,也是大使馆为他们乐团的人特别批准的可逗留日期。
基本上大家都带了家属,周阳带着自己的女儿,总监带了妻子,团里乐手年纪参差不齐,有的二十多,有的三十多,也有四五十的。
有的带男友,有的带女友,有的甚至抱孩子……
夏盈光不是唯一一个带男友的,但她的男友,一定是最靓的,团里有人先看见夏盈光,喊了她一声:“这边!”
团里的同事们,很快发现她跟一个行走的荷尔蒙手牵着手。
“那是夏盈光男友?还是老公?”
在乐团里,有不少喜欢夏盈光的,但她看起来文静,实际上拒人于千里之外,男同志想追她,经常都碰得一鼻子灰。
不过,自从知道她有主了后,这种骚扰也就基本上干净了,乐团里都是文明人。
李寅爱穿三件套,他自己生活得很有形式感,工作和日常都西装革履。
他身材健壮挺拔,被墨镜遮住的英俊脸庞极有轮廓,且风度气质很不一般,沉稳内敛,这一俊男美女组合,回头率十足。夏盈光不算高甚至不到她高高大大的男朋友的肩膀。
第70章
夏盈光在乐团里工作了大半年,是交到了一些朋友的,而且乐团里只有她一个常任钢琴师,和其他乐器部不存在竞争,加上她人漂亮,性格也好,而且瞧起来是个没吃过个的富家千金,可是比谁都刻苦,让人想讨厌都厌不起来。
哪怕平日没怎么跟她说过话的,心底都是喜欢她的。
夏盈光处处都好,连男友都看起来如此的好,羡慕者有,但却没有嫉妒的,认为她值得。
面对夏盈光的同事,李寅也起来自己的那一套,把墨镜也摘了,露出友好的温和表情。
若是有人打招呼,李寅也会跟对方问好。
他见许多人背包上挂着u型枕,也去买了两个。
整个团加上亲属总共计接近百人,把这架中型客机m82的座位给全占满了,倒是没浪高昂的包机用。
但m82只有八个头等座位,团里领导坐前面,商务舱也早就分给首席了,夏盈光和家属李寅的位置自然被分在了经济舱。
但座位依旧相当的窄小,机舱里因为逼仄而空气闷闷的。从过道挤进来,李寅双手把夏盈光护着,他自己在里面走,都得压着一头,不然头都快要碰到机舱顶部了。
打从出生起,他就没坐过这样的飞机,很不适应,一想到要连续飞十个小时甚至更久,他脸色就更难看了。
夏盈光也没坐过这样的飞机,通过过道必须得侧着身,入目处全是挤挤挨挨的座位。
但她跟李寅不同,她接受良好,迅速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问李寅:“你坐靠窗还是我坐靠窗?”
在外面,她就不管李寅叫叔叔了,她自己也知道不太合适。
李寅把背包放进行李舱:“你坐吧。”
他把靠窗座位让给了夏盈光,因为知道她喜欢看舷窗外的风景,尤其喜欢看云。上次春节的时候飞维也纳是晚上,到的时候也是晚上,夏盈光就没能看见在云层中穿梭的风景,很是遗憾,这次她想看个够。
夏盈光坐下后,扣上了安全带,李寅问空姐要了温水,端着喂夏盈光喝。
他们的座位在逃生舱门处,所以位置比整个经济舱的座位都要宽敞,对面的座椅是空乘的专座。
坐这样的飞机,若是短途还勉强可以,但飞行时间长达十多个小时,就很让人吃不消了。
夏盈光对面坐着一位空少,因为面对面的缘故,空少不时地看夏盈光两眼,但也只是看,并不说话,因为夏盈光旁边坐着李寅。
前两个小时,在飞往北京的航程中,一切都好,人也神,没觉得有哪里不适,不觉得座椅硬,也不觉得不能躺下很不舒服,她几乎看了整整两个小时的云,从起飞看到降落。
等到转机后,吃了一顿飞机餐,她开始犯困了,才发觉了问题。
她脖子上戴着李寅在机场买的u形枕,歪着头尝试着睡觉,结果很快就又醒了,因为怎么都不舒服。而且因为乐团里有人带了孩子,那孩子就坐在他们后面,说话声音大,不时闹出一点小动静,晃一晃座椅,就更加影响她的睡眠了。
李寅便把座椅中间扶手掀起来,单手搂过她,低声道:“睡我肩膀上。”
夏盈光看了他一眼,旋即乖乖靠了上去,双手抱着他的胳膊。她
戴上耳机,分了一半给李寅。李寅原以为又是什么晦涩难懂的交响乐,戴上耳机才发现是英文歌,enya的《onlytime》一首常用于婚礼上的歌曲,节奏非常催眠。
李寅胳膊上的肱二头肌枕起来是软的,他身上的气味也是夏盈光所熟悉的,比她撑着下巴歪着头睡舒服多了,但依旧比不上躺在床上。
这么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夏盈光起来了好几次,每次起来就看时间,李寅肩膀有点酸,但还是让夏盈光继续睡:“再睡会儿,很快就到了。”
夏盈光睡不着了,就打开背包把英语书拿出来背。
十几小时过去,终于下了飞机,夏盈光才终于舒服了些,但因为一路上都没睡好,显得无打采,提行李的时候,夏盈光就站着,把脸靠在李寅的背上打盹,双手抱他的腰,像只树袋熊。
她清醒的时候,是万万干不出这样的事的,因为困才这样。
这十几个小时的航程,也让李寅很累,但在飞机上的时候,夏盈光靠在他肩膀上,现在还抱着自己的腰靠着自己的后背睡觉,让李寅嘴角微微翘起来。
因为琉森音乐节这场古典音乐的盛会开幕,聚集在琉森的人非常多,在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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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偶遇音乐家的可能性非常高。
他们在机场和柏林交响乐团的人狭路相逢了,周阳似乎认识对方指挥,说了几句话,对方似乎有些意外主办方邀请了这样一支东方乐团,这是前所未有的事。
但在音乐节上,只有友谊没有竞争,所有古典交响乐团都是来交流音乐的,所以柏交那位世界级的指挥大师表现得很友好,说期待他们乐团的表演。
琉森是个不大的城市,人口仅有七万,机场到酒店也就二十分钟车程。但他们人多,要分批次送,夏盈光要听从乐团指挥,必须得跟李寅分开了。
李寅不放心她,把她送到了酒店看了房间。酒店是主办方安排的,普通标间,在这座瑞士最美的城市,窗台外风景如画,还能看见一点海。
但他心里还是想让夏盈光跟自己走,问她,她说要听乐团的,而且酒店有地方留给他们排练,夏盈光必须跟着团队走,得随时找人的时候找不到,况且她还得练习钢琴,酒店就有提供给她练习的钢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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