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人而有害

麻省理工距离哈佛只有几条街的距离，但建筑上却有极大的差别，麻省理工的建筑十分“后现代主义”，看上去简直是“违反了人类工程学”的建筑，东倒西歪的像一群喝醉酒的机器人在狂欢，看得清野连连惊叹，又迫不及待地钻了进去。对比起哈佛的古典肃穆，清野更喜欢麻省理工的特色，于是他便像只雀跃的小鸟般到处扑腾，流连忘返，结果兴尽晚归舟，直到百里湛打他的电话才赶忙飞回哈佛。
“跑去哪玩了？”百里湛伸手接住气喘吁吁跑来的清野。
“去、去对面的麻省理工了，那里的建筑好有特色哇，”清野说得眼睛闪闪发亮，双手还比划起来，“我还到查尔斯河畔看他们的帆船运动了。”
“嗯，”百里湛笑了笑，“喜欢就好，那现在午饭你想在外面吃还是回去吃？”
“回去吃？”清野不解地问。
“嗯，我下午的课4点钟才开始，所以回去吃也没问题。”
虽然清野更想回去吃多些独处的时光，但也不太好意思霸占百里湛太多学习时间，于是想了想便说：“我们还是在外边吃吧，这附近有什么好吃的餐厅吗？”
“好，那我们去....”百里湛话还未讲完，突然被远处的一道声音打断，
“湛”一个轻扬的声音刚落，周煜的身影就已经闪到百里湛的身后，并伸手拍了下他的肩膀，
“你昨天居然翘课，我还以为你今天也要翘呢。”周煜的一头微卷的头发因刚刚奔跑的动作显得有些散乱，“去吃饭吗？今天还去那家聚，”周煜终于注意到了清野的存在，“这是你朋友吗？”
百里湛转头朝这位热情的朋友笑笑，介绍道，“嗯，我朋友，清野，刚从国内过来的，这是我同学，周煜。”
周煜的性格比较直接坦率，露着爽朗的笑容对清野道：“你好，原来是从国内来的，怪不得之前没见过你，是来旅游的？”
“不是。”清野却没有回应他笑脸，内心直觉对这个周煜感到一丝排斥，特别是他同百里湛讲话的态度，熟稔得好像两人是感情深厚的老友一般。
周煜虽然神经大条，但也感受到了对方不大友好的气息，不过他并不介意，转头又朝百里湛道，“你们要去吃饭吗？不介意一起吧？”
百里湛刚想回答，清野却突然抢先道，“抱歉，我们打算回去吃。”他特别咬重了“回去”两个字，随即又抓住百里湛的手腕，揽住他的肩膀，在周煜同学略诧异的目光下，故意朝他勾起嘴角，露出一个带着警告意味的笑，然后就凑到百里湛的耳边，亲昵地说道：“走吧湛，我饿了。”
百里湛略无奈地看了他一眼，但还是纵容地随他，反身朝同学挥了挥手，“不好意思周煜，我们先回去了。”
瞧，百里湛并没有想隐瞒他们关系的意思，清野不禁开心起来，干脆抱住他的手臂晃荡着往校门口走去，不在意周围任何人的眼光。
作者有话要说：短小了一点点，明天争取双更哟~(￣￣)／
第66章always
周煜同学近来心情有些欠佳，他没想到百里湛同学居然是弯的，更没想到他居然已经有爱人了，好吧虽然前者令他惊喜，但后者却令他十分沮丧啊。优秀的人很难遇到也很难下手，好不容易让他遇着一个，也好不容易才与对方建立起“还算不错”（自认为）的关系，结果未料早已被人抢先一步，周煜心里那个抑郁，再神经大条的他都开心不起来了，何况自从那个清什么的家伙上来后，百里湛就再也没在学校久呆过，每天只会在上课时出现，连平时最喜欢待的图书馆也变成了借书回去看。周煜此后还是经常在图书馆里待着，时不时会朝入口望去期盼再次看到那个身影，尽管一直等不到，但他仍旧每天期待着，上帝啊，给个小小的机会我也心怀感激啊。
清野与百里湛的生活逐渐步入正轨，百里湛每天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教清野复习英语词法，清野学习能力仍旧很强，很快就可以随意与人搭讪，并总在百里湛去上课时跑到四处游玩，百里湛不放心他，于是偷偷诱导让他去考托福，申请哈佛，每天可以一起去上学，但这个提议很快就被清野拒绝了，他并不那么热衷学业，现在他是自由的，他对自己以后的生活有自己的想法。
于是当某天，清野跟百里湛说自己要开间手办模型店时，百里湛是有些吃惊的，但很快他便决定支持清野的想法，并帮助清野在家与哈佛之间的商业街选了一个店面。店面面积不大，但清野却很上心，甚至打算自己操刀画店面的装修设计稿，不会做他便天天跟百里湛一起去上学，然后泡在哈佛图书馆里，偶尔还能遇到建筑系的同学，他们听了清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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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划都很乐意帮忙，于是不到两个月的时间，清野的店面就正式开业了。
清野的店虽小但五脏俱全，机械手办模型、pvc手办、gk手办、黏土手办甚至木雕模型也有，店里分为两个部分，一部分做展示售卖成品，另一部分提供模型制作，黏土、木料等他通通进货了，店刚建成的时候清野开心得睡都睡不着，搞得百里湛也被他弄得没法睡，于是两人在床上折腾了整整一夜，导致清野原本定好的第二天开业时间从早晨9点变成了下午4点，不过这并不妨碍他的心情。
当清野将店铺的视频发给胖子看时，胖子天天都嗷嗷叫着都去美国跟他一起经营，不在山岛堂干了，当然也只是说说而已，小领头的身份胖子可舍不得放弃。
因为这家店，清野与百里湛的生活也稍稍有了些变化，比如百里湛早晨去哈佛时还是会带上清野一起，下课时清野则会来接他，周末还会跟百里湛一起去参加各种课外活动，所以清野这店开得也比较任性，因而他直接在店门口挂上这样一块招牌：
周一至周四开店，时间不定，晚上关门；
周五不开（因周五百里湛没有课），周末不确定；
本店禁止大声喧哗，但可以唱歌；
不接受讲价，但可以以手办换手办；
可以自带手工刀，但不能带别的心思。
不过即使是有了如此任性规则的店，清野店里的生意仍然不错，国外喜欢模型手办的人还是比国内的多很多，再加上清野店铺的特色，被一些顾客传到网上去，又引来了不少的客流。
然尽管客人再多，清野晚上都是坚决不开店的，偶尔一些制作模型制作得入迷的客人恳求他开晚点都会被他以一句：“我是有家室的，跟你们不一样”给轰出去。
波士顿的四季变化十分明显，到11月时就已经气温骤降，开始飘起小雪。百里湛上完下午的课，还没走到校门口就远远地看见清野的身影。
“这么冷以后不要来等我了。”百里湛伸手挥走了清野头发上的雪花，又将他的羽绒帽戴上。
清野见他来了就将手里正在打游戏的手机放进口袋里，拍了拍鼻子上的雪花说，“没事，我不冷，”又拍了拍车后座道，“来，上来学霸，带你回家。”
百里湛笑着坐上了车后座，“晚上想吃什么？”
清野看了眼头顶沉甸甸不断飘雪的云层，说：“吃火锅吧，我想吃牛肉火锅。”
“好，那就先去商场吧。”
“咕噜咕噜”锅里的排骨汤冒着热气，清野来美国后跟百里湛学了不少东西，包括现在已经会帮忙洗菜切菜了。清野切完手里的白胡萝卜，端着盘子朝百里湛走去。百里湛正在做拔丝淮山，旁边有刚刚做好的香蒜煎虾，清野忍不住舔了舔唇，趁百里湛不注意偷偷叼走了一只。蒜香直冒香气，虾肉外酥里嫩，实在太好吃了，清野发现百里湛没注意，于是再次悄摸摸地伸出了手，却被百里湛眼疾手快地拍了下手背，
“哎呀！”
“还用手拿，这么不讲卫生，去，把萝卜倒进锅里。”
“嘿嘿，”清野笑嘻嘻地，“别这么讲究嘛，”说完还凑近往百里湛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百里湛先是一愣，而后反应过来清野居然在他脸上印了个油渍的唇印，立即关火要去打他，然清野在这种关头总是跑得特别快，一下就溜不见了踪影，直到火锅已经可以开吃时才跑了回来。
屋外已经开始下起了大雪，照这个趋势下去，明早就可以堆雪人了，清野不禁心生期待，院子小池塘里的鱼，他跟百里湛在一周前就已经买了个鱼缸给它们过冬，就置放在一楼的客厅里，清野喜欢看它们在水里自由来去的身影，即使不是真正的自由，但它们那悠闲的性子，仿佛不受任何环境的影响。
“准备吃饭了，来拿碗筷。”百里湛在厨房朝他喊道。
“来啦。”
两人将火锅搬到客厅的桌子上，沙发底下有厚厚的地毯，他们可以坐着边刷火锅边看电影。清野立即选了一部好莱坞喜剧片，边看边哈哈大笑，百里湛虽对这类片不感冒，不知道有什么好看又有什么好笑的，不过清野喜欢就行，而且清野一看就入迷，他还可以偷偷往他碗里放入蔬菜，反正清野总是等吃到嘴里才发现，这个笨蛋。
享用完晚餐，碗筷交给洗碗机就行，百里湛打算回楼上的书房去学习，但被清野拉住了，要他陪他看完电影才行。于是两人从地毯挪到沙发上，清野非挤在百里湛怀里，好像屋里也很冷似的，靠在百里湛的胸膛上继续看着电影哈哈大笑。
百里湛伸手往清野的头发捋了捋，又捋了捋，怎么看都觉得太长了，虽然头发的触感很好，但必须得剪。该怎么剪呢？百里湛用他的学霸头脑想了想，清野那么宝贝他的头发，一直不肯剪，干脆趁着他睡觉的时候一把剪掉？不过这样的话他醒来肯定会跟自己闹脾气，会闹几天呢？嗯，按照他的性子应该是........百里湛还未估算出来，清野突然又爆发出一窜大笑，并用胳膊肘撞了撞他说，
“湛你看到没有！哈哈，那个人好蠢啊哈哈哈！”
百里湛当然没看，但看清野笑得这么开怀，忍不住低头往他脸颊上亲了亲，“嗯，明天去剪头发好不好？”
百里湛这话题转得太快，清野愣一下没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头发，”百里湛揉着他的发尖用亲昵的语气诱哄道，“明天去剪好不好？”
清野的头皮立马感到一阵危险，忙甩了甩脑袋将头发从魔爪里解救出来，“我不剪。”
“为什么？”百里湛亲了亲他的耳廓，
清野的小半边脸微微酥麻了下，忙试图躲避，但是他自己要钻进百里湛怀里的，于是此时也变成了囚禁自己的牢笼，“我喜欢现在这个发型，你明明也喜欢的。”
“不，”百里湛违心道，“我更喜欢你短发的样子。”
“骗人，你明明唔......”清野的脑袋被百里湛的手扭向了一边，随即嘴唇就被堵住了。百里湛将那双倔强的嘴唇厮磨了一阵，转而又开始往口腔里攻陷，清野对百里湛的主动总是没有抵抗力，立马就伸手圈住他的脖颈主动回应。
“剪吗？”这是两人分开后百里湛的第一句话。
清野的脸红红的，但仍旧拒绝道，“我不剪。”
百里湛也不气馁，甚至还露出了一丝笑意，随即又俯身往清野的脸颊、下巴与唇上厮磨，再开始往下，往脖颈、肩上、小腹处|游走，清野一下就被人按在沙发上，成了一条任人宰割的鱼。
“剪吗？”在清野试图逃跑，被百里湛按在楼梯上就地裁决时，清野面红耳赤的，膝盖与手肘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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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凉的阶梯上，但仍倔强地咬牙抵抗，“不剪。”
“剪吗？”这会已经辗转到了卧室的床上，清野被一击略蛮横的|攻击|顶|得浑身无力，在试图奋起反抗时，很快又被上方敌人凶猛|的攻势|攻击|得溃不成军。
凌晨2点钟，清野困得眼皮都睁不开了，但仍有只手在他|身上到处|游走，煽风点火地硬是扰得他无法入睡，
“剪吗？”百里湛鬼魅般的声音又从黑暗中幽幽浮起，
清野终于无力抵抗，丧失意志地缴械投降，“我、我剪，不、不要了........”
“嗯。”百里湛轻轻地哼出了一声愉快的鼻音，随即停止了作恶的手，将清野揽入怀中，在他耳边厮磨道，“早答应不就好了。”
你大爷的，清野想骂又没有力气骂出口，只在百里湛的肩上咬了一口当作最后的倔强，随即又钻入他的胸膛里，沉沉地睡了过去。
百里湛伸手将被子掖好盖住清野的肩膀，然后轻轻地在清野的额头落下一个吻，准备进入梦乡，闭上眼睛之前他又看了眼刚才没来得及拉上窗帘的落地窗，窗外的大雪纷纷扬扬，给夜晚带来一种静谧的美好。百里湛的嘴角蔓出了一丝笑意，将清野往怀里揽了揽，胸膛里暖烘烘的，心上人就在身旁。他有信心，将生活一直保持如此下去，always。
完。
没完，明天还有，哈，皮，被皮皮野感染了。(￣￣)~*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失败，今天也是小确丧的一天_(:3」∠)_
第67章后记
时间就像清野鱼缸里的鱼，不知不觉，悄然老去。
后来的后来，他们的一生不长不短，不算出但也不算平凡。百里湛攻读完哈佛法学院后，就与清野举家搬到了纽约，在一家知名的律师事务所工作。百里湛特有的能力使他在短短几年内就成为了业内知名的律师，甚至到了国际数一数二的律师事务所的邀请，但百里湛拒绝了，甚至连纽约的工作的事务所也辞掉。每天穿梭在纽约林立的大厦间，与社会各行业的顶级英打着交道，但百里湛始终没忘记自己所想要的是什么，不被虚空的名声所束缚，不在别人眼中的羡慕里迷失，如果去到国际著名的律师事务所工作，自己的时间将不再是自己的，他更愿意像现在这样，凭借自己的名声接单，偶尔很忙，偶尔空闲，时间上可以自己选择，对他来说，每天回家挑逗与制服清野这个小家伙，可比追求地位有趣多了。
清野也不差，甚至比百里湛出名更早，早在百里湛攻读哈佛法学院的博士学位时，他就已经凭着自己的创意与脑洞，成为了业内小有名气的手办模型师，开了一家自己的小网店，店里只有一样商品，就是出售自己的模型作品，其间还被邀请过去日本参展两次，香港一次，加拿大一次，每次参展回来他都能跟百里湛炫耀上一个月，每天得意洋洋地指挥着百里湛做这做那，直到百里湛将他按在床上拾得服服帖帖。当然，因为参展清野的颜值在大众面前公开，起到了十分推波助澜的作用，甚至有一些狂热的粉丝，还没看到作品就直接预订清野的下个作品，下下个作品，搞得清野也成为了一个大忙人，最后不满与百里湛“勾勾搭搭”的时间大幅减少，就直接在自己的网店上挂着“一年只接受三个作品预订。”
由于他们性子里的偏执与小浪漫，使他们并不喜欢世俗既定的生活，“一辈子只为追求有个安稳的家”在他们眼里更是不存在，他们更喜欢去体验生活的本身，包括意外与惊喜，他们的一生从波士顿为起点，辗转搬迁过纽约、成都、东京、马德里、哥伦比亚、挪威、摩洛哥等世界上无数个城市，他们也曾吵架过许多次，清野每次生气就闹着要回家，每次都被百里湛锁门关在屋里，只有一次被他侥幸跑了出去，结果在机场被百里湛逮到，生气地揍了他一顿再将他拖回家。当然百里湛也被清野气过无数回，但他不像清野选择“任性地要离家出走”，百里湛的生气是无声无息地，只会在夜晚使用各种让清野羞愤欲死的姿势折磨他，直到他低头认错为止。
他们的生活就在卿卿我我，小吵小闹中度过，时间像个看客在他们身旁打转，于是，多少个年月就这样匆匆而过，在每天清晨彼此第一眼的对视中，在每晚相拥而眠的睡梦中，时间骑着白马呼啸前行，但他们从不曾惧怕过。
【求婚记 25岁 7月的某个周末】
在遥远国度的某个海边，午后静谧的阳光静静流淌着，椰子树的叶子随微风轻轻摇晃，远处的海是浅绿色的，海水澄澈透亮，在阳光下折射出细钻般的银光，大片大片的金色沙滩沿着海岸线蔓延，看不到尽头。百里湛赤脚踩在热烘烘的沙滩上，单膝下跪，第五次郑重地向清野求婚。
这里的夏季平均只有25°左右，午后的海风都是清爽，刮在清野白皙的脸颊上，他盯着高档礼盒中那对定制的戒指看了几秒，又将视线偷偷瞥向远处的海面，思考了大约有10多分钟，他终于坚定信念，再次对百里湛说了“不”。
百里湛无奈地轻叹一声，站起身来，将戒指合上后朝清野走了过去，“为什么又拒绝？”
清野盯着百里湛近距离的脸庞看了几眼，又瞥开，眼睛转了转，像是在犹豫或思考。
百里湛终于忍不住，伸手捏住他的鼻梁，“拒绝了我那么多次，连个原因都不肯告诉我？”
“你再怎么求婚我都不会答应的。”清野终于吐出了一句话，因为鼻子被捏住导致声音听起来闷闷的。
百里湛不解又有点不满地蹙起了英俊的眉头，“为什么？”
清野却突然笑了，拿开了百里湛的手说道：“因为”甚至还跑开了几步，像怕被百里湛打似的，直跑到一个他“自认为安全的距离”，才大声喊道：“因为我要你一直追求我，但我就不答应，我要你追求我一辈子！哈哈哈~”说完就立即撒开脚丫子跑了，因为百里湛已经朝他追了过去。
“哎呀！”清野完全不是百里湛的对手，只逃跑了一小段就被百里湛从背后一把抱住，将他堵在了一个椰树下，“怎么追？嗯？像现在这样？”
“不、不是，”清野嬉皮笑脸地还试图从百里湛的怀里钻出去，但百里湛察觉他的意图，直接用手匡住他的腰，另一只手撩起他背心就钻了进去，
“啊！别、别，”清野赶忙抓住他的手，“你听我说嘛。”
“嗯，说。”百里湛凑得极近，低头往清野笑嘻嘻的唇上咬了一口，
清野深呼吸了几下，稳下了气息后才看向百里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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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眼笑得弯弯的，主动伸手圈住百里湛的脖颈说：“因为我不喜欢结婚啊，我们就一直这样谈恋爱不好吗？我想要我们一直一直，就这样谈一辈子的恋爱。”
清野的话把百里湛说得一下就心动了，看着清野嘴角边那抹比阳光还耀眼的笑意，百里湛正忍不住想低头去亲他，谁知清野却一秒钟变脸，努了努嘴任性倒：“当然了，不结婚还有一个重要的是，你要是敢惹我不高兴了，我立马就去勾搭别人，气死你。”
百里湛一下就被清野气笑了，伸手捏住了他那双就爱乱说的嘴唇，调侃道：“哦？是吗？那照你的说法，我是不是也可以随时去勾搭别人呢？”
清野的眼睛一下子瞪得老大，用被百里湛捏住的嘴唇努力憋出了两个字，“你敢！”
“你觉得我敢不敢？”百里湛继续调戏道。
清野却一下急了，说不出话反而憋得眼眶红了起来，百里湛赶忙松手，往他脑门上弹了一下，语气也恢复了正经，“逗你玩呢，”百里湛没想到清野这么介意，往他额头亲了亲哄道，“你想我追你一辈子，那我就追一辈子，你往哪跑，我就往哪堵，嗯，就像现在这样，还想跑吗？”
清野终于笑出了声，往百里湛的肩膀上咬了咬，随即眼睛又转了转，朝百里湛伸出手，“戒指交出来。”
“嗯？不是不想要吗？”
“我只是替你起来，得你哪天起了歪心思转手送人。”清野一本正经地说。
百里湛轻笑了几声，终于俯身覆住清野的唇，辗转厮磨起来。
“唔....”清野一心二用地一边回应百里湛的吻，一边自行伸手往他的|裤兜里摸索。
百里湛突然哼了一声，笑道：“往哪摸呢你？”说完就像要回应清野似的，也撩起|他的背心在他的|小腹与背部|上下其手。
“你、你才往哪摸呢你，”清野正脸红地要反抗，却不慎被百里湛往脚下勾了一脚，随即整个人重心不稳地，被百里湛压到了沙滩上，
“啊别，会被别人看见。”
“哪有人。”百里湛不理会清野的害羞，直接封住他的嘴唇再就地办事。
很快，愉悦的哼哼声就窜成了一首夏日的狂欢曲，与远处起伏的海浪一起歌唱着，被路过的海鸥听见，“呱”地叫了一声又飞回了白云深处去。
【别扭记 35岁 5月的某个晚上11点钟】
“不准去！”清野穿着睡衣与拖鞋挡在了大门处，
“别闹，”百里湛一边穿上西装外套，一边往腕表上看了眼，“你在家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我、说、了、不、准、去！”清野明亮的桃花眼瞪着他，用倔强的语气说道。
“你听话点，”百里湛上前摸了摸清野的脸颊，轻声说道，“这个案子很重要，姜舜说了有重要的事情我才去的，说不定就是这个案子的关键点，你在家等我，或者我晚回来的话你就先睡。”
清野一把拍掉了他的手，“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非得在大晚上让你出去？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每次都是在晚上说！”
百里湛轻叹一声，“我们都是在外面会面，不是在什么私人场所，因为法律的行业规则我才不能带你去的，别多想，”百里湛说完就略过清野的身旁去鞋柜处拿鞋，“案子马上就要开庭了，现在有任何一点证据都是至关重要的，等我回来再跟你解释，好吗？”
清野什么都听不见，见百里湛弯腰换鞋的背影，知道他是去定了，内心的情绪突然间爆发起来冲到喉咙口，他咬牙道，“好，好，你去啊，既然姜舜长得好看又比我年轻还倒贴，你爱去就去我再也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