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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平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桐叶封棠
又吩咐宝月儿关了门,在门外静候。
才缓缓开口:“我让你查的人可是查到了。”
这话是对着萧情说的。
萧情将帽兜摘下,单膝跪地,在万贵妃面前,萧情总是会有所敛,至少在态度上,已经温和不少。
“回禀娘娘,我昨夜在东宫方向追到一人,身份尚且不清楚,但是武学上乘,是个使剑的。”
听到“使剑”二字,万贵妃心中莫名一沉,转而摇头:“那人长相如何。”
“粗眉大眼,模样周正,油嘴滑舌,滑头得很!”
萧情想到那人说话口气,和盖过自己一头的气势就莫名烦躁。
万贵妃细细思忖,连连道不是不是。
钱弼问道:“母妃可是认得那人?”
万贵妃脸上闪过狠戾,复又平静,只说没有,又问:“弼儿在无应门可是认识名叫北辰的。”
“认得,是个外族青年,本事不小,这次也随着这批新进禁卫入了宫。”
“你可知道太子要了他去做贴身护卫。”
钱弼皱眉:“我还蹊跷,这娃娃与自己差不多同时入得无应门,怎么裘刃就放心将他放到太子身边。”
“我也正是奇怪,太子身体刚好,后脚无应门便将人送到,未太过巧合。”
萧情道:“总之无应门脱不了干系,早知道如此,当初还不如与那顽固的肖万湖合作。”
万贵妃低咳一声,示意萧情闭嘴。
钱弼听见萧情提起肖万湖,仔细回想,这个名字颇为耳熟。
“肖万湖不是七年前被裘刃灭门的一尺斋的当家?”
万贵妃只轻描淡写道:“不错,当年本宫拉拢江湖势力,在无应门和一尺斋时间甄选不绝,之后无应门主动投诚,肖万湖偏就是个不知变通的老顽固,陈年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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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提也罢。”
“弼儿,如今你兄长身体大好,你该多抽时间去探望才是。”
万贵妃说这话时,盯着香台上楚皇后的灵位,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从万华宫出来,萧情已经隐秘踪迹暗中探查那日逃走的两人,况且追逐猎物的刺激感让他重新燃起了杀戮的兴趣。
钱弼此时正在前往太子东宫的路上,自己细细思忖母妃口中当年拉拢江湖势力一事,隐隐觉得事情并非母妃所说如此简单。
思考间,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
“殿下,你这是去哪?”
钱弼猛然一惊,恍惚间答道:“李兄可是”
讲到一半两人皆是顿住。
“殿下方才叫我什么?”
刚才二皇子的回答中,除去了威严与愤怒,这样平常的口气中说出“李兄”二字,简直让李显弘几乎看着前面的背影就想像出那一张杏目薄唇的脸来。
钱弼干咳一声,厉声道:“放肆!例行巡视竟然玩忽职守,看来白掌事□□得还不够。”
一旦语气中掺杂了别的口气,李显弘才意识到,刚刚触犯皇威,实乃大忌。
慌忙下跪:“属下散漫无纪,还请殿下责罚。”
钱弼回身看见地上跪着的李显弘,问道:“太子东宫那处有一人名叫北辰,你可认得?”
“认得,是无应门生,也是此次进宫入职的人选。”
“既是这样,你先起来,随我去一趟。”
李显弘从地上站起来,跟在钱弼身后,自己时不时抬头观望,背影简直和盈弟一模一样,一时不禁感慨,若是盈弟知道自己竟有帝王之相,会不会高兴得揽着自己的脖子再去酩酊楼喝他三杯,只是眼下自己脱身困难,这番趣事,只有写信交代了。
北辰最近又多了趟差事,自从那日自己在太子面前展露武学,太子便日日央求传授他武义,北辰毕竟孩童心性,架不住太子软磨硬泡。
太子对北辰有求必应,宫中新鲜现玩意儿,好吃好玩的,统统在北辰眼前走了一遍,北辰从没有见过如此新奇好玩的东西,竟是由着太子与自己一起玩闹嬉笑,对太子更加亲近了些。
相处几日,北辰感觉太子和自己颇为相似,从小缺少玩伴,孤单无依,两人在一起竟都找回几分童真。
北辰来到太子身边是之前与段大哥早有商量安排,当时段大哥只说自己会在时机成熟之时将自己送到太子身边,而自己的任务就是保卫太子,直到自己出现。
如今在太子身边,北辰也倒生出几分真心,无论任务与否,自己都对太子颇有好感,同时让北辰高兴的是,自己现在在太子身边就意味着段大哥的计划已经进行到大半,如今自己只等段大哥出现。
北辰用院中枯木给太子雕了一把长刀,这雕刻的技艺还是在器阁时候,段无衣教给他的。
两人就在院中练习,北辰按照段大哥的思路先从基础的刀形身法开始教起,令北辰意外的是,太子虽然之前久卧在床,但是运气挥刀时候,幸运流畅,一些刀法路数,北辰只说一遍,他遍全数记住,有时还会跟根据自己的行为习惯,去改变原来刀法,举一反三,让北辰十分佩服。
当年自己修习的同时都是借助那一本刀谱,才算勉强运通得当,如今,仅凭借自己口授,他便能领悟这套刀法的髓,而且还能够及时进行自身调整。
北辰心中隐隐有感,今后太子在武学上能够有所建树。
“二皇子驾到!”
门外太监来报,打断二人此时的修习。
“皇兄近来可好!”
钱弼一只脚方才踏进东宫的门槛,两只手就已经伸到钱玟面前。
钱玟面上也是热络:“二弟,快快,让皇兄瞧瞧,神了。”
两人皆是一言一语打得火热,李显弘跟在身后,看见在院中的北辰,凑上前去:“你小子混的不错嘛,这个太子带你如何?”
北辰刀,也不去看李显弘凑上来的笑脸,噤声走到太子身边。
李显弘简直要被这个娃娃气死了,自从遇见他的第一天的,在李显弘的印象中,北辰就没给过他好脸色。
李显弘摸着起伏的胸膛,在心中默念,不生气,还是黑这一张脸也走到钱弼身边站定。
“多亏父皇福泽万恩,才有我的今天,对了,二弟快看。”
钱玟说着将北辰拉到两人中间,一脸兴奋,又将手探进北辰的前襟,细细摩挲。
北辰一时大为窘迫,正要发作,忽然感受到太子在自己前胸的皮肤上划着一个字。
“计”
北辰心下明了,将火气压了下来。
钱玟又将北辰拉道自己怀中,侧边贴在北辰的耳边,眼神飘然,哑声道:“二弟,这便是我向父皇要的异人。”
“我从未见过如此漂亮的外乡人,皮肤细嫩,眼神澄澈,还好年岁尚小,只要我悉心□□,定是个可心的奴才。”
钱弼从未见过皇兄如此荒诞,但一时之间,竟不知道如何回答,看见皇兄还在进行进一步的探索,自己实在觉得没有脸面,抢回道:“皇兄说的是,说的是。”
李显弘在一旁简直要被惊掉了下巴,北辰这个一直让自己吃瘪难堪的小娃娃,如今竟做了太子身边的娈臣,也是眼神不知看向何处,脸涨得通红。
气氛顿时尴尬难解,钱玟提出让钱弼留下来用膳,自己再好好与二弟探讨这少年的巧之处,钱弼欣然推辞,只说母妃近来身体欠安,还需要自己多家照顾。
几句寒暄之后,便和李显弘落荒而逃。
第27章转危为安
从太子住处出来,李显弘和钱弼二人均是尴尬不语。
李显弘低头,看着前面二皇子的脚后跟,脑袋中不断回想着那只探进北辰衣襟里的手,但是再往上想去,那张脸就变成另外一副模样。
杏眼含波,玉颈细长,那夜氤氲的水汽仿佛又朦胧到眼前,看不真切。
“你怎么看?”
李显弘一愣,晃了会神,才明白是二殿下在问话,便猛然抬头。
钱弼则是早就停下,回身想着和李显弘说话,两人一回一前,正巧撞了个满怀。
钱弼身形本就不似李显弘壮硕,被他这么瓷实一撞,脚步有些踉跄,歪歪斜斜就要向后倒去。
李显弘眼疾手快,左手扶住钱弼的要,右腿向前弓起,钱弼也是下意识将手臂环在李显弘后背。
李显弘姿势微动,一本正经道:“太子平时也是这样?”
钱弼握在李显弘后腰上的手紧了紧,摇头:“皇兄之前一直卧病在床,这欢愉之爱却也是碰不得,如今的身体早就不可同日而语,初尝滋味,也在情理之中。”
钱弼说话时,李显弘一直盯着他的眼睛看,也没有反应,只是发呆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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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
钱弼注意道李显弘那道灼热的目光,轻轻挣开李显弘的双手,缓缓将身子站正,低咳一声:“这件事还需从长计议。”
“二殿下。”李显弘毫无预兆跪了下去。
“之前您说可以捎信给宫外之人,这话可还当真。”
钱弼身体站得笔直:“自然。”
“那就麻烦二殿下带封信给弓家少庄主弓满盈。”
钱弼心中咯噔一下,面上语气未有波澜:“你只管写,我派人去送。”
李显弘闻言抬头冲着钱弼粲然一笑,李显弘笑得憨厚,钱弼心中也是暖意泛泛,语气不和缓:“只要今后好生呆在这里,替我办差,少不了你的好处。”
只是眼下太子棘手,不论有意诓养娈臣,还是装疯卖傻,只要还好好的活在世上,就是对自己最大的威胁。
钱弼眼神复杂的望着端跪在地上的李显弘,心中还是不疑虑,李显弘到底是无应门内的人,与那裘刃又有姻亲,界限也是分的清楚,裘刃既然叫他来,必定也是想让他套取些宫中情报,但眼下这个跪在地上,之前在无应门还口口声声叫自己盈弟的人真的会有这般心机?
李显弘此时正是心猿意马,没想到二殿下答应的如此爽快,心中更加坚信二殿下就是一个言出必行的正人君子,为了表示自己的欢喜忠诚,又将头向下埋了几分。
“你先起来,以后你便去承华殿当差,拿着我的手谕,去跟白掌事请职,他不会难为你。”
钱弼随身将自己腰间的玉佩解下,放到李显弘手中,示意让他现在就去。
“你请职回来,先去那日带你来的那处偏院,等我便是。”
钱弼轻飘飘两句话,便将李显弘扔在此处。
白客沁看到李显弘手中的那枚玉佩简直瞪直了眼,因为李显弘轮值空岗一事,白客沁本来想借着机会好好整治一番,没料想二皇子居然吃他那一套,心中难愤愤不平,没好气道:“你怎么说也是我手底下出过的禁卫,今后去了二皇子身边,定是恪尽职守,将我那些个□□都实打实的用在主子身上。”
李显弘懒得听姓白的唠叨,摇头晃白,连连点头。
白客沁看见李显弘的态度也不想过多废话,只是交代几句,便叫他离开了。
李显弘拿着那块玉佩晃荡在去承华殿的路上,一路上是心思万千,只觉进了宫来,所有人都模样大变,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在心底四散开来。
忽然一道人影从天上闪过,穿过几处宫墙便消失不见,李显弘看那人脚步飞快,轻功了得,只隐隐觉得宫中也不太平。
李显弘进了门发现二皇子已经先人一步,坐在门口气定神闲的喝起茶来了。
“属下”
“打住。”
钱弼打断李显弘,只是说:“以后没有外人在,就不必这么多礼数,有事说事。”
李显弘心道,二殿下真是直爽率真的个性,便高兴道:“是!”
李显弘自从有了钱弼这句话,整个人都“放肆”起来,从地上站起来,绕过钱弼要去给他添茶。
钱弼不知道为什么很享受有李显弘在身边的感觉,只是看着他忙碌,自己也能沉下心来。
“以后你就住在这里,既然你已经不在白掌事手底下做事,就从房舍那边搬出来,住到这里来,我若吩咐,也方便寻你。”
李显弘心里到底乐开了花,只是忽然又想到姐夫的叮嘱,来的五十口人可还要向自己报备,虽然白客沁私底下管束颇紧,但是这样一来,自己与弟兄可就疏远,难保好处拿得多了,主子跟着就换了。
钱弼将茶杯细细摩挲,看着李显弘低头站在一边,眉头微微蹙紧。
忽然,李显弘感觉有人在戳自己额头,回过神来,又是一惊,连退数步,慌道:“二殿下!”
钱弼笑出声来:“你方才想什么这么出神,眉毛都撮到一处去了。”
说着钱弼用手指轻轻按在李显弘的眉心,揪起一撮皮肉,用了点力气,在李显弘的眉间留下不深不浅一道印子,微微泛红。
李显弘不知道二殿下这又是哪一出,只得实言相告。
“不满陛下,随我进宫的那一批人中,不少都是我在宫外时候的好兄弟,其中一个人还得罪了白掌事,只是怕我这一走,那些弟兄受苦。”
钱弼心情很好,并不将此事看做多么棘手的问题。
“你若想要,我便将那些兄弟一并要来送你。”
屋里在钱弼说完之后就沉寂下来,门外偶尔细细碎碎的冷风,吹得本就不结实的门框吱呀乱响,就像挠人的野猫,声音细长,唯独在这个狭窄的房间里,多了一丝□□。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李显弘没注意,自己说这话时眼神异常明亮。
“你是我的奴才。”
说完这句,钱弼才想起来方才李显弘发问时用的是“你”而不是“二殿下”,正要发作,李显弘便步步逼近。
“你...你...”钱弼心碰碰直跳,心中念道,不好,被发现了?
李显弘停在钱弼身前,满脸期待,又是扑通一声。“那请殿下务必将此信交与好友弓满盈!”
李显弘直直磕了三个响头才又从地上站起来。
钱弼扯过那封已经写好的信,揣在袖兜里,只说知道,又吩咐李显弘最近仔细查探太子动向,一有异常,马上来报。
南华山。
景芝赶到器阁的时候,三娘已经昏迷不醒,段无衣用之前景芝调好的汤药配合身上几处大穴才勉强保住三娘一丝活气。
“怎么会这样?”
景芝口中难得出现怨气。
段无衣将路上遇到的事情一并告知景芝。
“那人认得我?”
“不错,一开始他便叫姓景的,料想该是说得你,但是他是如何知晓你我在一处的?”
景芝仔细端看三娘的症状,三娘本来是个极白的姑娘,如今躯体泛黑,双脚已经开始浮肿,几乎面木全非。
景芝握紧手中的拳头,又取出自己的针包,手起针落,在三娘几处被段无衣封住的大穴贯通开来,同时景芝又用手柄弯刀,将三娘腿上的皮肤划开一道口子,粘稠腥黑的血液就顺滑小腿滑下来。
“情况不是太好,只是这毒,那人什么模样?”
景芝额头手心粘腻出汗,几次下针都极力稳住自己的手腕,保持稳妥。
“那人长得白净,细眼窄眉,脸盘小巧,只穿一身黑衣兜帽。”
景芝越听心越沉,果真是他,待手里的针全部在三娘身上布施完毕,景芝擦了一把汗,道:“那人名叫萧情,严格算来是我师兄。”
段无衣与景芝一起将三娘抬到床上,又将地上的血水拿罐储藏起来。
“当年我在药仙谷拜师,去的时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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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在那处了。”
景芝回忆起以前的往事,脸上总是会带着一阵唏嘘和遗憾。
“药仙只一人,我们两个都是他所谓的医药天才,师傅之所以在有了萧情之后还会留我,是因为我的手。”
景芝将自己的手掌摊开,十指分明,明节修长,三娘是常常夸赞的一双手,药仙当年也不例外。
“萧情待师傅极好,手脚也是勤快,但是师傅好像就是不满意,我去之后就更加严重,以致后来,萧情被赶出师门时候,当夜悄悄回来,想要把我勒死,只说我抢了他的活路。”
段无衣问道:“为什么不能两个徒弟?”
景芝将被子给三娘掖好,反复探脉,确定三娘无恙,才叹了口气道:“我问过师傅,他只说萧情本就是杀人胚子,一辈子救不了人的。”
三娘在床上呼吸渐渐沉重,身体还是暗黑无光。
段无衣道:“三娘能够恢复的如何?”
“七八成吧,只是今后腿上的疤却是消不了,这毒太过厉害,今后再用好的凝脂膏试试。”
段无衣没说话,只是将木剑放在桌子上,开始褪去上衣,漏出胸前的血窟窿。
景芝吓了一跳,方才太过专注三娘的伤势,竟然没有发觉,段无衣受了这么重的伤。
第28章难言之隐
“哐当”
现在钱玟倒在桌子下面,就保持这个姿势,发呆。
傍边杵着一脸阴郁的北辰,北辰十分讨厌这样轻贱的触摸,之前衣二三已经让自己不断拉低自己能够接受的标线,如果换做最开始的自己,说不准在二皇子来时,就已经让钱玟躺在桌子下面了。
北辰见李显弘和二皇子走出门去,一把将钱玟推开,因为实在用力过猛,将钱玟直接推下桌去。
“哈哈哈。”
钱玟笑的开心,而且笑了很长时间。
北辰就站在钱玟面前,既没有为刚才已属于犯上的行为做出任何辩解,也没有因为此时钱玟疯子般的行径而做出反应,只是静静的站着。
等到钱玟终于笑完,才从地上站起来,登了身上的尘土,口气轻快:“看见那两个人的表情了吧。”
钱玟一点也没有因为北辰让他摔跤而发怒。
“看见了。”但是北辰还是因为方才钱玟的临时起意而感到羞耻。
钱玟突然敛了笑容,正色道:“万妈妈还真是照顾我。”
北辰因为刚刚的闹剧有些失智,突然想到什么,问道:“殿下,刚才那人是二皇子?”
“正是,该是万贵妃叫他来看看我到底康健到什么程度,好绞尽脑汁先除之而后快。”
北辰心下迟疑,二皇子正常算来该是弓满盈没错,今日一见两人相貌差别很大,只是微微有些熟悉的感觉,若不是另有其人,那便是身份造假了。
不然李显弘也不会反应如此平淡。
“殿下最近务必小心,片刻也不要远离属下。”
钱玟闻言,又是止不住笑意:“好好好,小师傅,我只盼你快快教我些功夫,就不必担心我哪天死于非命了。”
虽是打趣,但是北辰还是能够听出一个太子堤防自己弟弟和养母的悲凉。
段大哥没有消息,最近器阁也没怎么有动静,自己多次传出的飞信也未见回音,北辰心中有不好的预感。
万华宫里,万贵妃正在用银剪修剪一只干花,只不过没有什么章法,修剪之后,原本恬淡鲜活的花枝,变得凌冽刻薄。
“此事当真?”
万贵妃看见地上正在磕头传信的宝月儿心情好了大半,但是又听见宝月儿回话二殿下将新来的一批无应门生全部交给一个叫李显弘的禁卫卫长,心里又是一阵不快。
李显弘。
“那是什么人?”
“回禀娘娘,是裘刃之妻的胞弟,也是这次和那个叫北辰的一并进的宫。”
“弼儿可是知晓此事?”
“是。”
万贵妃顺手将刚刚修剪的花枝轻轻折断,“咔吧”一声,很是清脆。
“脱了衣服。”
宝月儿听到万贵妃这几个冷冰冰的字,心中竟生出几分快慰,将自己上衣褪下,背对这万贵妃,露出光滑的脊背。
宝月儿的脖子十分漂亮,在低头的时候,还能够看到曲线优美的一排骨节,细细的碎发飘在上面,让人不禁想要轻抚。
只不过在滑嫩皮肤的上面,是新旧不齐,形状各异的伤痕,每一条,每一处,都是万贵妃亲手调|教的,这样的教训,只会发生在万贵妃生气的时候。
生钱弼的气。
宝月儿对这种事小的时候便就习惯了,只要小时候二殿下犯错,万贵妃总会温言将二殿下劝走,或是让小太监引着殿下去吃点心。
最后将所有的愤怒发泄在自己这张空白的脊背。
后背上传来针扎般的刺痛,那是万贵妃将刚才折断的花枝轻轻扎在她的皮肉里,花上有凸起的倒刺,以至于将一整根枝条摩擦进皮肉的感觉,让宝月儿轻轻口申吟。
很细小的声音却让万贵妃更加愤怒,花枝不再是爱抚,而是变成疯狂的抽打,倒刺将宝月儿的皮肉反扣起来,瞬间那张后背上布满细小的血丝。
“弼儿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不知道李显弘是裘刃的人?还敢委以重任?”
万贵妃咬牙切齿,对着那张微微颤抖的后背发问。
“娘...娘,奴婢斗胆猜测,或许是二殿下将计就计,用来麻痹裘刃,也...也说不定。”
宝月儿感受道抽打在自己身上的花枝越来越快,力道也是逐渐增加,但是仍然压抑自己,不肯再发出任何与回答问题无关的声音。
“说不定?”
万贵妃情绪开始变得激烈,“什么叫说不定!”
万贵妃索性将那一捧花枝扔在地上,走到桌台上,拾起刚刚的银剪,一把从后揪住宝月儿的头发,猛然拽到自己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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