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平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桐叶封棠
宝月儿头发被抓住,身体猛然扭向背面,整个腰正在以极为诡异的姿势承受万贵妃的怒火。
“娘娘...娘...贱婢口拙,二殿下深谋远虑,此番安排必定是障眼之术,用来迷惑....裘...裘刃那厮....嗯...哈....”
宝月儿说到最后,已经控制不住自己身体,挣扎的双手只敢在空中凌乱的握紧又放开,眼睛看到近在咫尺的银剪,不自觉屏住呼吸,眼睛放大,像一只待宰的羔羊。
“对了,一定是这样,我的弼儿怎么会和旁人一样平庸下贱,一定是他有了更好的法子,就是这样,就是这样...”
万贵妃口中默念,撒开握住宝月儿头发的手,开始自己鼓起掌来。”
宝月儿看着近乎有些癫狂的万贵妃,心中冒汗,以前万贵妃的惩罚虽是严厉,但是从未像今天这样没有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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辑。
万贵妃开始慌了。
宫中在入夜之后,仍然灯火通明,因为太子的病情好转,冲淡了不少宫外雪灾的压抑气氛,虽然一墙之隔,里外却是两种天地。
路上太监宫女都是急匆匆的奔走着,低头不敢说话,因为这里万华宫的地方,乱说话是要被宝月儿姐姐掌嘴惩戒的。
虽然是这样,但是大家私底下与宝月儿相处的不错,因为这嚼舌根若是传到万贵妃耳朵里,指不定就被打死喂了后山野狼了,宝月儿替万贵妃揽下这活,就是掌几个嘴,挨顿不痛不痒的板子,第二天还是生龙活虎,活蹦乱跳。
“哟,白掌事,又来看宝月姐啊。”一个当值的小丫鬟看见禁卫军掌事白客沁正站在万华宫门口张张望望就知道是来找宝月姐的。
白掌事看见小丫鬟,从腰间摸出一锭银子,小声道:“老规矩。”
小丫鬟嘻嘻笑道:“白掌事,银子不用,我去给你叫便是。”
几番推托,白客沁架不住小丫鬟几番轮回,还是将钱又重新揣回腰里,蹲在万华宫外的石雕后面,不住往门里探头。
只一会,宝月儿便走出门来。
白客沁高兴迎上前去,夜晚又灯火的照衬,宝月儿此时惨白的脸色不怎么明显,白客沁也就没有在意。
上次自己冲动亲了宝月儿,如今想起来还十分不好意思,不知道宝月儿的反应,如今见面没有激烈反应就是很好的预兆。
白客沁忽然想更进一步,一把环住宝月儿的腰,口气亲昵:“我心悦已久,上次之事”
“二殿下是不是跟你要走了李显弘一干人等。”
宝月儿咬着牙打断白客沁的解释,才被万贵妃教训过,后背如今还是火辣辣的疼。
自己被抓乱头饰还未戴稳,又听到小丫鬟悄声说白掌事在等自己,就怕遇到万贵妃让白客沁吃不了兜着走,才慌忙来见。
白客沁双手揽在自己后腰上,宝月儿只觉身上冷汗直冒,只得岔了话题,自己也顺势从白客沁的怀抱里挣脱出来。
“是有此事。”
白客沁看见宝月儿态度清冷,一时之间也不敢造次,就话答话。
“你可是知道其中缘由。”
宝月儿身体有些支撑不住,趁白客沁不在意,悄悄斜倚在石雕上。
“只觉得殿下对那姓李的小子有不少关照,连那小子的铺盖都给卷走了,就安置在殿下寝宫不远处。”
宝月儿听白客沁描述,心中隐隐不安,之前二殿下用假皮混在无应门中,难与人接触,这个李显弘就是常常与二殿下互通书信之人。
二殿下与此人若是真心交好,可才是坏了娘娘的大事,若是逢场作戏
这难辨真假的情感,让宝月儿有些为难。
就在宝月儿蹙眉思忖间,白客沁在一旁也是察觉不对,这大冷的天气,宝月儿头上泛着水珠,在灯笼地下,微微闪光。
“你”
白客沁说着双手履上宝月儿的脖颈,轻轻摩挲。
指尖很凉,宝月儿微微朝后一缩,冰凉的之间游走在自己的颈窝处,那手又朝后摸去,因为碰到还没结痂的伤口,又让宝月儿打了个冷颤。
“她又打你了!”
白客沁叫起来,接着就挨了宝月儿一巴掌。
“混账!”
宝月儿生气白客沁每次都这么无礼而且冒失。
“她”白客沁又要说话,接着又是宝月儿一巴掌。
“这不是你该叫的称呼。”
宝月儿态度极尽冰冷。
白客沁想不通,宝月儿为什么死心塌地维护一个经常在自己身上施虐的主子,问过几次,宝月儿都只是咬牙摇头。
第29章旧事重提
器阁里外的装饰总是差别很大。
这一点在三娘刚来时就已经觉得很是奇怪,三娘是被段无衣从醉红楼里买回来的。
那个时候,自己十三岁,正是楼里最好的姑娘,老鸨几次叫管事的姐姐教教自己怎么服侍客人,但是每次客人都是一脸忿气和丧气叫嚷着出来。
手里往往还攥着三娘的半截头发。
三娘很不听话。
被卖到这里几乎已经有半年的时间,任打任骂,就是不接客,任凭妈妈好言劝慰还是皮肉教训都是没办法让这个只有十三岁的姑娘屈服。
“死也不接。”
三娘总是用这句话来顶撞任何一个企图让她失去贞洁的男人女人,这样老鸨没有办法,硬是让三娘又做了一年的跑腿丫鬟。
只是有一次,丫鬟也是做不成了。
因为,三娘逃跑,并且正巧被晚上醉红楼的雇的打手起夜看见了,那汉子晚上正是□□难消,又碰见偷溜出来的水灵丫头,身心早就按捺不住,一把就捞起三娘的细腰,不肯撒手。
“滚开!”
三娘一路骂骂咧咧,敲打汉子的脊背。
三娘声音很高,这一吵嚷,便将还未睡熟或者忙着办事的嫖客都喊了起来。
妈妈自是十分不耐,轻托胸乳,吊着烟袋,就冲着三娘吐了口烟。
“贱皮子,好好生意不做,你就不要为难我了吧。”
三娘仍是不停在汉子背上挣扎,虽然起不到任何效果。
汉子又将三娘稳了稳,咧开嘴冲着妈妈笑:“嗨,妈妈,不如将这小丫头犒劳几个兄弟,等她尝到何为□□,保不准又是个好□□的。”
妈妈绕道三娘眼前,用烟抖轻轻敲在三娘的额头上,只问一句。
“你选。”
三娘呸了口水,眼神狠绝,竟然在汉子背上笑起来。
汉子有些着急,“好妈妈,这个性子野得很,又不出银子,干脆直接让我门做了去。”
妈妈终是抖尽烟灰,挑眼看过,让看热闹的都退了,又傅到汉子耳边。
“赏你了。”
夏季的雨夜里,总是掺杂粘腻,无人清白,无人畅怀。
汉子将三娘直接抗到柴房,至于为什么不去客房,因为他们几个被雇佣做苦力只配睡在柴房。
他的另外三个弟兄也在,因为平日太过劳苦,方才在院中三娘的声音并没有惊动他们的美梦。
直到他将一个大活人丢进柴房,三个人才悠悠转醒。
羊入狼群,大抵如此。
或许是本能,三个人只是睁眼,不出半刻便明白意思,一个个争先恐后的脱着裤子。
三娘蜷缩到角落,拾起房间角落的锄头,紧紧抱在胸前。
“老三,可真有你的。”
其中一人说道。
“快快快,分个顺序,老子我小兄弟可是等不了了。”
三娘看见将自己扛进来的汉子将门锁了,只有在自己对面的有个透气的纸窗,自己打扫院落的时候记得,这扇窗户的背后是一条河,自己会游泳,只要跳进河里,就有机会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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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打定,但是眼前要想从这几个人身边钻出去谈何容易。
正在出神间,那四个人像是已经商量好顺序,一脸□□朝自己走来。
三娘没练过什么防身护体的本事,这四个人又是练家出身,三娘没走出半步,便被其中一人压在身下。
脸上粘腻直教人恶心,三娘想推却是怎么也推不开,越来越多的液体充斥自己的面颊,三娘胃里一阵翻涌。
景芝正在给三娘擦着额头,三娘有悠悠转醒的趋势,只是反应激烈,段无衣在一旁按住三娘不停乱动的手。
突然,三娘猛地侧头,倒呕处一滩污物,溅了景芝一身。
三娘猛然瞪大眼睛,看着眼前景芝的脸,竟是一巴掌轮上去,嘴里不住叫嚣:“滚!”
段无衣一时也没有反应过来,三娘力气大的吓人,段无衣竟是没拉住。
景芝将三娘的手攥住,轻轻放在自己脸上,微笑道:“醒了?”
三娘眨着眼,一次比一次用力,然后眼泪就凶猛地流淌出来,用手轻轻摸着景芝的脸,上面有自己的张印,因为打得太过用力,景芝细白的皮肤上红的吓人。
三娘又猛然抽回自己的手,藏在背后,自己整个人也向后蜷缩。
“我没事了,没事了。”
三娘心有余悸,几年前的旧事又浮现在眼前,在床上自省自悟之后,自己又捋顺了自己为什么在器阁的床上。
景芝换了身衣物,又将地板清洗干净,坐在三娘身边,想去摸摸三娘的头发,但是三娘有意无意躲过了景芝几次的试探。
“段大哥,我已经无碍了,北辰那边可是顺利。”
段无衣站在景芝身后,一只手搭在景芝的肩膀上:“很顺利,难为你了。”
三娘又歪着头笑:“段大哥小瞧我啦。”
景芝看见三娘身体恢复不错,建议道:“洗个澡吧,我把换洗衣服放在房间里了。”
三娘乖巧点头,一溜烟跑到屏风后面,不久里面传来流水声,接着又是一阵“咦”的声音。
景芝守在外面,问她可是哪有不妥,三娘匆忙答道:“无事。”
三娘只是好奇,自己衣服上是谁绣了这么多难看的桂花。
段无衣的伤也不算轻。
“北辰伤的你?”
段无衣没有回答,只是将已经被包扎好的绷带捋平,然后换了身衣服。
“接到北辰消息他已经入了皇宫,做了太子进侍,如今将你的身份直言相告,已经时机成熟。”
“不可。”段无衣又将那把桃木剑细细擦拭:“那张面皮,你在于我做一张。”
“为什么不告诉他?”
景芝想不明白,北辰几次将他失手重伤,若是再将他隐瞒,以后指不定会出多少乱子。
“我再说一遍,不行。”
“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们?”
景芝的预感很准,上次他有这种感觉,就是萧情半夜折回来掐他脖子的时候。
段无衣靠在柔软的垫子上,舒展身体的每一处关节,有些散漫,笑道:“我瞒你,我有什么好隐瞒,你家的娘子我可是拼命给你送回来了,是我对不起她。”
末了又加了一句“也对不起你。”
“没有什么对不起,是我自己选的,三娘也是报恩有名,你不欠我们什么。”
“就是。”
三娘沐浴完就换上衣裳走了出来,只是腿脚还不灵活。
景芝还想继续刚才的话题,就被段无衣一句“三娘路上想和你说好多话”给怼了回去。
景芝看向三娘,三娘拼命摇头,表示那是段大哥胡说八道。
器阁的听雾台已经落了厚厚的一层积雪,只是这雪终于停了。
“景芝,再拓印上一幅面皮,我用着方便。”
“另外,萧情一事,当年万贵妃勾结江湖势力,拉拢不少各路奇人,如今为她所用的不乏江湖名士,萧情出现在皇宫倒也不奇怪。”
“只是这也棘手很多,太子之毒十之八九就是他了。”景芝担心,萧情为人狠辣,一旦知道自己器阁更会变本加厉和段无衣作对。
“我早年离开药仙谷,他定是寻过我的,此番他也必定有所怀疑,三娘若是再晃到他眼前,那他也可以猜的七八。”
三娘听这话,又是一番跃跃欲试:“不怕,像段大哥那样,顶着假皮,辨认不出了,我还要报这一毒之仇呢。”
段无衣知道景芝这句话里有一半是希望三娘不再犯险,只是这里三娘却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也罢,也罢。”
景芝连叹两声,便就起身,走到药台前,打开上面的石头抽屉,从里面拿出两张美逼真的□□。
一张颧骨高高隆起,鼻骨塌陷,另外一张是个十三岁少女,只是在眼睛和嘴巴等地方,微微调整,整张脸开起来乖巧又不乏灵动。
“我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所以得着空闲都给做出来了。”
段无衣发现,在那两张面皮的下面还有一张。
是自己的脸。
察觉到段无衣的打量,景芝又将最底下的面皮拿出来,挂到自己脸上。
“你是不是还想要这个。”
段无衣握剑的手有些颤抖,笑道:“真是知我者,景兄也。”
景芝的眼里也满是深长意味,三娘倒是没有察觉一时的情况,从景芝手里拿过少女面皮,嘴里叫道:“景芝哥哥,快快,先给我装上,我要看看,她好看还是我好看。”
“这个面皮挂上难受,又不透气,你现在也不用忙着看,绝对不如三娘好看。”
景芝打趣,逗得三娘咯咯直笑,段无衣也在旁边很是欣慰,自己现在有伤在身,需要在器阁调养数日。
太子看起来也对北车颇为满意,眼下只等裘刃和万贵妃撕破脸皮,自己便可趁虚而入。
裘刃在七年前夺走的,会让他一点一点还回来。
“肖兄弟,我若成婚那天,你可一定要来捧场!”
“一定一定,到时候我可是一尺斋的斋主,你可要亲自为我摆宴接风,是不是嫂子。”
一旁只有十三岁的李君汝笑得腼腆,整张脸羞的透红。
第30章武学天才
北辰很苦恼。
太子钱玟可以称得上天生的武学天才。
自己研习七年的刀谱,经由自己展示,钱玟已经能够学的七七八八,另外的三分全是因为他没有亲眼看见那本刀谱。
“小师傅,昨天你教习的拳法刀法我已经熟记于心,不如今天咱们比试比试,如何?”
钱玟站在石凳上,一条腿半搭在另一条腿上,手里还握住北辰之前所雕刻的木刀,看起来他有点无聊,因为从自己开始教他已经过去大半个月,刀谱上的要钱玟基本已经烂熟于心,只是缺乏实践,手生得很。
北辰就只是钱玟身边的一名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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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看见能够有天赋如此的奇人存在,心中还是不吃味,毕竟段大哥一直吹嘘自己是百年难见的天才,今天偏偏碰上旷世奇才。不禁手中发痒,也是想试探试探究竟这个刚刚康健的太子能够将自己传授的刀谱发挥到何种境地。
“承让。”
北辰说完,并没有急着前攻,而是将自己手中的刀与钱玟手里的木刀做了调个,虽然心中极为不服气,但是毕竟知道自己眼前这个笑眯眯的又百无聊赖的家伙是当今的太子,未来的皇上,不敢马虎,不知道自己杀得尽兴时,还能不能认得出眼前这个人。
毕竟,当时劈衣二三的那一刀,自己至今还是十分后悔。
“那就多谢小师傅承让。”
钱玟将漆刀握起,掂在手里有几分重量,那把刀虽然久经杀戮,但是仍然被刀的主人保管的很好,将刀抽出,仍能看见自己清亮的眼神倒映在刀锋之上。
这把刀的主人,更加让人着迷。
北辰先来攻势,右手握刀朝着钱玟面门劈来,钱玟心道小师傅真是好心肠,同样也是右手起刀,只是这一刀却不是挡,而是反手推竖在背后,自己的脸紧紧贴着北辰飞来一刀。
北辰心惊,没有想到钱玟竟然以身挡刀,虽是木剑仍,北辰心中仍是撼动。
钱玟快速移到北辰身侧,左手有意无意去摸北辰的腰带,有事侧滑过去,有时直接贴着北辰下身扫过。
北辰全神贯注,没有注意到一些奇怪的身体碰触,反而心恼自己总之摸不准对方的进攻路数,对方总是在自己马上接近的一刻突然改变方向,两个人的距离总是固定在一定的范围,北辰感觉钱玟就像一块粘人的泥鳅,怎么甩也甩不掉。
“小师傅,专心了。”
钱玟贴着北辰的耳朵,灼热的呼气让北辰耳朵发痒,听见钱玟略带戏谑的语调,顿时火气上头。
北辰明显感觉钱玟出招游刃有余,反倒自己开始变得束手束脚,不得变通。
一时之间,下手没了分寸。
虽然说钱玟在这一套刀谱上却是领悟甚佳,但是仍是内劲不足,根基不稳,一旦北辰认真起来,自己是再无办法近身的。
听着自己的刀劈风斩气,北辰莫名开始兴奋,将自己手中的木刀,十记狠劈,钱玟一时不知如何招架,踉跄后退。
“喂,停一下。”
钱玟感觉有些吃力,北辰虽然是少年身材,但是毕竟习武已久,况且这几日北辰嗓音嘶哑,到了变声的年纪,再不出几年,就是磊磊落落的偏偏青年了。
所以,当木刀劈来的时候,那份力气是成年人难以招架的,而且现在钱玟有些担心,因为自己经喊过终止,但是北辰眼神越发狠厉,劈出的刀也是生猛有力。
钱玟不止一次心中嘀咕,这小子要杀我不成?
钱玟多次劝阻无效,只有下了狠手,北辰的刀再硬也是木头,而自己手里的才是真正削铁如泥的钢刀。
“刺啦。”
划破皮肤的声音。
北辰的左肩被钱玟拉出一道口子,不深不浅,但是看起来很疼。
北辰也被这阵疼痛摇醒,看见面前钱玟拿着带血的漆刀,突然明白过来,猛然一跪。
“属下该死!”
钱玟看见北辰清醒过来,当下放心,走上前去,扶起北辰,抹了一把而头上的汗:“无事,无事,我才是出手伤你,罪不在你。”
“殿下果真极好的天赋,短短修习半月便可近我身,伤我人,真的是人中龙凤。”
这段话钱玟听起来是恭维,而北辰却是字字真心,自己甘拜下风,若是以这样的速度继续练下去,不出一年,这位太子殿下便可算的名人榜上有其名了。
看着北辰还在流血的肩膀,钱玟没由来一阵心痛,北辰身体瘦,虽是有把子力气,但是穿上衣服就显得格外单薄。
“我扶你进屋,里面有上好的止血药物,我给你包扎一下,我躺在床上好些年,也好久没见这么多血了。”
北辰被钱玟扶着进屋,坐在床上,本来心道不用麻烦眼前这个未来极有影响力的大人物来做给自己上药这件小事,但是,自己的左肩抬不起来,空留一只右手,有也白搭。
钱玟刚刚的愧疚,在扯开北辰衣服的一瞬间烟消云散,现在的他只有痴迷。
北辰并不羸弱,虽然可以看见若隐若现的肋骨,但是笔挺的身材上,尽是悍瓷实的肌肉,北辰很白,是惨白,肩上的血渍就像开在他身上的一朵莲花。
北辰侧头看自己肩上的伤口,眉头微微颦蹙着,从钱玟方向只看见一排密密的睫毛像利箭一样四射开来,眼睑中的黑瞳更是波光流转,不见深渊。
北辰只觉得奇怪,钱玟一手拿药,另一只手也已经蘸取药膏,然后整个人就像痴人一样,呆呆看着自己受伤的肩头。
北辰心下理解,该是从小娇生惯养,锦衣玉食,不知道怎么伺候人,心中释然,轻声道:“殿下若是不会,还是麻烦我来吧。”
“不不不。”
钱玟被北辰念醒之后满口拒绝,然后将手缓缓压在北辰的肩头。
冰凉透骨,感受道钱玟的手指在自己的肩膀上摩挲,中间滑腻的药膏也穿梭在自己破损的皮□□隙,北辰也是一阵舒畅,慢慢放松身体,想靠在床柱上,可惜自己坐的太远,向后仰了个空。
忽然北辰感觉背后一实,回头发现竟是钱玟直接坐到自己后面,将自己的胸怀给自己当了靠垫。
北辰没说话,心中感念,太子果真体恤下属,未来该是为有为的君主。
两人疗伤间,外面太监来报,皇帝有召,宣太子去书房议事。
钱玟不敢马虎,又将北辰的肩膀用纱布裹好,仔细叮嘱,两人便一起随着太监去了御书房。
万贵妃坐在宫中,闭目不语,手中不知何时拿起佛珠,跪倒在楚皇后的灵位前,拨珠念经。
今早钱弼过来请早,自己什么也没对他说,包括李显弘那件事。
只是他开始发觉自己的弼儿有些不对劲,如今太子这个威胁还在虎视眈眈,但是弼儿却整日不知道在忙些什么,神神秘秘。
但是她隐隐有感,这件事和刚入宫的李显弘脱不了关系。
“阿嚏!”在院中晒台阳的李显弘莫名其妙打了个喷嚏,最近二殿下时时光顾这里,让自己有些受宠若惊。
李显弘虽然十分不通情理,但最近也是感觉到二殿下对自己的上心,自己脱他传信,没过两日他便兴冲冲拿着回信在自己的院中晃荡,每次都是自己苦苦相劝,好言说尽才从二殿下那里将信夺下,还有一点是李显弘最无奈的,便是每次只要有信,二殿下就逼着自己将信的内容大声朗读。
这让李显弘大为尴尬,生怕盈弟写些大逆不道的话被二殿下拿了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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