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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梦千年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晴兮
苏玉珥踉跄着扑到苏正则身上的,她颤抖着抬手放到苏正则胸口,试图挡住不停往外流的血,她回头喊道,“大夫……去找大夫,去找大夫啊!”
理智上,苏玉珥明白苏正则没救了。
可是,感情上,却怎么也不愿意承认,她的脸贴在苏正则的颈侧,压着嗓子哭了出来。
姬冷漠的看着这一切,突然笑了,“苏玉珥,原来你和苏正则是这种关系啊,真意外。这让我说什么好呢,皇上这次似乎又挑错人了呢。”
姬的声音让苏玉珥梦中惊醒一般,她盯着姬,一字一句道,“你会付出代价的。”
“拭目以待,”姬笑着扔掉了手里的剑,拉着子午离开了阴暗的地牢。
踏出地牢那一刻,猛地被阳光一照,姬眯了眯眼,用手遮阳光的时候,顺便抹掉了眼角的泪。
然后望向子午的时候,又是款款柔情的模样,“等了这么久,应该饿了吧?我们……去吃些东西吧。”
说完,子午还没来得及应一声,姬就直直地倒了下去。
姬醒来的时候,是在晃晃悠悠的马车上,她枕在子午的腿上,睁眼就能看到子午的下巴,子午倚着车厢,闭着眼,像是睡过去了。
姬忍不住伸着胳膊,想要摸摸她的下巴,在快触碰到的时候,又停了下来,她怕惊醒子午。
刚想回胳膊,举着的手心突然就感受到了重量,她望过去,看到子午的下巴放到她手心上,正垂眸看着她。
姬没说话,只是扯出了个笑,想让子午放心。
子午却嫌弃道,“别笑了,在我面前逞什么强?”
姬还是笑着,这回带着点真切了,她开口,声音还是有点嘶哑,“那我不逞强,我可以哭么?”
子午认真的点了点头,“嗯,可以。”
姬没再说话,翻了个身,脑袋埋在子午小腹上,很快,呜咽出声,身子也细细的颤抖着,子午看着心疼,轻轻地在她背上拍着,没说话。
就算子午不是很明白人世间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可是子午足够聪明,她差不多猜到了什么,而她猜到的,姬定然也猜到了。
现在挺明确的,凶手要么是苏灵均,要么是……皇上。
而以姬看人之准,就算她现在什么都没说,可是心底应该也有了答案。
姬看不透皇上,也打小就对皇上有着割舍不掉的依赖。
哪怕后来发生了这么多,两人渐渐离心,皇上对她失望,她对皇上心凉。
可即使如此,她也从没想过,苏信的死,还有这样的可能。
作者有话要说:渴望一夜爆红-0-
☆、(二更)刺眼
回长安的路上,大军接到调令,去了别处驻扎,由几员将领带着过去,穆也在其中。
分别的时候,他拿着个小布包给姬,让她代他转交给苏灵均,并且告诉苏灵均,他很快就会找他。
而苏玉珥,则早早的跟他们分道扬镳了,快马加鞭的带着苏正则的尸骨赶回长安,姬估摸着这得告她状,顿时不太乐意回去了,于是带着子午、和宁和平,慢悠悠的走。
结果分开没几日,如看星象的那个人所说,真的下起了大雪,他们只是在客栈停留了一晚,第二日一早就寸步难行了。
照这情景,估计过年的时候都赶不回去。
子午推开窗,看着外面一片白茫茫,就想跑出去,结果刚走两步,就被姬拽回去了,“穿厚点再出去。”
“不用了,”子午拒绝道,“我又不会生病。”
“那也得穿厚点,”姬态度十分强硬,她拿过一旁厚厚的狐裘,不由分说地给子午套上,想了想,又拿了个大红色的大氅,将人裹进去,又把帽子扣脑袋上,这才点头,“可以出去了。”
子午皱着眉,扯了扯大氅,“这个不要了吧?”
“不行,”姬毫不妥协,“听话啊。”
子午觉得好笑,强调道,“我真的不会生病。”
“那也得穿着,我看着放心,”姬点了点子午的鼻子,又把人打量了一下,满意道,“看惯了你一身白,猛地穿这么红,就眼前一亮。”
子午拽了拽耳朵边的帽檐,问道,“那好看吗?”
“好看,”姬叹了口气,“你要是不打算出去了,就脱掉再陪我睡会儿?”
“出去,”子午立刻转身跑了。
雪景是子午见惯了的,但是千年万年的,都没看腻。
子午打开门,一脚踩在雪上,整个小腿都陷进去了,眯了眯眼,很享受这种感觉。
后院传来小孩子嬉戏打闹的声音,子午寻声过去,看到客栈老板家的一对儿女正在笑嘻嘻的堆雪人,一个个的小脸冻的红扑扑的,也仍然很有干劲儿。
子午也来了兴致,她正琢磨着要去哪儿堆,就看到那个脸蛋红红梳着羊角辫的小姑娘跑到她面前仰脸看着她。
子午心底一慌,低头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小姑娘像是被吓着了,耸了耸肩膀,但犹豫再三,还是伸手拽着她袖摆,“姐姐,你要和我们一起玩吗?”
子午看了一眼小姑娘堆了一半的雪人,皱了皱眉,有点嫌弃,“我不想堆雪人。”
小姑娘没想到能得到回应,立刻高兴起来,说话都流利很多了,“那我们堆别的,你说了算,跟我们一起玩吧,好不好嘛?”
子午看了一眼不远处手里握着个雪团也是神色紧张的看着她的小孩子,想了想,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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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手里捧着姜茶,窝在窗边往下看着,子午还真跟俩小孩子玩到一起了,眼底带着的笑都是轻松惬意的。
和宁端着一碗药站在一边,也顺便往下看了一眼,感叹道,“原先我就想着,子午姑娘这么没有瑕疵的人,得多厉害的家族才能培养出来,现在算是明白了,这是神和人的差距。”
姬笑了笑,“你说的这么好听,是为了哄我喝药吗?”
和宁摇了摇头,“我哪儿哄的动您?不过这药,你再不喝,我就喊子午姑娘过来了。”
“又不是大事,气急攻心而已,现在心平气和的,自然不用喝了,”姬说。
和宁把碗放到桌子上,说,“这还不算大事啊?公主,你可是不知道,那天你突然晕过去,把子午姑娘吓的够呛。”
“是么?”姬饶有兴趣的追问,“子午是不是很担心我?”
“……是,子午姑娘那么爱吃零嘴的人,打你晕过去之后就没吃东西。”和宁揉了揉手腕,又把药碗递到姬面前,“现在能喝了吧?”
“喝,”这会儿姬心底都是甜滋滋的,闻着苦味也不介意,端过去一干而尽。
喝完的药碗放在一旁,和宁没起来,姬也没催他,两人都沉默着,好一会儿,姬才开口,“四年了,我从一开始就查错了方向。”
和宁没说话,但是心想着,这也不能怪您啊,虎毒不食子,谁都不可能想到,这会是女皇动的手。
姬继续说着,“皇上以前说,我这么感情用事,不配做一国之主,现在她用事实告诉我,我是有多蠢。她说到苏信回长安的密信时候在场的只有她和苏正则、苏灵均,我就卯这劲儿的盯上苏正则了,啧,太蠢了。”
和宁迟疑道,“你这是……要我反驳你吗?暗示我这时候应该疯狂夸你?”
姬听了,没忍住笑出声,“你是跟和平待久了吧?”
“难道不是吗,”和宁想了想,“那书院的秀才们,每次应试,越是读书读的好的,越一脸丧气的说啊没考好啊难过死了啊,然后一旁的人就会夸他。”
顿了顿,和宁确认道,“你也是这意思吧?”
“是啊,”姬不要脸的承认了,“我等着你夸呢,你这呱唧呱唧的说这么多,都还不夸?”
“你是主子,你要我夸我就夸,”和宁叹了口气,换了正经的语调,说,“公主你那么聪慧,之所以被女皇这么忽悠了四年,也是因为她利用你重感情这一点,你要不是信赖她,怎么能让她这么耍?不过这不是坏处,天下太平要的是仁君,你这样挺好的。”
姬瞅着他,笑道,“你这话说的,还挺熨帖的。”
“为人下属,还是伺候你这样的,这点话还是得会的,”和宁说,“不过这仇,你还要报吗?”
“当然得报,”姬没有丝毫犹豫,“一个是从来都爱我护我的哥哥,一个是利用我除掉另一个儿子的恶毒妇人,我当然是选继续报仇。”
和宁有点忧心,“那公主你是要造反了啊?”
姬点了点头,“对啊,多刺激啊,你不期待吗?”
“……期待,”屋里有点冷,和宁加了块炭,然后搓了搓手,又说了句,“我都期待的搓手手了。”
不过有一点和宁想不明白,他也不琢磨,直接就问了,“公主,你这些话这么知心,怎么不跟子午姑娘说呢?”
“多丢人啊,”姬想也没想道,“而且,要我在子午面前承认自己蠢,这有点难,我得尽力维护我在子午心底厉害的模样,就算子午觉得心疼我怜惜我,我也要摆出一副我可坚强的样子,这样子午就对我更好了。”
和宁嫌弃的撇撇嘴,起身端着药碗要走,结果一打开门,就看到一身红衣挂着点雪花的子午在门口站着,一脸平静,也不知道站了多久,听了多少。
“子午姑娘,我……我去洗碗!”和宁打了声招呼,立刻跑了。
姬一脸无辜的望过来,小声喊道,“子午……”
“你这小脸苍白成这样,就算什么都不做,我也心疼啊,”子午说。
姬脸上微微一红,看着子午,“子午你真好。”
子午叹了口气,问道,“都说了别在我这儿逞强了。我刚用雪堆了个东西,你要看看吗?”
“要,”说着,姬就要推开窗看过去,被子午一把拦住了。
“下去看。”子午说。
姬抓过个白色大氅,往身上一披,应道,“好。”
下楼的时候,姬并没有报什么期望,觉得无非是雪人啊雪狗啊。
以子午的性子,还有可能堆个横着的冰糖葫芦,但是当她走进院子的时候,突然觉得,她怎么能拿人能堆出来的东西跟神比?
院子里突兀的出现了一棵树,一棵纯白色的,比客栈还高的树。
树的轮廓弧度看着说不出的舒心好看,枝桠也很分明,上面有很多叶子,中间点缀着一朵朵白色的花。
树干树枝上都覆着一层冰晶,像是冻上了,而花瓣却是纯粹的雪花捏成的。
子午在旁边打了个响指,就一阵风吹过,点缀着的花纷纷飘落,像是又一场雪一般,如梦似幻。
“这……”姬刚想说些什么,突然注意到一旁两个小孩子也正仰头看着这树,顿时什么话都忘了,着急道,“你做出来这东西还有别人看到吗?”
子午知道她在担心什么,说道,“放心,我说了,我是神医,还是武林高手,用了一种草药,让雪能够很快结成冰,维持住这模样,客栈的老板和老板娘都信了。”
“那就好,”姬松了口气,就见到子午两眼放着光的看着她,“你觉得眼熟吗?”
“眼熟?”姬盯着眼前这树,除了说不出的震撼,和好看,再没有别的感觉了。
她认不出来这是什么树,于是顶着子午期待的目光,只能摇摇头,“没印象。”
“没印象啊,”子午有些失落,神色都黯淡了不少,不过很快她又仰脸看着她,“这是相思树,不过它不是纯然的白色,以后……如果有可能的话,我带你去看看它。”
子午是这么想的,在姬还是将军的那一世,她梦到过一个人站在树下跟她说话,她琢磨着那人应该就是狗崽了。
只是想起来的记忆并不完全,她也不能确定,才有这样的试探。
现在看来,什么也没试探出来。
姬望着树,有些出神,她突然问道,“这树我似乎真的从未见过,是只有八百年前才有的树吗?”
子午想了想,有些说不准,这树千万年来就那么一棵,就在她的不徵山上。
八百年前……那时候她就已经感受不到天道了,所以也说不准不徵山还在不在,相思树还在不在。
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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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不答,反而陷入沉思,姬的心却一点点沉下去了,她几乎已经认定了,这树对于子午,有什么特殊的意义。
而八百年前,定然是乾武帝了。
姬忍不住想象着子午曾和乾武帝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想到子午也会这样像在她面前一样,在另一个人面前放下心防,卸去冷若冰霜的面孔,对她笑,和她说话,姬就忍不住的妒忌。
相思树……这么好听的名字,乾武帝是不是曾带着子午站在树下,一起看漫天飞花如飞雪一般的美景?
还有……子午哪怕是和她在一起之后也没取下来的耳坠,真的有些刺眼啊……
姬看着子午好看的侧颜,突然想到,自己的字和乾武帝的名,恰巧一样,子午会不会是因为这个,才这么在乎她的?
不……最初认识的时候,子午并不知道她叫什么。
那……
姬有个大胆的猜测
难道她其实是乾武帝的转世?
若真如此,那子午和她在一起,是因为她苏这么个人,还是因为,她是乾武帝的转世?
这份喜欢,这份两情相悦,是不是被她想的太过美好了?
☆、(三更)那谁配
姬回到长安城的时候,已经是年后了,朝臣的节令假都结束了,每日又要早早起来上朝了。
姬这边刚进了宫门,福公公就迎了过来,说是皇上宣召她。
子午舟车劳顿,人还窝在马车里睡着,姬就让和宁带着人先回凤阙阁,自个儿跟着福公公往前殿去了。
福公公年纪不小,走路还是很利索,起先他还顾着点姬腿脚才好,后来发觉姬走的比他都快,就笑道,“看来子午姑娘当真是神医,别人都治不好的,她就能治好。”
姬应了两句,然后问他,“皇上心情如何?”
福公公笑着摇摇头,“圣上的心情,哪是奴能看得出来的?只是……荀郡主和朝中重臣都在,迟迟没散。”
听到苏玉珥在,姬心里差不多有底了,这是要找她算账了,于是对福公公笑了笑,“多谢公公。”
姬到大殿的时候,女皇正和颜悦色的跟苏玉珥说话,看到她之后,就慰问了两句,然后直入主题。
“此前一战朕已经全部了解了,多亏河神出手相助,所以朕决定在神殿扩建一处,为河神立像。”
一般议事的时候,不管朝臣多还是少,重臣还是不重的臣,只要皇帝提了一个想法,就有反对的有赞同的,两拨争辩一下,最后还是皇帝一锤定音。
姬觉得挺有意思的。
跟赌博似的。
每个人压一个注,和皇上想法相同了,那就是赢家。
不过关于河神这种事,牵扯到神了,除非是真的全心为民着想,觉得才打完仗安抚完灾民,就破土建屋实在太劳民伤财了的耿直大臣之外,都觉得这真是吾皇英明。
最后在耿直大臣闷出一口老血的时候,这事算是定了。
紧接着,就是论功行赏了。
别的将领一个个点过去,穆都从副将成了个将军了,最后就剩下姬和苏玉珥没提到了。
所有的大臣都竖着耳朵仔细听,这一赏,可就完全看得出皇上的心偏在谁那儿了。
“苏,”姬一听皇上这么叫她,就觉得要倒霉了。
果然,皇上问她,“你为何擅自取了苏正则的性命?”
这一问,在姬预料之内。
一路上她都在琢磨怎么回答,首先是苏玉珥应对敌军声东击西那一次,是苏玉珥个人想这么对她,还是皇上也绶意了?
如果是皇上绶意,那她知道的苏玉珥苏正则有奸情的事儿根本拿捏不住苏玉珥。
不得已,姬抛开这个问题,想到了另一个。
既然皇上四年来一直利用她和苏正则自相残杀,最好斗个两败俱伤,那如果直到最后,她都没怀疑苏正则不是真正的幕后凶手,那皇上应该就会对她稍微放心了吧。
这一问,姬只能按她最初的想法如实回答。
姬低头酝酿了一下,再抬头,两眼含泪,情真意切的将苏信当年之死娓娓道来。
说了苏信当年查到了苏正则的私兵,苏信是被苏正则害死的。
然后又说了自己这些年一直就是为了复仇而谋划,只可惜没有证据,只能想到随军出发,好会一会苏正则。
又说了担心苏正则皇子身份,会让皇上手下留情,于是抢先一步亲手为苏信报仇。
说到最后已经满脸泪痕了,看上去是伤心透了。
大殿上的大臣都是老臣,也都记得当年风华无双的苏信,想到这公主也是为兄长报仇,小姑娘家的还受过那么重的伤,挺不容易的,于是就开口为姬说话。
皇上目光如炬,直直的看着姬,眼底满是探究。
姬没有避开,泪眼模糊的跟她对视着,哭到抽噎。
良久,女皇才开口了,“就算没有证据,这么大的事你怎么能不说?你打小就跟在朕身边,对你的话,即使没证据,朕也会派人查验的。”
姬委屈的看着她,“是儿臣愚钝了。”
女皇笑了笑,“大殿上哭成这样,像什么样子啊?”她示意福公公拿了手绢递给姬。
“原来信儿是这样身殒的啊,”女皇叹息道,“朕能体谅你,然而这次你终究是错了,知情不报在先,擅作主张取苏正则性命在后,蔑视王法,欺上罔下,但是念在此次出战你也有功,又是出于手足之情,那便功过相抵,回凤阙阁反省吧。”
姬叩首,“谢皇上。”
其实其他将领挺有意见的,糙汉子欲言又止,穆也有那么点想为她说话的意思,姬瞥了他俩一眼,确认过眼神,到示意,不能开这个口,于是就按捺下了。
紧接着,就是对苏玉珥的封赏了。
还是大赏。
先是给了个定坤大将军的官,又将乾武帝当年还是将军时候的府邸赐给了苏玉珥,赞誉她说是颇有乾武帝当年的风采。
这话音一落,大殿里的大臣都炸了。
武将炸的厉害点。
乾武帝是谁啊,武将心中的战神啊,她的府邸,是随便什么人都能住的吗?
很快,又是一片嚷嚷。
武将嗓门都大,说话也粗俗,嚷嚷起来的动静还挺吓人。
女皇稳如泰山,沉静的看着下面。
胳膊拧不过大腿,最后这事还是这么定下来了,武将们愤怒极了,也没辙。毕竟那府邸地契都在皇上手里头。
下朝的时候,除了苏玉珥和一些文官,其他人都阴沉着个脸,像是打了败仗一样。
姬倒无所谓,她只是想到,若是子午知道这事……
她有些想看看,子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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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知道这事,会怎么样。
哪怕乾武帝不在了,仅仅为了这么个房子,子午会情绪失控到什么程度。
都八百年了,她对她,究竟还有几分在意?
从殿里出来,姬刚要下台阶,就看到拐角的苏灵均冲着她招手。
姬下意识的看了眼身前走出一段距离的穆,摸了摸带着的那个小布包,于是走了过去。
苏灵均紧张兮兮的,两手绞在一起,问她,“穆泽怎么成了将军了?!他竟然入庙堂了?!”
“我怎么知道,”姬想了想,笑道,“你知道他现在改成什么名字了吗?”
“什么?”苏灵均问。
“穆,草均。”姬说。
苏灵均愣了愣,反应了好一会儿,顿时红了一张脸,转身就要走。
姬没想到这人脸皮这么薄,连忙把人喊住,“我也没兴趣你们之间的恩怨,反正不是以恩断义绝为目的的闹脾气都是搞情趣。”
苏灵均瞪着她,“还有什么事?快说!”
“第一件,这个是穆让我转交给你的,没想到他比我还先一步回长安。”姬递出去那个小布包。
苏灵均一把接过,纠正道,“不许喊他穆,他叫穆泽。”
“我认识他时候他是穆,”姬说了这么一句,也不跟他纠缠这个问题,紧接着问出了她最在意的一点,“四年前,皇上到苏信要回来的密信的时候,除了你和苏正则,还有别人吗?”
让姬意外的是,苏灵均却愣住了,“密信?苏信的密信?什么东西?”
姬觉得有些喘不过气了,她咬着牙重复一遍,“就是苏信死之前的那几天,送回长安的密信,皇上说当时只有你和苏正则在场。”
“……如果真有这件事,我不会不记得的,”苏正则拧着眉道,“皇上在骗你?”
“我知道了。”姬狠狠喘出一口气,绕过苏灵均,往凤阙阁的方向走了。
苏灵均看着姬下台阶时候踉跄两步,险些滚了下去,想要开口说些什么,最后还是闭上了嘴,握着手里的小布包叹了口气。
想到小时候因为姬受宠还常和姬打架,现在看来,这宠爱,还是从来没得到过为好。
在皇上心里,或许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是一个母亲。
凤阙阁有个在二楼的暖阁,姬早吩咐了让子午住在那里,她到了凤阙阁前,刚要上楼,就听到子午在楼上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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