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诸君皆欢
“那你呢?”楚约辰问道。
“这我家啊?我想吃多少吃多少。”秦怀臻说道。
“啧!”楚约辰趴在桌子上。
“来吃了,快去把手洗干净。”秦夫人从厨房走出来,端着两碗热腾腾的饺子,李归何走在后面,他泛红的小手正吃力地端着两碗饺子,看着楚约辰。
第28章诬陷
第二十八章诬陷
【安城楚王宫】
秦乐远走进楚宫,楚王正坐在椅子上掺了一壶茶,笑着对秦乐远说:“爱卿快来。”
秦乐远恭敬地行了礼,走到前面坐下。
“爱卿的家子是否寻到?”楚王笑着说。
“承皇上厚爱,犬子已经寻回。”秦乐远说道。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楚王笑着拿起茶杯递给了秦乐远。
“将军为我国征战多年,这一下不干了,岂不显得我是那种过河拆桥的人吗?”楚王笑着说。
“这个您大可放心放心,我是出于自愿,绝不会让别人误会。”秦乐远放下茶杯,面若淡然地说道。
楚王笑道:“那既然是出于自愿,我也没办法,但请明日定要赴朝,毕竟我楚国也不是待人不周的地方,绝不会对将军这种英士不管不顾,不管如何都定要给您安排妥当。”
秦乐远听后也不好拒绝,只好说道:“臣谢过。”
“好了,尽早回去吧,相信夫人肯定准备好菜肴待你回去呢。”楚王说道。
秦乐远想到秦夫人,在桌上摆了一盘简单冒着热气的清汤饺子,嘴角就微微上扬,别过楚王,出了宫。
楚王看着秦乐远的身影想到:“也罢,今日去掉个祸害,又能清闲几天了。”
“你真的那么认为?”
“谁?”楚王转过身去。
“把他留住。”
【安城秦府】
清晨,秦乐远早早地前去上朝,他今天心情很好,昨日也顺利地跟秦怀臻说了些话,与秦夫人也和好了。
自己之后的日子,看起来也没那么郁郁不得志了。
秦怀臻一大清早就被拉了起来,昨晚被秦夫人告知要早起,心情很是崩溃,这么早起来去干嘛?
秦夫人告知他,昨日已经确定死的人是吕侍郎的正房夫人,今日办葬,他们要早一点去吊唁。
秦怀臻看着自己面前放了一碗豆浆,白盘子里放着两卷油条,还在冒着热烟,他拿起一根油条放进豆浆里拌了一下,一口咬进去,浓糊的豆浆汁回荡在口中,这种味道已经好久没尝过了,甚是怀念。
“快点吃,我们早去早回。”秦夫人突然从厨房里蹿出来,一身素衣,头上别着白花。
秦怀臻很是无奈,只好加快了速度,赶着去换衣服。
一盏茶的时间,他们就准备出发,坐上了马车。
【安城宣和殿】
马车停在安和门前,宦官都结队行走,盛夏清早,是最令人心怡的,时来讲一些最近的要事,无重要的事情,就会商议退朝后去哪一家酒馆里谈天。
没办法,楚国实在是□□宁了。
“不了,我要回去陪我夫人逛集市。”秦乐远笑着拒绝了那些盛情邀请的人。
“唉,说实在的秦将军,你在外十多年也该享享清福了,秦公子今年多大了?”一个官员凑过来问道。
“别再叫我将军了,已经不是了。”秦乐远只着重阐明了前一个说法,他不回答或谈论关于秦怀臻的任何事,秦怀臻刚刚才和他的关系有所缓和,他不想一错千古恨。
“为什么啊?”官员有些疑惑。
秦乐远笑着走开。所有的官臣在宣和殿战毕,楚王从侧门走了进来,他的脸色看起来与昨天相比有些差,眼圈甚至发黑。
众人行礼后,手拿笏板站毕。
“众爱卿,今日只有一件要事,秦将军为国征战十余载,战功彪炳,值得嘉奖,但因要事耽搁一直未行奖勉。”楚王断了会儿句,看着秦乐远。
秦乐远面无表情,恭敬地站在那里。
“现回他镇疆将军之职。”
“什么?回,这是奖励吗?”
那些官员小声议论道,虽说鲜少见到这位将军,但早都有所耳闻,他镇疆十年余载,保楚国安和太平,眼下回都,定是要嘉奖的啊,为何嘴上说奖赏,实际却要夺取人家官职呢?
“众位爱卿先别急。”楚王笑出了声。
“来人。”楚王坐在龙椅上,朝外面喊道。
随即门外出现了一批侍者,他们弓着腰走进来,手拿金镶托盘,上面呈的是崭新的铁盔,共有六人托盘,最前面的托着一个黄金制作的虎符。
秦乐远看到这些,稍稍有些诧异,但随即这个表情就被平静很好地掩饰下来。
楚王笑着走下来,拿起最前面的虎符,递到秦乐远面前说:“朕现在命你为楚国的总元帅,你可以随时调动兵权。”楚王着重说了最后一句。
秦乐远抬头看着楚王,没有任何表情。他往下叩了一个礼回道:“臣叩谢楚王。”
楚王看起来很满意,等秦乐远接过虎符之后说:“众爱卿是否有要事上报啊?”
“启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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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臣有一事要奏。”刘门下站出来,他油腻的脸庞上多了一丝狡黠。
“哦?说。”
楚王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个人,自上次宴会后刘门下就再也没有发过言,他的女儿刘苏也还昏迷不醒。
刘门下的青筋凸起,但依然面露微笑说:“皇上可否听闻,吕侍郎正夫人坠楼身亡的事?”
“知道,但是凶手还未找出啊。”楚王坐在椅子上,等着刘门下的发言。
说啊……说出来......
“经仵作检查,发现吕夫人腰间系一件紫衣,而上面正绣着一个字。”
刘门下抬眼看着楚王,又往后望了望魂不守舍,双手发抖的吕侍郎。
“什么字?”
“秦。”
刘门下笑了出来,露出一口黄牙,短脆拉碴的胡子上还沾的些面屑。刘门下心想,楚王那日损我小女娃的名誉,不把我这个门下放在眼里,那今天就让众人看看,你这新册的元帅,到底有多干净。
众人开始议论,但秦乐远却表情淡然,他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
“刘门下如此肯定?天下之大,姓秦的人士广而泛之,怎么又确定是秦将军府上的人所为?”楚王笑着用手撑着脸,看向刘门下。
刘门下胸有成竹地双手抱拳说道:“臣家小女自上次宴会后就昏迷,直至今日才终于醒来,小女醒时之际,对臣讲的第一句就是那日她是被人所害。”刘门下深吸着气。
“谁人所为?”
“秦家独子,秦怀臻。”刘门下说。
“放肆!怎可诬陷秦将军。”楚王吼道,但眼底里全是虚无。
继续,继续说啊……
“大家都见到了!那日最先引诸家女眷注意的人就是秦怀臻啊!他那日穿的什么,众人应该都清楚。”刘门下得意地笑道。
还没等楚王假惺惺地还回去,秦乐远就发话了:“若真是犬子所为,理应受罚,就算以死谢罪也不为过。”
秦乐远一字一句地说道,那日他最清楚不过,秦怀臻一直跟在自己身旁,并无走动。但眼下说什么都没用了,他感觉台上台下这两个矛头今日注定是指向他的,他不会躲开。
因为避不开。
楚王见罢也敛刚才的戏码说道:“秦爱卿觉得如何是好?”
“臣提议,现在将犬子抓起来,等集到足够令众人信服的证据后方可处置,这样也保留楚国公平公正的规法。”
“既然秦爱卿都这么说了。”楚王看着一脸兴奋的刘门下笑了笑,抬起右手,旁边的卫军见后马上往外走去。
秦乐远依旧没有表情,但谁都不知道,他的内心早已波荡起伏。遭人诬陷,受人白眼,这些都无所谓,但是涉及到自己的家人,就算他有再大的打算也不得不先放下。
这所谓的元帅不过是光木杆子,自己的难兄弟统统不得联系,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楚王的眼里,随意调动兵权?听起来就是个笑话。他现在心里只想着一件事。
找到那个人,杀了他,之后再从长计议。
【安城吕府】
秦夫人撩开轿帘,看向外面的吕府,上头还挂着白球花,四处都是白绸子,不同的人进进出出,全部都挂着哭丧。
秦夫人搭着秦怀臻的手下了轿,走到门前,侍者见罢纷纷让了路。他们一路往前走,里面却是另外一番景象,处处有追跑打闹的孩童,嗑瓜子呵斥孩童的大人,和在一旁忿忿扫着地的侍者。
在忌日之时扫地,不是要扫掉她在现世所留下的一切吗?这可是大忌啊,秦夫人想着,走进门厅,吕侍郎的母亲正抱着那出生的孩子,面带笑容,有来的人打招呼,也是马虎答应,一心哄着怀中的孩子。
吕侍郎上朝去了。这一家子,除了房子外的装饰完全就不像死过人,特别是老太的神色和颜态,在这个白布挂梁的地方显得十分违和。
但那也是她的家事了,秦夫人想,她只是与吕夫人交实过一两次,也没什么别来往,来吊唁一看,觉得这吕夫人真是可怜,可想再过几日,这世上恐怕就没人会记得她了吧。
秦夫人叹着气,走到前面跪拜。
走近听见吕侍郎的母亲说道:“你们几个,等她出殡了,就赶紧给我的孙孙把红布挂上,我还想给他冲冲喜呐,哎哟,乖孙孙,奶奶让你受苦了,等再过几天,等几天一定给你大办一场!”
秦夫人撇撇嘴,跪完后转身就去准备找秦怀臻。
没想见,门外站着一群带刀卫军,他们表情冷峻地看着秦怀臻,秦夫人一看就觉得不对劲,马上冲到秦怀臻前面问道:“几位,这是要干什么?”
卫军中走出一个,比他们着装稍微华丽一些的男人,他手里拿着铁铐面带讥讽地说道:“你,让开。”
“光天化日之下来别人府上闹事,总要给一个理由吧?”秦夫人丝毫没有畏惧,看着这个比自己高半尺的男人。
“谁给你脸来问我话的?”男人甩着手铐笑着。
“谁给你脸说话的,长得不上台面还好意思站最前面。”秦怀臻一把将秦夫人拉在身后,眼神冰冷似锥,杀气淌在眼底。
“呵,我当是谁啊,这不是我们要抓的人嘛,怎么,自投罗网。”男人身后的卫军哄笑起来。
“你们为什么要抓他?”秦夫人挣脱开秦怀臻的束缚吼道。
“皇上要抓,你能怎么样。”卫军头领低下头,看着秦夫人。
“原来皇上在你们眼中,就是个目无王法之人?”秦夫人问道。
“随你怎么说好了,来人铐起来。”卫军头领失去耐心,转过身去。
秦夫人急了,想要冲到前面去,却被秦怀臻一把按住,他低声跟秦夫人说:“回去待着,千万不要出去,一定要等我爹回来。”
秦夫人抿着嘴,眼睁睁地看着那些卫军走进来,将秦怀臻重重铐上,最后一铐的时候还恶意满满地勒得很紧,拽着秦怀臻往前走。
秦夫人看着秦怀臻远去的背影想到,为什么?这是上天不公吗?为什么自己的儿子要离开自己一次又一次。
【安城太子寝殿】
楚约辰突然醒了,觉得时间有些不对,外面已近暮色四合,自己为什么还在床上,他记得昨日在秦怀臻家里吃完就饺子回来,也没怎么进食,除了睡前喝了口茶。
“啊。”楚约辰感觉有些晕眩,撑着头打开盖棉。
他一个翻身就起来,想去开门,却发现门被锁得死死的,他下意识地转身,发现李归何正躺在木椅上。
楚约辰觉得不对,赶紧去晃李归何,李归何昨日明明是回房睡了。
楚约辰抑制住疼痛晃着李归何,没想到一下子就晃醒了,李归何也很诧异自己怎么会在这里。
“门被锁住了。”楚约辰说道。
“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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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锁门?”李归何歪着头,看向门外铜锁的影子。
“肯定是出什么事了。”楚约辰说道。
“难道?”李归何心里想着。
“关舜。”
楚约辰毫不避讳地提起,自己那个藏在金屋里的弟弟。
李归何眼眸一暗,看向楚约辰。
楚约辰看清李归何的颜态,无可奈何地说道:“现在还不是追老帐的时候。”
“嗯。”李归何很快也恢复了平静。
“他把我们关在这儿,要么是因为外面出了什么事,要么就是预谋好,等着开门来揭晓什么。”
“揭晓什么?”
“我们的关系。”楚约辰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李归何立马没话了,脸有些泛红。
眼下之际,看能不能快点出去,楚约辰翻找着衣柜,李归何会意地去试试能不能打开窗子。发现竟然能打开,不过外面是楚宫的边缘,石墙外也是山崖。
“来系绳子。”
“好。”李归何轻声答应。
作者有话要说:希望你能喜欢。
第29章断离
第二十九章断离
【安城太子殿】
楚约辰翻捣着衣柜,找出一些比较结实的衣服,拧成绳系在一起。
李归何说:“确定要这么冒险吗?事情还没搞清楚。”
楚约辰停下手中的动作,小心翼翼地说道:“我前几天看见关舜了,他现在已经可以在晚上到处走动。”楚约辰说完停顿了一下。
“既然秦怀臻上次说他在地下称太子,那么他现在出现在我面前,肯定是不满足现状,想要借机毁掉我,他要对我怎样都无所谓,我只是希望你......”
还在摆弄绳子的李归何抬起头来。
“你别被牵扯进来。”楚约辰说完继续固定。
李归何明白楚约辰在想什么,但眼下也没办法了,只能冒险。
很快绳子系好了,把绳头系在床位,剩下的绳子从窗子放下去,楚约辰试了试是否结实,转过来望着李归何说:“待会抓牢了。”
“你难道不怀疑,为什么门锁死,窗户还给我们留着?”李归何问道。
“刚刚纸窗后面站着楚王的人,我猜想两边应该都留了人,但如果那边有他的人,来这儿的可能性更大。”
“但我们一走,这绳子又拆不掉。”
“我先把你带下去,然后再上来,把这边拾拾,待会来接你。”楚约辰有条不紊地说道,平日里开朗活泼的样子统统得滴水不漏。
但李归何还是觉得有些丧气,眼里没有神采,他也说不清具体是为什么,或许是因为最近发生太多事,或者是埋怨世道有诸多限制他活下去的规法。
楚约辰先顺着绳子往下爬,李归何踏在窗子上。
“别慌,下来。”楚约辰说道。
李归何抓紧绳子后往下一点点地挪动,他突然在想,自己今后该如何活下去。有时候觉得被人杀掉也不可惜,可看见自己下面这个俊秀的少年,又于心不忍。
“啪!”
上面的绳子不知为何突然断了,李归何感觉上面像悬空了一般,无力感渐渐传来,他开始往下掉,楚约辰看见着急地一把接住了他,用脚蹬墙面,再一甩,李归何轻松地落到山面上,楚约辰在趴在边缘,竭力想要爬上来。
李归何马上转身过去拉他,边缘都是尖锐的石头,不断地摩擦令他十分狼狈,衣服也擦花磨破。
一番挣扎,楚约辰上来,两人都喘着粗气,也不知是谁先笑了出来,两个人躺在草坪上,楚约辰看着对面的那座红墙黄瓦,他心想如果自己刚才能逃脱这里,那就太好不过了,累是累了点,但一劳永逸也不算太坏。
“看来你很开心啊,太子殿下?”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楚约辰心中一惊,看向上面的窗户,关舜趴在上面笑着。
他们两人站起来,转身就看见楚王正坐在崖边,拿着一根鱼竿,垂钓,他没有看楚约辰他们,而是全心注意鱼竿。
“你从上面跳下来是想干嘛?”楚王转过头笑着看向楚约辰。
“是因为这儿的山崖野物较多,殿下想下来看看。”李归何答道。
“我在问你。”楚王转过头去,丝毫不理会李归何的“谎言”。
“就想出来透透气。”楚约辰说道。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平日不管你,并不代表我不知道你的一举一动。”
楚王扫视了一遍李归何,转而又看向楚约辰道“你自个儿想清楚,以你现在的处境想要活得安逸,还是早点放弃这种想法。”楚王说完后,起鱼线往树林里走去。
李归何抬眼一看,关舜正一动不动地望向他,之后好像回过神来,离开了窗子。
“呵....呵呵.....哈哈哈哈!!!”楚约辰捧腹大笑。
李归何感到很疑惑,直直望向他问道:“怎么了?”
“我还以为我这个爹有多了不起,还不是要别人给他烂摊子!”楚约辰捡起一块石头,往地上猛砸去。
楚约辰的表情瞬间变了,走到崖边去,跳了下去。
李归何一下子懵了,但在下一刻,他看见楚约辰吊在崖尖上转过头对李归何说:“快过来给我递东西。”
李归何快速地跑到崖边上。
“接着。”
一件湿嗒嗒的紫色裙搭上来,发着腐臭。
李归何厌弃地看着这件衣服,但由于楚约辰正要从这边上来,又不得已拿起,然后一把甩开。
楚约辰爬上来,还没来得及喘气就说:“走吧。”
“这是什么?”
“我们先出去,既然是要我拿东西,那必然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楚约辰说道。
李归何没有回话,他看着楚约辰走在最前面,一言不发。其实最开始他就觉得莫名其妙,为何从窗户逃出来?就算在屋里又有什么关系?周边的人都已经见怪不怪了。
还是有什么别的原因?李归何看着楚约辰一身素衣想着,他什么时候换了别的衣服?
【安城主街道】
秦怀臻被卫军用铁链绑得严实,挣脱不开,可他是谁,用这种小锁就想来扣住他,未必也太不自量力了。
秦怀臻衣服上系的腰带边,是用铁丝围成的,秦怀臻的手被反扣在腰上,上面还拴满了铁链,他的手轻轻挪动,找到了布间隙,运用两个手指剥开,慢慢抽出铁丝。
待全部抽出后再往前运,运到秦怀臻胸前的铁锁。
走在最前面的卫领,神情悠然,他觉得抓这个人实在是太轻松了,一点难度都没有,这就是大名鼎鼎秦乐远秦将军的长子?未也太过废物了。
秦怀臻小心翼翼地转移铁丝,从铁链环中慢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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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动。
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已经要接近锁口了,快了快了……
秦怀臻的额头上冒出一层薄汗,他盯着前面的卫领。
秦怀臻已经看见铁丝旋到锁口了,马上就要进去了……
“喂,小子。”卫领突然转身走进来,满脸都是不耐烦和轻蔑。
“你可别跟我耍什么花招,都要临到去牢房了,可别待会连牢饭都吃不上。”卫领用力拍了拍秦怀臻的肩。
“我一没哭闹二没上吊,你哪儿来那么多废话,就连唱戏都没你话多。”秦怀臻讥讽道,实际上他知道这卫领很是狡猾,怕自己耍花样,来恐吓他。
我会被你唬住?笑话。
“呵,就嘴硬吧。”卫领转过身,虽然他并不觉得这无用的秦家长子能干些什么,但小心驶得万年船,还是提防着好。
秦怀臻继续他的行动,慢慢地卡进去,使巧力将铁丝凹出锁齿状,再轻轻旋转。
慢慢来......慢慢来......
一个清脆的声音随秦怀臻的手指旋转应来。
秦怀臻低头看向那个锁已经摇摇欲坠,他嘴角稍稍上扬,用手轻轻撬开铁链,正当链子往下坠时,他一把接住,使自己看起来还是被绑起来的状态。
这时卫领转过来瞧了一眼,发现没什么响动,就也没再转过来。
“就是现在!”
秦怀臻将手抽出来,还没等旁边两人反应过来,他拉开铁链,双手拿起铁链两边,一甩就套住了他们二人的脖子,瞬间二人就叫喊不得,只能用双手拍打旁边的人。
旁边的人刚想转过来,秦怀臻就一跃而起,跳上两人拉起的铁链,借力一弹就到了隔壁的小摊桌上,再一跃起到了最近的瓦房屋顶,他朝挨近的房子依次跳远。
卫领发现时,正是秦怀臻跳远的时候,他看见后面那两个卫军眼球充血,脖子被勒得通红。
他看见秦怀臻露出了得意的笑容,首领捏紧他挣脱的铁链,吩咐剩下的人。
搜。
【安城金线巷】
徐芊半躺在床上,露出晃人的微笑,她今日着一身连纱,头戴一支步摇,手捧团扇遮面,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人。
郑一身破洞白衣,洞布边泛着淡淡的红色,仔细一看郑破洞里显露出的每一处皮肤,都有着浅浅的伤口。
她手上握着薄刀片,眸子里卡着些放不开的尴尬,但是这没有阻断她前进,她俯下身来单手撩开徐芊的肩袖,雪白的肌肤露了出来。
郑凑近了些,看得出她还是很紧张,虽然在这里待了将近半个月,徐芊早就被她看了个彻底,可一旦她躺在床上摆起所谓的架势,她便又成了那个万人不可接近的世间尤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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