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诸君皆欢
手指瞬间断开,男孩早已没有力气哭闹,晕了过去,脸上全是数不清的泪痕。
太监还在喘气,手里拿着那根断指摇晃着对举孩子的太监说道:“这小孩骨头挺硬,可累死我了。”
那太监好像看到了什么,突然有些慌张,他将孩子甩在地上跪了下来。
群众也纷纷跪在了地上,一看那边的皇座上站着个男人,他身穿皇服,望着这边,浓眉下藏着一双满含杀气的眼睛。
太监慌了,连忙跪在地上,试图将自己融入人群中。
“带上来。”楚王说道。
很快旁边站守的卫兵走来,用冷枪架起太监往前面运去。
“公公为何要伤害我的子民?”楚王转身看着老太监,眼里充满着戾气。
“禀皇上,这孩子扰乱公务,理应当罚。”老太监回道。
“这是民众第一次见此大刑,必有不全之处。”楚王站在皇椅前面等着解释,旁边运来了一个轿子,隐隐看见有个人影坐在里面。
囚歌 分卷阅读64
“皇上,无论此次是第几次,都不行,按照规定....”
“那你来当皇上好了。”楚王突然开口说道。
老太监立即跪在地上假惺惺地说:“皇上说的对,当罚,叫那孩子母亲也割去那小太监的手指便是。”
“不仅是他,你也是。”楚王说。
“.....奴才遵旨。”老太监回道,还没怎么反应过来,嘴唇在颤抖,自打这新主上任几年,也算平静安份,还以为好欺压,没想到竟会发生这种事情。
很快两个枪兵就将老太监带了下去,楚王也无暇管顾,站起来说:“大家都起来吧,这一回举行公刑,是为了让所有人知道,任何事都有惩有赏。”楚王停顿了一下,看见底下所有人,继续说道。
“诚然,楚国乃泱泱大国,绝不会冤枉错判,因此这次也绝非只让你们看行刑,更多是请大家擦亮眼睛,仵作会上呈所有的证据。”楚王说道。
下面的群众开始发出一些声音,大概意思是。
“我觉得还算公正......”
“皇上真好啊,还替那个小孩报仇。”
“就是就是.....”
楚王听完后微微弯起嘴角,继续说道:“那么,把犯人押上来吧。”
不远处群众开出了一个空道,马拖牵着囚车缓缓前进,最前面还走着一个人,他的身材魁梧,身套金盔,胸刻猛虎,手上套着一圈铁链,走过来。
秦乐远没有一丝表情,秦怀臻在囚车里站着,他的衣服早就被撕裂,露出的皮肉还都带有血痕,神色看起来很平静,嘴角的血痂也未干。
他的脸色看起来很苍白,双手抓着囚车的木柱。
“哇,那就是将军的儿子?看起来是被严刑拷打了.......”
“走在前面的,就是开国大将军秦乐远吧?”
“都长得好好看啊……”
“你对刑犯感兴趣?”
“不不不.....我对他的脸感兴趣......”
“秦将军怎么亲自押犯?”楚王似笑非笑地说着,余光瞟了一眼旁边轿子里的人。
“犬子罪孽深重,诡计多端,臣怕他耍花样,所以亲自押上来。”秦乐远看着侍卫打开囚车,押着秦怀臻往木台里走,秦怀臻倒是很配合,跪在了木台上。
“原来如此,真是麻烦将军了,快开始吧,万一真的冤枉了秦公子就不好了。”楚王故意地说道,眼睛微闭笑着。
站在旁边的刘门下脸色都变了,这皇上是怎么回事啊,今日明摆就是要定罪了,还说些节外生枝的话。
刘苏倒是很紧张,心都要提到嗓子眼儿了,因为自己要找机会说清楚,自己的心意。
这也是解决燃眉之急,最好的方法。
场上所有的人都各怀心思,沉默地将目光聚集在走上来的仵作,和侍者旁边的木盒。
待仵作解释完后往木台走去,命人解开秦怀臻的绳子,递给他一把银刀,秦怀臻麻利地划开自己的手指,暗红色的血溢出。
仵作将瓶子里的血马上滴出来,粗麻绳网外的人都凑近了看,想要看看碗里的状况。
过了一会,仵作皱了一下眉,沉稳地端起碗,走到皇座边对楚王说:“禀皇上,两滴血并未相融。”
“哦?这么说凶手不是秦公子了?”楚王看向面无表情的秦乐远。
刘门下有些坐不住了,站起来说:“皇上,这之前就鉴过,两滴血明明是相融的啊!”
“可事实就是如此,难道你怀疑仵作会作假?这个十年清官会造假?”
刘门下脸色有些不好,他哑口无言,看来这秦怀臻今日是死不成了。
刘苏一听见此话,立马站起来说:“皇上,那就是说秦公子没有罪了是吗!”
“你为何这么着急?”楚王笑着说。
刘苏脸上有些泛红,突然感觉自己的胃又在翻搅,半掩着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禀皇上,其实,当日我也迷糊了,但是,我过了几天才想起来,秦公子是一直在与我交谈……并且......”
“并且什么?”
“我已有了秦公子的骨肉......就在城楼那晚......”
“啊!”
众场哗然,特别是刘门下,脸一会儿青一会儿白,嘴已经合不拢了。他不知道刘苏在想什么,竟将这等羞事公诸于众。
“我本来就知道秦公子是清白的,所以想等到能证明的时候再说出来,还请皇上能成全民女的心愿,请皇上赐婚。”刘苏脸红得发烫,一股脑地跪在地上磕头。
“先起来吧。”楚王笑着。
“还有一样证据未呈,当然我也很乐意为你们结下这门亲事,但该有的过程还是要有的,等完了我就定下这门亲事如何?”楚王越发笑得开心。
刘苏听罢,很开心,行完礼后跑到刘门下旁边坐下。刘门下此时已然说不出话,定定地看向秦乐远。
秦乐远也在看着他,他的手上缠着一圈铁链。
刘门下赶紧回目光,等着那件证物打开,可能已经被换掉了,也好看看这个元帅怎样为自己儿子开脱。
在仵作向群众又一次地解释后,侍者打开木箱,徒手拿了起来。
衣服湿哒哒的,裹着恶臭,是一件紫色的罗裙,上面歪七扭八地用金线绣着一个“秦”字。
等等,这是件裙子?这怎么会是一件裙子呢,莫非这秦公子还有穿裙子的嗜好?大家纷纷望向,盯着裙子一言未发的秦怀臻。
这下,该刘门下慌了,这件裙子他是再熟悉不过了,这是他已逝夫人的裙子啊,当日他不是将它回府中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衣服上还绣着秦字。
刘苏也有些懵了,望着那件裙子,再看看自己的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眼睛瞪得很大,瞳仁缩小成针尖般大小。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喔,为何是件裙子?”
“禀皇上,当日回证物时就是如此,只是还没有来得及开启。”仵作一字一句地说道。
“上面的秦,看起来绣得很匆忙啊?”
“回禀皇上,我们在上法场的时候,命人取下秦府的衣服,进行比对,这件衣服的确不是秦府所有。”
“那就不是秦公子了?”
“臣也不敢妄言。”仵作回道。
“那会是谁呢?”楚王眼光横扫四周,看到了刘门下。
“不过听闻刘门下已去的夫人爱好紫衣,这件罗裙看起来价格也不菲呀。”楚王摸着下巴,不怀好意地看着刘门下。
刘门下的眼球都在震颤,双手抓紧衣服。
“要不派人去看看夫人的悬棺?毕竟也不能平白无故冤枉了刘门下你。”楚王问。
“皇上我是被奸人所害,现在去调查证据为时.....为时已
囚歌 分卷阅读65
晚……”刘门下有些无力地说道,刘苏盯着刘门下,满脸不可置信。
不会的,不会是这样的!
“这个就难办了......要不这样吧!你也去试试滴血认亲好了?”楚王说。
“皇上,您是在怀疑我....”刘门下抬头问。
“我怀疑每一个人。”
刘门下很无奈,走到木台中去,本来一脸平静的秦怀臻,突然笑了出来,声音听起来有些无力,但却很清晰。
“啧,老狐狸。”
刘门下咽了咽口水,拿起刀划破自己的手指,往碗内滴了一滴血,仵作也拿起木瓶迅速滴了一滴。
慢慢地,两滴血靠近,触碰,交融,一体......
“融合了!”其中一个群众叫道。
楚王也表现得很惊讶,但又快速了回去,露出一个深不可测的笑容。
“不.....不可能....”刘门下的嘴唇泛白。
“刘门下,你这算什么?”楚王继续问道。
“真的不是我!”刘门下转身吼道,余光看见刘苏坐在凳子上,止不住地发抖,眼睛一直盯着自己,全是数不清的怨恨。
“报!”
一个侍卫走来,行完理后继续说道。
“启禀皇上,后山悬棺已查过,刘夫人下葬时穿的紫罗裙消失不见。”
“下去吧。”楚王说。
“刘门下,我记得当日你曾说过,令夫人与小姐的样貌是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你很是喜欢,如今吕夫人的孩子也证明是你的血脉,你这?”楚王抬眼笑着说,嘴角不自觉地往上提。
“诶,皇上说的是什么意思啊?我愣是没听懂......”一个路人问。
“今天可真是大戏了,原本只想来看个砍头,没想到还有这一出,你不知道啊,皇上的意思是当日晚上,刘门下的女儿见到跟吕夫人谈笑的不是秦公子,而正是刘门下呐!”那人直在旁边啧舌。
“而刘苏又说她是当晚后怀上的,楼上面只有三个人,两个女的,一个男的,你说她怎么怀上的。”
“天啊,那刘苏肚子里的孩子岂不是.....”
“就是她爹刘门下的啊!”一个路人得出了结论,众人全部惊愕,望着台上的刘苏。
刘苏已经变成呆板状,坐在凳子上一动不动。
刘门下暗叫不好,准备往外跑,侍卫们还没反应过来,正想往外追,结果刘门下刚跑出几尺,就感觉自己的脖子一沉,双手一摸发现是铁链,还没来得及挣脱,整个人就被拖了回去。
刘门下半张脸都着了地,双手还在不断地抓扯,指甲盖早已被磨损,显得参差不齐,很快就疲力尽,最后只得任由自己的脸在地上划擦。
秦乐远的锁链轻轻一甩就勾住了刘门下,秦乐远使的力气很大,无论怎么挣扎也是徒劳,最后拉近了自己的脚边,一把拽住刘门下的领子,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
“刘门下你跑得那么急,是赶着去哪啊?”楚王漫不经心地说道。
“既然你那么想死,那还是早一点成全你比较好。”楚王抬手示意侍卫绑住刘门下,将他运到了木台中央,秦怀臻被松开绳子,站了出来。
就像准备好的一般,一个猛夫提着刀上来,刀上泛着一股酒味儿,刘门下的脸已经被划破,意识早已不清,猛夫对着他的脖子稍稍比对了一下,对着就是一刀。
“不要!!!”刘苏突然站起来,撕心裂肺地喊道。
“我差点将你忘了。”楚王笑着说。
“你现在肚子里的孩子不清不白,还好意思说是秦公子的,侮辱他的名声,你觉得该当何罪啊。”
刘苏还在呜咽,豆大的泪水不断地往下掉。
“要不我们让秦公子来决定吧?你觉得该怎么处置?”
“败坏名声倒是小事了,就由皇上您来决定吧。”秦怀臻轻声说道,他现在没什么力气,也懒得管那么多了,不过他倒是注意到楚王旁边的轿子。
那不是楚约辰吗?
“既然如此,此女犯下滔天大罪,就跟她爹一样处置吧。”楚王不以为然地说道。
很快刘苏也被架起来,走前她一直盯着秦怀臻的背影,他没有回头,没有.....
她被带到了木台去,猛夫用手甩开刘门下的头颅,滚到了一边去。
刘苏的头被按在木台上面,她闻到了一股血腥味,直犯恶心。
前一天,她觉得这种感觉,会给她带来幸福。
现在不是了,她看见那个滚到一边的头颅,只觉得很恶心。
几滴冰凉的水滴了下来,看来自己的脖子上悬着的就是刚刚的刀了。
很快的,很快的....
一声脆响,靠近的路人闭上双眼,再次睁开的时候,看见猛夫好像没有砍准,刘苏的头只被砍了一半,她的眼睛兀自睁大,猛夫对着又来了一刀,这才全部砍断。
“秦将军,现在人已经处决了,你也可以带秦公子回去休息了。”楚王说。
“皇上,臣认为逆子应被处以流放之刑。”秦乐远跪在地上说道。
第35章跌落
【安城审房】
“我知道先生是个正廉之人。”秦乐远拿起茶杯,用茶盖拂开沫子。
仵作坐在凳子上,候着秦乐远的下文。
“也不知道先生图些什么,我也就想来问问罢了。”秦乐远抬眼看向仵作。
仵作突然笑了出来,嘴角有些发裂。
“真是承蒙将军厚爱,将我的底细查了个透,也得多亏将军会认为我是个为义而活,不计钱财的人。”仵作盯着秦乐远说。
秦乐远的嘴角微微上扬,抬头看着仵作。
“我自幼苦读,摸过的尸体数不胜数,这死人的手太过冰,就跟我这大半辈子一样,十几年就这么摸过来了,眼看半身就要入黄土,身边伴的还是这发臭的腐肉,无趣,无趣啊。”仵作说。
秦将军眉头轻挑,兜兜转转大半圈,才终于说出他想要听的,来吧,就让他看看这半生无可挑剔的白纸上,能做出什么文章来。
“我不谋更官,更不纳妾室,只求.....”仵作故意停留后面的话句,想看看秦乐远的反应。
“确实,我也觉得,不受重视是件挺无奈的事情。”秦乐远放下茶杯。
“但你想要的,我给得起。”秦乐远拨弄着手上戴的玉扳指。
“将军给得起?您可知,我也说了,我不升官,纳....”仵作语气添了些讽刺。
“不知富可敌国可如你意?”秦乐远补上了一句。
仵作没反应过来,眼睛睁得老大,突然笑出了声说道:“现在将军认为我,是个贪财之人了?”
怎么可能?他当自己是谁?皇帝?
“世上何人不贪?不贪的就是书里造的
囚歌 分卷阅读66
死人罢了,你苦读十年,比起那些一心想要攀上金枝的人,不知道要磊落多少,你只是缺一个机会,而我恰好可以给你提供这个机会。”秦乐远一字一句地说道。
“将军说的美哉,其实心里念的就你那儿子,事成之后,我这儿可没第二个秦公子了,您认为我会信吗?”仵作觉得有些可笑,现在的人,为了自己想要的,什么弥天大谎都撒得出。
“你现在当着我的面杀了他,我也不会说什么。”秦乐远说。
“你以为我不敢?”
“大可现在动手。”
“我此次来的目的,无非是捞个人才,没用的东西你可以任意处置。”
“将军这是为了我?”仵作觉得有些可笑。
“我可以放心地告诉你,我的计划。”秦乐远轻轻地笑着。
“你的计划?”仵作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把秦怀臻弄出来,我就会请求将他流放,太子与我那逆子是至交,必定会抽闲隙时与他见面,到时将他擒住,以此为筹码,剩下的就不用我说了吧?”秦乐远说道。
“你抓太子,是想叛国?”
“这富可敌国,说的就是自己成了一国之主,难道你不想吗?”秦乐远说。
“到时候,谁当皇帝?”
“我已定好人选,一介傀儡而已,但又算得上皇室血脉。”秦乐远笑道。
“怎么样?”
仵作沉思了一会儿,看来这个秦乐远观察自己很久了,当今圣上又偏喜太子,虽然最终与王位没多大着落,捞一笔绝对可行,这秦乐远的话虽然听起来密不透风,但又让人觉得揣揣不安。
不答应是绝对不行的,现在他听了那么多不该听的东西,纵然自己现在仗着有案子,死不了,可是一出结果,不出几日自己的尸身可能都找不到了。
他还是知道这个秦乐远的,驻扎边疆多年,如果没有一定的本事,还能活到现在?
“哈哈哈,我也不知晓将军为何会如此赏识我这个下官,不过将军的盛情邀请我怎会不应?”仵作笑脸迎道。
“那这么说,你是答应了?”秦乐远问。
“当然,拿人钱财,□□,为保接下来的事件,我绝对会配合与您。”仵作笑着说。
“好。”
秦怀臻笑了笑,抿了一口茶,往外走去。
【安城主街】
“皇上,臣以为逆子应被处以流放之刑。”秦乐远跪在地上说。
“哦?此话怎讲?”楚王问。
“逆子当日被捕,不肯配合,而且伺机逃跑,早已违背了律法,应当处以流放。”秦乐远表情淡漠地说着,此刻仵作正站在远处盯着秦乐远。
他还真这么做了。
秦怀臻显得有些无力,稍微在粗绳网上借了些力,此刻的他已经说不出话来,只感觉身体很重,迈不开步,嘴角有一股血腥味慢慢延开。
“秦将军还真是......对待事情一丝不苟啊……这一放至少得三月后才能回来吧,到时寒冬都来了”一个路人说道。
“哎,也是苦了秦公子了,你看他都快撑不下去了,这牢房的日子太难过了吧……”
“还不是怪那个刘门下,他可真该死!”
“对,该死!该死,皇上的选择是正确的!”
很快这一句刘门下该死的话在民众中传开了,声音逐渐变大。
楚王笑着说:“随你吧。”
“是。”秦乐远答。
“诸位,今日还将宣布一件要事,太子因染风寒,即日起到他的身体恢复,不论是上朝还是其他原因,都以轿帘示人,还请大家谅解。”楚王突然想起什么,笑着解释道。
“好了,大家散了吧,来人把那些东西清扫干净。”楚王看了一眼木台子上两个滚落的头,转身就走,轿子也跟着被抬走。
秦乐远啊秦乐远,被抓住了把柄的你,还真可谓是无所不能啊,什么事都能想得如此周到,我们之间的合作也没有那么复杂了,呵呵。
楚王走后,所有的人都散去,秦怀臻已经没了力气直接跌坐在地上,扶着粗网,看起来脸色很不好,秦乐远见罢叫了两个侍卫,将他半拉起来,往前脱拖去,脚还在地上摩擦。
一路上秦怀臻都被拖着,过了一会儿,终于到了秦府,秦夫人站在门口,一眼就看见已经人事不省的秦怀臻,指甲都快要嵌进肉里了,但还是堆着笑脸,接过秦乐远递过来的甲盔。
“将军,是明日出发吗?”侍卫问道。
“不了,现在就给他铐上,途中再晕过去就用鞭子抽起来。”秦乐远说。
侍卫打了个寒颤,丝毫不敢怠慢,拿起木架子铐住秦怀臻,锁上中间的扣锁。
“把他抽醒。”秦乐远松开手臂上的腕盔说道。
侍卫磕磕绊绊地拿出牛皮鞭子,咬咬牙往秦怀臻的腰抽去。
一声闷响,听起来使的力不是很大,秦怀臻的身体微抖了一下,用手臂撑着自己慢慢站起来,用衣服揩去了嘴角的血痂。
秦夫人拿着布袋走过来,眼睛有些红肿,眼角还有未干的泪痕,她小心翼翼地将里面装的衣物递给旁边的侍卫。
“现在出发,路线你们应该都知晓。”秦乐远表情淡漠,交代完事情后对秦夫人轻声说道。
“回去吧。”秦乐远话毕扶着她的肩膀,转身往府里走。
侍卫撇撇嘴,骑上马,拉起固定在秦怀臻木架子上的锁链,往外拽。
“走吧。”
秦怀臻应声走着,走得很慢,对于他来说已经是极限了,他现在感觉天摇地晃,而且困意袭来,特别是到秦府的时候,他真的很想竭力跑进屋里,好好的睡上一觉。
出了城门,秦怀臻已经没什么力气了,气息微弱,扶着石墙不断地喘气。
侍卫皱了皱眉,想要下马来扶他,可如若是这样做被发现了的话,自己可能也会跟着完蛋。想了想打开腰间的地图,故作查看,实则是给秦怀臻喘气的时间。
地图上的路线,原本是绕过霍家庄,直通外山,可这已是下午,达霍家庄附近恐怕天已漆黑,不过却是歇脚的好地方。
到那里让他歇一下吧……
秦怀臻似乎已经休息好了,盯着一直拿着地图的侍卫,笑了笑说道:“走吧。”
“哦......好.....”侍卫又重新牵起锁链往外走。
“你有家室吗?”秦怀臻突然问道,声音很轻。
“啊?我吗?有,我有一个妻室,很漂亮哦。”侍卫突然跟秦怀臻畅聊起来,好像只要这样秦怀臻就看起来没有那么累。
不知不觉就聊到了后面。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