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诸君皆欢
男人用腿将她的身骨锁住,让她动弹不得,那个东西也与之靠近,她就算隔着几层布,她也能感觉得到,就像一块烙铁。
“你都要死了,就不能满足我吗!求求你了,你也不想死对不对?!你让我要了你,我就想办法带你离开!我不会拿你去换钱的!相信我!”男人继续说道,有些词都发得含糊不清了,他已经快到极限了。
碧瑶眼含泪水,一只手拍了拍按住她嘴的手,男人立马就拿开。
“是不是只有这样,你才会带我离开。”碧瑶怔怔地望着男人的脸。
男人没有答应,而是粗喘着气。
“那好吧,你来吧。”碧瑶闭上眼睛。
男人就好像得到了施号令一般,低下头就准备去解裤带。
“砰!”一声闷响。
吓得女人立即睁开了眼睛。
秦怀臻拿着木棒,一脸不耐烦地看着地上的男人。
“我都看不下去了,丑八怪你威胁女人的方式可真够土啊。”
第46章反向
第四十六章反向
【安城秦府】
十年前。
秦怀臻在主街上看见楚约辰,很兴奋,这是楚约辰被宣布当太子以来,第一次见到他,去了饭馆,不过似乎还带着一个人。
也不管那么多,他飞快地跑回家里,直冲厨房拿起秦夫人腌制好的烤鸡,想到没有固定烤鸡的东西,遂跑到秦夫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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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去。
秦夫人正坐在梳妆台前,拿起口脂急忙地涂抹着。
“娘,我要烤鸡可是没有签串。”秦怀臻站在门口问。
“哎呀,没有你就去找赵婶拿啊,我现在赶着要出去逛集市。”秦夫人从木箱里抽出一对耳环。
“婶说找你拿。”秦怀臻站在门槛上,他的脚很小,穿着蓝色的布鞋,门槛刚好能装下。
秦夫人有些来不及了,用木梳理着自己的头发又说道:“你自己到处找找!我现在没空,要赶着出去,真是的,七八岁的人了,找个东西都找不到,肯定是随了你那个糊涂爹,真不知道都不在身边,是怎么影响到的。”
秦怀臻走进房子里开始翻找,旁边立着一个雕花大木柜,秦怀臻顺手就打开了,柜子格子上放着两个凤冠,这个秦怀臻还是认识的,毕竟上次参加了吕夫人的婚礼。
拉开木屉,里面放满大概一尺长的银签,秦怀臻看也没多看顺手抓起一把就往外跑。
当然后面的事情已经全然知晓了,很明显,再经楚约辰他们一提醒,秦怀臻才猛然意识到,自己拿走的银签,其实是秦夫人出嫁时,头上戴着的细。
赶紧偷偷摸摸地还回去。
回去的时候已经是傍晚,秦夫人坐在餐桌上笑着让秦怀臻过去,她很少笑得那么和善。
“娘,什么事啊……“秦怀臻说话变得有些不利索。
“今天你找我是干什么啊?”秦夫人坐在椅子上,眼睛眯成一条线。
“我.....我啊?哦,我找竹签......”秦怀臻有些心虚,心想糟了糟了,肯定被她发现了,这禁足恐怕是在所难的事了,他盯着盘子里的菜,突然在想,会不会之后的一个月自己都要在厨房里洗盘子。
或者这辈子都要洗盘子……?
“阿嚏!”秦怀臻一身深蓝色的衣服,站在碗槽前搓着木筷子,头发挽起来,但还有丝丝耳发垂下。
“不舒服吗?”
“没,没事,总觉得有人在说我。”秦怀臻将筷子甩了甩,放进木槽里去,伸了个懒腰,走出门外。
“那你找到没有啊?”秦夫人手扶在桌上,仍然一脸祥和的面容。
“找......找到了……”秦怀臻拿起筷子,想要夹面前的青菜。
“啪!”地一声,秦夫人用筷子拦阻秦怀臻。
“你在外面都吃过了,现在还吃得下啊?“秦夫人说。
“啊?哦,对,我忘了。”秦怀臻好像反应过来,坐在凳子上笑着说。
“娘,你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去做?”
“哟,今天天上神仙显灵啦?怎么殷勤?”秦夫人笑着回道,她似乎对这个答案很满意。
“为您办事是我应该做的!您就尽管说吧!我去办!”秦怀臻信誓旦旦地说。
秦夫人挑眉,用手撑着脸说:“那好吧!你替我去淑兰斋拿我白天定的胭脂扣。”
“好!我现在就去!”说完秦怀臻就冲出了大门。
“要不要施爷爷陪你去,天都黑了!”
“不用啦!他很忙的!我很快就回来!”远处传来秦怀臻的声音。
秦夫人说:“老施你还是陪他去吧,天都黑了。”
“夫人,您今天是将木雕柜打开了吗?”
“对啊,我找东西忘了锁。”
“听给您打扫的佣人说柜子是开着的,因为您没在,我去看了下,您的细怎么不见了?”
“啊?”秦夫人立马站起来往外屋内跑去,手都在发抖,还没点蜡就急急忙忙地拉开柜子,往里一模。
刷拉拉的响声传来,秦夫人的心可算是落了地。
“没事儿,还在,还在。”可下一刻秦夫人觉得摸着摸着就有些磕绊,赶紧拿出屋外。
“啊啊啊啊啊啊啊!!!”一声惨叫萦绕着整个秦府。
在惨叫之际,秦夫人快速地在脑海里寻搜“罪犯”,她摸着泛黑的细,觉得心都在滴血。
时间回溯到一个时辰以前。
“娘,我要烤鸡的签子。”秦怀臻在门口说。
“秦怀臻!!!”秦夫人抱着自己的细惨叫到。
“夫人......”施管家说。
“老施!!!”
“是...是!”施老管看见这个场景,也不知道该不该严肃,这让平日里做事犹豫不决的他迟疑了。
该不该笑呢……
“你去把我的木板找回来!还有你们!今天全部等着秦怀臻回来!不回来就去找!他今天死定了!!!”秦夫人说完,看向自己的细,用手摸着这些磕绊,她觉得这些印口就像是生在自己身上,心头都在滴血。
与此同时的另一边。
秦怀臻故作乖巧地跑进淑兰斋,跳上板凳,双手趴在柜台上,对着老板说:“老板你好啊,我是秦府的秦怀臻,我来给我娘取东西!”
老板抬头一看,是个小孩子,富家打扮,长相水灵,眼睛透亮,小脸圆嘟嘟的,糯唇自然地嘟着,看着十分惹人喜欢,尤其是神色也颇与秦夫人相似。
“好,你等等啊。”老板笑眯眯地站起来,走到大屏风后头,秦怀臻也小步快跑跟过去。
“哇。”
秦怀臻看着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发红的烛光照亮了这面四丈高的墙,一半都是由抽屉盒组成,上面都画着诸多腾云驾雾的神仙,仙女臂弯架着琵琶,妆面秀丽,细弯的眉眼思绪千千,玫红的口脂加盖于上,手指比动,如若是跳出画来,必定奏一首,世间绝曲,也可让人知晓,此曲只因天上有,难得人间几回奏。
老板叫人移过来一个梯子,用湿帕子包裹住自己的手,便走上去。
秦怀臻被这里的场景震撼到了,嘴都闭不拢,望着老板一步一步地走到梯子的最高点。
“秦夫人定的是高山蜂蜡,所以耗的时间有点久。”老板的声音从远处传来,秦怀臻觉得这个老板是飘在天上,对着下面千里传音一般。
“不......不碍事。”秦怀臻回道。
老板转过身去,他的面前有个方抽屉,旁边有个附格,上面安了个铜环,老板轻轻拉开,是个很窄的小抽屉,里面装着一个瓷碟,和一个小夹子,看起来很小巧。
一只手拿起这两个物件儿,湿帕子包裹的那只手去拉中间的铜环,一拉开,白烟顿时就大量地冒了出来,直往上,在秦怀臻这个稚童的眼里,此番场景更是让他挪不开眼。
难不成这里面真装了通向仙境的入口?秦怀臻看着烟从上面的天板飘出,觉得不可思议,瞪大了双眼。
一个侍者走过来,看见了秦怀臻惊讶的表情有些忍俊不禁,对他说:“小孩儿,你杵在这儿干嘛?”
“哦,那个,那是什么啊?”
“这一片都是我们老板亲自参与建的屉炉,下面烧水起蒸,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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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不一样,火候自然也不一样。”
“那为什么他要到最上面去拿东西?”
“那是你要的?哎呀,你家肯定很有钱吧?高山蜂蜡放在最上面,因为火候不好控制,越上面火越小,才能做好蜂蜡膏呐!”
“哦。”
秦怀臻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也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失落,他还以为这个地方是神仙住的,也对,这里一般人住进去都熟了。
老板从上面下来,手上拿着蜂蜡,走下来,侍者端来一个半尺宽瓷盆,下面架着支架,燃气了蓝色的和瓷臼,接过瓷臼,往里面散了一层豆粉,蛋清,和少量磨成粉的中药材慢慢磨砚,秦怀臻特别喜欢这个声音,稍微有些韧性的东西慢慢被磨碎融化的声音,总是特别的动听和舒爽。
放进一个圆形的盛盒里晾凉了之后,盖上盖子,放进锦盒里。
“秦夫人在我这里常买东西,所以我特意送了这些口脂水粉,以表谢意,请你代我向秦夫人道谢好吗?小公子?”老板笑着说。
“那个,我能天天到您这里来玩儿,不,我能来看看吗?”秦怀臻说。
老板听后笑着说:“当然可以,只要公子不介意我这里....”
“完全不!谢谢您,我走了!”秦怀臻笑着拿上锦盒就往外走。
第二天秦怀臻顶着一头包来到了淑兰斋,去找老板,此时这里排着很多贵妇人,她们都坐着尝试新品货。
“老板我替我娘来感谢你,谢谢你送她的东西!”秦怀臻笑着说。
老板看见秦怀臻笑了笑,瞧见他的手上边还有些残墨。
“这是怎么了?”老板问。
“我昨天写先生布置的作业,印久了,洗不掉了。”
老板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木盒说:“用皂角洗洗,后面用这个润芝膏擦擦。”
“哦。”秦怀臻接过去,跑进里屋。
第三天。
“老板老板,你手上拿着的是什么呀?”
“这个是水粉胭脂,你想要试试看吗?”老板说。
“嗯!”秦怀臻有些兴奋。
“你,过来。”老板叫住了一个路过的侍者。
第四天。
“秦怀臻你想给我看什么,还要蒙多久?可别是去整李归何啊,游戏是我输的,要来冲我来!”
“算了,你长得不太好下手。”秦怀臻撇撇嘴。
“你什么意思?“
“就是你长得不好看。”秦怀臻直白地说。
“你在开玩笑吗!我..叭叭叭叭叭吧..”楚约辰又开始滔滔不绝地说起自己在宫里,许多官臣一见到自己,就夸他长得好看。
“那是因为你太蠢了,他们没地方夸,所以才会大言不惭地夸你的脸。”秦怀臻再次补刀道。
“嘁。你好了没?”
“行了行了,摘掉吧。”秦怀臻说。
楚约辰一下子摘下眼睛上的蒙布,眼睛还看得有些模糊。
揉了揉眼睛,就傻眼了,李归何的眉稍涂了些眉黛,涂上浅红口脂的嘴唇轻抿,铅粉稍施使得更加有气神,额上贴着梅花钿,嘴角边点着面靥,乌发披肩,顺下来一根红丝绸。
用当时楚约辰的话来评价。
“倾国倾城。”
“哈哈哈,这可是我的杰作!不准认怂,你得顶这个妆容一整天,晚上再擦掉!”秦怀臻看着李归何的脸心满意足地说。
“好,我不反悔。”李归何低头轻笑,手上还拿着出门前的丝绢,攥在手里把玩。
楚约辰感觉自己的心咯噔了一下,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样的感觉,好像遇见了李归何,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第五天,塞外。
“将军,您有一封家书寄来,是否要阅。”一个士兵拉开帘帐,原本还在处理军务的秦乐远停下手头的一切事。
夫人一般是一月才来封信,这是怎么了,才过三天就寄来了,难道家里出了什么急事?他越想越着急,立马打了手中的信卷。
第一行。
“夫君勿念,秦府规序常正,前日购回高山蜂膏一盒,花了一个月的俸禄,虽认为夫君不责,但为防汝查账,及时说罢,以误会。”秦乐远手里拿着茶杯看着。
第二行。
“前日参加吕府婚礼,遥想当日与汝婚成之际,轰烈采人,遂丝毫不妒。”秦乐远勾起嘴角,明明他在这里面就看出几个打翻了的醋坛子。
翻了一页,秦乐远还没来得及仔细看,后面的笔墨变得飞扬起来,而且字里行间的形式也变了。
秦乐远喝了一口茶。
“秦乐远你这个混蛋多久才回来!!!你儿子把我结婚带的细都弄坏了!他好的不学,竟知道干些蠢事!我觉得这婚跟没结一样!!!我的细上面镶的玉石都被烧黑了!!我不管!!我去钱庄换了银票,我要重新买一套!一整套!我管你在外面有没有吃的!!你自己回来找你儿子算帐!这个账我不算了!!”
“噗!”秦乐远看完后,嘴里包着的茶水一下子全吐了出来,后来是疯狂地傻笑。
“将军你怎么了!”士兵听见响动后急忙进来。
“没事,我没事,下去吧。”秦乐远故作镇定地等着士兵走出去,自己又开始失声地笑出来。
他甚至能想象到秦夫人在写下这封信时的模样,肯定是咬牙切齿,脸都憋红了,并且写完后立马让施管家送了出去,还没来得及写尾声。
这是他这三个月来,到最能证明是秦夫人写的信了,他想一定要好好藏,待他回去再慢慢笑她。
“我的夫人真是太可爱了。”秦乐远自说自话地起信,随后叫士兵前来。
“去写封信给国库申请,我的月供要提高。”秦乐远看着信挑眉说。
“是!”士兵回道。
第47章正事
第四十七章正事
【黑巷】
秦怀臻手里拿着木棒仔细观摩着,而后说道:“真不愧是个丑八怪啊,习性也跟畜生一样。”
“你,你为什么会在这里!”碧瑶急忙扯过自己的衣服,等候秦怀臻回答。
秦怀臻转头朝她挑眉道:“你们这声音闹的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就好心替你们巷的人来看看到底怎么。”
碧瑶后知后觉,看着晕倒的男人。
秦怀臻看见碧瑶这个反应很满意,脱下外衣罩在她的身上,蹲下来说:“我相信你不是个蠢货,现在跟谁你还有的选。”
碧瑶直到那丛火堆照亮整个房间,才得以反应过来,男人根本就没想过要带她离开,可能听闻眼前这人说提早将自己交出去有利可图,于是就生了堆火,预防她逃跑。要是真跑了,巷里的人也可以将其捉回,再做完想做的,把她交出去,也是美差一件。
“想好了?”秦怀臻问。
“嗯。”
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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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简单地回答道,火光照在她的脸上,一双眼睛隐隐泛着朦胧,但却充满着坚定。
此时此刻她也只好相信自己的直觉了。
“那帮我解开他的衣服。”秦怀臻转过身去拿东西。
“我....不行”碧瑶说。
“你想明天就死在这里?如果你没有任何用处,那我倒是可以自己来。”秦怀臻说。
碧瑶没有回应,只得蹲下身来解开他的腰带。秦怀臻从兜里拿出一个大件的裙,中间包着一个紫袋子,他小心地揭开,里面盛着的是几块假绒皮,还有几盒胭脂水粉,都是从妇人那里拿来的,其中还有那盒润芝膏。
“这是...?”碧瑶有些疑惑地看向秦怀臻
“弄好了?”秦怀臻问。
“好了。”碧瑶站起来,双手抓了抓衣服,看向这个男人。
“让开。”秦怀臻走过来,看见衣服还没有被完全牵拉开,不过也隐约看见了什么。
蹲下一把掀开衣服,满身大小不一的淡黄水泡,全部成簇团状,被撑破的皮里钻着浑浊的脓液,破溃的全部长成褐色的斑疤,在这些中间还密密麻麻地布着红疹。
“不会吧,这种男人你都看得上?”秦怀臻不禁有些怀疑,像他这样俊美多情的人,都还没找到所谓的“知心伴侣”,就这种“相由心生
amp;
的丑八怪竟然还能找得到女人。
这世道真是变了……
碧瑶依旧抿着嘴看向秦怀臻。
秦怀臻叹了口气,这些可是自己当时辛辛苦苦地在溶洞里搜刮的,没想到这么快就要用出去了,真是舍不得。
绒皮的长度不够宽,大致应该是从女人身上扒下来的,不太合适,秦怀臻有些无奈,只好用水粉胭脂覆盖在那些恶心的脓包。
女人看着这些东西有些惊讶,在途中,秦怀臻很快就打点好了一切。
男人看起来丝毫不瑕,皮肤虽然还有些泛黄,但已经足够看起来像个正常人了。
“明天你还是要去。”秦怀臻说。
“你.....你后悔了?”碧瑶说。
“我到时候才知道后不后悔,全凭心情了。”秦怀臻恐吓着碧瑶,她的脸很快就沉了下来。
“行了,去睡吧,我守着。”秦怀臻继续说。
碧瑶也没办法只能踏上木板,侧身躺下,她不敢转头过去,生怕有只手再度伸过来,将她一吞并尽。
不过,预料的总是不会发生,仿佛这是上天的安排,如果跟人的想法一致时,他们总会觉得这是亵渎了神祗,立马改变世界的走向,不惜让其窥视。
今夜什么也没有发生。
只是对于秦怀臻而言,有些苦恼。
他的计划貌似被识破了,不过识穿他的是个好人。
清晨。
不知为何,碧瑶总觉得自己晚上睡得很不安生,有些闷的慌,但又可以忍受,似乎自己的鼻子被东西故意堵住了一般。
秦怀臻一把抱起碧瑶,将她扛到肩上,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一打开门就听见鸡鸣,大概是年老的鸡公,沙哑的声音已经表明一切,命不久矣。
黑巷早上飘着一股子腐朽的水汽,连青草都尽力发出草腥味,每家每户侧门都造了个洞,用竹篮架盖住,里面装满了粪,旁边往往会放一个红白色的痰盂,里面的粪尿都倒进坑里,但还留有些残余,经岁月的累积,擦也擦不掉。
连黑蝇都不愿意去施展拳脚,天是灰蒙蒙的,没有一丝生气,秦怀臻丝毫不在意这些,他不想因为这些影响了自己的好心情。
地上都是湿的,在巷子的最前面,村民已经在那里站毕,本来还在议论纷纷,看见秦怀臻的到来,就像见到鬼似的,急忙回避,站好不动。
“哟,这是怎么了,这么早?”
老者笑着走上前来:“不早不早,我们也是刚刚才到,公子这背着累不累,要不要我们....”
“不用了。“秦怀臻说道。
“你们脑袋里装的是什么,我很清楚,别耍花样了,你们一分钱都拿不到。”
老者见秦怀臻将话挑明了,也不好多说只能退下,他现在只希望这个人可以早点走,他在这里谄媚也怪累的。
“叮!”
远处传来一声钟鸣,从前面的梯子望下去,那艘熟悉的船又一次映入秦怀臻的眼帘,这好像是与秦怀臻从前所在世界的一个纽带,穿梭于之间,来去来回,丝毫没有限制,它就似一艘巨大的祭船,沉睡着以往人的秘密,沾着死人的鲜血,拿着死人的钱,船也自然变成了死船。
金碧辉煌的外壳下灰烟升起,仿佛在向秦怀臻表明。
它看见他了。
秦怀臻还没往上看,一个木箱子就滑了下来,果然如此,之前的计谋还是失败了,原本想要调换木箱的计划算是泡在水沟里了。
旁边的枯枝稀稀疏疏,开始发出声响,秦怀臻一眼望去腐碑旁是尖锐的铁栅栏,而后是偌大的枯林。
林间刹那多了许多人脚,都很瘦小,裹着红白条的布,悄悄探出一个头来,看似乖巧调皮的动作竟然陆陆续续露出张张苍老枯瘦的脸,她们站在中央,探出眼睛看向秦怀臻,就像是千年枯树成了,化了怨,化成了难看的人形。
滑下来的木箱里面装满颜色各异的花瓣,台阶顶端站来一个女人,她一身红色的蓬裙,但脸被棉布遮住了,根本看不清。
或者说那就是个布偶。
她僵硬地提着裙子,向下鞠躬。
“那是以我们女皇做的雏形,将这妮子送上去,成事儿了,偶形便可往回退去。”老者看着秦怀臻一脸疑惑的表情,于是便解释道。
秦怀臻听后便明了,自己第一次来到这时,好像就是看见了这个人偶在不断地鞠躬,看来当时也是在送人了。
秦怀臻走向前去,隐隐听见一个嘁嘁喳喳的声音,很是烦人。
“不想死的,都给我闭嘴。”秦怀臻的眼里透着寒气,原本还在议论的居民纷纷停了下来,露出不满的神情。
“他是谁呀,凭什么这样说我们。”
“就是啊,我们这二三十个还顶不过他一个?”
就在所有人在讲这种蹩脚骂人的话,鼓舞士气时长老转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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