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诸君皆欢
如果是这样就能离开这里吗?我就可以再见到你了吗?
我好累.....
“刷!”
一阵刺痛传来,我感觉疼极了,在旋转的时候我看见了她们每一个人都站在顶端,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咯咯咯……”她们笑着。
就像达到了目的一般。
算了,就当做她们赢了吧,郎夫我来见你了……我缓缓闭上眼睛。
女人从楼梯上跌跌撞撞摔下来,看起来十分疲乏,走到尖刀面前,一下子俯身下去。
顿时鲜血直冒,她在皱眉后露出了一副安详宁静的面容。
“呵,可真是笨。”一个声音传来。
“诶?晏清?”秦怀臻站在楼梯间四处张望,火把有些暗了,晏清的人影也不知在何处。
“砰!”秦怀臻猛然回头。
最上面的门,关掉了。
第72章噩耗
【灵台县】
“砰!”的一声,秦怀臻猛然回头。
最上面的门被关上了。
灯火逐渐变暗,火光好像也感受到了食物愈见减少,于是变得更加饥饿,疯狂地啃食着木头,发出嘎吱响的声音。
“晏清?”秦怀臻喊着,声音很小,回声却荡得很远。
声音传到远处,碰到壁就反弹变成鲜红色的火焰,将四周烧起。
顿时墙壁碎裂,四崩五塌。
秦怀臻的眼睛瞪大,里面冒着火光,大风刮过吹熄了火把,依然灼热的木把掉落在地上,传出清脆的响声,渐行渐远。
秦怀臻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岩浆荡起,以缓慢的姿态轻蔑、吞噬。一望无际的火光烧遍了整个远方,古老的风痕嵌在墙上,变成一幅孤廖的画。
狼烟四起漂染着天空,云朵都带着火星,变成了不能近身的毒燎。
狂风呼啸,没有一丝的怜惜,秦怀臻站在石壁上,周围只有岩浆扭腻起伏的声音。
岩浆黑色的外皮冒起泡,变成了金色,而后轻轻破掉,回归于从前,像是在挑衅。
猎物怎么会轻易逃走?
他身处边沿,往上望,就像呆在井里一般,上面的天空只有一圈,甚至能清晰看见上面的黑烟在往上冒。
除了他站的地方,其它都是一片弧形的空地,这里十分灼热,秦怀臻的额头开始冒汗。
这是他遇见最诡异的事情了,没有之一。
火山吗?怎么到这里来了,脚踩在凹凸不平的泥地上表明这大概不是幻觉。
心里的恐慌还是很不争气地冒了上来,现在可不是摆架子的时候,鬼知道这个东西会不会往上升,他才不想就这么作为它肆虐的养料不明不白地死去。
秦怀臻的手心都在发汗,他不禁将其握紧,指甲嵌在他的掌心上传来清晰的痛楚。
这里太热了。
就在秦怀臻抿嘴低头的时候,远处传来了铃铛声,他立刻抬起头。
泥墙突然动起来,耸了下身子,抖落一身灰,脚上套着铜铃往前走着。
是几个小孩,她们一身铜黑色的皮肤,头发被麻绳编成,或许是时日过久,绳子已经跟头发缠绕在一起,相互依偎相成。
皮肤上面结起痂,从上到下有手指那么宽,有的已经撕脱,泛着血丝。
他们都像没看见秦怀臻似的,手里拿着大小不等死去的动物,在他的身后就直接绕过他。
他们围到刚刚秦怀臻站着的地方蹲下,才露出了微笑,将自己手里的猎物拿在空中晃啊晃。
秦怀臻走上前两步,岩浆开始冒泡,像是什么东西要弹出来一般。
终于,他看见有东西拱了起来,是微微冒火焰的黑皮。
“唰!”跃然而起,一只外形似马的火光腾起,跳离了这个火坑,它的眼睛里烧着火,马蹄轻轻弹动,健壮的后腿微微一动,溅起几滴火浆在外。
“啊!”
在它后边的孩子发出了沙哑的叫声,岩浆溅到他的脸上,像一只暗黑的蠕虫,拥有牢实的吸盘,上面长着圆刃,划开皮肉,鲜血还没开始冒流就会被吸干殆尽。
小孩直接将手上的死兔子扔到一边,用手甩开岩浆,果然脸上那块肉都没了,被烧得焦黄,油脂燃起了泡,发出熟肉的气味。
他的表情十分地痛苦扭曲,在地上不停地打滚,双手捧起泥土就往脸上敷,豆大的眼泪一直往下掉。
那匹马的嘴轻轻张开,小心翼翼地含过小孩手里的干草,草立刻遇火燃烧而后化去。
瞬间,它身边多余燃起的火焰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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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了好几分,它一下子跨到地上,往前踏了下,长鸣一声。
灼热的火光暗淡下去,就像刚从湖里爬上来的人,水珠顺着身子往下掉,被太阳烤走变成了烟。
马身上的火光犹如水滴,慢慢往下滑,变成烟,露出了褐色的皮,尾部黑色的垂梢轻轻摆动,鼻子还因喘着气,发出哼哼声。
孩子开心极了,一下子跳上去,用手摸摸它,它会意后便轻轻腾起,顺由往上冒的滚滚黑烟,避开熔铸烈焰,飞了出去。
秦怀臻停留在原地,看着上空,周围不断有冒出来的小孩儿,面无表情地蹲在那里晃摇着自己手中的“猎物”。
也有不同的孩子跌倒在地,身上沾满了岩浆,不停地刨土敷在自己的脸上。
不行,自己也要想办法出去。
就在秦怀臻思虑对策时,下一刻所发生的事就显露在他的面前。
远处的土墙松动,他们的双手托起一个人,走到火坑摇晃,瞬间周围的岩浆开始崩起,如糊状般滑落,逐渐成型,发光发亮。
以火浆为,以焰光为眼,她腾起一摆尽显婀娜。
目光睥睨,伸出双手,看似轻抚的动作,实则却让那人焚烧殆尽,成了黑雾中的一缕。
双手俱起,瞬间两个孩子飘了起来,随着滚滚黑烟聚沉中渐渐消失。
“看来还要符合要求的猎物才行啊。”秦怀臻思虑道,如果是不如意的东西就会被岩浆溅到。
“就是现在。”秦怀臻往后聚力向前冲,踢开载运的两个人。
一把抱起满是泥土的尸体,对着火坑就准备往里扔。
既然选不了,那直接扔进去如何?秦怀臻心里想着,将尸体扔出去,尘土掸动,逐渐显现。
是晏清的脸。
秦怀臻的瞳孔紧缩,瞬间周围的火花崩起,逐渐将他包围。
好像是接受了这个礼物。
秦怀臻没有任何顾虑,纵身跃了下去。
脚勾住石头,倒挂想要伸手抓住他,可只凭一丝纱条,根本不行,丝绸在手掌中轻轻滑动摩挲,随后又是逐渐下降的人影。
“回来!”
秦怀臻努力吼道,他松开石头,整个人掉了下去。
他的声音很沙哑,像是零碎的玻璃一颗一颗地划出小伤口,说话时就会滴滴渗血,裂口接连在一起。
我一直在失去,不管是在梦境还是现实,都在缓慢地流逝,虽然每次后知后觉,可如果你真的在除了梦境以外的地方死去。
我想我也会不做思虑地陪同。
真肉麻,我什么时候会这么想了,跟个姑娘家似的。
好像在高热的环境下,时间也变得发胀起来,秦怀臻双手张开,紧紧抱住他的后背将他往上靠。
就算要死,我也要先垫背,说不定你还有机会呢。
刚刚把你扔出去还真是抱歉,你好像比平时更轻了。
秦怀臻闭上眼睛,脸上发烫溶入这炙热中。
秦怀臻举起一个立身陶瓷,站在楼梯上,用力往下一扔,发了会呆大吼一声。
“回来!”
于是跳起来接住陶瓷罐,闭上了眼睛,旁边的烛火慢悠悠地摇曳着,发出一丝暖意。
下面布满了铁刀砾片。
“砰!”的一声落地,四周的瓦砾都散开归为尘土散在角落。
晏清将他抱在怀中,皱起眉,眼神锋利地看向某个角落。
“啧。”他呲了呲嘴消失在黑暗中,地上滴沥着黏厚的血滴。
第73章孑孓
【灵台县】
夏日很热,没有微风,只是一种很纯粹的光日,照射在每一个企图活过这个季节的生灵。
万千绳障,汇聚成网,通往森林里的阴凉,从外就能听清晰见里面冰泉潺潺,灵鹿隐现。
数千只蚂蚱站在绳子上,准备迁徙。
我们常说,咱们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要齐心协力共同进退。
烈日当头,若是喊起口令,岂不是让快要进入荫蔽偷袭者获利。
不用矢量,也根本也用不着什么绳子,其实本身就可以飞起来,大势所趋,所有的蚂蚱都会因此带动,最后只是看谁的速度快否。
绳子,只不过是包庇弱者的噱头。
踩过它们,撕咬掉它们形同虚设的尘翅,以最优雅的方式得到一片属于自己的乐土,岂不乐哉。
于是在振动翅膀的同时,鼓动其余与自己实力同等的人飞奔向森林。
水从树枝上掉下来发出嘀嗒声,从隐秘的山洞里流出带有碎掉的冰片,光一照射就轻轻化掉。
双手捧起时已经顺着手腕划到肘中,那股冰凉瞬间麻木了双手。
“啪!”地拍在脸上,冲走油腻的汗液,像是笼上一层轻薄的铠甲,任由日光疯狂撕咬,也得丝丝清凉。
顿时,后面所有的蚂蚱一并飞起,发出嗡嗡作响的挑衅声。
十分倒霉的是,每一个你恰好遇见的弱者。
他们的背后都藏着一个可以吞噬所有觊觎他们的人,这就是他们到现在竟然还能活下来的原因。
丛林间还有繁衍欲望愈加强烈的蝉鸣,满地都是透明泛黄的翅膀,还有轻微颤动的残肢。
绳子上仍然是一群蚂蚱在移动着。
晏清抬头,他的眉峰下显出一双扼人咽喉的眼睛,立马追随到某个角落。
砰噗
能听出是最顶上的门被轻轻打开了,伴着锁链掉地的声音。
随即传来一阵脚步声,许容舟在最后的台阶上踉跄着,双手张开想要保持平衡,结果还是力不从心无奈之下只得双腿跪地。
耳侧有一缕从发束中掉出的乌丝,他额头上的汗珠串在一起,晶莹地滑下,润湿了眼眶。
“他怎么了?”许容舟手里还拿着白剑。
“解药。”晏清抬头看着许容舟。
许容舟的耳发已经被渗湿,肩膀在上下起伏,手臂上论起的袖子已经被啃咬得泛起一圈泛红的勒痕。
“你们得帮我找到那个人,我就给你。”
“你就在这儿呆着,一会儿就能见到他。”晏清的话语没有留任何空闲的余地,弯腰将秦怀臻的头轻放在手肘中,抓住他的肩。
“我把上面锁死了。”
”这种形同虚设的东西困不住我。”
“秦公子若是没有我的救助,可能就真的有性命之忧。”许容舟的喉咙很干涩,他的喉结在上下滑动。
“变成真正的死人了。”
晏清的脚步停下,秦怀臻熟睡的脸上有一条细白的柳絮。
晏清转身,轻轻秦怀臻将放下,他额前薄薄的头发隐隐遮住他好看的眉眼,晏清将外衣脱下,轻轻覆上他的双肩。
晏清身穿一身束腰的白色长衣,眼睛在最后看向秦怀臻的交换之际,变为了无尽的冷漠,他的步履很轻,走到转角。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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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把秦公子留在这里?”
“不过是一介孑孓。”
晏清的嘴里飘来几个字,他的步伐加快,同时嘴角勾起了弧线,从背后抽出短剑,踢开旁边的纸人。
双手持剑猛地往棺材里面刺去,一横,石板移开,与此同时一手抓住许容舟的头发,将他整个扬起,砸在了地上。
许容舟招架不住滚了几圈,手枕着自己的头,不断地咳嗽,浓稠的血浆从嘴里涌出。
“解药给我。”晏清冷冰冰地看着许容舟。
“他是谁?”
“解药。”许容舟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就被剑指着喉咙,明明是被指着,但也感觉到一丝刺痛。
许容舟手颤抖着,从腰间拿出一个细腰瓶,上面塞着红色的布。
晏清接过瓶子,走到秦怀臻身边,轻轻蹲下。
“你会没事的。”在他被这一池已经感觉不到温度的滚烫岩浆淹没时,传来了阵阵不真实的声音,回荡在四周。
“晏清?”
秦怀臻苍白的唇瓣微微张开,叫出了晏清的名字。
晏清清澈的眸子显得有几分惊讶,而后涌上无尽的柔意,将头发别在耳边,弯腰吻了下去。
原来在清醒的时候才知道,是真的很软。
“唔...”秦怀臻发出了声音,晏清才迟迟睁开眼睛,四目对视。
晏清没有丝毫的波动,而是低下身子,搂住了他的腰将他一把抱起来,顺带还说着:“你别动了。”
“可是...”
“你不用担心,事情都摆平了,我们回去吧。”
晏清突然想起什么,嘴角一弯说道:“不过你不再是死去的秦公子了,我把你救回来了。”
“什么意思?怎么这么勤快了。”秦怀臻无力地说道。
“这是在夸我吗?那我接受了。”晏清走上楼梯,他的步子很稳,秦怀臻没有感受到丝毫地不适。
“自大狂。”秦怀臻说着说着就笑出了声。
“对了,我告诉你,我刚刚做梦梦到你了……”
“喔?你就这么舍不得我,连做梦都是我……”晏清说。
“少贫了,你难道就不好奇我梦到你什么了?”秦怀臻干脆就躺在他的怀里眯起眼睛说。
“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晏清撇撇嘴说。
“诶你怎么知道,我梦见你就快要死了。”秦怀臻惊讶地说。
“我就知道不是好事。”晏清说。
“那倒也不是,还好我英勇的把你救了!”秦怀臻装作一副很神气的样子,闭着的一只眼睛轻轻睁开打量着晏清。
“是吗?那是不是回去了,要好好感谢你?”
“那是自然了!”
“哈哈哈哈....”二人的笑声逐渐远去,直到最后传来一道破门声,对话也消失殆尽。
关舜嘴里含着血糜,趴在地上,他的嘴嚼了两下,包在嘴中,眉峰低皱。
“呸。”
血糜和着唾液吐在了黑灰的石板上,站起身来拍拍灰,鲜血润红了发绀般的薄唇,显得娇嫩欲滴起来。
他突然间长高了不少,但脸上还是浮着一层淡淡的稚气,银色的头发剪了去,周围都是卷翘的,尾部还用褐色的小牛皮扎好。
他的脸上铺了一层褐色的斑,一身黑色的风衣显出他挺拔的身躯,眼里充满着挑衅。
他看着许容舟缓缓举起的剑,停在自己的咽喉上,眼睛里看不出丝毫的情绪,像是一汪深不见底的潭水。
但又无比的澄澈,纯粹。
关舜戴着皮手套的手抹去他嘴角的血迹,歪着头说。
“怎么,你还有资格动我?”他细卷的银发在微微飘动。
许容舟紧缓缓地将剑放下。
关舜带着一瞬间的惊讶,下一刻就冷哼了一声,随即转身开口大笑,走路的姿势很浮夸,像个喝得烂醉的人,但他却清醒极了。
“人按时送下来,别给我耍花样。”关舜不在意地说道。
许容舟的双拳握紧,他现在感觉头晕目眩,闭着眼睛转身走上了楼梯。
【安城】
“为什么把这些事情交给我?”秦怀臻指了指自己。
许容舟笑着将药粉递在他的掌心说:“我也算是了无牵挂了,但这些人毕竟是无辜的,将他们送回去吧,到了安城照我说的这样撒出去。”
“这些都是县令谋事的,你不怕他...”
“我很想她,要是现在一死,正好也是两全其美了。”许容舟骑着马朝秦怀臻挥挥手,转身往安城外去消失在森林深处。
秦怀臻待许容舟走后立刻转身说:“喂,今天我休息,待会儿楚约辰会出来转,我们去吓吓他怎么样!”
“好。”
晏清笑着说,随即两人走进了城门,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这里就没了守卫。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通过。
“谢谢。”楚约辰接过手里的红色发带,递出去了两文钱。
“呜呜..”阵阵这样的声音陆续传来,楚约辰猛地转身本能地拿出佩剑,却发现迎面走来十几个人,走在最中间的便是秦怀臻,他摇晃着,脸上露出的是狰狞的神色,跟随着身边的人一步一步地向这边走来。
楚约辰几乎没有疑虑,立马冲上去抱住了他,双手环得很紧。
“秦怀臻!!”楚约辰叫着。
“啧,这样你都能抱过来,你还真是不嫌我恶心。”秦怀臻撇撇嘴说。
楚约辰一下子蹲在地上,秦怀臻眼尖扶住了他,他还在不停地抽泣,眼泪不自主地往下滑,喉咙开始大势嘶吼。
“啊!”声嘶力竭,他的眼睛里掺满了红血丝。
“你怎么了,连你都能被吓成这样……”秦怀臻有些不知所措。
“秦怀臻你都能没死,李归何是不是会跟你一样也还活着!”楚约辰大声吼道。
“啊?”秦怀臻感觉自己的眼睛都开始震颤,是世界上最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瓦房屋顶上,晏清双脚轻轻停落,凝望着远方。
安城的王都。
第74章童稚
【安城】
你还记得,小时候的约定吗……
啊,都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谁还会记得?
你别睡过去,你说过会保护我的......
“啊.....”
椅子上的藤已经变得光滑扁平,还在略微晃动着,他满脸皱纹,眼皮耷拉着,眼角挂着一滴迟迟不肯掉下来的泪,路过的年轻人总会好奇地凑过来。
诶,老人家,你怎么在这里呀?
嗯,我可都记得。
好多好多年前的事。
“我数几个数?”楚约辰的嘴微微张开,下意识用手蒙着。
“哈哈哈,小老头你倒是把嘴张开呀。”秦怀臻专门走到他的面前,歪头看着他,眼睛弯曲成线,李归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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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看着,跟他一样蒙着嘴。
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噗。”
楚约辰看见此景有些气恼,将手拿开大声说道:“里...你嗦谁是小老头!”
他的两颗门牙掉了,下牙也才稀稀疏疏冒出来,因为要闭风的关系,显得他像一个大嘴巴。
“哈哈哈哈你还说不是,你看你哟,牙齿都掉光了!明天要不要我给你个拐杖!”秦怀臻不怀好意地说。
“里拽什么啊,我听太医嗦了,里们也会掉的!只是我...要早些!”楚约辰不服气地说道。
“哈哈哈算了吧,谁会跟你一样啊,中间两颗一起掉!”
“秦怀臻你别逗他了,待会回去又要念叨半天。”李归何招招手,虽然自己的脸上一直挂着笑颜。
“哼,待会可别让我抓到!”
“咦,脑袋也不清楚了,说话一段一段的...”秦怀臻鄙夷地看向转到石墙边上的楚约辰。
“一.....鹅!仨!四...菇!”楚约辰一下子转过身来,虽然说是自己玩儿赖,但这两个人跑得飞快,影儿瞬间都不见了。
已经是天近黄昏,从书院出来有小半个时辰了,再玩儿一局就要回去,得被发现了。
楚约辰走到旁边的缸里望了望。
哼,这俩肯定耍赖跑出去了,待会儿逮到,一定要好好损他们,还说我楚约辰不仗义,你们还不是一样!
翻了很久,脖颈处起了一层薄薄的汗,腻着很不舒服,楚约辰有些急了,用袖子擦拭汗珠,他甚至没有听见周围的声响。
旁边饭馆的窗口伸出铁勺,倒出了鸡汤油沫,冒着令人不适的油闷,楚约辰穿遍整个巷道,他看见旁边的出口有人挑着扁担,摇晃走过去。
去哪里了?
这捉密藏游戏最不好的地方莫过于,被找的享受着刺激,而找的人却背负一身大汗淋漓和疲力尽。
楚约辰心里很是憋屈,终于忍不住,用袖子揩去鼻子上大粒的汗珠朝着空旷的巷道吼道:“粗来啊!我不抓你们了!”
还是没有听见任何声响,枯草被风滚成球状。
另一边。
“躲在这里咱们不算违规了吗?”
李归何躲在秦怀臻后面,旁边是卖簪子的小摊儿,老妇人眯着眼睛编织软铁,下意识地瞟了下秦怀臻他们,摇头笑笑。
“这里可是小巷外面,他要是找不到我们怎么办?”
“哎,这你就不懂了,要是让他找到,咱们就输了,你想让这个小老头逞威风吗?我可不想成全他,况且他之前不也在耍赖皮。”秦怀臻说得条条是道。
“可是.....”李归何还想说些什么,突然被一个眼神锁定,不禁打了个寒战。
秦怀臻好像感觉到了什么,耸了耸肩,感觉自己的身体往前一倾。
秦夫人什么话都没说,径直走过来,这里是让李归何最害怕的地方,她走路几乎没有声音,而且他转头过去的时候,已经站在原地看了他们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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