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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诸君皆欢
楚约辰一人还跌坐在地上,像失了魂一般拼命地摇着头。
“你们两个都走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楚约辰喃喃低语道,摇晃着站起身一个人走在昏黄枯叶飘起的街道。
【灵台县】
“你去你去。”老嬷将毛巾递给这个小孩儿,他的嘴里还含着马蹄糖糕,见小孩接过东西后老嬷就匆忙离开了。
小孩快速地跑上楼梯,到了门口却听见了古怪的声音,好像是木板的嘎吱声,还伴着在门外都能听到的粗气。
“砰砰砰。”小孩踮起脚敲门。
不久后就传出了一个声音,听起来很疲乏。
“谁?”
“唔...我是来送晨漱的,能开开门吗?”小孩吱呜着,努力咽下自己嘴里的糖泡糕。
“等等,马上来。”里面的声音停止了。
门开了,秦怀臻探出头来,他的头发草草束了了事,连衣服也是,边角不整,两边的布似遮似露,小孩还看见了他发红的胸膛。
秦怀臻调整了下语调,笑着接过布块说:“谢谢你。”
“哦...没事...”小孩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跑下楼去,中间吃完了糖糕冲下面大吼一声。
“嬷嬷,我还要吃!”
“干完活再说!”利落地回复。
秦怀臻关上门,转身就看见晏清清澈碧绿的眼眸,他的手靠在木窗上。
“怎么了?”秦怀臻挑着眉,伸手勾住晏清的脖子,眼里充满了挑逗。
晏清看着他低声说:“我不想说那些整天都离不开你的话。”
“你很厌烦?”
“那倒没有,舍不得索取太多。”晏清的金发披在肩上,笑眼捻起他的乌丝放在脸庞摩挲。
秦怀臻勾起嘴角将他绊倒在床榻上,用手指勾勒着他起伏的胸廓笑道:“想不到第一次见你貌如书生,现在竟然说出如此荒淫无度的蛮言。”
“你不喜欢?”
“我当然喜欢。”秦怀臻垂眼轻轻吻了下去,可晏清将他一搂,放坐在他的身上,将发丝别在耳旁吻了下去。
“看来你算是离不开我了。”
“那我也甘愿。”
第70章夜观
【灵台县】
下午,秦怀臻从客栈的门口跃出,他一身淡紫色的上衣,手臂上还系着布带,晏清也从门口慢慢出来,掸走秦怀臻肩上的棉丝。
昨晚做夜生意的人都纷纷起来,调理有序地准备切菜生烟窖酒,路边的行人逐渐增多,避开了午间的炎热,走在稍有林荫的路道上。
一切都在不紧不慢地进行着,就好像昨天的事都未曾发生过,只是变成了书中的古怪蛇神,饭后小题。
许府敞开大门,门外的石狮子旁还站着几个白发的老人,仔细辨后,他们就是昨日跑不动跪倒在地祈求的那群人,他们闲然站在旁捋着胡须。
秦怀臻走过去时还听见了几句:“我就说,我们灵台县的人真是越来越布满浊气了。”
“就是啊,这老祖宗都发火了,他们还不知好歹。”
“那淮郎也是瞎了眼了,找的什么女的。”
“哎哟,这可就大有来头了,我听说她家是几年前迁进来的,怕不是在外边惹了情郎躲祸搬进来的。”
“二位公子恭候多时,里边请。”侍者的声量刻意变大。
秦怀臻闻言走去,与那些老者擦身而过,还不忘留一句。
“说得多,死得也快。”
“你!”老人们纷纷准备还口,却看见晏清从背后顺出剑在空中划过生出闷声,眼眸冰冷,看得他们不寒而栗。
走进许府,雍容华贵敛了几分,虽然最近发生的那几件事都可以用姑娘本身为人不洁带过,但内心还是有忌惮的。
许容舟坐在主厅,旁边的侍者端着掌盘毕恭毕敬地退去,他皱着眉系好绷带,看见秦怀臻他们的到来露出了一抹淡笑。
“昨日休息得可好?”
“挺好的。”秦怀臻坐在凳子上。
随后似想起什么,转过头问道:“县令去哪儿了?”
“大人整日忙碌,近期对于灵台县的生活颇为关心,现又对稻田选棵枝十分在意,到了别的县去商议了。”许容舟毫不慌忙地说道。
“如此中规中矩的借口,逃了就是逃了。”秦怀臻举起旁边的紫砂壶,轻轻摩挲。
许容舟低头将簿本翻开后说道:“正是基于这些,我才能在这里与诸位开门见山。”
“好啊,我正好也挺无聊的。”秦怀臻翘着腿说。
许容舟将手里的簿本甩了出去,晏清一把接住递给秦怀臻。
“这是灵台县县令购买弥散粉的记账。”
“那是什么?”秦怀臻问。
“此药只要洒在人身上就会出现奇效幻觉,还可能会无意识地梦魇。”许容舟说到这里顿了顿。
“灵台县的人不在少数,边末角落不被人记得的更屈指可数,这些人都已经在陆续地减少。”
听到这里秦怀臻突然挑了挑眉看向晏清,他似乎也会意。
这跟之前安城发生的事是一样的,夜幕低垂下的街,一群如同全身尸肉的傀儡。
“他们的去向我也有派人跟踪,可均无人归回。”
“为什么会来找我们?”
“二位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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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如困境龙兽,无处可走,经历这么多事故后,何不让自己早点解脱?”
“你调查我们?”晏清说。
“秦公子一行涉险可是众所皆知的。”许容舟笑着说。
“所以你就要和我这个,在众目睽之下的犯人合作吗?”
“那倒不是。”
“哦?”
“据前面传信来讲,安城秦将军的长子秦怀臻已经死了,你的丧事可能今天就已经开始筹备了。”许容舟说道。
“你说什么?”秦怀臻走过来说,面带惊色。
“昨日安城的居民在大门里发现了你的尸体,秦将军就对外宣称说,你是因为承受不了流刑之苦半夜逃回安城,没想到不慎从城门坠落身亡。”许容舟说。
秦怀臻听后眼神有些灰暗,他此时责怪的不是秦乐远的无事生端,他自会有分寸,他只是担心他的那个爹可能会把秦夫人一起骗了。
秦夫人没怎么哭过,要是突然来这么一回,可能会对她的身体不好。
“不过我相信,秦将军自有他的打算,他非常清楚你的处境,很有可能已经有人盯上你了,干脆利落地这样做让那些人就没机可乘。”许容舟说。
“他当然知道。”晏清立马说。
“你呢?你就是个跑腿的相丞,怎么会与这些事情有关系?”秦怀臻盯着他的眼睛说道,满是质疑的目光。
“我只想过个平凡日子罢了,以前就算都知道,也会甩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人皆贪心。”
“你想说什么?”秦怀臻问。
“二位刚来的时候可能就知道了,我的夫人就是这么送命的,她什么都没干,甚至与那些事沾不上边,却被无缘故地背上了许多不堪的言语白白死去。”
“那有如何?你就算现在去了你的妻子也不会复活,解决了这件事最多是让那些恶言相向的人过得更太平些。”晏清开口道。
许容舟摇着头,眸色渐深,他露出了笑容道:“二位关系较好吧,如果你们其中一人死去,到那个时候另一人会不会跟我一般去做这种无用功呢?”
他继续道:“活着的人就只能竭尽全力,用尽此生去做靠近逝者的事,因为只有这样,为他们活着,才会觉得余生没这么长。”
“算了,可能你们无此经历,那我说再多也无益,但是秦公子,我们都有同样的麻烦,可否考虑与在下合作。”许容舟说。
晏清顿了下,正准备说些什么却被秦怀臻抢先。
“好,我答应你。”秦怀臻回道。
许容舟听后站起身来朝他鞠了礼。
“先别急答谢,你要告诉我到底该怎么做?”秦怀臻说。
“依照路程,县大人夜里就会回来,我走不了,上次我就怀疑,他是把固定的人群放在祭司求拜的地下,你们可以晚上去,若是在里边发现什么就带出来,我们方可呈给皇宫,就这样将此事终结。”许容舟说。
“好,还有别的事吗?”秦怀臻问。
“就这些。”许容舟说。
“那我们先走了?”秦怀臻问。
“好。”许容舟点点头。
听到尾话秦怀臻立刻站起来往外走,晏清见罢跟随走了出去。
“你为什么要答应他?万一他说的是假的呢?”
“那也不要紧,如果有快速解决这一切的方法,何乐而不为,你不是也一直再为这件事担心而四处调查吗?更何况有你在我也死不了。”秦怀臻伸了伸懒腰。
“可如果我们出来后,楚王对此事敷衍了事不做管理呢?”
“那更简单啊,我们就一起走。秦怀臻好似很开心。”
“记得多带些钱,我可不想花起来要有节制了。”秦怀臻说到这里眯着眼睛,打了个哈欠走到前面,只留晏清一个人在后面矛盾凌乱。
夜晚。
黄昏撤下,黑暗摆起不近人情的架子。
秦怀臻走到前面,把头发整个挽起来,手里面还拿着竹签,上面串着扎糖。
“快点啊,马上就要到了。”秦怀臻边吃边说着。
“他明显就是找理由不来,若是你再背上个什么罪名,岂不是更加麻烦?”晏清说。
“怕什么,我都是个死人了,他们就算发现了,也当是见了鬼吧。”秦怀臻说着。
晏清叹着气。
“你不会是怕了吧?”秦怀臻转过身凑近他。
“下面肯定凶多吉少,许容舟自己不去,叫我们去送死,许多怪事都是在地下发生的,你就不觉得这些事有联系吗?我感肯定我们被盯上了,再下去,送命吗?”晏清说着。
“哟,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多疑了,活那么久都没死,怕什么?”秦怀臻递给他竹签,上面还串着糖。
晏清接过,面露无奈说道:“你这是给我的吗?”
“当然,我觉得还挺好吃的。”说着秦怀臻就咬了一颗。
“还有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顾虑周全了,是不是还有什么牵绊呀?”秦怀臻似笑非笑地说,其实眼底升起了一股以肉眼可见的醋意。
“没有你说的那些。”晏清回。
秦怀臻转身往前走着撂下一句:“哦,那就好。”
他没有看见,晏清一个人站在空地上,望着他靠近那道门的身影。
“我怎么可能没有牵绊。”晏清的心里如是说道。
打开门,一阵冷风拂过,没有光亮,像个死气沉沉的地下窖。
“你真的要下去吗?我们现在还能回去。”晏清走到他的身后耳语。
“不要去。”晏清心里道。
“你怎么那么嗦啊,快走。”秦怀臻往下走着。
第71章假式
【灵台县】
我马上就要成婚了!比周围的姐妹都早,看着她们羡艳的目光我越发觉得自己十分幸运。
郎夫是外城久拼的商人,回来时第一眼就相中了我。
我也相中了他。
毕竟长得壮实好看而又富贾一地的人已经可算是稀罕东西了,我可没有贬低看轻拿他当物件的意思。
但他确实是个不近人情,吝啬的人,算计已经成了他生活的常态。
不过这也不影响,因为他是心悦于我的。
父母都商量好了,我真的特别期待那天的到来,我在成婚会穿的东西,已经被那些嫉妒我的姐妹们猜完了,不过她们绝对想不到,这件衣服是我娘拿她嫁妆里的珠子和布做成上好的绿里连纱珠裙。
她们是绝对买不到了。
我日后的生活,她们也是高攀不上的,也只能在院墙外奢望痴想我每日晨起看见的寸寸镶木,金盆莹水了。
我当然是爱我的郎夫,还不至于因为他的钱财而去粘连他,我不算有财但又自诩富居之上。
只不过有钱确实是值得炫耀的好事。
再说了,他在外那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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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我真是这样的女人,早就被他识破归为庸脂,那一晚上他大可将我比为风尘女子假戏真做然后离开,可是他没有。
我是想给他生孩子的,或许已经有了呢?月事已经迟来十天开外了,我打算先把这件事瞒起来,去医馆瞧瞧,他总是不喜欢听没把握的事。
嘿嘿,今日下午他甚是开心,没了对周围人的赝笑,反而是由衷的高兴,瞧他都喝醉了,今日的宾客比发出帖子的人来得更多,拥堵着,罢了图个喜庆气氛吧。
今天吃得罕少。
啊,他好像喝醉了,样子真蠢。
晚上就可以去跪拜先祖了,刚刚我打听到,来参加礼成的人增多的原故,是因为那个意外,不过我相信前面发生的事情只是她个人原因,我一定能为他生个高中的孩儿。
她不是清绝者,可我是。
要到晚上了,侍者拿了好多红垫子,人都清点不过来,我十分好奇他们是否交了份子钱,我这一天耗的银两还没来得及记账上。
不会是为了热闹耍无赖吧,我心里想着。
亏我还不顾郎夫的劝阻准备了那么多酒肉菜,结果他们不但没说几句祝福语,竟然还嫌菜的种类少了。
你们这些穷人,平日好几月吃的怕是都没这顿多。
啊,我那几个姐妹来了,瞧她们乐呵的样子,我也不揭穿,毕竟今天我最大,绝不能失了主人家的风范,于是只能跟她们谈笑起来。
啧啧,还不忘随时提一句自己也有心意人了,那你们撂出来给我看看。
假显摆。
我要进去了,外面的仗势可算浩大,全是我不认识的,哎呀,角落里的那两位公子哥生得副好模样,还在往我这边看啊。
我不自觉地掩面微笑,看来今天还不算太遭。
老嬷解下门锁之前还在直安慰我,说上一个姑娘都是她自己的原因,下面一点儿也不可怕,按照正常步骤就行了。
净扯些没用的。
好吧,是挺人的,四周都是阴森森的。
我的郎夫在哪里?我不禁张望了一下,发现他还在招呼客人,算了,不能给他添麻烦,于是我转身看着下去点灯的侍者。
真的好黑,就算点了灯也照不亮那些陈旧的灰尘,他们不会定期清扫吗?
姐妹们都在叮嘱我,扶着我往靠墙走下去,今日我特意换了薄布底鞋,好走路。
我在她们的注视下往里走,时不时会转头看看她们,烛光扭曲了空气,她们也变得模糊起来。
我也不再回头看,只是为什么走了这么久都没有到?
下面的地界闷闷的,满是香烛纸钱烧起来的糊味,地上的阶梯看久了,眼睛有些难受,不自觉会揉眼。
难不成这是老祖宗给我的考验?我可不是能轻易退缩的女人!
我晃了晃头,皱起眉,任由额上的汗滴划过。
忽而阵风吹过,清醒了几分,我睁开眼睛,心像是累停了拍。
眼前一群飞鸟穿过,羽毛的味道让我更加心惶。
我往后一靠,是有石砾的墙,光秃秃的,什么都抓不着,我的指甲胡乱地刮,发出了酸牙的声音。
背一下子木然,赶紧贴上墙,重心不稳使得我的身子不断地想往前倾,往下望,下面是一片灌丛,每一棵树挨连紧密,远处都是雾,天近黑了,什么都看不见。
我流着冷汗,想这里是哪儿?我刚才还在地底下,怎么恍然就到了另外一个地方?身后靠的是红墙。
难不成?
我抬头一看,尖顶木栏弯斜翘起,都是破旧的瓦片,被撕烂的黄色残还在飘动。
这里是间无人问津的破庙寺,怎么突然到这个地方了?
这里空无一人,我又是怎么来到上面的?我不禁想着,一不留神脚就往前蹬了下,瞬间那边的瓦砖就像是干腐木一样松散成灰掉了下去。
树枝稍稍一弯,就没了影,也没有回声。
我越发觉得这里诡异起来,往旁边看,木柱旁边有扇虚掩的棂窗,陆续有吱呀的声音,我心里直发怵,但是也不得不往那边走。
“得赶紧找个落脚的点。”
深吸口气,手接连在衣服上揩擦去汗,努力一跃。
“砰!”
抓到了,抓到了!我死命抱住木柱,在高兴的同时,有股委屈升上心头,我的郎夫会来救我吗?
想到他醉醺酣笑的样子,我就特别想哭泣。
心里面闷闷的,他喜欢的到底是不是我?我现在不敢说话,只怕声音出来是嘶哑的,就会忍不住掉眼泪。
现在赶紧想办法下去吧。
脚先往前面伸,将碍事的窗子往里踢,窗子下面是一个弧形的假栏,是用分割楼层做出来的吧,以我的重量应当撑得起。
望了眼下边,感觉都是晃的。
有的时候,就是要决绝,就在下一刻,我腾了起来,抓住窗沿,双腿一下子跪上去,可算松了一口气,看来还是快刀斩乱麻来得轻松些。
我抬起头,里面飘来了香烛纸钱的味道,眼前很漆黑,但是中间却被窗外的光席卷着。
她一身抹布,将手上的布甩在木柱上,打上死结,踩着木凳的布鞋也打上了补丁,脸上暗淡无光,就算是这样我也认得出她是谁。
刚刚婚成时她也在,穿着绣花翠裙,脸上扑着品香斋的胭脂,手上都是翠鸟铜环,还夹了两个秀铃,十分乖巧。
她是我的姐妹,是个同我一般家境,父母捧着长大的明珠,为何转瞬就落到这般田地。
现在的场景异常的诡异,她没有看向我这边,而是安静地系着绳子,看起来很淡然,像是早就想好了一般。
我不敢去阻止她,也不敢进去。
我好怕,她到底是不是人?
她系好之后踮起脚踩上木凳,将脖子放在麻布上,将凳子一踢,它就翻了出去。
眼看着就要闭眼了,不知道为何她的眼睛忽然兀自睁大,正对着看着我。
我心里一颤。
她开始疯狂的挣脱,我能看见她眼睛里的红血丝如她内心的欲望一样蔓延开来。
我开始慌张起来,也不敢往里走,只能站起来,抠着墙面踩着假栏,往旁边移去,到了翻面的时候,我看见了人影,于是我加快了速度。
不断往下掉的石头让我有种一了百了的想法,可当我看向自己平坦的腹部时,咬咬牙继续往前攀爬着。
不能让她抓到我,有种直觉,她一定会不顾一切地杀了我。
怎么办她们都在嫉妒我,都想杀了我。
我不断地往前走着,听见了的脚步声,又不像,更像是后面有一大群人,蒙着面吹着口哨。
怎么办啊,声音越来越近了!
不行,绝对不行!我咬着牙往前面转着,突然看见了不一样的景,面前不再是不变化的墙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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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铁钉,它们高耸着,每一根提不上尖,跟我头上的粗头簪差不多,布满着蔓延至五尺以上,之后又是红墙木柱。
我咬牙提起裤裙往前探,鞋底很薄,但终归不算痛,加快了步伐,跑到中间的时候,我还不忘往后面看看。
她正在发了癫一样,冲过来,连手指甲翻掉,十指着流血都熟视无睹。
看见前面有扇窗,希望比上次运气好,我已经感觉到很痛了。
我闷哼一声,跳到墙沿上,转头看。
她就在我的背后,我们离的距离只有一指,她直勾勾地盯着我,退了几步,走到边缘,提起裙布,再用脚磨了磨那根铁钉,下肢挟开,一下子跳了上去。
我皱着眉闭上了眼睛,再次睁开时,她整个身体都被那根长钉穿过,正在顺着滑下去,脸朝向我这边,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我厌恶地转过身,往前面走,我不管,我一定要离开这个鬼地方。
小心翼翼地打开另外一扇窗,哈着气,突然有一种背脊发凉的感觉,我立马转头看向刚刚她掉下去的地方,还能看见她蓬乱的头发和身躯在随着铁钉旋转往下滑。
慢慢地被淹没在了树丛中。
她在梁上系着绳子,将脖子放上去,脚欲将凳子踢开。
我的心在疯狂地颤动,立马起身往前面跑。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我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接下来的时间,我等她死透之后不去开窗,试着往下爬,可每次不知为何都会晕过去,醒来的时候又靠在墙边,这座破寺就像在玩弄我。
再一次醒来时我改变之前的做法,往上爬去,不过冥冥之中好像有什么在推着我,不断往下划,但我还是想试试,用砖瓦打破了一扇窗。
果不其然又是一个上吊的人,我的姐妹,那些攀比嫉妒我的人,一个也不少。
她们是想让我在这里陪她们一辈子吗?我渐渐感到绝望,我想靠近她们,可每次离我一指远时,她们就会自动远去,死在那些钉子上,旋转着往下,离开我的视野。
难道这就是能解脱的办法吗?
我往前走着,像着了迷一般,
提起裙角,手里不忘拿着他送给我的粗头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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