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韩司恩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时不待我
世子韩司恩 分卷阅读123
怎么了,有人惹你生气了?”
白书倒也没有隐瞒,直言道:“是白家。”白书和白文瀚对白家没什么感情,但必要的节日,白文瀚作为朝中大臣,还是要前去做做表面样子,不让人轻易抓住把柄的。
这些年他们一直这么相安无事的处着,昨天是白俊的生辰,白家很热闹。白书是不耐烦那些热闹的,便没去,白文瀚独自去了。
谁知这一去就出了事。白俊喝醉酒,看到白文瀚冷冰冰的样子,突然来气了,当着众多宾客的面子,胡言乱语说白文瀚和白书不孝,然后亲自让人找了棍子,实实在在的把白文瀚打了一顿。
若不是后来白俊被人拉走了,看他那模样说不得要打死白文瀚的。
第81章
白书自幼被白文瀚养大,对白家对白俊那是一点感情都没有。他父亲的生辰他不去那是常事了,不过大概是有点不敢面对长大后的白书,白家对他这种行为并没有特别的反应。也因此京城都知道白家那点破事,但是倒是没有传出白文瀚和白书不孝的名声。
这些年将军府和白家一直这么相安无事的处着,各自心中如明镜般。
所以当白文瀚被白俊打了一顿回将军府时,白书脑子一片空白,立刻就准备找白家的事。只是他武功虽然好,但还是被白文瀚拦着了。
白文瀚对白俊对他出手,心里震惊有,但更多的是荒唐和轻蔑。他不知道白俊今天抽什么疯,但他身居将军之位,是皇上器重的臣子。白俊在众目睽睽之下可以用孝道压制他,让他不能轻易反抗,但是这事传到皇上耳中,对白俊的印象恐怕不是很好。
白书的性子白文瀚了解,如果放任他去白家,闹腾的动静肯定不小,说不定会见血。那在其他人眼中可就是大大的不孝了。
白文瀚已经决定在皇上那里怒刷存在感了,自然不会让白书去找事的。
当然,白书心里实在是气不过,半夜三更还是去了一趟白家。他还是很听白文瀚的话,并没有对白家任何人出手,只是一不小心随手把白家的书房给点了。
白家昨夜那是因为走水,那是闹腾了一夜。
这事白书没有给白文瀚说,但他知道白文瀚肯定猜出是他做的。他不想这个时候看见白文瀚忧心的样子,又觉得实在没地方去,便前来找韩司恩了。
憋在心里的话,也就对着韩司恩都倒了出来。
说完心里话后,白书心里的压抑轻了很多,他难得怅然的说:“我知道那个家里的人一直不喜欢我,所以我也不往他们眼前凑。我就是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要为难大哥。”那么多人,如果白文瀚当场反抗,那就是明晃晃的不孝,如果不反抗,就是实在在的棍棒落身。
如果换做是他,他才不会任由他父亲这么做的。只是白文瀚身在官场,众目睽睽之下还是需要维护自己的名声的。
韩司恩听了白书的话,眼神微冷,他轻慢道:“也许白大人这些日子心里一直不怎么舒服,看你和你大哥都不是很顺眼,所以找个借口便把人给打了。这样,我和你去白家走一趟,毕竟你哥刚挨完打,白家夜里就走水了。这事稍微被人左右下,风言风语就能泼到你哥的头上。”
白书听了这话,轻皱着秀气的眉峰,森然道:“他们敢?”
“不是他们敢不敢的问题。”韩司恩轻叹道,随后幽幽道:“其实,我是想去问问白大人,怎么平日里都没听过他觉得自己儿子不孝顺的事,这你和你大哥刚刚救了我和三皇子,你大哥在他眼里就不孝顺了?”
韩司恩这话的意思是要去质问,白俊是不是觉得白文瀚不该救自己和姬洛。不管白俊是承认还是否认,这事传到世人和皇上耳中,那就是另一番意思了。
白书听懂了韩司恩的意思,他眼睛微微一亮,随后他挠了下头,道:“可是你的伤?”能找到这样的借口为他哥光明正大的出头,他心里自然高兴,但是他最担心的还是韩司恩的身体状况。
韩司恩没有看自己的肩膀,他说:“已经无碍了,在家里呆了这么久,皇上吩咐的事一点进展都没有,我也该出去转悠转悠了。”
白书哦了声,明知道韩司恩这句话是随意找出来的借口,但看到韩司恩在第一时间站出来帮自己,他觉得心里有点高兴。
高兴自己这个友人没白交。
因为这次情况有点特殊,韩司恩前去白家时,白书并没有露面,而是在暗处跟着。
第一时间得知韩司恩出门的人,心情都非常复杂。韩国公府里的韩卓和老夫人也不例外,为了避触韩司恩的霉头,国公府这段日子人心都是紧绷的。
但是韩司恩不出门,他们也没办法,只好忍着了。老夫人觉得,韩司恩不出门的这些天,这府上的鸟都不敢轻易张口叫了。
现在这个祸害终于出去祸害别人去了,老夫人心里有种古怪的高兴感。
韩司恩坐在马车里,安草赶的马车。他闭着眼睛靠在马车上,神色安详。
他们到的时候,白家门口停着一辆很低调的马车。韩司恩掀帘子下去时,看了一眼那马车前的名号,眼中带着兴趣。
而白府的门房在听到韩司恩的名号时,腿瞬间软了下来。不过他看到韩司恩是自己前来,身后并没有带抄家的禁卫军,心里放松了下,本来想说他们家老爷不在家的。
韩司恩已经开口了:“我找白大人有些事情要问问,白大人如果不在家,那我就去里面等着,总有能回家的时候吧?”
白府的门房忙笑道:“世子误会了,老爷在家,在家。”
韩司恩嗯了声,边往里面走,边问道:“门口的马车不是府上的吧?”
门房这时没打算隐瞒,道:“不是府上的,是三皇子的。”说来三皇子名号有,但为人不显。也就是江南水患和这次刺杀事件,才让京城的人记起还有这么一号人。
他来白府时,白俊都很惊讶。
韩司恩听了慢吞吞的哦了声。
在被人引着入了白府的客厅时,里面的气氛很压抑。姬洛半躺在自家的软塌上,平放着那条受伤的腿,脸色很是肃穆。而白俊,面色难看又尴尬。
韩司恩的到来打破两人之间的沉闷,韩司恩也没有给白俊多想他为什么前来的机会,直接坐在姬洛旁边,似笑非笑的看着白俊道:“我前来是想问问,白大人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
“世子此话何意?”白俊皱着眉头问道,他面向是极好看的,虽然已经人到中年了,但是古人眼中典型的美男子,脸正面白有美须。
“要不然怎么白将军刚刚救了我,就挨打了?”
白俊眉头皱的更厉害了,双眉间能夹死一直蚊子,不过他还没有开口,一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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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洛已经抚掌道:“本皇子来也是因为这个,听到消息,本皇子第一反应就是觉得白大人这是对我有什么不满呢,想让本皇子死在刺客的刀剑之下,没想到韩世子听了消息,也是一样的心情。”
姬洛知道自己不该来这一趟,说话也不该这么刻薄,但一想到白文瀚被白俊这么打,心里就跟有猫在抓似得,不舒服的感觉一直往头上涌。
然后等他回过神时,他已经在白府的院子里了。不过既来之则安之,他正好也趁着这个难得的机会探探这白家院子里到底藏了什么秘密。
白俊知道韩司恩这是找茬来了,他站起身,脸色僵硬道:“他是我儿子,他不孝顺,难不成我这个做父亲的还不能管教了?三皇子和韩世子为了我白家这点小事一同上门质问本官,那本官倒是想知道是为什么?”
“白文瀚是本皇子的救命恩人,本皇子想知道他犯了什么错,按照白大人这意思,本皇子还不能过问过问了?”姬洛说这话时,眼微微一眯,显得格外的危险。
韩司恩轻笑了声,他看着气急败坏的白俊,轻言慢语道:“白大人生什么气?救命之恩是一,其次,本世子奉皇命查刺客之事,这些天一直没有突破口,也没发现这京城之中有什么异常,今日突然听说了这件异事,觉得很有趣,所以来问问。”
白俊目瞪口呆的看着韩司恩,气的脸都红了:“韩世子你这是说我去和刺客之事有关?本官与你和三皇子无冤无仇,有什么理由这么做,你这话实在是太荒谬了。”
姬洛是凭着心中的冲劲来的,他倒是没想到韩司恩会这么想,一时间也有些诧异。
韩司恩眨了眨眼,道:“白大人何须生气?我也只是随口说说而已。”
“世子这随口说说的帽子扣得就有些大了。”这时,门口传来一道清亮的声音,白恩缓缓走进来。
白恩的背挺的直直的,脸上带着为人子的愤怒:“大哥救世子和三皇子乃是多天以前的事,父亲生辰上醉酒责罚大哥,或许过于严厉了些,但和救人之事毫无关系。三皇子和世子今日前来,空口无凭便要治父亲的罪,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世子要是觉得白家和刺客的事有关,就请拿出证据。否则,就算世子再受皇上宠信,我们白家也不是没有人的。”
白恩这话说得凛然有力,脸上的神色也是认真的。就连一向不喜欢他的姬洛,都不得不说白恩这话说的很正义。
白俊看到白恩出现,脸色动了动,脖子缩了缩,似乎带了丝畏惧,随即他干咳一声,道:“为父和韩世子、三皇子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还不快回去。”
白恩看着白俊,抿着嘴,有些受伤的样子。
韩司恩站起身,他走到白恩面前,白俊看他这般动作,忍不住上前把白恩护在身后。
韩司恩挑眉讶然道:“本世子是想和白公子白大人道歉的。”
“道歉?”白俊惊呆了,在场的人都惊呆了,包括姬洛和被白俊护着的白恩。这谁不知道韩司恩韩大世子,自古以来只会抄家,别的什么都不会。
现在猛然听到他说道歉,怎么听怎么令人心惊胆颤。
韩司恩十分诚恳的说道:“刚才听白公子这一袭话,想想的确是我们因为担心救命恩人,过于鲁莽了。既然是鲁莽了,自然是要道歉的。”
白恩露出颗脑袋,看韩司恩是认真的,心里是有些惊讶的。
一旁的姬洛不知道韩司恩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也只得干咳一声,巴巴道:“白文瀚是本皇子的救命恩人,听到他被白大人无缘无故的打了,我也是一时心急,白大人不要放在心上。”
白俊也没有想和他们撕破脸,便缓声道:“是下官没把话说清楚,才惹得三皇子和韩世子误会。”
韩司恩点了点头,随后叹息道:“白大人,这事的确也是你做的不公道。白将军虽然是武臣,但到底是掌握一方军权的大将军,又是皇上身前看重的,白大人就算是醉酒觉得他不孝,不给他面子,但也该给皇上一点面子吧。毕竟,君比臣重,白将军这官职比白大人你要高,又是皇上亲封的,站君位。”
白俊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就说韩司恩怎么会这么轻易道歉,感情在这里等着呢。他道:“这乃是下官的家事,皇上如果真要怪罪,也不劳世子操心。”
韩司恩道:“我也就这么一说,白大人愿意听就听,不愿意听就当我没说过这话。那告辞。”
他说离开了,姬洛也跟着说离开的话,姬洛腿不方便,他府上的侍卫把他抬走的。白俊和白恩忍着糟心,送他们两个出府门。
在离开时,姬洛感到客厅拐角处的小道上有人影,他回头朝人影看去,是个面相极为端庄的女子,她身边站着几个水灵的丫头。看到他,那女子顿了顿,看样子像是要行礼,只是动了一下,又堪堪停了下来。
韩司恩顺着姬洛的目光看过去,一旁的白俊道:“那是下官的夫人,生性腼腆,身体又不好,不常见人,还请世子和三皇子恕罪。”
“原来是白夫人。”韩司恩道:“白夫人周身很是气派,如果身体不适的话,多走动走动还是有益处的。”
明知道王氏的出身,还说这话,在别人看来就是□□裸的讽刺。白恩的目光瞬间锋利起来,白俊则懒得搭理他,用手比划了个请字。看得出,他很想让韩司恩立刻离开。
韩司恩也没打算继续讨人嫌,便和姬洛一起离开了。
韩司恩和姬洛回各自府上的路不同,两人便在白府门口前道别。
在坐上自家马车后,姬洛脸上的平静和笑都冷了下来,他狠狠的皱着眉头,手不自觉的抚摸着自己腰间挂着的碧玉,心里对那个白夫人很是在意。
他觉得韩司恩有句话说的很对,白夫人周身气派,看她端庄矜持的模样,不像是个死皮赖脸赶上去给人做妾的人,而且她出现的时机也非常奇妙,像是刻意在那里等着的。
姬洛敢肯定,王氏身体并不是虚弱,她只是不想出现在人前。
至于白俊,以前离的远不觉得,现在近距离观察,白俊对白恩的态度非常古怪,既像父亲,又像下人。
第82章
在回自己府上的路上,姬洛一直在想,白恩和白俊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白俊为什么在某种行为上会不自觉的敬畏自己的儿子白恩?
又是什么样的原因能让一个端庄秀美的女子宁愿自己名声受损,也要嫁给白俊为妾,又从豆蔻年华到中年甚至老年都不再出现在众人眼前?
又是什么样的原因让她出现在那个角落?难道就不怕别人发现她的异常?或者说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让她不得不出现?
不知为何,姬洛在想这个问题时,脑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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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自主的浮现出韩司恩那张说风就是雨的脸。他心里有股极为荒谬的想法,那就是王氏之所以出现,是害怕韩司恩会像抄其他官员的家那般抄了白家,所以才会不顾自己‘虚弱’的状态,站在那里偷偷观察客厅的情况。
如果不是韩司恩突然弄了一出道歉,又提出离开,他们说不定遇不上王氏的。虽然这个想法非常荒诞,但姬洛心底某个角落却是非常赞同自己这个推测的。
毕竟韩司恩抄家的‘凶名’在外,让京中官员不得心里害怕。
有关于王氏和白家这些古怪的事,在姬洛脑袋里不停的转悠,他虽然一时间理不顺,但姬洛心底隐隐有股兴奋。
他现在已经完全确认了白恩的身世有古怪,这就给了他查证的方向。要想弄清楚白恩的身世,关键在于他的母亲,王氏。
只要查清楚了王氏的身份,那一切都好说了。只是有关于王氏的传闻,都只是白俊为她宠妾灭妻的风流往事,其中根本没有提起过她人是哪里的。
不过姬洛并不在乎,他想如果白恩真如他猜测的那般是一个皇子的话,那王氏很有可能是从宫里出来的。
宫里定然是有人帮助她,让她把这个皇子带出了皇宫,让她抚养,而白俊也知道白恩的身份,所以态度上难有所顾忌。
只有这样的事实才能合理的解释白俊作为一个父亲,为什么敬畏自己的儿子。因为他清楚明白自己儿子的身份不一般。
而宫内能做到这点的只有太后。
姬洛想到这些,心里充满了喜悦,他觉得自己离真相又近了一步。不过这份喜悦,在他回到自己府上细细推敲时,现实又给他泼了一盆凉水。
宫内有关于后宫皇子皇女的旧档,他已经查过了,他父皇当年在宫里有几个孩子是明明确确的,绝对不会出现私生子。
如果白恩真的是皇子,符合他这个年龄的宫中皇子只有自己,如果白恩是被人调换了,那难道说自己不是皇子?所以他父皇才对他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一直不喜欢?
不过姬洛很快又否认掉了这个想法,他父皇虽然不喜欢他,漠视他,但上辈子在他得到权势证明自己的能力后,他父皇仍旧不喜欢他,还是不待见他,但也默认了他独揽大权,继承皇位。
而且最关键的是,他的面相比白恩要像他父皇,他不可能是那个被调换的皇子。
然后姬洛又想到了太后暗中支持的皇子,他的二哥姬容。姬容是走到最后的人,他虽然身体不好,常年咳嗽带病,母亲又很早就过世了,但他自幼被养在贵妃的名下。
这贵妃无子无女不说,又是太后的娘家侄女。
那是不是说太后一开始就有意让姬容成为皇帝,而且最关键的是,最后白恩站在了姬容身后,未来定然是位极权臣的。
想到这里,姬洛隐隐觉得自己抓住了点什么,但那根透露着真相的线太细,他一时间还没有想出里面的关键。
不过得益于他重活一次,知道很多别人不为人知的事,他知道了未来的结局,站在结局看前面的故事,虽然仍旧是一团乱麻,但幕后之人他已经晓得,这就是最大的胜券。
姬洛觉得自己需要静下心细细的查证,剥茧抽丝,慢慢的总能把所有的事情都查个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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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离白家一个街道的距离,白书坐上了韩司恩的马车。
对于白书的行为,韩司恩并没有拒绝。他在想这个白家,姬洛脑子里在想什么,韩司恩是清楚的很。不过说实话,他也没有想到今天自己会在白家看到王氏。
那个搅的白家至今别人津津乐道的女子。
说到底还是自己凶残的名号太过响亮,不过是走了一趟白家,就让王氏乱了阵脚。
那一件被隐瞒隐藏的秘密之事,牵扯到太后和死去的皇贵妃,时间线又有点长,线索按道理已经没了,他自然不方面亲自出头。
不过姬洛往深处在挖一段时间,自己就可以找个借口堂而皇之的接手了。这期间,自己最重要的是装查找证据的样子,到时候好把看似不相干的事情联系在一起。
想到这里,韩司恩轻笑了下。他的笑其实只是普通意义上的笑,并未到达眼睛,给人一种皮笑肉不笑的诡异感,但白书却觉得有着这样笑容的韩司恩,脸色要生动的多。
白书抿了下嘴,郑重的给韩司恩道谢了一番。白家的发生的事,他都听到了,他心里很高兴。
韩司恩并没有看白书,他摇头并未多说什么。
白书也没有多问。
在到达国公府前,白书跳下了马车,他朝韩司恩微微一笑离开了。白书知道,韩卓这个时候肯定是不乐意看到他的,虽然韩司恩自己不在意,但他得顾及着点表面情况。
当然,白书心底明白,他还是会去找韩司恩的,反正他进国公府从来没有走过正门,他也不乐意走正门,还得通过下人通报,跳墙而入多方便。
白书离开后,韩司恩慢悠悠的回到了方兰院。
方兰院中的奴婢各安其职,很和谐。不过韩司恩在走到碧华跟前时,脚步微微顿了下,漫不经心的朝她看了一眼。
碧华整个人脸色瞬间白了,她忙跪了下来。
好在韩司恩也只是看了她那么一眼,并未多说一句话。等韩司恩的背影消失后,落霞把碧华扶起来,小声道:“碧华姐,你是不是最近做事有些恍惚,被世子发现了?”
碧华的心突突跳了一阵子,她拍了拍心口,道:“可能。”韩司恩看她的那一眼,眸子里面冷冷的,一点感情都没有,差点没把她给吓死。
一旁的沉香看了眼碧华,眉头微皱,随后又若无其事的继续整理手中的东西。
韩司恩本来想睡个觉,补补身体的,不过他刚回府一个时辰,就被皇帝派人请到宫里了。
韩司恩到宫中时,白俊在,白文瀚在,姬洛也在,只是姬洛腿上有伤,躺在软塌上,没跪着。
皇帝看了看韩司恩又看了看姬洛,似笑非笑道:“朕听白大人说,你们两个今天去给白将军讨公道去了?”
“三皇子大概是去讨公道去了,微臣并没有。”韩司恩否认道。白俊一听这话,脸色都青了,他怒视着韩司恩,张嘴想说什么,只听见皇帝嗤了一声道:“那你去干么去了?”
“微臣去查案去了。”韩司恩目光郎朗道:“毕竟微臣和三皇子出事时,白将军出现的时机太过巧合了,虽然白将军有自己的理由,但事关刺客,微臣还是想查清楚,所以便打了个幌子,没想到白大人还认真起来了,向皇上你告状来了。”
白俊目瞪口呆的看着说这么不要脸话的韩司恩,而跪在一旁的白文瀚,扭头看向韩司恩的神色复杂到找不到形容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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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受的就好像是自己无意中吃了一坨屎。
从白文瀚的神情来看,皇帝觉得如果时间重来一次,他绝对不会救韩司恩的。
白文瀚最终愤愤的回了自己的目光,低着头不吭声。
皇帝面对这样的情况张了张嘴,虽然知道韩司恩有些强词夺理,但他还是干咳一声道:“那查出来什么了吗?”
“没有。”韩司恩回答的倒也爽快,“就是在白大人面前说话有些失礼,让白大人误会了。”
皇帝慢吞吞的哦了声,看向姬洛道:“你也是?”
姬洛脸色来回变了变,最终做不到像韩司恩这么不要脸,他板着脸干巴巴的说道:“儿臣……儿臣不是,儿臣就是想报答白将军的救命之恩,鲁莽了。”
他们这几人的反应,让皇帝心里有种古怪的趣味感,于是皇帝便道:“韩司恩,朕让你去查刺客,不是让你管那些鸡皮蒜毛的小事的,不要本末倒置。”
韩司恩从善如流的应了下来。
皇帝又批评了下姬洛:“你是堂堂的一个皇子,别人家的后宅之事,你去参合什么?”
姬洛脸色通红:“儿臣知错。”
最后皇帝看了眼羞愤的白文瀚,到底没说出再伤他心的话,便把目光看向了白俊。在皇帝眼中白俊还算是个单纯的臣子,什么事都写在脸上,好比此刻他脸上就写着不要脸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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