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郡主之后我带领边城百姓致富了/郡主,发快递!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少地瓜
他左臂击球的力量和准头竟丝毫不逊色于右臂!
“妈呀!进了!”
文白嗷嗷乱叫,面色潮红,激动地无以复加。
等公孙景回过神来就愕然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竟也跟着众人一起猛烈的拍着巴掌……
红队先进一球,负责记分的人连忙去插上一面旗子,又去敲锣,示意有效。
不同于蓝队的懊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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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队众人均是喜气洋洋,相互打着气,要再接再厉。
因是在马上,众人的交流方式也与平日不同,隔着老远便相互勾了勾球杆,说几句诸如“做的不错”之类的言语。
与白芷勾了球杆后,牧归崖还是没忍住,在与她擦肩而过的瞬间,抬手替她拢了拢耳边碎发,惹得周遭许多大姑娘小媳妇都红了脸儿。
进球的是牧归崖,可任谁都看的出白芷居功至伟,若不是她率先抢球,这会儿指不定还在拉锯战哩!
文白等人已是看的痴了,同在场众多百姓一般赞不绝口:
“郡主这手骑术真是绝了!”
“了不得,了不得,早先我在开封活了大半辈子都没见过这等骑术!真是开了眼界!”
“这是自然,想当年白老国公便以一身出神入化的骑术名动天下,郡主一身武艺可都是他老人家一手传授!虎父无犬女!”
一球领先的红队并未松懈,牧归崖挨个叮嘱一番,似乎是略调整了战略和人员布局,这才对白芷点了点头。
白芷灿然一笑,将球杆在手中利落的挽了个花儿,大声道:“再来一球!”
高坐马背的女郎一身红衣如火,笑靥如花,眼神明亮,乌黑的发丝在空气中猛地荡开一个弧度,浑身上下都透出一股蓬勃的生命力,让人的视线不自觉的想要追随,一分一毫都舍不得离开。
现场先是一寂,继而迸发出更加猛烈的欢呼,如滚滚海浪般席卷全场!
这是一种源自内心深处的欢腾和悦动,奔流在血液中,疯狂流窜在四肢百骸。
公孙景猛地吸了口气,然后好似是被灼伤了一样狠狠眨了眨眼睛,然后合上眼帘。
他的心跳快得吓人。
这是,何等肆意飞扬的女子!
三天的马球赛似乎很快过去,白芷和牧归崖所带领的红队势如破竹,几次三番杀出重围,最终夺冠。
她和牧归崖都没要奖品,只分与众人,却接受了胜利队伍才会享有的待遇:绕城□□。
这是极大的庆典活动,万人空巷,所有人都挤在球队必经之路上,毫不吝啬的释放着自己的赞美。
因除了白芷和牧归崖之外,队中其余八人皆是单身,更有许多适龄的青年和女郎刻意上前……
其实不光是得胜队,就连其他有露脸机会的球员们都名声大噪,摇身一变成了西望府中的牌面人物!
走在路上,许多大爷大娘便会抓住其中一个,十分热切地问道:“后生,有心上人了没有?”
那人便会两眼放光,更为热切的抓住对方的手,“没呢!”
等的就是这一遭!
拼了命的挤掉那许多人进到球队里为的是甚么?!奖品固然诱人,可这终身大事才是正办!
自古以来,婚姻大事,无非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似西望府这般“自力更生”的,也着实是叫公孙景涨了见识。
牧归崖私底下就笑说:“一鸣莫要介怀,你初来乍到,不知这里十之八/九皆是光棍。他们都是为大禄朝流过血,卖过命的好儿郎,可偏偏困在这上头,年纪也都不小了,哪里能不着急呢?”
俗话说得好,求人不如求己,如今西望府还没有媒婆呢,倒不如自己想方设法表现一番,倒是更有把握。
公孙景听的也笑了,摆摆手,叹道:“我并非那等不知变通的迂腐之辈,将士们抛家舍业,朝廷本该竭尽所能使他们除后顾之忧,如今这等局面,唉,我心有愧。”
刚从外面回来的白芷恰好听了这话,不由得笑道:“公孙大人却又愧疚甚么?”
公孙景忙站起来行礼,态度十分恭敬。
牧归崖瞧了他一眼,又转头对白芷略解释了下,三人重新落座。
白芷也颇为唏嘘,又说:“公孙大人且不忙着愧疚,眼下正有几桩要紧的事,若这些事办不好了再愧疚不迟。”
牧归崖又派人去请了林青云来,四人一起商议起了修路和开设书院的事情。
如今林青云卸任在即,也没了后顾之忧,瞧着人都年轻了好几岁,进来之后还会同公孙景打趣了:“公孙大人,今儿来的急,没顾上,且下回再与你带卤蛋吃!”
自打上次马球赛之后,林青云也不知是真傻还是装憨,就是认定了公孙景爱吃卤蛋,几乎每回碰面都要一本正经的带上两个,被传为一时笑谈。
几人都笑了一回,这才坐下说正事。
林青云是上任知府,对此最有感触,当即叹道:“修路,读书,都要抓,从前我是有心无力,分/身乏术,如今一鸣来了,也该正经抓一抓。”
牧归崖也道:“人手是不缺的,如今土地已经开垦的差不多了,牲口也够,另草皮尚需三五年恢复元气,正好许多人无事可做,想也不爱闲着,正巧算个进项。”
修路是个大工程,动辄以年计,少说也需要数千人,莫说每日都结算工钱不说,还要管饭,他们也乐得给家里省下粮食!
所以说,最缺的不是人,而是可以让整座边城运作起来的机会。
白芷就说:“修路一事我想了许久,一应石子石板皆可就地取材,只需调动民夫和厢军,实在花不了几个钱。”
众人都点头赞同,又说了一回细节,接着便到了开书院一事。
白芷正要开口,却见公孙景罕见的抢了先。
“下官的意思是,开书院,广适龄学童,不论男女……又可分有无基础,水准如何,若有可下场一试者,官府出路,并派人护送……”
西望府距离开封山高路远,且人才稀疏,远非他地可比,自然该厚待的。
他说的话,旁的倒也罢了,唯独一句“不论男女”,着实叫白芷惊讶非常。
这人,前些日子不还一力反对的么?亏自己今儿还做好了要打硬仗的准备,怎的?
不等白芷问出口,公孙景却已经翩然起身,冲她一揖到地,正色道:“前番是下官先入为主,失之偏颇,请郡主勿怪。”
能得此结果,白芷只觉一股热意涌上心头,眼眶微微发胀,激动还来不及,哪里还会怪罪?
牧归崖是最能体会她心情的人,当即从桌下拉住她的手,微微用力握了下。
白芷这才觉得稍微平静了些许。
她先对牧归崖颔首示意,又站起身来,向公孙景郑重回了一礼。后者骇然,刚要避开,却听她肃然道:“大人不必觉得惶恐,这一礼你当得起,很当得起!”
“身为男子,你们都无法领会我此刻的心情,亦无法想象今日这貌似不起眼的一个举动将会带来多大的影响。或许我这些话说出去会叫人笑话,但假以时日,无数人将因此而受益,你我所见皆会不同!”
女子生而艰难,尤其白芷又是经历过后世初步平权待遇的人,对此感触更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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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刻。
也许她此时所言所讲所想会被笑做天方夜谭,滑天下之大稽,可将来的事,谁说得准呢?且等着瞧吧!
公孙景原不曾想到她的反应这般大,一时也被这些沉重的夸赞言语压弯了腰,涨红了脸,很有些窘迫的拱手道:“郡主言重了,言重了,下官担当不起,实在担不起。”
白芷也知道这些话在此刻听来太过超前,解释再多也无用,便就此打住,开始同大家说起具体细节来。
☆、第32章第三十二章
林青云简单的在心里算了下,就说:“如今西望府统共就这么点适龄学童,年纪太大的估计自己也就死了这条心,启蒙的算一波,初学的算一波,想去科举的再算一波,统共不过十来间屋子尽够了,便是花也是有限的。”
因屋子都是现成的,启蒙和初学的先生也好说,唯独科举一头的教授者,当真花不了几个钱。
如此算来,初期投入也许百十两即可。
牧归崖一听,当即表示这钱可不必动用官府财政,他从自己私库中出竟便宜的很,又省了诸多繁琐。
白芷也是这么想的。
放眼整个西望府,再没第三人似她夫妻二人这般富甲一方,且这也算为后代计,值得。
这两个人想得简单,林青云也无甚意见,都是麻烦能少则少的意思,哪知公孙景的表情却越发古怪起来。
“依下官愚见,此法不可取。”
几人相识甚浅,可也知道公孙景若无缘故必然不会口出此言,当即都有些诧异,牧归崖更是直接问出声:“有何不可?”
见在场三人竟都一脸茫然的看过来,公孙景的眼神都有些一言难尽了。
他迅速在脑海中斟酌一番,努力平心静气的说道:“几位可知,仅去年一年,后宫嫔妃所用脂粉钗环等各项花就高达数百万贯之多!哪怕只舍得一个零头在这里,也足够整个西望府上下花用不尽了!”
凭什么朝廷有余力给后宫的妃子娘娘们穿衣打扮,就没钱给百姓们谋生路?
似乎是怕几人还听不明白,公孙景又补充了一句听上去甚是苦口婆心的话语:“做人不可太过老实。”
白芷等人面面相觑,都觉得有些新鲜。
活了这些年,还是头一回有人说他们太老实!
但在公孙景看来,本就是该走公开支的款项,你们非但不上折子向朝廷要钱,反而悄没声的自掏腰包,不是太过老实是甚么?
见三人默然不语,公孙景的语气也不禁微微加快了些,声音也抬高了,“从先帝时候起,大禄朝上下便开始大肆兴办公学,由朝廷专门设立衙门拨款。如今西望府办的难不成不是公学?”
彻底明白了他的好意之后,牧归崖就有些不自在的解释道:“一鸣,一来一往何其繁琐,左右没几个钱……”
要说武官最烦什么,扯皮必然名列前茅!
早年这头还打仗的时候,牧归崖就每每因为军缺少或是不及时而烦躁不已。他们在前头打仗,朝不保夕,豁出去的都是性命,可后方竟还这般拖后腿,着实叫他怒不可遏!为了手下将士们的性命,牧归崖不得不强忍着脾气,一次又一次的拉下脸来,软硬兼施的要钱。
可如今好容易打完了仗,又是区区百十两银子,照他说,还不够麻烦的呢!
然而话还没说完,就见公孙景已经竖了眉毛,来西望府之后头一回拍案而起义正辞严道:“侯爷此言差矣!”
“殊不知习惯成自然,各地办学拨款乃是律法规定,名正言顺的事情,为何不要?知道的说你们大公无私,不知道的,岂不是要说你们心虚?背地里指不定要说你们打着办公学的名号做些什么龌龊。再者,若此番开了头,往后更无法开口,待到那时要是不要?你们也都是读过书的,岂不是这最是个烧钱的营生?一读几十年考不上的人多着呢!难不成你要养他们一辈子?”
“笔墨纸砚,哪样不要银子?难不成银子会自己从土里头长出来?还是石头缝里蹦出来?”
公孙景看着三人的眼神中充满了痛心疾首和恨铁不成钢,好似他已经见到了日后西望府越发捉襟见肘的模样。
白芷、牧归崖和林青云被他数落的一愣一愣的,只觉得好像那句话都甚是有道理,越发无可辩驳了。
见他们一言不发,公孙景越发来气,铿锵道:“开封、两广、江浙一带,历来是科举重地,学子无数,泰半学子出头之后都会自己出资资助家乡,他们缺钱吗?可每年都上折子管朝廷要钱,张口三十万贯,回回不落!这还算少的,再往前数,五十万贯的时候都是有的!我西望府一无所有,为何不要?你们说,为何不要?!”
接连几个为何不要,只将白芷三人喊得发懵,哪里还张得了口?
是啊,他们干嘛不要?
趁着公孙景说的口干舌燥,转身给自己倒茶吃的功夫,牧归崖飞快的戳了戳白芷的胳膊肘,百感交集道:“父亲果然慧眼如炬,此子非常人也!”
之前杜笙就在信中对公孙景推崇备至,说他才思敏捷远超常人,又善于另辟蹊径,乃少有的国之栋梁,凡有重任可托付一二。
如今,他们也算见识了。
白芷看向公孙景的眼神也十分复杂,很是一言难尽的样子。
莫非这就是正经读书人和一般死读书的差别?不然怎么这般的,嗯,与众不同?
林青云也难掩震惊的嘀咕道:“不都说读书人死要脸么?什么不受嗟来之食,清高着呢,有风骨着呢,怎的这位,嗯?”
莫说是给钱不要,这位合着压根儿就是不给钱还主动伸手呢,简直是言语之形容不尽的理直气壮!
那边公孙景喝完了茶,又转过身来,重新发问:“几位说下官说的可有道理?这银子究竟该不该要?”
三人不自觉挺直脊背,整齐的眨眨眼,终于异口同声道:“要,必须得要!”
用过晚饭后,公孙景就连夜写了离京之后的第一封折子。
折子的开头,他先例行诉说了对圣人的挂念和思念,以及为大禄朝鞠躬尽瘁的决心,如何如何半夜睡不着,看见天上的月亮都会想起圣人的谆谆教诲,然后话锋一转,就开始大篇幅的描述西望府是何等的……贫困潦倒和一无所有!
在这封折子中,公孙景充分展示了一名状元郎该有的文采和学识,他引经据典,历数历朝历代各类实例,洋洋洒洒写了数千字,详细讲述了西望府是何其孤立无援,多么需要朝廷支援,以及他渴望尽快报效朝廷却有心无力的无奈。
最后的最后,公孙景又笔锋一转,轻飘飘的写道:“……特恳求朝廷即刻调拨六十万贯,以兴建当地公学,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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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众学子同沐圣恩……”
且不说牧归崖等人看过折子之后半天没说出话来,往后更是对他这幅分明十分瘦削的身板平添几分敬畏之情,便是圣人看了也险些被气笑了。
六十万贯,就没见过此等狮子大开口的!
江浙一带读书圣地,书香浓厚的才敢要三十万贯,你那西望府有甚么,统共才几个人,竟敢双倍于它!
每一回朝廷拨款,都要将此事拿到朝堂之上翻来覆去的讨论一回,以示公正。此番也不例外,于是公孙景在离京三月之后,再度扬名!
朝堂内外一片哗然。
且不说众人对他所求数额反映各异,有说西望府百废待兴,厚待些也是应该;亦有人说那公孙景分明就是疯了……
可大家的朝议重点始终都放在数额之上,对公孙景所描述的大背景和文采,无一人驳斥!
甚至朝中数位以文采著称的老臣还对这份折子推崇备至,说词藻之华丽,用词之恰当,对仗之工整,感人之至深,绝无仅有,读来只令人潸然泪下,触动不已,可以说是少有的佳作,希望能摘抄一二,然后很不意外的被圣人驳回了。
这是好耍的么?!
摘抄一二,亏他们也敢说!
看看,看看,仔细看看,那公孙景都写了些什么:
好似圣人若答应此事,便功可比秦皇汉武,虽不敢说空前,但亦绝后,必然流芳百世,万朝来拜;可若是不答应,那便是……偏心眼儿!天下人都知道他们西望府委屈,可是他们不敢说。
凭什么旁的地方本就已经得天独厚,集天时地利人和于一身,要什么有什么,每年朝廷还会拨钱,可轮到他们西望府,不过头一回开口,便这般推三阻四?
便是圣人自诩心性坚定,看过折子之后也不禁十分动摇,觉得自己内心充满了久违且罕见的愧疚,若是公之于众,岂不要天下大乱?
再说西望府那边,自打公孙景派快马送折子进京之后,牧归崖就一直处于不安之中。跟朝廷要钱不稀罕,稀罕的是要的这么心安理得……
这日,他终于忍不住,说:“一鸣,非我多心,只六十万贯,是否太多了些?”
便是朝廷年年拨款,也从未听说甚么地方能拿到六十万贯公学拨款的!他们西望府只要十万贯就足够支撑很多年了,这么要,会不会弄巧成拙,反而惹怒了上头?
正埋头写着什么的公孙景却先不急着答话,只示意他先坐,自己则继续埋头奋笔疾书片刻之后,这才停了。
他先将自己写的东西从头到尾看了一遍,满意极了,决定一字不改,吹干墨迹之后递给牧归崖,笑道:“侯爷再瞧瞧这封。”
牧归崖本能的接过来,刚看了没几行就险些惊呼出声:
八十万贯?!
合着六十万恁还嫌不过瘾,这才几日功夫,就又加了足足三成?!
都不必牧归崖发什么感慨,公孙景已经成竹在胸道:“侯爷,下官知道您想说什么,也知道您所忧为何,不过请您放心,一鸣虽无大才,可从来不打无把握之仗。”
顿了顿,他又道:“您与郡主、林大人皆是君子之风,胸襟广阔可容纳天地,乃是言出必行、心口如一的好汉子、好女子,着实令人敬服不已。但恕下官直言,这世间的事情,许多时候只靠君子之风是吹不动的,需得花些个小心思。”
牧归崖听得直发怔,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说白了,您大几位都是直肠子,压根儿做不来这些,还是放着下官来吧!
良久,牧归崖才心情复杂的笑着摇摇头,将折子重新放回桌上,似乎是下定了决心一般的说道:“常言道,用人无疑疑人勿用,打从你来之日起,我便已决定政事不沾手了的,自然不会轻易质疑,此事便交由你全权负责。只要不损及百姓利益,无愧天地良心,不管是我还是郡主,亦或是林大人,自然不会轻易开口。”
他素来一言九鼎,一诺千金的名声早已传遍内外,此言一出,驷马难追,说不管就是真放手,谁也不会怀疑。
“多谢侯爷、郡主的信任,下关一定竭尽全力,必然不负所托!”公孙景道谢,又感慨道,“来了这边之后,下官才算是知道了什么叫同率直之人打交道,实在是妙不可言。”
想在开封时,他不过是个尚未正式进入朝堂的状元,可已经见识到了同诸多官员打交道的复杂诡秘,体会到了那种迂回和曲折。
往往是一个最简单不过的字眼、一个最细微不过的表请,都有可能包含着最复杂的含义,足可以翻天覆地,使沧海变成桑田,使得日月无光!或是转瞬间,便可以萤烛之微而与日月同辉!
可在这儿呢,说句挺刻薄的话,公孙景就觉得自己几乎不必动脑子!
因为他们差不多说什么就是什么!
问你饿不饿,就是单纯的要不要吃饭;问你冷不冷,便是纯粹的该添衣裳了……
甚至这里的掌权者,连朝廷拨款都懒得要,还打算自掏腰包的!
老实说,公孙景当时都有些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他没细说,可牧归崖猜也猜到了,一时间心情也有些复杂:他该感到骄傲么?
好在公孙景还没忘了方才牧归崖的反应,很体贴的解释了:
“但凡往外掏银子的事,不管是朝廷还是个人,都是不情愿的。似公学拨款此类,并非救人水火的,以下官愚见,朝廷往往会先压到三成上下,下头的人再上折子,两边讨价还价,最后能有六成便殊为不易……”
牧归崖最不耐烦处理此类对银钱斤斤计较的事,勉强听完之后就忙不迭的起身告辞,连声道:“罢了,罢了,各司其职,往后凡遇到此类事宜,一鸣只需说个结果即可!”
他就是个武将!镇守边疆的武将!光是军扯皮就够受得了,作甚么要给自己平添负担?不管,不管了!
公孙景哭笑不得的看着他步履飞快的出了门,忙赶着出去送了几步,又补充道:“侯爷,稍后下官自会将一应事务写个总领,您好歹瞧一瞧!”
他虽是知府,掌管本地民生经济教化等一应事务,可牧归崖不管是官阶还是爵位都远在他之上,依旧是本地头号实际掌权者,这些事情终究还得他亲自过目,确保无异议、无疏漏了才算彻底盖棺定论,才能叫下头的人实际执行下去。
公孙景的第二封折子是六月中,特特挑了六百里加急除战事之外所能调用的最高级别驿送规格递进宫的,当时圣人正陪着柳妃品鉴歌舞,然后……
听说圣人一连三天没进后宫。
他几乎做梦都能梦见公孙景在自己耳边哭诉,翻来覆去的诉说那西望府是多么的缺钱缺物,那里一应学子盼公学盼书院便如久旱盼甘霖。
为何其他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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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能有那般华美宽敞的书院,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银钱、先生、笔墨纸砚,而西望府所有的便只得苍茫大漠和无边无垠的群山?只有那夏日无孔不入的烈日酷暑和冬日见缝插针的寒风苦雪?
都是您的子民,都这般虔诚的渴望着您的垂怜,那样迫切的想要沐浴您的恩泽,您如何能够厚此薄彼!
圣人明鉴,区区六十万贯根本不足以振兴这座孤苦的边城,少说也得八十万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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