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郡主之后我带领边城百姓致富了/郡主,发快递!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少地瓜
“呼尔,有你我这般心思之人或许并不少,她们所缺的只是一个机会而已,但现如今,大好的机会就摆在眼前,她们可以堂堂正正的跟男人们较量……”
有什么能比正面击败对手更让人感觉到成就感的吗?
呼尔高高兴兴的来,兴冲冲的走,整个人都如同一只战意盎然的小母鸡,恨不得现在就把计划一步到底。
傍晚牧归崖回来时,就见自家郡主老婆坐在书桌旁出神,写几笔就抬头发一会儿呆,显然满腹心事。
“怎么了?”他弯下腰,从后面保住白芷,温柔的在她面颊上亲了一下。
白芷神情复杂的叹了口气,说:“我可能要培养出一个女枭雄。”
呼尔并非什么都不懂的女子,她有地位,有见识,有能力,更关键的是,有野心。
她的这份心思一早就存在,只是因为方向不大对,这才迟迟未能发芽。可今儿白芷却亲手点破,只怕过不了多久,呼尔就要锋芒毕露了。
听白芷说了原委之后,牧归崖反倒笑了。
“这就是郡主的功劳了,小生自叹弗如。”
两个国家想要真正融合在一起,剃头挑子一头热是不成的,须得两边的掌权者都有修好的心思才行。
如今大月的两位长老面上瞧着是对大禄输诚,可内心深处难有芥蒂,而由他们提拔、培养起来的几个接班人,也都一脉相承,日后也可能是个大麻烦。
但若是当真能扶持呼尔上位,真是再好不过了。
头一个,她有着难得公正的是非观,对大禄是没有那种刻骨铭心的怨恨的;
第二,因种种原因,她一早就对大禄表示了浓厚的兴趣和靠拢的意思,若她上位,两边何愁不和睦?
白芷笑着斜了他一眼,嗔道:“你哪里算什么小生!便是生,只怕也是武生哩!”
有这样千军万马之中取人首级如探囊取物的小生吗?
牧归崖也笑了起来,竟直接将她抱起,在屋里转了几圈,然后两人一同摔在榻上,相互搂着说些知心话。
“如此看来,顾青这门亲事,还是成的好。”
白芷点点头,“于公,于大局有利;于私,两个有情人也该成眷属,若是能帮的话,就帮一把吧。”
牧归崖低低的应了声,又想起来今儿从顾青哪里抢来看的荷包,不由得笑翻了。
白芷见他这样就问,等听明白之后也笑个不住。
想那呼尔原是马背上的巾帼,本也是高高在上的贵族少女,一应衣食住行都有仆从打理,何曾做过甚么针线?今儿却弄出来一个荷包,只怕也吃了不知多少苦头呢。
牧归崖的肩膀很宽,身上都是长年累月战场拼杀实打实练出来的肌肉,块头不算多么夸张的庞大,但结实紧致,躺上去就很舒服。
白芷窝在他怀里笑的直哆嗦,就觉得他胸腔内也传出低沉的笑音,很有磁性,又有安全感。
这样近距离的接触很容易擦枪走火,两人笑着笑着就不知怎的揉到一块去,等再分开的时候一个两个气喘吁吁,白芷的嘴都给他亲肿了。
看着她双眸泛着水光,微微张着变得饱满的双唇喘/息的模样,牧归崖就觉得有股火儿从小腹窜起,忍不住又低头狠狠的啄了几下。
白芷给他亲的喘不过气来,恨得那拳头锤他,“等会儿就开饭了,这叫我怎么见人!”
牧归崖理直气壮的搂着她,“我亲自己的老婆,有什么不能见人的?”
“你还说!”也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白芷脸都涨红了,在他怀里粉拳乱挥,两腿乱踢的。
“行了行了,我不说了!”牧归崖笑道,完了之后又故意压低嗓子,摆出一副恶狠狠的模样威胁道,“你别乱动了,不然老子就真在这里办了你!”
反了天了!
白芷眼睛都瞪圆了,这人竟也会说这样的话了。
虽说一个武将在军中纵横多年,总不可能温文尔雅的如同书生一般,可这冷不丁的闹一出,白芷就觉得……正经挺刺激!
她本还想挣扎几下,可等觉察到身下鼓起来的东西之后,也不由得心头一跳,老老实实趴在牧归崖怀里不敢动了。
都成亲的人了,如今郎有情妾有意,她倒不是排斥。只是眼下快吃晚饭了,一旦闹腾起来可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完的,若真因此误了晚饭,外头谁也不是傻子,一准儿猜得出,到那时她才真是没脸见人了呢!
闹成这不好场的样子,两人都有点尴尬,就这么鹌鹑似的抱着对方一动不动。
中间白芷就觉得自己脸上**辣的,偷偷抬眼瞧了下,发现牧归崖脖子那块也泛了红,这才觉得平衡了。
干抱着不美,两人就很默契的没话找话说。
“三天后正式修路,我琢磨着,各族人都须得一视同仁,大月那头闲人也不少,坐吃山空不是事儿。就算不能干重活,烧水、做饭、洗衣裳,哪条不是活路?再者路修好了之后,还需分段设立观察联络点,也要人。回头我统计一回,你叫了呼尔来,由她转达。”
呼尔毕竟吃了女儿身的亏,起/点就有些低,若还像以前那样规规矩矩的,总是争不过几个根基稳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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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堂兄弟。
可若是大禄,也就是白芷和牧归崖这头公然表态,大大方方的展示对于她的赞赏,就算大月那两个老头儿不想重视,也不得不重视。
白芷点点头,又说:“还有学堂。上一代的人毕竟想法钉死了,一时半会儿恐怕掰不过来,关键还得是下一代。都叫他们的年轻人上学去。小的自不必说,打从识字开始,必须强行学习大禄文化。大人也不能跑了,识字的还要再读书,多多的看些大禄典籍、了解典故什么的,潜移默化的,总能成。”
牧归崖就笑:“郡主这招可谓釜底抽薪。”
孩子才是希望,若真能将大月、戎等国的下一代牢牢捏在掌心,使他们从心底里归顺大禄,何愁天下不平?
两人越说越来劲,等吉祥亲自过来问摆饭的事儿才回过神来,又忙下榻拾弄乱了的衣裳。眼见头发也乱糟糟的,又不得不重新拾了一回。
平安、吉祥等人进来伺候,见两人都是面上带笑,眼中含情,笑的就有些暧昧。
牧归崖冲白芷挑挑眉,自己抖了抖袖口,挺得意的样子。
白芷恨得牙痒痒,啐了一口,举着梳子丢他。
牧归崖利落的躲开去,又一伸手接住梳子,对几个丫头道:“你们郡主脸皮儿薄呢,快别使眼色了。”
众人越发笑出声,白芷本来没觉得有什么的,结果给他这么一说,反而莫名心虚,又气鼓鼓的瞪了他一眼。
等两个主子重新拾掇好了去用膳,平安和吉祥却故意打发二等宫女跟上,她们留下来亲自拾屋子,又着重往床上、榻上仔细的看。
平安找了半日一无所获,不有些沮丧,又小声问吉祥:“你那边有没有?”
吉祥也叹了口气,将被褥重新铺平叠好,摇头道:“干干净净的。”
二人对叹一回,平安又不死心的说:“郡主与侯爷都是亲力亲为惯了的,许是面儿上抹不开,自己拾了呢。”
“不是那回事儿。”吉祥指着被子道,“早起就是刚换的这一套呢,因是皇后亲赐的稀罕料子,断断没有第二件的,却去哪里换呢?若真闹了,必然有什么痕迹的,可你仔细瞧瞧,除了多几个褶子之外,可有什么?”
直到这会儿,平安才算是死了心。
这都成亲快四个月了,郡主和侯爷瞧着也是浓情蜜意的,偶尔一声儿不出的对看一眼都能叫人面红耳赤,可咋还是没有动静呢?
再这么下去,她们做的那些小世子的衣裳,得什么时候才派的上用场?
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拾完了绣着碧叶滴水菡萏纹的铺盖,吉祥又往墙角铜台上那个口衔灵芝的仙鹤玉香炉里头添了一回八神薄荷香,理顺了曳地洒金帐子,这才往外走。
“急不得,”她低声道,“我听说,侯爷这几日在书房里待得时候可不短呢,眼看就是七夕,有什么转机也说不定呢。”
平安一听,这才拍手念阿弥陀佛。
好歹不是她们郡主一个人有这份心思!
☆、第34章第三十四章
回去之后的呼尔果然也号召大月女子们报名读书,引了许多人来看,她也都不厌其烦的一一解释。
她的堂哥听到风声,问询来瞧,刚一进门就皮笑肉不笑搭配:“不要白功夫了,有这闲工夫,你还不如早些同我成亲,生娃养牛放牧才是正经,成了族长夫人,日后自然有你忙活的时候。”
呼尔早就看他不顺眼,如今刚起了干劲要做正事,偏他又不请自来泼冷水,当即起身喝道:“少白日做梦了,且不说我已有了心上人,就是我终身不嫁也不会嫁给你!”
虽然呼尔曾在私下几次三番拒绝,可从未像今天这般当着这许多人的面下他的面子,他几乎是瞬间就恼羞成怒。
“你别给脸不要脸!”
呼尔也忍他够久,听了这话越发火冒三丈,干脆冲上去按着一顿好打。最后还死死拧着他的胳膊,几乎将他的脸按到地上,憋着一股气问:“你服不服?”
她的堂哥一张脸涨得紫红,上头还有许多新鲜伤疤,众目睽睽之下,真是颜面扫地。
原本他还想嘴硬,只憋着气大骂,又搬出二长老来吓唬她。
哪知呼尔半点不怕,似乎是铁了心要撕破脸,非但没撒手,反而更添一把劲,直扭得他膀子都快断了。
众人原本以为兄妹打闹,只在一旁看热闹,哪成想却闹出了真火,都唬的了不得,直到这会儿才凑上前来七嘴八舌的劝和。
有人笑话那个男的反而打不过妹妹,却又更多的人说呼尔这样做不像话,没大没小,没分寸。
最先说话的还是自家亲戚,呼尔和堂哥都该称呼她一声表嫂的,刚才就数她看热闹看的最欢,这会儿了又跳出来马后炮,当真是属狗的,翻脸比谁都快!
呼尔气个倒仰,当即一脚踹在堂哥屁股上,又冲她冷笑道:“嫂子真真说的好话,劝的好架。感情你也知道他是个男的,还比我大这么多,一开始就不劝着,这会儿见他吃亏了才上来,这是何道理?就没人想过我也会受伤?”
说得好听,不过是觉得这几年表哥逐渐得到两位长老倚重,上位的可能性越发大了,这才见缝插针拍马屁么!
那表嫂面子上有些下不来,干笑两声之后也有些着恼:“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他是你哥哥,能拿你怎样?左右不过闹着玩罢了。倒是你,小姑娘家家的气性这么大,以后也不知谁敢要你!”
呼尔小时候也是被惯大的,打仗这几年更是泼辣,便怒极反笑:“你这话才是莫名其妙,咱们大月的女子什么时候讲究柔顺来着?谁不是马背上长大的?谁没撵过狼!若真像嫂子说的似的畏畏缩缩,谁知道能不能活到现在!”
到底当众吵架不美,呼尔又占理,她嫂子的脸色越发不好看。旁边有人,怕给外族人看了笑话,忙上前劝和着,好歹分开两波推搡着走了。
且不说那堂哥暗中恨得咬牙切齿,无数次想着,待我回头正式接班,有你这小浪蹄子受的!呼尔自己也越想越气,越发觉得这几年自己都荒废了,远的不说,光看今儿这模样,因自己没了爹娘,如今就都敢骑到自己头上了!若她再不强硬起来,自己摸索一条活路,回头一准儿连骨头渣子都剩不下。
眼下大月那边的高层是靠不住了,她越发坚定了同大禄修好结盟的心。
如今大月的可汗死了,几个长老也都仰人鼻息,只要自己得到大禄承认,看谁还敢轻视自己!
权力,只有实打实的权力才能给她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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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从林青云决定留在西望府之后,没了后顾之忧的刘夫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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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重获生机一般,整个人瞧着都容光焕发起来,做什么也有劲儿了,如今正同白芷一道整合女子入书院读书的事儿。
她们起草了一份告示,吩咐下头的人张贴到街头巷尾,又派了人编成顺口的小曲儿,敲锣打鼓四处说、唱,不过三日就人人皆知。
如今天暖,百姓们闲来无事都爱去外面与人聊天,而西望府娱乐又少,不少孩童也都喜欢跟着学话,蹦蹦跳跳四处乱叫,故而消息传得格外快些。
有一个妇人听着人唱完了,又盯着布告栏的告示看了许久,咬牙想报名。
旁边人笑着泼冷水,意义不明的劝道:“你都二十七八了,再过两年没准就是做奶奶的人了,还去读书,有个甚用?”
上学上学,可不就是小孩儿的事儿么,她们这些半老徐娘却去掺和甚么!
那妇人不服气,当即反驳道:“你没听才刚人家念吗?不拘男女、不管年纪,只要想读书识字、想上进的都能去,俺凭什么不能去?”
顿了顿,她又反驳道:“就算再过两年做奶奶了,又有何妨?难道你就不读书不识字,过两年就能重新变成黄花大闺女?左右闲着也是闲着,俺也上进一回!”
众人哄笑,却也有不少人引发共鸣。
见有人附和,这女人也自觉壮了胆气,继续道:“再说,识字的好处是明摆着的。单说咱们女人家平日里做的女红吧,随便绣个花儿啊草儿的荷包,在老家镇上也不过二十来文,还怪事的,闹的眼睛疼。可有的人偏绣几个字上去,瞧着就是文雅,众人也乐意买,不过几个弯钩,比那些花草不知省了多少事,偏偏就能卖到三四十文哩!早在我小的时候,娘还唏嘘来着,若俺们也会写字,光是一样的针线活就能多挣一倍的银钱!”
普通百姓家的女人,谁小时候没跟着母亲做针线活儿贴补家用?对这些事情再熟悉不过,听到这儿,越发心有戚戚。
另一个脸上黑黄的妇人也恨声道:“说的就是这个理儿,咱们都去。我家男人整日里只是瞧不起我,说我头发长见识短。斗大的字不识一箩筐,故而什么事也不同我讲,只说说了我也不懂。眼下好容易有了机会,又是郡主她老人家操办的,什么也不图咱们的,咱们就去学一回,回头看谁敢再这么说咱们!”
旁边一个男人听了,心里泛堵,没好气道:“一把年纪了,家长里短都记不住,还去读什么书,识什么字!也不嫌丢人,快家去做饭去吧!”
不识字都已这般难缠,若是回头读了书,识了字,岂不是要上天?
“大兄弟,哎我说恁这话说的就不对了啊,”一个约莫三十岁出头的矮胖女人不悦道,“凭什么不能去?都是一样的,谁嫌谁丢人?谁打在娘胎里就是个状元不成?”
“我们女人从前也就是没这机会,不然呐,未必就不如男人有学问!”
她长得十分壮实,大约是常年劳作的缘故,胳膊甚是粗壮,脸上甚至还有一道疤痕,此时眼睛一瞪,便如那话本上提及的大虫,甚是可怖,那男人一见就怂了半截,当即支吾起来,憋了半晌才哼唧道:“我,我说的不对么?你们这么大年纪了,还能记得住么?再说了,女人读书识字又有什么用,也不能考状元。”
“呸!”那脸色黑黄的妇人啐了一口,指着他的鼻子,没好气道:“瞧瞧这说的是人话么?当真应了郡主她老人家那句话,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男人读书一辈子,考不上的多着呢!多少人读到头发花白了,连个秀才也不是!还不是妻儿辛苦做活养活?我们何曾说过什么!偏你事多!”
“就是,难不成天下读书人都是考状元的料么?却哪里有这许多状元与你!”
“是哩是哩,郡主说的话断不会作假。旁的不说,会写字了,家常记账也利索呢!”
“那是自然,回头咱们也叫闺女来学,日后没准儿还能嫁个好人家哩。”
若真的聒噪起来,一个女人便已不可小觑,而当一群女人叽叽喳喳凑在一起,堪称天下无敌。
刚开始说话的男人自知不敌,早已找了个空子,脚底抹油溜了,剩下众人都不敢吱声,任凭那些女人闹哄……
白芷尚且不知外头已经群情汹涌,更不知引了多少人的辛酸过往出来,只因着快递和书院两件事忙的脚不沾地。
牧归崖也知道她着急,就先将预备修路的民夫调出来一批,紧赶着将书院起了。
又说:“你说的那快递,我也时常琢磨,若只是信件,用猛禽传递也就罢了,总归轻便。可等日后众人解了相思之苦,不都想更进一步,譬如说这头寄个皮子家去,那头送点特产点心回来。那些物件都颇有重量,鸟儿如何担负得起?总要用马跑大道分段交接的。”
白芷做快递几个月了,还从未像现在这样听他正经八百的说,不禁又惊又喜,“我只当你不在意的,却不曾想你看得这般透彻。”
就算她养了成百上千的鹰,说到底也不过能传递书信文件罢了,远远不能满足最普遍的需求。之所以这么着急修路,可不就是为了填补快递网络的空白?
牧归崖就笑,说:“你的事不就是我的事?此举若成,乃是造福天下的壮举,我虽要除贪功之嫌,不好贸然插手,可每每瞧见你忙活,也总想替你分担一二,只时机不到罢了。”
说着,就将白芷拉到他腿上坐下,不紧不慢道:“我想着,回头路修好了,便每隔一百里设一站点,明面上还是车马交接之所,便如那驿站一般,照着你的法子做事交接。而暗地里,也要安排人手注意各方面动静,同官府斥候一明一暗,你以为如何?”
白芷听了,却有些迟疑。
原本照她的意思,是将快递系统完全独立于朝廷之外,因为凡事但凡跟官方打了交道,就再也没有单纯可言,各方面不束手束脚,最终也又被卷入政治斗争漩涡的可能……
听白芷说了顾虑之后,牧归崖沉吟片刻,点头:“你说的在理,但也不必因噎废食。你也是知道的,此地地广人稀,鲜有人烟,纵使官道防守,不多有疏漏。且中原之地自有朝廷耳目,你我也插手不得,左不过在西望府这沿途一带罢了。回头若无事便罢,即便有事,也不过是与我汇报,不与朝廷相干。你怕麻烦,难不成我就不怕?”
说到最后,两人不禁想起当初因为怕麻烦,甚至连公款都不想要的事儿,不由得都笑了。
话说到这份儿上,白芷也知道是自己多虑了,当即点头,“也罢了,就依你。”
左右她用的人也都是军营之中退下来的,打从一开始就脱不了干系的,便是她不特意嘱咐,恐怕那些人多年军伍生涯的习惯也消磨不掉,若真发现异常,必然主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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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的。
牧归崖又说:“修路一事宜早不宜迟,昨儿我同顾青等人便说好了,日后军中负重训练,不必再扛木头,都去山上扛石头,一箭双雕的事儿!”
民夫体格毕竟不比正规军人,若只他们,一段路不也要修个一年半载。可若真能得禁军帮扶,便如虎添翼了。
白芷欢喜的不行,连连道谢。
牧归崖就笑:“我可不是图你这声儿谢。”
白芷熟练地亲了他一口,完了之后就跳下来,将人往外推,“是是是,我知道你不求回报,你也是大忙人,也不虚留。”
“谁说我不求回报?”牧归崖一把按住门框,哭笑不得道,“便是圣人尚有三分私心,更何况一个我?”
白芷本能一怔,“那图什么?”
就见牧归崖轻声一笑,突然跳回来,拉着她用力亲了许久,然后就大步流星的往外走去,只留下一道带了得意的声音在空中回荡:“图有个媳妇好亲香!”
这人仗着自己身高腿长又走得快,只要白芷不豁出脸去追着跑,还真撵不上!
不等白芷回过神来,牧归崖已经穿过内院大门走的没了影儿。她还在发愣呢,旁边几个丫头都忍不住低笑出声。
“哎呦呦,大清早上的,侯爷急匆匆去哪儿呢?”刘夫人笑着从外头进来,“瞧着倒像是得了大便宜似的。”
白芷也撑不住笑了,摆摆手,道:“闹着玩儿呢,快进来说话。”
刘夫人就拉着她的手,带些羡慕的道:“到底是年轻夫妻,蜜里调油似的,哪里像我们,老夫老妻的。”
白芷带着她往屋里走,听了这话却说:“老夫老妻不好么?我瞧着林大人可是个肯为妻儿豁出去的。”
说的刘夫人也十分受用,到底为人内敛,只含笑道:“凑合过吧。”
☆、第35章第三十五章
转眼到了七夕,整个西望府上下都洋溢着一股躁动,不管走到哪儿,似乎都能瞧见年轻的男女凑在一处说笑。
城中的铺面也纷纷上了新货,其中尤以绣着鸳鸯、龙凤、并蒂莲等各色寓意成双成对、白头偕老纹样的荷包,以及花开并蒂、鸳鸯戏水、早生贵子等络子卖得最好。便是平日一毛不拔的,到了这般好日子,多多少少也会掏出几个大钱来跟风随大溜的意思意思,不知多少手头紧吧的人因为这几日的买卖充实了钱袋子。
牧归崖要盯着军中将士训练、巡视,这日也不得空,天不亮就急匆匆出去了,临走前竟也没跟白芷说些特别的话。
平安就有些失落,小声道:“侯爷是忘了今儿七夕了么?怎的一点表示都没呢?”
吉祥张了张嘴,刚要附和,转头见自家郡主也难掩失落,当即改口道:“别瞎猜,侯爷多么细心的人,必定准备到了晚上给郡主惊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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