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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郡主之后我带领边城百姓致富了/郡主,发快递!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少地瓜
不光百姓们激动万分,就是得到消息的军营上下也不议论纷纷,不少人都猜测是不是京城出了什么动作,白将军是不是要回来了。
郭通就说:“白小将军是不是要回来了?”
“不可能,”裴如实想也不想的摇头,“若是调回,必然先有调令,可你我可曾听到过什么风声?便是郡主和侯爷也未曾提过。再者他一行人轻装简行,又有牧家小爷陪同,便是私人探亲,算不得数。”
顾青听见他的称呼,不就笑,“甚么牧家小爷,分明咱们侯爷才是正经的牧家小爷,来的那位可比侯爷还大三岁哩,听说儿子都会走路了!”
一番话说的裴如实也笑了,不禁摇头感慨道:“话虽如此,可你我跟着侯爷多年,早知他年少沉稳,久而久之,竟也不敢也不能将他视作年少……”
因各自负责的军务不同,几个人平时也难凑在一起,今儿还是郭通亲自送了新研发的改良版连发轰天雷过来,几个兄弟这才能得空一聚。
几个人就白菁的事情猜测一番,就听郭通笑着问裴如实,“你与苏夫人的事如何了?”
“此事休要再提!”裴如实连忙摆手制止道,“她是我嫂嫂,我也不过是她兄弟罢了,快别再说这些话。”
“你这人真是无趣!”郭通最是个性格爽直的性子,当下听了不心生不喜,直道,“你我男子汉大丈夫,行的正坐得直,又不是那等偷鸡摸狗见不得人的,你未婚,她又是寡妇,如今孑然一身,有何不可?你乃大好男儿,为何偏要做这扭捏之态,却叫老子心里好不痛快!”
顾青也顺势劝道:“老郭这话糙理不糙,如今恰逢天时地利人和,哪怕中原之人迂腐,可如今你我身在边关,瞧着虽安定,保不齐甚么时候便战火再起,说句不痛快的,到那时没准便要马革裹尸,何必自苦!且今朝有酒今朝醉罢!”
“若你还当我是兄弟,此事必然依了我,回头找个人正经上门提亲,届时你们风风光光拜过堂,成了正经一家人,生上十个八个的娃娃,男的你教他们武艺,女的便叫苏夫人娇养着,难道不好么?”
裴如实忍不住顺着他说话的想了一回,也是无限向往,可又转念一想,终究摇头摆手。
“不是不好,是太好了,唉,不说了,不说了。”
见不管兄弟们怎么说都不管用,郭通也有些生气了,当即拂袖而去。
裴如实知道他是好意,可终究不是自己一个人的事,张了张嘴,到底没追上去。
顾青看看他,又看看外头,最后长叹一声,“你呀你,就是心事太重了些,你怎么就不想想,那苏夫人如此这般的顾忌,或许就是见你这样瞻前顾后的……”
说完,就大步流星的出去了。
两个人到都是为对方着想,可恰恰就是因为这份体贴,有时候反而坏事呢!
裴如实闻言如遭雷击,整个人僵在当场,竟是连眼睛都忘了眨了。
郭通出门之后也没往别处去,径自去了郡主府,门子通报之后便长驱直入,进门之后先对着白菁单膝跪地。
“白将军,一别数年,可想煞我等了!”
白家军和牧家军都是在一处征战多年的,彼此情分深厚,他这么一弄,白菁不回想起当年驰骋沙场的过往,心神激荡激荡起来。
白芷上前帮忙扶起他,又笑着怪道:“偏你事多,我哥哥才刚好了,偏偏你又过来招惹!岂不知如今他最受不得大喜大悲?”
郭通挠了挠头,憨憨一笑,“倒是我鲁莽了。”
众人纷纷哄笑出声。
郭通这才坐下跟白菁和庞媛问好,然后便开门见山道:“白将军,末将今日前来却是要请您帮个忙了。”
再次见到故人的白菁兴致甚高,也有心情玩笑了的,当即指着他道:“看看,我椅子还没坐稳,这厮便要利钱了!”
他本就长的英武不凡,又从小读书,多了几分儒雅,相貌气质无不出众,如今又开起了玩笑,更是鲜活,令众人一时间都有些恍惚,仿佛又再次看到了那位意气风发的少将军。
郭通就把裴如实与苏夫人的事情说了,白菁听后便陷入沉默,显然是想到了阵亡的兄弟。
之所以过来请白菁出马,郭通也是灵光一闪。因当年同袍苏副将、裴如实曾奉命与白菁一起镇守过北部防线,除了牧归崖和下面几个副将之外,同他关系最亲近。又因二人年纪相当,也曾说过不少知心话,所以白菁,还真挺合适。
白菁想了半日,这才谨慎道:“算来这也是旁人的私事,且如今我不在行伍之中,是不该管的。但你们都说二人自苦,偏我如今又多了几分儿女情长,少不得要多几句嘴,讨人嫌了!”
说到儿女情长的时候,他还扭头看了妻子庞媛一眼,又抓了对方的手握在掌心,引得其他几人都跟着起哄。
见他应下,郭通大喜过望,再次起身行礼。
亲人久别重逢,不要说些私密话,郭通也不愿打扰人家骨肉团聚,又略说了些话,问了好之后就告辞了。
白芷等人苦留不得,只好由他去了。
一时厨房上下欢欢喜喜的忙活起来,剩下白芷拉了庞媛,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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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崖带了牧归栾和白菁,都说的眉飞色舞异连连。
庞媛得有小十年没见白芷了,此刻儿时闺密重逢,真是说不尽的欢喜。
白芷还感慨呢,“当时我知道圣人为你们赐婚时,也是欢喜的呆了,谁能想到你我姐妹一场,最后又成了姑嫂呢?”
当时她还惊讶呢,朝廷最忌讳世家联姻,即便如今庞家威风不再,可就算烂船还有百斤钉,如今朝廷内外依旧有许多文武官员对庞家忠心耿耿,一旦白庞两家联合,万一生下后代……
庞媛也是笑,不过最后却又变为冷笑,直道:“此事却也不是那么简单的,先前圣人意欲将十六公主下嫁与你哥哥,还是杜伯父提前察觉出端倪,这才通风报信。好在我与你哥哥早已有意,他便使了破釜沉舟一招儿,直接进宫面圣求了赐婚的旨意。”
圣人本就对他们几家有愧,当年白菁奄奄一息从战场回来,留下小妹妹在边关荒地,只剩一个孤家寡人,除了拿了个侯位之外也不过是每年逢年过节的黄白之物,京城勋贵人家又何曾将那些放在眼中?
如今他却破天荒的进宫为自己求赐婚,还是个已呈颓败之势的旧贵,便是圣人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说什么,更不敢将人逼得太紧,只得顺水推舟的准了。
白芷先前并不知道中间还有这段插曲,这会儿一听也是惊出一身冷汗。
倒不是说那十六公主品行不好,只是她的生母位分不高,又早已失宠,虽然十六公主寄养在皇后身边,可与上面并没有多少情分!
尚公主这种事本就尴尬,便是娶了位受宠的公主也往往会前途有限,更何况还是这种可有可无的,连个能帮衬的外家都没有了的?
可想而知,若当初白菁真的稍晚一点,圣人抢先下旨,他被迫尚了公主,白家就算彻底完了!
想明白各中关节后,白芷不禁气的心口疼,用力朝桌上锤了一下,“什么东西!我白家为他出生入死,何曾求过什么回报?只管问心无愧,便是如今险些家破人亡何曾有过一点怨言?!偏他们整日疑神疑鬼,还嫌我家死的不够透吗?实在是欺人太甚!”
牧归崖那边也被她打桌子发出的巨响吓到,一个两个都停了说话的声音,转过来问怎么了。
庞媛就把事情来龙去脉说了一下,牧归栾也气的哇哇大叫起来。
“当真官场如战场,最是无情天家!”他满脸愤然的说,“我原想我们做买卖的就够暗流汹涌了,原来官场上更是凶险!”
牧归崖安慰他几句,又笑着说:“五哥,你也跟着叔父做了几年生意,叔父也曾说你改好了,怎的还是这个脾气?什么话张口就来。”
牧归栾挠头,不大在意的说:“这不是咱们自家人私底下说话吗?何必自苦?出门碰到旁人我自然也会审时度势说人话的。”
众人都被他的话逗笑了,就连刚还在生气的白芷也忍俊不禁。
牧归崖趁机微微侧过身子,拉过她的手低头细看,又小声责怪道:“你只管气也就罢了,何苦拿着自己撒气?疼不疼?要不要叫人拿些药膏来抹抹?”
白芷还没说什么话呢,庞媛就先笑起来:“哟哟哟,瞧瞧侯爷这心疼的,倒叫我看的怪不好意思的。我看就该我们先出去,你好生拉着郡主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多看看,细查查!”
她还没说完呢,自己就先笑倒了,把白芷臊的满脸通红,咬牙切齿的扑过去打她,一边闹一边骂:“好你个没脸没皮的,原先还是个姑娘家的时候就常常语出惊人,如今嫁了人做了媳妇更是肆无忌惮了!什么混话也往外说,看我不给你撕了这嘴!”
好在屋里都是已经成过亲的人,倒是很经过了“风雨”,听了只是哈哈大笑。
☆、第59章第五十九章
一时饭好了,众人围坐用膳。
因白菁大病初愈,不宜饮酒,众人便以水代酒敬了一轮。
略动了几筷子菜之后,牧归崖就问:“二哥可在这里停留多久?”
白菁就说:“圣人准了三个月假。”
如今他身上虽已无要职,可到底是个候爷,身份贵重,按律无诏不得离开开封辖区之内,此番前来也废了不少周折。
一听是三个月,白菁和牧归崖就都不说话了,气氛不有点沉闷。
如果单纯拿出三个月来说事,一般人可能会觉得已经足够漫长,但是不要忘了,开封远在千里之外,即便走官道,与西望府往返之间少说也得一月有余。
再加上白菁身体不大好,无法加紧赶路,恐怕这三个月里就少说得有两个月耗在路上。
见大家都不说话了,牧归栾眼珠一转,开始插科打浑,“这有何妨?日子还长着呢,以后再来也就是了!大不了我先替你们留下,只怕这对小夫妻不出三日就要厌弃了我呢!”
众人闻言不禁大笑,气氛这才重新和缓起来。
白菁看着牧归崖亲自给白芷夹菜,且加的都是她最爱吃的,动作十分熟练,毫不在意旁人的眼光,显然是平日里做惯了的,不由十二分的满意。
看来这个妹夫没找错,错有错招,圣人好歹也算做了件正经事。
吃过半饱以后,众人放慢速度,都说着闲话,其中多是牧家、杜家众人身体如何。
这个数牧归栾最拿手。
因他性子活泛,又长年往来各地做生意,与众人相熟,谁家什么时候添了丁,又有了何种喜事他都一清二楚,当即叽叽呱呱说了起来,中间不手舞足蹈、连比带划,穿插大量各地奇闻异事,十分起兴,白菁和庞媛跟大家一起听着,时不时增减一二,白芷和牧归崖偶有发问,不停地跟着捧腹大笑,一个多时辰才停了下来。
等到了后面,难又涉及朝堂局势,牧归栾正说的口干舌燥,眼冒金星,这些也不是他所长,就顺势退了下来。
白菁虽然不上朝,平时也为了避圣人猜忌而少与外界往来,但依旧有自己的消息来源,对京城内外动向十分敏锐。
“旁的倒罢了,只是这几年方阁老的年纪越发大了,朝堂内外纷纷猜测,这12年间必要退位让贤的。”
白芷和牧归崖对视一眼,心里隐约有了谱。
要退位就要让贤,上面有人下来,下面也得有人上去,关键就看上去的是谁。
白菁又道:“如无意外,人选自然是从六部尚书之中挑选,杜大人已在尚书的位置上做了四年之久,论资历、论才干、论家世背景都无可挑剔,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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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圣人也老了,”牧归崖接道,“太子野心日益膨胀,单看这俩人的角逐了。”
白菁点点头,“正是如此。”
当今圣人对杜家还是很有感情的,这也是杜家几十年来几代人在朝堂屹立不倒的重要原因之一。
可他到底年纪大了,便如同步入暮年的老虎,虽余威犹在,可下面已经羽翼渐丰的幼虎,却已经迫不及待的要同他对抗了。
一朝天子一朝臣,就算圣人如今仍不肯服老认输,可还能撑几年呢?杜笙正值壮年,只比太子大十岁,政治生涯少说还能再有二三十年,太子真的会容忍他在将来的时光中对自己指手画脚吗?
对双方人马而言,方阁老退下来的时间都太不赶巧了。
他要是早几年退下来,太子羽翼未丰,圣人依旧大权在握,想让谁入阁就让谁入阁,便是太子再有意见也无可奈何。
他要是再晚几年退下来,太子正式上位,到时改朝换代谁也说不了什么。
可恰恰就在这新旧交替的时候,朝堂之上一点风吹草动都能引起轩然大波,进而可能血流成河!
牧归崖沉吟片刻,缓缓道:“如今看来,太子必然会联合各方,尽全力阻挠杜大人上位。”
白菁点头,“不错。”
哪怕已经早有心理准备,可此刻再次听到这个结果,白芷依旧难掩失落。
她倒不是怕因为杜笙无法入阁,进而导致盘根错节紧密相连的几家荣光不在,她只是担心这只是一个开始。
遏制住了杜笙之后,太子未必不会对其他人下手。
等太子登基势必要将要紧部门换上他的心腹,可如今并没有空闲的职务,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把之前老圣人安排的人弄下去!
而至于具体怎么弄下来,这里面可操作的空间就太大了。
是自己激流勇退还是迎难而上,撞个头破血流?第一种选择未叫人窝火,十分不甘心;可第二种不成仁便成义,最后的结果很可能是浮游撼树……
白菁又说:“不过妹夫你的位置他应该不会轻易挪动,一来你有军功,名声在外,镇守此地非你莫属。二来你颇有民心,全国上下各处禁军与咱们几家几乎都有瓜葛,若贸然调你去别处,只怕反而弄巧成拙,养出新的心腹。”
牧归崖嗤笑一声,自斟自饮一杯,“可笑我牧家满门忠义,或商或政,几代人兢兢业业,如今竟也成了尾大不掉之势。”
喝了两杯酒之后,他把玩着手中酒杯道:“我早已想过自己的下场,不外乎两种结局。其一,我们夫妻二人终生在此,不得回中原,不得见亲人。其二,便是待大业初成,顺势交了兵权,主动上书请辞,叫太子的人过来捡这现成的果子,我携家眷返京。虽说能回故土,可到那时,谁知道父母长辈还能剩几人?物是人非,又有什么趣儿!也不过是换了个地方软禁罢了,反倒不如这里,天高任鸟飞,活的自在。”
大家都知道他说的是实话,一时沉默不语。
他是功臣,但凡太子略要些脸面,也不会公然做出卸磨杀驴的举动。
不过……
白菁重新开口,说:“我的意思,还有杜大人的意思,是你还是找个机会,能回来就回来的好。伴君如伴虎,圣人对你我几家尚且如此,更何况太子?当真是一点情分也没有的。说句大逆不道的话,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真到那个时候,略网罗几个诸如通敌叛国、拥兵自重的罪名……”
白芷忽然长叹一声,感慨道:“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啊!”
只有当一个人真正处到这个位置,处于这个环境,才能理解那种深深的无奈和悲壮。
为人臣子,做的不好,自然是不行的。可要做的太好了,也不行!
见众人都有些低落,庞媛就道:“船到桥头自然直,如今一切皆是为之担心,也无用。”
也是,这样说起来这件事情的主动权根本就不在他们手中,他们能做的也只是观而后动见招拆招,只是在这里愁破脑袋也无用。
众人便又重打神吃喝一回,然后去庭院中赏月。
因如今西望府大局已定,树木种的多了,风沙便小了,水分也充沛许多,又反过来滋润植被,已经有不少地方是绿意盎然了。
郡主府内早有树木,又有花匠努力培育出来的花卉,此时正值夏日,都开了满院,趁着月色十分好看。
银色月辉洒满院落,庞媛拉着白芷到处看了一回,又指着旁边那几盆怒放的鲜花校道:“这花儿倒稀罕,我却没见过。”
“天下物事偏要你见过才好?”白芷上前抱着她笑道,“这一带气候同中原大不相同,花草也顽强些,长出来的模样,瞧这逗比,咱们原先在开封见得多些风骨。”
庞媛点点头,又仔细看了一回,见因为气候严酷的缘故,这些花朵普遍要比中原的略小一些,瞧着也不是那么水灵,但是颜色偏深,自有一番滋味。
两个人又讨论一阵花草,庞媛又说:“叫他们三个自己说会儿,我给你带了好些,如今江南流行的花样布料,这就带你去瞧瞧。你也给我说说这儿的风貌。”
白芷点头,略跟牧归崖他们说了声,就往后头库房去了,边走边说:“真要说起来,本地虽然物资不丰,但民风纯朴,女孩儿们过的也比中原自在,赶明儿你瞧我拉一场马球赛出来,也叫我看看你这些年在开封养尊处优,马术和球技可退步了没?”
两人说说笑笑,沿途撒下许多欢声笑语,听得前面牧归崖和白菁他们相视而笑。
甚好,甚好。
☆、第60章第六十章
到底是武将世家,白菁最是耐不住的性子,既接了郭通的担子,当晚便与妻子商议起来,次日一早胡乱塞了些肉馒头与粗粮菜叶粥,便兴冲冲的往军营去了,只余下几人看的目瞪口呆。
庞媛暗自笑个不住,同白芷去外头骑马的时候还说:“瞧瞧他,等不及似的,前儿还说最不耐烦管这些家长里短的事儿,如今岂不是自打嘴巴?”
虽是抱怨,可她眉梢眼角却俱是喜气,显然也是欢喜的。
白芷也乐,“也给我们唬了一大跳,面色倒是越发好了。”
“他就是闲的,”庞媛叹道,又轻轻夹了马腹,抖了抖缰绳,叫马儿去一旁慢悠悠的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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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他是合该生在战场上的,先前在京里就多少回的同我说,说此生不能与将士们一同战死沙场、马革裹尸,他心中有愧!”
天气虽然还冷,可因为近些年保养得好,地上亦藏着好些草根,马儿本不大饿,便抖着耳朵,有一口没一口的啃着做耍,时不时还甩甩尾巴,十分欢愉的模样
白芷沉默半晌,心中百感交集,“也不是他的过错。”
是圣人强调他回去的,又有什么法子?
“何尝不是这个道理?”庞媛唏嘘道,“其实他自己个儿也是明白的,只是过不去这个坎儿。先前圣人刚准了那几天,他乐得觉都睡不成的,来这边虽然日子苦些,可我瞧着他气神儿反而更好了。”
在开封京中到处都是眼睛和耳朵,怎一个如履薄冰形容得尽?便是白菁心中烦闷也不敢有丝毫表示,只是一味憋着,倒叫这条舍生忘死的好汉生生憋坏了。
如今山高皇帝远,天高海阔,旁的不说,他胸中先就开阔了,好歹暂时吐尽一口郁气,自然病也轻了三分。
白芷点点头,“这个不难,正好如今仗也打完了,外族元气未愈,一时三刻也不敢轻举妄动,且叫他们到处跑马去!叫外族瞧了,也是个威慑,又省了巡视,又叫他养了身子,岂不是一石三鸟?”
说罢,两个人对视一眼,齐齐放声大笑起来,惊得周围几只鸟儿惊慌乱飞。
且说那白菁一路打马狂奔,竟将两个随从都远远甩在身后,后者担心他有个闪失,一味大喊“侯爷,且慢些,慢些则个!”
白菁哈哈大笑,非但不慢,反而又扬了一鞭子,意气风发道:“需要嗦,跟得上便跟,跟不上且去街边棚子里灌些酒水,自去耍乐便是!”
说话间,他竟又拉开了些距离,大氅顿时在他身后滚起一阵汹涌黑云,上下涌动,十分壮观。
他胯/下所骑本就是圣人所赐,乃是从皇家御园中选出的北地游牧民族培育的纯血宝马,一日千里,常人见都难得一见,又如何跟得上?
那两个随从既喜且忧,相视苦笑之后只好不断击打马臀,咬着牙跟了上去。
好些百姓也都识得白菁,这会儿见了都是喜上眉梢,纷纷叫好,白菁越发意气风发,一路马蹄扬尘,似乎眨眼功夫就到了军营。
也不必下马,好些将士大老远就恨不得同他招呼,只是抱拳奉承,“数年不见,白将军的骑术越发出神入化了。”
白菁朗声大笑,打马飞驰而过,十分得意。
听见动静的郭通、裴如实等人纷纷出来查看情况,一看是他也都松了口气,又都上前迎接。
就见白菁一身青色常服,灰色滚边,头发整整齐齐束着,又因寒天风大,带一条灰鼠毛摸额,外罩玄色狼皮大氅,反倒衬的人越发有神采,都不由得赞不绝口。
“这可好了,说不得回头又能同大家伙儿一块打那些蛮子个屁滚尿流!”郭通笑道,又上前替他牵马。
白菁利落的翻身下来,摆摆手,“比不得你们,也不过在家门口过一回干瘾罢了。”
众人都笑,裴如实就往他来的方向瞧了一眼,有些不赞同的道:“将军如何只身前来?好歹带个随从才是。”
“数年不见,他还是这般聒噪!”白菁抓着他对众人笑道,“在后头,我嫌他们慢的很,便先行一步。”
裴如实这才放了心,又无奈摇头,“还是这个性子,也就是庞将军家的千金才受得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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