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郡主之后我带领边城百姓致富了/郡主,发快递!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少地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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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之前没有
成为郡主之后我带领边城百姓致富了/郡主,发快递! 分卷阅读23
详细统计过,我打算今天再等一天,记录下数据,然后可能再换回原来的题目统计一下,看非周末同等时间段内不同题目有什么区别,如果影响大家的阅读体验的话,十分抱歉啦,很快就好
爱(?°3°)-?
我肯定是日更的,除夕也不例外,就算题目换了,我还是原来的那个我呀!请不要方,勇敢的点进来看吧!群么!
☆、第十七章
白芷压根儿没想到他会是这般反应,直接就愣了,回神之后忍了又忍,终究还是呸了声。
“我跟你说正经话呢!”
虽是呵斥的话,可她面色微红,语气娇嗔,哪里有一丝威慑力?
亲了之后,牧归崖原本心中略有忐忑,可见她这般模样,不由得也乐开了花,暗道果然有时候一时冲动更好用些!面上却一本正经的道:“你我夫妻,难不成这就不是正经话?”
白芷给他少有的无赖举动给气笑了,又哼了一声,转身去洗漱。
牧归崖正暗自得意,颠儿颠儿的凑上去,十分殷勤的帮忙,又是递帕子,又是拿香胰子的,还一脸好奇的端详那一盒雪白滑腻的鹅梨香脂。
白芷也乐得自在,将他指挥的团团转,扭头看他这般模样,不由得噗嗤一笑,伸手抢过香脂,挑了一些出来,不由分说的往他脸上按去,两人登时闹成一团。
外头的吉祥等人听了,都是笑眯眯的,心里都在想:哎呀,照这么下去,估计用不了多久他们就能看见嫩生生的小世子啦!
两个人闹了半天,都是气喘吁吁的,稍后看时,却见白芷大半条衣袖都不小心落到水盆里打湿了。
她瞪了牧归崖一眼,见已是无法挽回了的,不觉沮丧道:“都是你闹得,这可穿不得了,又得换下来。”
换……
牧归崖本能的联想了一下,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又看她宜喜宜嗔的娇俏模样,不由得耳尖微红,鼻头发痒,胸膛里一颗心怦怦直跳,连带着下腹似乎也隐隐有了反应。
了不得!
他顾不得许多,扭头就出去了。
白芷只觉得一阵风刮过,再一抬头就不见了人,正疑惑间,吉祥一脸不解的进来,还茫然道:“郡主,侯爷这是怎的了,大半夜的往外跑?瞧着脸上还有些红哩。”
白芷愣了会儿,突然噗嗤笑出声,然后乐不可支的摆摆手,“得了,没事了,你去吧。”
呦,那是不好意思了吧?才刚耍流氓那人是谁来着?
次日牧归崖照例出去办公,白芷在家里哼着小曲儿筹备路线的事儿,正巧厨房派了个小丫头送了一盘新做的绿豆酥来,便心情很好的叫住她问道:“晚上吃什么?”
因本地物产不丰,白芷和牧归崖每日只是点一两样特别想吃的,其余的都叫厨房看着办,故而有此一问。
那小丫头也不过十三四岁年纪,一张圆圆苹果脸,不算多么美丽,却十分讨喜。
见郡主问话,她也不怯,当即行了个礼,脆生生道:“回郡主的话,除了早起郡主点的黄豆煨猪脚和几样开胃小菜外,另有一道肉沫豆角、板栗烧鸡,还有一样蜜汁烤鸭。”
别的倒罢了,那烤鸭也不知用了什么秘制酱料,甜甜辣辣的,外皮金黄酥脆,内里粉嫩多汁,实在是不可多得的一道美味,反正丝毫不逊色于后世她吃过的所有烤鸭。
白芷点了点头,想了一回又道:“二爷他们叫人送来的葱可还有?豆芽还有?”
小丫头点点头,“有的。”
冬日里也就那么点儿新鲜菜蔬,府里倒是也建了个暖房,专养洞子货,可到底数量少了些。
白芷便道:“这么着,加两盘清炒豆芽,你再叫人做些薄饼出来,鸭子多弄一只,得了便都连皮带肉片了,我与侯爷一只管够。将葱细细的切成丝,连着薄饼和甜辣酱,带着余下的一只鸭子和豆芽都送去林知府家。对了,这绿豆酥点心也送一盘子,绿豆清火,老少皆宜。”
白芷吩咐完了之后,又叫那小丫头重复一遍,确定无误后,倒生了几分欢喜,就问道:“你这丫头倒伶俐,叫什么名字?”
小丫头先跪下磕了个头,这才道:“谢郡主夸赞,奴婢叫苹果。”
白芷一下子就乐了,点头:“倒是恰如其分,吉祥,拿个荷包给她玩。”
吉祥应了一声,果然从里头拿了一个粉色缎面的小葫芦荷包给她,上面很简单的绣了一只蝴蝶,里头自然也装着几十个钱,喜得苹果什么似的。
等苹果走了,吉祥便笑道:“瞧着郡主今儿格外高兴似的。”
白芷顺口道:“哪儿的事儿。”
“分明就是,”平安也道,“打从今儿早上起来呀,您这嘴角可一直没按下去过。”
白芷闻言不禁抬手摸了摸嘴角,还真是挺上翘的,心下一乐,越发眉眼弯弯。
见她这般,吉祥和平安也跟着高兴,觉得日子越发有盼头了。
好事成双,今天牧归崖回来的格外早些,且面带喜色,脚底下也风风火火的。
认识这么久,白芷太清楚对方是个什么性子。
牧归崖虽年轻,可十分沉稳,饶是这些日子与自己时常打闹也很有分寸,现在这样子着实有些失态。
白芷不禁好奇,迫切地想要知道究竟是什么事。
不必她开口问,牧归崖便已按耐不住的说了:“新任知府有着落了!”
十分同情林知府一家遭遇的白芷听后也非常高兴,忙问是何方神圣,又见他额头微微见汗,忙亲自去给他倒水。
牧归崖道了谢,接了水喝了一口,便兴冲冲道:“当真是位大才,名唤公孙景,今年的新科状元,难得才二十七岁,我虽身在边关,可早年也曾听过他的大名。”
“是江南公孙家的?”白芷一愣,感慨道:“那可真是出身名门了,怎么会到这边来做知府?”
真要论起来,公孙家才是真真正正的赫赫百年大族,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便是田间地头的庄稼汉也知道有这么个十分了不得的人家。
算上这个公孙景,公孙家光是状元都出过三个,进士数十,还曾出过一位皇后,鼎盛时期的金家都不能与他相抗衡。
可这也是最尴尬的地方:因为公孙家乃是前朝大族。
当年高祖起兵反叛,公孙家作为南方世族和文人的代表带头反抗,遭到了惨无人道的镇压,被斩杀的、被发配的、被流放的不计其数,距今已有近百年。
然终究是世家大族,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到底公孙家的底蕴还在,其子孙后代落魄之际仍不忘苦读诗书钻研学问,三代不得科举的禁令过后便陆续有人上榜,颇有厚积薄发的意思,这一二十年渐渐的又有了回春的兆头。
这也正是白芷觉的疑惑和不可思议的地方,既然当今肯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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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景为新科状元,就是有将旧时恩怨一笔勾销,重新来过的意思。那公孙景为何不抓住机会复兴自家,反而来到这荒芜之地出任知府?
须知知府的位置虽然诱人,也得分是什么地方的。
想江南富庶之地、天子脚下周边地带,自然是最治手可热的,多少人挤破头都想试一试。可像西望府这里,不仅没有油水可捞,而且矛盾频发,任务艰巨,一旦到这边就任,很有可能一辈子便老死在此了。
远的不说,单看林青云林知府就可知,如今病恹恹一个人,尤被圣人几道圣旨压在官位上无法脱身。
故而西望府一应官位都被绝大多数官员视为洪水猛兽,宁肯去别的地方做知州知县也不愿来这里做知府。
牧归崖叹了一声,神色复杂道:“自然是有缘故的。”
作者有话要说:侯爷表示,人家之前一直忙于保家卫国,本质上还是个纯情青年!
ps:谢谢大家这两天的踊跃发言,经过慎重考虑和权衡之后,我决定还是恢复原来的题目和封面,如果有影响大家阅读体验的话,非常抱歉,以后也不会再改了!抹一把辛酸泪
☆、第十八章
原来公孙景年少成名,长得又十分风流倜傥,中举之时就已扬名天下,令无数女郎心向往之。偏他又有几分怪癖,扬言若无称心如意的女子,便要此生不娶。
后来他高中状元,打马游街,不知怎的就被六公主看上了,想招他为驸马。
其实一开始圣人也是不愿意的,因为驸马这个位置着实不好做,一旦上去了,仕途就很有限,而公孙景显然是栋梁之才,圣人不愿暴殄天物,就想劝自家公主打消念头。
无奈六公主娇生惯养性格刁蛮,扬言非公孙景不嫁,圣人无奈,私底下偷偷问公孙景的意思。然后意料之内的,公孙景一口回绝,非常干脆的说高攀不上。
倒不是他假清高,更非欲擒故纵,而是六公主的名声实在不好。
她早年就在府中大肆豢养面首,又贪恋美色,惯爱调戏城中俊美男子,丝毫不管对方是否已有婚配,上到四十、下到十四,无所顾忌,搞得城中诸多男子闻之色变。
尤其是城中许多高等官员权贵的子孙,因遇到六公主的几率更高,更如惊弓之鸟,每逢年节或城中有各色聚会都要事先派人打听,看六公主是否参加,若得到肯定答复,那是宁肯窝在府中自娱自乐也不敢去的!
公孙景为人肆意乖张,虽不敢说自己就是个正人君子,可对这般女郎……也实在是避之不及,哪里敢做什么驸马?
怎奈六公主自恃美貌、出身高贵,完全不接受这种结果,几次三番的想找公孙景当面对质,公孙景使出浑身解数东躲西藏……
无奈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失去耐心的六公主问准了他下朝的时候,在宫门口将他堵了个正着。
接连一个月闹得鸡飞狗跳,公孙景此刻早已疲惫不堪,不堪其扰,索性也撕破脸,当众历数六公主包括豢养面首在内的十条罪状,最后斩钉截铁的说自己绝不可能做驸马。
活了将近二十年,六公主何曾被人这般对待,当即气的浑身发抖恼羞成怒,抬手就抽了公孙景一鞭子。
便是如今公孙家败落了,公孙景却也是在册的朝臣,六公主这样恼羞成怒,当众殴打朝廷大臣,实在是犯了众怒。再加上她一贯的风流做派,早就令许多人不满,于是当天圣人就被满朝文武的折子给淹没了。
经此一役,六公主不仅成功彻底毁了自己的名声,还带累了皇家所有的出嫁、未出嫁的公主,后宫嫔妃无不恨的咬牙切齿。若非六公主生母的娘家是刚被扶持起来抗衡杜家的柳家,只怕此刻她早被扔到尼姑庵清修去了。
也因为这个事儿,公孙景名声大噪,一夜之间成了不畏权贵的英雄式人物,许多人甚至为他题诗!却也将他架在火上烤。
只要他留在开封一日,凭一几之力对抗六公主的事迹就一日不会消失,也就意味着圣人身上永远有污点。
上梁不正才下梁歪呢,养出个那样的闺女,当老子的能好到哪儿去?
到底是惜才,前阁老杜文之子,如今的吏部尚书杜笙主动向圣人进言,推荐公孙景出任西望府知府一职。
要说圣人对公孙景也是又爱又恨,爱的是他的确是个难得的人才,恨的却是他此事做的毫不留情面,完全没给皇家缓和的余地,因此对杜笙的提议也十分难下决断。
西望府知府,若真能成,已经是能想到的最合适也最好的结果了。
也许在大部分人看来,调任西望府等同流放,此生回京无望,实在是下下之策,可杜笙早在公孙景入京备考之时就曾或明或暗的考察他很多次,对这个晚辈非常推崇,知道他虽出身世家却是一个能干实事的人。
而且他到底身份敏感,如今又恶了皇家,若再继续留在开封,以他的性子想熬出头来,谈何容易!
倒不如棋行险招,以退为进,直奔西望府。一来刚出任就是个四品知府,乃是多少人一辈子都不一定能达到的高度,不算屈才;
二来如今执掌西望府的乃是牧归崖,他处事公正,不畏强权,绝对是个好相处可信赖的上官。而且如今西望府求贤若渴,现任知府数年前就力不济,本人和牧归崖曾多次上书请求新任知府到任,如今公孙景正好去大展拳脚,岂不是两全其美?
圣人经不住游说,只好同意。
原本他还存着一丝侥幸,觉得公孙景是江南人士,未必会受得了西望府的苦,也许会望而生畏、弯腰低头什么的,自己再如此这般操作一番,顺势将人留在京城,也杀杀他的性子。
哪只公孙景一接圣旨,顿时欢天喜地,诚心诚意的进宫谢恩叩头,当晚就拾包袱、带齐了上任公文,马不停蹄的往这边来了,只把圣人气个倒仰,却又无可奈何。
听牧归崖说完事情原委之后,白芷久久不能回神,显然是被这庞大的信息量震惊的神游天外了。
这些年他们光忙着打仗、活命,差不多已经忘记了原先都城里的勾心斗角和尔虞我诈,觉得开封的一切几乎是另一个世界,自然也没功夫也没机会听什么公主养面首的桃色新闻。
如今开封的信息就这样强势而不容反抗的重新闯入她的生活,这才突然有了一种错觉,好像两个分离已久,彼此独立的世界重新缓慢的融合在了一起。
回味许久,白芷才一副无言以对的表情喃喃道:“这六公主,真是叫人不知说什么好了,该说是个人物么?”
养面首啊,多刺激!
牧归崖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无法描述,顿了会儿后才神色古怪道:“我以为你最关注的会是新任知府。”
哪里想到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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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六公主!
六公主一介后宫的公主,有什么值得人注意的呢,他所说过的也不过是养面首的事和公然殴打朝廷大臣的事情。难不成郡主也……
牧归崖用力按了按眉心,觉得最近自己可能实在是太累了,你瞧这都开始胡思乱想了。
白芷也知道自己的关注点似乎不大对劲,不禁有点为心中莫名其妙的小激动脸红,于是忙亡羊补牢道:“林知府可知晓了?”
偷偷说一句,她还真是想亲眼看看,这位恶名昭彰的六公主究竟是何等张狂人物!
牧归崖非常配合的没去计较她转移话题的生硬程度,而是顺水推舟的说道:“自然是知道的,听说刘夫人当场就念了一声佛。”
说的白芷也笑了,笑完之后又有些无奈。
真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想当年林知府也一不过是个带兵打仗的副将,因实在无人可用才被迫赶鸭子上架,一步步被推到知府的位子上。本是事从权宜,应付一时之需,哪知这一做就四年多,险些折在这上头。
而那公孙景也不过是想将一生所学用于百姓社稷,好施展自己的抱负,谁知道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斜地里杀出这么一个不着调的六公主,险些将他的前途都毁了……
而她和牧归崖眼下瞧着虽好,一切都顺水顺舟的发展,可终究远离故土,亲人或阴阳两隔,或远在千里之外,此生还不知道有没有再见一面可能!
想到这里,白芷赶紧停住,不让自己继续胡思乱想,又问新任知府大约什么时候能到。
牧归崖想了一回,说:“此行路途遥远,公孙景又是文人,未必经得起颠簸。即便走官道,恐怕也得四十天上下,两个月也不算慢。”
白芷听后点点头,暗自在心中计算:
如今已是四月初二,听说公孙景是三月十八就启程了的,最晚五月中,林大人一家就能得偿所愿了,只是不知这位新任知府到底是何方神圣?竟能引得杜伯父这般推崇。
作者有话要说:啊,单身狗作者祝大家情人节快乐,汪的一声哭出来!我要去玩连连看!
☆、第十九章
牧归崖倒是很有信心,满脸期待地说:“杜伯父看人颇准,既然能得他青眼,又不遗余力帮忙从中调停,想来必然有其过人之处。”
他也真是累狠了,分明是个正经的武将,可打从去年起竟也开始像模像样的做起了知府大人的营生,文武两头一肩挑,倒比从军打仗还累些。如今即便讨了郡主老婆,竟也挤不出空来陪伴一二,也是叫他心下有愧,只不好明说。
因说到朝廷,两人又不禁说些朝堂局势。
“如今杜伯父已然高居兵部尚书,再前进一步,可是入阁了。”
牧归崖摇头,叹道:“难说。”
别看如今杜牧白何庞几家几乎占据朝堂半边江山,翻云覆雨只在顷刻之间,可若再往前数五十年,这些人都可被归为唐党,带头之人便是唐芽唐阁老,如今圣人之师。
在他去世之后五年,弟子杜文顺利入阁,执掌朝政将近三十载,直到数年前才因病退隐了。牧家的牧清寒当年在太尉的位子上一坐三十又六年,执掌军机,两个儿子也十分争气……两家一文一武,几乎遮天!
所以不管他们承不承认,唐党掌控朝堂局势六十余载是个不争的事实。
都说一朝天子一朝臣,如今几家人有眼下风光,一来确实代代有能人,叫人便是嫉妒的双目充血也无可奈何;二来也是圣人念旧。可如今太子也大婚了,当今还能亲政多少年呢?等新帝登基,唐党还能有今日风光吗?
若真让杜笙入了阁,说不得就又是一个三十载!一门两阁老,何等荣耀,上去容易下来难,有自己心腹和团体的太子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吗?
所以,杜笙入阁一事,当真玄而又玄。
白芷也觉得不大可能,神情难有些落寞。
牧归崖见了,不安慰几句:“天下没有不散之筵席,水满则溢,月盈则亏,激流勇退也未必是坏事。你我几家根深蒂固,便是无人在内阁,谁也不敢轻视,圣人也是不敢妄动的。你白家满门忠烈,二哥也是谨慎之人,便是为了面子上好看,任谁登基也只有厚待的道理,你不必担忧。”
白芷嗯了声,又唏嘘道:“这道理我何曾不知道?哪里就担心了。不过吾伤其类,有感而发。”
当真最是无情帝王家。
无论之前你如何为他们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将这满腔热血洒满神州大地,甚至掏出心来表忠诚,在他们看来也不过是本分之事。
用到你的时候,往死里使唤,但凡情况不那么紧急了,便又开始防着你,你算计我,我算计你,明枪暗箭何苦来哉?
牧归崖自然也明白她的意思,又因身在其中,感触格外深些,不禁沉默下来。
过了许久,才缓缓道:“不过人心二字罢了。”
白芷将这两个字含在嘴里,慢慢念了两遍,点头:“不错。”
因说的是朝堂之事,气氛不沉重些,两人一时无话,静静坐着吃茶。
也不知过了多久,牧归崖突然哎了声,笑道:“瞧我这记性,竟把另一桩大事忘了。”
白芷眨眨眼,不自觉笑出声来,问:“什么事也值得你这样一惊一乍的?”
就听牧归崖笑道:“眼见天气渐暖,本地倒不好游春,便欲组织一场马球赛,军民同乐,你也来吧!”
本就是个该被娇宠着的大家闺秀,前些年因战祸之故,过得苦些也就罢了。可如今战火已然平息,没道理再叫她这么操劳。
牧归崖知道这是个骄傲的姑娘,若明说只怕不妥,每每得闲了,也十分心疼,便绞尽脑汁的琢磨,怎么才能找些乐子出来与她排解……
正巧西望府也刚从战乱中跳脱出来,急需做点什么平复百姓紧绷的心情,他便一力做主,当即拍板决定举办马球大赛。
大禄人颇好玩乐,花样翻新,除了每年固定的节日之外,百姓也多爱结伴出城游玩,还爱起出各式各样的名头。
若在中原之地,如今早就有人成群结队出门踏青,文雅些的还起个诗社,读书写字谈诗论画什么的,青年男女也正大光明的见个面,说不出的惬意缱绻。
可刚饱经战火摧残的西望府一带……便是地上的草,三五年内都未必长得出来,春日风沙更是大,出去玩甚么,吃土吗?
而马球乃是一项颇有历史的运动,早年便风靡各国,而由它演化而来的驴鞠、捶丸等运动也因为场地不限、花甚小、老少咸宜而风靡各阶层,几乎人人可玩。
并且马球极其考验骑手的骑术和团队配合,早年就流传军中,并逐渐演化为定期定时的训练项目。
历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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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代都不乏达官显贵和诸多名人对马球情有独钟,皇室更是对其推崇备至,仅开封城内的皇城之中,便有大小三处正式马球比赛场地,许多皇亲贵胄也时时亲自披挂上阵。城内还有许多专门的打球机构,其下经营着许多类似于后代职业运动员的专业球手。
总而言之,这是一项历史悠久、体系完整、发展成熟的优秀运动,在这边关之地举行公开的马球赛,实在不是什么意外的事情。
白芷出身武将世家,自己还能带兵打仗,骑术自然出众,闲来也时常挥几杆,亦是远近有名的好球手。
边关难得有什么娱乐,听了这话,白芷果然欢喜非常,当即答应下来,又问怎么分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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