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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文女主重生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一砾沙
皇后笑容浮在脸上,语气似在调侃:“怎么,连你皇祖母也不放心了吗?”
第98章
皇后也好,太后也好,都是后宫里摸爬滚打出来的,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该怎么说,全都算得分毫不差。因此安岚一听这两人开始一唱一和,便猜出自己今天可能是真的走不了了。
果然,在成帝笑着打了几句圆场后,太后又虚虚按着额头道:“我这孙媳妇儿这么伶俐乖巧,小两口又正是新婚,孙儿舍不得她也是应当。可我最近头风的老毛病又犯了,尚宫局新来的那些人,调香的手艺都差得很,哀家闻着就觉得烦躁。上次岚儿送我那瓶玫瑰香露倒是十分合意,可惜经不起消耗。所以哀家想让岚儿进宫里呆几天,让她以睿王妃的身份帮哀家□□下那些司侍们,也好在宫里立个威。以后传出去,孙儿娶了这么位聪慧灵巧的王妃,咱们面上也有光不是。”
她这番话说的合情合理,皇帝又素有孝名,涉及到太后的头疾,一时也不好反驳,再看李儋元的脸色不怎么好看,轻咳一声道:“要不这么着,让皇儿也陪着王妃一同在宫里住下,也省的他们小两口分开。”
“那也不太妥。哀家给岚儿安排妥当的命妇院里,住的大多都是女眷女官,元儿堂堂亲王,为了陪媳妇儿住在女人堆里,传出去也不好听不是。”太后用帕子捂住嘴,又冲李儋元打趣道:“果然是年少气盛,连分开这几天都忍不了了?放心,最多不过七、八日,皇祖母一定还你个圆乎人儿。”
不知为何,李儋元在听见这句话时,心头猛跳了一下,可皇帝已经松了口,他再不答应便显得矫情,正绷紧了唇思索对策,安岚却在桌下按了下他的手,然后站起向太后行礼道:“承蒙皇祖母高看,安岚必定竭尽所能调.教那些宫人,不让皇祖母失望。”
这事说到底,不过是太后想让她到宫里呆几天,反正婚事都已经办了,小夫妻分开几日,在外人眼里实在是不值一提的事。若是咬死不从,反而更能找皇后那边找机会发难。至于这其中藏着什么弯弯绕绕,走一步看一步就行,反正天子眼皮底下,只要她够谨慎,要动什么手脚也不容易。
李儋元淡淡敛着眉眼,始终未发一言,只有熟悉他的人,才能从那平静的面容下,看出隐隐流动的阴鸷与戾气。待安岚坐回后,两人的手在桌下拉来扯去,终于还是李儋元妥协,抬眸道:“那便听凭皇祖母的安排。七日后我来接岚儿回家。”
他专门加了个限期,以防她们刻意拖延,太后和皇后听得捂唇而笑,故意调笑道:“瞧这孩子,真是舍不得媳妇儿,一点儿也不想掩饰呢。”
安岚瞥了眼李儋元,见他连虚与委蛇的心情都没,像揣了块千年寒冰,从背脊里冒出寒气,于是对太后道:“皇祖母容我和阿元说几句话吧。”
太后立即露出体谅的表情,捶了捶腿,朝皇后和皇帝瞥去个眼神道:“得了,咱们也别在这儿妨碍人家小夫妻说体己话了。”转过头,又对着安岚笑得十分亲切:“待会儿让江嬷嬷领着你,直接去我永寿宫里,住的地方、伺候你的人全安排好了,若是差什么只管找皇祖母开口。”
安岚笑眯眯冲太后道谢,姿态大方温婉,半点不情愿都没流露,太后看得十分满意,轻勾着唇角,让皇后扶着胳膊往外走,又成帝使了个眼色,将暖阁让给了李儋元和安岚两人。
安岚见李儋元脸色始终阴沉,坐过去把下巴压在他肩上,露了个顽皮的笑问:“这么舍不得我吗?”
李儋元没好气地看着她,又无奈地捏了捏她的耳垂道:“亏你还笑得出?”
安岚眨了眨眼:“我在宫里吃香的喝辣的,又不是被囚禁,只是这几天,就得劳烦相公自力更生了。”
李儋元瞪她意味深长的笑脸:“以为我和你一样,老惦记着哪事啊。”
安岚正在偷笑,又听他压着声道:“这件事绝对不简单,我们才刚成婚,太后就那么急召你入宫,我怀疑可能和皇叔有关。”
安岚也终于正经起来,抬起头道:“我也看出来,今天这事表面上是太后出面要人,其实背后站的人是皇后。我原本怀疑太子,但是我现在好歹是册封的太子妃,如果我在太后宫里出事,她们怎么可能脱得了责任。如果是豫王做的,他凭什么能把手伸到皇后这里。”
李儋元将她的手合在掌心,声音里充满了忧虑:“总之我不在你身边,你得步步小心谨慎,我在宫里也有些眼线,会想办法安排到永寿宫里去,若出了什么事,就赶紧通知我。”
安岚在他手心挠了把,笑道:“行了,我看起来像没你就不能活的吗?”
李儋元叹了口气,“我知道你够聪明,可是……”可是就想把她天天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才放心,分开一刻都觉得心被揪起。
安岚趁左右无人,飞快在他脸上轻啄了口道:“放心吧,你家夫人可没那么容易被人算计。”
李儋元被她的笑容感染,伸手在她头上摸了摸道:“那倒是,也不看看是谁教出来的。”
两人又腻歪了会儿,直到门外的江嬷嬷来催,才依依不舍地告别。李儋元被领着走到宫门口,忍不住驻足回头看了眼,长叹了口气想:进宫面圣把媳妇儿给面没了,还有比他更倒霉的新郎官吗!
另一边,安岚跟着江嬷嬷坐轿子来到了永寿宫,先去太后的主殿问安,然后就被领着去了命妇院,这里早被拾出一间宽大的厢房,房里三名贴身伺候的宫女,一问全是从太后身边调过来的,至少在场面上,太后还真是做到了无微不至。
安岚今日进宫本就没做长住的打算,身边什么衣物都没带,幸好房里也准备了几套崭新的宫装,全是按她的身量尺寸做的,安岚摸着致的杭绸裙面,心里却多添了些戒备:这些准备功夫,可不是临时起意能做到的。
到了下午时,一位司饰女官便来向安岚问安,说是太后让她来向安岚学调香的技巧,有什么生活琐事也可以由她来安排。
这名叫汤芷晴的女官,模样生得端丽,谈吐也十分不俗,她在进宫前也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从小便对调香有些心得,因此和安岚谈得十分投契,两人一直聊到晚膳时分,汤芷晴细心地问出安岚爱吃的口味和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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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才吩咐江嬷嬷去传了饭菜过来。
安岚这顿饭吃得很舒服,宫里御厨的手艺,她已经许久没试过,果然还是名不虚传。何况旁边还有个十分可人的司饰女官,时而和她打趣几句,再说些尚服局的趣事,也给安岚解了些独守空闺的相思之苦。
吃完了晚膳,汤芷晴便告退回了自己的房,她所在的厢房和安岚就在一个院子里,方便随时照应着。
厢房里陡然安静下来,令安岚不可自已地开始想起了自家夫君,然后托着腮边长叹了声,让宫女伺候着她去沐浴更衣,她今日起得太早,进宫以后又一直紧绷着根弦,现在好不容易放松下来,只觉得腰也酸,腿也乏,只想躺在床上好好睡上一觉。
宫里入了夜便再听不见什么声音,值夜的宫人都尽责地步发出声响。相比白天的热闹,甚至可以说,静得有些可怖,安岚在云丝织成的床褥上翻了几个身,迷迷糊糊间,仿佛有什么扯着她不让安睡,鼻翼翕动一番,仿佛有一道白光在脑中劈开,连忙抱着被子坐起,打开帷帐使劲嗅了嗅,背脊处便传来一阵寒意。
她房里的熏香,一定加了什么东西。
她连鞋都顾不上穿,光脚跳下来,幸好房里烧了地龙倒也不太凉,走到熏炉前,打开盖子细闻:这不是普通熏香的味道,可到底加了什么,她也不确定。她看着门外值夜宫女的影子,并不声张,只是悄悄把所有熏香都换了一道。
这一晚折腾,让她根本睡不安生,去太后宫面前请安时,眼下还带着大大的乌青,眼皮无力搭着,尖下巴偶尔往下一点,连忙瞪圆了眼将脖子停止。太后看得一阵心疼,问道:“昨晚没睡好吗?是嫌房里的床榻睡得不舒服?”
安岚露出个不好意思的笑容,摸了摸脖子道:“不是,怪我从小就认床,过几天就好了。”
太后瞳仁一转:“是认床,还是认人啊?”
安岚的脸适时地红了,低着头抿了口茶,心里却在反复揣度,究竟是谁换掉她房里的香,是太后的人,还是有人想浑水摸鱼。如果说江嬷嬷是太后的人,那个八面玲珑的汤芷晴又会是谁的人?
她边想边用手指摩挲着茶盏,既然那人已经行动了,必定不会只做这么点事,她得想法子提防着,可该怎么绕过她房里重重的眼线,不露声色地保全自己呢。
她越想越觉得头疼,连太后问话都只听得七七八八,好不容易应付完,正准备起身离开时,却听见殿外传来说笑声,其中一个音调特别高,透着没心没肺的天真,在宫里这种人人谨言慎行的环境里,显得格外突出。安岚总觉得这声音似曾相似,直到两人走进来才想起,这人就是曾经被赐婚给李儋元的钟家二小姐钟毓秀。
陪着钟毓秀来给太后请安的,还有她的姨妈徐皇后。安岚还记得,徐皇后一向最疼这个外甥女,朝皇后行了礼,她突然不急着离开了,就坐在那里,看皇后带着钟毓秀给太后问安,然后钟毓秀献宝似的递上几件民间得来的趣物,哄得太后哈哈大笑。
安岚突然有了个主意,等到钟毓秀要离开时,便按着裙边站起道:“我正好也要回去,不如和钟妹妹同路吧?”
太后与皇后面面相觑,她们还记得钟毓秀和李儋元被赐婚的事,虽然最后没成,但怕这位正主王妃心里不舒服,背地里给人使绊子。
于是皇后轻咳一声,正想找个理由把钟毓秀留下,谁知钟毓秀黑亮的眸子凝在安岚身上,仔细把她打量一番,然后点头道:“那姨母,太后,我就先告退了。”
皇后还有些不放心,正想跟出去,却被太后一把拉住胳膊道:“她若是连这点眼力劲都没,也没资格当上睿王妃了。”
皇后冷静下来想了想,就算安岚为那事怀恨在心,也得顾及自己的面子,不敢随便给钟毓秀难堪,可她还是有点儿不安,伸着脖子,看着并肩走出去那两人,不知她们在谈些什么。
钟毓秀其实心里也在打鼓,她偷偷描着旁边的安岚,带着几分妒意几分赞赏,难怪三殿下选她不选自己,和这人比起来她确实像个没心没肺的小女孩,根本没一点王妃的大气端庄。
正在自怨自艾时,安岚却转向她,笑得亲切动人:“不知钟妹妹可想跟我学调香。”
钟毓秀怔了怔,随即问道:“你愿意教我吗?”
安岚点头,然后又叹口气道:“你应该知道,我进宫是帮太后调香。但这宫里虽然雍华富贵,我却住不太惯。特别是命妇院给我准备的厢房,内外足足有两间,再加上暖阁,就我一个人住着,身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到了晚上更显的孤单又冷清。今日见到钟妹妹,觉得我们应该投契,若妹妹不嫌弃,就陪我做个伴,我把调香的手艺都教给你,以后到太后面前,也能哄得她开心。”
钟毓秀觉得面前的王妃温柔又,声音软软糯糯,笑起来也明丽动人,虽然有些懊恼,却也心生向往,若和她一起呆上几天,也许自己也能学到这样的气质,说不定,还能偷偷打听到她和三殿下的事。
这便是女人的微妙心思,虽然妒忌,却也带着好奇,想知道她与他之间,到底比自己强在哪里。
见钟毓秀愉快地答应了下来,安岚便松了口气,有这个皇后的外甥女,镇国将军的掌中宝和自己隔间而住,不管背后包藏祸心的人是谁,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可相处了几天,她发觉钟毓秀虽然不懂得献殷勤,但性格天真质朴,明知道自己和她的心上人成了婚,可依旧大方坦荡,安岚渐渐对她多了几分喜欢,两人的关系也越来越亲密。
这一晚,宫里下了场暴雨,安岚听着窗外隆隆的雷声,在枕上翻来覆去,总睡不安稳。想着隔壁房的钟毓秀,也不知她睡沉了没,下了床,点上灯想去看一眼,突然听见门口传来咯吱的响声。
她吓了一跳,一转身便看到个黑影,正吓得要尖叫,那黑影走近做了个嘘的动作,小声道:“是我。”
熟悉的药香飘来,安岚立即就红了眼:“你怎么会来?”
李儋元将她狠狠搂进怀里,又迫不及待去找她的唇,声音暗哑着道:“太想你,没法子,就来了。”
安岚也顾不上问他是怎么进来的,踮起脚去回应这个吻,正在**时,隔壁门帘外突然传来个怯怯的声音:“岚姐姐你睡了吗?我害怕……”
第99章
窗外炸起个响雷,门帘外是钟毓秀怯怯的声音:“岚姐姐你睡了吗,我有点儿害怕。”
安岚整个人都被裹在李儋元宽大的斗篷里,手绕着他的脖子,脸颊染满了因亲吻而起的酡红,这时陡然有种被捉.奸在床的感觉,正想着该怎么答话,腰上就被人狠狠地掐了把。千辛万苦才能偷见到媳妇儿的三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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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情狰狞,在她耳边咬着牙道:“跟她说你已经睡了。”
尽管安岚觉得外面那小声音挺可怜的,还是做出慵懒的嗓音道:“毓秀吗?我已经睡下了。”
李儋元非常满意,生怕她会反悔,将水蛇般的腰捞在手里,拽着她往床榻上倒去。安岚晕头转向地被他压在身.下,正被亲得发烫,偏偏又听见钟毓秀快哭了的声音,不屈不挠地在门帘外响起:“那我能进来陪你一起睡吗?我从小就最怕打雷了,每次打雷都是在我娘亲怀里才能睡着……”
“这人怎么还没滚蛋。”
“真是个小可怜儿。”
李儋元和安岚脑海里同时闪过这两个念头,可想到外面还站着个小姑娘,安岚的脸越来越红,把正在胡乱作乱的脑袋掰起来,喘着气小声道:“总不能不理她吧。”
她其实觉得挺愧疚的,若不是她因为私心让钟毓秀陪着她,人家现在就能钻进娘亲怀里撒娇了。
李儋元的脸色很难看,他想了她整整两天,实在熬不住,便借口来宫里陪母妃住,然后买通各种关系,再通过蒋公公的掩护,历经波折才能和媳妇儿呆上一晚,满满的想念还没来得及宣泄,就被外面那人给打断了。
于是他撑着床板站起,还没给安岚反应时间,就走到门边“唰”地拉开门帘,抱起胸恶狠狠道:“你今年多大了,还让人陪着睡?”
钟毓秀腮边还挂着一滴泪,盯着那张俊脸,瞪圆了眼珠,有些怀疑自己是否在梦里:三皇子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看她的眼神为什么这么凶?
恐惧、迷茫、委屈全堆在一处,圆圆的眸子瞬间涌上水雾,钟毓秀强忍着抽搭了几声,最后还是在李儋元威压十足的逼视下,“哇”地大哭起来。
安岚终于整理好衣衫跑过来,连忙拽着散发出吃人气场的李儋元往后退,不满地埋怨:“你干嘛吓唬她!”
钟毓秀哭得鼻头红红,边抽着气边往后退道:“对不起,岚姐姐,我不是故意要打扰你们的。我不知道……”
这时窗外又响起声惊雷,钟毓秀脸上还挂着泪,吓得浑身都抖了下,像只饱受惊吓的小动物,安岚看得于心不忍,揽着她的肩膀把她拉到隔壁间床沿坐下,柔声道:“没事没事,这不是你的错。你要害怕我陪陪你。”
眼看到嘴的媳妇儿又飞了,李儋元气得浑身都在冒寒气,钟毓秀偷偷瞥一眼都被吓得一哆嗦,明明她记忆中的小哥哥不是这样的,虽然冷漠了点儿、毒舌了点儿,可不会是一副想杀了她的模样。呜呜呜,他生起气来真的好可怕。
她这么想着,便往安岚温暖的怀里又缩了缩,然后在她怀里蹭了蹭想:还是王妃姐姐温柔多了。
李儋元阴鸷地眯起眼,吓得钟毓秀又要哭了,安岚连忙抬头瞪了他一眼,然后又道:“我先陪陪她,你回房去等着。”
李儋元箭在弦上的煞气,因这一句话只能全咽下去,又瞪了眼正舒服靠在安岚胸.前的钟毓秀,心头一阵哀怨:我都还没蹭上呢。
钟毓秀惊讶地看见,因为王妃的一句话,原本一身戾气的三皇子,竟乖乖温驯地走回房去,心头隐有所感,在安岚怀里羡慕地抬头道:“三殿下是真的很喜欢你呢。”
安岚见她小脸上还惊魂未定,摸着她的头打趣道:“你呢,还喜欢他吗?”
钟毓秀这时害怕劲儿过去,浓浓的委屈涌上来:她哪知道有人要偷.香,又不是故意破坏他们的好事。于是抱紧了安岚的腰道:“他对我好凶,我不喜欢他了,我现在只喜欢你。”
隔壁的李儋元听见,拳捏了无数次才忍住,把这姑娘给揪着甩出去的冲动。
最后,安岚陪着钟毓秀躺在床榻上,搂着她的肩说了不少话,听她迷迷糊糊地发着宏愿:“我以后要陪着爹爹上战场,当个威武的女将军。”
被遗弃许久的三皇子正烦躁地靠在门帘旁,眼巴巴守着自家媳妇儿,这时冷哼一声道:“我可没见过怕打雷的女将军。”
安岚连忙转头瞪他,再看钟毓秀猛吸着鼻子,又要被他说哭了。无奈地拉着她的手道:“你要想当女将军,先得改掉爱哭鼻子的毛病。”
钟毓秀立即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我也不知怎么着,碰上事就忍不住想哭,岚姐姐你能教我怎么变坚强些吗?”
安岚突然想起自己的前世,千娇万宠长大的小姐,烧菜烫伤了手,便是比天还大的事。不痛哭一场,不足以发泄心里的委屈。可人世间的残酷与无奈,若是都能用哭来解决,该是多么幸运的事。
她轻轻叹了口气,揽进了她的肩道:“以后你迟早会长大,若是真能跟着钟将军上战场,就会明白,有许多事,能哭出来发而是好事。真正痛彻心扉的时候,你反而不想哭了,因为除了擦干泪站起来,并没有其他的路可以走。”
钟毓秀眨了眨眼,听得并不太懂,于是问道:“岚姐姐是觉得我自不量力吗?”
安岚连忙摇头道:“你有这样的志愿,便比那些成日想着要嫁什么夫婿的小姐们好得多,如果有机会,就不要让自己困在后宅,外面的世界不如你父兄给你的美好,可也能看得更远,得到更多。”
钟毓秀原本只是羡慕父亲穿战袍时的威武,她从小的愿望就是能嫁三皇子,自从这个愿望落了空,便生起了想跟随父亲去见识见识的念头。只是她对自己娇气的性子很不自信,但因为安岚的这番话,那个念头便渐渐坚定起来,于是把头靠在她怀里,便听她讲话便沉沉睡去。
安岚听见怀里那人鼻息渐沉,看见她憨甜的睡颜,好像看到了曾经自己,心里莫名发酸,往后她若能真的换个活法,这样的时候也不会再有了。
这时,耳边听见帘布被人“哗”地拉开的声音,回头看见脸黑的像包公的三皇子站在门旁,才发现自己把这个深闺怨夫给忘了。
连忙把钟毓秀压在自己身旁的手脚都摆回去,然后给她掖好被子,又冲李儋元做了个嘘的手势,示意他莫要把人给吵醒了。
蹑手蹑脚往回走,刚经过李儋元身边,就被揽住腰拖回床上,李儋元盼这一刻盼得心都在躁动,鼻尖在她脖颈上蹭着道:“陪她睡完了,也该陪我了。”
安岚突然有种他们在带孩子的错觉,虽然那人已经迫不及待去扯她的身上的带子,还是忍不住大笑起来,李儋元被她笑得很是郁闷,咬着她的耳垂道:“你就不能专心点?”
安岚配合地了笑容,然后发现他的动作越来越大胆,仍是不安地问道:“可她还睡在隔壁呢,万一醒了怎么办?”
李儋元被色.欲迷了心,边咂摸着滋味边含糊道:“你别叫就行。”
安岚被刺激得弓起背来,连忙捂住唇,咽下差点脱口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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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浑身都像卷进热浪里,浪朵搔着每一寸皮肤都在发颤,可越是沉溺,五感就越被放大,外面的雨已经停了,任何一点细小的声音都显得格外清晰,她甚至能听见钟毓秀在熟睡时发出的呓语,于是拾回力气用力把他推开一些道:“还是不要了,这里好歹是别人的地方。”
李儋元自动忽略这句话,他正琢磨着非常深奥的问题:蓬门如何为君开,总觉得大小好像不太合适,可又始终不得其法。安岚被他害得有点难受,又怕隔壁屋的人醒了,神经紧绷着,压着声喊:“你快点儿啊。”
李儋元也急得满头是汗,咬了咬牙,努力回忆着那些小册子上的各种画面,刚勉强打开道门缝,院子外的值房里,突然传来报更漏的声音,安岚吓得一个激灵,手指死抠着那人后颈,全身都倏地绷紧,然后便觉得有些不对劲,再看李儋元的脸色白一阵红一阵,最后全变成了黑,从牙缝里蹦出句话:“你夹什么夹!”
于是,整个后半夜,安岚都得安抚某人丧破天际的情绪,并不断允诺这是因为在别人的地方太过紧张导致,一直到窗外泛起鱼肚白,她心中突然升起不舍,从背后抱着他道:“阿元哥哥,天要亮了,你该走了吧。”
离愁涌上心头,李儋元也顾不上沮丧了,翻身将她搂得更紧些,喟叹着道:“我会想法子再来看你。”
“别。”安岚突然想起前几日发生的事,抬头道:“这边埋伏着不少眼线,我怕他们会设下什么陷阱给你钻。”
李儋元冷哼一声:“我来陪自己的夫人,还能被抓到什么把柄。”
安岚叹了口气,把头埋在他怀里道:“总之你放心,我已经让钟二小姐来陪我,他们再怎么也会忌惮着点,左右还剩几天我就出宫了,能忍则忍。”
李儋元摩挲着她的下巴:“可我忍不住。”
安岚笑了起来,仰起头在他耳边用甜腻的声音道:“好夫君,等到回府里,你想怎样就能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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