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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文女主重生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一砾沙
安岚也不理会她,自顾自剥着栗子吃,这时她余光看见一片雪花落在窗沿上,再化成雪水滑落进来,立即欣喜地走过去,撑起窗杆朝外望去:巍峨宫殿的红墙青砖,衬着漫天飘雪格外动人,然后心里便泛起愁绪,如此美景,如果有他在身边,再泡上壶热茶,就着烤栗子边吃边聊,该是多么惬意。
就在这时,她突然听见宫殿外有人高喊:“三殿下!”正疑心是自己因思念而生的错觉,然后便看见那人裹着银色狐裘斗篷,头顶撑一把青伞,脚踏皑皑白雪,朝院中走来。
安岚难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见他在窗前站定,那朝思暮想的容颜真实地落进眼帘,便再也控制不住汹涌而出的泪。
李儋元原本在隔着扇窗温柔地看她,一见她落泪便慌了神,顾不上掏帕子,上前用手为她抹着脸上的泪,又调侃道:“这么冷的天还哭,脸上要结冰柱子。”
安岚把他的手掌按在脸颊上,依恋地上下摩挲,然后才哑声问道:“这么冷,你怎么还站在外面。”
李儋元叹了口气:“我去求了父皇很久,他说君无戏言,既然下了旨意不让你见任何人,我便不能进屋去看你。我求他让我在屋外看你一眼,确认你无恙,他才答应给我小半个时辰,但是规定只能站在院子里,说话也得有人站在旁边。”
安岚明明摩挲了许久,贴在自己脸上的手却始终冰凉,连忙道:“这么冷的天,你站在外面怎么行。”
李儋元摇了摇头:“可我想看看你,多看一会儿是一会儿。”
两人就这么隔着扇窗痴痴对望,过了会儿安岚才想起,连忙跑进房里捧了几个栗子出来放在他手心,道:“我刚烤的栗子,吃了暖胃。”
她见李儋元愣了愣,自顾着剥了一颗塞进他嘴里问:“甜吗?”
李儋元咂摸着口里的滋味,柔柔笑了起来道:“真甜,大概加了蜜。”
“不及三殿下的嘴甜。”安岚笑着又剥了颗递给他,再想回来,却被他一把抓住,怎么也舍不得放开。旁边还站着撑伞的侍卫,再肉麻的话也不好说出口,便只能这么默默对望,用眼神交换着难以言说的思念。这时李儋元才仿佛想起什么似的,叫来身后跟着的小太监,从窗口递进一个食盒,道:“我怕你吃不惯宫里的东西,特地让他们做了你爱吃的小菜带过来。”
安岚觉得这场景挺像探监的,故意笑着道:“宫里的御厨样样通,我有什么吃不惯的。”
李儋元一脸认真:“他们怎么知道你爱吃什么,最喜欢什么口味。”
安岚把食盒从窗外抱进来,脸上的笑容始终没淡下去。这几天的步步惊心、紧张压抑,仿佛都在这瞬间烟消云散,因为,有人始终惦记着她,有什么难关,他们都能一起度过。
可惜规定的时间很快就到了,两人再不舍,也到了将要分离之时。李儋元捏紧她的指尖,似乎有万语千言,却只是说出一句:“你等着我,我也等着你。”
安岚立即就懂了:你等着我救你出去,我等着你回家。她忍着泪意,将头更伸出来些,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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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不上雪花簌簌落在她发上,只想和他靠的更近。
李儋元摸着她的发顶,替她拂去一头的冰霜,然后用指尖拈了片雪花放在她手心道:“留着吧,让它替我陪着你。”
旁边的侍卫暗自打了个哆嗦:这新婚夫妇,可真够肉麻的。可安岚起手心,清楚地感觉到他在自己手上写了个字。
雪越下越大,坤翎宫里,皇后连换了两炉香都觉得不舒服,扇着鼻子指示内侍把香炉拿走,然后歪靠在榻上,蹙着眉不停按着额角。
面前的珠帘被掀开,太子穿着一身常服走进来,见她这副模样便走过去替她按着头道:“母后何必如此忧虑。”
皇后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后遣走暖阁里服侍的宫女们,坐直些小声道:“还不是全怪你,说睿王娶了宣武侯的嫡女是另有所图,若让他们有了子嗣,事情就更加麻烦,让我把人给召进宫来,想法子给她安个罪名,再带到我宫里来审问。睿王护妻心切,必定会去找你父皇要人,到时候我们再使点力,就能让他失去陛下的信任。现在可好,把你皇祖母给搭了进去,人还好好生生留在命妇院里,半点不着急,总不能让你皇祖母一直这么躺着吧,到时候陛下彻查起来,咱们都脱不了干系。”
太子叹了口气,替她捏着肩道:“那还不是怪您那个宝贝外甥女,本来计划天衣无缝,也不知她是被灌了什么迷汤,竟站在那个贱人那边,为她做了证。说起来,她们也还算是情敌呢。”
皇后觉得头又疼了起来,护甲往桌子上一搁道:“你倒说说看,现在这事到底该怎么场。”
太子脸上闪过狠戾:“这件事,绝不能就这么算了。一口咬死皇祖母是用了睿王妃的香膏才昏迷,父皇向来有仁孝之名,查不出个结果,就不会轻易放过她。三弟能忍一天两天,等有天案子到了刑部,他一定会忍不住。到时候便是我们行事之时。”
皇后心中仍觉不安,可她向来以这个儿子为重,一时也想不出别的法子,就在这时,门外的太监高喊道:“皇后娘娘,周太医求见。”
周逢墨是太医院的院判,这次被指派负责医治太后的病症,他突然来访,莫非是太后那边有什么事发生。皇后连忙坐回椅上,示意太子走到屏风后,然后对外面喊道:“传他进来吧。”
周逢墨今年四十有余,人长得瘦干练,一进门便弯腰行礼道:“微臣参见皇后娘娘。”
皇后连忙挥手礼,一脸紧张地问:“怎么了?是太后那边出了什么事吗?”
周逢墨摇了摇头,道:“太后仍是那样,虽然昏迷不醒,但并无性命之忧。”
皇后松了口气,懒懒往后一靠道:“那你来见我要说什么?”
周逢墨微微一笑,见暖阁内并无他人,上前一步压低声道:“微臣只是觉得奇怪,我仔细验过太后的病症,发现她体内的寒毒如此剧烈,竟能昏迷这么多天不醒,绝不是头上用的香膏就能造成的。于是微臣要来了太后当日服药的药渣,发现里面好像加了一味大寒的药材。”
皇后倏地坐直,手都有些发抖,瞪着眼问:“那药渣呢,还有谁知道?”
周逢墨笑的气定神闲:“药渣我倒掉了,只是想来提醒皇后娘娘一句,太后身边的宫女们,可得提防着她们发现什么。”
皇后按着胸口,总算松了口气,然后笑着道:“你是个机灵人,说吧,你想要什么?”
周逢墨撩袍跪下,“臣只想为皇后效力,并无他求。”
皇后在心里冷哼,嘴上说的好听,其实不就是为了投靠太子这颗大树嘛,于是抬手道:“起来吧,知道你忠心,往后你也该知道怎么做。”
周逢墨站起,又上前一步压着声道:“微臣明白皇后娘娘在担心什么,若不嫌弃,臣有一个法子,可以助您成事。”
第103章
皇后并没有立即信任周太医,那天后,她派人查了周逢墨的底,竟发现了一桩旧案。
那时七岁的三皇子刚刚患病,众多太医都素手无策,唯有在周逢墨的主治时有了些许起色。那时沈妃十分信任他,还对成帝进言擢升他为太医院院判,谁知好景不长,李儋元的病总是时好时坏,沈妃才被其他太医提醒才明白,周逢墨的治法,并不能医其根本,只是暂时遏制了表面的症状,说到底也不过是掩耳盗铃的法子。
于是沈妃在失望后大发雷霆,差点将周逢墨逐出太医院。周逢墨托了许多人去求,才总算能留职在太医院。想不到这么些年过去,他竟又能一步步爬起来,可见此人的心计和对权势的欲.望都十分浓烈。当年沈妃差点毁他的前程,他连带着恨上三皇子和王妃也是情理之中。
这让她对周太医的信任又多了一分,尤其是在听说太后如果再这么昏迷下去,对身体会有极大的损伤后,她才开始认真考虑周逢墨提出的这步险棋。
另一厢,安岚因为那日受了寒气,晚上又辗转难寐,终于也病倒。李儋元因此心急如焚,跪在成帝的寝殿外求他放王妃回府。
成帝明白这个三子素来怕冷,这样大寒的天气,殿外金砖每块都能夺他的命。太后还没转醒的迹象,安岚那边查不出任何线索,反而也一病不起,他实在不想看着另一个亲人因此事而倒下,左思右想,便动了放人的念头。
可皇后因此事匆匆赶来,称宫中太医各个医术湛,睿王妃不过普通风寒,若因此而放她离开,草草了结太后的案子,实在难以令人信服。不如找个太医去帮她医治,顺便也借着聊医理,从睿王妃口里套些话出来。
成帝想了想觉得有理,便亲自去安抚李儋元,将这件事全交给皇后来办。于是医治睿王妃的重任,便落在了周逢墨的身上。
这一日,周逢墨拿了药箱去了安岚所在的厢房,房里的熏香已经淡了,汤芷晴尽职地为安岚熬着药汤,周逢墨弓着腰自报了名姓,便在榻边坐下,隔着垂下的帷帐为睿王妃把脉。
帷帐里传出的声音显得十分虚弱:“可是为太后诊治的那位周太医?”
周逢墨恭敬笑道:“正是在下。”
安岚长长叹了口气:“太后还未转醒吗?周太医也信是我害她如此?”
周逢墨显得有些惊恐,道:“在下只懂医理,其余的,不敢妄自揣度。”
指尖下的手腕仿佛颤了颤,然后倏地回去,王妃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赌气道:“那周太医也不必替我医治了,反正我这病,一时半会儿也死不了,比起成天被关在这里,倒也不算什么大事。”
周逢墨连忙站起朝里鞠躬道:“王妃患的不过是普通风寒,待微臣给您开几副药,应该就能好全。明日起,微臣会让人煎好药送过来,王妃一定要按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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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药,半点都不能马虎。”他顿了顿又好似安慰道:“待王妃病好了,自然就能与三殿下团圆了。”
帷帐再度被一只纤白的手给拨开,安岚脂粉未施的脸露了一半,却足以让周逢墨看的怔住,然后她轻勾起唇角道:“周太医这话就听着舒服多了,只是不知周太医开的是那几样药?”
周逢墨连忙报出了几味药材,然后又叮嘱道:“微臣明日再来看王妃,王妃一定要记得,药到……才能病除!”
他最后几个字加重了语气,安岚自帷帐内看着他对汤芷晴嘱咐了几句便离开,重又躺会枕上,似乎想了很久,才重重吐出口气。
“这么说,她并没有怀疑你?”
皇后用护甲逗着银笼里的一只鹦鹉,神情明显轻松了许多。
周逢墨一脸得意的笑,“因为那日王妃被指认谋害太后时,我始终未发一言,她大概因此对我有些好感。这几日我去为她诊病,顺便与她闲聊解闷,看得出,她对我没什么戒备。”
皇后往四周看了眼,确认无人才走到他旁边问道:“那药……确实没问题?”
周逢墨点头:“那秘药是我有次从一个使节那里得知的,别说太医院,整个大越只怕也没几个人能知道。而且那迷药无色无味,我给王妃开得方子又全是味道浓郁的药材,她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发现异常的。”
皇后稍稍安心,又压低声音问:“你说那药只需一味药引诱发,便能使人丧失心智,做出有悖常理之事,可是真的?”
“没错,常人哪怕服用了这味药,也不会有任何异样。可若是同时闻到细辛香,便会引发药效,让人在短时间内丧失心智,若是受到旁人的暗示,便会按其指示做事。现在我们只需等一个机会,等太后帮我们完成最后一步。”
皇后终于露出个笑容,将银笼的小门“啪”地拉下,吓得里面那只鹦鹉扑棱着翅膀躲到一边,然后她拍了拍手上的羽毛道:“你记得,这事全由你一个人来办,本宫只为你行方便,不到最后一刻,本宫绝不会露面。若是中间出了什么茬子,也全由你来承担,和本宫没有任何干系。”
周逢墨连忙点头称是,又弯着腰将皇后从内殿扶了出来
又过了两日,太后的寝殿传来消息,太后突然转醒,指明要安岚去见她。
安岚服了几天的药,身上的病差不多好了,听说太后转醒顿时欣喜不已,连忙让宫女伺候她沐浴更衣,立即赶往太后寝宫。
这时,成帝与皇后也已到太后醒来的消息,成帝原本正在与群臣议事,连忙放下政事赶了过来。当安岚走进来时,帝后正围在太后床边,不远处站着个周逢墨,冲她笑着点了下头。
安岚连忙朝帝后行礼,成帝转头看了她一眼,虽然不明白太后为何指明要见她,却还是招手让她靠近。
安岚走了几步,然后觉得这里的熏香味道有些刺鼻,她对味道一向敏锐,可这时还有更重要的事,便未把这种细微末节的小事放在心上。终于太后床边,才发现她虽然转醒,但是神志还未恢复,一双浑浊的眼转来转去,最终落在安岚身上,张了张口,却什么音也没发出来。然后似是觉得十分辛苦,又微阖上双目休息。
安岚的心渐渐往下沉,太后这醒还不如不醒,她口不能言,独独召了自己来见,难道不是向成帝默认她就是害太后如此的真凶。可这时越是惊慌便越引人怀疑,于是她弯下腰来,轻声唤道:“太后,您有什么话同我说吗?”
太后的眼皮动了动,却始终没有开口说话,仿佛还是昏迷着,对周围的事毫无感知。
皇后有些着急,冷声道:“母后这般模样,你就别再刺激她了。”
安岚一脸无辜地躬身道:“臣妾只是进门时听见母后唤了皇祖母,也跟着唤了一声,并不知这样会刺激到她,望陛下赎罪。”
皇后见她两句话就把祸甩到自己身上,气得一口气没喘上来,边咳边往后猛退几步,一名宫女连忙上前搀扶着她,皇后却扶着她的手越咳越大声,终于将成帝惊动过去,走到她面前问:“怎么了?可别说你这边也出了幺蛾子。”
皇后抬头看他,一脸泫然欲泣:“妾只是心里难受,母后一直未醒,醒来又是这副模样,妾这些日子求神拜佛,只想能换回母后的平安无事,可不知何时才能实现。”
这话戳中了皇帝的心事,他按着皇后的肩,重重的叹息了一声,又软下声来劝慰她,宫女们见皇后又哭又咳,边全都围在那处,反而让安岚和太后身边空出一大块。
安岚始终盯着床上的太后,盼着她能再醒来说几句话,好歹也有对质的机会。这时,旁边的周逢墨突然走过来,趁人不备,塞了块帕子到她手里低声道:“太后脸上全是汗,王妃替她擦擦吧。”
安岚倏地转头看他,发现周逢墨眼里闪动着格外亮的光,鬼使神差地接过那块帕子,弯下腰准备蒙上太后的脸,这时,突然听见皇后尖叫一声:“你要做什么!”
整屋的人都被这喊声吓到,成帝皱起眉道:“做什么,母后还病着就大吵大嚷。”
皇后却飞快跑过去,从呆若木鸡的安岚手里抢过帕子,瞪着眼质问她:“这是哪来的帕子,你为何要放在母后脸上。”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这行为确实有些怪异,可仍不明白为何会引得皇后如此大的阵仗。然后她们看见睿王妃好似惊醒一般,慌乱地四处张望,可原本站在她旁边的周逢墨早就退到人群外,某个看不见的角落里。
皇后将那帕子死死攥着,努力控制着脸上的得意,转头对成帝道:“陛下,妾身怀疑王妃怕事情败落,心狠地想让母后永远醒不来,方才所有人都没注意到这边,正是她唯一的机会。”
成帝皱着眉道:“朕不信王妃会做出这种事。”
皇后将帕子高高举起,眼神锐利地盯着安岚道:“妾身也不信,不过王妃的行迹实在可疑,只要验验这张帕子,一切都能明了。”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成帝自然只有让人拿了那块帕子去验,然后负着手走过来道:“先坐着吧,很快就能出个结果。”
于是帝后坐在了上首,安岚始终惊慌地低着头,仿佛大梦初醒般,既不坐下,也不答话,倒让成帝多出了几分怀疑。
皇后心里越发得意,正举起茶杯轻轻吹着热气,成帝旁边的管事太监便跑了进来道:“陛下,这帕子上什么都没验出?”
皇后举着茶杯的手一抖,茶水泼到桌案铺的锦布上,她却什么都顾不得,大声追问了一句:“你们可会弄错?”
那太监挠了挠头,道:“就这么快帕子,让人反复验过几次,确实什么都没有。”
这消息如一击闷雷,让皇后整个人都被怔住,久久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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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话来,这时安岚终于抬起头,露出个神秘的笑容道:“臣妾不过看皇祖母脸上出了汗,身边又没其他宫女,便想去帮她擦拭。母后为何认为,那帕子一定有问题呢?”
第104章
皇后当年能从一众徐氏嫡女里被选中做了太子妃,也是经过了后宅厮杀,斗角勾心。可这些年安顺的生活,渐渐消磨了她的斗志,唯一值得操心的,也就是个不成器的太子而已。可不成器归不成器,她知道皇帝这人念情,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走到废太子的地步。
直到今日,三皇子新娶的王妃抬起头看她,一双明眸仿若寒星,嘴角微微勾起道:“母后为何会觉得,那帕子一定有问题。”
皇后坐在高高的锦垫上,突然有生出种难以言说的虚脱感,浮在眼前的金銮玉殿、宴台朱楼,就从这一刻坍塌。
可多年来统领六宫的经历,很快让她恢复了镇定,护甲往膝盖上一搭笑起来道:“无事就是最好,全怪本宫多虑了,王妃千万莫要放在心上。”
谁知安岚一反往日的淡定,上前一步,突然在成帝座前跪下,再抬头时脸颊已经落下泪来:“皇祖母这次病倒,儿媳虽不能在榻前照料,却也是日日挂心,祈盼皇祖母能早日康复。可母后却一再怀疑,甚至数次给我按上加害皇祖母的罪名。被冤枉、被禁足,儿媳都可以不在乎,可绝不能背上这种大逆不道的罪名,若是这些流言传出去,儿媳便再也无颜留在这世上。”
她说着说着便泣不成声,最后将头伏在绒毯上,双肩却不断发颤,看起来煞是可怜。成帝脸上流露出愧疚,十几日证据全无,却把她一个弱女子留在这里,反复被指证猜忌。连忙弯腰让她站起来,又安慰道:“这说的什么话,你现在的身份是睿王妃,有朕为你做主,谁敢随便冤枉你,敢传你的闲话。”
安岚依旧跪着,上身却挺得笔直,其声铮铮道:“还请父皇彻查此事,还我一个清白!还要再查一查,周太医给我开的那些风寒药里,究竟加了什么东西!”
皇后的手猛得一抖,然后偏头掩饰脸上瞬间的失色,成帝皱起眉头,大声追问道:“你说什么?周太医给你的药里加了东西?”
安岚点头道:“儿媳正好也懂些药理,我闻出药汤的味道不对,明显不止药方上的那几味药材,所以不敢喝,而是偷偷倒在杯子里藏了起来。这种事没有证据,我也不好随便冤枉周太医,还请父皇派人去我房里把药拿走,验一验究竟里面被加了什么?”她突然转头,对着蜷缩在角落里周太医的道:“还有,周太医方才趁大家都围着皇后时,想要塞给我的帕子,一定还藏在你身上吧。”
成帝越听越是心惊,转头看见站在阴影里的青衫男子,此时满脸的颓败与恐惧,在天子的逼视下腿一软,跪坐在了地上……
那天后,安岚回了命妇院,只等了几个时辰,便传来周太医受不住刑罚,一口气全招了。他承认偷偷在睿王妃的药里做了手脚,再通过太后房里加的细辛香催发,就能使人暂失心智,然后他将袖子里藏的染毒帕子递过去,给睿王妃按上个毒杀太后的罪名。
据说,成帝拿到卷宗后气得差点掀桌,正好太后也已经转醒,便一并把之前的事全安在了周太医身上,判他择日斩首。下令立即放睿王妃出宫,再赐下许多绸缎珠宝作为补偿。
“恭喜王妃,这事算是了了,您也再不用背着这不白之冤了。”到圣旨的那刻,汤芷晴仿佛比本人更开心,像只愉快的小麻雀,围着安岚不停道喜。
安岚正拾着自己的东西,闻言看了她一眼道:“还没结束,你知道的。”
汤芷晴的笑容立即淡了,左右看了看,才走近道:“王妃这话可不能乱说,陛下这么急着结案,圣意谁又揣测的出呢。”
安岚笑了笑:“你这不就在揣测吗?”
汤芷晴讨了个没趣,顺手帮她整理着箱笼,突然又想起件事,凑在安岚耳边轻声道:“王妃既然猜出我的身份,我也不想再瞒着您。豫王爷吩咐过我,无论如何都要保证王妃您的安全,必要时,会用我的命来换您一命。”她顿了顿,又道:“王爷对您可谓情深意重,我们这样外人看了都觉得羡慕,还请王妃千万不要因此事误会他啊。”
安岚的脸立即就冷了,退后一步,沉声吼道:“大胆,你可知道我是什么身份!”
汤芷晴愣了愣,她其实也猜不透睿王妃和豫王爷有什么纠葛,可王爷既然交代那样的话,说明必定是有些不清不楚的事。她这种身份的人,也不好随便掺和。但是那日王妃对她的一番敲打,明显是把她当成了豫王派来的眼线,万一她不帮王爷解释清楚,生出了误会,以后这锅可得自己来背。所以才鼓起勇气说了这么段话,可王妃看起来并不感动,甚至浑身都透出被冒犯的愤怒。
安岚摆足了王妃的威仪,冷冷看着她道:“幸好这房里并无他人,看在你这段时间一直陪着我,便你这造谣之罪,你自掌嘴巴谢罪吧。”
汤芷晴吓得浑身发抖,她从没看过睿王妃这么冷酷的一面,幸好她不算笨,连忙缩着脖子掌着嘴巴道:“都怪奴婢胡言乱语,还请王妃赎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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