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子的为官路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瑞纱
有缘的话,将来肯定还能再见面,如果到时李叔还是一个人,那,他就将李叔接到家里来奉养,也算全了李叔这几年尽心教导他的恩情。
而正在路上的李叔正坐在一个平坦的草坪上,旁边马匹悠然悠闲的在吃着草。
他仰望着澄清碧蓝的天空,目光深邃。
二十年了。
他躲到这个偏僻的小山村,两耳不问世事,已经足够了。
他从怀里取出一个桃木的雕刻,似乎是主人经常摩挲表面的线条,如今已有点看不出原先的模样。
他的眼神透露出一点点怀念眷恋,还有释然。
都过去了……
村里人对李叔的突然离开倒是议论了好些天,虽说来往得少交集并不多,但毕竟当了十几二十年的邻居,还是有些感情的。
大家纷纷猜测,躲避寻仇啊追夫郎去了啊等等说什么的都有,不过大家都倾向于李叔找到家人和家人团聚去了。
叶君书听到种种奇葩猜想,暗道,乡亲们的想象力还是挺丰富的。
虽然知道李叔可能不会再回来了,但是叶君书有时间还是会去那间茅草屋打扫一下,算是留一个念想。
他将注意力转移到孩子们身上,决定过几天去县城一趟,想到孩子们都还没有去过,又准备游说他们。
所以这几天他晚上和孩子们说了好多县城里的趣事,他认识的人和事,酒楼里的胖厨师,酒楼的老板,还有经常去买肉的那一家猪肉摊老板。
还有镇上人们卖的很多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可比他买回来的多多了,而且那里还有很多很多的人、很热闹的事情。
虽然他的形容得不怎么好,但是那些他嘴里说出来的事情也惹得孩子们非常向往,他们基本上都闹着要去,除了路哥儿。
虽然带着这么多孩子,会有点不方便,会担心孩子,怕这些可爱漂亮的孩子被人贩子盯上,但是叶君书去县城这么多趟,这么久还没有遇到过,有什么豪强夺取的事情。
可能是由于他们这里太贫穷了,基本上连小偷都难得一见。
单纯的生活环境,让这些百姓的性格也十分的朴实。
虽然可能还是会有些极品,但这种人毕竟还是少数。
而真正的坏人基本上是没有的,叶君书想,可能这些乡亲们,还没有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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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什么叫做真正的坏人。
丰城县的县令大人,在这里做了快二十几年的县令,虽然说有些爱贪小便宜,但也是小打小闹,能力平庸,性格属于趋利避害的,叶君书有幸看过一眼,对他的观感不是很好,可能是由于这里没有什么可谋取的地方,到底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
总体上县城还是安全的,只要他能看住孩子,叶君书还是想带他们出去走走,也想带去拜见一下先生一家,六娃再过两三年,就该启蒙了,先去刷个存在感也好。
况且孩子们都闹着要去县城,唯一没有明确表态的就是路哥儿了。
他看着叶君书的表情纠结,欲言又止的似乎想说些什么,叶君书鼓励的看着他。
最终路哥儿在叶君书的期盼的目光下,最终开口,他说道:“大哥,你说的那个盼哥儿……漂亮吗?”
叶君书:“……”
他回想盼哥儿的模样,这里的审美大部分都是越女性化越伪娘越漂亮,盼哥儿长得,确实是个雌雄莫辨的美少年。
所以,是漂亮的吧?
于是叶君书说道:“挺漂亮的。”
路哥儿的表情更加纠结了,他有咬咬手指头,一脸的为难。
叶君书心想,路哥儿该不会以为他有什么想法吧?正要开口解释,路哥儿又一脸犹豫的问道:“大哥,盼哥儿有没有什么亲戚朋友,他是住在县城的吗?能不能去其他地方住一段时间呀?”
“这个大哥就不清楚了哦。我只知道他和他的阿父相依为命,住在县城里。哦,还是今年谈的契,定的人家也是县城里的,明年开春就正式结契了。”所以,他没有对对方有意思啊!
不过,路哥儿问的这些话倒是挺奇怪的。
“哦……”路哥儿听完,低垂了小脑袋,不知在想些什么。
叶君书问道:“那路哥儿,你要去县城吗?”
路哥儿瞬间摇头说不去,然后又补充道:“勤哥儿也不许去。”
勤哥儿在一旁撅起嘴,不过他是听话的好孩子,就没闹。
叶君书:“……”诱惑失败。
于是最终他去县城时还是孤身一人,双胞胎倒是哭闹着想去。
但是叶君书考虑到现今天气这么热,孩子们长期晒着容易中暑,就答应了等天气凉下来后再带一大两小去县城玩,至于一直不肯去的两个哥儿,叶君书实在无可奈何了。
第36章第三十六章
第三十六章来者。
今天不是赶集日,人没有那么多,连摊位也少开许多家,和往常一样。
叶君书经常往县城跑,该买的东西都买齐了,所以这次只是将昨天打到的猎物送去酒楼。
胖叔已经知道李叔离开的消息,安慰似的拍拍叶君书的肩膀,还郑重表明,他家酒楼只会叶君书送来的野物,而且价钱还和原来的一样,叶君书自是感谢不提。
离开酒楼时,背篓里还留下一只活蹦乱跳的兔子。
叶君书是准备送去给雷叔和盼哥儿的,他每次去买肉,雷叔都给他打折,久而久之叶君书其实还是有点不好意思。
卖肉的,通常也不缺肉吃,但是想来,他们也很少能吃到野味,这只野兔就送给他们换换口味吧。
叶君书过去市场时,顾客不见几个,附近摊位老板都聚在一起,在遮阴处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叶君书走过去就受到热烈欢迎,雷叔起身迎过去笑道,“舟小子今天这么有空啊!”
叶君书笑着应道:“是啊,难得有时间,就顺道过来看看雷叔您。”
雷叔的生意和平时一样,不好不坏,摊位上还有小半扇猪肉。
雷叔以为他是来买肉的,就回到摊位招呼道,“这次还是往常一样的吗?”
叶君书摇摇头道,“不,我就来只猪手吧。”最近天气还热,本来就没什么胃口,这段时间天天吃肉,孩子们也其实也已经吃得有点怕了。
叶君书可不想一下子补得太狠了,索性先缓缓,上次路哥儿做得酸猪手,孩子们挺爱吃的,干脆再买些来。
“雷叔,我不急着回去,等我回去再给我吧。”
“行。”雷叔咧嘴笑。
他看盼哥儿没在,便笑着道:“盼哥儿今天没来呀?”
雷叔笑道,“在家里绣契衣呢!”
叶君书和雷叔一同蹲在阴凉处,一边纳凉,一边聊天,还能听隔壁汉子谈天说地侃大山。
还讨论起盼哥儿明年的酒席,叶君书问道:“雷叔,平时似乎没看你家有什么亲戚在这一边,是这样的吗?那天人会很多吗?需不需要我过去搭把手啊?”
雷叔笑道,“到时只管上桌就是,盼哥儿他阿姆还有个外家,平时对盼哥儿也是尽心尽力的,就在隔壁县城里呢。”
叶君书想了想,便笑道:“那盼哥儿和他外姆麽的关系岂不是很好?
等盼哥儿结契了,以后难有机会去看他外姆麽,心里指不定怎么难过呢!”
“没想到你小子这么关心盼哥儿。”雷叔拍拍叶君书的肩膀,“盼哥儿在家里也老是念叨,若他有个弟弟像你这般就好了。”
叶君书不好意思的道,“您也知道,我家里如今没有什么正经长辈,小子如今是想多见识见识场面,倒是以后万一遇到差不多的情况也知道怎么处理。雷叔您可别觉得小子逾矩了就好。”
“不会不会,你关心盼哥儿,我高兴都来不及!”
雷叔想了想,觉得将来结契后盼哥儿说不得见不了几次他的外姆麽,说不定真会偷偷伤心,雷叔自然是舍不得他难过的,便道:“改天我送盼哥儿去他外姆麽家住一段时日,等入冬前再接回来。”反正这个时节没什么重要事情可做,且绣契衣可以冬天再做,赶得及。
盼哥儿知道一定很高兴。
叶君书笑了笑。
雷叔关心地问道:“舟小子你如今也有十四五岁了吧?该说亲了吧,有没有喜欢的哥儿啊?”
叶君书不好意思道,“小子如今的情况,哪能拖累别人家的哥儿,再说我年纪还小呢,家里的孩子也还小。”
“你小子长得神是受个欢迎的,只是家境状况确实是个问题。”没有正经长辈在,家里还有那么多要养的弟弟,舟小子想说亲,有点难度。
雷叔忧心忡忡地。
叶君书来县城次数多了,自然会引起注意,尤其是家里有适龄哥儿的人家,长相招长辈和小哥儿喜欢不说,腰板永远挺得笔直笔直的,整个人一看气质都不一样。
虽说打听到是双亲俱亡家有数个幼弟要养时吓退很多人,但是还是有些人家不愿轻易放弃的,只是考量得更多了,不然,恐怕这段时间,叶君书家早就被喜郎踩烂门槛了。
叶君书嘴角一抽,“我现在还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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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个年纪放在现代,还是个初中生,这就要说亲了?
雷叔一看的确是,叶君书虽然这段时间个子窜得老快,但是还没经历变声期,在他们看来的确是还没有长大。
只是孩子们都是长到十四五岁这个年纪就开始相看谈契的,看个一年半载的,谈好后还有结契的前期准备,零零碎碎下来,等正式结契时,也有十七八岁了,刚刚好。
雷叔还想说,叶君书迅速转移话题,他指指几米远的说得热火朝天的几个大汉,“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我们过去听听?”
然后迅速挪位凑过去。
要知道糙汉子之间也是有话题的,混迹在市井乡野之中,听着他们说着八卦,还是挺有趣的一种体验。
只是男人间嘛,除了聊些外头的事,就爱开些黄腔了,没多久他们的话题就转移到哥儿身上去了。
叶君书在一旁听得面红耳赤,虽说自认年纪大了,但他还没有过对象,那些事他只是知道个理论,没实践过。
不过说真的,他的确有几分好奇,这里的……咳,嗯!
汉子们一看叶君书面嫩,就知道是个雏儿,于是说得更欢了,美其名曰传授传授叶君书经验。
叶君书被侃得快要冒烟,偏还装作十分淡定的样子,最后听不下去了,忙拱手要告辞。
走之前得先把买的猪手带走,雷叔将叶君书要的称好,还多割半掌瘦肉搭送。
叶君书想起自己要送的东西还没给,便从背篓里取出一只兔子,“平时您每次少这么多钱,小子都有点不好意思了。这次我打猎到一只兔子送您和盼哥儿尝尝鲜。”
“这……雷叔怎可你这兔子?往酒楼卖可得不少钱,快拿去卖了。”
雷叔后面每次少算一点肉钱,不过是可怜这个孩子无父无姆的生活不易,虽然知道舟小子是个有能力有出息的,但在雷叔眼里,还是个无依无靠孤苦伶仃的孩子,哪能占这个孩子的便宜呢?
雷叔是坚决推拒的,但叶君书口才比较好,三言两语就将雷叔说得没了拒绝的理由,不过这次的肉钱是执意不了。
于是最终叶君书送一只兔子出去,了一整个猪手的回礼。
虽说时辰还早,叶君书已经准备回去了,在县里没什么事可做,还不如回去陪陪孩子们。
他买了些零嘴,正准备打道回府。
“子舟!子舟……”
身后传来喊声,莫名有点耳熟,他回头一看,秦耀良正一边挥手一边朝他跑过来,神情十分兴奋。
叶君书停下脚步,师兄?
见到熟人他挺高兴,没想到临走前就碰见了。
秦耀良跑到叶君书面前,拍拍他的肩膀,兴高采烈道,“我看到你的背影就觉得是你,没想到真是!子舟,我正要找你呢!”
“找我?什么事?”
秦耀良十分宝贝的将怀里的一本书拿取出来小心翼翼地递给他,然后十分期待的说道,“你看看。”
叶君书接过来,但没有立即打开来看,他看了看天空,十分火热的太阳还高高挂在天上,顿时有些无语道,“你要我在太阳底下来看?”
秦耀良也看了看日头,然后颇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拉着叶君书就近进了一家店。
他殷勤的端茶送水,伺候着叶君书坐下。
叶君书喝了口水,擦擦汗,歇了会儿,才慢里斯条的打开书本,当做没看见秦耀良的紧张期待焦虑不安。
这一看下去,叶君书的感官情绪竟被这本书的故事内容吸引了进去。
叶君书没想到师兄的故事叙述能和串联能力竟然还真不错,他断断续续写的那些梗,前后顺序不搭。
秦耀良竟然将它们捋顺串联起来,而且故事的发展,还和他写的具体内容大致,并且还扩展开来。
他没看过白蛇传的原著,记得的剧情都是从电视上看来的。所以他不知道这本书的剧情内容和原著有几分相似,但是在叶君书看来,这本书不比原著差罢了。
他想,说不定秦耀良还真有成为一代文学家的潜质。
见叶君书细细看了前十几页后快速翻阅浏览后面的内容,秦耀良的一颗心七上八下的,不知叶君书会给出什么样的评价。
等他看一段落,秦耀良不自觉握紧双拳,期待地问,“怎、怎么样?”
叶君书看秦耀良半晌,在对方亮晶晶的目光下,最后点了一下头。
给出三个字评价,“很好看。”
秦耀良似是没有反应过来,整个人呆住了,直愣愣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叶君书眨眨眼,师兄不会是吓傻了吧?正想喊他回神,秦耀良猛地蹦起来,还一边笑一边跳,“我就说!凭本少爷的聪明才智,怎么可能写不出好看的话本来?让你小瞧我!”秦耀良握拳朝虚空挥几拳,整个人昂奋得不得了。
叶君书扶额,看着秦耀良颇觉无奈。
秦耀良激动过后,扑过去抱着叶君书的头狠狠啾一口脸颊,叶君书拼命抵挡都挡不住。
他笑得像个傻子,“子舟子舟!多亏了你的故事!不然我还真写不出来,等将来咱出名了,你就是最大的功臣!”
叶君书不停地抹脸,满脸嫌弃,不是说古人都很矜持含蓄的吗?亲什么脸,以为自己是白白嫩嫩可爱可萌的小孩子吗?
“你准备将这话本卖给谁?”他们县城偏僻,学子不多,想造成影响力推广什么的都很有难度,再好的话本,也得有读者会欣赏啊!
“书肆那老板有门路,卖给他就好了。”秦耀良扬眉,而后双手叉腰,下巴差点仰上天,“不过,本少爷可没那么容易就卖与他,让他当初看不起我哈哈哈……”
叶君书:“……”
算了,他这个担心十分多余,先生在县城开私塾教书二十余载,肯定有他不知道的关系网,师兄知道的绝对比他还多。
秦耀良已经在畅想书肆老板如何向他低声下气如何奉承他了,不枉他连续半个多月挑灯夜战,哈哈哈哈……
叶君书拍拍他的肩,“你加油!”而后背起背篓,“我先回去了,等出书了记得给我一本。”
秦耀良点头,他已经迫不及待想去找书肆老板了,便没挽留,抄起宝贝话本塞怀里,兴冲冲地跑出去,走得比叶君书还快。
被留在原地的叶君书:“……”
算了,习惯就好。
时辰尚早,叶君书没找到顺风车,又不想等,干脆自己走路回去,反正他脚程快,也已经认识路了,还能省个钱。
而叶君书不知道的是,他前脚刚走,一辆豪华自己的马车在两侧快马伴同下急速向丰城县城门方向驶来。
马背上的人皆同一护卫装扮,腰间跨刀,眉宇间带着一股戾气。
一行人在灰扑扑城门口停下,赶着马车的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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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一个矮胖的汉子一看这破旧的模样,顿时苦了脸,但还是迅速跳下马车,弓着身子朝马车里的人恭敬道:“二爷,丰城县到了。”
第37章第三十七章
“二爷,丰城县到了。”
马车里迟迟未有反应,矮胖大汉却丝毫不敢有其他动作,身板躬得更低,额头汗水滴落,也不知是热的还是其他。
半晌后,一只手搭在车门边,一名男子摇摇晃晃地出来,站在车门前,他穿着名贵绸缎绣纹繁复的衣裳,前襟微微敞开,略显凌乱,看上去是个不到三十岁的年轻汉子,长相平凡,然而他双眼萎靡,眼眶青黑,唇色无华,一副长期纵欲过度的模样。
矮胖汉子殷勤地凑过去,“二爷,您看……”
“这什么鬼地方?”被唤做二爷的男子,原本漫不经心地,等看到不远处一片贫瘠破旧的所谓城门,浑身戾气顿起,还一脚踩上一旁凑过来的胖脸,狠狠一踹。
矮胖子顺着力道唉哟一声往后仰,还顺势倒地滚了滚。
“爷要回去!”
矮胖子忙爬起来舔着脸谄媚道:“二爷啊!相爷花心思将您送到这里,肯定有相爷的用意,您就顺着点他老人家,在这儿待个十天半个月的,等相爷气消了,肯定会召您回去。”
“还十天半个月?爷一刻都待不下去!”这什么鬼地方?如此贫瘠之地,他生平第一次见,还是县城?平民窟吧!
“二爷您息怒,相爷这不是为了您吗?如今上京情势紧张,那些人死缠着您不放,让您避开,相爷才好放开手脚博弈,您可不能辜负相爷的良苦用心啊!”矮胖子劝道。
二爷余愠未消,让他离京可以,但要他待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不可能!
“二爷,相爷这次是铁了心要您修身养性,您这段日子就委屈一点儿,等相爷看到您的表现,一定很快就派人来接您回京。”
“爷堂堂朝廷相爷之子,当今最得宠明贵妃之侄,还得在这穷乡僻壤的破地方龟缩起来不成?”明二爷语气不善。
“瞧小的这张嘴,真不会说话。”矮胖子自打嘴,“小的意思是……”
“行了行了!”明二爷语气不耐,他行事不慎,惹出大麻烦,使得父亲大怒,还给父亲和贵妃添了麻烦,自然知道父亲让他离京是为避风头,他们才好反击,自己还没这么没脑子,真要回上京。
想到此,明鹏微微眯眼,想他明二爷纵横上京十几年,谁人敢惹,广安侯那个老匹夫,就因为亵玩了他下属的一个小哥儿,就死攀咬着他不放,爷看上那小哥儿是他的福气,谁让他自杀了?不识好歹!
还有皇后一脉,在一旁煽风点火推波助澜,弄得父亲和贵妃焦头烂额,最终将他赶来这个穷乡僻野的地方思过!
明鹏从小锦衣玉食受万千宠爱长大,父亲权势滔天,小叔明贵妃荣宠在身,在上京之地,连皇孙贵子都要避让三分,何曾受过这般委屈?
明二爷一不爱权二不夺势,唯一最爱的就是美色,自十三岁开荤起,各式各样的美人什么没睡过?只要他看上的,都会弄到手,背后有强大的靠山撑腰,被抢了哥儿的人家只能捏着鼻子认了,甚至有好些官宦主动将自家貌美哥儿送到他府里,以盼搭上明家。
况且他向来分寸,那些权大势大连父亲都轻易不得罪的世家里的哥儿,他从来不招惹,只挑势弱的下手。
他纵横上京十几二十年,除了在李家三儿手里吃过亏,何曾栽过这么狠的跟头?
广安侯!李家!此仇不报,他就不是明二爷!
“明福来!”
“二爷,小的在!”
“给爷找到这破地方最大的倌楼容爷歇息歇息,今晚之前爷要住进这里最大的府邸,给爷把这事办好了!否则,哼!”他阴测测道。
“二爷您放心,小的一定办好。”
明福来连连保证。
如此残破的地方,他明二爷何曾来过?别说住了,连经过都不曾,今日还是生平第一次见。但他被对家抓到了这么大的把柄,为了让他父亲尽快消气,他只能顺从父亲的意思。
越看心中郁气更重,明鹏眼不见为净,挥袖回车厢。
马车在两队马匹的护送下,迅速朝县城驶去。
见到行人也丝毫不减速,反而态度恶劣的驱赶:“二爷在此,闲杂人等还不快快避让!”
幸好今日街上行人不多,挡道的百姓避让得及时,没有被撞到,只是有些躲开得十分狼狈。
等一行人过后,百姓们聚在一旁指指点点,七嘴八舌地议论纷纷,愤愤不平地
“这是谁啊?大街上还如此猖狂地驾车跑马,也不怕撞到人!”
“看其装扮架势,是外面来的富贵人家吧?来我们这个封闭贫瘠的小县城做什么?是谁家亲戚吗?”
“嘘!他们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咱们还是不招惹为好,赶紧散了吧,得遭祸。”明显有点见识中年汉子忧虑地说道。
大部分一辈子没出过县城的百姓,还是第一次看明显不一般的达官贵人,只是一看态度很不友好,他们小老百姓再多的好奇心都没了,忙一哄而散拾拾回家。
偌大的丰城县,由于普遍经济水平不高,有闲钱来玩乐的富人少爷也不多,所以只有寥寥几家供人寻欢作乐倌楼开在僻静幽深的巷子里。
而其中,最大最漂亮的一家倌楼,名叫春风楼,县里公认最漂亮的几个倌儿皆在此楼,还有一些才艺在身的清倌儿,向来是最受欢迎也是生意最好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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