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子的为官路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瑞纱
“哦……”
一听到外头有动静,俩娃儿瞬间不谈话了,认认真真地举着书本,盯着墙壁,很认真面壁的样子。
“五娃六娃,快来吃东西,我们给你们带来了糕点。”
双胞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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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是三哥的声音,忙回头一看,见是路哥儿和勤哥儿,高兴地喊道,“三哥四哥!”
见到两个哥哥还带来了他们爱吃的绿豆糕,双胞胎很高兴,但是想到自己还在罚站,便说道,“三哥四哥,我和六娃还在思过呢!”
“没关系,大哥还在外头菜地里,二哥在望风呢!等大哥回来前二哥会来告诉我们的。”路哥儿忙招呼他们过来。
五娃六娃一听,便顶着头上的书一蹦一跳跑过来。
“六娃快吃,一人有两块呢!”勤哥儿捏了一块给飞奔过来的六娃。
六娃先是啃了一口,然后抓起另一块,递到勤哥儿嘴边,“四哥也吃。”
勤哥儿摸摸六娃的头,笑道,“六娃吃,四哥已经吃过啦!”
“吃过也可以吃哒!”六娃笑得甜甜的,将糕点往勤哥儿嘴里塞。
“三哥也吃呀!咱们一人一块!”
“五娃吃,哥哥们已经吃过了,慢慢吃,不急啊!”
四兄弟其乐融融,突然,门口传来一声刻意的咳嗽,“咳嗯!”
五娃六娃一听,连忙抓起书本,哒哒哒跑回原处,顶起书本面壁。
路哥儿和勤哥儿连忙消除证据。
叶君书板着脸走进来,身后小山挠挠头,朝看向他的路哥儿和勤哥儿露出无奈的表情,他想来报信的,但是被大哥抓个正着……
叶君书扫这些小不点一眼,小样,当他不知道这些孩子在背后搞的小动作吗?
路哥儿和勤哥儿一脸无辜的表情,“大哥。”
叶君书走过去绕着双胞胎走一圈,五娃嘴角的糕点碎屑都还没擦干净,证据都还在呢。
“大哥,五娃六娃已经知错啦。”路哥儿求情道,“五娃六娃已经站了半个时辰啦!”
双胞胎立马道,“大哥,我们知错了!”
他背着手,颇有威严地,“你们知道错在哪儿了吗?”
五娃:“我们不该去拔胡二伯家的作物。”
六娃:“我们不该糟蹋了粮食。”
二合唱:“我们知错啦!”
小山和路哥儿勤哥儿也走过来,五兄弟排排站,纷纷低头忏悔。
小山道,“大哥,我也有错,是我没看好五弟六弟,才让他们闯下大祸。”被胡二伯姆逮着机会指着骂了半天,还得大哥去赔罪。
路哥儿也道,“大哥,五娃六娃他们这么做是事出有因的。”
勤哥儿虽然没说话,但眼巴巴的看着叶君书。
叶君书横扫一眼,看得他们个个垂下头了,才道,“事情的全部我已经弄清楚了,胡二伯家的二儿子取笑欺负勤哥儿,你们为他出气没错,但是你们的手段却是既幼稚又错漏百出,所谓冤有头债有主,既是二小子的错,你们要报复也该是找二小子才是,你们去拔他们家的农作物,这有理也变成没理了。”
胡二小子欺负勤哥儿,他们兄弟给勤哥儿找回场子,本来是是小儿间的打闹,就是他们偷偷将二小子套麻袋打一顿胡家也说不出个理来,现在被五娃六娃跑去人家的地里糟蹋粮食,虽然只是祸害了巴掌快大的地儿,但这事就变成他们理亏了,叶君书还得给胡家去赔罪。
不过叶君书也没太吃亏,赔罪的同时,还将二小子训了顿,让他给勤哥儿道了歉,胡二伯姆被气个倒仰也被他堵得说不出话来。
笑话,他的崽子自己不护着,还任由别人欺负不成,只是双胞胎的做法的确是错了。
叶君书生气的不是双胞胎为勤哥儿出头,而是生气他们的手段让人寒心,这事一爆出来,别人也只会说双胞胎的不是,毕竟在农家人眼里,粮食比什么都重要。若是哪两家人产生矛盾,去将别人地里的粮食糟蹋了,这不是逼对方去死吗?
在这把粮食看得比什么都重的年代,糟蹋粮食,可是要遭天谴的。
见微知著,即使双胞胎现在还小,他也不能姑息。
叶君书相信孩子们都是好的,只是还小,分不清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他只能狠下心来惩罚他们,好让他们深刻认识到自己的过错。
五娃还是第一次见到叶君书如此严厉的表情,心中惧怕,他努力憋住眼泪,不想让大哥对他露出失望的表情,“大哥,我们知道错啦!”
六娃已经开始啪啪啪掉泪,但是不敢哭出声,大哥从小到大都是宠着他们的,今天第一次挨打,还被罚站,六娃难过死啦!
叶君书心里也难受,但还是硬下心肠,板着脸。
“以后还敢不敢这样做了?”
“不敢了,不敢了!”五娃哽着泪说道。
六娃受不住了,哇地一声,扑过去抱住叶君书的大腿,仰着头大哭,他不想大哥露出这样的表情,六娃觉得难过极了。
五娃也扑过去抱住叶君书另一只大腿,挂着两泡泪,“大哥……”
这样的情况,叶君书哪还继续板着脸,他叹息一声,将两个小娃揽进怀里,再看看两步远手拉手的三个弟弟,“往后若是受了委屈,回来和大哥说,凡事有大哥在,知道吗?”
小山几个点头,看着哭得正凶的双胞胎心疼极了,眼眶都红了。
双胞胎哭成这样,叶君书也不能继续罚下去,况且面壁罚站那么久,再长一点他该更加心疼了。
叶君书去拿了县里带回来的零食安抚孩子们,这件事就算翻页了。
大堂里有把椅子坏了,坐上去时稍微一动就有吱呀声不说,还有种椅子随时要散架的感觉,叶君书便拿到院子里,找了几块长板,这里钉一下那里敲一下。
正忙活着,明阿姆就走了进来,“舟小子,在修椅子啊!”
叶君书抬头,停下手中动作,笑道:“明阿姆,怎么了?”
“这不,你华伯和君逸那小子到县城做工去了,我来问问你要不要去。”明阿姆心情很好的说道。
“做工?”叶君书有些微疑惑,这都快到稻子成熟割的时间,怎么华伯和君逸哥还出门?
“嗳,昨天村里人去县城看到咱县令大人贴告示招工修建房子,不拘招多少人,你华伯就带君逸去看情况,还真招进去了!
在县里离家不远,不像之前去其他县城那么远,等农忙了再回来就好了。县城这活计,工钱多不说,还包吃住呢!”明阿姆笑容满面道。
这对他们来说不亚于天上掉馅饼,自小致上学堂后,家里的银钱肉眼可见的减少,如今有了那么好的赚钱机会,自然不能错过。
“舟小子,你要不要试试也去做做?反正就在县城,离得不远。多学个手艺对你也有好处,还能赚点钱。”
明阿姆有些忧愁,舟小子自出孝后,几次三番去县城没找到合心意的工作,如今接了李哥的手当起了半个猎户,田地也只买到了不是太好的区区两亩。
在明阿姆看来,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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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的家底还是薄了点,待底下小哥儿长成要一份丰厚的契礼吧,小子长大契夫郎也要一份家底吧?还有舟小子年纪渐大,也该考虑结契了。
这些哪一样不要花钱?明阿姆十分担心舟小子存不到钱,这次有了好机会,就忍不住来说好让舟小子也去赚个钱回来。
叶君书弯弯眉,说道,“我没做过建筑工,怕去了反而添麻烦。”
“有你华伯他们关照,你在旁边肯定很快就会的,这活计,也是苦力为多,虽然脏了点累了点,但一天有十二个铜板!做个十天半个月的,也有很多了!”
“县令大人怎会突然招工修建屋子了?”叶君书本能觉得不太妥,按理说像他们县城这般的情况,几十年都是风平浪静的,县令大人做点什么都是小打小闹,怎么突然这么大动作地大肆招工?
明阿姆道:“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听你华伯说好像是咱们县里来了位贵人,县令大人之所以要修建房子,就是为了让贵人住得舒服点。”
贵人?叶君书琢磨半晌,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不是他自损不看好自己家乡,这个地儿这么贫瘠,怎么会有贵人来这里?还特地要修建房子,看样子是短时间不会离开,怎么感觉像是被流放了一样。
他两天没去县城,就消息滞后了?
叶君书还想再问,只是明阿姆不像是知道什么的样子,便没继续问,寻思着改天去县城里看看,他们这里的人大都质朴,万一来了个不好伺候的贵人,那可就遭殃了。
不过叶君书想到个赚钱方式,他这两天可以去打多点野物,胖叔的酒楼是县里最大的,既然是贵人,肯定会去那里消。
叶君书摸摸下巴,心中算盘打得啪啪响,胖叔那里肯定需要更多的野物,说不定还能卖个好价钱。
“舟小子你真不去吗?”明阿姆说了一大堆,也没见叶君书意动,便又问道。
叶君书笑道:“明阿姆,既然是贵人,说不定会稀罕些野味,我去找些野物,说不定还能卖个好价钱。”胖叔那也能赚更多钱。
明阿姆一想,舟小子说的也有道理,卖野味可比做苦工赚钱多了,“那你多注意安全。”
“我晓得。”
……
想到还真去做,为此叶君书还特地进深山去,想打只不太常见的猎物回来,他只身深入山腹,还特地去了不常去的山头。
叶君书这次的运气十分好,竟然找到一株百年份的老参,这可是叶君书多年来第一次找到这么珍贵的药物。
不过叶君书有李叔留下的一袋银子,暂时还不缺钱,干脆直接留着自己用。
然而野物还是只打到寻常可见的野兔狍子,叶君书便准备拿这些去县城。
今日牛伯不赶牛车载客,叶君书便没有大清早去赶车。
况且今天的天气是多云,日光被层层云雾遮住,阳光并不强烈,甚至天空还有一层浅浅的乌云。
叶君书现在不仅会看时辰,也会看天气了,知道今天是的雨是下不来的,心中不并担忧。
所以启程的时间也晚了点。
他还没出门,小致就跑来他家了,手里还抱着一本书。
“小致?”叶君书有些讶异,“你今日怎么没去学堂?”今天不是旬假吧?
“子舟哥,你要出去啊?”叶君致看叶君书的架势,整个人就蔫了,他还想和子舟哥讨教功课呢。
听了叶君书的问话,叶君致愁着脸道,“老师生病了,就给我们放假了。”
“生病?”叶君书顿时关心道,“生了什么病?严重吗?大夫怎么说?”
叶君致道:“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是师兄直接来学堂说假的,师兄让我直接回来了,还让你也不必担心,说没什么大事。”
怎么可能不担心?叶君书一阵焦急,按照先生严肃负责的性子,如果不是病得严重,先生绝不会放学生假,一般的病症估计都是带病上课的。
他急于知道先生的状况,一把捞起背篓,“我现在要去县城一趟,你找小山他们玩吧。”
疾走几步,叶君书似是想起什么,又转回屋子,将才刚放好的百年老参带上,然后才匆匆出去。
“子舟哥……”叶君致在后面追了几步,他也想跟着去探望老师,但又怕自己去添麻烦,只好蔫着头进子舟哥的家,准备在这里等子舟哥回来,好问问具体情况。
第40章第四十章
叶君书基本是半走半跑赶的路,不到一个时辰就到了县城。
他抹抹汗,马不停蹄地匆匆往先生家的方向赶。
不知是不是他敏感过头,县城里的气氛似乎有点不一样了,不过他没心思去深究,忙着去先生家里。
深色油漆木门紧闭,叶君书拉起铜环敲了几敲。
“来了来了。”
不多时,就有人来开门,“子舟?”
“师兄。”
来人正是秦耀良,不知是不是这两天没休息好,他看上去挺憔悴的,叶君书心中担忧更甚,先生不会病得很严重吧?
“子舟,你怎么来了?”秦耀良意外道。
“听小致说先生病了,我来看看。”叶君书说着,和秦耀良一起进了门。
“先生的病情如何?大夫怎么说?”上次他来的时候先生还是中气十足的啊,不会是什么急症吧?所以才来势汹汹?叶君书越想越心焦。
“没多大事。”秦耀良苦笑,“大夫说是气急攻心,身体一时受不住,才病倒的。”
“气急攻心?”叶君书看向秦耀良。
秦耀良顿时跳脚,“不是我气的!你那是什么眼神?”
“哦。”叶君书移开视线,这不怪他想歪,师兄不靠谱的形象已经深深刻在他心底了。
“那是谁气的?”
“唉!”秦耀良长吁短叹,“你不在县城不了解情况,咱县里来了位据说从上京来的贵人……”
“贵人?”这是叶君书第二次听到这个人物了,难道这位贵人有什么问题不成?
“这个贵人嘛……”秦耀良一脸难尽,“人品不太好……”
秦耀良才刚说到这儿,他们就走到房门口,还听到里头传出先生虽有几分虚弱,但仍愤怒十足的骂声
“……简直是强盗行径!如此恬不知耻!不成体统!气煞老夫也!”
秦耀良一听,忙推门进去,安抚道:“阿父啊!您消消气,为这么个人渣气坏身子不值当,像那种丧心病狂无恶不作禽兽不如的人,迟早会有人!咱不气了啊!”
秦康泰呼吸急促,胸口剧烈起伏,脸色涨红不已,秦耀良连忙给他顺气,“大夫也一再说了让您静养,可别再生气了。”
顿了顿,秦耀良忙将叶君书拉过来,让阿父转移注意力,“阿父,你看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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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康泰一看到叶君书,就敛了几分怒气,“是子舟啊。”
叶君书顺势扶着先生的另一只手臂,和秦耀良一起扶着先生回床上躺着。
“学生听说您生病了,所以特地来看看。”
“老夫能有什么事?你们就爱大惊小怪,这看也看过了,赶紧忙你自己的事去。”他挥手道。
叶君书坐到一旁的矮墩上,面上带着几分委屈道,“先生,学生刚来您就赶学生走啊?我一听您出事儿,就片刻不歇地赶来,至今都还没喘过气儿来呢!”
秦康泰一看,子舟竟然还满头大汗,也就不说了。
叶君书问:“先生,大夫怎么说?可有大碍?”
秦耀良在一旁说道,“大夫说阿父起码需要静养个十天半个月的,而且情绪波动不能太大,不能再动怒了。”
秦康泰冷哼,“大夫就爱夸大其词,老夫哪有什么事。”
“先生您该谨遵医嘱才是,不然不止师姆和师兄会挂心,学生们也会担心,不管遇到什么不平之事,也不能事情还没解决,反而把自己给气倒了是吧?如果您倒了,那站出来说话的,不就更少了吗?”
叶君书长篇大论,细细开解一番,“所以当务之急,您应该先养好身子,不管怎么说,还有师兄和我在。”
秦康泰的心情平复下来,子舟的话也有几分道理。
秦耀良在一旁悄悄给叶君书竖起大拇指。
没一会儿,师姆捧着热气蒸腾的一大碗乌漆漆的药进来。
“师姆。”叶君书站起身让开位置。
“舟小子来啦!”师姆温和地说道,“家里乱,有招待不周的地方,不要介意。”
叶君书弯弯眉眼,“是学生唐突了。”
“阿姆放心,子舟有我招呼着呢!”秦耀良插口道。
师姆笑笑,脸色也有几分倦意,可能也是没有休息好。
他坐到一边,对秦康泰温声道,“该喝药了。”
“那我先带子舟出去了。”有阿姆看着,秦耀良也放心出门了。
叶君书便告退,带着背篓和秦耀良走出房门。
“你赶得那么急,一定口渴吧?来,喝水。”秦耀良找了水壶,给叶君书倒了水,子舟刚来的时候没考虑这么多,的确招待不周了,不过他们都这么熟了,子舟一定不会介意的。
叶君书的确渴了,连喝了两碗水,才问道,“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看你刚开开解阿父的样子,我还以为你知道了呢!”秦耀良摸摸头,下意识看看外头,然后才压低声音道
“子舟,这上京来的大人物,是个不好相与的,我活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世上竟然有这么坏的人!”
叶君书缓缓皱起眉,秦耀良继续说道,“昨天,杜员外的二夫人上街逛铺子,被那位贵人看到,就看上了,当场就被强掳走了……那位真是行事无忌,一点儿伦理道德观念也没有,不管是结契还是未结契的,只要稍微有点姿势能被看上眼的,都难逃魔掌,如今县城里人人自危,家里有哥儿的都不敢让出门了。
不止如此,他们还强占了霍家的房子,如今正大兴土木改建,而且,有小道消息传,这些人刚来咱们县城,就已经闹出了人命,只是被压了下来。
我阿父和霍家有几分交情,这不,听到这些消息直接被气得吐血了。”
叶君书听着听着,突然心里一个咯噔,明阿姆说,华伯他们不正是来县城做工修建房子吗?
“县令大人呢?他不管吗?”
“管?哼!”秦耀良愤愤道,“县令大人怎么可能管?讨好别人都还来不及!我真是瞎了眼了,还以为县令是个好的,谁知这就原形毕露了,为了巴结上大人物,助纣为虐!”
不然阿父也不会被气成这个样子,可惜他们没有能力做什么。
叶君书拧眉,“这么说,县令大人这次大肆招工,就是为了那位贵人?”
“是啊。”秦耀良看叶君书神情凝重的样子,问道,“你村里人不会去了吧?”
叶君书点头,据他所知,他村里能去的劳动力都去了。
他心中担忧,有其主必有其仆,万一监工的人也是个品性不好的,那他们是否会受罪?
不过既然是以县令大人的名义招的,行事应该会敛几分吧?
秦耀良拍拍叶君书的肩膀,安慰道:“子舟,你不必太过担心,他们不会有生命危险的。”
叶君书勉强笑了笑,又问:“师兄,你知道那人是什么来头吗?”
“具体的我也不大知,但看县令大人如此巴结讨好,后台肯定非常大就是,据我所知,那人姓明,人称二爷,又是上京来的,我想,应该和明相沾亲带故,不是嫡系就是旁支的。”
可惜,就算只是个偏远旁系的明家人,他们小老百姓也惹不起。明相权势庞大几乎只手遮天,后宫还有荣宠在身的明贵妃,就算是达官贵人,也不敢轻易惹上明家。
他们想讨个公道,难上加难。
秦耀良将自己知道的消息一股脑和叶君书说了。
叶君书若有所思,明二爷?
既然是上京来的,又能称为爷,身边还有武艺高强的护卫保护,定是明家重要角色无疑。
明相的膝下有二子三哥儿,嫡子入朝为官多年,据闻颇有明相之风,至于次子,基本是默默无闻。
叶君书猜想,说不定这位明二爷就是那个嫡次子,而他本人就是个烂泥扶上墙的草包,所以才没有名气传出来。
按他在县城如此嚣张的行事,说不得在上京时,一直是明家在后头为他擦屁股的,还得为他贪恋美色的名声遮遮掩掩,十有八九是明二爷在上京惹出大麻烦,才被扔出来的。
只是为何会来这里,就让他有些不解了,难道是因为这里足够偏僻,就算惹出什么祸事也难传得出去?
叶君书在先生家坐了会儿,确定先生修养一段时日就没事后,就没久留,将刚挖到手还没捂热的百年老参留给师姆备用后,他就告辞了。
出来后,叶君书明显感觉到街上的气氛和以前不一样了,大家都行色匆匆的,脸上不见轻松惬意,而且年轻健壮的汉子不见几个,难不成还强制征工了不成?
叶君书去了酒楼。
酒楼的生意可以说用惨淡来形容,他去了后院,胖叔正坐在厨房门口,愁眉苦脸的。
“胖叔。”
“舟小子,你来了!”
叶君书走过去,关心道:“胖叔,您这是有心事?”
“嗨!没怎么,你这是送野物过来了!”胖叔挂起笑容,伸手去接过叶君书的背篓,拿出猎物放笼子里,“来,给你结钱。”
叶君书接过一串铜钱,“胖叔,我听说咱县里来了位大人物,你见过吗?”
“见了。”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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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也没隐瞒,“昨晚县令大人在酒楼设宴招待。”他简略说了下昨晚的事,随即面带愁容,“舟小子啊,你这段时间没什么事的话就不要经常进县城了,胖叔总觉得咱县城自那位二爷来了后就不太平。”
“怎么说?”
“那位二爷不好伺候,其底下的那些仆从狐假虎威,同样招惹不得,别哪天冲撞了。”
叶君书道:“我晓得了,胖叔,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诶,注意安全。”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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