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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非将
“看来你自己找到证据了。”肖锦城道:“我明天就要出国了,去上音乐学院,走之前我觉得该让你看清楚自己的分量,别觉得三哥就是得无条件护着你,这一切不过是因为曲啸风和三哥有个协议罢了,听说协议期限是25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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届时三哥会把你的东西还给你,他也就可以脱离曲家恢复自由了。如果你真的为他着想,我不希望你和你爸一样困着他,你们曲家的职责和三哥半分钱关系都没有,他该有他自己的人生。”
“三年后,我会回来把三哥从曲家带走,希望这三年里,你也能为了你自己的生命安全照顾好三哥。”肖锦城把话说得很绝,也很舒坦,预料之中看见了曲禾不敢置信的反应。
他起身伸了伸胳膊,附耳对曲禾道:“这里环境不错,修身养性,其实我学茶道也是为了能和三哥有点共同语言,他们说能品百味人生,我虽然尝不出来,但是我劝你学着喝点,”他拍了拍曲禾僵硬的肩膀道:“能败火,也能助眠。”
说着肖锦城便戴上了墨镜转身走了,肖父说的很明白:“滚去学你的音乐,别再惹曲家的人,也别再碰曲烁这俩字!”
他们家向来欺软怕硬,不插手阴间事也不过是因为有了曲家这个前车之鉴,生怕自家后辈因此得罪小人惹上东西甩不掉。可是他肖锦城就是个刺猬,他愿意竖起所有的刺替曲烁挡住那些人言,毕竟这个世界这么大,总该有人给孤身的曲烁一点温柔。
至于曲禾……肖锦城落下车窗感受着窗外飞驰涌入的暖风,希望三哥不会在这个人身上受伤,也希望这个人可以成熟,试着去理解和体贴他肖锦城的三哥。
这样,他退出的也算值得,至少他爸没逼着他去学金融,而是给了他追寻年少梦想的机会。
第36章
曲禾麻利地回权叔那拾好了东西要回曲家,权叔再三挽留,可是曲禾一心想找曲烁说个明白,他不能不明不白的当傻子。
权叔见他坚持也只能作罢,派人给他买了票送他上了高铁。
不坐飞机,是这个圈里人的执念。
曲禾下了高铁一口气不带喘的直接打车奔到曲家门口,却是发现了点不同,平时都藏在暗处的保镖今日齐刷刷的把曲家围了个严严实实。
出事了,一定出事了!
守门的几个见是曲禾也不敢拦,只好开了门之后忙给曲梦打电话:“小少爷回来了。”
曲禾进了门把行李就地一扔开始楼上楼下找人,然而一个人都不在,连馒头都不在。他心里更是着急,揪着几个人问却是谁也支支吾吾不肯说出来,曲禾气的不行,只好在客厅守株待兔,从下午四点多一直坐到了快七点,一天什么也没吃竟然也没觉得饿。
七点半左右,有人匆匆从外面回来了。
“啪!”客厅的灯骤然大开,曲梦风尘仆仆有些凌乱,一只手提了盒外卖,另一只手牵着馒头:“猴子。”
曲禾被这一声很轻的呼唤差点弄得掉眼泪,硬生生憋了回去,也不吭声,一眨不眨地用右眼死死盯着曲梦。
馒头已经脱开了绳子朝着曲禾扑了过去,这段日子不知道被喂了什么,感觉又胖了不少,直接把曲禾扑倒在沙发上伸出舌头狂舔个不停。
曲禾摸着狗头好不容易给它搬开,抚着他一身鲜亮的毛问正在拾饭桌的曲梦:“安姨呢?我哥回来了吗?家里出什么事了怎么那么多人?”
曲梦自顾自低着头摆弄着筷子:“没事,安姨去一个老朋友那叙旧去了,我这不是公司忙着嘛一直也没回来,馒头还是我带着呢。好了来吃饭吧,都要凉了。”
曲禾自然不信,站起身打量着曲梦的衣服笑道:“你这是从公司来的?穿着平底鞋?还有,你这裙子几天没换了?曲梦,你特么在骗我!!到底怎么了?”
曲禾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而且在曲梦来回躲闪的眼神中更加笃定,于是他问:“安姨出事了?怎么了?严不严重?你说啊!你特么给我说话!!”
“是,出事儿了!!可是和你说了又有什么用?你能帮上什么忙?!”曲梦把手里的筷子一摔,她这几天真的劳神力,太烦了,完全抑制不住情绪:“你就别添乱了!”
说完,也没有心思掩饰自己,曲梦拉开椅子一屁股坐了下去,自己倒了杯水咕咚咕咚喝了个干净。
馒头被两个人的声音吓了一跳,察觉到气氛不对劲忙探头蹭起曲禾的小腿。
曲禾平复了一下心情,缓缓道:“姐,对不起,我态度不好,但是我有权知情吧,总不能一直像个傻子一样乐呵呵地装成什么都不知道,每天觉得自己过得还好呢,谁知道根本就是偷来的,时间是偷来的,快乐是偷来的,连命,连命都特么是偷来的!你们真的当我是个傻子不成?”
曲梦脱口道:“你知道了?”话音未落深知不该提起,忙转头又闭了嘴。
曲禾的脑袋轰的一声,整个人晃了晃,撑着沙发椅背竟是笑了起来:“呵,呵,你也知道?合着你们都知道?就我,我这个当事人,我居然不知道?!呵呵呵……什么东西!我特么算是什么东西?!”
曲禾面临崩溃边缘:“对了,我哥呢?我哥人呢?他三天前就离开大理了是不是因为安姨出事回家来了?他现在在哪?在医院吗?我去找他去……我要让他停下……他凭什么不要自己的命去浪了救我!?”
曲梦被曲禾嚷的耳朵嗡嗡作响,这两天在医院她看着安姨的情况已经很不舒坦很悲伤了,偏偏曲禾还要在此关头插上一脚:“够了!”
曲梦的怒火直冲上脑门,起身大步走到曲禾面前一巴掌扇了过去:“啪!!!”
整个客厅里都在回荡着这一声脆响。
曲禾被突然地一巴掌打的眼前发晕,但是人却清醒下来。
“你还是三岁的孩子吗?”曲梦颤着发红的掌心道:“这么简单的道理谁不明白?你觉得自己一无是处不是吗?是不是觉得其他人都是瞎折腾?好心当做驴肝肺啊,你怎么不想想为什么都在拼死拼活救你?还不是因为你是曲家唯一的独苗!你要是死了曲家还剩下谁?”
不知是被扇蒙了还是怎么的,曲禾久久没从曲梦的话里回过神来。
他们亲生姐弟啊,曲梦终究是不忍心看到曲禾这副失了神的模样,轻抚着曲禾红肿的脸颊柔声道:“曲家这差事多少人眼红,又挡了多少人的路?被惦记上可不是一两天了……太爷爷那辈遭小人阴算惹上了东西,自此曲家的女辈是体弱多灾,生育力极低,早夭的孩子不在少数,到了咱爸这一代,爸连双眼睛都没继承得了。咱妈生头一胎的时候就差点难产,结果生下了我,是个女儿,爸怕妈受苦说什么都不想再让她继续生,是妈妈不同意,她要给曲家传承香火,不想让爸爸百年之后成为曲家的罪人,在列祖列宗面前抬不起头来。”
曲梦早已泪流满面:“你是咱妈拼了命要留下的根啊!!”
“为了你,咱妈把命丢了,咱爸得知你的命数早早就想了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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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出生就给你先移了魂,后来为了让你能活下去不惜一切保住了三哥,终究又是丢了他的命。”
“妈只抱过我一次,爸从没抱过我。”曲梦死死揪着曲禾的衣领哭的稀里哗啦:“所有人的爱都给了你你还不知足?那么多人就想让你活下去,好好活着!有那么难吗?难吗?”
曲梦的拳头砸在曲禾的肩窝处,很重,可是曲禾躲也没躲。
桌子上的饭菜早就凉透了,时针滴滴答答慢慢走着,整个房子都很静,除了曲梦闷声的哭泣。
馒头耷拉着脑袋瑟缩在曲禾的脚边,不时蹭着他的脚踝。
这一晚,两个人再没说话。
曲禾默默把哭累了的曲梦送到房间,为她擦干净了脸,盖了被。
而他却是自己在走廊的窗边站了很久,最后不知为何走到了曲烁的房间前推开了门。
他钻进被子里抱着枕头,把自己慢慢缩成一个球,鼻尖全是属于曲烁身上的味道,终于忍不住落了泪,蒙着头痛痛快快失态了一把,心底所有的话都喃喃成一声:“哥……”
第37章
曲禾去看了一次安姨,在重症病房里,戴着呼吸机,沉沉地睡着。曲禾在一边握着她的手坐了很久,看着那张原本红润温柔的脸现在变得苍白消瘦,心里万般不是滋味。
“安姨到底是怎么了?”
曲梦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是道:“某天我回来时她就倒在厨房门口,手里还拿着一个刚洗过的西红柿,姨一直血压不稳定,我却没想到这次这么严重,呼吸衰竭,偏偏生命体征还保持着,不知算是幸还是不幸。”
不过还好,曲梦是个坚强的人,她依旧还在高速旋转,公司、医院、家,她试着把每一边都照顾好,撑起曲家最后的希望,也是无愧曲禾叫她一声“姐”。
朗言每日也会陪着曲梦来医院,两个人在一起时曲梦会笑得开心一点,曲禾便不去打扰,自己回家守着那座房子。
很空的房子。
一连一个周都是如此,他仿佛只是换了个地方过着一个人的日子,身边有馒头,倒也不算孤独。而他也习惯了在曲烁房间里睡觉,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存着一份希望,好像这个突然失踪的人哪天在他睡醒时会出现在床边看着他。
周末,曲禾因为前一晚喝茶喝的太多频繁起夜,凌晨五点多又起来了一次,他左眼处的绷带前几日刚拆了,眼睛是没事,只是靠近鼻梁的地方和眉骨却是留了道疤,医生说鼻梁那里会慢慢结痂掉落,眉骨那一道太深只能药物淡化,但是抹不去。
曲禾不以为意,其实若是两个月前他必定不依,因为实话说曲禾的脸一直是他引以为傲的地方,若不是因为“小白脸”是个贬义词,形容曲禾倒是正好。
现在加了道疤,斜着跨过眉骨,不长不短刚至眼尾上边一点,却是把整张脸的少年感破坏了,多了些韵味。
曲禾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笑了笑掬了把水糙糙洗了脸。
这么一来倒是睡不着了,曲禾闲来无事本想叫馒头出去晨跑一会,可是回到床边却没看见窝里的馒头,这孩子跑哪去了?
曲禾走到窗边拉开了一半窗帘想看看馒头是不是在花园里搞破坏,然而却是一眼看见了一辆红色的跑车停在楼下。
周围都是自己的保镖,谁敢随便放人进来?那这辆车是谁的?
曲禾想都没想,拖鞋也来不及穿,头发乱蓬蓬的还在滴水,上身只穿了个白色背心,一条沙滩裤歪歪扭扭的挂在腰上,就这样匆匆忙忙往楼下跑。
哒哒哒的下楼声和砰砰砰的心跳声混在一起,曲禾从二楼楼梯口一拐就停住了,他半张着嘴捋气,看着餐桌旁那个带了一身晨露的人正温柔地抚摸着吭嗤吭嗤低头吃狗粮的馒头,听见脚步声也转过头来。
他瘦了,曲禾想。
连衣服都没换,也不嫌脏。
“吵醒你了?”曲烁略带疲惫。
是这个声音,是这个人,曲禾的眼睛眨了眨,发涩。可能是委屈,也可能是思念,曲禾在这一刻像被曲无义附了体,平静地顺着楼梯走了下来,光裸的脚趾踩着有些凉意的地板一步一步凑近曲烁:“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才,”曲烁起身道:“看见你在睡,怕吵醒你就下来了。”
原来他已经进过房间了。
曲禾笑了笑,他看见曲烁眼睛里有话要讲,但是他不想听,于是抢先一步道:“你低一下头。”
曲烁照着做了。
曲禾咧开嘴摸上曲烁的后脑勺,使劲往自己这里一带,仰头把自己的嘴送了上去。
曲烁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复杂,他没有动作,但是曲禾在索取,撕咬着曲烁的唇边,双唇在一起重重碾压过去然后长舌顺着缝隙钻进开始他的胡搅蛮缠,勾着曲烁的舌尖画圈,然后从舌根吮吸个遍。
曲禾想,自己怕是被冲昏了头,这是在做什么?不是该拎着他的领子质问他吗?但是真的等他吻上去感觉又不一样了,太美好了,心底暗藏的渴望在这一刻破土而出生根发芽,连接着曲禾和曲无义不同的灵魂慢慢拧成了一条麻绳,死扣越系越紧,紧到他透不过气,终于挣断了线。
曲禾慢慢睁开眼与曲烁对视,忍不住又啄了一口:“欢迎回家。”
曲烁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曲禾的眼睛,抬手轻轻描了下他的眉骨疤痕。
他太累了,很多事解释不来,只想睡一觉,曲禾也没为难他,陪他上了楼,看着曲烁脱了衣服上床,也跟着钻进了被窝。
这不是两个人第一次同床共枕,但是似乎因为时间的隔断和刚才那一吻而变得不一样。
窗户开了一条缝,有微风慢慢吹进来,曲禾觉得安心,侧身盯着曲烁的脸。
“哥,睡了吗?”曲禾轻声问。
曲烁没有回答,呼吸很浅却很均匀。
曲禾揽过曲烁的胳膊又靠近了些:“那我说,你听着。”
“哥,你知道吗?我好想你。我这几天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你这么多年都是怎么过来的?是不是很辛苦?我每天像你一样早起跑步,学着煮茶,看你看的书,睡你睡的床,我好像就真的的变成了你。”
曲禾的右手顺着曲烁的胳膊一直向下,慢慢找到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握住:“你会相信吗,我体内有另一个我,他一直陪着你长大,每天唯一的乐趣就是看着你晨跑然后在花园练功,有时候你会一个人坐在泳池边发呆,年纪轻轻就格外沉重。他看见另一个男人对你严格批评,看见有时你带了伤却一个人躲得远远地一声不响,看见你也会哭,偷偷地在假山后面的石凳上掉眼泪,他说你是他认识最久的人,坚强、勇敢、温暖,让他喜欢的不行。”
曲禾察觉曲烁的那只手紧了紧,于是顺理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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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的变为十指相扣。
“就像另一个我,孤独又怀着活下去的渴望。”曲禾道:“另一个我脾气很不好,暴躁,自傲,小孩子气,但是他又很厉害,他才是那个能够匹配阴阳笺的人,不依赖什么眼睛就能把什么都处理好。”
曲无义是个坎,曲禾迈不过去又挪不开,只能学着适应他的情绪,于是他开始理解曲无义对曲烁的爱来自哪里,也开始理解曲烁的不易。
但是,是不是有些晚?
曲烁终是睁开了眼睛:“我只认识一个曲禾,自始至终也只有一个曲禾。”
是的,只有一个曲禾,他和曲无义是两个人,只是两个人的魂魄都残缺不全,不过因为曲无义用自己补全了曲禾才让他有了不同。
但是曲无义终归不在了,曲禾只能通过一次一次试着贴合曲无义的情绪才能将两者的魂魄相融。
他看得出曲烁在逃避,虽然不知缘由,但是曲禾已经可以熟练按照曲无义的想法处理事情:“哥,那你喜欢哪个我”
曲烁心软的不行,看见曲禾的那一刻就一直在克制着拥抱的欲望,却是被曲禾突来的吻吓了一跳,他自觉眼前的曲禾有些不同,却是听见他亲口讲出来这一切。
庆幸的是,曲禾一直都是曲禾,没有改变。
曲烁笑着翻了个身,直直面对着曲禾压在他的身体上方:“我喜欢的曲禾没有这么多话,他胆小但是又很有勇气,他有时会害羞,像个孩子,眼睛很漂亮,笑起来更好看。”
“哥喜欢他?”
“对,喜欢。”
“有多喜欢?”
曲烁握着曲禾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里面的震动幅度很大,丝毫没有平静的趋势。
“心动不已。”曲烁俯身吻了吻曲禾眉骨上的疤痕。
他很累,曲烁跑了很多地方寻找曲啸风的尸体,求了一圈找了一圈,但是没人帮得上忙。他知道回家会见到曲禾,却一直没想好理由,权叔的话他考虑了很久,也明事理,本想将这件事含糊过去,但是没有办法啊,这个孩子的模样哪里都深得他心。
拒绝?完全做不到的。
“在想什么?”曲禾的手指在曲烁的指缝间摩擦,挑逗意味明显。
小孩学坏了,曲烁这么想,低头吻了上去,掌控着主动权,直吻得曲禾四肢发软,嘤嘤嘤的脸红卖萌。
“突然这么主动,发生了什么?”曲烁诱骗道。
曲禾没打算隐瞒:“肖锦城告诉了我你的事。”
曲烁脸色微变:“他人呢?”
曲禾安抚道:“早走了,出国学音乐去了。”
曲烁有点生气,很想现在跨过大西洋去把那嘴欠的揉捏成球。
“不用瞒着我,”曲禾搂着曲烁的脖子说:“哥,谢谢你。”
“所以你想以身相许?”曲烁不确定了,心里有点打鼓。
“不是。”曲禾举起三根手指笃定道:“保证不是。”
正如曲无义,他喜欢的是曲烁他的温柔和包容,还有他带给曲禾独一无二的安心。
两个人相拥睡了个回笼觉,直到中午十一点多曲梦回来才醒。
曲梦看见曲烁第一件事便是:“三哥,怎么样,找到了吗?”
曲啸风的墓碑被挖,尸体不知所踪,连带着安姨一起忽然晕倒,曲烁知道有些人正在蠢蠢欲动,该起的风也总会吹起。
不管如何,至少他们三个人还能彼此照应。
第38章
五月底,曲烁带曲禾去墓地看了一眼,很凌乱,墓碑是被生生甩到一边去的,上面的照片被泥土覆盖,除此之外整座墓都像是迁移了一样被掏空堆在一边,棺材盖断成两半丢在土堆上,棺材里空空荡荡,被滑落的泥土埋了一些。
曲禾能轻松想象出当时来人暴力拆开墓碑把尸体生搬硬扯走的样子。
“是有多大的仇才能这么对一个死人?”曲禾百思不得其解。
曲烁不想让他牵扯进来,搂着他吻了吻额头:“没事,我会找到的。”
眨眼间到了六月,六月第一天,曲禾遛完狗回来发现桌子上留了一张纸条,旁边是一盒星空糖。
不用看就是曲烁写的字,曲禾抱着馒头低声发笑,惹得馒头一个劲拱着脑袋想看看写了什么,当然,他也是看不懂的。
但是曲禾偏偏抬起了馒头的爪子顺着字迹一个一个按着给他读:“送给曲家的小朋友,六一儿童节快乐。”
馒头想把爪子回来,曲禾开心的抓起它两只爪子来回舞动,看起来很蠢:“到礼物啦,漂亮吗?”
馒头用黑黝黝的小眼睛迷茫的看着曲禾。
曲禾把馒头的爪子一扔,转手拿起那盒糖往楼上跑:“儿砸,这是给粑粑的,你不能抢哦!”
馒头无辜的眨眨眼,甩了甩尾巴转头撅起屁股去吃狗粮去了。
曲禾把糖进抽屉里,细心把纸条也叠好放进去,像是个到情书的小姑娘笑的娇羞。
不怪他,而是曲烁。
曲烁突然的开始玩浪漫,真的在谈恋爱一样,变着法子给曲禾惊喜。
曲禾到的第一件礼物就是那次他无心说出的键盘,曲烁果真说到做到,网上评论说的那几款打游戏超棒手感的键盘都被他各买了一种堆在了曲禾房间里。
由此,曲烁开始以各种理由给曲禾买东西。
两个人之间的气息很不一般,曲梦又不瞎,而两个人也根本没打算回避她。
所以这一晚曲梦终于是忍不住找到曲烁:“三哥,聊聊啊。”
她想去找曲禾来着,但思来想去怕被糊弄便直接来找曲烁了,也是奇怪,曲禾原本多么纯良的人啊,不知道什么时候眼里总跳动着恶作剧的光芒,嘴皮子溜溜的,曲梦根本分不清他在说真的假的。
“聊什么?”曲烁合了书转身去倒水。
曲梦迟疑道:“之前我问三哥有没有喜欢的人,三哥不是还没回答我吗?”
“有。”
曲烁回答的太痛快了,反而让曲梦有点不知所措:“啊,是吗?”
她后悔来问了。
曲烁喝着水看她,有点明白曲梦在想什么了:“怎么了?不行吗?”
“不,不是不行,那,那是谁?”曲梦觉得有点口干舌燥,说完舔了下嘴唇。
“是……”
“等等!”曲梦制止着曲烁继续往下说,原地捂着额头转了三圈才扶着书桌站定看向曲烁:“说……吧……”
天晓得她有多害怕。
曲烁垂眸浅笑了一下,语气平稳:“你不是有答案了?”
曲梦几乎抓狂:“我有答案还来问你吗?我我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吆喝完曲梦有些发怯地去看曲烁,对方依旧淡淡地坐在那里平静地注视着自己。这是记忆里
曲梦第一次冲曲烁这么大声说话,半点




阴阳笺 分卷阅读51
尊重没有,而更可怕的是曲烁没有生气。
这说明什么?
曲烁心虚了!
曲梦崩溃的蹲了下去:“疯了,疯了……”
说的不知道是谁。
“小梦,你有权知情,但你无权插手。”曲烁一如既往:“我们两情相悦,而且我可以肯定,这个世界上除了我,没有其他任何一个人能保护了他,给他安稳。”
曲梦简直想狠狠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她当初还傻呵呵让曲烁去追求幸福,好嘛,自己哥哥和自己弟弟搞在一起了,俩人还挺坦荡,搞得自个儿现在里外不是人。
“可是……可是……”曲梦说不下去了,抱着头在地上缓气。
“我和曲禾没有血缘,算不得□□,现在各国同性法案相继颁布,也算不得背德,连后路我都找好了,若是曲家非要在曲禾身上留下子嗣,让他娶回来个女人也不是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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